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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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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去呈报这桩失踪案?”
  “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景容质问。
  景亦也不藏着掩着,直接说:“为什么?景容,这桩案子,现在是我查出来的,当然由我呈报给父皇。”
  臭不要脸!
  “这桩案子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我当然清楚,可是,你我心里却更加清楚,太子如今是景华,父皇也已年迈,你我,还能等多少年啊?而我们王爷的身份本就十分敏感,你查失踪案,无非也是为了《临京案》,但是说到底,最后还不是为了太子之位!”
  “所以,这就是你三番四次阻拦我的原因?”
  “所谓,貂巢不同穴,貔渴不同饮。”景亦语气带着深意。
  当然,景容不傻,明白他的意思。
  “景亦,我只是想查出《临京案》,别无其他想法,只要你答应不插手这桩案子,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与你争夺,你也不用再处处谋算而防备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景亦挑眉。
  “如果我要与你争,那死士身上佩戴的玉佩,回京当天,我就早早呈给父皇了。”
  呃!
  景亦心里一顿,又无谓的说:“景容,你知道我不怕,单单凭一块玉佩,是证明不了什么的。”
  “你一定要插手这件事吗?”
  “我并非要与你为敌,只是人要往高处走,就要斩断后面的路,以防他人再爬上来。”说着,伸手在景容的肩膀上拍了拍,冷笑一声:“下次,可不要再让我捷足先登了!”
  语落,进了南门!
  看着那道身影渐远,景容的脸,沉下。
  琅泊走了过来,小声过问:“王爷,如果亦王真的呈报上去,那……”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
  马背上的人一跃下马,单膝跪在景容面前,将信件递送过来。
  “王爷,这是纪先生送来的。”
  嗯?
  “纪先生说,如果容王无法拦住亦王,看完这封信后,便与亦王一同进宫面圣!”
  景容将信件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惊!
  立刻将信件收好,快步进了南门。
  身后的琅泊,一脸困惑。
  阜阳殿内。
  景亦已经将手中的罪状书,呈报给了祁桢帝。
  祁桢大喜,将罪状书合上:“这两个月来,京城内外因为此事,弄得人心惶惶,他京兆尹左查右查也没探出个究竟,没想到,这桩案子,竟然被你给破了,好,很好。”
  景亦低着头,微微躬着腰,嘴角上,带着不动声色的笑意。
  “朕向来赏罚分明,如今你破了案,朕不能不赏,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皇位!
  你给吗?
  景亦拱手:“儿臣只希望,大临国泰民安就心满意足,何况此事关系到百姓的安康福祉,也正是儿臣应该做的,不求父皇赏赐。”
  这回答!
  搁在现代,就是标准答案啊!
  显然,祁桢帝也很满意景亦的回答,点点头,道:“无论如何,你终究是立了功,朕便赏你……”
  “容王到!”
  景容恰好时宜进来,面无表情,拱手俯身:“儿臣参加父皇。”
  祁桢帝问:“你怎么进宫来了?”
  “儿臣知道亦王进宫呈报失踪案,所以,便一同过来了,关于失踪案一事,儿臣还有……”
  祁桢帝打断了他的话:“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先前朕承诺那位纪先生,只要她破了失踪案,朕便答应御国公府开棺,但现在,这桩案件,乃是景亦破的,朕承诺开棺一事,自然也就作罢。”
  一旁的景亦,嘴角勾着笑意。
  但景容依旧脸上沉着,往前一步,道:“儿臣只是想说,亦王呈报的失踪案,有误。”
  “有误?”
  “凶手,并不是甘踌良。”
  祁桢帝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震惊的景亦,再转而问景容:“为什么?”
  景容只道。
  “因为,他是一个太监!”


第172章 铃铛
  太监?
  “荒唐!”
  景亦瞬间否定了他的话。
  并说道,“罪犯已经画押,也主动承认了所有事,景容,你现在说他是太监!从何说起?”
  景容却泰然自若。
  上前与祁桢帝说,“儿臣绝非随口胡说,甘踌良虽然已经承认了罪行,但他的确是一个太监,试问一个阉人,如何玷污那些受害者?”
