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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花满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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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有凉风吹过。
  宁旭低哑的声音幽幽道,“天文门副门监的官袍是粉色的……”
  沈满大骇,眼前邹是明的衣袍分明是大红的,莫非……沈满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而邹是明的脑袋此刻应景地啪嗒一声,从肩膀上滚落,骨碌碌的在地上滚了几周,再也不动了。
  宁旭双腿已软,缓缓跪坐在地上,背对着沈满道,“清香堂里面的人,已经全部都死了……天文门的人,也死了……沈满,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我们在这里已经出不去了,我们,无、路、可、逃。”
  沈满虽然也害怕,但还是打起精神过来扶着宁旭道,“二哥,千万别放弃。既然这里的人都已经死了,我们得另外想办法。眼下还是先回到府中,度过这一晚再说。”
  “可是她就在外面,我们如何出得去?!”宁旭语气激动,像是要失去理智。看清楚沈满的脸又愣了愣,想起沈满若不是被自己拉来走这一趟的话,或许还能在大都城过安稳的日子。
  沈满咬了咬牙道,“二哥,我们换外套……由我来引开她,你先逃。”
  “不行,我不能让你这样冒险。”
  “二哥,我是女子,她不会杀我的!”沈满坚决道,眼里没有一丝的犹豫。但若仔细看,会看得出她的微微颤抖的小手,那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恐惧。“你犹豫越久,我们俩越是危险,你就听我一次!”
  沈满说着便自己扒了宁旭外衫,披在身上。推了推宁旭道,“我们一起冲出去,低着头,让她分不清目标。”
  宁旭沉默半晌,终于应允道,“好,但你一定要回来!”
  沈满松开眉心褶皱,扯起一抹笑容道,“好。”
  清香堂外民居的屋顶上,有一抹诡异的、鲜红的影子立在那儿。衣袂迎风飘舞,绽开一朵巨大的妖冶的红色裙花。
  清香堂内火速跑出两个影子,一个朝着东边、一个朝着西边。
  影子眯了眯眼睛,俯身朝着东边飞了出去。
  知府府在东边,朝着那儿跑去的定然就是宁二公子了。她费神了好久,杀了许多人,才知道自己这命中注定的换命之人乃是宁府的二公子宁旭。他是“紫星”之命,是上天派来挽救自己的。但是——
  若是换了他的身体,那么自己以后便是个男子了。
  是个男子又如何报复他呢,上一辈子,他害的自己沦落如此,她怎能甘心?!但下一辈子,即便是男子,也要毁了他!
  沈满跑得精疲力竭,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脚步也越来越沉,但若不能再跑远一点,只怕是会被人提早发现。
  她让宁旭朝着西边走,即使绕了圈子,也比直接被人抓住得好。
  耳边有衣袂沙沙声,眼前这人来的悄无声息,就像是鬼魅一般。
  沈满瞧着前方地上的影子一愣,心里知道自己再跑也是无用,只能停下。
  迎面一个锐利的东西从脸颊边上穿过,割伤了沈满的脸与耳朵,沈满能感觉到耳朵处一阵刺痛,恐怕是耳朵已经被削去了一块了。
  “这是女子的血,你不是男子。”出乎意料地,那妖物的声音听起来却是那么好听。
  沈满慢慢抬头,那人背着月光,身上的纱衣几乎透明,能够看见她纤细的手臂与玲珑的曲线。一头乌亮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头,面纱上的一对眼睛锐利、慑人。她的指甲奇长,方才划破自己的脸的恐怕就是她的指甲,上面沾了自己血,难道她是尝了自己的血就能分辨出自己是个女子?
  沈满望着她的身影,暗想着:原来她不是怕人看她丑,而是不要人去看她的美丽,才去挖了人家的眼珠子……
  “对,我不是男子,你杀了我也没有用,不如就放过我吧。”沈满道。面前女子的面容半晦半明,她看不清她的脸,但是能觉察出一定是个顶尖的美人。
  “可是你碍了我的事。”对方语气隐含了愠怒,沈满耳边吹来一阵凉风,接着便感觉到脖子被人掐住,女子臂力惊人,竟生生地将沈满凌空提了起来。沈满脸色涨红,接着感觉呼吸不畅,渐渐变成青色。
  “你为何要用这种伤天害理的方式来延续你的生命,难道你内心都不会觉得愧疚吗?”沈满一字一顿吃力地问。
  “我不会愧疚,”女子的指甲很长,一点一点扎入沈满的脖子,肌肤被刺破,沁出几颗血珠子来。“我只想继续活下去。”
  “你在等什么?”沈满忽而问。对方如此执着,必定有所执着之事,或者执着之人。“你在等谁?”
