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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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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府一声令下,众衙役便将他提起来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堂上。
李知府见状不由得大为惊诧,质问道:“他怎么被绑成这般模样?”
戚报国哈哈笑道:“这厮不安分,戚某怕他趁乱逃跑便命人把他五花大绑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李知府咽了一口唾沫,强挤出一抹笑容。
“堂下之人,可是江陵籍人卢佑安当面?”
李知府不敢得罪戚家,只能把火气都撒在卢佑安身上。
卢佑安已经万念俱灰,哪里还有心情回答,只点了点头。
李知府顿时怒火上窜,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竟敢蔑视公堂。来人呐与我把他拖翻在地重责十板。”
知府大人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上前把卢佑安压倒。因为他被五花大绑的缘故倒也没怎么挣扎。衙役们按肩膀的按肩膀,按腿的按腿,扒裤子的扒裤子,很快卢佑安便被瓷实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准备受刑。
十板子并不算多,就是杀威棒而已。
衙役们啐了一口吐沫,攥紧毛竹大板左右开弓狠狠打了起来。
卢佑安被这一通打的哭爹喊娘,屁股上却是渗出了血珠。
官家的板子果然不是吹的,卢佑安算是见识到了。
李知府十分得意捋了捋胡须继续问道:“卢佑安,本府问你,你私下容留豢养倭寇?所图为何?”
方才陈县令已经命人把基本情况汇报给了李知府。李瑞现在只要正常质询即可。
“回禀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倭寇啊。”
卢佑安虽然知道自己实难活命但是绝不会承认容留了倭寇。
通倭是滔天大罪,承认了不仅他要被凌迟处死,全家都得遭殃。轻则罚没家产,重则满门抄斩。
故而卢佑安决定咬死不松口。这样即便死了他一个也能保全家人。
得知戚报国身份的那一刻,李瑞心中便已经有了计较。
一来他是张阁老的门生,而张阁老和戚总兵关系匪浅,这个面子他是要给戚报国的。
二来戚家子弟说卢佑安通倭肯定不会有假,没有人比戚家更痛恨倭寇了。
当然,断案还是要走流程讲证据的。
李知府问完了被告又转而问起了原告。
“戚百户,你可有证据证明卢佑安通倭?”
戚报国点了点头道:“知府大人,戚某率众斩获十八颗倭寇的首级,并缴获了他们的佩刀,以此为证。”
说罢便有戚家军老兵把那血淋淋的首级和东瀛倭刀提到了大堂中。
李瑞毕竟是文官看到十八颗人头胃中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过了片刻他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道:“来人啊,取一柄刀呈上来!”
人头嘛就算了,刀还是可以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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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六章 贩卖私盐
(感谢书友柔之虎再次的100币打赏~)
便有一名衙役取了一柄刀双手捧着走到案前。
李知府取过刀转着看了看,又抽刀出鞘仔细端详。
他与一名小吏低语了一番,频频点头。
看这刀的样式确实是东瀛倭刀无疑,这些人当真是倭寇了!
李知府不禁勃然大怒。好啊,想不到卢佑安竟然敢容留倭寇,这个罪名足够杀他十次了。
“你说你把他们收作清客,难道立契之前就没有仔细盘查身份吗?”
卢佑安如何肯轻易认罪,兀自狡辩道:“大老爷,这些倭寇身上都有路引啊,又说的一口流利的凤阳官话。草民也不可能看出来他们就是穷凶极恶的倭寇啊。”
李知府听得直翻白眼。反正现在人都死了,这卢佑安当然怎么说都行。
李知府总不能叫人把倭寇的脑袋缝在脖子上,叫他们开口验证一下吧?
“你这刁民还敢狡辩。来人啊,与我前去他府上搜查。查到相干证据立刻来报!”
