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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镝风云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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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功夫乃是佛门的“般若掌”,那是最纯正的一种内功掌力。所以假如说韩大维是舍弃本身

    所学,改练毒掌的话,也不可能。因为短短的四年功夫,决不能练成这样厉害的毒掌——打

    伤了人,伤口凝结的血块,还含有这样的剧毒卜谷啸风心里想道,“这人不知是谁,朱九穆

    修罗阴煞功恐怕也没有他这毒掌这样厉害!”再又想道:“这样看来,韩伯伯的确是碰到一

    个极厉害的仇家了。而且这个人还不是朱九穆。我应该把这个发现马上赶回去告诉陆帮

    主!”

    他刚想口转丐帮分舵,忽然霍然一省,想到:“这人既然杀害了韩伯怕的全家,若是给

    他知道韩小姐已经回家,他焉能放过?韩小姐一个人守在家中,这可是危 fsktxt。cōm险得很哪,告诉陆

    帮主慢一些也不打紧,叫韩小姐躲避可是刻不容缓!”

    心念未已,忽听得树林里似乎有人冷笑,谷啸风又是大吃一惊,喝道:“是谁?”不见

    有人回答。谷啸风立即施展“八步赶蝉”的轻功,朝着那声音的来处奔去,但见空林寂寂,

    哪里有什么人影?谷啸风惊疑不定:“难道是我的错觉?”当下再用“传音入密”的内功叫

    道:“朋友,你是否明白韩家的内幕,如果你是笑我糊涂,便请出来赐教!”要知他是在叫

    出“韩伯伯不是凶手”

    这一句之后,听到那一声冷笑的;假如真的是有人冷笑,并非错觉的话,这个人定然是

    嘲笑他判断的糊涂。

    谷啸风的“传音入密”功夫已有相当火候,如果林中有人,即使这人已经施展轻功逃

    跑,也还是会听到他这番言语。但谷啸风等了一会,仍是不见有人回来。

    谷啸风哑然失笑,心想:“想必是我太紧张了,以至有此错觉。说不定这只是夜皋的啼

    声。若然真是有人的话,他既然讥笑我,就不会不出来见我的。”

    于是谷啸风匆匆忙忙的把泥士石块填塞那段溪流,免得有人误饮毒水。这个小小的工程

    也花了他大半个时辰,做妥之后,这才放心去找韩佩瑛。

    韩佩瑛此时正在家中的断壁残垣之下独自发呆,但觉心中一片茫然,几乎以为这是一个

    恶梦!

    这是她住了二十年的老家,家中有她熟悉的人,有她熟悉的种种美好的事物,她手种的

    花,她抚摸过的大湖石,荷塘里的莲蓬,假山上栖息的小鸟,书房里的满壁图画,练武场中

    第一次试剑时的剑痕。还有童年的欢笑,少女的情怀……这一切突然间就像化作了一缕轻

    烟,幻梦般的在她眼前消失了。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爹爹套上骡车,送她出门,叫展一环和陆鸿两个老人家,会同镇远

    镖局的孟总镖头,护送她到扬州去完婚。她爹爹曾有多少叮咛,多少祝福……别来不过三

    月,变化竟是如此之大。她的家给人烧了,她熟悉的家人给人杀了,她的父亲下落不明,她

    的希望和梦想也都毁了!

    短短的三个月,把她整个人生都改变了!

    短短的三个月,她经历了多少不幸的遭遇,咽下了多少令人难以忍受的悲伤!

    她倚着断壁残垣,望看这残破的家,欲哭无泪!

    这一把火不但烧毁了她的家,也烧掉了她的欢乐,烧伤了她的感情。

    过去,在她心坎深处,藏着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父亲,与她相依为命的父亲。她的母亲

    早死,她是父亲一手抚养成人的。

    这是她在世间最爱的一个人,如今却已是死生未卜了!

    还有一个曾经深藏在她心中,给过她以多少幻想的人,就是谷啸风。不错,她和谷啸风

    之间其实还说不上有什么爱情,但自从她懂得人事的时候开始,她就知道谷啸风是她的未婚

    夫了。

    她知道他是武学名门之子,她知道他是个英俊的少年侠士,夫妻名份既定,尽管谷啸风

    对她是那样陌生,她也还是把少女的情怀寄托在他的身上的。在她少女的心扉,并没有第二

    个男子闯进过。她从没想到要反对这桩婚事,更是做梦也没想到,这桩婚事会有如此出乎她

    的意料之外的变化!

