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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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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疼。”
“那也不松。”
他是铁定主意打算逗她一番了,嘴角上的坏笑越演越烈,手用力一扯,将纪云舒拉到了他跟前,另一只手顺势捏上她精瘦的肩膀。
有板有眼的分析起来:“这骨架也够小,难不成从小没饭吃?还是从小性子不好,被人打到大?”
活脱脱的现代版段子手啊!
纪云舒身体贴向他,之间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她矮他一个头,目光正好直视在他的胸膛上,男人炙热的体温扑向鼻尖,让她的心赫然一紧。
一个激灵,用力将他推开。
“王爷别太过分了,小的可不是受。”
受?兽?
景容思量了一下这个字,鄙夷一笑:“就你这种还想称兽?本王看,你就是一只长着尖爪的猫,中看不中用。”
“你……”
纪云舒气得差点没跺脚,牙贝咬得“啧啧”作响。
可是,她奈何不了他。
现下也总算明白一句千古哲理!
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却作不掉我的样子!
景容见她一副忍得有些憋屈的模样,一脸“我赢了”的傲娇样。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丫头突然端着饭菜进来了,打破了这场无烟的硝火。
领头的丫头行了一个礼:“老爷吩咐给两位先生做了晚膳,饭菜若是不合胃口,奴婢们再去给两位先生重新做。”
饭菜一一上桌,有鱼有肉,可比纪家的伙食丰盛多了。
纪云舒眉眼忽地一暗,朝领头的丫头问去:“姑娘,你们家小姐只有翘心一个丫头吗?”
“不是,还有素云。”
“哦?方才她也在吗?”
丫头摇头:“素云几日前家里有急事就回去了,估计今晚能回来,先生是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你们也去休息吧,不用在这伺候。”纪云舒摆摆手。
几个丫头低着头,出去了。
纪云舒脸色沉了下来,心里正在琢磨着什么,一转眼珠子,正好看到景容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王爷不仅有抓人手腕的癖好,怎么还爱这样盯着别人看。”纪云舒语气不好。
一改方才轻浮的模样,景容严肃的问她:“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第18章 本王不挑食
“王爷的意思?”她反问。
“你若不是发现了什么,怎么会想着住下来?”完全一副看穿她的模样,又说:“你要是信得过本王,没准,本王还能是你的帮手。”
虽说景容在纪云舒心中并不讨喜,可纪云舒还真就需要一个帮手。
索性乐意的说:“既然王爷开口,小的当然求之不得,倒的确有件事想请王爷帮个忙。”
“你说。”
“不忙,等天黑了再说。”她挑了挑眉,卖了个关子,转身坐下,拿起桌上的碗筷:“周家正在办丧事,却还能大鱼大肉给送过来,可见周府的待客之道的确不错。”
景容却侧过脸,淡了一句:“本王不饿。”
纪云舒慢条斯理的往嘴里夹了一块肉,故意说:“也是,周家的饭菜自然比不上王爷府的美味佳肴,王爷吃不惯,也是必然。”
这话一出,景容可就不高兴了,眼神微沉。
“本王吃过的山间野菜,恐怕比纪先生吃过的盐还要多。”
“王爷尽会说笑。”
他一个王爷,吃过山间野菜?谁信?
景容正色,严肃的看着她,说:“大临王朝下有南疆、上有北梁,本王由下而上,总共去过一百零八个地方,有深山小村,也有远沟独户,若哪哪都有山珍海味,我们大临的子民岂不是人人都不用挨饿受冻了?”
纪云舒拿筷子的手一顿,略带好奇的看他:“原来王爷去过这么多地方?”
“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
景容瞪了她一眼:“本王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本王不挑食!”
汗颜!
不吃就不吃,纪云舒可真饿了,端着饭菜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隐约听到景容说了一句:“没心没肺,竟然还吃得下。”
是啊!试问有谁摸了尸体后不到一个时辰,还有心情吃饭的?
偏偏纪云舒有心情。
吃饱后,纪云舒休息了一会,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王爷不是想帮忙吗?走吧。”
纪云舒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景容纳闷,但还是跟了上去。
没多久,两人就到了周家小姐出事的阁楼上,隅角上还挂着好几盏红灯笼,印得周遭十分透亮、旖旎。
纪云舒一向喜欢古代的灯笼,盯着看了一会朝出了神,景容用手碰了碰她。
“纪先生是来看灯的?”
