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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花满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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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哪里被抓走的,可看见是谁?”陈止肃容问。
  大汉道,“在城中河边,只瞧见一道红色影子,不知道是谁……”
  沈满完全没听这个大汉在说些什么,而是紧紧盯着大汉肩头的一样东西,那东西也是漆黑的,柔软的,正静静地和腥臭的血水黏在一起。
  这是……
  沈满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在铜盆里看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但是——
  沈满看着宁旭的侧脸,心下犹豫,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自己所看见的一切呢?这连自己也是无法解释清楚的呀……
  陈止道,“今晚又有无辜之人丧命,身为本地知府,本官竟无能为力,实在……太令人痛心了……若有一日,有正义之士能将这妖物捉拿,本官即使交出所有财产,或者交出这顶乌沙,甚至以死谢罪,都在所不辞。只是如今,可怜了这城中百姓……”
  “陈知府,”一个颇为得意的声音从后头冒了出来,只见宁韬踏着大步一边朝着院中走,一边道,“我无聊翻阅了下州府志,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哦?”陈止困惑。
  宁旭起身,背手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沈满咬着下唇纠结不已。
  宁韬单挑右眉,道,“你们听我说,其实这不是本地头一次发现这样的事情了,其实十年之前,也出现了妖物害人、差点将这陈州城内的百姓杀光的场面,只是那时候的情况和此时稍有不同。”
  “十年之前……”宁旭面色沉重,急忙追问道,“有何不同,你快说。”
  宁韬道,“十年之前,那妖物也是在夜间害人,白日不曾听说。也是用一种术法封闭了城门,只能进不能出。但是不同的是——”宁韬神色内敛,神情和平时的放荡不羁完全不同,见众人听得认真,于是也不卖关子,如实地说了出来,“现在,那妖物害的都是男子,但是十年之前,死的却都是女子。”
  宁旭作实了心中想法,脸色愈发难看。
  沈满和陈止不明真相,变得越来越困惑。
  难道十年之间,这妖物改变了口味不成?这中间的差别在哪里呢?
  “既然十年之前出过此事,那时候是怎么解决的?”沈满问。
  宁韬望着她,棕色的瞳孔微微放大,用一种原本不属于他的、低沉又阴暗的声音回答道,“事情根本没有解决,而是自然地消失的。”
  “自然消失?”
  宁韬点头,沉重道,“陈州城原本共有一万余人口,女子约四千,在那场灾难中,死了女子叁仟余人,所以到了最后,城内仅余下百人……”
  “这百人下落如何?”宁旭问。
  宁韬道,“根据州志记载,百人女子或疯魔,或痴傻,即使还有些正常的也都在后来迁徙出了城,基本上都已经离开了,无法得知具体下落。”
  宁旭听罢撩开下摆大步往知府藏书楼走去,道,“全都跟我来。”
  一刻钟后。
  藏书楼里凌乱一片。
  宁旭面色黑沉,道,“你们那儿可有幸存女子信息?”
  “没有。”沈满看得头大,揉揉眼道。
  “我这里也没有。”宁韬回,样子倒也还精神。
  “下官未曾看见。”陈止遗憾道。
  宁旭站直了身子,看见他们一张张困惑的脸,心知此刻不是隐瞒实情的时候,还是尽早告知他们为妥,于是道,“你们都知道阴阳道的门类吧,分为天文、气象、丹、算、角徵、医等六门,其中以天文和算门最为深奥。”
  沈满等一众盯着他,示意他继续。
  宁旭沉默了片刻,终于道,“我朝奉行阴阳道,但是你们可知其实在建朝初期有另外一道与阴阳道并驾齐驱的……”
  陈止毕竟在官场多年,知道的不算少,瞪大双眼震惊道,“二公子所言,莫非是……”
  宁旭眸色一敛,低声道,“不错,我说的正是‘五行门’。”
  “可这五行门与陈州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五行门乃是与阴阳道并驾齐驱的术数,我朝之所以兴盛阴阳道而不闻五行门,是因为当今朝廷乃是争战得来的天下,五行门就是当时□□皇帝遇到的最大的敌人——周朝皇帝周扬所最为擅长的术数。周扬兵败后,□□皇帝怕有余孽卷土重来,便在大肆推定阴阳道的同时,剿灭一切修行五行门的五行门徒。故而,在大丰朝,五行门是被严厉禁止的,可以说是绝迹了的。”
  “二哥,你说了这么多关于五行门的事,是否和今日发生的妖物害人的事情有关?”沈满插嘴问。
  “不错,”宁旭正色道,“据我所知,五行门中有一门叫做‘夺舍’的奇术,可以以他人之命换自己之命,而且,正好是十年一轮。”
  “如此说来,这妖物十年出现一次,是因为它正在挑选能与它换命之人?”
