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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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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省等地百姓富裕,购买力强。即便是一般的肥皂也可以定一个较高的价格,不用说香皂了。
  重要的是找到一个最合适的价格,能够让宁孙两家利益最大化。
  “这个嘛可得好好调查一番,不是拍脑袋能决定的。”
  孙悟范倒是很有实干精神,他托着下巴思忖了片刻道:“这样吧,一会我去找孙文正一趟,看看他怎么说。”
  孙文正一直是孙家最能干的商队领队,走南闯北多年对于大明各地的物价消费能力都有透彻的了解,孙悟范一下就想到他也不难理解。
  宁修点了点头:“有孙领队做参谋,这事便十拿九稳了。不过我就不宜出面了,毕竟”
  “哈哈,我懂我懂。”
  孙悟范打了个哈哈道:“你上次用的是化名嘛。若这次主动去见他,尴尬不说还得解释半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由孙悟范出面便足够了。
  二人正自说着,七郎小跑着来了。
  “三哥,三哥,有一个黑胖子自称是你县学的同学,到咱家来说要找你。”
  宁修愣了一愣,柳如是吗?他怎么找到家门口了?
  “你说的那黑胖子可是叫柳如是?”
  “好像是这么个名字。”
  七郎挠了挠头,一抬首见宁修身后还站着一个胖子,直是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也在啊。”
  七郎对孙悟范可没啥好印象,见这个吃货又缠上了三哥,心里直打鼓。
  “七郎,你先盯着水泥作坊这边吧,我和孙兄去见见他。”
  孙悟范讪讪笑道:“你县学的同学我去见什么?”
  “既然来了,就一起去见见呗。”
  肥皂作坊和宁宅之间被宁修用砖墙封死,故而他们出了作坊绕了一整圈才来到大门前。
  七郎当然不可能让柳如是等在大门外面,此刻如是君正在花厅喝茶呢。
  宁修和孙悟范先后进了花厅,听见如闷雷般的鼾声直是吓了一跳。
  “如是兄,如是兄醒醒”
  宁修上前拍了拍柳如是的后背,可黑胖子睡得就像一头死猪一样,如何能听见?
  “嘿嘿,宁贤弟让我来。”
  孙悟范见状主动请缨,凑到柳如是耳边大喊道:“啊啊啊啊!”
  柳如是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四下环视见宁修就在旁边方是捂着胸口道:“宁朋友,方才我怎么听到一声鬼嚎?”
  宁修无奈道:“咳咳,如是兄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方才喊醒你的便是这位孙悟范孙公子。”
  “孙悟范?”
  柳如是扭过头来,见一个跟他身材相仿的胖子笑吟吟的盯着他,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
  “方才便是你喊醒的我?”
  孙悟范点了点头:“柳兄睡觉的时候也太不雅了,那鼾声真是吓死个人啊。”
  柳如是面上一红道:“这花厅里烧着火盆实在太暖和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说罢他又转过身来冲宁修道:“宁朋友,现在科试已经放榜,你总归放心了吧?速速准备准备,与武昌府生员的诗会马上就要举行了。”
  宁修就知道柳如是此来是为了诗会的事,不由得暗暗叫苦。
  他虽然肚子里有不少好货,但是用一首少一首啊。这玩意又不是可再生资源,使用绝对要慎重。
  但他既然已经答应了柳如是,自然不能食言而肥,只得应允道:“如是兄已经订好时间地点了吗?不知在哪里举办?”
  “哈哈,三日后,三日后在城东紫曦酒楼,宁朋友可千万别忘了啊。咦,要不这位孙朋友也一起参加吧?”
  孙悟范听到这话就似被雷劈了一般,打了个寒颤道:“不,不用了吧。孙某还有要事要处理,怕是没有时间呢。”
  宁修也连忙站出来替孙悟范解围:“孙兄确实有要事,如是兄便不要勉强了吧。”
  柳如是倒是个直性子,轻点了点头:“那好吧,就是有些可惜了。”
  “哈哈,该说的我都说了,就不叨扰了,告辞。”
  柳如是冲宁修抱了抱拳便转身离去。
  待柳如是走远,孙悟范才撇着嘴道:“方才那个黑胖子是谁啊,宁贤弟和他很熟吗?”