“查案的。”
她立刻将目光从灯笼上抽了回来。
景容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说:“你是不是怀疑当时周家小姐坠楼时,这阁楼上有人?”
“看来王爷很聪明。”
“当然。”
纪云舒没再搭理他,在阁楼里走了一圈。
阁楼就是一个耸高的亭子,不大,而且没有隔板,四面都是红木围栏,连着长椅,若有谁在阁楼里也一目了然。
而除了这些,别无其他。
任凭纪云舒如何瞧,就是看不出哪里能藏人。
思忖得有些出神,她一个转身,额头撞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磕得生疼!
纪云舒下意识的捂着额头,皱着眉,可还没说什么,就看景容捂着胸口,抱怨起来。
“你怎么突然回头也不出个声,本王的胸可不是枕头,让你这样一撞,非散架不可。”
“那王爷站在我身上怎么也不出个声?”
景容拧着眉头:“照你这么说,本王是不是去哪儿也要告诉你?”
“……”
那我转个身是不是也要提前告诉你?
这话,纪云舒自然没说出口,只是心里的火一阵阵的烧着,他是王爷,说什么都有理,她一个小小的画师,哪里敢回嘴啊!
索性……
“都是小的不好!”
懒得计较,纪云舒绕开他,准备往另一边走去。
哪知道刚走到景容背后,一双大手就揽上了自己的腰肢,用力一拉,她一个翻身回旋,直直的朝景容怀里扑去,因为脚底踉跄,身体没稳,往后倾倒时,又正好被景容那双揽在自己腰肢上的手掌紧紧扣住。
稳当的跌入他的怀中!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抱在了一块!
灯笼在微风中隐隐摇曳,抖颤的光线将一长一短的身影拖在木质板上,格外骤长。
颇有一番美景!
第19章 凶手可能不是一个人
暧昧的姿势实在太撩人,四目交织,一个勾笑玩魅,一个震惊尴尬。
显然,纪云舒属于后者。
这小书生,真够俊俏的!
心底徒升起一股戏弄的蓄意来,景容道:“先生的腰真细,若是阁楼上这几盏灯笼灭了,本王还真以为是抱了个女人。”
一语惊醒纪云舒,她抬起双手,挥动两袖长袍,用尽全力将他推开,得以解开束缚。
“王爷请自重!”
一改方才的娇羞,纪云舒有些恼了!
景容却面不更色:“晚冬清凉,莫然……开个玩笑也不行?”
臭不要脸!
“王爷开玩笑是不是也应该有个度?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被人看到,王爷不要脸,小的还要。”纪云舒语气不好。
眼看真是把她惹急了,景容蹙眉,却露出满意之色:“还以为先生当真是寡言清淡,冷若冻松,原来……”他低头凑到她面前,坏笑:“先生也会生气啊,妙!”
妙你妹啊妙!
纪云舒冷辙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压制心火,沉肩平色:“容王,时间已经不早了,你我在这里斗嘴皮子,如何对得起还未下葬的周家小姐?”
“那倒是,要事为主。”景容回神点头。
“容王说了要帮忙,那就麻烦容王待在这阁楼上,小的下去一趟,待会您想法设法的躲起来,只要不让我看见就行。”
“你在为难本王?这阁楼可躲不了人。”景容辩驳。
这小书生该不会是报复自己吧。
纪云舒却已经转身准备下楼,头也不回的甩了一句:“那是王爷的事,动动脑子吧。”
声音渐远,人已下楼。
纪云舒走到后方花园,离阁楼有一段距离,也正好是当时翘心所经过的地方。
选好位置,她眼皮子一抬,往阁楼看去,却空空如也,不见景容。
于是,她又走到花园另一端,依旧不见阁楼有人!
正纳闷那尊刁钻的佛是藏去了哪儿?就看到景容从阁楼顶上跃了下来,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她的面前。
纪云舒只是磕了下眼皮,淡定的看着他,问:“王爷方才藏在哪?”