宁修心中暗暗称赞,这个李知府头脑还是很清楚的。卢佑安是突然被擒获的,府里一定没有戒备。这个时候派衙役去搜查,是很可能搜查出给力的证据的。
一干衙役抱拳领命而去。宁修则闭上眼睛慢慢等待。
他一点也不着急,在他看来卢佑安必死无疑,无非就是早晚而已。
半个时辰后,这些衙役去而复返,不光拿来厚厚一叠账本,还锁了两个身着青衫的账房先生。
“启禀大人,属下在卢家搜查时发现了这些账本,细细盘问后得知这是贩盐的账本。属下不敢做主便把二人锁了来听候大人发落。”
捕头刘健抱拳复命道。
“哦?把账本呈上来。”
李知府颇为好奇的吩咐道。
他从刘捕头手中接过账本一页页的翻了起来。
翻了十几页李知府便冷笑道:“这果然是贩盐的账本。卢佑安,据本府所知你似乎没有盐引吧。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知府一抖官威,卢佑安便被吓得浑身发抖,连连叩头。
“大人,草民冤枉啊。这一定是有人陷害草民。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卢佑安虽然咬紧牙关抵死不松口,但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原来当年卢佑安将那十八名倭寇藏匿收留,不仅仅是当作死士清客豢养。
他毕竟是个商人,商人是最计较利益的。
把十八个大汉好吃好喝的供着,只为了偶尔可能出现的搏杀?
这他娘的也太亏了。
亏本的买卖卢佑安当然不会做。事实上,他豢养这些倭寇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贩盐。
由于海禁的原因,明朝民间会航船的人很少,称得上好手的就更少了。
想要贩盐自然得有会航船的好手掌舵,这些倭寇更多时候就是被充为此用的。
当然,卢佑安是没有盐引的,他是贩的私盐,且是大规模贩运!
他命这些倭寇乔装打扮成明人的模样,然后再和他的商队一起登船,乘船沿长江而下去往应天府方向。
从荆州出发时商船上装满了荆州土布,到达金陵城后,他们明面上一边卖掉布匹一边购置茶叶。
但暗地里他们却和两淮盐场的盐吏交易,大量购入海盐。
两淮历来就是产盐之地,海盐晒过后即交付官府。由官府统一负责盐的分配。
大明对于盐的控制是很严格的,实行配额也就是盐引制度。
商人想通过正常途径买盐需要盐引,否则便是贩卖私盐被抓到是要杀头的。
但因为盐业实在太过暴利,许多商人不惜铤而走险。
卢佑安便是这样一个商人。他买通了盐场的一名小吏,每次晒好一批海盐后就克扣截流一小部分。因为每次截流的数量很少,并没有被发现。
等到卢佑安的商船经由长江一路行船抵达金陵城,卢家商船便派出一名管事去到两淮与小吏交易。
之所以商船在金陵停留很长时间,不单单是为了补给,也是为了给私盐交易留出时间。
等到两淮的私盐运抵金陵,卢家的商队也已经买好了茶叶。
所有私盐压在仓底,上面盖上一袋袋的茶叶做掩护便可以启航返程了。
整个过程中那十八名倭寇是不下船的。
所有与盐场小吏接洽的工作都由卢佑安的一名心腹管事负责。
故而倭寇们也不会被发现身份。
返程的过程亦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有钱能使鬼推磨,卢佑安买通了沿途设卡检查的官员。他们也就是走个过场。
即便遇到了临时巡查的官员,因为有茶叶的掩护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长江水流湍急,不少地方暗流汹涌。
这些熟悉航船的倭寇还是必不可少的。
有他们在商船便能毫无悬念的安全返回荆州。
因为倭寇明面上的身份是卢府清客,故而他们出航也不会惹人怀疑。商船上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只觉的这些人沉默寡言罢了。
卢佑安靠着一趟趟的贩运私盐才得以真正发迹,成为荆州豪富。十八名倭寇帮他赚的盆满钵满,自然被奉为上宾。
这么看来卢佑安的这笔买卖做的着实不亏。不但有了可靠的航船掌舵之人,关键时刻还多出十八名杀人不眨眼的死士。而他只不过付出了一些银子养着这些倭寇,吃吃喝喝能有多少钱?和贩运私盐的暴利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了。
可惜,可惜这一切都败在一个叫宁修的毛头小子身上。
如今不但容留倭寇的事实败露,连贩运私盐也被发现。两罪并罚他岂能活命?