  “他是江陵县学的一个生员,和我倒是聊得来。”
  宁修心中只觉得好笑,看孙悟范这表情该不是嫉妒了吧?
  一个胖子嫉妒另一个胖子,还真是有意思。
  “罢了罢了,我先去找孙文正了,这事越早安排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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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葡萄酒酿成(第三十五更,求订阅,求月票!)
  孙悟范走后,宁修便在七郎和十郎的陪伴下来到新宅的地窖。
  陈酿期的葡萄酒如今就存放在地窖中。这座地窖虽然比不了后世葡萄酒庄园里的那些专业酒窖,但用来贮存陈酿的葡萄酒却没有任何问题。
  地窖冬暖夏凉,加之荆州的气候比较适中,用来贮存葡萄酒还是很合适的。
  十郎点燃了几盏油灯,漆黑的地窖立刻变得明亮起来。
  那一只柞木桶就在地窖最显眼的地方,宁修走到近前示意七郎过来帮忙。
  在制作柞木桶时宁修特地让师傅在桶身上留了一个小洞,并配以木塞。
  这既是为了定期检查葡萄酒的陈酿情况,也是为将来倒酒分装做准备。
  一满桶葡萄酒可以分装几百瓶,虽然宁修只酿制了一桶葡萄酒做实验,却也不希望出现任何的意外。
  葡萄酒酿制最大的问题就是酿制周期长,他已经为了寻求利润最大化将陈酿期缩短至半年了,但这个时间他仍然浪费不起。
  若是在陈酿的过程中酒品出现变质,对宁修来说将是极大的打击。
  故而他命人定期检查酒样,确保不会出现意外。
  现在已经接近半年的陈酿期,宁修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葡萄酒的味道了。
  七郎用木托盘托着几只瓷瓶、陶罐走到宁修身边,好奇道:“三哥,这酒真的酿好了吗?”
  宁修淡淡一笑:“从时间来说是差不多了,不过还需要品尝后才能做定论。今后你便做我的品酒师吧。”
  “品,品酒师?”
  七郎直是有些发愣,他虽然已经习惯了时不时的从三哥的嘴里蹦出一些新奇的词语,可乍一听到这些新词还是会觉得好奇。
  “恩,就是专门检验评定葡萄酒成色的人。今后咱家葡萄酒量产后,肯定需要一个专业品酒师的。”
  决定葡萄酒品质口感的因素有很多,葡萄本身的品质,当地的气候,贮存酿制条件都会影响到葡萄酒的口感。
  哪怕是同一批葡萄酒,因为木桶的个体差异,口感也会有所不同。
  品酒师需要做的就是将不同口感的葡萄酒区分出来,并进行定级。
  宁修的计划是将葡萄酒的等级分成五级,等级越高定价越高。
  这样一来可以细分市场,锁定不同的目标人群。
  葡萄酒可是被他寄予厚望的拳头产品,绝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所以品酒师必须从他最亲近的人中选。
  老爹年纪大了,品酒多了不好,十郎还太小当然也不能做这份工作。
  想来想去,宁修发现能够胜任这份工作的就只有七郎了。
  “三哥,我光喝酒就行?”
  宁修翻了记白眼:“当然不是光喝酒那么简单,你需要评定葡萄酒的品质,并对其进行定级,我准备把葡萄酒的品级定为五等,不同等级的葡萄酒售卖给不同的人,当然价格也会有较大差异。”
  “我真的行吗?”
  七郎怯怯的问道。
  对此,宁修也曾有过犹豫。
  但凡事都有第一次,如果他不让七郎去尝试,怎么知道他一定不行呢?
