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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花满庭-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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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大门监很少这样自然地笑,她虽然笑的次数不少,但不是奸笑就是皮笑肉不笑。沈满见惯了她的冷漠和高傲,一旦见她笑,便觉得心里有某处地方塌陷了一块。
  即使心里记挂叶家小姐的丁枫见到了此刻微微笑着的唐玖月,也瞬间看得愣怔。美人出浴,身上就带着自然花香,在这凄冷的月光下,本就是一幅美丽画卷。更何况这美人是全天下最美妙的女子,而且,她正盈盈冲着自己笑着,普天之下可以说没有人能够抵挡住这样的攻势,即使是心有所属的丁枫,即使是同为女子的沈满。
  唐玖月缓步走来,三人坐于这清淡的月下。影子或交叠在一处,或被这石头做的桌子挡住了一角。
  一阵凉风过来,拂动了唐玖月的白色衣袂。在这个季节里,她这样的穿着显然过于单薄了。沈满识趣地褪下狐狸毛的披风,罩在她的身上,因为若是不这样做,唐大门监可能会直接用抢的,师傅坑徒弟她已经坑习惯了。沈满褪下外袍之后脖子和背脊果然一冷,站在唐玖月的背后抱着手臂拼命搓热。
  唐玖月抬眸瞧着她的侧脸,沈满的脸就在咫尺,在这样近的距离瞧竟然也瞧不出瑕疵,反而觉得她的脸颊越来越光滑,白皙之中又透着一点自然的红润。
  唐玖月心里微微一颤,心想自己何时会关注小满的肤色了?
  这时候沈满也冲她瞧来,但唐玖月的目光却是一躲。沈满仿佛捉住了她的尴尬神色,稍稍一怔,放在她肩上的手在停顿了一刻之后立即抽开,重新坐回了原座。
  丁枫方才回神,俊脸稍凝,急忙解释道,“唐白衣姑娘切勿胡言乱语,我是个正常男子,怎会有断袖之癖?!”
  沈满听见“断袖”二字,心里又是“咯噔”一声。有道是“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她连这“断袖”二字都听不得,可见心里是有多心虚。
  偷眼去瞟唐玖月,方才提“断袖”的是她,眼下见她也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看来是对此事没有任何的想法。
  沈满想到此处,又是放心又是失望。她无法捉摸唐玖月的心思,也无法预测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思之后会是如何反应。或许以后,她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思便不会再待自己如此亲近了。若是这样,还不如继续乖乖做她的徒弟,留在她身边一辈子。这样打定了主意,沈满也暂时放轻松了许多。
  唐玖月淡定的抬了抬眉毛瞥着丁枫凉飕飕的衣袖道,“这不是断了么?另外一截还在……我妹妹的手里呢。”
  丁枫无言以对,起身冲着两位拱拱手告辞道,“我先回去了。”
  见丁枫已走,沈满才翘首问,“邹衍大门监要我们查出那尸鼎案,今日我们也去过现场了,依你看该从何查起?”
  唐玖月淡淡反问,“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沈满托着腮帮思索道,“这个案子凶残无比,如果要我去查,眼下有两个线索我一定要作为重点去调查。”
  唐玖月明亮的眸子寂静地望着她,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于是沈满就道,“一个是查出鼎内尸首的身份,找出他们的共同之处,从而找出和他们有关联的人,此人必是凶手无疑。”
  “那另外的重点呢?”
  “另外一点就是作为容器的鼎,凶手为何要将这些尸首藏在鼎内,这鼎的来路又是什么,鼎上的文字讲述的到底是什么内容,最后为什么又会被埋在气象门的田地里?”沈满一口气说了许多,最后望着唐玖月的眼睛认真道,“我总有预感,若我们搞清楚了这鼎的来历和上面的文字,就能揭开此案。”
  唐玖月欣然点点头,轻轻吐字道,“不错,有想法。”说着抬手摸了摸沈满的脑袋,像是爱护小猫一样爱护她,“明日就照着你说的线索去查。”
  沈满见唐玖月要走,急忙起身喊道,“你为何执意要救那些长了白毛的人?这只是一个梦,你明知道我们在梦里的所为是不能改变现实的。”
  唐玖月的脚步一顿,微凉的夜风迎面吹来,让她的脸越发苍白。衣袂和发丝轻轻飞舞,整个人陷入一片月光的朦胧之中。
  只听她缓缓地答,“我知道这是梦,但在梦外没有实现的,想在梦里实现。这可以说是我的一种执念吧。”
  沈满呆了呆。在梦外没有实现的,想在梦里实现?那么自己对她的感情呢,如果在梦外因为身份限制永远不能够实现的话,在梦里是否可以一诉衷肠?
