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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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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似是捏着一团火苗,却让人冷不丁的一寒。
  远处的两个小丫头冒出了头,双双走了过来,惊慌极了。
  “是……是奴婢二人。”
  “筷子上,为何会有毒?你们作何解释?”景容质问。
  两个丫头吓得连连摇头:“王爷,我们没有下毒啊,这些主人筷,平日里都是在使用的,都没有问题啊,奴婢二人绝对没有害老爷和夫人之心啊,求王爷明察。”
  倒也不像是在撒谎!
  “那设宴当晚,可有什么人碰过这些筷子?”
  摇头:“没有,这些食具都是我二人亲手摆放的,老爷和夫人的食具,也是我们亲手端过去的,没有其他人碰过。”
  说的斩钉截铁,一丝不漏!
  景容无从问起了。
  只见纪云舒的眼神,再次放在那双有毒的筷子上,问了一句:“这双筷子……是你们府上的吗?”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双双脑袋一抬,睁大了眼睛往那双筷子上一瞧。
  惊呼:“不是,这筷子不是咱们府上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其中一个丫头,指着那双筷子朝上的一头,忙道。
  “咱们府上的筷子,都会在顶头上用小刀削去一个小小的角,可这双筷子,并没有削角啊,一定不是咱们府上的。”


第110章 该死的,本应是我
  一般的大户人家,都有一个习惯,就是在食具上刻上府中的标记,有的用姓,有的用年代,还有的,是用十二生肖。
  而卫府的瓷碗和酒杯,杯底都会刻上一个“卫”字。
  这种宝木做的筷子,比较生脆,若是在上头刻字,容易整节都折断,索性,便在筷子朝上的一端,削去一角,也算是做了标记!
  而那双有毒的筷子,没有削角。
  “当晚,你们都确定,没有什么人进来过厨房?”纪云舒朝大家问去。
  大伙面面相觑,又一致性的摇摇头。
  “确定吗?”
  顿时,其中一个小丫头,说了话:“厨房里,的确没人进来过,不过,奴婢端着食具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纪三公子。”
  纪三公子?
  纪元职?
  “他为何会厨房外?”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当时纪三公子他……”
  “他怎么样?”纪云舒追问。
  小丫头的脸却微微泛红起来,咬着唇,将头低下,然后伸手,从自己头上取下一根发簪。
  巍巍颤颤的说:“这是当时,纪三公子送给奴婢的,奴婢见着簪子好瞧,也就收下了。”
  真是犯贱多情的种!
  连一个丫头都不放过。
  纪云舒面色一沉:“那当时,你手里端的食具是送给谁的?”
  “是送给纪姑娘你的。”
  肯定回答!
  那也就是说,纪元职并没有碰过卫老爷和卫夫人的食具。
  线索,似乎也在这里断了!
  纪云舒沉看了景容一眼,似是有些无奈。
  景容立刻安慰起她:“既然知道是筷子有毒,那就一定能查出来的。”
  他相信她。
  她点点头:“恩”了一声!
  无意间,衣袖一挥,正好将那支有毒的筷子扫到了地上。
  她拿出手帕弯腰捡起,却正好看到、筷子顶端处的黑色褪去,反而变得暗红起来,小小的一块,不仔细看,很难看得出来。
  神色立马一紧,看着湿漉漉的地面,鼻尖一拧。
  问:“这地上的,可是酽醋?”
  “是,平日里,咱们都是用酽醋掺水,用来清洗地面的。”丫头回答。
  “原来如此!”
  是的,她心里的迷雾似乎渐渐剥去!
  转头,与景容说:“王爷,可能需要你帮个忙了!”
  景容皱眉……
  “你说。”
  纪云舒用手帕将那手中的筷子包住,拉着景容出了厨房。
  她面色凝重,对着他的耳边,轻声道:“我需要王爷,派人去一趟监牢……”
  ……
  说完,景容便去交代手下的人去办事了!
  此时的监牢里。
  纪元职在拼了命的大喊,他自小,哪里受过这种罪啊。
  阴暗潮湿的牢房,他待上一炷香的时间,仿佛都要过敏似的。
  “来人,你们放我出去,你们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谁?他可是翼临军的左司尹,你们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他,快放我出去。”
  双手一下下的拍打着木桩子,喉咙都喊得有些嘶哑了。
  终于起了作用!