“先生那么聪明,猜不到?”
“猜不到。”
景容倍感无趣,伸手指了指屋顶:“这种三角形的屋顶,中间凸起的地方正好可以藏一个人,无论底下的人从哪个方向看都看不见。”
纪云舒这才惊觉!
三角形的屋顶构架原本就是古代的建筑风格,没想到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所以,凶手会武功。”
纪云舒的结论一下,自己也有些惊住了。
而她惊讶的反应却让景容有些意外,沉眸问去:“你在惊讶什么?”
“我惊讶……凶手可能不是一个人。”
“有何根据?”景容肃色。
纪云舒心里琢磨了一下,道:“周家小姐死后,有被人抬起手臂拖拽的痕迹,因此才会导致她肩骨上有一个隆起,而这种隆起形成的原因,必定是由一个力气小的人使劲全力拖拽才能形成,可是一个能翻越到屋顶上会武功的人,力气断然不会小,而且在拖拽周小姐的时候也不可能要用尽全力。”
景容微眯着狭长冷冽的双眼,也陷入了这团深雾中!
案子,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第20章 这是病
纪云舒也思索着,可她倒不觉得案件好玩,反而心中绕着一根长线,无止境的缠着她的心脏,闷闷的,惶惶的!
正在这时,两米开外的一棵榕树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树,足足有两三个人抱团一样粗大。
快步走了过去,纪云舒的目光落在了树的底端,树上布满了一条条交织的长痕,树皮更被一层层抽开,暴露出了里头锡黄的树肉。
而看上去,那些长痕新旧不一,应该是被人长时间抽打的缘故。
琢磨了一下,纪云舒猛的一个激灵,心底的疑惑似乎有些明了了。
点点头,嘴上嘀咕了一句:“原来如此。”
这话被身后的景容听到,走到她旁边,也打量起那棵树来,从底看到上,还是不明。
“原来如此?原来什么如此?”
纪云舒指着那一条条长痕,解释:“王爷觉得,这些痕迹是怎么造成的?”
景容眼皮紧蹙:“看似……像鞭子抽过一样。”
“没错,就是鞭子,和那个女人撒火时,爱拿鞭子抽树是一模一样的。”
那个女人,指的当然是纪穆青!
景容没来得及问,纪云舒却有些兴奋起来,继续说:“看来,周家小姐不仅是强迫症,还是行为性的强迫症,恐怕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你都在说些什么?本王听不明白,捡重点说。”
古代人聪明起来简直像开了火箭,笨起来,真笨!
纪云舒问:“王爷,周家小姐的闺房你也看过,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倒的确奇怪,常人的房间岂会布置得如此红一块蓝一块。”
什么红一块蓝一块,这形容简直了!
纪云舒沉气,颇有耐心的说了起来:“房间的摆设是按照颜色来摆,看似是井条有序,实则却大有问题,而且那些被子和胭脂水粉周小姐也绝不用第二次,这并不是习惯,而是病,轻的叫洁癖,重的就叫强迫症。”
“而在房间里,我发现墙上挂着一根鞭子,当我要取下来的时候,那个叫翘心的丫头眼底露出了骇意,而且我碰到她手腕时,她明显感觉很疼,所以我在把鞭子放回去的时候,假装没站稳扶了她一下,同时撩起她的衣袖看了一眼,可是她的手腕上并没有鞭伤,原来,周家小姐的鞭子挥的不是人,而是树。”
“一个有强迫症的人经常拿鞭子抽打树,这就叫行为性强迫症,轻则影响自己,重则……杀人!”
周遭冷风嗖嗖,诡异深深。
被纪云舒这样一说,景容虽然听不懂那些奇奇怪怪的词,但至少知道她所说的意思。
然而……
“先生竟然撩起那丫头的衣袖?男女肌肤不可碰触,这么简单的道理,先生竟然不明白!”
喂,王爷你醒醒!
你跑题跑偏了啊!
“王爷,别闹了。”
“本王没闹。”
纪云舒扶额,摇了摇头,道:“我想再去周小姐的屋子看一看,兴许还能找到些什么,毕竟那丫头的手腕的确有问题,说不定是被别的东西打的。”
她转身准备走,景容却一把拉住她的手,问:“不是应该查凶手是谁吗?你一门心思的查这些做什么?”
