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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晚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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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徐唤在扯谎,妄图乱了他的心神。
思定之后他狞笑一声蹬地而起便想逃出重围。
徐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过一把手弩。
但听噗的一声,弩箭破空射出径直射到了竹竿掌柜的后心。
他身子在空中失去平衡迅速下坠,虽然已经作出保护动作用手撑地还是摔的不浅。
待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时,数柄钢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
“手弩,你竟然用手弩!”
竹竿掌柜瞪圆了双眼,不甘的冲徐唤怒吼道。
“手弩怎么了,你们能用暗器伤人,我就不能用手弩还击?”
徐唤轻蔑的说道。
“我师妹呢,我师妹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那个母夜叉?”
宁修从一干护卫中挤出身子笑吟吟道:“被我一块石头砸在后脑勺上晕死过去了。”
“啊!”
竹竿掌柜几乎已经崩溃,他闭上眼睛浑身颤抖起来。
宁修倒是很好奇这个竹竿掌柜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小宇宙爆发吗?
但其接下来的举动着实惊了所有人一跳--他咬舌自尽了!
竹竿掌柜瘫坐在地上双腿岔开,血水顺着嘴角淌下来煞是可怖。
“该死!”
宁修心道千算万算没算到此人悍不畏死,竟然咬舌自尽。
若在城中把他及时送到医馆诊治或许还有的救,可现在是在凤凰山上,即便返回城中也得耽搁半个时辰那时此人早就死透了。
当真是该死!
“对了速速派人绑住那母夜叉,别让她跑了!”
宁修猛然想起那个母夜叉只是被他用石头砸晕,不由得惊出一阵冷汗来。
“嗯,你们快去把那母夜叉绑了。对了,在她嘴里塞上破布,免得她咬舌自尽!”
徐唤冲左右一番悉心吩咐,显然还对方才的景象心有余悸。
宁修摇头苦笑道:“看这二人的身手绝对不简单,这男贼已经自尽,可那母夜叉却还在。只要严加审讯一定可以问出些东西来。”
徐唤冲宁修抱拳感激道:“方才多谢宁公子仗义出手救了我家少主。徐某人在此谢过了。”
宁修笑着点了点头。
他能够看出徐唤是真的很感激他。只不过因为徐唤是武人,故而情感表达不够细腻。
这时柚柠雪和孙悟范也赶了过来,见徐怀远毫发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徐府的家将反应倒也迅速,已经将那母夜叉五花大绑送到了徐怀远面前。
“表哥,快把她扭送到官府问罪吧。这个女贼想要你性命呢。”
徐怀远惊魂甫定总算可以长出一口气,他点了点头吩咐道:“把她抬上马车送到江陵县衙交官**************************陵县令姚琛这几日心情很不错。
江陵县衙的人事他已基本熟悉,又有几个心腹幕僚在背后出谋划策,指派起具体事务来自然得心应手。
事实上他需要做的只是掌控大局,具体的事情自然有六房吏员去做。但知人善用也是一门学问啊。
若是不能人尽其用惹了众怒被架空,那可不美了。
姚琛喜欢花草,故而后衙之中种植了许多。此刻他正在院子里修剪摆弄着几株绿植,一个衙役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结结巴巴道:“大老。。。。。。大老爷,不好了。”
姚琛蹙眉责斥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本官与你说了多少次了,遇到事情要沉稳些,切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那衙役头冒冷汗,连忙应声道。
“行了,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姚琛索性放下了花剪,背负双手严肃问道。
“徐小公爷他们一行人来到县衙,说要报官呐。”
嗯?
姚琛以为自己听错了,斥责道:“你胡说些什么,徐小公爷来报官?他刚刚来到江陵,能遇到什么事?是被人偷了还是被人抢了?”
这后半句明显是气话,不过衙役可听不出来,他连忙解释道:“好像徐小公爷的护卫们绑着一个婆娘。小的无意间听了一耳朵,似乎徐小公爷遇刺了。”
“什么!”
