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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镝风云录-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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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就比吧,我可不要你让!咱们跑到那座险峻的山峰上一决雌雄!”那军官哈哈笑道:

“这是再好不过!”

谷啸风使出了“陆地飞腾”的轻功,当真是轻如飞鸟,捷似猿猴,转眼问已跑出百步之

遥,尚未听得背后有人追来,不禁好生纳闷:“难道他当真是要放我逃走?”

心念未已,只听得那军官说道:“不错,你这小子的少阳神功是有六七成火候下,但要

逃出我的掌心,那还得再练十年!”

距离百步之遥,这军官的说话就像在他耳边说的一样,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呼呼风

响,那军官业已追来了!

谷啸风这一惊非同小可,不仅是惊奇于这个军官的“传音入密”的上乘内功,更吃惊的

是这个军官竟然知道他身有少阳神功,而且还知道他火候深浅!

谷啸风心中自忖:“他只看我跑了片刻,便知我的功夫深浅,他这武学造诣,确是非我

所及!但不管怎样,输也要输得光彩一些。”

谷啸风练的“少阳神功”是正宗内功心法,能耐疲劳,是以虽然刚在剧战过后,歇息不

过半炷香的时刻,仍然可以一口气跑上那座险峻的山峰。他打定了“输也要输得光彩”的主

意,于是不管那军官是否已追到背后,他头也不回的只是一股劲儿地跑。

转眼间跑上了那座山峰,谷啸风刚刚停下脚,只见那个军官已从他的身旁掠过,停在他

的前面,笑道:“好,咱们这一场比试轻功算是比了个平手吧!”

谷啸风亢声说道:“你不必戏弄我,我知道你比我高明。但大丈夫宁折不弯,比不过你

也非与你一斗不可,你划出道儿来吧!”

那军官哈哈一笑,说道:“好个倨傲的少年,现在我倒不想和你斗了。”

谷啸风道:“为什么?”

那军官道:“你是不是扬州谷若虚的儿子谷啸风?”

谷啸风怔了一怔,随即想道:“蒙铣知道我的来历,想必是蒙铙告诉同僚,此人则是从

相府的侍卫打听到的,这也没有什么稀奇。”当下说道:“不错,是又怎样?”

那军官道:“谷家是武学世家,难得碰上了你,咱们亲近亲近!”说罢伸出手来与谷啸

风相握。

谷啸风心里想道:“来了!来了!”只道对方是要藉此较量他的内功,明知危 fsktxt。cōm险,却也

不肯示弱,当下便也伸出于来与那军官相握,把少阳神功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料他的内力发了出来,竟如泥牛入晦,一去无踪。对方神色自如,竟似丝毫也没受到

影响。而且对方也完全没有运力反击。

谷啸风不禁又是气馁又是惊奇,气馁的是对方的内功不知比自己高出多少,惊奇的是对

方竟然手下留情,分明是没有恶意。

谷啸风叹了口气,说道:“你本领高我太多,你要拿我回去,请动手吧。”

那军官笑道:“我只想试试自己的眼力,并想知道你确实的来历而已,并非蓄意较量你

的,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我还要你和我回去做什么?我可不想阻碍你的大事啊,你是要到文

逸凡那儿去的,是不是?”

谷啸风更为诧异,不由得傲气顿消,向那军官施礼说道:“阁下是谁?”

那军官笑道:“或许你曾听过我的名字,我是江南耿照!”

谷啸风大吃一惊,说道:“原来你是公孙璞的师父,江南大侠耿照!”

耿照说道:“不错,你认识敌这徒儿?”

谷啸风道:“我与令徒是曾经共过患难的朋友,说来可是话长——”

耿照说道:“好,那就慢慢说吧,你是不是从金鸡岭来的?蓬莱魔女是我的好朋友呢。”

谷啸风道:“我正是柳盟主派遣我来江南的,想不到这样巧碰上了耿大侠!”