  后世的那些专业品酒师也是从零开始的啊。
  何况他让七郎做的只是根据葡萄酒的品质口感定级,并没有太多苛刻的要求。
  宁修觉得以七郎的能力是一定可以胜任的。
  至于葡萄酒的包装嘛,宁修决定使用瓷瓶和陶罐。
  在后世谈起葡萄酒,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想到玻璃瓶包装,仿佛红酒只有玻璃瓶包装似的。
  实则不然。
  在玻璃没有制出的年代,欧洲普遍使用陶罐包装葡萄酒。陶和瓷有一个好处,不会和葡萄酒发生任何的化学反应,从而影响葡萄酒的口感。
  在这一点上,玻璃也是同理。
  后来之所以玻璃瓶替代了陶罐,成为了葡萄酒的标配包装,一是因为玻璃量产后价格更为便宜,可以节约成本。二是玻璃瓶可以看到葡萄酒的颜色,给人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
  而在这一方面,不论是陶罐还是瓷瓶都要逊色很多。
  虽然只有这点差距,但就是引发了葡萄酒包装的革新。
  宁修当然也想用玻璃瓶包装,但制作玻璃不是拍拍脑袋就能完成的。
  身为化工博士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制作高品质玻璃的困难。那些穿越中的男主角拍拍脑袋就能做出玻璃实在太扯淡了。若论制作难度,玻璃比水泥难出了许多倍。
  在没有玻璃的前提下当然要选用替代品,陶罐和瓷瓶就是最好的选择。
  之前提到在欧洲瓷瓶、陶罐比之玻璃的两个劣势,在大明实际上只存在其一。
  价格方面的劣势实际上是不存在的。
  大明本就善于制作瓷器、陶器,成本无非就是陶土、釉料以及加热时候的木柴罢了。
  之所以瓷器、陶器到了欧洲会翻数倍价格,一是因为物以稀为贵,欧洲本身很难做出精美的陶瓷器,只能从大明进口。二是因为高昂的运输成本,运输瓷器基本走的是海路,一趟走下来成本高的令人咋舌。
  这些成本都会转嫁到瓷器、陶器的价格上。
  综合以上因素,陶器、瓷器在欧洲才会那么昂贵。
  但在大明不存在这些问题,细算一算,可能用陶器和瓷器包装葡萄酒比用玻璃成本还要低。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两种包装不能从外面看到葡萄酒的颜色。
  但这其实也不算什么,毕竟中国的米酒、白酒都是用的陶罐、瓷瓶包装。国人百姓已然习惯。
  在宁修的示意下,七郎将一只瓷瓶取来,站在宁修身边等候。
  宁修深吸了一口气,启开了柞木桶上的木塞,用一只特制的酒提将酒从柞木桶中舀出来,再小心翼翼的倒进瓷瓶之中。
  这可是酿成的第一瓶葡萄酒,具有十分特殊的意义。
  宁修为自己和七郎、十郎各倒了一杯,笑声道:“快尝尝吧。看看味道如何。”
  十郎虽然年纪尚小不能喝太多酒,但一杯还是没啥问题的。至于七郎和宁修就更没有啥可顾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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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李知府的心事(第三十六更,求订阅,求月票!)
  十郎是第一次喝酒,只抿了一小口眼中就闪出光彩来。
  “三哥哥,这葡萄酒的味道真是好呢?”
  “哦,怎么个好法?”
  宁修有些好奇的问道。
  “和酸梅汤比起来多了些醇香,更耐喝呢。”
  七郎也附和道:“是啊,三哥。没想到这葡萄酒的味道和米酒、黄酒完全不同呢。”
  七郎的年岁大些,喝过米酒、黄酒。给出的评价是与两种酒的口味比对后作出的,更有针对性。
  “那你更愿意喝哪种?”
  “自然是葡萄酒了,不过”
  “不过什么?”
  见七郎蹙起眉头,宁修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过这葡萄酒却是有些发涩啊。”
  宁修松了一口气:“那是在木桶陈酿带来的味道,不碍事的。”
  “好了,既然酒的味道没有问题,现在我们便分装吧。”
  由于第一次试验只酿制了一桶酒,故而不存在品酒定品级的问题,宁修直接让七郎和十郎开始分装。
  之所以取来了瓷瓶和陶罐是为了加以区分。陶罐包装的留下来自己喝,瓷瓶包装的则用来送人。
  这一批葡萄酒本就不是用来赚钱的,宁修要把这几百瓶葡萄酒全部送出去,打出名声。
  江陵县衙、荆州府衙自然是要送一些的,湖广巡抚、提学官那里自然也不能慢待。还有本地的缙绅名儒,宁修都准备叫人送几瓶去。
  国人自古就有上行下效的习惯,若是这些大人物对葡萄酒赞不绝口,还愁葡萄酒打不出名声吗?
