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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花满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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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满看着,这才觉得唐玖月身为大门监的姿态还在。
  随着她进入一间屋子,门口的人将门带上。沈满闻见了里面的药气,屋子里古色古香,还摆设着一架做工精美的古琴。
  “起来罢。”唐玖月大大方方地坐在圆桌前,看着床榻上“装死”的那个人道。
  塌上之人起身,见着沈满愣了下,然后冲着她微笑致意,接着又对着唐玖月道,“大门监此去可有收获?”
  沈满立在一边,安静的像是一块石头。
  唐玖月抿了口茶道,“我这边没有什么收获,眼下全靠连依去德成公主那边探查到了什么了。”
  “你们去了哪里?”青柠突然皱紧了眉,“连依去了德成处,你们莫非去德是……相府?”
  “嗯。”唐玖月淡淡回。
  青柠收起之前轻松的神情,道,“此刻就去相府是否太过冲动?大门监难道不怕相爷知道宁纯之事?”她说罢不自觉看向了沈满,见着她心中顿时清明了几分。
  大门监此刻去相府,十有*是因为沈满。想不到大门监竟然如此重视沈满,乃至于在这紧要的关头还不忘她的事情。
  唐玖月轻轻放下茶盏,轻飘飘地道,“有一事我觉得要知会你一声,我刚刚决定要收沈满为徒了。”
  “什么?!”青柠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一张俏脸显露出吃惊至极的表情来,“您要收沈满为徒?!”
  “嗯,”唐玖月点头,“而且已经告诉了宁相,如果你此刻还在动脑筋想要挽回点什么,恐怕是不能够的了。”
  青柠又气又无奈,“你明知道我是不会答应你这样草率的决定的,却偏要先斩后奏,你这是要活脱脱的气死我么?”
  沈满不能插嘴,只能将头低的更低。
  青柠下榻,瞥了眼沈满,再对着唐玖月语重心长道,“大门监,您在做这样的重大决定之前,是否能够知会我们一声?且不说您要收徒这样的大事,就算是要收养阿猫阿狗入太阁也要通禀上下,让全太阁人的人知晓才是……”
  青柠说到此处觉得好像有点对不起沈满,特意扭头冲着她笑了笑道,“我并没有将你和阿猫阿狗比较的意思你别误会。”
  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即收敛起了笑脸,继续一本正经地对着唐玖月说教。
  “大门监这样擅自做了决定,只会将眼前混乱的局面搅弄得更加混乱。按照宁相的性格,今日得了您的口头允诺,明日必然会将此事传遍以坐实您的诺言将他的外孙女确定地送入太阁。您当时的话一出口便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我并没有想要挽回。”唐玖月道,“话已出口,就要收沈满为徒,有何不可?”
  青柠呆了一下,看了眼沈满,沈满回看她,她竟然又冲着沈满露出天真无邪的笑来。再次对着唐玖月说话的时候,又立即变成了一个老夫子的模样,就像是方才的笑浑然不存在似地。
  “有何不可?!有大大的不可!”青柠此刻俨然像是个双面人,在屋内走来走去踱步道,“自从您年纪轻轻接手阴阳监以来,就有很多人不服气。虽然皇上对您信赖有加,有我对你忠心耿耿,但是您师傅所留下的人脉、您的同门未必对你完全服气。不说朝中诸位大臣对您有疑虑,就算是咱们阴阳监本身,也有一些人对您的能力有所怀疑。虽然表面上心悦诚服,但私底下却觉得您太过年轻,也太受前任大门监的偏袒。若您在收徒一事上不经过他们的同意,势必会对您的去权威造成影响,我不得不对你今日的行为做出评价——那就是非常的任性,非常的不计后果,非常的愚蠢!”
  她说到最后情绪异常激动,竟然指着大门监的鼻子开始教训起来。
  唐玖月抬手,握住她指着自己鼻子的纤纤玉指,从容道,“说完了?”
  青柠这才觉得自己逾越了,尴尬抽回手指道,“说完了。”
  唐玖月平静道,“正因为我知道局势会是如此,才会将沈满直接带到你的跟前,和你坦诚说了这件事。现在你告诉我,你能替我解决好这件事吗?”
  青柠悠长地叹了口气,垂头道,“您都已经这样办了,我还能不帮你解决这件事么?”
