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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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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宁修是想做一个作坊主啊!
“有劳了。”
宁修既要表达谢意又不能坏了“卧龙”高人的形象气质,只得淡淡一句带过。
。。。。。。
。。。。。。
四月十六,江陵提督织造太监高震在暂住的察院内设下一场酒宴,宴请的对象有荆州知府李瑞、江陵县令姚琛,张家女婿谢筠,当然还有宁修。
事实上高太监之所以大摆宴席就是为了表达对宁修的感谢,同时在酒宴上给予宁修外包丝绸织造的权力。
国人喜欢在酒宴上谈事情,这一点高太监也不例外。
这是一场典型的官宦酒宴,极为奢侈。
热菜冷拼,珍馐美味应有尽有。
坐席排位也是很讲究的,高太监作为酒宴的举办者,自然坐在上首。而知府李瑞与县令姚琛分别坐在高太监的左右。
明朝尊左,这意思就是李知府身份地位更高一些。
至于谢筠和宁修则坐在稍稍下首的位置。
因为二人都没有做官又是晚辈,排在末尾是理所应当的。
但其实酒宴一共只有五人,所以看上去没有太明显的差别。若是几十人的践行宴、接风宴那就能看出许多东西了。
“咱家今日请诸位来是为了织造局的事情。”
高太监端起酒杯遥举了一圈,最终在对着宁修的方向定住嘿嘿笑道:“宁小友出了奇策,咱家和李知府、姚县令作了一番商议,觉得可行。”
宁修长长松了一口气,起身举起酒杯。他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但必须得要高太监同意。高太监若是不同意一切都是白搭。
“高公英明,小子佩服。小子敬高公一杯。”
对于太监这个群体宁修倒是不怎么反感。
比起明末那些嘴炮东林党,太监至少还有底线和操守。
如果硬让宁修二选一挑一个合作伙伴的话,宁修肯定会选择太监。
高震心里那个舒坦啊。
他毕竟是江陵提督织造太监,身份卓然。宁修虽然帮他想出了破局之法,却也不能坏了礼数。
他把酒杯定在宁修的方向就是在暗示。
宁修很有眼力见的起身敬酒,他再顺着应下便是了。
。。。。。。
。。。。。。
第二百二十三章 坐怀不乱非人也(第七更,求订阅,求月票!)
高太监微笑着受了宁修这一礼,心道孺子可教也。
这宁修年纪轻轻就如此懂礼守礼,知进退明得失,看来可以对他重点培养一番啊。
“宁小友不愧是人杰,这谈吐做派别说是同龄人,便是与那些翰林学士比起来也丝毫不差啊。”
高太监倒也不是放嘴炮,他曾在宫中内书堂读书,常和那些翰林院的学士打交道,教授他学问的便是当时的掌院学士。
在他看来,宁修真的浑身透着一副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高公谬赞了,小生承受不起。”
别管高太监是真情还是假意,既然他夸了自己,场面上的话自然还是要说的。宁修现在毕竟只是个秀才,绝不能给人孤傲的感觉。
“恩,咱家已经派人前往苏州府了,不日就能请回一批织工,向荆州本地的织工讲授丝织技术。”
宁修直是惊讶不已,心道这高太监还真是雷厉风行的性子。
“宁贤生啊,高公采纳你的建议,以苏杭织工教授荆州织工,你怕是得在这上面出点力气了。”
知府李瑞颇合时宜的点了一句,也算是对宁修暗示了。
宁修感激的冲李知府致意,随即冲高太监拱手礼道:“高公、府尊且放心,但凡有需要小生的地方,小生一定会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是竭力啊。”
姚知县幽幽说道。
宁修心中一凛,心道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意思完全不同。尽力只是表示会努力,而竭力是效死力啊。
这姚知县到底是在金陵混过的,说话的水准就是不一般。
“县尊所言极是。”
宁修只觉得额头冒出了汗珠,连忙应道。
“恩,咱家到时有活儿交给你,宁小友可不要叫咱家失望啊。”
