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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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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喜欢跳舞,还跳得不好看,劈个腿都劈不直,转两圈就有摔倒的危险,冯智戴在空中劈腿如同屁股中箭,房玄龄的舞跳得如同老太太逛街,好好地饭不吃,全都在抽风。
手鼓一声响,各安其位,李二擦着头上的汗水问云烨:“朕的舞跳得如何?”
“除了刚劲有力,婀娜多姿,一如苍鹰展翅,犹如巨鱼鼓浪,或如狂风初至,对于陛下的舞姿臣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最恨的就是这种情况,睁眼说瞎话虽然是官员的必备绝技,云烨实在是不喜欢。
大唐的宴会时间长的惊人,足足过去了三个时辰,那道该死的浑羊殁忽才由两个力士扛了上来,一整只羊,在盘子里被摆成跪拜的造型,李二抓起案几上的餐刀,随手一掷就插在羊身上,力士拔出餐刀,刀口向里,作四方揖,刨开羊肚子,从里面掏出一只鹅出来,然后又从鹅肚子里取出几枚鸡蛋,还有被油浸的微黄的糯米,鸡蛋不多,只有五枚,每人一个,云烨发现给李二的明显是最大的,说不定是鹅蛋。自己的最小如同鸽蛋,再一看智戴的,就心满意足了,他的只有指甲大小,不知道是什么蛋。
鹅油泡米饭能好吃才是怪事请,再说了,还撒了巨量的胡椒,那东西做汤还不错,放得太多,那里还能吃出食物的本来味道。
随着冯盎,房玄龄起身拜谢陛下赐食,然后就开始大嚼,蛋的味道不错,就是那一小勺糯米饭实在是太腻了,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胡椒味道,刺鼻之极。
冯盎,老房,小冯吃的享受无比,尤其是冯盎,把糯米含在嘴里翻来覆去的不忍咽下,十分的恶心,李二陛下也是如此,似乎这样才是贵族品尝美味的正确办法。
不用吃,云烨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挖一勺子米饭,黄色的油就往下滴,还连成串,这哪里是吃米饭,这是在喝油汤,鹅肉的腥味扑鼻而来,这不是以前吃过的广东烧鹅饭,这是毒药。
皇帝忙着和冯盎,房玄龄谈话,云烨趁机把身边智戴的餐盘抢过来,把自己的塞了过去,智戴是个好人,把盘子舔的像是刚洗过一样,皇帝赐食不吃为大不敬。
在云烨严厉的目光中智戴欢喜的又把云烨的米饭吃了个干净,还拱手致谢,这就皆大欢喜了。
总有人捅云烨的后背,回头看又不见人,如此几回过后,就开始注意了,果然,有一只粉嫩的小手从锥幕后面伸出来,又打算捅他,除了兰陵云烨想不出还会有谁这么大胆子。
刚刚吃干净的螃蟹壳子随手就塞给了小手,小手伸回去,螃蟹壳子又立马飞了出来,敲在云烨的脑袋上,然后掉在案几上,哗啦的一声响,一下子就把李二的目光引了过来。
兰陵大大方方的从锥幕后面走了出来,给她老爹见礼,然后又接受众人的见礼。
“兰陵,已经夜了,为何还不去安寝,来前殿何事?”李二对自己的女儿一向宠溺,更不要说兰陵。
“父皇,孩儿是来找一个背信弃义,说话不算数,屡次欺骗女儿的癞皮狗算账。”兰陵捏着小拳头义愤填膺的对自己的父亲说。
李二瞅瞅房玄龄,又瞅瞅冯盎,直接越过智戴,恶狠狠地冲着云烨说:“不用说,兰陵嘴里的癞皮狗一定是你吧,好胆子,连朕的女儿都敢欺骗。兰陵,怎么回事,说出来父皇替你出气。”
完了,云烨想冲过去堵住兰陵的那张小嘴,给李安澜送螃蟹的事会被抖出来。
按照倒霉法则,你越是担心会发生的事,他就一定会发生,灵验无比。可恶的兰陵张合着那张樱红的小嘴,立刻就把云烨答应送她一只鸡,让她给李安澜送螃蟹的事掀了个底朝天。
李二的面色古怪,问云烨:“小子,这里面有朕不知道的事情么?”
