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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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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督大人,刘家的船回来了。”
  一名佛郎机雇佣兵前去总督宅邸禀报,佛郎机驻壕境总督席尔瓦呷了一口清茶,不疾不徐的说道:“还按照以前的规矩,我们拿三成。”
  那雇佣兵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三艘福船已经停靠在了黑湾港码头,海员们将长条跳板铺好,大当家第一个跳了下来,之后是韩先生,其余海员也相继跳下船去,来到码头长栈上。
  “哈哈哈,冯大当家,韩先生,你们终于回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红胡子佛郎机人,他的汉话说的很不错,听来竟然和明国本国人没有什么区别。
  “桑切斯先生许久不见啊。”
  虽然隔着老远,刘大当家便开始热情的和这名佛郎机人打招呼,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那红胡子佛郎机人转了转眼珠,嘿然笑道:“冯大当家,你们这趟走海可还顺利?”
  冯大当家小跑着穿过长栈,与桑切斯来了个热情的熊抱。
  “嘿嘿幸不辱命,算是把刘家和总督大人的任务完成了。这一票我们赚了白银五万两。还带回了不少香料、宝石。”
  桑切斯眯着眼睛,就像一只精明的老鼠。
  “只赚了五万两?不可能吧?冯大当家拉去南洋卖的可都是上等的丝绸、瓷器、漆器,赚个十万两还是不在话下的。”
  冯大当家面露难色道:“桑切斯先生说的那是理想情况下的,咱这次可是遇到海寇了。”
  那桑切斯面色大变,皱起眉头道:“海寇?你可打起佛郎机总督府的官旗?”
  “当然,我当时就命小的们打起总督府的旗帜了。本以为这些海寇会自行离去,谁曾想他们看到升起的黑底金纹旗反倒像吃了猛药一般,朝我们扑了过来。。。。。。”
  冯大当家描述的绘声绘色,桑切斯不禁也紧张了起来。
  “后来呢?”
  “后来自然是一场恶战,好在我们的人多,占了上风。但银子去掉进海里不少,本来是有十几万两的,最后只剩下了五万两。”
  冯大当家不无可惜的说道。
  桑切斯嘴角一阵抽搐,显然不相信这个故事。可他却也不能公然否认故事的真实性,只能强自挤出一抹笑容。
  好在韩先生及时赶了过来,主动搭话道:“桑切斯先生的那份银子我们早已准备好了,等到把货物银子运上岸,就差人送到桑切斯先生房中。”
  桑切斯打了个哈哈,连连摆手道:“不急,不急。”
  一行人便在桑切斯的引领下朝总督府走去。
  此时总督府大厅内已经摆好了宴席,总督席尔瓦着盛装坐在上首,他旁边坐着的是刘家家主刘海迁。
  见桑切斯和冯大当家、韩先生来了,席尔瓦便站起身,热情的迎了出来。
  刘海迁犹豫了片刻,亦跟了出来。
  “冯南封,你终于回来了。韩琦,你也回来了!”
  席尔瓦上前在冯大当家和韩先生肩膀上各拍了两下,哈哈笑道:“酒宴已经备好了,快入席吧。”
  冯大当家只是耸了耸肩,韩先生却是皱起眉头。他很反感席尔瓦总督直呼他名字的做法,但席尔瓦总督似乎并不认为这个举动有何不妥。
  出于礼貌,他并没有拒绝席尔瓦的邀请,但却不自觉的和席尔瓦站开了些距离。
  待众人皆入席,席尔瓦拍了拍手,立时便有两列美人鱼贯而入,她们身上都穿着薄纱,曼妙曲线隐隐可见。
  冯大当家直是瞪圆了双眼,眼睛盯在这些美人的胸脯和臀上,一刻也不想挪开。
  席尔瓦又拍了拍手,一时鼓乐大作,宴会的氛围立刻就被烘托了起来。
  “冯大当家,你们此次走海赚的可丰厚?”
  刘海迁举起酒杯,笑眯眯的打量着冯南封。
  “嘿嘿,刘东家,这次走海不走运遇到了海寇,近十万两银子在海战的时候掉进海里,这次运回来的只有五万两银子。不过还有不少宝石、香料,估价也在十万两上下。”
  。。。。。。
  。。。。。。


第三百二十四章 分赃 第二更
  刘海迁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海寇?
