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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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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客气了,如今我人在岭南,处处需要老国公的照拂,说唐突就见外了。”

一见到李安澜冯智勇就立刻自降身份,将自己完全放在臣属的地位上。他不知道云烨为何而来,带着什么使命来的,来了要做什么?想要从李安澜这里寻到蛛丝马迹,必须有足够的耐心和智慧。

“这些时日,听说殿下一直在为官员的不得力而烦恼,下臣家中还有一些清谈门客,虽然没有什么经天纬地的才干,但是用来处理一些日常事务,银钱度之还是很有用处,最少可以减轻殿下的辛劳,其中有一人名叫笑苍生者,最是滑稽,常常听他清谈,可以分忧解闷,如果公主需要,下臣这就命他们前来府上听用。”

李安澜才不会让冯家的人进入自己的府里,这样有被架空的忧虑,自己的权利本来就不多,再分出一些,就完全变成了闲人,如果那样,自己好好的侯爵府当家奶奶不做,跑到穷荒之地折腾什么。

“多谢公子美意,只是一些小小的劳顿,还为难不住公主府,家里还有几个可堪一用的奴才,用惯了旧人,一时之间还不想换。”

“也是,殿下有云侯全力支持,自然不虞人才匮乏,云侯掌握着大唐最大的书院,只要稍微向岭南倾斜一下,公主可用的人才就会车载斗量,智勇孟浪了。听闻云侯近日即将抵达岭南,想必我岭南一定会有一些福音,不知殿下可否给下臣指点一二,好让家父洒扫相迎,家父时常向在下提及,在长安受到云侯的款待,一侯爵之尊亲自下厨,做出天下无双的美味,自从上次食过之后,常有天下食物再无滋味之叹。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到长安,再尝美味,这次相晤,一定会让家父得偿所愿。”

李安澜没听进去其他,只听到一句云烨要来岭南,就欢喜的魂魄都要出窍了,脸上神色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担忧,一会儿又是哀伤,精明强干的公主殿下已经皆然无踪,只剩下一个自哀自怜的妇人。

冯智勇心地长叹一声,自己的弟弟没有任何的机会,公主的心思全在云烨身上,一旦与云烨交锋,冯智慧没有半丝的胜算,父亲是指望不上的,儿子太多,他对每个儿子都是毫不在意,任由自己的儿子相互厮杀交锋,他才会看中其中最优秀者,想到这里,冯智勇只觉得嘴里的苦涩的厉害,或许,智慧进入山中找金子未尝不是一个躲灾的好事情。

只是父亲你用养蛊的方式养儿子,就不怕又一天自啮己身吗?

*第二十七节幸福的回忆

送走了冯智勇,李安澜觉得自己的腿都在发软,原来云烨不是不在乎他们母子,而是亲自不远万里跑到岭南来看自己和孩子,虽然她觉得云烨看孩子的可能性要比看自己的可能性大千百倍,她就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固执的认为云烨是来看自己的。

她即使再醉心权利和自由,依然改变不了她是一个女人的特性,想到那次在皇城甬道里的往事,她就羞红了脸,在那些该死的老太监,老宫女的诱骗下做出了那样荒唐的事情,她却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在云烨侵入她身体的那一刻甚至有些兴奋。

如今他就要来了,不远万里的来看我了,我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冷艳一些,还是温柔一些?不知道他晚上会不会留宿?

红色的裙子不好,他喜欢穿天青色,一定不喜欢鲜艳的颜色,玄色?我又不是真的寡妇,紫色?太贵气,他不喜欢,白色?孝服的颜色,穿上像鬼……

铃铛瞪大了眼睛看着公主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地上全是散乱的衣裙,公主只穿着亵衣,光着两条腿,东试一件,西试一件,直到一大柜子的衣服都试完了,也没有找出来一件合适的,颓然的坐在衣服堆里,满眼都是花花绿绿的衣衫,却不知那一件合适。

“公主,你在找衣服?”铃铛站在那里问李安澜,公主从来不在意自己穿些什么,有时候连男人衣服都穿,梳个马尾辫就可以晃荡一天,今日是怎么了?脸泛桃花,春情荡漾,上回自己在船舱里想念云烨的时候公主就是这么说的,现在她自己还不是这样。

李安澜一把抱住铃铛,丰满的**顶在铃铛的胸口上,看得铃铛面红耳赤,鼻子里闻着淡淡的**,不好意思的想要挣开。

“傻丫头,还不好意思,知不知道,那个负心人就要来了,这回算他有良心,知道来看我们。”

“谁?谁会来看我们?我们没有朋友。”铃铛很希望是云烨,可是一想到他的身份知道他没有四处乱跑的权利,至于其他人,她斯毫不关心,谁来都不关她的事。

“傻丫头,我们就一个朋友,或许算得上情人,我和他连孩子都倒霉出来了,他来看看我们有什么不行的,是谁站在船边大声喊来着?云大哥,叫的我心都酸了。是谁在做梦的时候都说,云大哥不要,不要的,你告诉我,他在梦里把你怎么了?”