“回陛下,微臣当初在皇宫求学之时就与寿阳公主相识,如今她要远走,送她一点吃食,权当为她送行,岭南多瘴疠,蛇虫,就是想给她留一点念想,不至于山高水远的过于寂寞。”
“云侯此言差矣,岭南也有山清水秀的好去处,大海波涛冲天,青山连绿树,民风淳朴,物产丰富,也是一块宝地,云侯大可放心,寿阳公主一定会安安稳稳地抵达岭南,八百里僚地,也一定会在公主的教化下,开化民智,用不了多久,那里就会成为我大唐的又一片乐土。”冯盎把话说得慷慨激昂,恨不得掏出心来给大殿上的几个人看。
这不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云烨愕然,回头却看到兰陵脖子上挂着李安澜的长生佩。
*第五节春风散
云烨踩着月光在皇宫的甬道里往外走,后面跟着送他的内侍,月亮很圆,很亮,根本就不需要灯笼来照明,低下头把面孔隐藏在黑暗里,似乎这样他的心里会好受一点,再一次被利用,再一次被当成傻子,让他的情绪非常消沉。
刚才用肚子不舒服的理由谢绝了继续参加饮宴,在李二奇怪的目光中落荒而逃,总不能说我只喜欢你女儿的身体,而不喜欢她的灵魂,这话如果出口,估计会被挂在城墙上风干等过年了。
李安澜用手头能有的资源来为自己的将来求得一份便利这无可厚非,权谋之道就是如此,云烨自己也是圈子里的人,应该明白游戏规则,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利用来,利用去的像一群傻逼一样。
相比权谋,他更喜欢用感情来达到目的,李纲如此,孙思邈如此,李承乾如此,甚至李泰,李恪也是如此,如果单纯的讲权谋,自己现在早就被长孙两口子榨成人干了。
感情有时候是盲目的,甚至是错误的,现在被李安澜用感情束缚在她的战车上纯属活该,被利用也是老天给的报应,自己的出发点就不纯洁,所以有这样的回报就不奇怪了。
墙角站着一个人,是李安澜,皎洁的月光照在她脸上,脸色白的吓人。
内侍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云烨笑着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原来公主你也睡不着,在这里等我打算谈什么呢?哦,还没有祝贺你成为僚人之王,你可以放心了,冯盎答应全力支持你。你到了那里。会有三千甲兵听你的号令。”
李安澜抿着嘴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回让兰陵把你逼到墙角,你心里一定很生气。骄傲如你,怎么会被一个弱女子玩弄,一向都是你玩弄别人,滋味不好受吧。”
不准备和李安澜多说什么。无论说什么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伤害,她只有一个让自己无法释怀的皮囊,这种失望的感觉别人是无法理解的。
准备绕开她,李安澜却横跨一步又拦在他的面前,云烨干脆后退一步,盘腿坐在地上,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天气很热,李安澜却披着斗篷,笑嘻嘻的对云烨说:“这就对了。乖乖地坐好,我跳舞给你看,我跳的比我父皇他们跳的好看的多。不为别的,只为你今天送来的那一篮子螃蟹。真的很好吃,这是我这一生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你当时就在偏殿外面?”
“锥幕后面可不只有一个兰陵哟。”她回答得很俏皮,似乎所有束缚她的东西都不见了。
斗篷落地,她只穿了一袭纱衣,胸前的红豆都清晰可辨,赤着脚在青石板上跳舞,她的腰肢柔软,板着脚可以够到自己的耳垂,没有手鼓,没有沙铃,只有夜风从甬道的那一头一直吹过来。
她开始跳胡旋,洁白的纱衣飘飘,肥大的裙裤被风鼓荡起来,就像一只在乱风里挣扎的蝴蝶,脚尖在粗糙的石板上旋转,只是几下,就有殷红的鲜血流出,在石板上留下瓣瓣红梅。
李安澜似乎没有知觉,犹自旋转不停,脸上的笑意未曾消减过一分,一只小葫芦从她手里飞了过来,
云烨伸手接住,拔开壶塞一闻,却是地道的云府佳酿,他一仰脖就灌了一口,实在是需要酒来安抚一下自己迷惑的心灵,李安澜的作为让他彻底的迷惑了,她没必要做这些。
跳胡旋很费力气,尤其她专门挑最激烈的一段来跳,更加的费力。终于她跳累了,云烨却没有鼓掌,李安澜从他的手里把小半葫芦酒接了过去,大大的灌了一口。
就坐在云烨身边,吃吃的笑着说:“我跳的好看么?”