  越是这样想着,越是被这样的思想占据了思想。沈满不知道从哪里涌起了一股冲动,只觉得心里有一把火在燃烧,心口闷着一口气,不吐不快。将刚刚才下定的决心抛之脑后。
  于是脑袋一热,她追上去,喊道,“唐姑娘!”
  “嗯?”唐玖月见她焦急,终于回过头,寂静又淡漠的眼神里倒映着沈满的影子。
  沈满捏了捏手,打算一鼓作气将心中对她的思慕和盘托出,但就在这紧要的关头,却见连依忽然冲了出来,直接找到了沈满,一把拉起她的手。在沈满还在愣怔的关头,扯出她拽在手里的一截袖子,道,“那小子去到外面才想起袖子还在你的手里,他闹别扭不肯来拿,我便替他来了。等会儿重新替他缝回去,免得没有一身像样的衣服。”
  沈满正要说些什么,连依却不给她机会,拽着她一起往宅子外边去,一边走还一边念叨道,“我这手艺可能没有你好,还是你亲自来缝补比较有诚意。这小子可能只有这么一件像样的衣裳,若不缝补好可能还会影响他参加阴阳道大考,这可是误人一生的事情,你必须要亲自弥补。”
  沈满一直听她絮絮叨叨,觉得头大。经过唐玖月身边的时候,见她还在看着自己。沈满目光不自觉地躲开,幸儿有连依的打扰,否则这话说出口后可能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于是,她就跟着连依去到了宅子外。但左右无人,只有空空的寂寥的街道,远处灯火昏黄,深夜自然无人行走。
  沈满转身刚想质问连依,却见连依背靠着门将门带上,一双眸子晶亮的不像话。
  沈满打量周围之后奇怪道,“丁枫呢?”
  连依不以为意道,“又去痴情守候了。”
  “都这么晚了……”沈满感叹了一句,然后猛然回神,“既然丁枫不在这里你刚才又为何……”
  “怎么,怪我打断你的话?”连依扬着下巴反问。
  沈满低下了头,“你为何骗我?”
  “若我不骗你,你刚才就可能做错事了。”
  “你又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连依神秘兮兮的靠过来,扬起唇角道,“你们来自蜀中唐门是吧?据说你们是姐妹对吧?但我知道如今唐门这一代只有一个唐家嫡传的小姐,其他的‘小姐’都是唐门的外姓弟子而已。以我所见,唐白衣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大家风范,至于你,虽然长相也不错,但是却少了那么一点当家作主的味道,所以,她应该就是正宗的唐门大小姐,而你,却只是个拜入唐门的弟子而已。”
  沈满有些无语,但连依说的几乎也都对。
  “然后呢?”沈满反问,想看看连依的想象力究竟会突破到什么程度。
  连依抱着手边绕着沈满转圈边摸着下巴思索道,“她既然独独带你出来说明对你信赖有加,而你,却对她存了其他心思!”
  沈满内心剧震荡,但还是死不承认,干涩的笑道,“我能对她存什么心思,她是我的姐姐……也是唐家正宗的小姐……”
  连依忽然凑近她,一张俏脸无限接近沈满,沈满身子往后一靠避开,对方却不肯放过地越来越接近。
  “你对她存了不寻常的心思,但你怕你的能力没有她强,身份没有她高,所以……”
  沈满越来越紧张,“你不要胡说八道。”
  连依翘起嘴角,得意笑道,“你这样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十有□□是猜对了。”
  “你不要瞎猜,我绝对没有……”
  连依忽然直起身子,抱着手睨着沈满道,“我劝你不要起这样的心思了,这会伤了你自己。我今日对你说这些话,也是因为觉得你是个可怜人,是个值得相交的人,所以才会出手阻止你。”
  沈满抚额,“你到底想说什么……”
  连依故作深沉道,“我要说的都已经很明白了,余下的就自己领悟。”她煞有其事的拍了拍沈满的肩膀,然后转身出了这间房。
  独自留在房中的沈满还有些无法理解,究竟什么时候自己的心迹竟被连依看出来了?若是连连依都能看出来,其他人是否也能发现?那么唐玖月呢,她是否也早就看出了?