姚琛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徐小公爷遇刺了?现在他人怎么样了,可曾受伤?”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不过远远看上去徐小公爷的袍衫虽然脏乱了些却并没有血污。”
衙役哭丧着脸答道。
姚琛在院子里踱了数步,心中暗骂晦气。
他刚以为能过几日安稳日子,谁知道就出了这档子事情。
徐小公爷那可是真真的大明顶级勋贵子弟,别说缺胳膊少腿了,便是面皮上破了相染了红那都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
魏国公只要上一道奏疏,在陛下面前哭诉一番,这件事就绝对不会善了。
那可是领受皇恩,世代镇守南都的徐达后人啊,天子即便是念在其先祖的功劳上也绝对不会对徐怀远遇刺的事情敷衍处理。
那么,一番追查下来,徐怀远是在江陵县辖制内遇刺的,他这个江陵县令脱得了干系吗?
我滴个乖乖啊,这真是太他娘的倒霉了。
江陵县令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啊。怪不得前任县令没做多久就被革职查办,押解京师了。
姚琛咽了一口吐沫,闭上眼睛思忖良久还是决定得先升堂。
这种事情拖不是办法,拖的时间越久徐小公爷那里便越愤怒,那么结果便越糟糕。
“传我的命令,升堂!”
姚琛无奈的叹了一声,径自踱步去换官袍了。
大老爷升堂,衙役们自然提前来到堂中分两边站好。
姚琛考虑到此案涉及徐小公爷,特地把审理地点放在了二堂,而不选择更靠近街道的大堂。
这样即便堂审上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也有个回旋的余地,不至于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考虑到徐小公爷的面子。
徐家是武勋世家,被刺这种丑事自然不希望宣扬。
姚琛在官场浸淫多年,这种事情自然是最清楚。在他看来为别人考虑就是为自己考虑。
姚琛在堂中坐定,一拍惊堂木道:“升堂!”
衙役们自是戳起水火棍喊着‘威武’为县尊壮威。
走完了仪式姚琛立马陪着笑脸道:“快给徐小公爷看座。”
便有一个衙役搬了把圈椅放在堂下,谄媚般冲着徐怀远道:“徐小公爷请。”
徐怀远哼了一声撩起袍衫下摆便坐了下去。
宁修心中暗暗慨叹,果然身份地位决定一切啊。
普通平民见官必须跪拜叩头,惹得县尊知府稍有不快便得被打板子。
有功名的读书人见官可以享受不跪的优待,但也只能站着回话。
而到了徐怀远这样的顶级勋贵官二代这里,直是可以坐着了。
堂上除了宁修还有孙悟范、徐唤和那母夜叉。
孙悟范虽然没有功名但却是巡抚的公子,徐唤虽然是个丘八,却是徐府的家将,此二人自然也不可能下跪。
至于那个想要刺杀徐怀远的母夜叉早已被五花大绑,绑缚的跟个肉粽子似的,跪与不跪没什么两样。
“徐小公爷,下官听说您遇到歹人行刺,可否将情况与下官说明一番?”
姚琛身子微微向前探去,声音恭敬的就像跟自家老子讲话。
徐怀远却没好气的摆一挥手道:“徐某与表妹坐着马车出城去凤凰山游览,看到一间酒肆便下车点了些酒菜。谁知这酒肆的男女掌柜都是假扮的悍匪,想要杀害徐某。若不是一干家将护卫拼死相搏,还有这位宁朋友仗义出手,徐某恐怕就不能坐在这里和百里侯对答了。”
呃。。。。。。
姚琛听得直是稀里糊涂。
徐小公爷去凤凰山游玩?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无论如何他也得跟上去陪着游赏啊。
再说那酒肆男女掌柜是一双悍匪扮的,等在那里刺杀徐小公爷,也太离奇了吧。
姚琛做官这么些年可从未听过类似的事情。
徐府护卫保护徐小公爷倒是合情合理,可宁修有什么武艺,为何徐小公爷刚刚说多亏了宁修仗义出手?
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若书生嘛,能有什么本事与悍匪缠斗?
这里面的疑团实在太多了。
“敢问徐小公爷,那一双悍匪可抓住了?”