  骗鬼呢?
  与佛郎机总督席尔瓦不同,刘海迁是海贸的真正东主。
  除了船是冯南封的,船上的一应货物都由刘海迁采买。
  贸易所得刘海迁得五成,冯南封和韩琦得两成,给他们提供港口停泊并允准他们打出佛郎机总督府旗帜的席尔瓦得三成。
  本来这个分配制度还算合理,偏偏冯南封这厮动起了歪脑筋。
  他想靠一句谎话便把大半所得独吞,真以为刘海迁是三岁小儿吗?
  “既然冯大当今遇到了海寇,必定免不了一场殊死搏杀。不知此次冯大当家折损了多少海员?”
  刘海迁心中冷笑,冯南封自己就是海寇自然明白海寇间搏杀的凶残。任何一方都是抱着置对方于死地的心态。
  既然下定杀心,必然没有任意一方会心慈手软,那么冯南封即便侥幸胜出也一定损失惨重。
  如若不然,便证明冯南封在说谎。
  冯南封见刘海迁逼问却也不急,嘿嘿干笑两声道:“咱老子这趟出海算是赔了本了,一共五百多弟兄出去,回来的只有三百多人,其中一百来人还挂了彩。刘东家要不要瞧瞧?”
  见二人火药味十足,就要干起架来,席尔瓦哈哈笑着打起圆场。
  “两位不要动气嘛,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二人却都不买账。他们心道你不过是提供个港口,外加提供个海旗,就能坐收三成利润,反正是白拿的钱自然无所谓了。
  他们却一个出钱一个出力,自然要竭力一争。
  “诸位且听韩某一言。”
  一直默不作声的韩琦突然发声,众人皆朝他投去目光。
  韩琦本人虽然无官无爵,却是香山县丞黄似道的人。是以不论是佛郎机总督府这边还是刘海迁这里都卖他几分面子。
  便是桀骜不驯的海寇头子冯南封也称他一声韩先生。
  “此次遇到海寇确实凶险万分。若不是冯大当家勇猛御敌,吾辈能否回来都是两说。”
  他刻意顿了顿,和善的望向刘海迁:“当然,刘东家的心情韩某是可以理解的。好在本次海贸虽然银两损失惨重,但货物大部分还是带回来了。那些珊瑚香料宝石都是上等货,刘东家只要一转手就能卖上几倍的价,一来一回保本是肯定的,或许还能小赚。”
  刘海迁听到这里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嘛,这个韩琦看来是要站在冯南封这边了。
  瞧瞧他说的是什么话?
  刘家十几万两银子的本钱投进去了,就为了保本小赚?
  真以为刘家砸钱听个响啊!
  若不是顾忌韩琦背后的背景,刘海迁真想掀桌怒骂。
  饶是他极力克制,看向韩琦的目光仍满是敌意。
  看来他有必要提醒黄县丞一番这个韩琦不可靠。既然韩琦打算吞掉他的那份钱,也就未必会如实报给黄县丞。
  只是刘海迁不确定黄县丞会不会相信他的话。毕竟韩琦一直是黄似道的心腹,他这个外人插话总归没有什么说服力。
  “喝酒,喝酒!”
  桑切斯见气氛有些尴尬,打着哈哈和稀泥。
  韩琦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冯南封更是得意的摇头晃脑。
  席尔瓦虽然心中略有不快,但这钱他是白拿的,拿多拿少有个赚头就成。
  唯独刘海迁是本次分赃的最大受害者,一时气恨难平拂然起身。
  “刘某身子不太舒服,告辞了!”
  说罢也不顾众人惊讶的眼神,径自离去。
  刘海迁走后席尔瓦才反应过来。
  他怒而拍了酒桌一掌道:“这个刘海迁真是岂有此理。好好的一桌酒宴让他毁了。”
  桑切斯摇了摇头道:“刘东家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席尔瓦冷笑道:“他真以为本总督离开他刘家便赚不到钱了?他不想干了有一票人排着队请求和本总督合作呢。”
  韩琦闻听此言皱眉道:“总督大人,方才刘东家虽然出言不逊,但并没有坏的心思。大家合作这么久了,都已经习惯了。没必要换东家吧?”