耿照笑道:“这不是巧合,我是特地来为你解困的。”

原来耿照是十多年前随辛弃疾这支义军从北方撤回江南的,这支义军本来是他叔父所建,

后来由辛弃疾率领,辛弃疾归来之后,不受重用,这支军队拨给统制张俊,耿照仍然留在军

中,但在采石矶金宋大战之后,耿照因为南宋的小朝廷只图苟安,抑制抗敌的将领,也就心

灰意冷,脱离军籍了。

耿照本以为从此可以做个江湖散人,不料在投闲置散多年之后,却又有了一个东山复起

的机会。

古人云“闻鼓鼙而思良将”,历史上的封建皇朝,平时贬抑忠良,一到存亡绝续之秋,

却不能不起用若干敢抗敌能打仗的将领。尽管封建皇朝的皇帝老是对这些抗敌将领不能寄以

腹心之托,奸臣权相对他们也定必多方掣肘,但总是不能不起用他们了。

耿照就是由于这个缘故,给南宋皇朝起用的。十多年前从北方撤回江南那支义军是他叔

父所建,如今已改编为正式的官军,号称“飞虎军”,经过了十多年,虽然有一部分义军年

纪渐老,但他们的后代亦已逐渐长成,跟随他们的父兄加入“飞虎军”了。这支军队可说是

耿家和辛家的“子弟兵”,人数虽然不很多,大约只有一万兵员左右,但在南宋各军之中,

却是战斗力最强的一支队伍。此时辛弃疾已经年迈,早已辞了军职,只有耿照尚在壮年,是

以南宋小朝廷要他东山复出,做“飞虎军”的统制。

耿照做了一军的主帅,当然也就常常要到韩侂胄的相府中商讨军国大事,这一天他就是

恰巧在谷啸风离开相府之后来到的。

耿照笑道:“幸亏我到相府之时,韩相爷正在昼寝,要等到他醒了才能接见我,我和白

老师是老朋友,因此我就先去与他相叙,我是从他的口中知道你的事情的。”

谷啸风道:“原来如此。”

耿照继续说道:“此时白老师已经知道了史宏和蒙铣偷出相府要追捕你的事情,他正在

为难,见我来了,他就把这件事情付托我了。你要知道白老师在相府中乃是客卿性质,当然

迫不得已之时,他是可以挺身而出,制止史宏的,但能够避免,总是避免的好。”

谷啸风道:“我明白。白老前辈古道热肠,此次脱我于难,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耿照笑道:“史宏假公济私,要谋害你,我也依样画葫芦来这一套,叫他无可奈何。哈

哈,这可正是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谷啸风道:“耿人侠不怕这厮在韩侂胄跟前进谗吗?”

耿照笑道:“谅他不敢。白老师已经知得确实,这厮是假传韩侂胄的命令的。他在我们

面前说谎,我不揭穿他,已是给了他的面子了,他还敢在韩侂胄面前说我?我回去只须对他

说追不上了你,即使他有所思疑,也是无可奈何的。”

谷啸风道:“耿大侠,既然韩侂胄在午睡醒来就要见你,你现在不是就要赶快回去了?”

耿照道:“韩侂胄的习惯,午睡非到傍晚时分不会起来,我也向他的家人打点过了,万

一韩侂胄提早起来,接见宾客,我叫他们替我最后通报。对啦,你刚才说起我的徒弟公孙璞,

他现在怎么样?”

谷啸风这才得有空暇,把他和公孙璞交往的经过,从在洛阳开始结识,联手合斗西门牧

野、朱九穆两大魔头说起,说到给丐帮押运宝藏,中这又被那两大魔头率领的蒙古骑兵截劫

为止,一一告诉了耿照。

耿照听得眉飞色舞,说道:“西门牧野和朱九穆这两个魔头,在武林中也差不多可以算

在前十名之列了,璞儿与你联手,居然可以和他们一斗,这样说来,璞儿的武功境界,也算

是很不错了。”

谷啸风道:“公孙大哥的本领比我高明得多,联手斗那两大魔头,我其实不过是从旁协

助而已。那两个魔头八成以上的攻势都是他抵御的。”

耿照笑道:“谷少侠,你客气了。不过璞儿的机缘确也大好,比我都好得多。他得当代

三位武学大宗师为他琢磨,不成大器亦无道理!俗语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

旧人。你们后一辈的少年英雄是应该超过我们长辈的才是。”

武林中人最重视师徒的情份,得有一个好徒弟比什么都宝贵。耿照听得公孙璞已经“扬

名立万”,心中的欢喜自是可想而知。

谷啸风道:“我们在乱军之中失散,现在尚未重晤,不过,我们是曾经说好了在金鸡蛉

见面的。”

驮照不觉有点担心,说道:“你到了金鸡岭将近一月,又奉派来江南联络,璞儿却还未

到金鸡岭,不知会不会又在路上遭了意外?”