一想到此卢佑安便觉得万念俱灰,他满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狠狠咬向舌头。
因为他低垂着头,故而没有人第一时间发现。等到众人发现时卢佑安的嘴角已经溢出了涓涓血水。
不好,卢佑安咬舌自尽了!
宁修最先发现,他一脚将卢佑安踢翻,急忙冲李知府拱手道:“府尊大人快命人请郎中来。人犯卢佑安畏罪咬舌自尽了!”
卢佑安被踢翻,满面血水如食人野兽一般,霎是可怖。
李知府也被骇了一跳,强自定了定神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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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李时珍
(感谢书友岁月悠悠岁月再次的500币打赏~)
府衙之内顿时乱作一团。
这些衙役打人板子是好手,可却都不会岐黄之术啊。
这卢佑安又是咬舌自尽的,血糊了一脸看上去跟个厉鬼似的,哪个敢往身边靠?
陈县令离卢佑安近,卢佑安吐出的血沫子溅了他一身。他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花猫连连跳起,迅速躲开了这个厌物。
陈县令心中暗叫晦气,好端端的都能被喷一身的血沫子。这身官袍可是刚洗好的,免不了又要叫仆人拿去浆洗。若是一般的污损也就罢了,可沾了血迹再怎么洗都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也忒晦气了。
分列两侧的衙役则纷纷为陈县令点赞,心道县尊老爷这身手真是矫健,不去耍把式真是可惜了。。。。。。
府衙附近本就有一家医馆,坐馆的是个花甲之年的老郎中。
他正替一位老头诊病,一个衙役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喘着气道:“老先生快去府衙走一遭吧。”
那老郎中不禁蹙眉:“老朽一直律己守法,不知触犯了大明律的哪一条,要去公堂受审?”
那被诊病的老头也替老郎中说话道:“是啊,李郎中是咱江陵城中有名的神医,心地极好,小老儿吃不起药他还自掏腰包替我抓了几副药呢。”
“不,不是叫您去受审。。。。。。”
那衙役一口气喘不上来,哭丧着一张脸,看的人都要憋死了。
“那是什么意思?难道府衙公堂不是用来审案子的吗?”
“是,是有个人犯想要咬舌自尽现在奄奄一息。府尊大人请您过去诊病呢。”
衙役终于喘上了气,痛快的说完了整句话。
“什么,你说有人想要咬舌自尽?唉,怎么不早说清楚!”
李郎中显然有些生气,继而转向那老头道:“吴老伯,这人企图咬舌自尽,极为凶险。等李某为他止血之后再回来替吴老伯诊治。”
吴老伯点了点头道:“自该如此。”
那李郎中未作耽搁,当即背了药箱随着衙役奔去府衙了。
到了府衙李郎中也顾不得向几位大人行礼,狂奔至卢佑安身边放下药箱便开始诊治。
他顾不得脏腥硬是掰开了卢佑安的嘴巴察看。
这一掰不要紧,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李郎中却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恶心呕吐的反应。
他迅速从药箱之中取出一只小瓷罐,拔去塞子将整瓶的药粉倒在左手手心。
这药粉呈白色,研磨的极为细腻就跟面粉一般。
见左右衙役看戏似的盯着卢佑安,李郎中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替老夫把他的嘴掰开!”
两名衙役虽然满是厌恶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各自上前一步掰开了卢佑安的嘴。
李郎中瞅准时机一把将手中粉末撒进卢佑安口中。
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卢佑安面目变得狰狞可怖,眼睛几乎爆出。
他狠狠咬下一口。。。。。。
一名衙役的手指生生被其咬掉,痛的那衙役脸色煞白险些昏死。
卢佑安却是喉结耸动将那枚断指生生吞了下去。
李郎中不禁皱眉。如果断指能够取出,这衙役的手指还是可以接上的。
可现在那半根断指已经被卢佑安吞下,便是华佗转世也不可能替那衙役变出一根手指了。
这人好大的怨气啊!
李郎中摇了摇头,取出另一只小瓷瓶倒了些粉末出来糊在那衙役的伤口上,痛的那衙役嗷嗷直叫。
卢佑安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咬的是舌头,创伤面更大,虽然舌头没有完全咬断可痛感绝不是断一根手指可比的。
李郎中当然晓得这些,故而他将整瓶药粉倒入卢佑安口中,而对断了手指的衙役却只用了一小撮。
宁修看的入神,这粉末应该就是止血药了吧?