  唐玖月微笑道,“那便好了,”说着站起身,拍了拍青柠的肩膀道,“有劳你了。”
  青柠的头垂地更加低了,她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将来,一群老夫子对围着自己口诛笔伐,自己被淹没在他们的唾沫里但还是只能强笑着陪着他们辩论的可悲场景。
  到了那时候,堂堂的大丰朝大门监,或许会躲在哪个地方喝茶,种花,然后随便掐指替哪位皇子公主算算那日的天气是否合适放纸鸢……
  青柠一拍脑门,“哎……我真是惨……”
  “吱呀——”门就在此时此刻开了,进来一个窈窕的人影,穿着红色的衣裙,甚为耀眼。
  唐玖月眼中似有笑意,“连依,你身上的衣裳似乎和去的时候不同?”
  来人正是去了德成公主处的连依,只见她眉眼依旧娇俏如画,只是面色有些抑郁,高傲地睨着屋内众人道,“我觉得之前的衣裳太丑了,于是在公主府换了身衣裳,有何不可?”
  唐玖月但笑不语。
  连依说罢便凑到了沈满的身边,避唐玖月远一些。
  沈满嗅了嗅道,“连依门监,您身上似乎有点奇怪的味道。”
  “什么,我都洗了那么多次了……”连依抬起胳膊闻了闻。
  之前在关楚楼吃的太饱,然后便被唐玖月派去公主住处,见到了出了命案的那口井。却没有想到这口井恶臭非常,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连依原本也是不怕的,但却没想到此刻竟然觉得恶心起来。
  在陈州的那一幕幕蓦然浮现在眼前,那一具具残破的尸体、一道道鲜血聚成的血流,让连依不住反胃。乃至于当场吐了一番。
  好不容易停住了之后,连依苦涩笑了。
  想必唐玖月让自己来此,是想让自己认清楚当初的罪孽。这个唐玖月……
  “连依,话说回来,你在德成公主那处查看得如何?”唐玖月打断了连依的思绪,认真问道。
  “德成公主宫中所见,与那日你和我叙述的并无两样。”连依仔细回忆道,“我多少也左右提及了关楚楼一事,但德成公主矢口否认,并不承认在那处见过任何人。”
  “德成公主曾经在关楚楼见过人?”青柠插口道,“见得是什么人?”
  沈满道,“据包房掌柜说,德成公主见得是宁旭。”
  “什么?!”青柠浑身抖了抖,“宁旭不是已经死在陈州了么,怎么可能会再次出现?”她扭头急切切地追问连依,“德成公主说没有出宫,可曾问过她手底下之人,是否有曾出宫的蛛丝马迹?”
  “我也左右打探过,许是公主身边的人衷心,全都矢口否认此事。”连依露出困惑的神色,道,“我还在想,是否我们看错或者听错了什么,因为宁旭是绝对不可能再出现了。”
  唐玖月盯着她的脸,缓缓道,“我也相信宁旭千真万确是已经死了,绝对无可能再次出现。”
  连依回视唐玖月,继而抿住唇,紧紧攒者手。
  沈满道,“关楚楼的掌柜绝不可能无故指认德成公主与人会面之事,这问题究竟出在何处?”
  唐玖月勾起嘴角,语调和缓道,“德成公主必然有事隐瞒着我们,但她是公主,我们补不可跑去宫中质问她。这样一来,我们要查明‘入梦’之事,就必须寻找另外的途径……”
  她走到书桌前提起毛笔,在卷纸上写下三列小字——“宁纯”、“尚书令”、“小春”。
  接着放下毛笔,让众人围拢过来,朱唇轻启道,“此案关键所在,就在这三人身上,找到了三人联系,便等于找到了突破口。”
  “都瞧了好几日了,还是看不出什么幺蛾子。”连依泄气道。
  “沈满,你怎么看?”唐玖月问。
  沈满回道,“要说不同,这三人之中,独有宁纯还活着……”

  ☆、第043章

  又重回到了重重宫阙之中,面前的宁德宫,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下显得有些朦胧。就像是沙漠中若隐若现的海市蜃楼一般,飘渺到不像真实。
  宁德宫前广阔平坦的平地上,立着两个孤零零的人影。一人白衣面具,一人绿衣婷立。绿衣人撑着一把极大的伞,隐约有些吃力。她在想身边的人到底是从哪里拿来的大伞,虽然遮雨的能力一流,但同时伞的重量也是一流,哪怕三人拿着久了都会费力,何况此刻仅她一人。
  “大门监,为何不进去?”沈满的手腕酸痛,却还死撑着。
  唐玖月说,连依脾气暴躁、青柠不宜出面,故而去宁贵妃的宁德宫只能由沈满陪同。
  所以才有了此刻的一幕。唐玖月出门前算出有雨,带了这柄制作精良的大伞,可是却未带别的随从,只能苦了沈满。
  “今日的雨……”唐玖月喃喃道,“不知道下得好还是不好……”
  “梅雨季节,希望早点停了。”沈满回。但她看唐玖月的表情有些奇怪,方才的话中也似乎还有别的意思。手腕实在支撑不住伞的重量,导致伞微微倾斜。沈满发现了便急忙纠正,双手扶着伞柄。但还是有几滴雨水落在了唐玖月的肩上。
  “走吧。”唐玖月道。
  “嗯。”
  宁贵妃一向有午憩的习惯,但今日却早早醒了过来,窗外的雨连绵不绝,宁贵妃眯着眼睛思绪渐渐被这雨声带离飘远。
  “本门监还记得,以前宁贵妃刚入宫的时候,很喜欢在下雨天去花园池塘边玩耍,今日也正是这样的雨天,不知道贵妃还有没有兴致?”