高太监食指蜷起在光秃秃的下颌蹭了蹭,慢条斯理的说道。
宁修心中大喜。
他知道高太监这么说就是同意他分包丝绸织造了。
虽然朝廷给江陵织造局限定的额度是一千匹,但并不是说超过一千匹朝廷就不收了。
之所以朝廷设下一个相对较低的数字,是因为考虑到江陵织造局是第一年设立,给出一个缓冲的空间。
事实上每年各织造局往京师送去的丝绸根本不够用,要不万历皇帝也不会大发雷霆,命锦衣卫将渎职的苏州提督织造太监押解进京打入诏狱了。
所以,高太监肯定是希望外包的量越多越好。分包的量越多,最终他可以给朝廷交的绸子便越多,也方便开口邀功啊。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承揽的人足够可靠。
如果因为贪图丝绸的织造量而盲目扩张,最后在质量上出了问题那却是得不偿失的。
故而高太监肯定是要用信得过的人的。
这宁修是张家姑爷谢琛介绍来的,又有荆州知府李瑞做担保,想必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何况他在京师的时候也常听人提起过,张阁老似乎对这个宁修很看好。
那么即便为了讨好张阁老,他也没有理由不用宁修啊。
酒宴上的气氛恰到好处。
美酒入喉宁修只觉得嗓子微微发痒,整个人似乎都有些飘起来了。
四月中旬的江陵气候十分宜人,暖风一吹发丝微微散乱。
宁修已经开始憧憬美好新生活了。
拿下丝绸织造的单子成为了皇商。。。。。。一切都是像在梦中。
跟皇家做生意讲究的是糊涂二字,绝不能太‘精明’。只要识相懂规矩,该你赚的钱一文也不会少。
之后宁修又陪着高太监、李知府、姚县令东拉西扯聊了一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皆是有些微醉。
高太监起了兴致,拍了拍手掌笑声道:“来啊,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便有两列身着薄衫罩着半臂的妙龄女子鱼贯而入。
她们穿的暗红色石榴马面裙拖在地上,发出飒飒的声响,直是挠人心肝。
宁修咽了一口吐沫心道这些想必是荆州城教坊司的官妓了吧?高太监还真是会玩。
李知府和姚县令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色眯眯的盯着这些歌妓丰腴雪白的胸脯。
宁修细细观察了一番,歌妓一共有六人,年岁大约都在双十上下。
当先的两人走到高太监面前,一个靠在高太监怀里,一个干脆坐在高太监腿上。两人风情万种的卖弄着,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勾的高太监魂魄出窍。
高太监虽然是被去势的阉人,却不是柳下惠,双手极不老实的环住了一个歌妓。
他也不顾仪态,鼻子贴在歌妓雪白的脖颈上嗅了起来。。。。。。
另外两名身材稍显瘦削的歌妓则分别侍候在李知府身边,李瑞左拥右抱好不美哉。
至于姚县令和宁修待遇就要差一些了,只有一名歌妓侍候。
宁修身边的那名歌妓显然是欢场中的老手,每个动作都撩拨的恰到好处。宁修只觉得浑身血液朝头顶涌去,心跳急剧加速。。。。。。
见宁修面色涨的通红一脸窘迫的样子高太监哈哈笑出了声:“宁小友啊你这是第一次,咳咳第一次跟女人接触吧?放开些,不必那么拘束。这里发生的事情她们不会说出去一个字的。尽情享受吧,坐怀不乱非人也!”
宁修连忙冲高太监拱手道:“多谢高公提点。。。。。。”
高太监说这话确实是有底气的。
要知道大明的妓人分为两大类,其一是官妓,另一是民妓。
所谓官妓指的是在教坊司名录上可查的妓人。而民妓一般在教坊司名录上查不到,属于相对自由的一类人。
换一个角度来理解,官妓多是犯官妻女,是不能被赎身的。而民妓是自由从业者,是可以被赎身的。
那些历史中被赎身的歌妓应该都是民妓,毕竟除非有惊天之能,不然没有人敢冒着巨大风险帮一个官妓削民除籍。
看这高太监驾轻就熟的样子,平日里一定没少练习。
宁修听说太监在宫中都会有一个相好的宫女,称作对食。
二人除了不能有夫妻之实,其他的行为和正常夫妻完全一样。想必这个高太监在宫中也有相好的对食吧?