中医典籍中有明确记载的止血药有好几种,却是不知道这老郎中用的是哪一种?
大堂之上接连发生变故,陈知县和李知府直是都傻了。
他们为官多年,讲究的是气定神闲四平八稳。今日却真是长了见识,原来人乱起来如畜生一般。
见情况已经得到了控制,老郎中这才起身冲李知府行了一礼。
“嗯,老先生不必多礼。你方才做得很好。若这人犯能够保住性命,你当记首功。”
李知府已经恢复了镇静,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悠悠说道。
“启禀大人,老朽已经为此人止了血,他的伤口撒了药粉,定无性命之忧。至于功劳,老朽实不敢当。治病救人乃是吾辈的本份。”
说罢李郎中跨起药箱,便向李知府请辞。
“实不相瞒,医馆之中还有一位病人等着老朽诊治,府尊大人,老朽便先告辞了。”
李郎中刚欲转身,戚报国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这老头儿倒也是有趣。你怕是还不知道这厮犯了私通倭寇,私贩海盐的重罪吧?这两罪并罚他是一定会被判凌迟的。你纵然现在救活了他,他还是要死,还要千刀万剐无比痛苦。既然如此你救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郎中停下步子转过头来,冷冷一笑:“这位大人此言差矣。老朽是个医者,自然该从医者的角度看待问题。不管是犯人还是达官显贵,在老朽的眼中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病人。这位犯人触犯了什么律条老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既然他有伤要治,有病要医,老朽就不能见死不救。哪怕他明日就要上刑场遭受凌迟之刑,今日老朽依然会竭尽全力救他!”
这一番话李郎中说的慷慨激昂,一旁的宁修都不禁要叫好。
好一个医者仁心!这样的人才配的上行医!
“敢问老先生姓甚名甚,在何处居住?小子感念老先生义举,想要制作一面匾额赠送给老先生。”
宁修上前迈了一步,冲李郎中欠身施礼道。
李郎中摇了摇头道:“这些虚名要来有何用?昔日老朽在京中羁绊多年,最终幡然醒悟开始云游行医,这才悟出些道理来。若是图慕虚名,追求荣华老朽当初就不会离开京师了。”
宁修被说的面色一红,垂下头来。
“不过这位小友若有药理方面的问题,可以随时来医馆与老朽探讨。”
李郎中挎着药箱走出几步,方是一顿:“另外,老朽名叫李时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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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酒席上的众生相
李时珍?
那个编纂出《本草纲目》的李时珍?那个被世人尊称为医圣的李时珍?
宁修有些发懵,直到李时珍走出府衙才反应过来。
这时再去追却也有些不合适了。
李知府捋了捋胡须,沉声吩咐道:“来人呐,把人犯押到。。。。。。押到官舍好生看管,待他伤养好后再移至大牢!”
他下意识的要命衙役把卢佑安押到府衙大牢。但猛然想起此刻卢佑安有重伤在身,若是丢到那阴暗的地牢中,很可能因为条件恶劣而一命呜呼。
这绝不是李知府想要看到的。这么一桩大案,要是卢佑安这个当事人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交待不了。
而如果能够把卢佑安明正典刑,对他来说也是一份不小的政绩。
方才那李郎中说的不错,站在郎中的立场,行医救人是不需要犹豫的。
但换个角度,站在为官者的立场,救活卢佑安却是为了政绩,两者根本就不冲突。
只能说各自有各自的立场,没有对错之分。
李时珍有权救活卢佑安,他李瑞也有权处决卢佑安。
对李瑞来说这是他最想看到的结局。
虽然证据确凿,但若是卢佑安抵死不认,恐怕会有人质疑他断案的公正性。
但卢佑安绝望之际咬舌自尽,便意味着他心虚了,要畏罪自杀。若他真的死了也不好办,偏偏他又被李郎中救活了。
李知府觉得一个天大的功劳砸在他的头上,砸的他美滋滋的。
当然这案子还没有结,李知府一拍惊堂木,咳嗽一声道:“多派些人去卢府查封抄家,男丁女眷全部锁入大牢中,金银细软尽数充入府库。待本府上书奏禀朝廷后再把这些金银悉数押解入京。”
李瑞初来乍到,跟本地的望族没有太多的瓜葛,故而他敢于把事情做绝。如果换做是陈县令,肯定是不敢做的如此绝的。万一卢家的人跳出来咬上他一口,他是不可能洗脱干净的。
当然,李瑞这么做并非没有私心。他初来乍到,急于拿人立威。恰巧不开眼的卢家撞了上来,不拿卢家开刀拿谁开刀?