  “那人,明明就是有喉结!”景亦坚定道。
  景容看向他,解释,“是,他的确有喉结,因为他是十六岁以后净的身,喉结已经有所发育,但是发育不全,所以他喉结,才会如女性一样,有些圆润,而且并不凸出。”
  景容字字清晰!
  当然,这些也都是纪云舒在信中写到的。
  景亦目光迟钝了一下,一挥袖,“不可能!”
  垂死挣扎!
  “人此时还在刑部大牢,亦王有任何疑惑,尽管派人去验明,自然就知道我所说真伪。”景容道。
  此时此刻,景亦面如土色,明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半路却出了此等岔子。
  可他不甘心,反驳景容,“就算如你所说,甘踌良是个太监阉人,可这不能说明他就不是凶手,证据一一指向他,由不得他辩解,只能说,凶手可能是两个人,亦或是好几个人。”
  “就算你说的对,不过亦王在没弄清楚真相的情况下,就进宫与父皇呈报这桩失踪案,若是我没有指出其中端倪,那此案,怕因为亦王的大意,而已经结了,那真正的凶手,岂不是还在逍遥法外中?”
  “呃!”
  没想到,被倒打一耙!
  祁桢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艴然不悦的看向景亦,捏拳垂桌。
  “景亦,倘若景容所说句句属实,你这案子,办得实在离谱。”
  “父皇……”
  “别再说了。”祁桢帝抬手,一脸失望,又愤然令下,“暂且先派人去查查,是否如景容说的那样,此人究竟是不是个阉人,若是真的,这桩案子,你就不必插手了,让景容彻查清楚,尽快找出真凶。”
  景亦脸色一阵刷白,发指眦裂,狠看景容。
  没想到这步棋,还没放入盘中,就已被落子无望了。
  可他只能得令,“是!”
  祁桢帝随即叹了一声气,“一大清早,扰得朕心神烦闷。”
  这一听,旁边的老太监,上前关切道,“皇上批了一晚的奏折,不如喝点暖粥,休息下吧。”
  “恩!”
  老太监随即命人去端粥了。
  祁桢帝只手抵在桌案上,托着沉重的脑袋,另一只手微抬,宽大的袖子挥了挥。
  “都退下吧。”
  景容与景亦只好颔首,退出了阜阳殿。
  从里头出来,两人同行走了一段路。
  直到南朝门时,景容被景亦拦住。
  “你是故意的?”这话,景亦大概憋了一路。
  “此话怎讲?”
  景容淡问。
  景亦面色难看,克制怒火,“在宫门外拦下我时,你并没有说甘踌良是个阉人,你分明就是希望我进宫找父皇,然后你便可在父皇面前,掷我一招。”
  孩子,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景容冷看了他一眼,“景亦,我从来没想在父皇面前邀功,也没想掷你一招,而在宫门外的时候,我就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一定要插手的。”
  “我果然是低估了你。”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跟你争,若不是你方才态度坚决,不肯给人留一丝余地,我也不会这么做。”景容面色严肃。
  换来的,却是景亦讥笑一声。
  狠厉道,“现在,是你不给人留余地,你口口声声说你不争,可是你所做的一切,都说明了你在争,你很清楚,整个朝堂官员,无数双眼睛,都盯在你我身上,因为他们心里都知道,未来持玺之人,非你即我,而不是景华!要争,我便与你争到底。”
  这话,在景容的耳边,萦绕回旋。
  而景亦,已经拂袖离开!
  ……
  另一边,纪云舒从刑部大牢,回到了容王府。
  她心中,惴惴不安,说不出那种感觉来。
  刚到东苑,就瞧见卫奕坐在石阶上,手中提着一个白纸灯,晃来晃去。
  卫奕猛然抬头,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去,冲着纪云舒傻傻一乐。
  “舒儿!”
  声音十分响亮!
  纪云舒走到她身旁,缓缓坐下,“你怎么知道我进来了?”
  “舒儿忘记了吗?”
  “恩?”
  卫奕指着她的脚踝,说,“你脚上带着我送给你的链子啊,好远我就听见铃铛声了。”
  哇!耳朵太灵了吧!