铃铛活不成了,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再被李安澜在耳垂上亲了一下,浑身就发软,李安澜放肆的笑着松开烂泥一样的铃铛,这孩子就是这么敏感,还害羞?

千挑万选之后,终于找到一件满意的衣服,刚穿上,就愣住了,云烨现在还没来,如果刘进宝他们知道的话,就该是接到信了,从长安到岭南需要走三个月,他一时还来不了。

伤感的看着正在描眉毛的铃铛,心里发酸,傻丫头,不会描眉毛,越描越丑,现在像两只爬在脸上的虫子。

给铃铛搽掉重新画,上回,云烨也给自己擦掉了猴屁股一样的妆容,自己现在可是下了苦功的,没两下就给铃铛画好了眉毛,从梳妆盒里挑出一个火焰纹的花钿,细心地给她贴好,搂着铃铛轻声说:“傻丫头,他要来也是三个月以后的事情,我们高兴的太早了。”

兴奋地铃铛立刻就停了下来,垂下头落泪,“公主,我真的好想云大哥,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对我最好,我偷吃了他的鸡腿,他不但不生气,还给我打掩护,我偷吃了太子的饭食,他说是他吃的,小狗狗卡在树丛里,也是让人救出来的,他还站在河岸边上送我们,还让进宝来保护我们,还替我们杀了那个土王,要不然我一定活不成的,看到云大哥一个人站在石头上的样子,我当时好想跳下去,游到他身边,可是我不会游水,如果淹死了,云大哥就更加的伤心了,公主,我好想他,呜呜,”

李安澜怔住了,原来云烨已经替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有好多铃铛不知道的,如果要她来数,会说出更多,自己现在能自由自在的享受自己的生命,都是拜那个男人所赐,而自己对他,只有伤害和欺骗,有这样的一个男人在背后保护自己,李安澜就觉得自己强大无比,没有什么东西再能够遮住她的眼睛,怪不得辛月拼了命也要保住自己的男人,他和所有人都不同,和所有的大唐男人都不一样,温情,耐心,多才多艺,连一般人认为下溅的厨艺都精通到了大师级的地步,有这样的男人保护,李安澜头一回感觉到上苍似乎对自己很公平,没有抛弃自己,是自己抛弃了上苍。

两个女人相互拥抱着说着话,从认识云烨的那一天说起,李安澜说起自己把云烨打成熊猫眼,就乐不可支,说到云烨在先生面前陷害她,就咬牙切齿,而铃铛只记得云烨做了无数好吃的,自己的那段时间似乎就在天堂。

刘进宝抱着小少爷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子,云烨了立刻就把儿子接了过来,小家伙还不会说话,看到那个身上很好闻的人又来抱自己,就欢快的在云烨怀里蹦了起来,一窜一窜的,活泼的像只小老虎。

云烨看到这孩子的第一眼就确定,这是云家的骨血无疑,和自己小时候的长得太像了,和自己的后世的儿子长得太像了,他甚至能描绘出这孩子一岁到十五岁的样子无他,手机里有照片而已。

看到这个孩子,他就感觉自己的生活又在延续,以前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现在随着孩子的跳腾,那些模糊的情绪终于从他的脑海里被清除干净。

刘进宝抹了一把眼泪就拉开门走了出去,他不敢想像侯爷在丛林里到底吃了多少苦,明明可以少受点罪的,偏偏选择来到岭南,那个废人说的话,恐怕就是侯爷的亲身经历吧?