  何况葡萄酒本身针对的目标人群就是这些大人物,送出几瓶酒勾起他们肚子里的馋虫绝对是明智的选择。
  至于低端的葡萄酒市场自然也不能放弃,但其优先性显然是排在高端市场之后的。
  兄弟三人齐心协力,总算是将一桶葡萄酒分装完。
  望着摆了一地的瓶瓶罐罐,宁修嘴角泛起了一抹浅笑。
  “夫之啊,快来尝尝宁记酒楼新捣鼓出来的这葡萄酒。”
  在荆州知府李瑞的示意下,仆从为陈知县倒了一杯暗红色的葡萄酒。
  陈县令连忙谢过,接过酒杯酌了一小口。
  “怎么样,味道如何?”
  陈复微微眯着眼睛,喉头上下耸动,显然在回味美酒的醇香。
  “府尊大人,这葡萄酒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佳酿啊。”
  “哈哈,宁生员总是能捣鼓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葡萄酒便是他酿出来的。”
  李知府一边捋着胡须一边道:“方才他差人拿了几瓶酒送到府衙来,老夫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便叫夫之来一起分享。”
  陈县令作出一副感动状:“府尊对下官太抬爱了,下官愧不敢当啊。”
  “夫之啊这又不是在人前,你何必这么拘束呢?咱们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了,聚在一起喝喝酒不是很正常的吗?”
  李瑞摆了摆手,示意陈县令莫要再拘束于官场规则,弄得不尽兴。
  “府尊大人说的是。”
  陈县令口上如是说,心里却直是发苦。
  其实宁修也往县衙送来了几瓶葡萄酒,来府衙前陈县令已经喝过了。
  只不过碍于李知府的面子,他不得不再来府衙一趟,还得装出第一次喝到葡萄酒的样子,免得李知府面上挂不住。
  哎,为官难啊,尤其是做小侍奉上官更是难。
  “听说这个宁修科试考了第五,顺利拿到了乡试的参试资格。”
  李知府又呷了一口葡萄酒,幽幽说道。
  陈县令见知府大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试探着接道:“是啊,此子不仅心思活泛才学也是一等一的。前段时间他作了一首诗一首词,端是出尽了风头。现在他又在科试中名列前茅,恐怕真的是不世出的神童。”
  “哦?他还做了诗词?”
  李知府饶有兴致的问道。
  “府尊大人不知道?”
  “夫之吟来听听。”
  陈县令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吟诵道:“拨灯书尽红笺也,依旧无聊。玉漏迢迢,梦里寒花隔玉箫。几竿修竹三更雨,叶叶萧萧。分付秋潮,莫误双鱼到谢桥。”
  李知府也是科班进士出身,光听韵脚就知道这首词牌名是《采桑子》了。
  “好一句‘玉漏迢迢,梦里寒花隔玉箫’,好一句‘分付秋潮,莫误双鱼到谢桥’啊!”
  李知府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初恋情人,突然感慨了起来。
  陈县令见状,赔笑道:“府尊大人,下官觉得此子小小年纪能够作出如此佳作,当真是有天赋的,应该好好培养才是。”
  李知府点了点头道:“是啊,年轻人有天赋不容易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好,不世出的神童。啧啧”
  感慨了一番,李知府挥手道:“夫之,还有一首诗呢?”
  “哦,容下官想想。”
  陈县令闭上眼睛思忖了片刻,这才悠悠吟道:“文君放诞想流风,脸际眉间讶许同。枉自梦刀思燕婉,还将抟土问鸿濛。沾花丈室何曾染?折柳章台也自雄。但似王昌消息好,履箱擎了便相从。”
  陈县令吟的正自得意,却没发觉李知府已经陷入了沉思。
  良久,李知府吐出一口浊气道:“枉自梦刀思燕婉,还将抟土问鸿濛沾花丈室何曾染?折柳章台也自雄。这宁修不仅有才情,还有傲骨。夫之觉得他做这首诗的意思,是不是在犹豫是否要做官呢?”
  也不怪李知府如此发问,张三公子临走前特地嘱咐他要对宁修多加关照。李知府是张阁老的门生,猜测张三公子这么说是张阁老的意思,忙不迭的应下了。
  既然要关照,自然要对这个宁修好生了解一番。
  但宁修毕竟是县学生员,李知府没什么机会接触,接触宁修最多的便是县学教谕和县令了。
  教谕身份地位不够,李知府根本不屑去问,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陈县令。
  谁曾想这么一问,还问出麻烦来了。
  若是此子真的在做官和做富家翁之间犹豫,最终放弃入仕,他可该怎么向张三公子,向张阁老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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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五步成诗(第三十七更,求订阅,求月票!)