“很美,这是我见过最美的舞蹈。”云烨认真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肯娶我,你喜欢我的,从一开始你就喜欢我的。”云家的酒不适宜女人喝。
“因为我发现你心里有头猛虎,说不定有一天会跑出来伤人,尤其是害怕你伤到奶奶,小丫她们,你即使再重要,在我的心里还是比不上她们。没人可以取代她们,你也不行。”
云烨把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为自己一时的痛快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只有傻子才会干这种事。
“你这个狠心的家伙,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么?从小我就孤零零的一个人过,害怕打雷,害怕刮风,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像极了鬼叫,我只有躲在毯子里祈祷外面的鬼不要找到我,一打雷我就在屋子里乱跑,因为我没地方可以去,我爹在宴客,我娘在陪侍,他们没工夫管我。后来我就大着胆子站到了屋子外面,反正没人疼爱,不如被鬼抓去了事,我大哭着推开门,门外风狂雨暴,把我的亵衣都淋湿了,一道很响的雷就在房顶上炸响,我吓得昏过去了,被仆人发现,送回屋子里,发烧发了足足三天。重新醒过来之后,我就不怕刮风,打雷,你说神奇不神奇,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要的一定要自己去争取,因为没有人会把好东西白白给我,你是头一个给我好东西的人,我不想你恨我。”
她在云烨的耳边低语倾诉,温热的口气不时的灌进他的耳朵,痒得厉害,温软的身子靠在云烨身上,让他意乱神迷。
酒气上涌,眼睛逐渐有了血丝,云烨在努力地克制自己如同潮水一般的欲念,纱衣褪下去,李安澜冰凉的身体偎进了他的怀里……
月亮似乎也不愿意看见这一幕,害羞的隐藏进云彩里,天地间一片漆黑,只有浓重的喘息声在甬道里蔓延,不知过了多久,喘息声停了下来。云烨的神智也恢复了清醒,没有推开趴在身上的李安澜,只是看着身边的酒葫芦苦笑。
男人该有的担当还是要有的,抚摸李安澜的脸,上面全是泪水,云烨叹口气对她说:“你这是何苦呢,就要远走岭南,到时候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好好过一生不好么,非要毁掉你最后的骄傲。”
“我给你下药,你不怪我?”
“我是男人,不是怨天尤人的女人,这种事情无论怎么说都是你吃亏,你下的赌注太大了。用自己的一辈子去赌一个模糊的未来,不值啊。”
李安澜穿上纱衣,又用斗篷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抹一把眼泪说:“你这样的男人我都不想要,这世间还有谁可以让我爱上,我要控制僚族,就必须有孩子,男人中间除了你碰我,我不感觉难受,其他的人,我想想都会吐。宫里的御医说了,我这几天是最好的受孕时间,这种事情我也只会努力一次,要是上天不给我,我认了。”说完,就扶着甬道的墙壁慢慢走了。
云烨起身穿好衣服,那个内侍就如同鬼一般的又出现了,打着灯笼把地上的血迹用湿麻布擦干净,对云烨说:“侯爷不用担心,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小的已经被指派给公主一起去岭南。”
从怀里掏出钱袋,一股脑的塞进内侍的怀里,转头向东宫走去,他今晚借宿东宫。
李承乾正躺在大椅子上喝葡萄酿,酒碗里的冰鱼敲击着碗壁声音很动听,与其说他是在喝酒,不如说他在玩。云烨夹手夺过酒碗,一口气就把碗里的酒连通冰鱼一起灌了下去。
一股凉意从喉间一直滑到胃里,烦躁的心思这才安静一些。李承乾很有主人风范,又从罐子里捞出两条冰鱼,给他倒了一碗酒,示意他继续。
连干了三碗,云烨把自己扔到另一把椅子上发呆,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甚至都让他来不及思考,现在也恍若一场春梦。
李承乾也不说话,翘着二郎腿晃呀晃呀的,很悠闲,蚊虫还没有长成,现在是纳凉的最佳时节。头上有明月,星空,身畔有美酒佳肴,除了没有佳人,他什么都不缺。
“说点什么吧,承乾,我来你这里过夜的次数不会有多少回了,你的太子妃快要进门了。”云烨现在就是想听一点动静。
“那就说说你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成为我姐夫吧。”李承乾古怪的看着云烨。
这句话把云烨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才发生的事,他怎么会知道。狐疑的瞅着李承乾,等他继续说话,如果被人家一句话就诈出实情,这也太对不起这些年的磨练了。
“装,你再装,吃干抹净就不认了?告诉你,从我姐姐跟我要春风散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倒霉了,这种霸道的药物,你以为我姐姐会用在别人身上?再加上你一来就失魂落魄的,我如果再不知道你成了我姐夫,我这个东宫太子就白当了。”
云烨跳起来,骑在李承乾身上,就没头没脑的捶他,气不好发在李安澜身上,发在这家伙身上云烨没有一点负担。
“不许再打,再打就是刺王杀驾了。”李承乾努力地发出一句威胁的话。
云烨高举的拳头无奈的落下来,不是不能再捶李承乾,而是忽然发现很无趣。翻躺在长椅上,无力地问他:“我该怎么办啊。”
“有什么怎么办的,我姐姐想要一个孩子将来继承她的产业,虽然荒僻了一点,也是一份大产业,你给了他一个孩子,这孩子将来会姓李,和你有什么关系?”