  匆匆来了几个人,却不是狱卒。
  各个面无表情,却带着几分冷厉。
  打开牢门,取了一个碗,一把刀出来。
  “你们干什么?”纪元职惊呼。
  那些人可不管,上来就擒住了他,将他压倒在地上,把他手掌强行掰开。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放开我。”
  啊——
  一声惨叫。
  他的手掌,被刀子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流进了碗中。
  疼得纪元职“咿呀”大叫!
  脸色苍白!
  直到流了半碗血,这才将他松开,丢了一瓶药膏,一卷绷带。
  然后走了!
  从头到尾,干净利落,不再半点只字片语。
  纪元职从地上坐起来,看着自己被无缘无故割了一刀的手掌,简直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只能自己包扎上药,死死咬着牙!
  而那半碗血,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递送到了景容的面前,再转交给了纪云舒。
  她真是哭笑不得!
  “我没让你弄他这么多血了。”
  “多多益善!”漫不经心道。
  多多益善?
  哎哎哎,这是血,不是水!
  纪云舒白了他一眼,不再多做理会。
  转而在那晚血液中,滴了樟木汁和白醋,在将那支筷子变成暗红色的一小块切了下来,放进碗中。
  一会,才将那一小块捞起,而上面的暗红色,已经褪去,融进了那碗新鲜的血液中。
  恩,答案,已经明了了。
  “这双有毒的筷子,是纪元职带来的,这筷子上的血就是他的,看来他大拇指上的痂,应该就是被筷子划破而留下的。”
  结论一下,其实纪云舒自己都吓到了。
  而景容,总是一个很好的提问者。
  他抛出疑问:“那他为何毒死卫家二老,还有,他并没有接近他们的食具,如何偷龙转凤?”
  “是啊,这双有毒的筷子,他是如何换上去的?他又为何,要毒死卫伯父和卫伯母?”
  心中狐疑!
  又很震惊!
  ……
  纪云舒返回灵堂。
  卫奕已经吃完了饭,放下筷子,端端正正的坐着,等纪云舒回来。
  她走到他身旁,坐下。
  “舒儿,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他重重点头,歪了歪脑袋,似乎想起什么来,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一个挂穗。
  递给她:“舒儿,这个是元职哥哥的,你帮我给他好不好?”
  接过来一看,还真是纪元职的。
  “你怎么会有这个?”
  “那天晚上,我不小心撞到了他,还撞到了两个拿着盘子的姐姐,然后他骂了我几句就走了,这东西就掉在了地上。”
  说的认认真真!
  而他丝毫没有注意到。
  纪云舒在听到这番话后,整张脸,彻底沉了下去。
  仿佛有一台机器伸进她的皮囊内,将五脏内服,搅得稀巴烂!
  以防卫奕看到,她将眼中圈起的泪水咽了回去。
  微微一笑:“好,我帮你交给他。”
  “谢谢舒儿!”
  卫奕站起身来,提着孝服内的袍子,又在棺材前,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好几个响头。
  嘴上一直与他爹娘念叨着什么!
  纪云舒却无心去听。
  她站在他的身后,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紧握的那个挂穗,紧着脖子,终是忍不住掉了泪。
  卫奕,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该死的,本应是我啊!


第111章 谋反?
  二月天,毛毛的细雨,密密麻麻,淅淅沥沥。
  入了深,便转变成了纷纷大雪,一粒一粒,层层叠起,不到多时,瓦顶路面,已经白茫茫一片。
  屋檐梁下,那间透亮的屋子里,四角挂满了白绸缎子,被风吹得飘扬四起,连带着那几盏白灯笼,也隐隐闪闪,忽明忽暗!
  却与白雪相应,显得格外凄凉。
  整晚,卫奕都跪在灵堂里,那身板,依旧挺得直直的,手中拿着白色纸钱,时不时的往火盆中撒去。
  似是哭了两日,眼泪也哭干了。
  卫府的下人们,大多都是跪在外头的,孝衣披身,头绑白布,低着头,泣泣哀声。
  天才蒙蒙亮,卫府送丧的队伍就已经出发了。
  卫奕手里抱着两个牌位,在队伍的前头,白雪皑皑,落在他的视线上,融进了他浓密的睫毛里,如水珠一般晶莹剔透,化水而落。
  脸颊上,也分不清是冰水,还是咸泪!