  纪云舒自己都听不见那轻灵的铃铛声,这么远,卫奕却听得见。
  简直比鲸鱼的耳朵,还灵敏。
  卫奕还得意的继续说,“如果以后舒儿你找不到家了,你别怕,因为只要听到这个铃铛声,我就能找到你。”
  纪云舒笑了笑,“好,如果哪一天,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那你就来找我。”
  “恩!”
  纪云舒看到他手中的灯,问,“你怎么拿着一盏灯坐在这?”
  他将手中的灯挑了挑,说,“因为我担心舒儿你很晚才会回来,所以想等晚上点好灯,为你照路,这样你就不会摔倒了。”
  这些天来,为了忙活失踪案的事情,纪云舒的确忙得昏头转向,根本就没多少时间陪着卫奕。
  回来的时间,好像都很晚。
  他会这样说,也是情有可原!
  “傻瓜!”纪云舒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卫奕的脑袋,索性在她的手掌上蹭了蹭,挽住她纤细的胳膊,将头靠在了她的肩头上。
  咕嘟着嘴,问,“舒儿,我们要一直待在京城吗?”
  “为什么这么问?”纪云舒侧眸看他。
  “因为自从到这里之后,舒儿你就好忙,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天天跟着你了,而且京城好大,我又不认识路,路叔也不让我出去,舒儿,我有点儿不喜欢这了。”
  可怜的很!
  “那,你想回锦江了吗?”
  卫奕摇摇头,脑袋又在她肩头上蹭了几下,挽着纪云舒的手更加用力。
  一边说,“舒儿,我不是想回锦江,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娘没去世之前说过,舒儿将来就是我的娘子,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吗?”
  在卫奕的心中,兴许并明白娘子真正的意义,但是他知道,娘子,就是永生相陪。
  纪云舒一噎,身子冷不丁的一颤。
  “舒儿?”卫奕唤了她一声。
  纪云舒回神过来,唇角微启,“卫奕,我答应过你爹娘,会一直照顾着你,你放心,我一定会一直陪着你。”
  “恩!”
  卫奕开心极了!
  两人窝在一块,亲密无间!


第173章 军师
  离宫后,景容回到府上,马不停蹄的赶去了东苑,
  还没进去,就瞧见卫奕靠在纪云舒的肩头上,两人有说有笑。
  一旁的琅泊看了看自家王爷的眼神,暗地里叹了一声气。
  可怜的王爷啊!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与别人说说笑笑,却还要忍着心中的嫉妒和不快。
  想了想,琅泊小声问道,“王爷,进去吗?”
  “等会吧。”
  声音有种刺痛的感觉。
  琅泊只好退到一边,静静的陪着自家王爷在外头站了半柱香的时间。
  直到卫奕那小子从纪云舒的肩膀上的离开,拿着手中的灯笼进了屋,
  景容这才迈步进去。
  纪云舒看他进来,目光落在了他湿漉漉的肩膀。
  “看什么?”景容已经走到她面前。
  “王爷在外面站了很久?”
  “你怎么知道?”
  纪云舒伸手,朝他肩膀上伸去,素指一挑,将一片薄薄的梅花花瓣捏了下来。
  一边说,“天并没有下雨,倒是外头的那棵梅花树,满是露水,被风一吹,花瓣到处乱飞,王爷肩膀上湿漉漉的,还沾了花瓣,看样子,应该站了一会时间吧。”
  “什么也瞒不过你。”
  纪云舒一笑。
  折身进了屋,景容也跟上了。
  屋内,卫奕正趴在桌案前,拿着纪云舒的墨笔,在那盏灯笼上有模有样的画了起来。
  学着当初纪云舒在灯笼上画梅花的样子,照葫芦画瓢的进行着,偏偏画的那几枝梅花,像筷子似的。
  他一抬头,就看到景容跟着纪云舒走了进来,便立刻嘟起了嘴。
  不高兴的喊了一声,“我不喜欢你!”
  景容的额头一瞬就冒了黑线。
  “臭小子,我何时得罪过你?”景容质问他。
  卫奕哼了一声,“就是不喜欢你,上次你吼那些姐姐,之后还让舒儿受了伤。”
  “我……”他竟然无言以对。
  有没有搞错,明明为了救纪云舒,受伤的是自己好不好?
  想了想,景容突然诡笑勾唇,“卫奕,你想不想吃糖葫芦?”
  糖葫芦!
