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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镝风云录-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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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不必了,我到了中天竺,找一个樵夫问路便行。韩老前辈说,山中的樵子,都是知

道文大侠住处的。”

白逖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去吧。”接着笑道:“听说过两天就是辛龙生订婚

的喜日,他的那位姑娘是扬州百花谷奚家的女儿,名叫奚玉瑾,你们都是同一州邑的武学世

家,想必知道这位姑娘吧?你此去正好赶得上喝他们的喜酒。”

谷啸风满怀感慨,勉强笑道:“不错,我是认识这位奚姑娘的,此来正是来得合时了。”

白逖哈哈笑道:“你喝了他们这一杯喜酒,彼此之间的芥蒂也就可以冰消了。嘿嘿,行

走江湖,总是难免要碰上一些误会的。”他说的是昨晚之事,却不知谷啸风想的却是与奚玉

瑾的往事。

谷啸风心中苦笑,暗自想道:“我与奚玉瑾之间的误会,只怕是永远没有解释的机会。

她如今是就要订婚的人了,我、我还能够和她说什么呢?”

白逖说道:“你稍待片刻,我叫小徒送你出去,免得那些守卫罗唆。”

刚说到这里,恰好他那个徒弟就回来了。谷啸风和他叙话,互通名姓,这才知道他名叫

严壮,是白逖的第二个徒弟。大徒弟岑坚在太湖王宇庭手下当一名头目,早已出师。

严壮笑道:“谷兄,你的独门点穴委实厉害,我费了许多气力,方始能够解开。史宏这

厮内功本是颇有造诣的,穴道解后,仍是委顿不堪。”接着笑道:“史宏这厮把你恨得牙痒

痒的,恐怕他还不肯就此甘休呢。”

白逖哼了一声说道:“他敢怎样?”

严壮道:“他当然不敢和师父你老人家作对,不过谷兄在此人地生疏,也得提防他阴谋

加害。”

谷啸风道:“多谢严兄关照,我现在就走,准备到文大侠那儿。”

严壮与他年纪相若,意气相投,说道:“可惜你不能多留两天,不过早点离开这个是非

之地也好。到了文大侠那儿,史宏再狠,也是无所施其技了。好,我送你出去。”

后门的守卫见是严壮送客,不敢盘问,但另外有个卫士,却似躲在假山石后向他们偷看。

谷啸风的目光偶然一瞥,发现此人,他立即就躲进假山洞里。在这一瞥之间,谷啸风蓦地心

头一动,这个人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但因匆匆一瞥,看得不很清楚,却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了。

出了相府,谷啸风便与严壮道别,独自沿着湖滨走去。中天竺在灵隐山之西,灵隐山下

的“灵隐寺”也是西湖名胜之一。谷啸风昨晚只是游了西湖,西湖附近的名胜他还未曾游览,

心里想道:“可惜昨晚闹了这档事情,如今只好走马观花,待他日有空,再来领略西湖的佳

趣了。”

早上的西湖和夜间的西湖又有不同,丽日晴天之下,湖光澈滟,令人胸襟一爽。谷啸风

默念苏东坡那首出名的吟咏西湖的诗:“湖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若把西湖比西

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心里想道:“坡翁此诗,真是说得不错。可惜如今南宋朝廷,不思

振作,只知在西湖寻欢作乐,却是令得‘西子’蒙羞了。”

早上游人甚少,湖中只有几只画舫。谷啸风正自游目骋怀,忽听得有美妙琴声随风飘过

湖面,琴声清越之中带着几分苍凉。谷啸风心里想道:“这人倒似乎和那些俗客不同,端的

弹得一手好琴,令人俗念顿消。”

琴声来自一只画舫,谷啸风抬眼望去,只见珠帘半卷,船中有两个淡妆少女,隐约可见,

一个弹琴,一个在旁边正在焚起一炉檀香。

谷啸风暗自想道:“这两个姑娘倒是雅人。”

心念未已,只听得那个站立的少女说道:“侍梅姐姐,你的瑶辈弹得越来越好了!”

弹琴的那个少女停了下来,说道:“差得远呢,莫说比不上我的主人,就是侍琴蛆姐,

我也比她不上。”

那少女道:“哪位侍琴姐姐?”

侍梅说道:“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位奚姑娘呀,她曾经在我们那里充当过丫头,这事说

来倒是非常有趣。侍琴是我的主人给她改的名字。”

那少女道:“对,昨晚你说那位奚姑娘的事情,吞吞吐吐,只说了一半。可令我心痒难

熬呢。我最喜欢听故事,最恨的是别人卖关子,你把她的故事说全了好不好?”