*第六节李恪的忠告
每回受到伤害,云烨就会赶紧回到书院,躲在自己的小办公室里舔斌伤口,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强大。
相比京城里的妖魔鬼怪们,云烨非常的怀念草原上那段平静的日子,一次只有赤裸裸的肉欲,而没有感情因素存在的性生活,却像绞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以前只是一具让他无法释怀的身体,现在那具身体里说不定在孕育自己的骨血,一下子就把天平的一端压得高高翘起。
游走在书院里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想要推开教室的门,谁知道那个门居然非常的沉重,他几乎用尽了全力,才推开,教室里鸦雀无声,十二个学生齐齐的盯着他,似乎要看他对门的看法。
李泰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嘲讽,优等生的优越感显露无疑,李恪似乎在逃避云烨的目光,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火炷一脸的紧张不停地斜着眼看洋洋自得的尉迟宝林,不用说一定是他把大门搞得如此沉重。门后有一条绳子,挂在一个横杠上,闩着门,要想开门就要把绳子另一端挂着的重物提起来才行,云烨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绳子的另一头拴着一个木桶。
设计的有点意思,想要开门就需要把一整桶水沿着斜线提起来,倒进水槽,关门的时候木桶又会回到水池里灌水,等待下一个开门的人再把它提起来周而复始。
“宝林,这是你做的?”云烨对尉迟宝林的突然开窍感到吃惊。
“先生,是我做的,火炷帮我出了不少主意。我看到那个浇花园的老汉每回提水都咳得半死,所以就想了个不用他提水的法子。”
难怪李纲会如此的喜欢尉迟宝林,有时候甚至是偏袒,露着大板牙傻笑的尉迟自有他的可爱之处,怜悯弱者,就这一条足以让云烨对他另眼相看。
“很好你能把前面学到的东西活学活用,虽然还很粗糙,但是已径迈出了第一步,这一步很重要啊,我们总有一天会让水自己跑到屋子里来,这是一个系统的工程,解决了他我相信它会给你带来无尽的荣誉和金钱,宝林今年大考的成绩,我会给他额外的加五分,诸位多努力吧,成绩的来源不是只有考试一个途径。”
“先生,尉迟宝林设计的这个东西,我相信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可以做出来,甚至做得更好,比如太费力,只要加装两组齿轮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这种近乎白痴的做法,我不肖为之。他得到加分得到的太轻松了,我们的成绩何时变得如此的不值钱了。”
李泰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指责云烨偏袒尉迟宝林。
“青雀,你说的完个对,为什么你们不去做呢?如果做的是你,把这东西完美化了,你会得到十分的加成,自己不做却去指责做了的学友,这是不对的,没有动手的人,是没有资格指责动手的人因为他比你走得远,得到奖励也就顺理成章。物理学是一门动手性极强的学科把学识转化成实实在在的东西,才是这门学问的精粹所在否则他就是一堆留在你脑子里的垃圾。”
这是云烨最喜欢的部分,在这里的谈话,更加的接近后世,眼看着自己一天天的把这些十几岁的少年变成另外一个自己,就从心底里高兴。
对于力的理解,这十二个人已经完全掌握了,尤其是讲到摩擦力这一块,让李泰彻底的陷入了沉思,他又在琢磨自己的水车。
现在天上不时地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落下来,甚至有一头猪撞破窗户落在李纲先生的案子上,对降落伞感兴趣的不再是李泰一个人,直到有一天孟不同拴着降落伞从天而降的时候,老先生彻底的发飙了,吓得尿了一裤裆的孟不同期待着书院奖励的时候,却重重的挨了十板子。