  小院的另外一个角落,连依偷偷地敲了敲一扇门,里面一个男子打开了房门,此人正是小李爷。
  小李爷鬼鬼祟祟地观望四周,见没有人跟随,于是便问,“如何?”
  连依也鬼鬼祟祟道,“正如你所言,唐家姐妹之间果然有猫腻。”
  小李爷阴测测地笑了,“没想到唐绿萝真有谋害唐白衣的心思,对于唐白衣而言必定是不小的打击。”
  “唐绿萝表面看起来对唐白衣言听计从,却存有这样见不得人的想法。”连依仿佛觉得有点可惜,当初也是唐绿萝不顾性命救了自己,如今自己这样,是否有点对不起她?
  “既然如此,我们就可以利用唐绿萝来对付唐白衣了。”

  ☆、第102章

  翌日,天色将明未明,却已经有人来敲门。
  沈满一夜无眠,此刻听见敲门声便立即去应了门。打开门一瞧,看见几个穿着皂衣的衙役举着灯笼围在小院门前,都城县丞谢泛拢着手立在巷子里。一见着沈满干笑着迎道,“唐姑娘,有劳你和令姐陪下官去一趟气象门罢。”
  沈满睡眼朦胧地问,“气象门出了什么事?”
  谢泛疲惫道,“这件案子惊动了皇上,皇上限我们三日之内查出真相,否则下官不但乌纱不保,甚至脑袋也别再想留在肩膀上了。时间紧急,既然这尸鼎是从气象门的地里挖出来的,自然要从气象门着手。”
  他接着探头探脑地往门里面瞧,“事情真的非常紧急,还请二位姑娘速速陪下官去走一遭。”
  沈满让谢泛稍微等候片刻,接着便回头去找唐玖月去了。
  却未曾想刚进去几步,就瞧见唐玖月披着厚重的白狐狸毛大氅倩生生地立在院中。沉寂似水的眸子静静地凝着她。
  沈满不觉间已露出了笑容,“原来你已经起了,外面谢泛大人正在等我们,说要去气象门查案。”
  唐玖月朝她走来,停在沈满的跟前,在沈满呆着的当口伸手温柔地替她系好披风,接着随手拍掉落在她肩头的枯叶,淡然道,“女孩子,无论何时都该注意点仪容,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沈满方才闻见了来自于她身上的清香,正心旗摇曳,又听她这样的叮嘱,心头甚暖。含笑点了头,旋即就跟了唐玖月出门。
  谢泛甚是细心,早在门外备了轿子,二人同乘一轿,外面天寒地冻,轿子里却有精巧的暖炉给暖着。不多时就到了气象门唐会源门监的府中。
  跟着谢泛一同进去,唐会源似乎刚起来,披上了斗篷抱着手炉就来。
  奇怪的是,他没有对露出真面目的唐玖月有多少注意,全身心都放在了出自他气象门田地里的尸鼎一事之上。
  唐会源皱着眉仔细思索道,“其实这块地也才到我气象门的手中,与其说和我气象门有关,倒不如说和这块地的前手主人更为密切。”
  谢泛瞄了一眼唐玖月,然后继续追问,“不知道这前手主人是何人?”先前就怕和阴阳监的人有扯不开的关系,谢泛知道这群人的手段,虽然气象门是冷门,但毕竟还是阴阳监之人。坐在太阁当中的那位可不是好惹角色,出了名的护短,若是动了唐会源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如今有其他线索,自然更妙。
  唐会源则慢慢道,“这块地的前主人,其实就是——周盖。”
  “什么?!”谢泛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你说的可是当今的尚书令周盖周大人?!”
  唐会源点点头,“就是他了。事情是这样的,周盖有个女儿叫做周婷的,相中了我家儿子,我们说好了亲事,于是这城外的一块地就成为了周婷的陪嫁之一送给我们家了。我瞅着这块地也是无用,故而捐给了气象门,作为气象观测地之一。”
  谢泛一个头两个大,暗道这唐门监可真是尽职尽责的典范,连儿女亲家的陪嫁都可以充作公用。这下可好,他本以为可以全身而退,却没想到牵扯到了一个更加惹不得的人物——当朝尚书令周盖。这个周盖能文会武,更有一点阴阳道的造诣,曾经陪同皇帝出生入死,打过几场胜仗,深得皇帝信任。由于自恃功高,脾气很差。满朝文武,除了皇帝还能训斥他几句之外,几乎没有人能对抗得了他。
  所以这案子好不容易与气象门脱离了关系却又扯到尚书府上,谢泛着实头疼。心想与其惹上周盖,还不如继续和唐会源周旋。
  “请问唐门监可清楚这块地在周府手中多久了?”