  明显感觉到脖子上的手的力气稍微松了下,沈满知道自己猜中了。但对方很快又加强了力量,仿佛怒不可遏。
  “少管闲事!”
  沈满这一回明显感觉到对方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心思快速转动着,忽而想起靴子内的一样东西,于是便用腰力弓起身体,并迅速用手抓了靴子里的物件。
  “你在干什么?!”女子有一刻目露惊色,她已经察觉到了沈满藏在靴子里的东西,显然有些害怕。
  沈满此刻已经反手握住匕首柄部,胡乱地在空中挥砍。模糊间,能够瞧见匕首上镌刻着了一个“唐”字。
  “是凤麟珏!”女子惊呼一声,松了沈满迅速退开三步。眼睛一瞪,问道,“你从何处得来这把匕首?”
  沈满发现她好像惧怕这把匕首。凤麟珏?这是这把匕首的名字吗,竟这样好听。
  “是一个朋友送的,”沈满拿着匕首指着那女子道,“既然知道此物的厉害,还不快点投降,跟我回知府府内接受制裁!”
  “哼,笑话,单凭一把破刀就想让我举手投降,你还真是天真。”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沈满咬着牙齿,作势要上。女子方才那话分明就是试探,若自己退缩,可能就中了她的计。
  二人无语对峙了一刻。
  最终,女子终于恨恨开口道,“这次就饶了你,下回可没那么走运了!”接着便足尖一点,上了屋顶,不知道往何处去了。
  沈满见她走了,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她背上已经都是冷汗,全凭着最后一口底气站着,若方才稍有松懈,只怕是会让那女子发现破绽,接着第二日自己的尸首也要被挂在那阴森恐怖的树上了。
  沈满遍体生寒。
  灰暗的光线下,手上的匕首幽幽发着光。沈满这才发现匕首上好像沾了自己的血,于是拿起袖子擦拭一番。待擦干净之后,才满意地拍了拍它,由衷道了一句,“凤麟珏,谢谢你。”

  ☆、第013章

  沈满心有余悸地回到府邸的时候,宁韬急匆匆地冲了出来,一把抓住沈满的肩膀,急不可耐地问道,“二哥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沈满一怔,“他没有回来?”
  宁韬焦急道,“他根本没有回来!”说罢一把推开沈满,沈满一个踉跄。
  宁旭分明早就该到了,但是却没有他的消息,难道……难道那女子后来又追上了宁旭?
  不,不会的……
  沈满摇了摇头,宁旭算是宁府中唯一对她好的人了,如果连他也不在了,那么宁府之中,已无可相与之人。摸上腰间宁旭送给她的玉佩,还温温地。
  “陈止和小馨呢?”沈满问。之前怀疑这二人,宁韬负责捉拿,不知道结果如何。
  “根本不是他二人,小馨也并非传闻中的夺舍之人。”宁韬在厅内走来走去,,“陈止和小馨举止古怪,都是因为这二人藏有私情,怕被我们发现而已。”
  “但几次发生奇怪的事情,小馨都在场。”
  “这都是巧合……”宁韬显得越来越急躁,停止踱步,呵道,“来人!快统统给我出去找二,找不到人,你们也都别回来了!”
  跟随宁旭来的护卫以及知府上的官兵全部都立在厅内,陈止和小馨被押入牢中,没有人立即听令离开去搜寻宁旭。此刻天还未亮,现在出去等于是自寻死路,没有人愿意为宁旭豁出性命。
  “你……你们!”宁韬越来越气,拿着手指头指着那几个木头似的人,身体气得直发抖。“你们都给我记着!”
  小厮们都作死人站着不动,而这时候沈满却动了动,跌跌撞撞爬起来朝着门口去了。
  “你去哪儿?!”宁韬转身问她,心里却被眼前这个瘦小的影子震撼了一下。难道她想独自去找?