  席尔瓦也就是那么一说,真要换人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绝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
  他摆了摆手道:“既然韩先生这么说了,本总督便宽恕那刘海迁妄言之罪。只不过韩先生那里受委屈了。”
  韩琦连忙表示无碍。
  众人便又开始吃起酒宴。酒宴正酣时席尔瓦便叫歌妓来陪酒。
  海寇们一人叫来一个歌妓拉在身边,一边淫笑一边在这些歌妓身上乱摸。
  席尔瓦哈哈大笑,心情十分畅快。
  这么胡闹了不知有多久,酒宴才结束。
  冯南封等海寇和韩琦就暂住在总督府。
  翌日一早他们便开始张罗人手卸货。
  这些货佛郎机人是不要的,都会拉到香山县刘家。
  至于银子,却会按照之前的约定分给席尔瓦三成。
  虽然明面上的银子只有五万多两,三成也就是一万五千两,可这是白捡的银子,席尔瓦自然不会拒绝。
  他拿了银子,十分满意的放行。一众海寇则稀稀拉拉的离开壕境,往香山县去也。
  至于那三艘大福船自然停靠在黑湾港内,待下次出海时再使用。
  一离开佛郎机人监视范围,大当家冯南封立刻收敛了困意,嘿嘿笑道:“那十万两银子咱已经叫小五派人从双岛用船运去潮州府了,虽然要费一番周折,但总归好过叫这些人喝血。”
  韩琦捋着下颌胡须道:“大当家布置妥当,韩某佩服。”
  冯南封挠了挠头道:“韩先生就别夸咱了。咱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若不是韩先生想出此妙计,咱还不是得受那刘海迁的气?韩先生您放心好了,咱虽然是个粗人,却也知恩必报,您得那份会送去您潮州府家中的。”
  韩琦闻言微微颔首。
  “既如此咱们便在这里分别吧。一会韩某还要进城向黄大人复命,便不和大当家一起了。”
  冯南封知道韩琦是怕他们走在一起惹人闲话,遂拱手道:“既如此,韩先生保重,下次出海咱们再一起好好快活赚他娘的!”
  。。。。。。
  。。。。。。


第三百二十五章 家贼 第一更
  “冯南封这个小娘养的贱种,老子要杀了他!”
  刘海迁一回到自家宅邸便暴跳如雷,书房中的瓷器已经不知道砸了多少。
  下人们都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这时候犯了错遭到老爷数落。
  作为广州府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刘家如此被一伙儿海寇欺侮,刘海迁自然咽不下这口恶气。
  “来人呐!”
  刘海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才有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哭丧着一张脸。
  刘海迁本来心情就不好,看见他这张死鱼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一脚朝那小厮踹去。
  “你老爷我还没死呢,哭丧着脸作甚!”
  那小厮狠狠挨了一脚却不敢抱怨,连哼唧都没有,连忙挤出一脸笑容道:“老爷有何吩咐?”
  “备轿!”
  “啊?老爷您不是刚回来?不多歇一会?”
  “废什么话,老爷我叫你备轿便备轿!”
  刘海迁狠狠瞪了那小厮一眼,吓得那小厮一缩脖子,连声道:“哎,小的这便去。”
  刘海迁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借着吐纳的机会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一振袍服,阔步朝轿厅走去。
  此时小厮已经备好轿子,刘海迁毫不犹豫的坐上轿子,沉声吩咐道:“去黄县丞在忠信坊的别院。”
  “起轿!”
  小厮卖力的喊道,生怕再惹得自家老爷不快。
  刘宅距离忠信坊并不算远,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便也到了。
  轿子落下时刘海迁已经彻底换了一副嘴脸,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商贾特有的职业微笑。
  “压轿,快压轿!”
  小厮一边扯着嗓子吩咐,一边殷勤的掀开轿帘。
  刘海迁气定神闲的走下轿来,朝别院大门踱步而去。
  那门官早已与刘海迁相熟,陪着笑脸迎了上来。
  “哎哎呀,刘员外来了啊。我家大人说了,刘员外来了直接迎到花厅去,不用通报。”
  刘海迁打了个哈哈,随手将一块碎银子拍在了门官的手中。
  那门官见了银子双眼放光,更是陪着殷勤把刘海迁迎了进去,一路送到花厅,好茶好水的伺候着,这才前去通报黄似道。
  黄似道虽然在县衙也有值房,却并不怎么在县衙住。这也是官场潜规则,县衙是县令的半个私地,黄似道也不想去触碰这个霉头。
  黄似道正自和小妾缠绵,听到门官禀报,说刘员外拜访,自然极为不悦。
  但刘家在香山县的地位很高,黄似道不敢怠慢,只得一脚踢开小妾,囫囵穿上衣裳。
  他没有穿官袍,只穿了一件藏青色蜀锦长衫,绕后戴了东坡巾,踏着鹿皮靴朝花厅快步走去。
  一进花厅,黄似道便哈哈大笑,冲刘海迁连连拱手:“哈哈,刘员外许久不见啊。”
  他在刘海迁身边坐下,清了清嗓子道:“刘员外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次来寒舍怕是冯南封和韩琦回来了吧?”