徐怀远叹息一声道:“那男的自知逃出无望遂咬舌自尽,倒是那女的被捉住绑来了。”
姚琛心中了悟,原来那个被绑的跟个肉粽子似的就是其中一名刺客啊。
既然留有活口,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大胆!竟然敢行刺徐小公爷。还不速速将事情从实招来,免得大刑伺候受皮肉之苦!”
姚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端是把堂上众人吓了一跳,惟独那母夜叉不为所动,眼神轻蔑的看着姚县令。
。。。。。。
。。。。。。
第二百三十六章 好一朵白莲花(4000字二合一大章,求订阅,求月票!)
姚琛只觉得权威受到了挑衅不由得大怒,便要掷下红签子叫衙役拖翻那女悍匪打板子。
“县尊且慢!”
宁修急忙劝道。
“哦?宁贤生为何阻止本官断案?”
姚琛捏着红签的手在空中僵住了,眉头不由得蹙起。
虽然他对宁修很欣赏,但其此举显然有些过份了吧?
“县尊,此女是行刺徐小伯爷的刺客,又是唯一的活口。万一大刑之下一命呜呼断了线索,可该如何是好?”
“宁贤生,你以为这种悍匪会主动把幕后主使之人供出来吗?若不大刑伺候,她是一句实话都不会说的。”
姚琛摆出一副断案多年大老爷的架势,略带不屑的说道。
宁修也是不恼,笑吟吟道:“她开不开口不要紧。。。。。。”
“你说什么?”
姚琛很不喜欢说一半留一半,遂追问道。
宁修顿了一顿,朗声说道:“如果学生没有猜错的话,这二人应该是白莲余孽!”
什么!
不但姚琛一惊,就连徐怀远、徐唤、孙悟范都惊得不浅。
白莲教?
白莲教在历朝历代都存在,常常聚集香众图谋造反,为历代君王所不容。
到了大明朝,白莲教亦十分猖獗。
便说永乐朝时白莲教教首唐赛儿,便曾聚集信众举事造反,弄得朝廷焦头烂额。
起初白莲教信奉的是弥勒佛,之后由于杜撰出了‘无生老母’这方神仙,一众教徒便改信无生老母。
让所有信徒信奉一个神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白莲教分布极广,大明各地都有分坛分舵,基本上互不统属。他们只不过打着白莲教的旗号聚集信徒,实际上都是各怀心思。
但‘无生老母’做到了。
姚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揉了揉额头道:“你说这双刺客是白莲教的人,可有证据?”
若真如宁修所说,这双刺客是白莲余孽那问题可就大了。
“启禀县尊,这名刺客是先被弩箭射中后心才咬舌自尽的。学生查看他后心的伤口时无意间发现了一朵刺上的白莲花。”
宁修不疾不徐的说道:“现在这刺客的尸体已经被抬到了县衙中,若是县尊不信,可以命仵作查验。”
“嗯。”
姚琛轻应了一声,显然在衡量宁修所说的话。
良久他冲一名衙役吩咐道:“去唤仵作来查验尸体。”
宁修注意到一直轻蔑盯着姚县令的母夜叉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心中更是笃定了看法。
这双‘夫妻’多半是白莲教的人了。
如果宁修没猜错的话,这个母夜叉身上应该也有类似的图案。这是白莲教表明身份的一种方式,只要教中人士看到立刻明白是自己人。
又因为这图案一般是刺在前胸、后背等隐私部位,不除去衣物根本看不见,故而外人是很难看到的,所以相对来说很安全。
“县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这女悍匪身上有没有白莲花。”
一直不作声的孙悟范突然说话了,一发声就语出惊人差点把姚县令气死。
“胡闹!”
现在还不肯定二人就是白莲余孽,怎么可以直接扒掉那女匪的衣裳呢?
即便要扒那也是在牢中,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下此命令,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孙悟范一缩脖子索性不再说了。
其实姚县令何尝不想剥下那女匪的衣裳看个分明呢?
看那被绳子勒的一撮一撮的肉儿就知道此人定是个丰满的主,一想到那白花花的身子姚县令便咽起了口水。
可是授人以柄的事情他可不能做。一旦堂上有人把事情捅出去,对他的官声会有很大的影响。
文人最为爱惜羽毛,姚县令还想继续往上爬呢,可不会让羽毛受了污损。
很快那衙役便折回二堂冲姚县令禀报道:“回禀大老爷,仵作已经作过查验,那名男匪后背上确实有一朵白莲花!”