如今父子团圆,也算是上苍对侯爷的一种补偿,来到马厩,肥肥的旺财已经变得精神矍铄,身上一块块的肌肉棱角分明,站起来比其他的战马高了一头,可它就喜欢躺着,四个碗大的蹄子不时地踢腾两下,除了一身的肥肉不见了,旺财还是那副德行,见到刘进宝进来,发现他没有端醪糟盆子,又把头放在干草上,蹭蹭,这里的潮湿天气让它很不习惯。

旺财现在连以前从来不吃的桂花糕都吃的香甜,可见他遭受了多大的罪,侯爷总是说自己没遭罪,可是手上的茧子瞒不了人,何家大娘子伺候侯爷洗澡的时候,特意看了全身,没有伤痕,就是脚上也起了好厚的一层茧子,也不知道是走了多少路,才走成这样子的。

小少爷被何家大娘子接走了,看到侯爷依依不舍得样子,刘进宝就怒火万丈,外面那些***,害的侯爷现在想和自己的孩儿多待一刻都不行,不如老子今晚就出去把那些混蛋全部砍光。

“进宝,把你的杀气收拢一点,不许出去找那些人的麻烦,明天一定会更加热闹,好好看戏吧,咱家的人要是光知道砍砍杀杀,那就那就太让我失望了。”

“侯爷,咱家的人已经全部抽回来了,洪城老大也就要回来了,您在顾忌什么,砍了他们,就不相信有谁敢来找咱家的晦气,这片土地是少爷的土地,让这些杂碎到处祸害,小的看得心疼。这地方和咱家庄子有什么区别。”

“叫你多读些书,你总是不听,要是杀戮能解决问题还用你说,我不想给这片土地上的人留后患,从蒙家寨子的人身上就知道,他们都是好人,没有坏道不可救药的人,最多是一些想要自己寨子吃饱饭的强人而已,他们没有系统的国家观念,也没有标准的为谁效命的观念,他们都是些崇尚自由,喜欢欢乐的人,这样的人其实已经不能称之为野人,他们已经具备融进大唐这个大家庭的资格了,所以耐心和教育不能少,需要引导,需要让他们看到加入大唐会让自己更加的安全,更加的富足,这样才能真正掌握这片土地,一旦获得他们的效忠么就会死心塌地,不生二心,所以说人可以杀,但是要分目标,缓缓吧,让他们再高兴几天,对一些要死的人我们不妨大度些。”

刘进宝应了声是,就出门巡视去了,从他刚劲有力的步伐中云烨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算是白说了。

送信的快马已经走了三天了,不用催,他们也会马不停蹄的赶路,云烨特意让他们带了一小筐荔枝,不知道到了长安会不会坏,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想要试试,自家的效率能不能比唐玄宗邮递员的速度更快,早一天到长安,奶奶他们就早一天安心,辛月也就不用活的那么辛苦,这段时间,家里一定不太平,长安不怀好意的勋贵很多,但愿辛月能够应付过来,单纯的软弱可不行。

*第二十八节健康的替罪羊

辛月抱着儿子进宫了,没有儿子做护身符,她是见不到李二的,还要挨打,儿子有官位,名正言顺的皇帝近卫,虽然现在还在吃奶,可以觐见陛下,虽然年纪小,也是有资格的。

抱着孩子走在御道上,她感觉自己要飘起来了,从接到云烨的平安信的时候那种孤苦无依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腰板挺得很直,一位宦官给她们娘俩打着伞,夏日的长安日头很毒,这是娘娘特意安排的,让进进出出的大小官员侧目,他们都是流着汗,吐着舌头光着脑袋在太阳底下受罪,当然,这是辛月的感觉,站在伞底下,就是比那些晒太阳的人强,你看那个胖子流出来的已经不是汗,而是油,可怜的,还要继续等。

斜着眼睛看那些等待觐见的官员在小声议论,把耳朵伸的老长,准备听听,好让自己的虚荣心进一步得到满足,可惜那些人很专业,听不清楚说些什么,当宦官扯着嗓子宣翊麾校尉云宝宝觐见,辛月施了一礼,在那些官员惊愕的目光里,抱着儿子进了太极宫,就连在站在太阳底下打盹的杜如晦都有些诧异。

太极宫微风徐徐,落地的纱幔不住的飘拂,上风处还放着好多装了冰的木盘,李二最耐不得热,这些冰是李泰用硝石制出来的,无偿的献给自己的父亲,母亲使用。

长孙走了出来,从辛月怀里接过云宝宝,抱在怀里不停地逗弄,却不说话,今天辛月是正式觐见,没有她插嘴的余地。

“云辛氏,见朕何事?你丈夫有消息了?”李二放下手中的笔,抬头问辛月。

“回禀陛下,拙夫如今身在岭南,这是他从岭南给陛下的奏折,需要妾身亲自呈上。”她手里一直攥着一个小布袋。

宦官用木盘接过布袋,打开看了看,有些诧异,就连盘子一起放在皇帝的案几上。

李二提起布袋抖了抖,从袋子里滚出几个荔枝,一张纸条,还有一卷封死的小卷轴,李二没管纸条和卷轴,拿起荔枝看看,又闻闻,果皮发黑,却没有异味,放下荔枝对辛月说:“算他有眼色,第一时间就来禀报平安。”说完就挥挥手,辛月施了一礼,就和长孙一起进了纱幔,去后宫谈话。