  “黄大人英明。”
  刘海迁皮笑肉不笑道:“这不是给黄大人报喜来了嘛。”
  黄似道是人精中的人精,如何听不出刘海迁的弦外之音?
  他皱了皱眉道:“刘员外有话不妨直说。”
  “哈哈,既然如此刘某便直说了。”
  刘海迁神情肃然道:“黄大人恐怕出了家贼了。”
  此言一出黄似道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何出此言?”
  “这韩琦恐怕和黄大人不是一条心。”
  “韩琦?”
  黄似道似乎感到十分惊讶。
  “不错,此人首鼠两端,做出了有负黄大人的举动。”
  黄似道微微眯着眼睛,细细品着刘海迁方才那句话。
  韩琦是他一名幕僚,跟了他多年了,可谓十分精明。正因为此,黄似道才把韩琦派去出海,实际上就是监视冯南封。
  对冯南封这海寇他自然人不相信,但又不能明面上指出来,毕竟合作方还有佛郎机总督席尔瓦大人,只能派出个自己人加以监视。
  刘海迁的意思是,这韩琦已经被冯南封收买,和他穿一条裤子了吗?
  “刘员外可有证据?”
  “自然。”刘海迁底气十足的说道:“此次冯南封出海去南洋走货,本来赚的十余万两,却声称在返途中遇到了海寇,一番拼杀下有许多银子掉到了大海中。”
  黄似道听得直皱眉。
  虽然这些货都是刘员外的,他并没有什么本钱在里面,可这银子掉进海里,他能分成的就少了,是以他还是有些心疼。
  “这也不能说韩琦就投靠了冯南封了吧?”
  “可偏偏他们贩回的货没有损失!”
  刘海迁冷笑一声道:“既然有激烈搏斗,为何只有银子跌入海中,而宝石、珊瑚、香料毫发无损?”
  黄似道面色变得阴沉下来,他不停的捋着下颌胡须,良久他猛然的一排桌子道:“哈哈,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刘员外,那厮可帮着冯南封说话了?”
  刘海迁点了点头。
  “在佛郎机总督府时,那厮就一直帮着冯南封说话,却忘了若没有黄大人,他早就饿死街头了,又哪里有如今的风光。此人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黄似道目光冰冷:“席尔瓦总督就没有说什么?”
  “说什么?他不过是提供了个停靠的港口,白赚的钱他还能不要?”
  黄似道想了想确实如此。
  其实他也是没出什么本钱,若韩琦不是他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没必要像刘海迁那样气愤。偏偏韩琦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这种被人背叛的感觉让黄丝道心如刀割。
  若此事就这么算了,那么他以后如何压服其余幕僚?他的威望往哪里放?
  “怪不得这厮到现在都没有来找我,肯定是忙着把脏银藏起来吧?”
  黄似道的目光已经可以杀人。
  刘海迁目的达成,心情大好。
  “刘某已经叫人盯着他们的福船了,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能得知。”
  “好!”
  黄似道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那帮海寇要把脏银洗白肯定不能在壕境,不然席尔瓦那张脸没地放。他们的船势必会离开伶仃洋!”
  。。。。。。
  。。。。。。


第三百二十六章 报复 第二更
  对宁修来说,眼下最头疼的问题就是本地青壮频繁出海走海了。
  青壮出海后只剩下老弱妇孺,这些人当然不一定能够应付农忙,很多时候会延误农时,耕种上更显力不从心。
  是以交不上夏税秋粮或者延期交税的情况屡见不鲜。
  至于商税,因为此处走海大多是从私港,更不可能收到。再说香山县并不临海,离得最近的是澳门(壕境)。
  这些青壮从澳门出海,宁修总不能派人去澳门抓人吧?