  唐会源闭目细想,睁开眼睛道,“这块地是当初周大人受封赏的时候一块给他的,估摸也有十来年了吧。”
  谢泛觉得奇怪,“这块地不大,又在郊外,皇上当初怎会赐给周大人这么一块孤零零的地皮?”
  唐会源看了眼他身后,盯着一人笑问道,“我看这位绿衣小姑娘气定神闲,瞧衣着打扮估摸也是此次大考的考生,不如让她分析分析看看有何见解吧?”
  沈满心想不愧是唐大门监的叔叔,虽然平日看起来笑嘻嘻的,但脑筋转的极快。这般得罪人而且有可能涉及到朝堂之事的推断他不肯亲口说出,而是想要托自己的口道明,不可谓不奸滑。
  在得到唐玖月的暗示后,沈满也不谦让,提声分析道,“那块地皮虽小,但土质松软,临近水池,附近又种有一棵槐树,眼朝西南,枝繁叶茂,是个难得的风水宝‘眼’。我们通常说的是‘风水宝地’,但却不知道这一块地之所以能够替主人消灾解难,根源在于‘宝眼’。越接近‘宝眼’的地方越吉祥。其实城外气象门这一片地都是好地,但精华却只在周大人送给唐门监的这一块小地皮之内。”
  沈满说到此处,心中思绪迅速翻涌。
  不知道这尸鼎到底和周盖有没有关系,若是没有关系倒也罢了。若是有关系还送这么一块地给自己的亲家,他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要么就是太过自信,认为没有人能发现这尸鼎的秘密。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相信没有人会怀疑到这块先前是御赐,后来被充作嫁妆,最后作为气象门田地的这块小地皮。
  见沈满忽然沉默,谢泛忍不住了,小声提示道,“唐姑娘?”
  唐会源身子微微朝前倾斜,饶有兴致地复述道,“唐姑娘?你也姓唐?”
  沈满回神,抬着头笑道,“嗯,正好和唐大人同姓。”
  此刻一直沉默着的唐玖月却忽然插口,“唐公子和周小姐何时定的亲?”
  “一年有余。”在提到唐公子的时候,唐会源的表情似乎有那么一刻松动,眼中闪现一股悲伤之情。目光转到唐玖月身上来,干笑着的眼睛突然就变得呆滞。
  “尸鼎看样子藏在地里已经有些年头,既然唐门监是在最近才得到此地,不太可能知道此事。”唐玖月似乎有意替唐会源开脱,替他向众人解释。
  她接着又扭头对谢泛说,“看来若要查明真相,我们不得不去寻周尚书令大人一问究竟。”
  谢泛正在为难,却听沈满也赞同道,“如此看来的确是要去尚书府一探。”
  于是谢泛看着这里两位口口声声要去找周尚书令的“唐姑娘”,觉得自己果然是倒了大霉。
  谢泛知道自己这一去,真的是凶多吉少,一命呜呼了。“既然如此,那就先告辞了。”他无力地垂下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轿子路过叶府的时候,沈满撩开窗帘,果然在那巷口瞧见了熟悉的影子。
  “丁枫这小子这么执着,丽妃娘娘若是当年跟了他,或许如今情形会大不一样。”
  唐玖月却突然出声道,“五个。”
  “啊?”沈满一愣。
  唐玖月低头又算了一算,沉吟道,“倘若叶田田嫁给丁枫,应该可以生五个子女,三男两女,其中一个儿子会夭折,但是另外两个女儿可能会有一点成就。”
  沈满扶额,“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关心别人会生几个……”
  接着沈满舒服地靠在轿子里,放下窗帘。想起丽妃的红颜薄命,又想起宁贵妃得知丽妃死亡真相时候的神情……
  不知道此刻的宁贵妃,是否已将这籍籍无名的叶田田放在心上。相对于丁枫的单相思,她还是觉得这俩人之间的情谊更让人觉得惋惜。
  一下轿,竟然就开始下起了雪。
  鹅毛般的大雪,落在肩头和头发上,整条大街陷入一片白茫茫之中。
  沈满回头一瞧唐玖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唐姑娘,你今天千万别闷不吭声的,因为我怕就你这身一站在雪里,别人还真瞧不见你。”
  唐玖月沉着脸,因为谢泛刚好就要踩上她雪白的靴子,往后退了两步抬头看周盖的府邸,一看就是暴发户,门匾都是金光闪闪的。大门上贴着铂金,连门口的狮子都用金漆,样子更是凶悍,尺寸也比别人家大了不止一倍。
  唐玖月指点沈满道,“俗话说看字如看人,但实际上看门面也能看出主人的习性。你从周大人的门面看出点什么?”