现在他来到江陵任职织造提督太监,正好可以把在宫中练习的技艺发挥出来。。。。。。
。。。。。。
。。。。。。
第二百二十四章 霸气侧漏的谢筠(第八更,求订阅,求月票!)
宁修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家的。
一进屋他倒头就睡,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醉酒的后果开始显现,宁修只觉得头痛欲裂,好不容易摸着床沿站起来漱了漱口,便听到屋外一阵吵闹声。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们快把东西拿走,我三哥要是看到了会生气的!”
是七郎的声音!
宁修心中一沉,披上外衫便走了出去。
只见院子里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指挥着家仆把几只大箱子放在槐树旁,与七郎争论着什么。
“这是我家姑爷是一点心意,宁相公会明白的。告辞!”
说完带着一干仆人扭头便走。
宁修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发声。七郎背冲着宁修,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家三哥就在他身后。
宁修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得七郎哇的一声喊出来一蹦三尺高。
七郎捂着胸口一喘一喘的道:“三哥,你走路怎么没声的啊。”
宁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走路声音这么大,是你跟那人理论太投入了没注意到罢了。”
“哦。。。。。。呀,那三哥刚刚在场?怎么不拦住他?”
宁修咳嗽一声道:“若是旁人送来礼我们自然不能收。可是张家姑爷的面子是要给的。”
七郎年纪还小,世态人情的东西根本不懂。
宁修之所以能有今天,张阁老或者说张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或许不是直接作用,但间接作用肯定是有的。
所以谢筠的礼、张家的礼他必须得收。
这世界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坚守原则固然很重要但懂得变通也是必须具备的素质。
“好吧,只是我觉得他们突然送来这么多东西太奇怪了。”
七郎撇了撇嘴不再争辩。三哥那可是舌灿莲花,跟他争辩不是自找苦吃吗?
宁修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快步走到一口箱子边,轻轻启开只见箱子里堆满了书籍。
宁修哑然失笑,挥手示意七郎过来看。
七郎凑近一瞧也是惊讶不已。
“这。。。。。。怎么会是这样啊。”
七郎挠了挠头道:“我还以为他们是送的金银来呢。”
宁修背负双手在院子里踱了几步,还是没明白谢筠送这些书来是什么意思。
他随意取来一本展开看,却是《诗经》的注解。
宁修恍然大悟。这个谢筠年岁也不大,莫不是也在准备举业!
这没什么可稀奇的,张居正的女婿怎么也不能是白身,谢筠要想在张家获得地位,努力奋斗考取功名是最好的办法。
当然以他张家女婿的身份,想要考中个举人进士比一般人可要容易的多了。
只要他作文章的水准不是太差,考中功名是一定的。
这么说来这几口大箱子里装的都是谢筠的读书笔记了?
谢筠把这些注解笔记给宁修,自己读什么?
宁修百思不得其解,冲七郎道:“你先把这些箱子放在院子里。我这便去一趟张府问个究竟。”
却说宁修去到张府说明来意后,被门官引入府中穿堂过院来到一处院子中。
那门官退去后宁修定睛去瞧,只见池塘旁的一处水榭中有一位身着青衣绸衫的男子正在吹箫。
这人自然是谢筠了。
箫声凄婉,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宁修立在那里听完了整首曲子仍然觉得意犹未尽。
“好,谢朋友吹的好啊!”
宁修抚掌称赞了一番,这才引得谢筠扭头瞧来。
“呀,宁朋友怎么来了?”
谢筠面上一红,连忙把箫藏在背后上前几步道:“让宁朋友见笑了。”
宁修摇了摇头道:“谢朋友太谦虚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这是宁某听过最动听的箫声了。”
谢筠被夸的尴尬道:“都说宁朋友舌灿莲花,今日谢某算是见识到了。”
他引着宁修走到水榭中,抓起一把饼屑投入池塘。
原本静静游曳的近百尾锦鲤纷纷争抢着朝饼屑游去,一时间却是现出百鲤争食的景状。
“宁朋友此来可是为了那几箱书?”