  听到这三个字,卫奕当下就兴奋了,高喊了一声,“想。”
  于是,景容唤了一声“琅泊”。
  后一刻,琅泊便进来了。
  他吩咐道,“带着卫公子去吃糖葫芦。”
  “啊?”
  “耳朵聋了?”
  琅泊脸色一阵泛青,摇头,拉着满心欢喜的卫奕出去吃糖葫芦了。
  “这臭小子,一串糖葫芦就被本王收买了。”景容一脸得意。
  一旁的纪云舒却嘴角抽抽!
  却不忘叮了一句,“糖吃多了,牙齿会坏的,你就不怕卫奕吃得牙疼了,到时候找你算账?”
  “不怕,本王给他请最好的大夫。”
  无语!
  景容见她一脸无奈,暗地里笑了一下,又正了正色,朝纪云舒走近两步。
  逼得纪云舒心里漫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慌忙朝后退了两步。
  “那么紧张做什么?”景容问。
  “我没有。”
  “你别紧张,本王只是想问你,甘踌良一事。”
  点入了正题!
  纪云舒差点以为他又要……耍流氓了!
  松了一口气,她道,“该说的,我不是已经在信件上说明白了吗?”
  “你是说明白了,不过,你怎么确定甘踌良不是凶手的,就凭他是个阉人?”
  纪云舒朝旁边的桌案上走去,拿起卫奕留下的那个灯笼,挑着一支墨笔,在卫奕画过的地方慢慢修改起来,一边说。
  “一个早早就被净身的人,是不可能强奸死者的,而另外一点,一个变态杀人狂,也一定会有一些极端的行为,而那种行为,一定是有规律的,他既然承认所有失踪女子都被他以同样的方式扒了脸皮,砍断双手,那么这种行为,自然就是一种规律,既然是规律,那他就没有道理记不清自己是先扒了皮,还是先砍了手,这两点,都足以说明,他根本就在撒谎,凶手绝对不是他,顶多,他就是个搬运工,帮忙运送尸体和处理尸体的人。”
  “那,他为什么要撒谎?明明知道承认了罪状,必死无疑。”
  “可能……他是在包庇某个人。”
  语气渐渐轻沉了下去。
  又道:“我本想去一趟昌祥酒楼,找那位魅香儿,兴许她知道些什么,又或者,能找到真凶的线索也是有可能的,但是酒楼已经被封,没人知道她的住所,京兆尹已经派人去查,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景容说。
  纪云舒奇怪的了他一眼,问,“什么办法?”
  “如果你分析的都对,那么,真正的凶手就不可能放过阮家小姐,说不定还会行凶。”
  “听王爷的口气,似乎已经安排好了。”
  “本王已经命人,继续暗中保护阮家小姐,希望真正的真凶能现形。”景容说。
  “王爷很聪明。”她难得夸赞了他一下。
  不错,这男人聪明了一回。
  景容对她的话,也很受用。
  其实,纪云舒早早就想到了,也让京兆尹派人暗中继续保护阮家小姐,以防真凶对阮家小姐不利。
  她继续在灯笼上画着,将卫奕那支“筷子”修改了一遍,成了栩栩如生的梅花枝。
  景容眉头一皱,走到她身旁,又问,“你遣人说,若是本王能拦下亦王,就不必将此信交与我,若是拦不住,便让我带着信件与亦王一同进宫面圣,其中,你在想些什么?”
  “王爷心里,大概早就明白我的想法了吧?”
  “我想你亲口告诉我。”
  咄咄逼人啊!
  纪云舒沉吟片刻,目光平静,唇角轻启。
  道,“此次,亦王能在京兆尹抓人之前,将甘踌良抓住,说明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亦王带着那纸罪状书进宫面圣,唯一的目的,就是不希望王爷去查《临京案》,这样一个处心积虑的人,按照本性,一定会将王爷你置之死地,我当时在想,如果王爷能顺利拦下亦王,说明亦王心中,尚且还存在一点儿良知,若是不能,那么,也就不必与他行君子之礼了,王爷大可带着我给你的信息,进宫面圣,在皇上面前,将亦王来个人仰马翻,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这女人,确定只是一个画师?
  只是一个仵作?
  说出来,景容自己都不相信!