李二捡起纸条,鼻子都歪了,只见纸条顶端写着“请假条”三个字。

“臣因为被窦燕山绑架,不得不擅离职守,请陛下原谅,此乃不可抗拒之因,无法当面请假,此乃百骑司,五城兵马司之过也,与臣无涉,窦燕山与蛟龙大战三百回合之后同归于尽,臣得以逃脱,现在流落岭南,孤苦无依,还清陛下怜悯,再给臣一年假期,好让微臣徒步返回长安。臣,云烨百拜。”

“与蛟龙大战三百回合?胡扯!孤苦无依?胡扯!一年才能走回来?当朕不知道怎么回事么?小子,躲在温柔乡不愿意回来吧?算你小子还有些良心,安澜一个人在岭南迟迟打不开局面,才是你留下来的原因吧?让朕再看看你还有什么鬼心思,要是把冯盎弄得造了反,朕扒了你的皮!”

李二嘴里嘟囔着找了一把银刀,挑开火漆,展开卷轴扫了一眼,就大叫一声:“宣杜如晦进来!”

老臣就是老臣,在太阳底下站了许久,额头都不见冒汗,风度依然如故。

“给杜卿端一碗山楂水来,不是给你们造凉棚了么?怎么还是站在日头底下?”

“陛下此言差矣,奏对之时,立队严整,本就是礼法所求,焉能为了一时畅快,失了臣子的本分,因小失大,臣不为也。”

杜如晦最是讲究朝堂法度,今日他在班首,所以那些官员没有一个敢去凉棚底下纳凉,如果是房玄龄,官员们早就挤在凉棚下面去了。

“不知陛下刚刚召见的云宝宝是何许人也?微臣为何不知?”他是臣子里面排名第二的人物,天下官员都装在他脑子里,就是刚才的那个宣翊麾校尉云宝宝实在是闻所未闻,从七品上的官员他应该知道才是。

“那是云烨的儿子,名字还没起,只能叫云宝宝,那个妇人是云烨的正妻,云辛氏,是来给他丈夫请假来的,你看看。”

杜如晦看了一遍那张纸条立刻就愤怒之极,“一派胡言,被窦燕山绑架不假,后面说与蛟龙大战三百回和,流落到岭南,虽然远了些,那也用不了一年,一年时间,爬都该爬回长安了,陛下,如此无耻之徒,应当严旨斥责,命他即可返回长安,不得有误。”

“朕本来也这么想,但是看了这封卷轴,就改变了主意,爱卿不要动怒,喝口水,看完卷轴再下评判。”

杜如晦坐下来,端起案几上的山楂水喝了两口,稳稳心神,这才开始看云烨的卷轴,他从来对云烨写的东西都要反复琢磨,劲量堵死所有的漏洞,不给余地,这在朝臣中间已经形成了共识,工部的惨痛教训实在是前车之鉴,给一点口子,他就能撕开一个能让马车奔跑的大洞,最后他的成功,只能映衬出官员的无能,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次这样,就会让官员们觉得自己是傻瓜,这让以智者自居官员们情何以堪。

就算是稳定了心神,杜如晦依然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问皇帝:“陛下,他们已经灭国七十有四?”

李二挠挠下巴,头疼的说:“应该不假,百骑司也有来报,只是没有云烨说的详细。”

“积攒珍宝无数?香料如山,粮食不少于五百万担?”杜如晦吸着凉气,牙疼般的继续读这封荒谬无比的卷轴。

“三千乌合之众,居然拓土千里?臣看了一下,明年给陛下朝拜的国家这里已经消失了一大半,真腊?他们去那里做什么?狮子国?陛下您知道这个国家么?”

看完卷轴,君臣二人久久不语,忽然发现,自己千辛万苦绞尽脑汁的准备攻打薛延陀,吐谷浑,高昌等国,得到的收益还赶不上三千乌合之众的战果,这怎么可能?岭南荒僻之地,哪来那么些珍宝,粮食让他们去抢劫?