  而他身后,则是用白布罩起来的两口棺材。
  八人抬一口,两口同行!
  前后两旁的人,举着白色灵幡,撒着纸钱,伴随着和尚的诵经超度声,一路到了安葬的风水宝地。
  而这一路,纪云舒只送到一半就停下来了。
  只是目送着送丧的队伍上了山。
  景容则默默的随在她身旁。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景容询问:“当真不告诉他?毕竟,那是他的父母。”
  她摇头:“不必了。”
  说到底,她希望自己能保护卫奕,将他那份纯洁干净的心性,一直留着。
  正当两人折回时,琅泊带着几个侍卫急步前来,神情微紧。
  “王爷,不好了,纪老爷带着人,去闹了衙门,硬要逼着刘大人将纪元职放出来,现在,估计已经去了监牢。”
  这老狐狸,真他娘大胆!
  景容微怒:“他若敢将人带走,本王非挑了他的手脚筋不可。”
  你自小吃火球长大的?
  这么凶狠!
  纪云舒脚步一动:“不能让我爹把他带出去。”
  纪元职是凶手已经坐实,倘若这会他被救出去,指不定她那狡猾如豺狼的爹会把他藏去哪儿,那时,这案件不就成了悬案?
  于是脚步加紧,一行人赶到了监牢。
  此刻的监牢门口,纪书翰已经带着纪元职出来了!
  县太爷与几个狱卒欲拦,却实在拦不住啊!
  因为纪书翰挺在前头,狱卒虽拔出了刀,却不敢砍。
  他们不敢动手,他景容敢。
  距离监牢大门还有四十米的距离,他反手拔出了琅泊手里的剑,对准目标,狠命“扔”去。
  剑柄脱了手,如离弦的箭,划着一道冷凛的白光,穿过纷纷白雪,准确无误的刺在了纪元职肩头的衣服上。
  剑锋的力量十足,挑起他衣服的同时,将他整个人惯性的往后拖了几步。
  然后,被剑钉了监牢的大木门上。
  倘若景容的方向偏了一丝,这货,已经一命呜呼了!
  所有人都被这把突然刺来的剑给震懵了。
  “劫狱,劫狱,有人劫狱!”
  县太爷大呼,身体往几个狱卒的身后钻去。
  真是怕死!
  狱卒拔刀,纷纷朝着利剑刺来的方向。
  直到看见罪魁祸首乃是景容,立刻蔫了!
  县太爷更是面露尴尬,扯着嘴皮子抽了抽。
  待人走近,他迎上去,拱手:“原来是王爷,下官还以为……”
  景容食指与中指相并,一抬,打断了县太爷的话。
  他面色冷俊,看着纪书翰那双怯怯的眼神。
  道:“看来纪大人,当真没将本王放在眼里,本王将纪元职才送来衙门一日,你就来闯门带人,果真是本王忽视了你的胆子。”
  这话虽有些漫不经心,却分明端着王爷的架子,在暗地里施压。
  纪书翰忙道:“王爷,下官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儿根本就没有杀人,是那个丫头自己上吊的死的,这罪名,绝对不能落在他头上啊,王爷英明,求明正此事。”
  景容冷笑:“逼人至死,虽无须偿命,可活罪难逃。”
  “是啊,证据确凿,不容抵赖,”县太爷接声。
  这会,底气也足了。
  毕竟,景容是他的救命稻草啊!
  之前有个江夫人,现在又有个纪老爷,他这官当的,真是倒霉!
  纪书翰却一脸坚决,这人,他今天必须带走。
  而被钉在门上的纪元职,面露虚汗。
  求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爹,你一定要救我啊!”
  听到儿子求救,纪书翰这才硬了几分眉梢,抬头对视景容。
  带着略微迫人的语气,说:“王爷,你应该知道,下官的两个儿子都是朝廷重臣,一个是临翼军的左司尹,一个是皇上亲封的长林将军,深受朝廷重视,就算王爷不顾及此事,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朝政社稷……”
  “放肆!”
  斥声如雷,灌耳则怕。
  景容肃脸渐黑,那双冷眸,火焰窜起,似要将人活剥了一般!