  一声音落,似是晶莹小珠落了玉盘。
  “那是年少时,”贵妃揉了揉眉心道,“现在年纪大了,也没有那样的兴致了。”
  唐玖月这才踏入贵妃房内,隔着一道屏风,望着那屏风后的人影,眸仁一缩道,“是因为故人不在?”
  宁贵妃沉吟道,“故人早就不在了……”
  唐玖月身后跟着一串张皇失措的宫女太监。唐玖月虽是朝中大员,虽是女子,但其实也不能在贵妃午憩的时候不经通报便入内,但宁德宫内无人敢拦。
  宁贵妃遣退了这些闲杂人等,亲自□□添香点上一枚烛火道,“七日之期过半,纯儿何时能够醒来?”
  唐玖月回道,“此事需要换个地方说明。”
  宁贵妃想了想,颔首道,“随本宫来。”
  沈满跟着二人去了宁纯的住处,看着躺在帷帐之后的宁纯,沈满眼前浮现她以前的样子来。虽然那时候的宁纯讨厌了一些,但还是希望她能够平安的度过这一劫。
  “此处没有旁人,大门监有什么话便说罢。”宁贵妃端坐在一张椅子上,一对眼睛楚楚望着唐玖月。
  唐玖月不疾不徐道,“宁纯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我今日来是因为想让贵妃娘娘提醒令尊,近日提防刺客。”
  “什么?!”宁贵妃的脸上终于有了担忧,“为何会是我父亲?”
  “近日观宁相爷之面相,确有横祸。”
  “是害了纯儿,杀了尚书令与德成宫中婢女的那个凶手?”
  “微臣不敢完全肯定,但十有*是同一人。”唐玖月缓缓道,“宁相爷不会听我劝告,而我也不想当面劝告。我和宁相之间有所误会,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不想去触他的霉头。但我又不忍心真的让宁相有损,故而希望通过贵妃来告诫相爷。”
  “会在何时?”宁贵妃问。
  唐玖月摇了摇头,“我身怀阴阳道绝技不假,但也并未万能,不可能知道宁相会在何时何地遭难。”
  沈满偏了偏头,余光偷瞧着唐玖月。
  有人隐约提过,若真是修习阴阳道登峰造极,替人测吉凶的话可以精确到分秒,但为何唐姑娘此刻推脱不知?
  除非,唐姑娘明知,却不告诉宁贵妃。
  沈满看着唐玖月的目光过于直接,以至于连宁贵妃都察觉到了。唐玖月回首回视沈满,一对幽深的眸子里倒映出沈满的脸孔。
  “小满,既然都到此了,你去看看宁四小姐吧。她躺了这么些时日,想必无聊的紧。”唐玖月开口道。
  “是。”沈满应道。走向宁纯的床榻前一刻还在思量,既然宁纯昏迷了,又怎么会无聊?唐玖月这话说的着实怪异,就仿佛……仿佛宁纯还醒着似地。
  宁贵妃在这间隙招来了人,耳语几番便派他向相府报信去了。
  “久坐无趣,微臣替贵妃把把脉吧。”唐玖月与贵妃隔着一张矮桌道。
  “宫中自有太医照顾,烦劳大门监担心了。”
  “许久不看贵妃,贵妃娘娘倒是见外了。”唐玖月拉过贵妃的手,平摊开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然后伸手搭脉。一缕细发扫过贵妃的手腕处,贵妃抬眸,正瞧见这一张绝世芳华的脸。
  心头微波一荡。
  窗外风雨更甚,落叶沙沙。
  唐玖月叹息一声,沉吟道,“贵妃这样多久了?”