“如果想知道一个人为什么会被杀,就得查出这个人的性格以及和她相关的一切,利用这些找出凶手,事半功倍!”
“原来是这样。”
“那王爷现在是要去休息了?还跟我一块过去?”纪云舒。
景容一笑:“当然跟你在一起啊。”
其实这问题一问出来,纪云舒就后悔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不再耽误时间,她挣脱被景容拉住的手,朝着周家小姐的院子去了……
第21章 两朵桑悸花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周家小姐的院子,外头并没有人守着,而除了外围隅角上的灯以外,整个院子显得十分阴森!
毕竟周小姐才死,尸体也还没下葬,这会,没人敢来。
“哐当~”
屋子里传来声响!还透着烛光,里头隐隐闪闪的身影正走动着。
纪云舒和景容互看一眼,便推门进去,大概也吓到了里头的人,那人猛然回身,手上的帕子也吓得掉在了地上,身体微颤,愣住了。
只见那女子身型较瘦,柴骨之像,肩膀无力的往下塌着,看上去毫无生气,就连那张脸,也是一片惨白。
可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怎会如此病态?
“你是……素云?”纪云舒的直觉性的问。
那女子眼神空洞,木讷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在这?”
素云巍巍颤颤,抖栗着身子,低头轻声道:“小姐说,她不喜欢屋子里黑黑的,一点要点盏灯才行,所以我才过来一趟,将屋子里的灯点上。”
那盏镶着水晶的烛台果然被点上了灯!
纪云舒点头,不再过问,道明自己的身份。
“素云姑娘,我姓纪,是特地来查你家小姐死因的。”
“我知道,翘心已经与我说了。”素云的语气沧桑无力。
“那就好。”
纪云舒说话之际,看到地上从素云手里溜下的帕子正平躺在地上,便上前将其捡了起来。
白色的帕子上,绣着两朵十分好看的桑悸花,一红一蓝,而红色的那朵桑悸花有一个角抽了丝,断了根线头。
纪云舒眼底一紧:“这花真好看,你自己绣的吗?”
“是。”
“你手了真巧。”
“谢……谢谢。”
“来,好好拿着,别再丢了,弄脏了可就不好看了。”
她将帕子还给了素云,修长的指尖在碰到纪云舒的手时,抓过帕子,立刻紧缩了回去,至始至终也不敢抬头,反而将头压得更低了些。
“那不打扰先生办事了。”素云行了一个礼,准备离开。
偏偏纪云舒伸脚绊了她一下,素云的身体直直的往前扑去,幸好身后的景容快速将她扶住。
英雄救美!
待素云站稳后,景容松开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朝纪云舒狠狠的看去,隐着怒火。
素云捂着胸口,也虚惊一场,抬眼小心的看了一眼景容。
“多谢公子。”
景容不答。
而素云也咬着泛白的唇,慌忙离开了!
景容脸色从怒转黑,斥声质问纪云舒:“荒唐,你就算要给本王送女人,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本王的意见?”
她却不以为然:“不明白王爷说什么。”
“本王分明看到是你故意绊了她一脚。”
“是,方才我是故意绊她,那又如何?”纪云舒说得轻描淡写,不轻不重。
却藏着深意!
景容不明,正打算问些什么,就见纪云舒已经开始在屋子里寻起什么东西来。
“你找什么?”
纪云舒翻箱倒柜,回了一句:“一样能让那些丫头们害怕的东西。”
“害怕的东西?”
纪云舒没时间理会他的孤疑,在屋子里仔细寻找起来,最后找到周小姐的床上。
层层叠起的被褥看不出什么端倪,纪云舒伸手,将那些整齐的被褥一一扯开,直到露出被压在最底下的一个小而精致的盒子才罢休。
她把盒子捧了起来,打开,当里面的东西映入眼帘时,心底所有的疑团统统散去!