  至此,还从未有人这般威胁过他。
  何况,还是拿朝政社稷来威胁他!
  这是要谋反不成?
  尽管纪云舒在他身后,也感觉到了他的怒意。
  纪书翰隐怔,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语不妥。
  “王爷恕罪,下官只是实言而出,无心惹怒王爷。”声音微微发抖。
  “纪书翰,你可知道,祸从口出,你出言不逊,连本王你都意欲威胁,就算你纪家人才辈出,莫不成,还想只手遮天?扣上一顶谋反之罪吗?”
  谋反?
  这顶高帽子,他纪书翰是绝对不敢戴的。
  “下官……下官绝对不是这个意思,王爷明鉴啊,下官只是担心小儿,他未杀人,尽管那丫头死时,他在旁边,也不应当诛罪啊。”
  “那蓄意谋杀呢?”
  淡淡的一句话,从纪云舒的口中溢出。
  她抬着步子上前,冷淡的眼神,对上纪书翰诧异的视线。
  “爹。”
  “……”
  她唤了他一声,却冰冰冷冷的。
  冷淡的眼神,也渐变得有些暗沉起来,嘴角微微一扯:“我深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本该一再隐忍,将你侍奉至天年,可我错了。”
  最后四个字,极冷!


第112章 案件(终)一
  纪云舒那双眸子里的寒光,让纪书翰不防颤了几下。
  她错了?
  错在了哪儿?
  纪云舒勾着唇:“纵使我一再忍让,也无法让你的狠心减少一分,正是因为如此,你才养出了一个嗜血如麻的好儿子。”
  “你说什么?”纪书翰蹙着眉头。
  纪云舒冷面相对,看了一眼依旧被钉在门上的纪元职,随即便将目光转向县太爷。
  “刘大人,请你开堂,审一桩……卫府命案”
  卫府命案?
  不是鸾儿被逼死一案吗?
  衙门公堂
  纪元职跪在堂中央,双手铐着铁链,其中一只手粗略的包扎着,衣服松散,肩头上还破着一个大洞,头发也乱糟糟的。
  整个人,显得有几分狼狈。
  景容立在一旁,鹰隼的眸子微睁着。
  纪书翰困惑的站在另一边,心里打鼓,好端端的,怎么又扯上卫家命案了?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起来。
  至于纪云舒,则在纪元职的左侧,挺直的站着。
  少了几分男装时的清风徐徐、傲骨俊郎,却多了几分女子本该有的韧骨柔情。
  只是双眸中的冷意,将她原本郁郁的神色一扫而去。
  多一分嫌阴冷,少一分嫌温情!
  县太爷抬手擦了擦眼睛,习惯性去摸手边的惊堂木。
  抬起来正准备拍,就听到景容“咳咳”两声。
  似梦惊醒一般,他立即将惊堂木放下,清了清嗓子,瞅了纪元职一眼,又温柔的看向纪云舒。
  “云舒,卫府命案,与鸾儿被逼死一案,有关?”
  纪云舒没回应县太爷的话,低垂的眉峰,看着纪元职。
  那小子,眼神明显有些躲闪,铐着铁链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
  她问他:“你真的,很恨我吗?”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纪元职懵了一下,这才鄙夷一笑,抬头:“是。”
  “恨到,连杀了我,都可以吗?”
  “……”
  纪元职双眉一勾,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不答了。
  “为何?”纪云舒继续问他。
  他依旧不答。
  听得旁人似懂非懂。
  县太爷很好奇,于是问:“云舒,这话,与此案有关吗?”
  “当然有关系。”
  “有何关系?”
  纪云舒的冷眸,依旧看着纪元职,脚步挪动,绕到他身后,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一边说:“那晚,你是设宴开始时,才入席的,对吧?”
  不给纪元职的机会,她再道:“因为在此之前,你去了一趟后院的厨房,你在外面停留了许久,想着该如何进去?可最终,你还是没有机会进去。”
  “你胡说什么?我……我为什么要进去?我也没有去过厨房。”纪元职反驳。
  “你不用急着否认,可能有些事情,连你自己也困惑吧,困惑为何……死的是卫老爷和卫夫人,甚至困惑,我为何会没事。”
  “呃!”