“胡说八道!”君臣二人不约而同的给云烨的这封卷轴下了定语。

“陛下,要不然,朝廷派个人去看看?”良久,杜如晦以不确定的语气又对李二说,毕竟,无中生有的事情,云烨干了不止一回。

长孙从后面走了进来,把手里的一颗拳头大的宝石放在李二的案子上,轻声说了一句话:“这是云烨从岭南带过来,是给臣妾的生辰贺礼叫大海之心。”说完又回去了。

李二的眼睛有些发红,拿手拨拉一下宝石,蓝盈盈的没有一点瑕疵,拿起来,在案子上磕一下,不是玻璃,李二很确定。

内侍把宝石又捧给杜如晦,老杜也立刻就被这颗宝石迷住了,完美无瑕,这是绝世珍宝,独一无二的东西,是天材地宝。

“杜卿,我们是不是多派几个人去看看?这些东西是不是都该运回来?西征,东征,都需要钱财。”

李二头一回把话说得不再铿锵有力,虽然这些财富很大一部分都是勋贵们的财富,但是国家需要,你不能不贡献出来,朝廷也不全要,一半的税务还是要缴纳的。

“陛下多虑了,诸位国公哪一位不是为民为国之辈,不如明日在大朝会上问问诸公,到底愿意拿出多少岭南的进项来贴补国库,这样,老臣才好统计出一个数据,看看到底能得到多少钱粮,诸位国公恐怕也不知道财富会是如此的惊人,明日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答案。如果云侯的奏折属实,想来他在岭南一定会记录出一个详细的数据做根底,他给陛下的奏折,恐怕原意不是告诉陛下岭南有多富庶,而是在打那些让他吃亏上当的老世家门阀的主意,他宁可自己破财,也要拉上所有发了财的高门大户,纯粹的损人不利己,恶名还让陛下来背,他断定了朝廷不会放过这些财富,想来,这个混蛋,一定在岭南笑的直不起腰来。”

杜如晦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离事实不太远了,双手捶着桌子,愤怒不已。他家也有家将去了岭南,自然也会收获颇丰,如今自己知道了秘密,明日就要在朝堂作出表率,一想到那么多的钱粮,都要流入国库,心理又酸又涩,云烨这是正大光明的阳谋,自己不得不硬着头皮入彀,还不能说出去。

李二给他看,不是不相信云烨说的话,而是没有一点的怀疑,这是在硬逼自己表态,自己跳出来顶缸,皇帝也不愿意一下子得罪那么多的臣子,最好的结果就是找个替罪羊,杜如晦一想到明日的朝堂上那些国公们慷慨的捐赠,就在埋怨自己的肺疾为什么要找孙思邈治好,云烨介绍自己去看病,难道说那时候就准备让自己健健康康的来做替罪羊?

“爱卿勿恼,那个小子的确是混蛋,你看看卷轴的最后一句话就知道冯盎在岭南的好日子要结束了。”

眼看着杜如晦走出大殿,李二的脸上浮起灿烂的笑容,自言自语地说:“云烨这小子虽然奸猾一些,却从未在朕的面前耍过滑头,他说的岭南的情况,朕岂会不知,这些天最忧心者就是这件事,一个个如果如果都家财万贯的,朕这个皇帝还怎么做,看样子需要封锁岭南的消息了。”

解了心头之患,李二胃口大开,召唤内侍给自己准备饭食,看到了案几上的几颗荔枝,就剥开一个,看着雪白的果肉,赞叹一声,就填进嘴里细细品尝。

长孙从纱幔后面出来,拿起荔枝给李二剥好,放在盘子里,看着四颗荔枝似有所悟的对李二说:“二郎,岭南明明如此的富庶,为何历朝历代都视而不见?”

“这是眼光和心胸的问题,这两项决定了一个国家能够走多远,你只需要看秦皇,汉武,所做的事情就会明白,这两个人都是在不遗余力的开发岭南,多次征战,才给后人留下了现在的底子,算起来,朕也是继承了他们的福萌,现在的岭南到了开始有产出的时候了。云烨的计划,只不过提前了几年而已,等到朕平灭了北方的强敌,就算云烨不做,朕也会开发江南,岭南,大片的土地,荒着可不行。”

给长孙喂了一颗荔枝,李二闭上眼睛,低声哼着小曲,心情极度愉快。

*第二十九节杜如晦的大恩人

辛月再一次仰着脖子从官员们的身边走过,七八个宦官抬着皇后娘娘的赏赐,浩浩荡荡的跟在后面,云烨都没有享受过的注目礼被她一个人消受了。

衣锦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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