  “正是如此,但是,这换命的并非是妖物,而是人,一个修行五行门之人。”
  “换命的话,要有什么条件,为何上一个十年死的是女子,这一次死的却是男子?”陈止继续问。
  “换命之人必须与它命格契合,这种人万中无一,幸运的话一挑即中,不幸运的话等上十年也未必。上回死伤的是女子,这表明这人如今应当是个女子。而眼下,她又专门杀男子,这应当是说,下一个与她命格相同可换命之人,是个男子……”
  “她为何死守陈州,不去别处?”沈满问。
  宁旭摇头,“这我也不知,或许,她受了限制只能在陈州夺舍。又或许,她的能力只能控制陈州,别的地方会无能为力。”
  “也可能她知道,她要找的人就在陈州。”
  宁韬最后的一句话,让周围众人心头都冒出一股寒气,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时时刻刻要取了他们的性命一般。
  沈满浑身发冷,觉得事情弄清楚之前,有必要找陈止问一问。于是在大家各自回房之后,独自找了陈止。
  “陈大人,你知道不知道城内哪里有黑羽鸡?”
  陈止一脸的困惑,“据说黑羽的鸡血能防妖物,城内的鸡早就被抢购一空无处可寻了,姑娘问这何用?”
  沈满如实道,“我白日里弄丢了人家一只,那人要我赔。”
  陈止想了想道,“下官倒是可以想些办法,姑娘要多少只?”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沈满伸出手,惴惴不安的盯着他,“十只。”
  “噗——”陈止喷出一口茶。

  ☆、第009章

  陈止不但凑齐了十只鸡,也同时替沈满找到了那日所遇佳人的住处。原来那佳人是个大户人家的独生小姐,姓雅名舒。同时陈止还解释了雅舒讨要黑羽鸡的目的,可能是想用那黑羽鸡血辟邪。
  原来当初在陈州城人人自危的情况下,雅府内的男子无一人被害,多方打听之下,才得知是因为雅府利用了黑羽鸡血的缘故。
  所以最早能用黑羽鸡血辟邪的消息是从雅府传出去的。
  沈满如今想到雅舒既亲自提着菜刀追杀黑羽鸡,看样子如今连雅府都已经黔驴技穷再没有黑羽鸡血了,故而死赖着让沈满给送去。
  沈满想到雅舒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禁露出了笑容。
  依旧是小馨陪着沈满,雅府门前人山人海,除了黑压压的人头外什么也看不清。
  小馨为难地问沈满道,“姑娘,我们真的要进去?”在此时此刻拿着黑羽鸡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周围都是一群来求生的人,若是发现她们手上就有,恐怕会将沈满和小馨拨皮拆骨来抢鸡。
  幸而小馨多了个心眼,趁早将鸡笼子用黑布盖好。但即使如此,还是在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动静。
  沈满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叫我姑娘,而应该唤我‘公子’,我提鸡而来,自然有我的目的。”见小馨一副踟蹰的样子,沈满微笑安慰道,“你不要担心,等到问清楚了事情,我就会跟这位姑娘解释清楚,相信也不会如何的。”
  小馨无奈应了。
  话说这雅府,乃是陈州城内的书香世家。老爷子雅望之写的一手好书法,更有一对能辨识真假书画的犀利眼睛。但眼下老爷子正病着,据说已经病了好些时候,生病期间都是雅舒打理府内事务,也同时在病榻前伺候,人人都道雅舒是个孝顺能干的女儿。
  话说这雅家小姐雅舒是城中有名的美人儿,十四岁就名动陈州城,甚至曾传到了大都城中,不少公子闻风而来,想要一睹佳人面容,可惜都被拒之门外。就连当今大皇子朱奎命人携拜帖而来,都是扫兴而归。
  沈满望着门口的人群笑笑,如果当初那些贵公子看见雅舒举着菜刀追鸡的模样,不知道会不会还像如今这般趋之若鹜。
  小馨硬是挤进去最里层,才发现门一直留着一条缝隙,望进去会看见一个满脸褶子的老人,小馨用嘴对着那缝隙,使劲了力气喊道,“老人家,我家公子要拜访雅小姐,请您通报就说是昨日河边遇见的那位公子。”
  老人透过门缝瞄了她一眼,顿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毫不客气地阖上了大门。
  沈满和小馨面面相觑,这是吃了闭门羹?