  沈满思索片刻,然后闪着眸子毅然道,“周大人有钱。”
  唐玖月沉默。
  沈满继续点头道,“周大人很有钱。”
  唐玖月一撂袍子,抬步往里面走。谢泛急忙上去敲门,递了拜帖。那看门的原本不让他们进去,但是唐玖月又亮出了太阁的门牌,于是那看门的就立即换了嘴脸,但说来道去却也只让沈满等三人入内。
  唐玖月步入周府的前院,看着摆放在正中的一个大鼎,眸子沉了沉。
  “这下有戏看了。”

  ☆、第103章

  沈满偷偷挪到唐玖月的身边,低声道,“这周盖家中的鼎……怎么和地里挖出来的一模一样?”她拧起眉头,摸着下巴继续道,“但也不是完全一样,鼎上面的字似乎不太相同。”
  她虽不像唐玖月一般过目不忘,但记性也不差。巨鼎的造型、大小、作旧程度几乎都和泥地里挖出的相差无几。地原来就是周盖的,而他家中正大摇大摆地放着一个相似的鼎,这不由得让人越来越怀疑周盖就是这尸鼎案的真凶。
  谢泛也道,“还真是和地里挖出来的那口鼎一模一样!这下可不好了……”
  唐玖月瞥了眼那口鼎,“周家显赫,这鼎放在这里你觉得可有不妥?”
  沈满细细想后道,“周家定然也有阴阳师坐镇,但按照这院落格局来看,这鼎实在不应该摆在这里。”
  “以你所见应该怎样摆放?”
  沈满回想在天文阁所阅书籍,道,“这里多木少金,后头有人工挖的小湖,正是缺少金属制品来镇宅。有鼎放在院中是正确的,但却只有一个鼎,这会形成孤金之势……若是我,鼎还是要放的,但是得放两口,在这条路上一左一右,这才得宜。”
  “不错,”唐玖月负手在后,一边往前走一边满意道,“眼下你这看风水的本领又精进了。周府中的运程若要上扬,的确要如你所言。但如今却只有一个鼎,而另外一个应该是被埋在土里了。”
  “这么说果真是周盖?”
  谢大人几乎要软坐在地上,平日里许的愿望从来不灵便,但此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已能想到日后自己该是如何地在这几位大人物之间为难。
  唐玖月踏上阶梯,步入大堂。闻言摇了摇头,“周盖为人虽然狂妄自大,但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我们先去见过这位周大人,再做论断不迟。”
  沈满微笑道,“是我武断了。”
  谢泛急忙道,“是,唐姑娘说的对,我们见过周大人之后再论不迟。”
  几人言语间已经入了大堂,周盖周尚书令不在大堂中。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佝偻着背说要领他们去见周盖,沈满问询之下才得知原来这武将出身的周盖此刻正在武堂内练武。
  于是几人又跟着那小厮去了武堂。
  武堂四周摆了满满的兵器,各个金光闪闪,得见这是平日里是常用的。中间立了几个人形的靶子,还有打磨的光滑的木桩,可见这位周大人身居高位,但是也没有倦怠习武。
  小厮道,“我家大人现在应该去沐浴更衣了,三位就此稍坐。”
  谢泛起身打量这里的布置,越看越心惊肉跳,对着两个姑娘道,“二位姑娘,等会儿和周大人谈话的时候用词千万要谨慎,据说这位大人一掌能够打死一头牛,稍稍动下手指就能够将一个成年男子的头给活生生扭下来,我们可得罪不起。”
  沈满笑道,“若是如你所言,这尸鼎内的尸首还真有可能是他误杀所致,为了遮人耳目,所以埋入送给气象门的田地之中?”
  谢泛紧张到不得了,听见沈满所言简直就要跳了起来,急忙呵斥道,“我可没这么说!请姑娘慎言!”
  沈满就是想打趣他,为人父母官,胆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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