  城东,紫曦酒楼。
  二层靠窗的一排桌子坐满了峨冠博带的书生,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古论今好不快哉。
  今日整个酒楼都被柳如是包了下来,偌大的一楼大堂连一个散客都没有。
  荆州柳氏乃是百年望族,有如此财力斯毫不稀奇。
  作为诗会的绝对主角,柳如是被簇拥在酒桌上首,无数书生向他敬酒,柳如是倒也实在来者不拒
  宁修看的暗暗蹙眉,这些武昌府的生员好毒辣的心思。他们是存心要把柳如是灌醉,好看他出丑吗?
  果然文人肚子里都是花花肠子,坑起人来丝毫不眨眼的啊。
  “柳兄今日办此诗会,为吾等切磋诗艺,比拼文采创立机会。刘某代表武昌府生员敬柳兄一杯。”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藏青色直裰的读书人,他头上包着书生网巾,发髻上只穿了一只竹条,显得极为洒脱率性。
  看年岁这人应该在二十上下,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倒也是个美男坯子。
  但宁修总觉得这人有些来者不善,连看向柳如是的眼神都有些邪魅敌意。
  “咳咳,柳兄喝的太多了,不如我来代他喝一杯。刘朋友以为如何?”
  宁修拂然起身,举起酒杯转了一转,笑吟吟的说道。
  柳如是打了个酒嗝,感激的望向宁修。他实在喝的太多了,方才都是强撑着,现在却是再也撑不住了。
  好在宁修关键时刻站了出来,不然他怕真的要吐出来了。
  他出丑不要紧,可他代表的是荆州府江陵县的生员啊。
  “哦?这位朋友是?”
  “在下宁修,江陵县学生员也。”
  “你就是宁修?”
  那刘姓读书人显然很惊诧,他愣了一愣道:“便是那个作出‘枉自梦刀思燕婉,还将抟土问鸿濛’的宁修?便是那个作出‘分付秋潮,莫误双鱼到谢桥’的宁修?”
  “正是在下。”
  宁修淡淡一笑。
  我擦,他这出名的速度还真是有些快啊,连武昌府的读书人都知道了他作的那两首诗词。
  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怕是很快京师的诸位大佬都知道他是这两首诗词的作者了吧?
  “在下武昌府刘文广,愿与宁朋友讨教一二。”
  刘书生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看的出来他很想和宁修比个高下出来。
  对此宁修倒是不怎么在意。
  他既然答应柳如是来参加诗会,就不会怯战。
  刘文广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历史的尘埃罢了,宁修随便拿出一首诗词就能震住他。
  “有请。”
  宁修伸出单臂淡淡道。
  “不若今日便以闺怨为题吧?”
  刘文广的眉毛挑了挑,蛮是挑衅的意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修简直要笑出内伤了。
  他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尽量让面容平静到不起波澜。
  闺怨诗?这厮还真的会挑。
  若他说个军旅诗,或者怀古诗宁修没准还会被卡到,可是闺怨诗
  宁修若是吟诵不出,岂不是对不起纳兰公子?
  “哦,不知刘朋友打算让谁先作?”
  “自然是由宁朋友先作了。”
  “好。”宁修也不推脱,起身踱了五步,沉声吟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此诗一出,原本嬉笑的诸生全部呆住了,偌大的酒楼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宁修,眼神中写满了震惊。
  刘文广自然也是无比惊讶。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这哪里是诗,这分明就是一个被抛弃女子的血泪控诉啊。
  如此精妙绝伦的诗作,出自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口中,简直了
  刘文广觉得难以用言语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呆呆的坐在座位上。
  “好,好!”
  良久不知谁先喊了一声好,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紧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
  “好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好一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宁朋友这首诗可以冠绝闺怨诗首了。”
  “是啊是啊,我觉得便是张仲素、王昌龄作的诗也不及宁朋友的万一啊。”
  “神来之笔,绝对是神来之笔。服了,我真的服了。”
  “古有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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