  那样子佛郎机总督还不得跟宁修翻脸?
  所以他这些天一直在想办法,并询问了一些同僚的意见。
  出人意料的是,这些同僚给出的意见惊人的一致,那就是奉劝宁修对此事就装作没看到,税收之事多多加派就是。
  这自然引起了宁修的怀疑。
  若是一人两人这么说倒也罢了,偏偏所有人都这么说。
  宁修早就听说地方官府铁板一块,强龙不压地头蛇。现在看来这番话倒真的有些道理。
  他觉得官府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肯定不一般,甚至在其中有利益。
  宁修为了查清此事又不打草惊蛇,不得不放弃使用县衙人手调查。
  毕竟这些老吏和副官们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是这些副官的私人也不为过。
  宁修便命戚文等人追查此事。戚文等人中有些本就是军中斥候,对于侦查探听十分熟悉,很快就寻到了蛛丝马迹。并将整理到的线索交与宁修。
  宁修看到这些材料时直是哭笑不得。
  若这些都是真的,那官商勾结便可坐实了。
  他的眼神在这份名单上不住游移,最终落在了刘海迁三个字上。
  。。。。。。
  。。。。。。
  “老爷,咱的人回报说冯南封的船停靠在了潮州府青石湾,从船上卸下大包小包的东西。”
  刘家书房内,刘海迁听着下人的奏报面色阴沉。
  好啊,还真让他猜到了。
  韩琦果然和冯南封沆瀣一气转移脏银。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些运下的东西就是银子,不然货银在壕境已经全部卸下,冯南封为何会偷偷摸摸跑到潮州府卸货?
  “想占老子的便宜,老子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刘海迁冷笑一声道:“去把香山县的青皮全都叫来,把韩家给我围了。”
  。。。。。。
  。。。。。。
  韩宅。
  韩琦自打回家后便颇为享受的休息了起来。他直接向黄似道告了假,一个月内都不用去议事。
  潮州府那边他的人已经拿到了银子,一共一万五千两。
  这银子可着实不少了,足够他购宅置地,乃至养老。
  一想到给黄似道出谋划策做牛做马,一年也才能赚到几百两,他便长叹一声。
  要么说人人想要做官呢。
  做了官有了权,哪怕是再小的权力,也会有人有求于你。
  只要有求,必然会送上好处。
  便说这商人出海不给官府打点怎么可能。
  黄县丞这样的,什么都不用干一票就有几万两银子拿,简直比神仙还叫人羡慕呐。
  不过他现在也不羡慕黄似道了。因为他拿去了黄似道大半的份子,也享受到了日入斗金的快感。
  而且那种把佛郎机总督,香山刘家,县丞黄似道耍的团团转的感觉真他娘的爽。
  “嗯,轻点。”
  韩琦闭着眼睛一边哼唧着,一边享受着婢子捶腿。
  这婢子是他刚刚买来的,才十两银子。
  与他获得的一万五千两银子相比,这就是个屁!
  看来以后还要和冯南封多多出海才是,这一票赚的比他娘的干一百年都多。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老仆面色慌张的跑进来,带着哭腔道。
  韩琦睁开眼睛不悦的问道:“发生什么了?怎么如此慌张?”
  “老爷,一帮青皮把咱府上围了,眼瞅着就要冲进来了。”
  韩琦皱眉道:“青皮?他们不想活了?你没跟他们说老爷我是黄县丞的人?”
  “说了,小的都说了。可那头子说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找的就是您。”
  韩琦闻听此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不知什么时候招惹上了这些泼才,对方竟然无法无天的扰上门来。
  “随我去看看!”
  韩琦一个挺身弹坐起来,穿上靴子朝大门走去。
  走到大门口时韩琦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几十个青皮把大门团团围住,他们手中拿着木棍、耙子、粪叉,个个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
  韩琦毕竟是个书生,见到这景象只觉得膝盖打弯,小腿发软,若不是身边还有个仆人搀扶着,说不准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了。
  他还是想不明白怎么惹上这些青皮的。
  难道是这些青皮得知他有钱了来打秋风?
  不可能啊,他走海又不是这一次,以前也没有人来找麻烦啊。何况这次他和冯南封分赃是在潮州府,做的很隐蔽,香山县本地的青皮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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