  “等一等吧。”沈满道。
  她的脚边放着一个竹编的笼子,里面黑压压地关着鸡。自妖物出现以来,城内的黑羽鸡几乎被抢购一空。男子都将鸡杀了,将鸡血涂抹在身上,然后到了晚上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向各方诸神祈祷着能侥幸避过一劫。
  因此,随着时间的流逝,城内的黑羽鸡一日少过一日,千金难求。
  沈满这几只鸡,得来不易,若不是知府府一开始就备着,她也拿不出这许多只前来拜访。提走的时候,陈知府眼中多有不舍,一直目送沈满离开。
  “进来吧。”过了会儿,老人打开了门迎了沈满等进去。外面等待的人带着艳羡和嫉妒的表情死死盯着她们,让沈满和小馨的背脊一阵发凉。
  二人一入内,便觉得有凉风扑面而来,吹得人甚为舒爽。外面酷暑难耐,里面却像是秋天一般凉爽舒爽,空气中夹着青草香味,仔细闻着或许还有瓜果香。
  “公子你快看,这里竟然有梨。”小馨突然跳到了前面,踮脚拉了一根树枝指着上面已经熟了的梨道。
  沈满环顾四周,总觉得这里的亭台楼阁摆设甚为精妙,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刻意安排了。不禁联想起曾经的家中,夏天也不会这样炎热,隔壁的小孩都喜欢到自己家里来玩。
  “大胆小贼,竟敢偷我园子里的梨!”一个凶巴巴的声音从小石子路的尽头传了过来。
  沈满和小馨同时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小路尽头一个身着红色纱衣裙的窈窕女子倩生生的立在那儿,一双大眼睛带着一丝愠怒正在打量这边一主一仆,昂扬着头走了过来。然后立定在沈满面前,视线扫过她背后的笼子,盯着她的眼睛危险地问,“你从何处找了这几只鸡?”
  她的身子略微前倾,靠得分外近,鼻尖几乎碰到了沈满的鼻尖。
  沈满嗅到了她身上的幽幽青草香,莫名的觉得心跳加快,又觉得鼻子有些发痒,摸了摸鼻子道:“我听说了黑羽鸡的功效,想着你家中可能有急事要用,所以便拿来了。”沈满顺往后避了避。
  雅舒扫了一眼小馨,然后道,“跟我来。”
  沈满带着小馨拎着鸡一同去了。经过院中,虽然花草繁盛,但是好像很久没有人清理。
  来到了一间好像是雅舒的闺房的房间前,沈满停住了,“雅姑娘要带我们进去怕是不太方便吧?”
  雅舒鄙夷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还怕我吃了你?这里面住的是我父亲,你带了如此厚礼,我和父亲总要谢谢你。”
  沈满便跟了雅舒入屋。
  室内阳光很好,家具都是上等的红木雕花。重重的帷幕后,依稀能看见暗色琉璃云纹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想必就是雅舒的父亲雅望之了。
  沈满眼睛微微眯起来,低声问,“我来的时候已经打听清楚了府中的情况,你当初追杀黑羽鸡,是因为伯父吧。伯父床前的重帷,带了点血红,该不会是黑羽鸡血?”
  雅舒睫毛眨动,一对灵动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满。嘴巴轻轻张开,道,“那的确是最后一只鸡了,我把鸡血抹在帷上,这样既可以保护父亲,也可以让他稍微舒服一些。”
  “你府内曾有多少只黑羽鸡?”
  “二十只。”
  “为何会有这么多?”
  “有备无患。”
  沈满提起了精神,抓紧问道,“何谓有备无患?”
  “因为——”雅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轻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十年之前,曾发生过一样的事情。”
  雅舒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便见她一脸肃容看着外面道,“你们留在这里别动!”紧接着便冲出了房间。
  沈满等冲着外头望去,但已经不见了雅舒。回头再找小馨,却兀然发现屋内除了自己别无他人。沈满心下一慌,感觉不太对劲,于是便要自己冲出去。这时候肩头被后头一个人按住,只听她低声道,“别动。”
  沈满听见这声音,如同冬日里来了温暖的阳光、沙漠里的人有了清水一般喜悦,惊喜道,“唐姑娘!”