宁修还未发声谢筠便率先开口,倒是有几分料事如神的意思。
“正是。”
宁修微微颔首,和声应道。
“这些都是谢某读书的一些心得,宁朋友应该用的上。”
“谢朋友难道不需要看这些笔记心得吗?”
谢筠不疾不徐的说道:“暂时是用不上了。我已经考中了进士了。”
“。。。。。。”
过了好一阵宁修才平复了心情。
他确实低估了谢筠啊。张居正看上的女婿才学差的了吗?
这谢筠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可以说是人中龙凤了。
那些读书笔记心得对志在科举的人来说就是红宝书,可对于已经登科的人来说就是鸡肋了。
怪不得谢筠派人把几箱子书注笔记全抬到宁修府上。
这也算物尽其用吧。
咦,不对啊。
这谢筠既已经进士登科,按照流程应该马上去观政继而选官才是,怎么还跟个浪荡公子似的在江陵闲逛?
“咳咳,宁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宁朋友但说无妨。”
“谢朋友既已登科,为何朝廷不授官呢?”
“这个说来话长了。家父两年前病逝,恰巧那一年谢某进士登科。”
谢筠叹息一声,语调里满是落寞。
呃。。。。。。
“对不起,宁某。。。。。。”
“宁朋友无需自责。”
谢筠摇了摇头道:“既为人子我自然当为亡父守孝三年。这三年内肯定是不能授官的。”
宁修心道这谢筠真是够悲催的,金榜题名本是人生最畅快得意的事情,偏偏赶上老父亡故,冲淡了一切喜悦,连官都得缓上三年等守孝期满才能当了。
等等,这厮也就二十岁,两年前才十八岁,父母丧期肯定不能婚娶,也就是说他与张家小姐成婚肯定是在此之前。
我靠,这厮不到十八就迎娶了张家小姐?
嘶,宁修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也太顺风顺水了吧?
少年风华意气风发,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若不是谢筠两年前老父亡故坏了势不可挡的气运,宁修真要怀疑此人是不是王霸之气侧漏的穿越者了。
。。。。。。
。。。。。。
第二百二十五章 倒插门?不存在的!(第九更,求订阅,求月票!)
宁修咳嗽一声道:“谢兄。。。。。。谢朋友年长宁某几岁,宁某喊一句谢兄没问题吧?”
宁修有意岔开话题,拱了拱手道。
“呃,宁朋友太客气了。既然如此,我们便以兄弟相称罢。宁贤弟,愚兄派府中下人去给你送了几箱书,都是愚兄当年自己批注过的。你看一看,应该对准备乡试有好处。”
宁修心道我就是为了此事来的,陪着你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差点绕晕了去。
“谢兄,你也太客气了。一次性送这么多书来,我也读不完啊。”
宁修怅然一叹道:“不过小弟还是要感谢你。”
一提起读书,谢筠立刻来了精神,只见他一甩衣袖眉开眼笑道:“不碍事的。现在距离乡试统共也就是三个来月,你肯定是看不完的,挑紧要的看,能看多少是多少。”
宁修暗翻白眼,心道这谢筠不愧是题海战术培养出的学霸,光看那几箱书籍就足够骇人的了。
“宁贤弟不要怪愚兄多嘴,这乡试非同小可。宁贤弟虽然有大才,但毕竟此前只是在县试、府试、院试这样的小考中崭露头角,切莫因为织造局的事情分心耽误了备考啊。”
宁修心中一沉。
谢筠若不提起他差点都忘了。
他能够搭上高太监这根线全仰赖谢筠,谢筠担心他突然成为皇商兴奋之余把举业的事情抛诸脑后,也不是没有道理。
“受教了。”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宁修觉得和这个谢筠很处得来。到底是张家挑出的姑爷,修养气质绝不是吹得。
“从明天起宁某便闭关温书,乡试前绝不再分神了。”
谢筠连连摆手道:“哎,为兄也不是叫你闭关嘛。宁贤弟此举岂不是因噎废食了。”
他顿了顿道:“若是宁贤弟不弃,可以来愚兄这里温书。两个人在一起探讨总比一个人闷头读书效果要好。”
宁修暗暗苦笑。
想不到这个谢筠还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这是要上赶子给自己补习啊。
他不由得想到当初张懋修给他补习时的场景,直是一个激灵。
“咳咳,谢兄的好意宁某心领了。不过宁某不太习惯温书的时候有旁人在身边,还请谢兄莫要怪罪。”
“哦,那愚兄就不勉强了。”
谢筠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和善的点了点头。
宁修既已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没必要再留在这里和谢筠东拉西扯,他拱了拱手主动告辞。
离开张家宁修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
张家女儿既然已经嫁给了谢筠,不是应该住在谢府吗?怎么看样子反倒是像谢筠寄住在张家?