  宁贵妃淡漠的脸上露出苦涩的一笑,“大门监,本宫还能有多久?”
  屏风另外一侧,沈满也听见了这一声问询,心中剧烈震动。瞧着安静躺在这里的宁纯,想起当初她入宫时候的模样是极不情愿的。若非昏迷在此,她只怕要被献给皇帝,而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是她的祖父、和她的姐姐。
  原本还在思索为何宁相要抛弃正当盛宠的宁贵妃选择让宁纯入宫,如今有了唐玖月的这一段话,沈满瞬间便明白了。
  原来,宁贵妃有病症,而且是不得已的病症,宁相为了保全宁家在朝中的位置,提前替宁贵妃选择了一个替代者。
  而这个替代者,当然就是秉承宁府一脉,且有“贵不可言”之命格的宁纯了。
  唐玖月拢了拢衣襟,“贵妃想要长久,便该多休息才是,何必再为别人劳心劳力?若再继续这样下去,怕是会油尽灯枯,徒然让关心你的人伤心罢了。”
  宁贵妃道,“顽疾已久,已不希冀能善终。”
  唐玖月扭头望向门外风雨,似有感慨道,“风雨渐骤,在这风雨之中的,哪能独善其身。以前的事情,并不全然是贵妃的过错,贵妃何必自责过甚?还望贵妃能多替令弟着想,当初寿宴之上,令弟见贵妃,首先一句便是问贵妃安康。”
  宁贵妃想起宁韬那日模样,同胞姐弟一场,竟一年只得匆忙见上一次。场景浮现,令宁贵妃的眼角湿润了。
  “若本宫不在了……”
  “哎?!”唐玖月早料到她要说什么,连忙阻却道,“本门监只呆在太阁,除非皇上下旨,否则不涉朝政,更不会当人长姐替人教训弟弟,还请贵妃娘娘体谅微臣,不要提出什么要求才是。”
  宁贵妃一顿,望了眼屏风内的人影,笑笑道,“大门监说不喜欢教训人,却在不知不觉间收了一个徒弟,难道这个小徒弟便不烦人了?”
  唐玖月挑挑眉,若有所思道,“本门监倒是嫌她的说的话,有些太少了。希望带她在身边,能够让青柠熏染熏染,多弄出几句话来。免得让我的太阁整日空空荡荡的,除了青柠便好似没有人了。”
  宁贵妃意有所指道,“大门监收了这个徒弟,不但是和父亲抢人,而且更是和圣上抢人了。父亲若是知道纯儿昏迷,怕是死也不会让大门监收徒。”
  听闻此言,沈满心中五味杂陈,震撼不已。
  的确,如果唐玖月不收下自己,自己很有可能被别无选择的宁相和宁贵妃强行送入宫中,献给皇帝。唐玖月当着宁相的这一句话,是保全自己的最聪明的法子!
  直到傍晚,唐玖月和沈满才从宁德宫中出来。
  同样是一柄伞,并肩而行的两个人。
  “方才我与贵妃说话的时候,宁纯可有异样?”
  沈满道,“她的睫毛似乎动了动,但速度太快,也不真切。”
  “宁纯的性子想必你比我要了解,她出身相府,自视甚高。对于一样东西,没有人和她抢她是不会要的。但一旦有人要抢了,她势必会坐不住。”
  沈满的伞又倒向了一边,吃惊道,“大门监是说……方才那一切都是故意在宁纯面前说的?你是觉得宁纯在假装昏迷?”
  唐玖月皱眉扶直了沈满歪斜的伞柄,却也同时将手覆在了沈满的手背上。
  “是,她的确是在假装昏迷,一开始本门监也没有发觉,只是到了后来,才猛然想到了此处关节。今日特地用贵妃的事情和你的事情来刺激她,果然,她有了反应。”
  沈满的手背被她温热,脸也微微烫了起来。
  “可是方才,她并没有明显的动作。”
  “及时方才不明显,等会儿就会明显了。”唐玖月松开了手,走了几步冷不防又扭头叮嘱沈满道,“稳住,若再让伞斜了便再陪连依去藏书阁中抄书。”
  “……”
  (连依:怪我噶?)

