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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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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请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样美好的庄子里不该有这些事情。”
云烨笑了,庄子上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管家经常在自己闲暇之余当成笑话讲给自己听,听黄宇这么说,就带着他来到后面几排屋子,还没走到,黄宇就看到自己遇到的那个老汉穿着短衣短裤,躺在树荫下乘凉,小桌子上还摆着一小壶酒,盆子里的煮黄豆荚已经被吃了大半,皮子堆满了桌子,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少妇正在收拾,看到侯爷来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回头喊了声爹,想要把老汉叫醒。
老汉睁开眼睛,立刻站起来邀请云烨和黄宇坐下,吩咐少妇赶紧再去煮些黄豆荚子送过来,云烨不客气,坐在躺椅上拿起酒闻闻,皱着眉头说:“你也算是庄子上的富户了,怎么还喝这种劣酒,去长安祟粮食好歹穿的像点样子,破衣烂衫的给云家庄子丢人。”
老汉一边拿热水烫茶杯,一边对云烨说:“侯爷,穿了好衣服,人家就知道是从咱家庄子出去的,一斗麦子卖给别人四文三,卖给咱家就要四文五,黑了心了,没法子老汉就在地里忙活了两天,也没洗澡就去了长安,果然啊,这招好使,咱家的麦子好看,卖了四文五,买他们的麦子用了四文三,老汉这身破衣裳可是给家里多挣了四百多文钱。”
黄宇就搞不明白,一买一卖之间怎么可能没有差价,那些黑心的商户怎么可能任由你一个价钱卖出买进的折腾,这样一来他还挣个什么钱,抱着这个疑问向老汉请教。
“商户当然不可能,那个商户不是扒了皮的猴子变的,咱家在他们手里哪有好果子吃,收粮食三文六,卖粮食五文钱,一斗粮食一文四的差价,这样干老汉岂不是会亏死,咱家的麦子产量高却不好吃,面条下到锅里就黏糊,总不能喝一年的糊糊吧。好在陛下仁义,为了平缓粮价,对于大宗的粮食买卖都有保护,平进平出,咱家的麦子好看,被评为甲等,别人家的麦子不好看但是好吃,只能是乙等,这样一来一担麦子咱就有了三文钱的利,这可是大半斗麦子呢,老汉的二十担麦子平白多出来一担,这样的买卖上哪找去,明天我准备再帮乡亲们去多换些来,多出来的归我,就当辛苦钱,听城里人说陛下要当什么天可汗,这可得好好汗,不汗都不行。”
*第四十八节第一个
“想说陛下是瓜皮就说,上回郝老头当面骂陛下是白痴,败家子,陛下还行礼说受教了,你想说陛下不懂得经营就说,种子的事情是我办砸了,谁他娘的会知道产量高的粮食不好吃,明年咱家再换回来,面食不精道,还叫面食吗。”
“陛下开常平仓是为了给灾年备粮,房相就是长八个脑袋也想不到能有人这样牟利,法不禁止就是准行的,庄户们这样做实在是算不得错,有理有据的,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算是摆到朝堂上,陛下也会无话可说,只能说官家制定规矩,制定的不详细,老丈,如果想换粮食就抓紧,我回去后就要上奏这件事,晚了可就没有这种便宜可沾了。”
老汉笑的狡黠,土头土脑的庄稼汉居然也露出一种阴谋家的气质:“您是御史言官吧,看官服就知道,没我家侯爷的绯袍好看,您穿着浅绿的袍服,官职一定低于七品,今日天色已晚,您就是赶回长安,也不可能见到上官了,您去仓库也见不到管事,再说您就算是见到管事,管事也不会给您面子,因为把好粮食装进仓库才是他的功绩。俺家的粮食颗粒大,饱满,颜色正,又是新粮,官家最喜欢了,小老儿干这件差事谁都没瞒,你以为仓库管事不知道?我从仓库里平价进出粮食,管事早就问过,听到了也是哈哈一笑,没往心里去,还夸老汉聪明,让我明天带更多粮食的去和他换,老汉明天四更出,天亮到常平仓,那时候您的上官大概正在上朝,等下了朝您去禀告,老汉的粮食早就粜完了,如果早上朝廷事多,等您拿着手令去了常平仓。老汉早就回家了。您就算是再下令,于老汉何干?当然了,如果您有我家侯爷的官位,老汉只好认输,快马进京,砸开大官的府邸讨一纸手令,老汉可真的就没辙了。可是,我家侯爷会帮你吗?”