    这两个她曾经爱过的人,虽然感情的性质不同,一个是天他的骨肉之爱,一个是只为未

    婚夫的名份而付出的朦胧的爱情,但在过去,却都是在她心中难分轩轾的两个亲人。如今这

    两个亲人都失掉了。也许父亲还会再找回来,谷啸风却已是在她心头一去不复返了。

    月夜蓝天,天空飘过一片断云。韩佩瑛不觉喃喃自语:“我又将飘流何处呢?”

    这时已经是过了三更的时分了,她早已埋葬了那几个家人,这个家也是没有什么可以留

    恋的了。谷啸风还不见回来!

    她忍受不住这份寂寞与伤心,她想离开这伤心之地,可是她欲行又止,终于还是想道:

    “再等一会儿吧,他是说过要回来的!”

    韩佩瑛忽地翟然一惊,心中掠过一个朦胧的意念,就像一片难以捉摸的=彩一样。她自

    己也觉得有点奇怪:“我为什么这样相信他呢?我为什么又是这样的盼望他回来?”

    这次婚变发生,韩佩瑛虽然不至于对谷啸风有什么大不了的痛恨,但也总是气愤难消。

    这次婚变令她感到失面子,感到给人侮辱的难堪。她可以原谅谷啸风和奚玉瑾相爱,但她却

    不能原谅谷啸风损伤了她少女的自尊。可是这次出乎意外的在她自己的家中和谷啸风见了

    面,她忽然发觉谷啸风原来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样对她轻视,相反的却对她有看一份深深的

    敬意,这从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可以体会出来。他对自己也并非如她想象的那样

    “寡情薄义”,相反,他还肯舍了性命来保护她,不但帮她赶走了朱九穆,而且对她的不幸

    遭遇,表现了深切的关怀。尽管他没有絮絮叨叨的慰问,但这也是她能够感觉得到的。

    她知道这不是“爱情”,但尽管如此,总不能否认谷啸风是有“情”有“义”的了。不

    是夫妻的“情义”,也是一种超乎普通朋友的“情义”了。

    她当然也知道谷啸风是要来她家退婚的,若在过去,想起他是来遏婚的她一定会忍不住

    气愤。但如今她却觉得谷啸风敢于这样做——敢于冒了给她父亲痛责的难堪,甚至给她父亲

    杀掉的危 fsktxt。cōm险——这正是一种光明磊落的大大夫行径。

    她的少女的自尊得到了满足,她的不幸得到了关怀,她正在失掉亲人孤苦无依之际,又

    得到了谷啸风赶来保护。不知不觉之间,她对谷啸风的观感,已是为之一变。不知怎的,她

    突然觉得谷啸风就像她父亲一样,可以让她依靠,所以她是这样急切的盼望他回来。

    可是当真只是为了他可以倚靠么?还是那一片少女的朦胧爱情,在她心中忽然又死灰重

    燃呢?她自己给自己辩解:“不是的,不是的。我盼望他回来,不过是为了想知道爹爹下落

    的线索罢了。那个不知道何故被活埋在园子的怪人,一走会有什么消息给他带回来的。”她

    自己给自己辩解,觉得很有“理由”,却不知这正是一种“躲避”。她“躲避”发掘自己心

    底的“秘密”,因为少女的情怀本来就是难以捉摸的一片云彩,不但是别人难以捉摸,也包

    括自己在内。

    正在韩佩瑛心乱如麻,正在她焦急等待谷啸风回来之际,忽地听得似有什么声息,韩佩

    瑛抬头一看,只见一条影子从墙上的缺口跳了进来。

    韩佩瑛正想叫道:“你回来了?”这四个字却突然在她喉头梗住,原来跳进来的是一个

    陌生的人,约有四十来岁年纪,面带病容。

    韩佩瑛吃了一惊,说道:“你是谁?”那人道:“小姑娘,你别慌,跟我来吧。”面上

    木然毫无表情,但声青柔和,看来不似含有恶意。

    韩佩英道:“为什么我要跟你走?”

    那人谈淡说道:“你跟我来,就可以见着你的爹爹。”

    韩佩瑛又惊又喜,急忙间道:“我爹,他、他没有死?他在什么地方?”