衙役们不敢怠慢,纷纷抱拳领命而去。
断完了案子,李瑞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他扶案起身,迈着官步走下堂来,来到戚报国身边笑吟吟道:“戚百户远道而来,替荆州百姓破获如此大案,本府甚是感激。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本府想在府衙摆一桌酒席,与戚百户畅饮一番,不知戚百户意下如何?”
李瑞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戚报国如何能听不出?
他知道李知府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会对他如此和善,他却也不好拒绝。
“府尊大人太客气了。既如此,戚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好啊。恩,宁修啊,你也一起入席吧。”
宁修还沉浸在与李时珍的对话中,闻言才一个激灵,连忙拱手应道:“学生多谢府尊。”
。。。。。。
。。。。。。
荆州府衙,后院。
院中开凿了一处水塘,里面放养了几百条锦鲤。在水塘旁的亭子中摆了一桌酒席,宾主皆列席而坐。
荆州知府李瑞换了一身便袍,夹了一筷子鱼肉送入口中,儒雅的咀嚼着。
“戚百户这次来荆州不多待些时日吗?”
戚报国哈哈笑道:“不了不了,这次出来向指挥使大人告的假就快用完了。若是逾期未归,怕是要被打板子的。”
“哦,咳咳。。。。。。”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李瑞酌了一口酒继而说道:“宁修啊,你这次也是立了功了。本府决定在学政大人面前保举你一番,让你免试参加明年的乡试。”
宁修直是有些发懵,他何功之有?
“府尊大人,学生并未有尺寸之功啊。”
谁知李知府摇了摇头道:“你如何没功?若不是因为绑你那卢佑安如何会暴露私通倭寇,贩卖私盐的行径?咦,话说到这儿,那卢佑安为何要绑你。。。。。。”
“咳咳。。。。。。”宁修连着咳嗽了几声,心道这就有些尴尬了。
一旁的陈县令笑着解释道:“知府大人有所不知,这卢家和宁修还颇有一段过节呢。”
说着他便把卢家当初觊觎手抓饼配方,而派家奴砸店的事情说与李知府听。当然是省去了一些细节,又增添了一些细节,使得故事的可读性更强一些。毕竟现在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卢佑安包括卢家都是通倭的罪人,再也不可能翻身,陈县令完全不需要有顾忌。
对这种不会翻身的咸鱼,就要狠狠的踩上一脚,尽量把自己抬高。
“噢,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听罢之后,李知府恍然大悟,对宁修更为同情了。
“贤生啊,你能如此忍让殊为不易。不过有时候为人要硬气一些,你越忍让他们便会越得寸进尺。这次的事情便当个教训吧。”
宁修心中直是五味杂陈,拱了拱手道:“学生受教了。不过学生请府尊收回成命,晚生想要参加科试。”
此言一出,陈县令与李知府都皱起了眉头。
李知府微微有些不快道:“贤生,科试不过是一场小试,用以择取最优秀的人参加乡试,又不是正式考试,即便跳过了也不会有人指摘的。”
李瑞以为宁修是担心有人在背后骂他上位不正,这才解释了一番。
宁修却摇了摇头道:“学生不是这个意思。学生觉得任何考试都有存在的道理。科试虽然不比县、府、院、乡、会、殿六级大考正式,但也是一项考试。学生想要以考代练,争取在乡试来临前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以考代练?
这个词倒是新鲜。
李瑞沉吟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本府就不勉强了。不过本府相信以贤生的实力是肯定可以获得参加乡试的资格的。”
宁修总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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