  后头的人声音依旧高不可侵“你如果再多说一句话,我便不管你了。”
  沈满捂住嘴,点了点头,虽然觉得情况危急,但有唐姑娘陪着总是让沈满觉得心情不错。
  唐姑娘肃容道,“你中了别人的埋伏,这房间内设了祭术。”
  沈满一脸困惑。
  唐姑娘继续道,“而你就是这场祭术的祭品。”
  沈满感觉到一阵寒冷直接从脚底窜到了头顶。大丰朝从未听说过如此邪术,若是要以人为祭,究竟是要求取什么东西?作为祭品的自己结局会是如何?为何要让自己做祭?
  “我送你的匕首呢?”
  沈满指了指靴子,她特意换了男装,匕首自然是藏于靴内。
  唐姑娘抽出那把匕首,抓过沈满的手臂,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划,鲜红色的血液从手背流出,刀刃上也沾上了一些。
  唐姑娘接着用怀中的丝巾沾上沈满的血液,手环过沈满的腰身,整个人一提气,轻轻松松地便将沈满和她自己倒立起来,两个人仅仅用她一只手撑地。
  沈满大气不敢出,不知道唐姑娘究竟要做什么,但她知道她这样做一定是为自己好,便仔细看她的动作。
  唐姑娘道,“一手扶着我的腰身,另外一只手撑着地面。我要用你的血去解开这道祭术。”
  沈满应下,手轻轻扶住她的腰,却见她轻皱纤眉,便知道她是嫌弃自己力道不够,于是咬了咬唇,结结实实地按在了她的腰上。唐姑娘的腰纤细、体温冰凉、衣料滑柔,腰肢处没有一点赘肉,结实而细腻的触感让沈满心头平添一分异样。
  这看似柔弱的漂亮女子,力量却出奇的大。
  “好了。”过了一会,唐姑娘带着沈满翻转了回来。沈满先是落稳,再一抬眼,便见到了此生最为难忘的场景。
  那一头柔柔的、细细的黑发像是海藻一般凌乱却又顺滑的铺在空中,随着她的身子画出一道精致的弧线,继而平顺地、一丝不苟的落在她的肩头。
  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裙,发出低低的簌簌的声音,就像是风过层林一般。
  落定后,因为倒着过久,唐姑娘那平日里看有些苍白的、精致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美貌如斯,又懂得高深的阴阳道术,世界上只怕是找不到第二个像是她这般厉害的人物了。
  沈满看得呆了,但好在也不是很呆,“唐姑娘,你的全名叫什么?”
  美眸一掠,只听她淡淡回道,“唐玖月。”

  ☆、第010章

  沈满只顾得痴痴看唐玖月,全然忘记了自己还身处险境,方才更是差点送命,做了那祭祀之中的人祭。
  唐玖月似乎还记挂着旁的事,秀气的眉毛略微蹙着,晶莹剔透的皮肤,粉嫩光泽的小嘴,无不是上天精雕细琢的佳作。
  “唐姑娘,你怎会到这里来?”沈满问。
  唐玖月打量着室内的摆设,看也不看沈满,嘴上回道,“来找一个人。”话音一落,唐玖月便将视线定在了床榻之人的身上,眉头越拢越紧。
  “是什么人?”沈满问。
  唐玖月却转身往外面走,沈满急忙跟上。
  临走时,听见了房间内躺着的那人低声说话,听着像是在说“昕儿,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沈满无暇顾及雅望之在说什么,眼下只想先追上唐玖月。
  经过走廊的时候,沈满发现原本热热闹闹的雅府,里面的人像是一下子消失了一般,连个鬼影也没有。
  “唐姑娘,你应该是阴阳道中人吧?我与你说一件事情,就是——”沈满觉得此刻唯一能信得过的可能就是面前这位才认识不久的唐玖月,于是一五一十道,“之前我的大哥曾经用《定天论》测算城内害人妖物所在方位,但是他什么也看不出。那时候我正在他身边,瞧见了铜盆内水里的一层影像……”
  唐玖月脚步一顿,转回身。
  沈满低着头还在走,看见面前的白色裙裾,急忙止住步伐,差点便撞了上去。
  “你看见了铜盆里面的东西?”唐玖月问。
  沈满点了点头。
  “后来呢?”唐玖月竟不问她看见了什么。
  沈满答道,“我看见了黑羽鸡,询问了知府陈大人,得知城内的黑羽鸡其实并不多,巧合的是,我就知道一个人家里曾经有,所以便报着侥幸的心理过去拜访那人,却不想中了这陷阱,幸亏唐姑娘你……”
  沈满正想着如何措辞,唐玖月却直接走了,留下一道利落的背影。
  “哎?唐姑娘?”