  听到上平静的语气,却无意中,戳中了纪元职的心骨。
  他瞪大了眼睛,表情惊怕,呼吸声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那种心虚和慌张,真是一览无余啊!
  而就在大家不明的同时,纪云舒从腰间上,将一个挂穗取了出来,用食指勾着挂带,轻轻晃了晃。
  “这个东西,你应该认得吧,卫奕说,是你掉下的,昨天,他还惦记着让我将这个还给你。”
  那样的卫奕,的确很善良!
  纪云舒手指一勾,指节上的挂穗,落到了纪元职肮脏的衣袍上。
  发出一声闷响!
  而那个挂穗,像一个滚烫的山芋一样,让纪元职用力一抖,将那个挂穗扔得远远的。
  “这不是我的。”
  “哦?莫非我瞎了眼,连上面的字也不认得了?”
  字?有字吗?
  县太爷好奇的直起身体来,往那挂穗上一看,便指着纪元职:“是你的,这就是你的,上面,还绣着你的名字。”
  “我……”纪元职梗塞,眼神没有了焦点。
  纪书翰终是忍不住了,冲着纪云舒,哼声道:“云舒,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先是说元职逼死了鸾儿,如今又随便几句,拿着一个破挂穗,就把元职和卫府命案扯到一块去,他是你三哥,你非要害死他不可吗?”
  三哥?
  他何时拿我当过妹妹?
  纪云舒平静的神色,猛窜起一股厉气:“不是我要害死他,而是他要害死我。”
  “你胡说什么?”纪书翰怒吼。
  她红唇勾起,转眸,看着此刻瘫软在地的纪元职。
  “你心里的困惑,我来告诉你。”
  她深呼一口气,忍着眼眶中的泪,道:“就在设宴当天,你做了一双与卫府主人筷一模一样的筷子,用鸩毒泡了不下一个时辰,当晚,你趁此去了卫府的厨房,等了好一会,便见一个丫头出来,你知道她手里端着的食具是为我准备的,所以,你借此给丫头送了一支簪子,趁着将簪子插进她头上的瞬间,调换了一双有毒的筷子给我。”
  说到此处,周围异常安静,似乎是楞住了,惊住了。
  又有些不可思议!
  就连纪元职,也没有反驳。
  她继续道:“而你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你准备离开时,卫奕不小心,狠狠的撞了你一下,也正是这个时候,另外一个丫头端着卫伯父和卫伯母的食具过来,这一撞,撞得那两个丫头手里的食具也贴到了一块,三双筷子,滚到了一起,因为筷子看上去一样,所以两个丫头也分不清,只好忙不迭的随便挑分开。”
  “而你原本换给我的那双筷子,则一支给了卫伯父,一支给了卫伯母。”
  “不是……不是的!不要说了!”
  纪元职突然露出一脸狰狞的表情来,双手抬起,正准备朝纪云舒扑去。
  后一刻,景容似一股风,迅速将纪云舒拉到自己身后,抬起脚,朝着纪元职的胸膛狠狠一揣,将他揣出一米开外。
  这一脚,导致纪元职嘴角染了血。
  纪书翰紧张得要去扶自己儿子,被琅泊和一个侍卫,将他拦住。
  “你若敢伤她分毫,本王此刻就要了你的命!”景容对着纪元职低吼。
  纪元职伏在地上,一双愤恨的目光盯着景容背后的纪云舒。
  垂死挣扎道:“你冤枉我,我没有,没有。”
  “你可能不知道,其实证据,是你留给我的。”
  “……”
  纪云舒将衣袖中,那支用手帕包着的有毒的筷子,狠狠的丢在地上。
  又道:“你再看看你自己的大拇指。”


第113章 案件(终)二
  纪元职抬起自己的右手,伸出大拇指,指头中间上的痂,此刻还在!
  后一刻,他本能的将手往后缩了缩,再看到地上那支筷子,整个人都虚汗直冒。
  “我……”语顿。
  纪云舒则接过他的话:“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那双有毒的筷子是你带进来了?”
  “……”
  “纪元职,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万万没想到,卫府的筷子,都会在顶端上削去一个角,可是那双有毒的筷子却没有,而你在调换那双筷子时,上面的细毛竹将你大拇指插破,血正好沾在了筷子上,我也已经验过,上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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