嘶!
姚琛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相信没有人会闲着无聊在后背上刺上一朵白莲花的吧?看来此人和白莲教是脱不了干系了。
那么他的同伙身上多半也有相似的图案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姚琛,衙役们的眼眸中更是充满渴望,那是野兽看到猎物垂涎欲滴的眼神。
他们恨不得县尊大老爷立刻下令扒光了那女匪让他们看个爽快。
反正是借着断案审案的名头,没有任何的不妥。
姚琛当然也想,他是个男人,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尤其是面对身材如此丰满的尤物时。
可是他同时还是个官员,理智终于战胜了欲望。
只见姚县令大手一挥道:“叫个稳婆来,把她带下去去衣细细查验,若发现了类似的莲花图案,速速报于本官。”
众衙役闻言眼中的光彩立刻消失了,心中都暗骂县尊大老爷就是个十足的伪君子,只敢想不敢做。
他们虽然心中骂姚县令人面兽心,却不敢表露出分毫。
立刻有两名精壮的衙役提起那母夜叉,将其带下堂去。
宁修倒是觉得无所谓。这么一个肥婆娘有什么好看的?
等待的工夫颇是无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宁修便闭着眼睛把最近温习的四书内容过了一遍。
距离乡试不过三个月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贵的。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一名衙役前来禀报说经过稳婆查验,发现在女匪后臀上刺有一朵白莲花。
嘶!
此言一出堂上立刻就要炸了。
那些衙役都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姚县令,仿佛在埋怨大老爷为何不体恤体恤他们这些下属。
像他们这样的皂隶,有多少机会一饱眼福看遍女人的身体,还是光明正大的?
那白莲花可是在后臀上啊,真是可惜了。。。。。。
姚县令被看的发毛一拍惊堂木道:“如此看来事情确凿无误了,此二人就是白莲余孽。本官会奏请朝廷,将这女匪勾决处斩。”
姚县令断案倒是爽利,须臾间便要结案。
徐怀远却不干了。他冷笑一声道:“百里侯此举恐怕不妥吧?把事情往白莲教身上一推就完事了?”
。。。。。。
。。。。。。
姚琛一时愕然。
听徐小公爷的口气,这件事还不算完?
他强挤出一抹笑容,态度近乎谦恭道:“敢问徐小公爷打算如何处置?”
徐怀远冷哼一声道:“照理说百里侯断案徐某人是不该多说什么的。但是。。。。。。”
徐怀远刻意拉长音调顿了一顿,姚琛的心立时悬到了嗓子眼。
“但是此事涉及白莲教,隐匿在背后的东西恐怕不简单。百里侯就这么结案也太过仓促了。”
姚县令顿时冷汗直流,浸湿了后背。
他咽了口吐沫恭敬道:“小公爷说的是,那便把人犯压下收监,请府尊提审。您看?”
“这便是了。”
徐怀远面色稍稍和缓一些:“不过百里侯首审此案,即便将案子移给府衙也当旁听才是。”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姚琛忙不迭的应道。
“好了,徐某便不打搅姚县令处理公务了。告辞!”
徐怀远拂然起身,拔腿离去。
姚琛身子一软仰靠在椅子上,若不是顾及仪态官威早就软作一团烂泥了。
他只觉得嗓口似有一团烈火燃烧似的,撩的人十分难受。
过了片刻姚琛才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道:“退堂,退堂!”
宁修和孙悟范结伴出了县衙,刚走出没几步远徐唤便追了出来。
“两位公子请留步。”
“哦?”
宁修扭过头来微微一笑:“可有事?”
“我家少主说了,请二位堂审过后过府一叙。”
徐唤说话的语气虽然很平和,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仍然认为徐小公爷是大明顶级勋贵,说的话除了皇帝太子诸位亲王没人敢不听吧。
宁修却是摇了摇头。
“不必了。”
“这是为何?我家少主是想诚心感谢宁公子与孙公子。”
徐唤有些急了,又向前迈了一步。
“宁贤弟,不如我们便去一趟吧,不然徐小公爷面上挂不住啊。”
孙悟范见状也劝起了宁修,还不住给宁修使眼色。
宁修直想翻白眼。这个死胖子怎么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呢?