    那人道:“当然没有死,要不然我怎能带你去见他?别多问了,快来吧。”

    但韩佩瑛并非三岁小儿,岂能随随便便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说话?是以她在骤然的一阵惊

    喜过后,仍然问道:“你究竟是谁,我可不认识你啊!”

    那人似乎懒得多说,把掌心一摊,只见他的掌心上有一只黑黝黝的指环,指环当中嵌有

    一颗小小的蒲红色的宝石。

    那人待韩佩瑛看清楚了,这才说道:“你不认识我,这戒指你总认得吧?”

    这刹那间,韩佩瑛当真是惊喜交集,这才相信这个人确实是她父亲差遣来的。

    原来这枚乌金指环正是韩大维的一件宝物,这几年来,他总是戴在手上,没有片刻离开

    的。

    韩佩瑛记得这枚指环是她父亲的一个朋友送的。第二天,那位朋友走后,她的父亲曾对

    她说过这枚指环的来历,所以她的印象特别深刻。

    那一年,正是韩大维受了朱九穆修罗阴煞功之伤不久,他爹爹体中的寒毒已经发作,只

    能僵卧床上,动弹不得。

    有一天,来了一个名唤上官复的人,这人韩佩瑛从来没有见过,但她爹爹却像一个老朋

    友似的招待他。上官复在她家住了一晚,这枚指环就是上官复送给她爹爹的。

    她爹爹说,鸟金虽然贵重,但最难得的还是嵌在指环上的这颗赭红色的宝石,名为“天

    心石”,天下只有在昆仑山地顶的“星宿海”上才产有这种宝石。“星宿海”中这种赭红色

    的石子多得很,一定要识货的人才能知道哪一颗是“天心石”。星宿海在昆仑地顶,武功稍

    差一点的都上不去,即使是武功好而又识货的人,也须在恒河沙数的石子之中才能拣出一颗

    “天心石”来,其难找可想而知。

    她爹爹说“天心石”的可贵之处还不在于它是一颗稀有的宝石,而是因为它可以当作药

    物使用。天心石药性极热,正是克制寒毒的一种极佳药物,用它来摩擦身体的各处关节,能

    治因寒毒而引起的瘫痪。虽然还不能根治修罗阴煞功之伤,但却可以使他渐渐恢复行动的功

    能,而且可以使他少受许多寒毒发作的痛苦。是以她爹爹戴上这枚戒指之后便片刻也不能离

    开了。

    韩大维这枚片刻不能离开的乌金指环,如今竟在这人手上,韩佩瑛当然是不能不相信他

    的说话。要知他若是用她家里别的珍宝作“信物”,韩佩瑛还可能怀疑他是偷来的,只有这

    枚指环,非得韩大维给他不可。

    这人摊开手掌,让韩佩瑛看清楚之后,立即便走。韩佩瑛更不迟疑,跟着便迫出来。韩

    家是倚山建筑的,那人出了韩家,直奔上山。别看他似个病夫,跑起路来,却是捷若猿猴,

    登山如履平地。韩佩瑛使出“八步赶蝉”的轻功,这才勉强跟得上他。

    韩佩瑛心想:“爹爹难道就是躲在这个山上,山上可是没有人家的呀?”吸一口气,走

    快几步,追到那人后面,忍不住问道。

    “我爹爹伤得怎么样?他如今是在哪儿?”那人谈淡说道:“你跟着来!就会知道,何

    必多问?省点气力走路吧!”

    韩佩瑛的轻功尚未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一开口说话,真气稍泄,果然便落后了十数丈

    之遥。韩佩瑛心道:“不错,这闷葫芦见了爹爹自会打破,也不必急在一时。”于是凝神静

    气跟着他走,不再多间。

    这座山虽不很高,但也相当险峻,不久走到一个峭拔的山峰之下,前面已无去路。这座

    山峰,由东面看过去宛如一座楼台,在南面看过去却似一个城壁,西面则有一个瀑布倒挂下

    来,水由石壁奔泻而下,声如金石,随风飘忽,疏密不定,活像一幅银色的大竹帘,是这座

    山上有名的奇景。

    韩佩瑛正自诧异:“为何他带我到这绝头路来?”心念未已,只见那人双袖一挥,已是

    穿过水帘直扑进去,身形倏忽不见,显然是瀑布后面藏有山洞,韩佩瑛心道:“哦,原来还

    是有路可通!”