  “我去找大哥,”沈满道,“我是女子,我找他会方便一些,你们不必冒这个险。而且,人是我弄丢的,我有责任去找。我大约知道他会在哪里,所以我一定要去。”
  虽然怕到不行,但人命关天,沈满不想让宁旭死。
  宁韬望着沈满,瞧见了她的坚定,眼眸动了动。心中的一团热火被沈满激起。想她一个女子都如此肯为宁旭拼命,自己是宁旭的亲兄弟,难道还不如她?于是一捏手,也下定决心道,“这群废物不敢去,我和你一起去!”说着便带头离府。
  沈满用余光扫了一周,那些护卫和士兵全都低着头,或者佯装看着别处。沈满摇了摇头,但也不能责怪他们。相比荣华富贵,或许此刻能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沈满和宁韬几乎将清香堂附近的几条街都翻遍了,但是找不到宁韬的踪迹。
  两个人抹着汗坐在街边歇息的时候,只见太阳慢慢升了起来,东方的光辉映红了两个人的脸。
  沈满瞧着宁韬的侧脸,他此刻的表情和宁旭有几分相似。
  “沈满,祖父最喜欢二哥了,如果这次我们没有带他回去,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宁韬自嘲道,“我或许能够保留性命,因为我毕竟还是宁府的正牌孙少爷,但是你……”
  沈满垂下了头,看着自己的靴尖。
  我……
  我的母亲和父亲私奔,名不正言不顺,如今还都故去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孤单零落。如果这次宁旭大哥不能活着回去,外祖父定然会迁怒到自己身上,那时候,可能自己也活不成了吧。
  经过昨晚,宁韬对沈满稍稍有了好感,想要提醒她让她早作安排,但刚想开口的时候,却听见遥遥的传来几声惊慌失措的呼喊。
  “三公子!”是宁旭带来的其中一个护卫,“三公子,我们有二公子的消息了!”
  宁韬立即站起来,一撩袍子,问那人道,“在哪里,他可还安全?”
  护卫脸色煞白,低沉道,“三公子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满看他面色如此,心里已经觉得不好,但还是随着宁韬前去查看。不知不觉,几个人便到了陈州城的正中,一口枯井,一颗树。
  沈满心里“咯噔”一声就好像有东西碎了一般。
  宁韬面色也很不好看,板着脸问,“人呢?”
  护卫道,“我们天亮了便四处去找二公子,但都没有消息,直到——有人摸索到了此处,发现在这里有二公子身上衣衫的一块布料……还染了血……三公子,只怕二公子早已遭了毒手,凶多吉少了。”
  宁韬蹲下去看,地上的布料显然就是宁旭的,因为别处根本不可能见到这宫中御赐的料子。
  宁韬拾起这块碎布,紧紧攒在手中,咬牙道,“继续找……”
  沈满却是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拉过宁韬的衣袖,轻声道,“我昨夜其实遇见了那个夺舍之人……”
  宁韬愣怔。
  沈满继续道,“昨夜其实就觉得她有些熟悉,今天看见这布料才猛然想起,那个夺舍之人实际上很像一个人。”
  “谁?”
  “就是我们都见过的,雅府的小姐——雅舒。”
  宁韬回过神狐疑道,“她一个娇弱的女子,如何能……”
  “你听我说,从一开始我便怀疑她了,只是她用言语将我们引诱到陈大人和小馨身上去。此刻既已经排除了陈大人和小馨的嫌疑,我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还是在她的身上。”
  见宁韬还在迟疑,沈满便继续道,“陈州城内男子几乎死光,但是她府中的人却安然无恙,这是疑点一。疑点二,她一早就开始在府中私藏黑羽鸡,我原本想着她是为了府中的人保命,现在想来可能是因为惧怕别人用黑羽鸡来对付她,所以才事前准备了那么多。疑点三,我那天过府的时候,中了一个陷阱,原来以为是小馨做的,但小馨根本没有那个能耐,那里是她的地方,说她想要害我也是有可能的。”
  宁韬听她分析得有理,沉默了一会儿,上下正色打量起沈满来。本来以为她是一个没有主意的笨丫头罢了,没想到临到头,不但有胆子,而且还有想法。自己从前是否太小瞧她了?