将盒子盖上,纪云舒的脸色凝重,转身走到景容身旁。
“王爷,明日天一亮,咱们就破案。”
这话挠得景容越发糊涂。
第22章 面相丑陋的老管家
回到东苑,纪云舒沉默不语,神色紧拧,让人无从猜起。
景容随在她身后进了屋,见她手里拿着那个盒子不松开,问:“那盒子里装了什么?竟让人愁眉不展。”
“不是愁眉不展,只是……”她摇摇头:“罢了,明日再说。”
“你要是知道凶手是谁了,为什么要等到明天?”
“王爷是不是忘了,小的说过,凶手很有可能,有两个人,若是现在办,会打草惊蛇。”
“所以,你已经知道其中一个凶手是谁了?”
她犹豫半会才点头:“应该吧。”
景容笑了笑,双手往后一背,踏步进了右侧的那间房,头也不回的说:“那本王就等着明日的一出好戏。”
吱~咚
门被磕上了。
而他竟然都不过问一句,其中一个凶手是谁?
纪云舒坐在内厅,修长的素手紧扣在怀中的盒子上,轻轻敲了敲,伴随着盒子上的小锁链,发出了渗人的幽声……
没多久,她起身再一次出去了,直接去了停放周小姐尸体的灵堂里。
灵堂里守着几个丫头,见纪云舒一来,抬了抬眼,行了个礼,继续乖乖守在外头。
里头停放的棺材摆在中间,棺材盖已经盖上,上面罩着一块黑布,黑布上又用一块翠玉压着!
古话说得好,越是翠绿的玉,越辟邪!
这时,周家的老管家从外头进来,佝偻着腰,一只手拿着一个点了灯的烛台,一只手压在腹前,缓缓走到纪云舒面前,询问。
“先生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纪云舒微微摇头:“没事,只是过来看看。”
“若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老爷交代了,不能怠慢先生。”
“老先生不必麻烦,在下一向清闲惯了,金玉雕琢的生活,不适合我。”纪云舒启唇笑笑。
老管家作了下头,门外忽进一阵冷风,掀开了老管家头上的丧服帽,那张苍老的面容顿时暴露在他手中的烛光下。
暗黄的肤色、紧皱的皮囊,加上那双深凹黝黑的眼窝,都透着凄凉二字,特别是左脸上那道从眼角延伸至嘴角的疤痕,应该是被人用刀划伤,而因为没有仔细处理,以至于伤痕的皮肉往外翻展,形成了一道极为狰狞的红色结痂。
猛然一眼,着实有些吓人!
纪云舒眼神微搐。
老管家立刻将头埋低,将帽子重新扯上头顶,躬腰向下:“老奴面相丑陋,怕是惊着了先生。”
“老先生别误会了,在下绝对没有半点不敬,只是……见老先生脸上的伤,似乎有好些年之久吧。”纪云舒过问之时小心翼翼。
“是,几年前不小心划伤的,这疤就一直落在脸上了。”老管家语气平淡,听不出多大的感慨。
而纪云舒眼皮轻垂了几下,也不再过问,老管家咳了两声,道:“天色不早了,不如老奴提灯送先生回去休息吧?”
她摇头:“不用了,延路都有灯,我自己走就行,时辰不早了,老先生和这些丫头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好的。”
迈步出了灵堂,纪云舒看似平静的面容上,却平添了几分顾虑和惋惜!
这种徒升而起的心思,却无人发觉。
当晚,天下起了小雨,临近丑时,竟渐渐下起了雪。
锦江位于北梁县的最北端,从入冬以来,隔日就会有一场小雪,白雪覆盖下的锦江城如裹了一层珍珠粉末,透着银白色的光晕。
却又被那蜿蜒曲折的青石路连绵措开,一一瓜分出了无数块。
第23章 臭脸皮
纪云舒整晚未眠,站在屋檐底下,一直看着砖瓦上结冰的冰条。
真是晶莹剔透!
景容推开房门出来,正见她一席麻衣白袍,正髻束立披落至腰间,侧着如水墨般的眸子抬头凝望,白莹的大雪映照着她小巧的身形格外挺立,伴着栩栩冷风,两袖长袍拂动拍打,几丝青发屡次在精致的脸庞上跳动。
此等美景,难得一见!
恍悟之间,景容有些出了神,薄唇微勾,走到她身旁,望着漫天大雪,伸出掌心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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