此次刺杀徐小公爷的是白莲教的人,牵扯的越深越不容易抽身。
在凤凰山是恰巧碰到了不得不置身事中,可现在还要闷头往漩涡里冲那不是傻是什么?
若是白莲教的人知道是他们救得徐怀远从而找上门来可该如何是好?
宁修可不指望每次都能歪打正着靠一块石头把这些悍匪砸晕。
孙悟范见宁修仍然不为所动,不由得急了。
“宁贤弟你倒是说句话啊。”
孙悟范气的直跺脚:“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孙兄若是想去便去吧。宁某还要回去温书,失陪了。”
说罢便拔步离去。
“宁贤弟。。。。。。”
孙悟范摇了摇头,懊丧的长叹一声。
。。。。。。
。。。。。。
宁修回到家先泡了个热水桶浴,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今天的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突然到他根本没有时间思忖分析。
现在静下来细细分析,徐小公爷说的很有道理。事情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也许白莲教只是一个幌子,背后另有其人?
也许此案的背后站着一个比徐小公爷还要有权有势的人?
宁修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三哥哥,三哥哥。”
听到十郎在喊自己宁修遂睁开眼睛站起身去开门。
一打开门十郎便焦急的说道:“三哥哥,那个死胖子又来了,还拉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非说要见你,我给拦住了。”
“哦?”
宁修当然明白这名锦衣华服的男子是谁。没想到徐小公爷竟然亲自登门拜访,不知他该感到高兴还是无奈。
“三哥哥你不想见他们对不,那我找个由头把他们劝回去。额,就说你不在。”
十郎攥紧小拳头说道。
宁修摇了摇头道:“我这会虽然不想见他们,却不能不见。”
十郎大惑不解:“这是为什么,不想见就不见啊。”
唉,十郎还是太小,很多事情不懂啊。
宁修于徐怀远有救命之恩,却并不是说可以随意拂徐小公爷的面子。
他可以找个托词不去徐小公爷暂住的府邸叙话,但徐小公爷找上门来他若再不见就太过分了。
任何事情都有个度,在这个限度内怎么都好说。可一旦超过越过了这个限度,事情便变了味,很难再和善的处理了。
泥人尚有三分气性,何况血气方刚的徐怀远?
宁修觉得这位小公爷这辈子可能就没怎么求过人。此番屈尊驾临他的“寒舍”,若是他再不见,没准徐怀远一怒之下能把他的屋顶掀了。
“唉,我去见见他们吧。”
宁修叹了一声,径自朝屋外走去。
还好十郎没有把徐怀远和孙悟范堵在大门外,而是把他们请到了花厅之中。
宁修一进花厅便冲徐怀远拱手道:“小公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呐。”
徐怀远笑道:“说来宁朋友还是小可的恩公呢,不必如此客气。”
一旁的孙悟范暗暗称奇,徐小公爷可是大明顶级勋贵,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的,从来不会给地位比他低的人好脸色。可他对宁修却是十分和善,就像同窗好友那般谈笑。
宁修走到近前坐下,示意十郎叫人再去上一壶热茶。
“徐小公爷此来可是要与宁某诗文唱和?素闻徐小公爷作得一手好诗词,今日当要讨教讨教。”
宁修有意要把话题引到诗文唱和上,可徐怀远如何看不出来。
只见他轻吹了吹茶水,抿了一口道:“诗文唱和的事情可以缓一缓。小可这次来是向宁朋友请教一番,那些刺杀小可的人真的是白莲教的人吗?”
宁修心中一沉不禁想要苦笑。该来的还是要来吗?
“徐小公爷何出此言?县尊已经命人查验过那女悍匪的身体,其臀上确实刺有一朵白莲花。铁证如山,定是白莲教所为啊。”
在宁修看来这件事和白莲教是脱不了干系的,至于背后是不是有人在布局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就算那双白莲教的“夫妇”是这位隐藏大佬雇佣的杀手,那他们也是行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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