侍梅叹了口气,说道:“这故事可是还没有结局的呢,而且在这里也不方便和你说。”

那少女道;“好,那么今晚回去,你再和我说。没有结局的故事,我也爱听。”

谷啸风听了她们的谈话,不禁大吃一惊。奚玉瑾曾经冒充过辛十四姑的丫头之事,他是

听得韩佩瑛说过的,“莫非她们所说的这位姑娘就是奚玉瑾?”谷啸风心想。

谷啸风猜得不错。原来这个侍梅正是辛十四姑那个暗恋辛龙生的侍女,第一个把辛龙生

和奚玉瑾订婚的消息告诉韩佩瑛的也正是她。不过在韩佩瑛说给谷啸风听的时候,她却没有

提起侍梅的名字,也不知道奚玉瑾就是“侍琴”。

谷啸风情怀历乱,心神不定,想与她们攀谈,又怕冒昧。

侍梅道:“龙姑娘,你给我唱一支曲子好不好?你的歌喉,我是十分欣赏的。”

那少女笑道:“在这里唱曲?你别叫我献丑吧。”

侍梅道:“怕什么?又没有多少游人。古人说对景当歌,西湖的风景还不够好吗?”

那少女道:“好吧,那么你给我弹琴。”

侍梅调好琴弦,叫叮咚咚地弹了起来,那个姓龙的少女轻启珠唇,和着琴声唱道:“登

临纵日,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征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

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

古凭高对此,谩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荒烟芳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

曲。”

这是北宋名臣王安石所写的“金陵怀古”,调寄“桂枝香”的一首词。王安石执政之时,

宋朝已是国势日弱,常受外敌欺凌的了。故此词中感今怀占,对景兴嗟,充满了沉郁苍凉的

情绪。

谷啸风暗自叹道:“‘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这不正是今日的西湖情景吗?

嗯,这两位姑娘不但风雅,且还是有心人呢!”正是:

后庭遗曲嗟商女,逝水繁华感客心。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四十四回 鸳梦已随云水杳 旧盟难续海天遥

侍梅弹罢瑶琴,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姓龙的少女道:“好端端的怎么又叹起气来了?”

侍梅道:“没什么。”那少女噗哧一笑,说道:“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事么,你是在惦记着

那位辛公子!”

侍梅给她说中了心事,佯嗔说道:“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破你这张小嘴!”

那姓龙的少女忽地目光一瞥,发现了站在岸边的谷啸风,低声说道,“侍梅姐姐,别耍

闹了,岸上有人偷看咱们。”

侍梅瞪跟看去,谷啸风不好意思,慌忙转过身子。侍梅“哼”了一声,说道:“我最讨

厌这种油头粉脸的无赖少年!哼,我倒是巴不得他来惹我,好给他一点教训!”

要知侍梅乃是辛十四姑的贴身侍女,虽然本性温柔,但多少也受了她主人的一些影响,

碰上不如意事之时,那冷傲任性的一面就露出来了。

那姓龙的少女倒是怕她闹出事来,轻声笑道:“这里可不是你们所住的幽篁里,千万不

能闹出笑话来的。再说西湖上这种轻薄的少年也多着呢,你哪里惩戒得这许多?你讨厌这些

人,我和你到外西湖去,那边游人稀少,咱们可以玩个痛快。”说罢就叫舟子掉转船头,一

叶轻舟,离开堤岸越来越远,向外西湖去了。

谷啸风给她们当作是“油头粉脸的无赖少年”,不由得啼笑皆非,心中想道:“这样的

绰号竟会加在我的头卜,倒是从所未闻。嗯,该怎样向她们解释才好呢?”

谷啸风本来可以雇一只小艇追赶她们,但追上了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怕还会引起更多的

误会。何况他又急于要到江南大侠文逸凡那儿,也是不愿意在西湖上闹出事来,惹人注目。

谷啸风终于放弃了去找侍梅探查真相的念头,想道:“反正我就可以见到玉瑾的了,不

必急在此时。”想起了奚玉瑾,心中不禁又是一酸,接着想道:“但我却不知是否应该再见

她呢?”