  她该是个男子才对,披甲上阵,驰骋疆场!
  做个谋划过人的军师!


第174章 纪家的手伸得真长
  “你若是男子,必定人人都争你为门客。”
  “门客?”
  景容点头,“你这么聪明,不仅治得了死人,连活人你都有办法,这样一个人,当然人人都想争你为门客。”
  “那王爷呢?”纪云舒看向他,带着深思眼眸,问,“王爷是否也欲将我纳为门客?帮你上位?”
  上位?
  听到这两个字,景容苦笑了一下,“我不是景亦。”
  是,他不是景亦,他不想介入这场党争里。
  不想争得你死我活!
  最后落得一个两败俱伤而收场!
  纪云舒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手中的灯笼已经画好,白色的纸面上,被她用红颜晕开,上面印着一枝精致如生的梅花,淡粉色的花瓣,片片相连。
  好看极了!
  她提着那支灯笼出了屋,拿着房角上的一支竹竿,挑起,将灯笼小心翼翼的挂上了隅角上。
  仰着头,看着那盏灯,目光微沉,淡道,“有时候,其实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上天安排好的路,你就算努力的绕开了,可最后,还是会走到那条路上,不管你想不想,也不管你要不要。”
  听她一席话,景容不语。
  纪云舒转过身,对上景容那双沉淀的眼神,继续说,“王爷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要陷入这场漩涡中,就算你不愿意争,可最后还是会争,龙子夺嫡的故事,从来都是应验的。”
  呃!
  “所以你觉得,本王有一天,也会如景亦一样?”
  “不知道!”
  她回答利落!
  的确,她真的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身为皇子,从来都不会风平浪静的过一生。
  她再次背过身去,立在屋檐之下,仰头看着那盏自己挂上去的灯。
  景容默默上前,站在她身旁,不语。
  此刻的一份宁静,两人谁也不想打破。
  但此时的萧妃宫中,却掀起了一番波澜!
  砰——
  茶杯噼里啪啦的砸到了地上,萧妃面红耳赤,盱衡厉色,盯着碎在地上的瓷器。
  一旁的景亦,镇定的坐着。
  “没想到,竟然上了景容的道,眼看就只差一步了。”愤怒极了!
  景亦瞧了自己母亲一眼,心中也怒沉着一道火气,衣袖中的手攒着拳头。
  道,“母妃,事情已经如此了,你也别气坏了身子。”
  “本宫如何能不气?他景容此次得了上风,往后他在父皇面前,自然就有了分量,而你在你父皇面前,说话可就少了分量。”
  “母妃多虑了吧?说到底,只是一桩案子罢了,父皇心中倒不至于因此抬高了他,此事也怪儿臣,刑部审问甘踌良时,我就已经在旁看着才对,也就不会让景容钻了空子。”景亦懊恼!
  萧妃那张粉饰的脸蛋,揉着不屑,“不过量他如何,终究是个母族不显的畜生。”
  提起景容的生母,萧妃时常咬牙切齿!
  当年,她是与景容生母昭妃一同进的宫,昭妃生的如狐媚子,迷得皇上神魂颠倒,却因为试图毒害楦枢皇后腹中胎儿,而被打入冷宫,最后经不住岁月蹉跎,白绫一段,自杀死了!
  可萧妃恨啊!恨自己现在即使得宠了,可皇上给她的爱,终究抵不过一个死去的楦枢皇后和昭妃。
  这两根刺,狠狠的刺在她的肋骨上,终日疼痛!
  景亦起身,俯首,肃色,“儿臣知道母妃也是为了我好,但请母妃放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办。”
  “哦?说来听听!”
  “就算景容破了这桩失踪案,让他能顺利将御国公府一案开棺,可中间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他也担当不起,何况,《临京案》时隔十四年,想查,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景亦微眯着眼睛,折射着冷光。
  但是——
  萧妃有所顾及,轻叹了一声气,“要是换做之前,本宫也不信,但是,有了那位纪先生在就不一样了,本宫已经与她见了一面,也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她却不接也不推,本宫甚至试探了她,到底是选容王,还是选我们这边,她的答案,竟然是谁都不选,此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有一事,儿臣想告诉母妃。”
  “何事?”
  景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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