书院不好管了,李纲愁得最后几根黑发也变成了白色,玉山书院和其它书院不同,学生们就没有安份守己的,李大亮家的大儿子李鹏程,来书院只有不到七天时间,现在就每天在球场上大呼小喝的狂奔,踢翻对手无数,挨了板子还死性不改。
那以前是一个多好的孩子啊,谦恭懂礼,文质彬彬,虽然说话有一点阻碍,但是并不妨碍这孩子有一颗求学的心,把他和段猛,程处亮,他们放在一个宿舍里自己还担心这个有残疾的孩子会受到欺负,谁料想,书院里最让人不省心的就是这个李鹏程,段猛受不了他说话,要揍他,事先说明,不是因为你说话不利索才揍你,是因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的舌头都控制不好,太没出息了才揍的。
教室后面的小黑屋里两人钻进去,出来的是李鹏程,虽然眼眶发黑,鼻子流血,嘴里却不停地叫着痛快,一连串说的顺溜无比,从此之后,他就爱上了一切和暴力有关的活动,且屡教不改。
书院的学生们从不打击人的缺陷,专门挑战你最强的一项,李泰在学业上可以把他们甩出八条街,在武勇课上,一样会被揍得哇哇叫,书院里能有虐待李泰的机会不多,所以他每一回分到的对手都会全力以赴,一般这时候李恪刚好完胜了对手,就会为自己的弟弟复仇,把李泰的对手揍的稀里哗啦,这样一来,就会引起众怒,马上就有五大三粗之辈跳出来抱打不平,比如段猛,再揪住李恪一顿猛揍,至于段猛由于有了上佳的表现,会引起李鹏程的兴起……
李泰,李恪哥俩青着嘴角回宫里去,给自己的父皇母后诉说自己大杀四方的辉煌战绩,男孩子,从来都不会说自己挨了多少拳脚,只会诉说自己将别人捶地有多惨,至于自己嘴角的淤青,那完全是不小心,或者被偷袭所致。
他哥俩每日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写成折子上报李二,李二岂会不知他们是挨了揍的,听他们哥两互相吹捧,却不拆穿,笑眯眯的听完,然后把十二岁的李黯,李佑一起交给他们哥两,让回书院的时候一起带走,原因就是这哥两已经表现出了品质恶劣的一面。
李二的儿子中问,李承乾独自居于东宫,李泰,李恪长时间的留在书院,这三个儿子都有自己的事情忙碌,而且都干得很不错,这是李二最欣慰的一点,兄弟三个人暂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各行其道,似乎有越行越远的趋势。
皇宫里已经被李黯,李佑搞得鸡飞狗跳,甚至有他们猥亵宫女的事情发生,李二看看身边坐着的两个英气逼人的大儿子,再看看跪在下面唯唯诺诺,胆颤心惊的小儿子,揉着太阳穴暗自苦恼,难道说自己教育儿子的方式和书院差的太远?
“李黯,李佑,汝二人从明日起前往玉山书院就读,至于规矩,你两个兄长会告诉你们的,这一学期,无事不得回宫。”
杨妃知道李黯一去书院就有吃不完的苦头,李恪还好,从小就懂事,在外面还让她放心,尤其是这一年,已经隐隐有了王爷的威严,再有不到两年就会就藩,她对自己的大儿子有信心,将来会是一位好王爷,可是李黯,不知哪里不对,从小就顽劣无比,宫里的先生被他捉弄了无数回,提到他就会摇头,现在又和李佑混在一起,更加的让她担心,如今有他哥哥照顾,说不定会把死性子改过来。
“哥哥,书院里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兄弟联手,横扫书院,让那些纨绔子弟俯首帖耳,把他们家的金银财宝统统都给我们献上来。”李黯雄心勃勃的打着称王称霸的打算。
“小黯,我有没有告诉你,在书院里王爷的名头不管用?”李恪苦笑着对弟弟说,就这性子在书院里换不被虐待死才怪,称王称霸,做梦去吧。
“难道他们敢打我?”李黯眼睛睁得老大。
“你以为我嘴角的淤青从哪里来的,到了书院,你的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做,每天天不亮起床,叠被穿衣,拎水,打饭,都需要你自己完成,以前还有书院的旁听生帮你,现在那些旁听生全都转正了,所以自己的事情就需要自己做。”
“我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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