虽然谢筠的老父已经亡故,但谢筠肯定是可以继承宅邸的啊,怎么也不会沦落到寄住在张家的地步啊。
莫非。。。。。。莫非这个谢筠是个上门女婿?
嘶!宁修直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在大明朝,倒插门的女婿可是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的啊,不但要管女方父母叫爹喊娘,生出来的孩子都得跟女方的姓。
这在思想开放的后世都被视为一种耻辱,何况是看重宗法礼仪的大明朝。
听谢筠的意思,他家和张家还是世交,张居正也不会这么羞辱谢家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宁修十分好奇,但又不好折回去当面问谢筠,便径直走到孙悟范在江陵暂住的宅院,准备问个究竟。
碰巧孙悟范正要出宅子办事,被宁修撞了个正着。
“孙兄这火急火燎的,是要到哪里去?”
“嘿嘿,宁贤弟没听说吗,魏国公家的小公爷要去武昌府游玩,要路过咱荆州。府尊要准备一应接待事宜,愚兄也得出番力啊。”
“等等。。。。。。”
宁修只觉得有些发蒙,疑惑道:“魏国公家的小公爷要去武昌,途经荆州。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孙悟范冲宁修挤了挤眼道:“怎么没关系。宁贤弟难道忘了家父是湖广巡抚吗?”
噢!
宁修恍然大悟。
他竟然忘了孙悟饭的老爹就是湖广地界上最大的封疆大吏!
小公爷要去武昌府游玩,孙巡抚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一路上的安防招待工作必须要做好。
别说小公爷有个三长两短,就是少了一根汗毛他都跟魏国公不好交代。
按理说大明朝的国公侯爷多如牛毛,在文官崛起的这个年代勋贵又势微,孙巡抚不应该把姿态放的这么低。但魏国公一脉是个例外,这可是大明朝开国元勋中山郡王徐达的后代,被历代君王信任,世代镇守南京。
勋贵能享受到这般恩宠,足以证明徐家在大明朝的地位尊贵,饶是封疆大吏如孙巡抚,也不敢稍有得罪。
既然徐小公爷要经过荆州,孙悟范又恰巧在荆州,孙巡抚势必会有吩咐。
宁修猜想没准孙巡抚已经差人送来了家书,叫孙悟范好好准备,迎候小公爷的大驾。
站在孙家的立场上看,这件突然冒出的事情确实是优先级最高的。与之相比任何事情都得往后靠。
怪不得孙悟范一脸焦急!
“孙兄莫急,小公爷到荆州还得一段时间吧?你和府尊有充足的时间商议布置。”
“话是这么说,可不提前把事情安排好了,我心里没底啊。万一把事情办砸了,我爹那儿可不好交待。”
看的出来孙悟范十分怕这个做巡抚的爹,这大概是经年累月养成的习惯,不会轻易的被改变。
“恩,提前准备好是应该的。对了我向孙兄打听个事情,你可千万别往外说是我问的。”
宁修突然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道。
孙悟范急的摆手道:“宁贤弟快说罢。”
“这个谢筠,不是倒插门女婿吧?”
“。。。。。。”
孙悟范差点背过气去。
“宁贤弟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稍顿了顿,孙悟范道:“谢家祖上也是显赫一时,谢筠要是做出倒插门的事情,岂不辱没家门?”
“那他为啥住在张家啊?”
宁修不解的问道。
“住在张家就是上门女婿了?那是因为张家小妹思念兄长亲人,央求谢筠回家小住一段时间,谢筠心疼媳妇这才答应了下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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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天生丽质柚柠雪(第十更,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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