  沈满观察宁韬脸色,知道自己已经说动了他,继续道,“三哥,二哥昨天和我说了许多关于夺舍的事情,施行夺舍术的话并非一朝一夕,准备也需要一些日子。我们先去雅府看看,或许我们能发现什么。”
  “好,我们这就去雅府走一趟。”
  有宁韬和一干人等作陪,沈满此次去雅府更加有底气了一些。本以为雅舒会抵死抵赖,却没想到入了府中以来一个人也没瞧见,整个雅府像是一夜之间搬空了一般。
  “来人,给我搜。”宁韬一声令下,自己也开始动手。
  沈满想起昨夜宁旭与自己说的那一番话,抬头对宁韬道,“你知道不知道‘紫金’之命?”
  宁韬一顿,然后道,“我原本不知,可是有一天天门监来了人,我在书房外刚好听见。二哥的这种命格,据说是百年一遇的。你怎么知道?”
  “是二哥亲口告诉我的,”沈满眸色越发低沉,“三哥,我们得赶快找到二哥,如果迟了,就算找到二哥也没有用了。”
  宁韬在一刹那仿佛被电击中了一般,半晌动弹不得。环顾着空荡荡毫无生气的雅府大宅,喃喃问道,“难道就真的没有法子了吗?”
  原本最是紧要的时候,沈满却被院中的一棵金丝楠木吸引了。这树长得郁郁葱葱,全然不被季节所影响,处处散发一种定然安稳之气。枝繁叶茂,若是夏日在这树下品茶下棋,也是一桩美谈。
  宁韬见她出神地看树,斥责道,“你也不想想办法,盯着这棵树干嘛?”
  沈满也不知道为何会被这棵树吸引,从前来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上前摸了摸这树干,沈满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唤,“望之,望之……你可能等楠木成熟时?你为何不等……为何不能守……”
  “望之……”沈满喃喃自语,环顾这处宅院,突然想起这所谓的“望之”是否便是这雅府宅子的主人,雅府的老爷雅望之?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宁韬看着沈满的脸问。
  沈满道,“大丰朝有个习俗,如果家中有女,便会在出生的那一日种下一棵树,富贵人家种富贵树,贫穷人家也会插柳,待女子长成的时候,这树也长大了。枝条高出了墙,外面的人也看得见。媒婆这时候若瞧见了,便知道这家有姑娘可以说媒。待姑娘真的出嫁时,便会砍了这棵树做成箱子,装上精心准备的嫁妆风光大嫁。”
  宁韬惊诧道,“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沈满这几日的表现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沈满微笑道,“这是我娘告诉我的。”
  宁絮是宁府的大小姐,想必也曾种了树。宁韬想起这位姑姑是私奔走的,肯定没有来得及砍树,又见沈满这副可怜样子,便没有像往常一般戏谑她。
  “知道了这树的典故又如何,想必是为雅舒种的。”
  沈满摇头道,“雅舒小姐不过二八年华,这树却已经超过三十年了。”
  “这又如何?”宁韬眉头一挑,总觉得沈满知道了什么。
  果然,沈满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觉得这棵树是为之前的主人种的,只不过她因为某种原因而没有出嫁。我想我们该先去见一见这屋里的老先生,或许他能够给我们答案。”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没有发现,在雅府的四合院屋顶处,有一个白色的影子立在那儿。眉如柳叶,眼若璀璨星辰,只是那皮肤过于苍白了一些。
  她抱着手,腰杆笔直地立在那儿,眼色淡淡地盯着下方那个与一个宁韬交谈的人儿。虽然隔得老远,却似能够听见她在说什么似地……

  ☆、第014章

  “沈姑娘,外面有个姑娘找您,说是你的朋友。”有个小厮跑过来道,眼里还冒着光,似乎瞧见了什么好东西。
  沈满心想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怎会有一个姑娘来找自己?又一转念,脑海里冒出来的想法让她既惊又喜。
  难道是她?
  沈满不禁加快了脚步,浑然不觉宁韬也偷偷跟在了后头。他也想瞧瞧在这里会有谁来见沈满。
  沈满来到了门口,果然见到一个穿着白色裙装的女子站在那儿,风采卓然,正抬头望向自己这边。
  她有着细长的眉、乌黑的发、脸上神情依旧淡淡地,就这样,让沈满记挂不已的唐玖月毫无征兆地、大大方方地出现在她面前。
  沈满三步并作两步走,掩饰不住的高兴,“唐姑娘,你怎么来了?”