谷啸风道:“我想该不会的。公孙大哥武功高强,和他同行的那位宫姑娘也是武学名家

之女,本领亦很不弱。”

耿照突然皱了眉头,说道:“对啦,你说的那位与他同行的宫姑娘,究竟是谁家的女

儿?”

谷啸风道:“听说她的爹爹是黑风岛主,是一个介乎邪正之间的人物,不过——”

耿照不待他把话说完,便哎哟一声叫起来道:“不好!”

谷啸风怔了一怔道:“什么不好?”

耿照道:“璞儿也真是糊涂,他爹给他定下的这门亲事他岂应答允?奇怪,这门亲事,

他的母亲本来是瞒着他的,他怎会知道呢?想必是那小妖女不顾廉耻,亲自到中原寻夫,告

诉他了?”

谷啸风莫名其妙,说道:“什么?!他们本来是订有婚约的?”

耿照叹了门气,说道:“他们上一代的恩怨纠缠,说来也是冤孽。”当下将公孙璞父母

结为冤偶的惨剧以及他的父亲怎样和黑风岛主结为亲家之事,简略的说给谷啸风知道。

谷啸风笑道:“这已经是上一代的事情了!”

耿照眉头一皱,说道:“你的意思是——”

谷啸风道:“黑风岛主纵然是邪派魔头,那位宫姑娘却很不错。俗语说近墨者黑,近朱

者赤,她和公孙大哥在一起,相信定会变成侠义中人。耿伯伯倒也似乎不必为他们担心。”

耿照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能不怀疑黑风岛主别有企图,而且这门婚事是他母亲深

恶痛绝的,我做师父的也不能答允!”

耿照本来不是很顽固的人,但因他和公孙璞的母亲桑青虹少年时候有过—段不足为外人

道的往事,桑青虹是因为得不到他的爱,后来才给公孙璞之父公孙奇骗上手的(事详拙著

《狂侠天骄鹰女》)。是以耿照常觉内疚于心,桑青虹既然把儿子付托给他,他就一切

都要照桑青虹的旨意去办。

谷啸风一来和耿照不过初次见面,二来他们师徒母子之事,谷啸风一个外人,也实是难

以插口,心里想道:“只要他们二人真心相爱,什么人也阻拦不住。师父和父母也有可能给

他们的真情感动的。我又何必为他们过分担心?”

耿照见他默默不语,笑道:“咱们不提这件事了。对啦,我就要赶回去了,有一件事我

还没有和你说呢。”

谷啸风道:“什么事?”

耿照道:“我想托你代我送一份贺礼。”

谷啸风心中一动,问道:“送给谁?”

耿照道:“你不是要到文大侠那儿的吗?这份贺礼就是送给文大侠的掌门弟子辛龙生的,

听说他在这几天就要成亲了。现在适逢其便,我想把这份贺礼送给他也送给你!”

谷啸风心中又是酸痛,又感诧异,若不是因为耿照乃是长辈身份,他几乎以为耿照是有

心开他玩笑的了。当下谷啸风苦笑说道:“辛少侠的结婚礼物,我岂能分享他的?”

耿照笑道:“别的不可以。这件礼物却是可以的。”

当下把礼物拿了出来,原来是一幅绘有八种武功姿势的图解。

耿照说道:“这是大衍八式。没练过内功的人,练了它可以得十年的内功基础。身有内

功的人,练了它功力可以倍增!你练的少阳神功是正宗内功心法,正好与这大衍八式互相印

证参悟。是以我把这份礼物送给你们两人,希望你们共同钻研。你是会比辛龙生领悟得快的,

你还应该多帮他一点忙。”

原来耿照这样做法,其中还含有一层深意。他听得白逖说,谷啸风和辛龙生曾经打过一

架,是以他把这件礼物送给他们二人,让他们二人共同钻研上乘的武学,这就可以毫不着迹

的给他们化解这段梁子了。正是:

深情已付东流水,蝉曳残声过别枝。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四十五回 解佩空余忏情恨 怆怀犹有劫余哀

耿照哪里知道,谷啸风与辛龙生之间的“梁子”,并不是仅仅打了一架这样简单,他们

之间的“梁子”,只怕今生也是难以“化解”的了。

谷啸风苦笑道:“这件贺礼我会给他送到,不过我可不想分润。”

耿照有点不悦,说道:“谷老弟,我是个爽直的人,恕我问你一句,你是看不起我这大

衍八式呢?还是拘泥于世俗之见,和我客气呢?”