  ☆、第044章

  宁相爷今日出门的时候没有坐轿子,而是骑了一匹枣红马。深红色的官服,襟口的白鹤补服像是在提醒别人他就是大丰朝的丞相。
  身边只有两个小厮,瘦瘦弱弱,一路跟着马匹小跑。他们断不会知道为何今日宁相不坐轿子而是骑马,不带护卫而带他们两个洒扫的小厮。
  昨日贵妃派人来报,说是都城之中的行凶者盯上了自己,言语之中丝毫不提太阁,但宁相何等人也,心中早就澄明这种未卜先知的事情只有太阁中的那人做得出来。
  不愧是老谋深算的狐狸,宁相刻意松懈了身边护卫,为的就是引蛇出洞。尚书令之死让他损失了朝中一股势力,他要亲自瞧瞧到底是何人胆敢谋害朝廷命官!
  官道边上的楼宇都是官宦人家的,各府门口的石狮子列成一排,寻常百姓不会无故到这里犯忌,故而此刻一条街上只有宁相的马蹄声哒哒而过。
  但是对街的一个朝街的楼中,立了两个人影。
  一个风姿卓然,戴着面具。另外一个眉清目秀,是个漂亮的姑娘。
  沈满一清早便被唐玖月派人领到此处,看见外祖父从府中走出,沈满不禁出声问道,“昨日大门监您已经告诫了外祖父,为何他还要这样轻装简行?我记得尚书令死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难道外祖父并没有收到消息?”
  唐玖月望着下方平静道,“宁相爷此举两种用意。一是明知我会关注此事动态,故意做给我看;二是他想引蛇出洞,让凶手自投罗网。”
  “如果凶手真的出来,外祖父不是会身陷囹圄?”沈满眉头蹙着,眼神担忧地盯着下方。
  “你看看对面屋顶,再看看街角洒扫的老人。”唐玖月转身坐下,肩头的狐狸皮毛柔顺地抚摸着她如莲花般的脸,“这些都是宁相招来的高手,别看只这些个人,其实已经足以应对一个营的兵力。”
  沈满稍稍安心,“这么说,凶手已经无路可逃了。”
  唐玖月却道,“未必。”
  见沈满云里雾里,唐玖月又续道,“其实我说的宁相面上有煞是假的,宁相爷中招了,不知道那位熟知阴阳道的凶手会不会中招。”
  “什么?!”沈满先是吃惊,然后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也入座正对着唐玖月,试探道,“大门监在贵妃面前说外祖父有难,是想牵引真正的凶手出现?”
  “嗯。”唐玖月抬眸,看着沈满,示意她说出她的猜测。
  沈满在她眼神的鼓励下继续说道,“如果我是凶手,在没有计划杀一个人的情况下突然告知会杀了他,那必定会奇怪。所以,我会到现场看看到底是何人冒充我行刺他人。”
  唐玖月颔首,眼眸晶亮道,“你说得不错,他此刻应该就在我们不知道的某个角落默默观察宁相。”
  “他会在哪里……”沈满心中还在挂念自己的外祖父。
  “比起这个,你难道不曾想过为何凶手会知道有人会袭击宁相爷?”唐玖月循循善诱。
  “对,”沈满考虑了一番,道,“难道这个人就藏在我们的身边?”
  “一开始我就有了这个想法,”唐玖月似乎对沈满颇为满意,“并且越来越肯定他就在我们的身边。”
  沈满沉默了。
  无论是宁纯还是尚书令,还有宫女小春,的确都是在她身边之人。但除了宁纯以外,其他二人与自己并无交集。宁纯虽然昏迷了,但毕竟还未死去,其余两个人却是死了。
  这三个人,到底为何会同时中了“入梦”,凶手到底为何要杀了他们?
  “你在想这三个人的时候,要排除宁纯。”唐玖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满一定,愣愣地望向唐玖月。
  唐玖月继续道,“因为宁纯很有可能是在假装,她只是想借着这件事逃避另外一件事罢了。”
  “她想逃避入宫,可她明明已身在宫中,她是宁相府之人,宁贵妃有恙,无论她肯不肯都会被送进宫顶替宁贵妃的。”沈满放在膝上的手渐渐攒紧,扭头转视骑在马上的那个人的背影,有些无奈有些愠怒道,“来京都见到外祖父之前,我都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因为母亲曾经对我说过,外祖父是个慈祥的老人。现在听来,那是母亲给我造的一个幻象而已,在这个幻象里面藏着母亲对外祖父、外祖母的一份愧疚。”
  唐玖月看着沈满的侧脸,即使知道有些话不该说,但还是说了。
  “你母亲当初走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是留下……”
  沈满知道唐玖月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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