自灵隐到天门山,周围数十里,两边重叠着峰峙,都称为“天竺山”,是西湖南北两支

山脉的主脉。中天竺这一带,风景尤其幽美,两边山峦环抱,修竹参天,怪石奇岩,如虎如

狮如剑如戟,触目皆是,可惜谷啸风已是无心浏览了。

正在他怅怅惘惘,独自前行之际,忽听得脚步声响,后面追上了两个人来。

谷啸风回头一看,只见—个正是史宏,另外一个是卫士装束,手中拿着一柄三股尖叉,

套着钢环,摇得哗啷啷作响,一个箭步,扑上前来,喝道:“谷啸风,你还认得我么?”

这个卫士就是刚才躲在假山石后偷看他的那个卫士,此时他已现出全身,谷啸风认得他

了,一怔之后,失声叫道:“原来你是蒙铣!”

蒙铣打了一个哈哈,冷冷说道:“好小子,多亏你还记得!今日可算是应了一句话,咱

们是‘陌路相逢’啦!”

原来蒙镜乃是当日围攻百花谷的群豪之一,曾经在谷啸风的剑下受过伤的。

百花谷那次的事情乃是由于谷、韩的婚变而起,如今谷啸风与韩佩瑛已是言归于好,这

件事也早已化解了。他们同在蓬莱魔女山寨的时候,也曾与许多曾经参与过围攻百花谷的人

相晤,谁也不愿再提以前的事。偶尔有人提起,也只是当作笑谈,无人记恨。

但想不到这个蒙铣,现在却要来和谷啸风算这笔旧帐。

谷啸风笑道:“这件事早巳过去了,展大叔、陆大叔没有和你说清楚么?”展一环和陆

鹏是韩家的老仆,当时蒙铣就是应他们之请来参加围攻百花谷的。

蒙镜“哼”了一声,说道:“你和姓韩那个丫头耍什么花招我管不住,我身上的伤痕可

还没有抹掉!蒙某在江湖上也不是无名之辈,岂能平白受你一剑!”

谷啸风实是不愿与他相斗,当下忍住了气,说道:“不错,当闩我是不应下手狠了一些,

误伤了你,但当时你和左臂刀管昆吾、野猪林的邓寨主联手攻我,刀剑无情,这也不能全怪

我吧。好,就算是我错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我给你赔罪如何?”

蒙铣冷笑道:“你倒说得这样轻松!哼,你要和解,那也不难,你刺了我一剑,如今你

只须给我这柄钢叉在你的身上搠一个透明的窟隆就成!”

韩侂胄的大护院史宏此时方始插话,淡淡说道:“我倒愿意接受他这个办法,好,谷啸

风,你在我面前乖乖的双膝跪下,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亲爷爷,我就饶你!”

谷啸风勃然大怒,同时亦是瞿然一省,心里想道:“蒙铣如今乃是和史宏这厮同在一起,

自必是贪图富贵,甘作权门鹰犬的了。我岂可把他仍然当作以前的蒙铣,当他是一条江湖好

汉呢?”

谷啸风本来是有几分傲气的人,怒火一起,便即说道:“好,那你们两人就并肩齐上吧!

谁是谁非,不必细论,咱们手底见雌雄!”

蒙铣一抖钢又,就要扑上,史宏却要顾着他相府大护院的身份,叫道:“蒙兄,且慢!”

蒙铣双眼一瞪,说道:“这小子要较量咱们,史兄何故阻拦小弟?”

史宏说道:“这小子和你结的乃是旧仇。与我却是新恨,请蒙兄让我先上如何?”说罢,

回过头来,向谷啸风冷笑道:“你也不用猖狂,我与你单打独斗,你的七修剑法尽管施展出

来,我就只凭这只肉掌对付!蒙兄,请你作个见证!咱们赢要赢得光明磊落!”

谷啸风冷笑道:“你光明磊落也好,卑鄙下流也好,一个上也好,并肩齐来也好,谷某

全都不管!来吧!”

史宏双掌一错,说道:“好,亮剑吧!”

谷啸风道:“你只凭一双肉掌,我又何须用剑才能胜你!闲话少说,要动手赶快,我可

没有工夫跟你唠叨!”原来谷啸风是个要强好胜的人,虽然明知史宏的掌上功夫了得,却是

不愿意占他这个便宜。

史宏冷笑道:“你这小子要讨死,那也由你!看掌!”

史宏身为相府的大护院,本领委实甚为了得,双掌一起,左劈右抓,登时把谷啸风的身

形,笼罩在他的掌指辈施的攻势之下。

谷啸风识得这是七十二把大擒拿手法,倒也不敢轻敌,当下身移步转,左掌一托敌手肘

尖,右掌肘底穿出,一招“惊涛拍岸”,劈向对方面门。史宏喝道:“来得好!”