谷啸风惶然答道:“大衍八式乃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宝物,耿大侠慨然相赠,晚辈感激

不尽,但晚辈资质平庸,常以‘戒贪’‘立诚’作为自勉,于武学之道,但求循序渐进,日

有寸长,便自满足,不敢贪多务得。对朋友则只知以诚相见……”

耿照点了点头,插口说道:“严以律己,诚以待人,戒贪立诚这四个字的座右铭立得很

好,很好!”

谷啸风接下去继续说道:“这是给辛少侠的新婚贺礼,意义非比寻常,我以为还是只送

给他一人的好。至于说到武学上的相互切磋,辛少侠倘若不耻下问,晚辈自当竭尽所知,掬

诚相告。”

耿照笑道:“你这样想法也对。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是我有点思虑欠周了。”

心里想道:“文逸凡豪放不羁,这是我素所深知的,但辛龙生是否和他的师父一样,这我可

就不知道了。给他的新婚贺礼,若然也送给谷啸风,难保他没有芥蒂,以为我的送礼不是出

于诚心。”想至此处,便道:“谷老弟,既然你坚持不要,我也不勉强你了。刚才错怪你了,

你莫放在心上。见了文大侠师徒,请代我道喜。现在我可真是非回去不可了,咱们后会有

期。”

耿照自觉“思虑欠周”,这还只是从人情世故着眼,却不知谷啸风的想法其实并非和他

一样。

二人分手之后,谷啸风怅怅惘惘,独自前行,禁不住心中苦笑,又再想道:“诚以待人,

说得不错,我自己却也不知能不能够做到呢。我与玉瑾的事情,我该不该毫不隐瞒的坦诚告

诉辛龙生呢?”

入山越深,但见云气弥漫,峰峦恍似蒙了一层薄雾轻绡,人也似置身云海中了。谷啸风

抬头看看那变幻得干奇百怪的白云,不禁又再想道:“白云苍狗,世事亦是变化无常。我与

玉瑾也何尝不是真爱,哪里想得到会有今日?”

想到自己刚才和耿照的说话,当耿照坚持不允公孙璞与宫锦云的婚事之时,自己曾经想

过:“只要他们二人真心相爱,谁也阻拦不住。”现在想来,这句话也未必可靠了!

行行重行行,不知不觉之间,中天竺的稽留峰已经在望了。谷啸风仍然心乱如麻,不知

见了奚玉瑾之时,应该怎样才好?

此时,另外有一个人也是像谷啸风一样,心乱如麻,反复思量:“见了玉瑾,我应该怎

样和她说才好呢?”

这个人不用作者来说,读者诸君也一定会知道是辛龙生了。

且说辛龙生在外西湖和白逖会见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宁。他把谷啸风打落湖中,谷啸风

却在他的心中掀起波浪。

当然他还未知道是谷啸风,但却知道他是谷家的人了。因为当他施展杀手之时,白逖曾

叫他手下留情,后来白逖把谷啸风救了起来,他诧问其故,白逖告诉他道:“这人使的是七

修剑法,七修剑法是扬州谷家的家传绝学,谷家子弟,料想不是坏人。”

他因为急于回去向师父复命,来不及等谷啸风醒来再盘问了。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也

正是怕知道这个人当真就是谷啸风啊!

他不敢想,但又不能不想,“谷啸风若然当真还活在人间,我怎么办?这件事情要不要

告诉玉瑾呢?”

他和奚玉瑾的婚期已经定好,三天之后,就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了,如果谷啸风突然

出现,这喜事会不会变成悲剧呢?即使不会,只怕也是难免兴起波澜,大杀风景了!

回到师父家中,已经是三更时分。奚玉瑾也是寄居在他师父家中的,但住在内间,此时

亦早已睡了。

他向师父禀告了和白逖会商的结果之后,文逸凡说道:“这件事你办得很好,虽然还没

有得到圆满的结果,但要韩侂胄这样的人,和咱们合力抗敌,自是不能操之过急,要有耐

心。”接着说道:“我以为你明天方能回来,想不到你这样快就回来了。要不要叫玉瑾出来

和你相见,让她惊喜一番?”刚好有一个小丫头捧茶出来,说道:“奚姑娘刚睡未久,待我

唤醒她吧。”

辛龙生连忙说道:“不要吵醒她了,明天再见不迟。”他可还没有想好应该和奚玉瑾怎

样说呢!