  出了府,又不见了唐玖月,沈满心里很失落。瞧着外面的时候,看见一个丫头靠在雅府门口的石狮子边上,似乎是昏迷了。沈满赶紧小跑了过去,掐住那丫头的人中,见那丫头辗转醒了过来。
  “小姐?”小馨迷迷糊糊,脑袋昏昏沉沉。
  沈满问,“你刚才去哪里了,为何会昏迷?”
  小馨捶捶脑袋,那里很疼,一双眼睛里满是困惑,“我也不知道,刚才还跟着小姐的,怎么会……”
  沈满扶起她,道,“如今鸡丢了,人也丢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到了府内,一进门便见到宁旭和宁韬两位公子。宁旭目露担忧但更多的是责备,“一大早的,你们去了哪里,要陈知府的黑羽鸡何用?”
  陈止和一些府内的官兵在一旁看着。
  沈满丢了鸡还差点丢了命,心有愧疚。但听宁旭在一边泼凉水道,“这黑羽鸡所剩无几,你这一出便要了十只,是不是坐地起价给卖了?卖的银两呢,去了哪里?”说着便要搜沈满的身。
  沈满左闪右避,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让人如此欺负,何况还当着众人的面,若是被宁韬搜身,以后姑娘家的颜面该往哪放?!顿时小脸儿涨得通红,一双眼睛紧急朝着宁旭那儿投去目光求救。
  “你这个丫头,吃我们宁府住我们宁府的还不算,竟然做出这等吃里扒外的事情,等我回去禀告祖父,看他不将你赶出家门!”宁旭嘴里不干净,骂骂咧咧道。
  宁韬在一边看着,却迟迟不喊住手。
  沈满心里一凉,心里想着二哥是不是也觉得我一早拿鸡去卖,所以才不叫人住手的?他们都是宁家的嫡家子弟,而自己只不过是宁家一个和人私奔的小姐的女儿,这样寄人篱下,受人欺负是不是都是应该的?
  “二表哥!”一颗金豆子落了下来,啪嗒滴在了宁韬的手背上。
  宁韬一顿。
  宁旭目光闪动,终于开口道,“三弟,住手罢。”
  宁韬这才退开。
  宁旭走到沈满面前,用指腹抹掉她眼底的泪,温和道,“你说实话,你要那几只黑羽鸡何用,那鸡又去了哪里?”
  沈满心中对这两位表兄存了隔阂,但如今还是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但隐去了唐玖月这一段。
  “你说的是雅府的小姐雅舒?”宁韬一听见美人,耳朵便竖了起来。“她怎么可能是那妖物,若说她是妖物,我更相信她是仙女!”
  宁旭则道,“你真的看见了铜盆里的影像?”
  即使是自己研习多年,但也只能看见漆黑的一片,并不如沈满看的清楚,这是为何?难道是因为沈满之前正好瞧见过黑羽鸡,才会比自己看的清晰?
  还是说——
  沈满身上有另外的秘密?
  “嗯。”沈满点头道,“但看的也不清楚。”
  陈止这时候插嘴道,“宁小姐,雅府的人不是无端消失的,而是被下官追责抓了起来,此刻正在州府大牢里。”
  沈满等人俱是一惊。
  本以为雅舒必定就是那祸害人的真凶,却不料竟被知府抓了起来。如此看来,雅府的人突然消失,是因为全被知府抓了?这倒也说得过去,但那雅舒闺房里的“人祭”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不是雅舒设的?
  宁韬一听见雅舒被抓了,立即冲上去抓住陈止的肩,猛烈摇晃他道,“你把雅大美人抓了?快带我去看她!”
  宁旭也正要见她一面,有些事情需要询问。
  一行人来到了州府大牢。牢里面安静的很,只有门口的一个老妇在看管,腰上密密麻麻挂着钥匙。
  地上铺着干草,看起来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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