身形微侧,手腕一绕,全身成了弓形,双掌平推如箭,力猛如山,倏然间从大擒拿手法

变成了刚猛之极的大摔碑手!

双掌相交,发出了郁雷也似的“蓬”的一声,谷啸风斜退两步,史宏身形一晃,退出了

三步之多。不过,他虽然多退一步,却是脸不红,气不喘。他是在穴道解开之后不到两个时

辰就动手的,和谷啸风硬拼,有此结果,亦即是说,他的功力即使未必高得过谷啸风,至少

也是旗鼓相当的了。

谷啸风心头一凛,想道:“还有一个蒙铣在旁,我可不能耗了全力。”说时迟,那时快,

史宏一退即上,双方再度交锋。

谷啸风打法一变,脚踏五行八卦方位,招数虚实各半,避免和史宏硬碰。史宏自以为占

了上风,哈哈笑道:“好小子,技只此么!”大擒拿手法加上了大摔碑手的功夫,一招猛过

一招,强攻狠打,攻势绵绵不绝,端的有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

谷啸风接连遇了几次险招,忽地斜身一退。史宏喝道:“要跑么?”追上去一拳捣出。

不料谷啸风回过身来,竟不救招,反取攻势,一个“羚羊挂角”,左掌半握拳头,凸起五指

骨节,拍击他的右太阳穴,右掌一拢,中食二指伸出,突然间使出“七修剑法”,以指代剑,

点他胁下的“愈气穴”!

蒙铣是领教过谷啸风的七修剑法的,连忙叫道:“小心点穴!”说时迟,那时快,谷啸

风的指尖已是点个正着,史宏大叫一声,跃出三丈开外,靠着一棵大树,这才没有倒下。他

的内功造诣,确也不凡,听了蒙铣的叫声,百忙中运气闭穴,居然没有昏倒,只是吃了一点

不大不小的亏而已。这个结果。倒是颇出谷啸风的意料之外。

蒙铣一抖钢叉,冲上前来,喝道:“好小子,休得猖狂,还有我呢!”

谷啸风冷笑道:“我早叫你们两个并肩齐上,你硬充什么好汉,要作证人?嘿嘿,哈哈,

还是爽快一点好,来吧,来吧!”

蒙铣面红耳热,钢叉哗啷啷的摇动,左插花,右插花,登时便刺过来!喝道:“好小子,

我才没有那么多工夫和你多说废话!”

谷啸风道:“很好,你要快点了结,这正合我心意!”左掌虚引,嗖的便拔出剑来,左

掌右剑,先后发招,剑招是“白虹贯日”,掌法是“擒龙伏虎”,掌劈剑刺,凌厉无比。

蒙铣也是绿林中有名的人物,武功本来不弱,但毕竟是比谷啸风弱了一筹,钢叉刺空,

先自慌了,连忙叫道:“史大哥,你没事么?”不求有功,先求无过,迟了几步,一个“夜

战八方”的招式,舞起钢叉防身。但饶是他使出浑身本领,只听得“喀嚓”一声,火星飞溅,

三股叉的一股叉尖,已是给谷啸风的宝剑削了一个缺口。

眼看谷啸风的剑中夹掌就要打到他的身上,史宏一挺身躯,箭一般的射出,说道:“蒙

大哥,别慌别忙,我不过一时大意,吃了一点小亏而已,岂能给这小子伤了?当然没事!当

然没事!”他在相府中的地位比蒙铣高,自是不肯在蒙铣眼前失了面子,不过,他虽然是贾

其余勇,掌力仍然足以裂石开碑,倒也不算得是打肿了脸充胖子。这几句话急如炒豆的爆出

来,话未说完,已是发了三招七式,替蒙铣抵挡了谷啸风的攻势。

谷啸风心头一凛,史宏是给他点了穴道的,没有倒下,已经颇出他的意料之外,立即就

能动手,更是超乎他的估计了。

谷啸风心知不妙,却是傲然不惧,冷冷笑道:“你们并肩齐上,那就怪不得我用剑了!”