文逸凡笑道:“对,反正你们还有三天就是夫妻的了,要亲热也不必急在一时。”接着

说道:“我准备在你的喜日,向亲友宣布,正式立你作掌门弟子,好让你们喜上加喜!”

辛龙生道:“谢师父!请师父早些安歇吧,弟子告辞了。”文逸凡见他并无喜色,有点

诧异,说道:“你也辛苦了,早点睡吧。”只道他的没精打采是由于劳累所至,怎知辛龙生

乃是心事重重。

辛龙生睡不着觉,披衣而起,走出山边散步,忽见有一个人向他走来,说道:“辛少侠,

你几时回来的?”

辛龙生吃了一惊,蓦地心头一动,想道:“我何不向他打听打听?”

原宋这个人不是别个,正是当日护送韩佩瑛到扬州就婚的那两个韩家老仆之一的展一环。

百花谷之围解后,屉一环和另外一个老仆陆鸿投奔豫鲁交界之处的青龙岗义军,这支义

军在蒙古鞑子入侵之后,遭受很大的损失,其后陆鸿留在鲁南,展一环却几经辗转,到了江

南,做丁文逸凡的门客。

文逸凡以武林盟主的身份,深受江南各处义军的拥戴,等于是没有名义的各路义军的共

同领袖。他正在进行两件大事,一件是代表义军和朝廷商谈携手抗敌的大计,一件是沟通各

路义军的意见,筹备成立一个正式的义军总部。是以需要很多人帮忙,像展一环这样的门客

就有数十人之多。

展一环向辛龙生施礼过后,说道:“辛少侠,你刚从北方回来,又到处奔波,真是辛苦

了。是今天回来的吗?怎的这么晚了,还未歇息?”

辛龙生笑道:“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你到了这儿,我还未曾得有机会和你长谈,正

想向你领教。”

展一环道:“辛少侠客气了,不知少侠有何事要下问老奴?”

辛龙生道:“展大侠,你这样谦抑自下,叫我如何敢当?你是武林前辈,我应该尊敬你

的,你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展一环十分欢喜,说道:“不敢,辛少侠有话请说。”

辛龙生道:“也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随便和你聊聊。听说你跟了韩大维数十年,我对

韩老前辈也是心仪已久的了。可惜我到洛阳之时,正碰着鞑子围城,没机会见着他。”

展一环道:“辛少侠可听到有关我家小姐的消息?”

辛龙生道:“听说韩姑娘到了金鸡岭了,不过在我和柳女侠会面之时,她还未到,我是

后来听人说的,大概不会是假。”

接着说道:“对啦,提起了你家小姐,我倒想问你一件事情,你家小姐是不是许配给扬

州谷家的?”

展一环心想:“这件轰动江湖的大事,他当时虽然尚在江南,但也不会没有所闻之理。

他想必是要向我打听谷啸风和他的奚姑娘的关系。这倒叫我为难了。”

展一环想了一想,说道:“不错。我们小姐本是许配给谷若虚的儿子谷啸风的,但这个

人我可是不想再提他了。”

辛龙生道:“为什么?”

展一环道:“此人忘恩负义,不值一提。而且听说他已经死了。”

辛龙生道:“是么?但我有一个相识的朋友曾经见过一个人,好像是他呢!”

展一环怔了一怔,说道:“真的?”

辛龙生描绘了谷啸风的相貌,说道:“我那位朋友前日在西湖曾见到这样的一个人,偶

然和我谈起,他说他以前见过谷啸风,但非熟识,不敢断定是不是他。他叫我设法打听一下,

倘若真的是谷啸风来了,倒不妨请他加盟咱们的义军呢。”

辛龙生不愿说出来他亲眼见到,故意隐约其辞,但展一环老于世故,已经猜到了几分,

说道:“人有相似,物有同样,这也不足为奇。即使谷啸风当真还活在人间,这个人也值不

得辛少侠与他结交。”

辛龙生是个聪明人,一听得展一环这么说,就知自己所碰上的确是谷啸风无疑。他本来

就心有所疑的了,如今不过是求得证实而已。知道了所料不差之后,心头不觉如同坠了铅块

一般,十分沉重。

辛龙生终于忍不住问道:“听说谷啸风那次之闹婚变是因、是因玉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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