    跟着那人依样画葫芦的穿过水帘,果然发现一个山洞。衣裳沾了不少水珠,幸亏那瀑布

    流量不大,迅速穿过水帘,也不过等于是在雨中急跑片刻,衣裳尚未至于湿透。

    穿出这座山洞,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平坦的山谷谷底。远远有一幢堡垒形的石屋。韩

    佩瑛心道:“原来水帘后面竟是别有洞天,我却一点也不知道。但这幢房子恐怕是新近才起

    的吧,否则,爹爹和展大叔他们,怎的也从来没有说过?”

    要知这是她家的后山,她从小就常常上来玩耍的。她家里的展一环、陆鸿等人,年纪比

    她大得多,对这座山也当然比她更熟悉。水帘洞后面别有洞无,她没有发现,她的家人总应

    该发现的,这家人家若是早就有了的话,她的家人总不会一个也不知道。韩佩瑛心里觉得有

    点奇怪,但反正就要到了,也就无暇多问。

    那人带她到了那幢石屋前面,轻轻的弹了三下石门。

    只听得轧轧声响,两扇石门左右分开,露出五寸多宽的缝隙,一个蟑头鼠目的中年汉子

    探出头来,斜着眼睛盯了韩佩瑛一眼,阴恻恻地笑道:“哦,原来是二师哥把这小妞儿带来

    了,这小妞儿倒是长得好俊呀!”带韩佩瑛来的人道:“别胡说八道,快快开门!”

    韩佩瑛见了这蟑头鼠目的汉子,心里已是觉得几分憎恶,听了他用这种轻薄的口吻说

    话,更不舒服。但为了急于见父,却也不便和他争吵,当下就随那个人走进这座堡垒。

    走进大门之后,堡垒里阴森森的就不见再有人了。韩佩瑛暮地心中一动,想道:“不

    对,不对。爹爹若是在这里养伤,这屋子里的人应当是他的朋友才对。为什么看门的这个家

    伙,竟敢用这样不礼貌的态度向我说话?什么‘带来’不‘带来’的,倒好像是另有主使之

    人,叫这人把我‘带’到这儿,而不是奉了我爹爹的差遣。”想到此处,隐隐感到不妙,一

    阵寒意透上心头,想道:“莫非是我爹爹的仇家安排下的陷阶?但这个乌金指环却又怎能在

    他手上?莫非是我爹爹已经遇害了?但即使这乌金指环是他们抢来的,他们又怎地会知道这

    指环是我爹极宝贵的东西,因此可以拿来当作信物骗我?”

    心念未已,那个似病夫的汉子已经带她踏上一道长廊,说道:“韩姑娘,令尊就在这间

    屋子里养伤。”长廊尽头有一间屋子,门头挂有一盏灯笼,因为不见外面的天光,一盏灯笼

    发出的光源仍是十分黯淡。

    韩佩瑛一咬银牙,心里想道:“既然来到这里,就看它一个明白。”当下叫了一声

    “爹!”那人道:“你爹恐怕正在睡觉,轻声点儿。”

    角落有一个带着毡帽的人忽地长身而起,韩佩瑛事先没有留意,倒是吓了一跳.那人

    道:“大师哥,请你开门让他们父女相会。”韩佩瑛心中不禁又是一动,暗自思忖,“我爹

    在这里养伤,为什么他们要反锁房门,倒好像是把我爹爹当作囚犯看待!”

    心念未已,房门已经打开,那个戴毡帽的人回过头来,说道:“请吧!”

    黯淡的灯光之下,韩佩瑛这才看清楚了这人的庐山真貌。这刹那间,韩佩瑛的这一惊当

    真是非同小可,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前在禹城的“仪谬楼”上,她和官棉云曾经碰

    上的那个濮阳坚!那日濮阳坚用”化血刀”伤了黄河五大帮会的儿个首脑,她和宫锦云还曾

    经与他交过手的。

    韩佩瑛惊得跳了起来,喝道:“好贼子,敢来骗我!”一指向濮阳坚戳去,濮阳坚反手

    抓她手腕,后面那个汉子在她背后一推,登时把她推进了这间牢房。

    韩佩瑛跌跌撞憧的冲入牢房,黑漆中视而不见,几乎踏着一个人,幸而及时发觉,韩佩

    瑛大吃一惊,连忙按着墙壁,这才稳住了身形。

    只听得“咔嚓”一声,牢门已经下锁,濮阳坚在外面骂逍:“好一个不知死活的野丫

    头,到了这儿,居然还敢与我动手,哼,若不是师父有命,我不毙了你才怪!”原来濮阳坚

    在刚才抓韩佩瑛之时,胸口的“愈气穴”也给韩佩瑛点个正着,“愈气穴”是内息运转的枢

    纽,虽然得他师弟立即给他解穴,也是痛得难受。

    韩佩瑛无暇理会濮阳坚的咒骂,弯下腰看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她是自小练过暗器功夫