虽处劣势,傲气兀未稍减,剑法展开,四面八方,都是剑光人影。

史宏“哼”了一声道:“管你用剑用掌,总是叫你难逃公道!”用的正是谷啸风刚才的

口气,他和蒙铣联手,占了上风,大为得意,掌下占了便宜,口头上也要占便宜了。

谷啸风忽道:“是么?”突然欺身直进,唰的一剑刺他心窝,史宏退步回身,双掌击他

下盘。蒙铣的钢叉又从侧面刺来,这才化解了谷啸风攻势。但史宏虽然没有给他刺个正着,

可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了。

谷啸风的七修剑法精妙异常,奇招迭出,可惜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几次奇袭不成,气力

渐渐不加。还幸蒙铣是他手下败将,心中不无怯意,史宏曾经给他点着穴道,以闭穴的功夫

防御,气血刚刚通畅,亦是不无影响。谷啸风全力施为,凝神对付,一时之间,倒还没有露

出败象。

正在谷啸风感到就要支持不住之际,山路上出现了一个军官。

这军官约有三十多岁年纪,剑眉虎目,相貌不凡。史宏首先发现,脸上忽地现出了尴尬

的表情,似乎想与那军官打招呼,却又讷讷不能出之于口,只好装作全神搏斗,暂时未看见

他。要知史宏是相府大护院的身份,如今要和蒙铣联手,方能敌得住谷啸风,自是不愿意给

相熟的军官看见。

谷啸风一看就知这个军官身具武功,心里想道:“反正我也是打不过他们的了,大不了

拼掉这条性命,多来一个,又有何妨?”

这军官看了一看,忽地笑道:“这小子的本领倒不错呀。史护院,住手!”

史宏此时是不能不答话了,叫道:“咦,耿大人你也来了!你不知道,这小子,这小

子……”

那个“耿大人”道:“这小子怎么样?住手吧!”

史宏道:“这小子得罪了相爷,我们是奉命将他捉拿归案的!”史宏不解这个“耿大人”

何以要他住手,只好捏造谎言,拿“相爷”作挡箭牌,其实并没有这回事。

那军官笑道:“史护院,你还不懂我的意思?我是要你把这小子交给我,让我试试他的

功夫,咱们拿了他,也得令他心服口服,是不是?”这话说得甚为明显,即是他要单打独斗,

自信可以稳操胜券,令对方输得心服口服。

史宏满面通红,说道:“耿大人要显身手,那是最好不过,但割鸡焉用牛刀,小人也不

敢劳烦——”

话犹未了,那军官已是插了进来,说道:“史护院,你怕我与你争功吗?我这是为了朝

廷的面子,别让这小子以为咱们朝廷的军官都是脓包!”

史宏面红直到耳根,只好和蒙铣双双退下。那军官却又不立即动手,瞅着谷啸风说道:

“你打得累了,我让你先歇一会。”

谷啸风大怒,唰的一剑刺过去,这军官象不经意的一飘一闪,谷啸风这一剑便刺了个空。

军官冷冷说道:“你忙什么,我还有话要和他们说呢。”

这军官不亮兵器,又不还手,谷啸风倒是不便自贬身份,再行追刺了。当下,按剑凝眸,

看他怎样。

这军官说道:“你们两人先回去,我不愿意有人在旁,免得这小子提心吊扣,恐防我要

倚多为胜。”

史宏道:“耿大人,你拿了这个小子,请赏我们一个面子……”

军官哈哈一笑,说道;“我懂得的,拿了这个小子,我交给你就是。我还不至于要藉此

向相爷邀功的,你们快回去吧!”

史宏知道这个“耿大人”性情刚直,不敢拂逆,只好诺诺连声,与蒙铣退下。

史宏、蒙铣刚一转身,那军官忽地朝谷啸风使了一个眼色,说道:“我和你先比一比轻

功。”

谷啸风怔了一怔,说道:“如何比法?”

那军官道:“你刚刚剧斗了一场,我让你先跑出百步之遥,再来追你!”

谷啸风颇觉奇怪,暗自想道:“难道他是有心放我逃走不成?”

这一层蒙铣也想到了,他是知道谷啸风的本领的,不觉起了思疑,停下了脚步,拉拉史

宏,低声说道:“这小子的轻功很是不错,耿大人却让他先跑百步,这个、这个——”史宏

连忙在他耳边说道:“噤声,这位耿大人武功卓绝,这小子跑不掉的。我瞧,他是要戏耍这

个小子。你在背后议论他,给他听见,可不得了!”

那军官挥了挥手,冷冷说道:“还不快跑?使尽你的吃奶气力跑吧!你也逃不出我的掌

心!”这话他虽然是向着谷啸风说,其实却是说给史宏和蒙铣听的。

谷啸风却不知他是说给史、蒙二人听的,只道这个军官轻视自己,勃然大怒,说道:

“好,比就比吧,我可不要你让!咱们跑到那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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