  唐玖月朝沈满身后睨了一眼,让站在那儿的宁韬突然间打了个哆嗦。
  这女子好大的气场,就是被她这样一望,便好像什么都被她知道了似地。
  唐玖月对着沈满道,“从现在开始,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我跟着你。”
  她的声音很轻,很低,但沈满一字字听得分外清晰,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一些。“为什么?”
  是因为你担心我,怕我再出事?
  唐玖月淡淡道,“因为你很倒霉,迟早会再遇见夺舍之人。跟着你,我就能找到她,这是一条捷径。”
  沈满愣住,你想找的人就是夺舍之人?
  “沈满,这位是?”宁韬走过来装作亲昵地搭着沈满的肩,笑眯眯地问。
  没想到这一趟出行,不但见到了传闻将大皇子挡在门外的雅舒雅大美人儿,还见到了眼前这一位气质卓绝的人儿,真是所获匪浅。
  “这位是唐……”
  “我叫唐白衣。”唐玖月睨着宁韬搭在沈满身上的手,很是不悦的样子。
  沈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唐玖月果然从头到脚都是白的。沈满无奈一笑,唐玖月这化名取得好随性,但也正符合她的性子。
  宁韬也不怀疑,只称赞道,“白依姑娘好名,的确符合你的气质。”转头继续问沈满,“她是你的朋友?”
  沈满稍一停顿,回道,“是我以前家乡的朋友,父亲曾经在私塾教过书,唐姑娘就是他的学生之一。”
  唐玖月用余光扫了扫沈满。
  沈满脸稍稍羞红,她的编谎话编得无比顺溜,主要是因为她的父亲的确当过私塾先生,也的确教了一群子弟,只不过未曾收过女弟子而已。
  “原来是这样。”宁韬不再追问,“既然是你的朋友,在外面很不安全,不如和沈满一样住到知府府邸来,这样大家也好有个照应。”宁韬对美人总是格外优待。
  沈满求之不得,只等唐玖月意思。
  “我与沈满一起住。”唐玖月淡淡道。
  宁韬和沈满同时一怔,沈满的耳根子微微发烫,宁韬却是一笑道,“这好安排,唐姑娘和沈满想许久不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你们两个姑娘家住一起也安全。”
  沈满偷偷睨着唐玖月,唐玖月却一眼也没有看她。虽然和唐玖月曾经一起住在相府,但那时候情况不同,一则是因为唐玖月对自己和刘婶有威胁;二则是因为当时屋内还有一个刘婶。
  现在,唐玖月要单独和自己住在一起,虽然大家都是女子,但沈满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三公子,沈姑娘,我们将雅府翻了个遍,一个人也没瞧见。”一个看似护卫首领的男子走过来道。他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伤疤,从眉角划到了唇边,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相貌,反而平添了一点英武之气。他是宁旭身边的护卫长,名叫王耕。
  沈满道,“可搜过雅望之的住所?就是满是草药味的那一间。”
  雅望之长年服药,屋内应当充满了那种味道。沈满上次进去,就对扑鼻的草药味记忆深刻。
  王耕道,“搜查过了,也没有人。
  ”
  “带我去看看。”唐玖月忽然道。
  王耕狐疑地看着她,再向这里唯一能够作主的宁韬寻求意见。宁韬点了点头,他从来不会令美人失望。
  沈满对宁韬瞧着唐玖月的眼神非常不舒服,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于是三个人一并由王耕带领着去了雅望之的住所。
  “你父亲曾教过书?”路上,唐玖月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沈满。
  沈满点了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唐玖月打量屋内摆设,见沈满迟迟不敢进来,于是道,“别怕,有我在。”她猜出了沈满还对上回这屋内设置的祭祀术耿耿于怀,于是安抚。
  沈满感觉暖暖的,似乎唐玖月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冰冷。
  “床铺上还有温度,人刚离开不久。”沈满回首对着屋内另外三个人道。
  宁韬挑眉道,“雅望之一直重病,若是要全府的人搬离,他一定是最后一个被运走的。眼瞎床上有温度,说明这伙人刚离开不久。”
  “陈州城就这么大,他们能去哪里?”沈满自言自语一番,再道,“二哥说过,施行夺舍术需要一段时间,我们须要尽快找到他。”
  房内顿时陷入一片沉静,因为没有人知道雅舒会带着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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