    的,目力异于常人,此时己渐渐习惯了黑暗,隐约看得见这个人的形态了。

    这刹那间,韩佩瑛不由得心头一震,吓得险些晕了过去,原来这个人果然就是她的爹

    爹。要知她虽然早已料到父亲受伤,但突然发现他僵卧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她焉得不

    惊?韩佩瑛叫道:“爹爹!”伸出手去,手指已是不由自己的颤抖,使不出气力来。韩大维

    握着她的手,慢慢地站了起来,说道:“是瑛儿么?”声音虽然微弱,但也听得清清楚楚。

    韩佩瑛这才稍稍宽心。原来她发觉韩大维虽是受伤。却还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严重。韩大

    维抓着她的手站起来,她其实井没有怎样使劲,是韩大维使用上乘武学中的“借力”之诀,

    自己站起来的。

    韩佩瑛抱着父亲。又是欢喜,又是伤心。欢喜的是终于见着了自己至亲至爱的人,伤心

    的是她爹爹绝世武功,竟然弄成这个样子。虽然伤得不如她想象的那样奄奄一息,但父女俩

    同被关在黑丰,恐怕也是插翼难飞。韩佩瑛宛如置身恶梦之中,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话来安

    慰父亲才好,不由得泪如雨下。

    只听得将她带来的那个人在外面哈哈笑道:“韩姑娘,我说过可以让你们父女会面,这

    可不是骗你的吧?你放心,我们不会害你们父女的。你们骨肉团圆,应该高兴才对。不必哭

    哭啼啼了。”说罢,又对濮阳坚道:“师父吩咐,可不许虐待这个丫头。大师哥,我先去禀

    告师父了。”

    濮阳坚“哼”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当我只是一个莽夫吗?你去吧。”那人赔笑

    道:“我只是怕大师哥的脾气一时按捺不下,既然师哥明白,那我就去了。”

    韩佩瑛尚未开口安慰父亲,倒是韩大维先出声安愚她了。韩大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瑛儿,在敌人面前,可不许哭!”韩佩瑛道:“是!”收起眼泪。韩大维道:“瑛儿,你

    没受伤吧?”韩佩瑛道:“没有。爹爹,但,你、你怎么啦?”韩大维苦笑道:“你来了,

    我就不会死了。”

    韩佩瑛问父亲怎么样,意思当然是问他伤得如何,听了韩大维的回答,答非所问,不觉

    有点奇怪,心道:“爹爹为何不告诉我伤得如何,却说我来了他就不会死,这是什么意

    思?”

    韩大维道:“瑛儿,你回过家了?”韩佩瑛道:“是,孩儿是昨天回到家的。一回到家

    中就碰到了朱九穆这老魔头。”

    韩大维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你不是一个人回家的吧,啸风呢?”心中惴惴不安,生

    怕他的爱婿遭了朱九穆的毒手。

    韩佩瑛道:“啸风帮助孩儿打跑了朱九穆,他现在已到洛阳的丐帮分舵去了。啸风走

    后,孩儿才给那个人甩爹爹的乌金抬环骗来此地。”

    韩大维松了口气,说道:“啸风真是个有情有义的汉于,不在我将你终身托付与他。在

    这兵荒马乱的年头。他刚刚与你成婚,就愿意陪你回家省亲。唉,我让你到扬州完婚,本来

    是想你远走进祸的,谁知你们竟是这样的惦记着我,又回来了。但这是你们的一点孝心,我

    也不能怪责你们。”

    韩大维只道他们夫妻一同来省亲,为的是怕蒙古鞑子打来,自己行动不便,故而他们夫

    妻要来把自己接出危城,哪里知道谷啸风和他女儿却是分道而来,而且谷啸风的来意,还是

    要找他退婚的。

    韩佩瑛羞得满面通红,心中又是感到耻辱,又是感到难过。

    幸亏这牢房里一片漆黑,韩大维看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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