黄宇几乎要跳起来了,一个目不识丁的老汉对朝廷的办公流程如此的清楚,这简直骇人听闻,就是一些读过书的,都没他清楚。转头看向云烨,看他怎么说。
云烨一脸痛苦的对黄宇说:“刚才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东西,肚子疼,需要静养一天。”说完就和老汉两个人一起抱着肚子大笑。
黄宇愣了一下,忽然笑,老汉没做错什么,也没有必要去堵漏,再者,就和老汉说的,自己赶不及,再说。自己巡视乡里才是正事。
老汉笑的眉飞色舞,对于自己无意中现了财秘诀得意的不行。儿媳妇端来了一猛盘子黄豆荚,小声说这些是加了盐的。
老汉看看进屋去的儿媳妇皱皱眉说:“外庄子的孩子,就是带着一股子小家子气,客人来了怎么也要把香料加进去才好,只是咱庄子的闺女都嫁完了,二小子走的时候就不满意这门亲事,是老汉亲自给作的主,现在看啊,外庄子的闺女当家作主比咱庄子上的闺女差的太多了,也罢,事已至此,就这么过吧,等二子回来慢慢教就好了。”
三个人坐在桌子边上闲聊,豆荚都煮的软乎,带着咸香,吃到嘴里很不错,黄宇就沉下心思向老汉问起这些年的收成和家里的进项。
老汉也不含糊,见侯爷不喝自己的劣酒,小官员又推辞说正在办公不能喝,只有自己美美的咂一口,吃了两个豆荚才对官员说:“你就不该来玉山,该干什么我们都知道,玉山就是一个讲规矩的地方,朝廷的王法就是最大的规矩,剩下的就是庄子的规矩,再加上老辈传下来的一些旧俗,我们需要遵守的就是这些东西,剩下的就看庄户们自己的心思了,把老人送走,把孩子养好,给婆娘吃饱穿暖,俺们算是做到了,剩下的就是把日子过的更红火才对得起陛下每年往庄子上跑的恩德。
现在的日子五年前想都不敢想,前年每家还在腕上扣一片肉片子装富,现在,谁家没完没了的吃肥肉,卖肉的现在都知道把瘦的,还有骨头拿到云家庄子卖,把肥膘子弄到城里去卖,两头都是好价钱。
新种子种出来的粮食不好吃?老天爷啊,前些年谁敢抱怨?多一口吃的就把命救了,还管什么精到不精道。以前羡慕住在长安城里的人,闺女嫁到城里就算是进了福窝窝,现在,傻子才扔下家业进城,城里有些人家想把闺女嫁过来,都要看庄子上的娃娃们愿意不愿意,现在的小子越来越没个正形了,娶婆娘总想着从自家庄子上娶,娶没了,就打媒婆跑百八十里专门找好看的闺女娶,不娶能干的,这都变成啥了。几年的功夫老汉都不敢想以前的日子,都是侯爷带来的福气,想当年,侯爷硬逼了大家养猪,还被咒骂……”
回云府的路上黄宇总是偷看走在身边的云烨,当知道一个农户家里一个月的收入远远过自己这个官员的时候,他就对云烨升起了极大地好奇心,与自己年岁相当,但是干的事情自己远远不及,小小年纪就拜相封侯的,实在是不简单。
跨进云府,就看见那个恶仆蹲在门口吃脆瓜,管家站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的踹一脚,那个叫宝爷的家伙也不反抗,踹疼了,就挠挠屁股,继续低着头猛吃,从掏出的瓜子看,已经吃了不少了。
“刘进宝怎么了?”这一幕很奇怪,刘进宝不怎么喜欢吃水果,他更喜欢吃肉,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吃一筐脆瓜?
“回侯爷的话,这狗日的不好好过日子,拿了工钱跑了长安去赌,输光了才回来,想起婆娘要他给孩子买脆瓜,口袋里没钱,这狗日的这时候想起来要脸,也不找别人借,喝了两口闷酒,自己跑去集市上赊,这也不算事,可能小贩说话阴损了些,他就打掉人家一颗牙,连着人家的摊子一起给砸了,人家爹娘找上门来,夫人佷生气,给人家赔了摊子钱,还有看大夫的药钱,买来一大筐脆瓜让他一次吃个够,丢人啊。”
刘进宝臊的快把脑袋塞裤裆里去了,云烨笑着说:“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到此为止吧,罚他吃脆瓜那是便宜他了,老钱看住了,他一个月不许喝酒,砸小贩就该受罚,要砸你也该砸了赌场,明天就带人去把赌场砸了,西市上的黑赌坊,刘进宝我就不信你砸不掉?”
刘进宝这才抬起头红着脸说:“侯爷,您被禁足了,小的怕给您惹麻烦,钱没了就没了,回来因为吃脆瓜的事情没压住火,小的誓,就给了那个小贩轻轻地一拳,没敢下重手,既然侯爷说没关系,小的明日就去砸了那个黑心的赌坊,只是听说那个赌场有兰陵公主的份子,您和兰陵公主一向很好,所以小的才忍了。”
云烨就知道,刘进宝不是那种喜欢欺负弱小的人,但是兰陵公主十岁就知道放场子,这实在是奇葩,李二对女儿的管教也太松弛了吧。
黄宇见恶仆受到处罚,也就不再提起这事,但是听到兰陵公主私自开赌场,这可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刚要说自己准备弹劾,就被云烨严厉制止了,对他说:“兰陵公主只有十岁,这些事情一定是她身边的人借了她的名头唬人,你不要动手,这样一来,对那个孩子没一点好处,皇后娘娘的管束一定会让兰陵吃大苦头,把赌场砸掉就好,开一家砸一家,砸到她不开为止,不必弄得沸沸扬扬。你搀和进来没半点好处,我就无所谓,砸了就砸了,陛下、娘娘不会心生怨愤,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兰陵可是宫里的小魔王,记吃不记打的主,你被她盯上,将来没好日子过。”
费了一番口舌才劝住了正义心过剩的黄宇,吩咐管家给俩人弄些臊子面来,黄宇算得上饿了一天了,花花绿绿的臊子面端上来,也没客气,稀里呼噜的就干下去了三碗,最后把面碗往桌子上一搁,笑着说:“真是痛快,黄宇今日吃了云侯一碗面一定不会辜负云侯的一片苦心,机变通达我此生可能无缘领会但是我一定会把我将来要弹劾的每一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之后再去弹劾,兰陵公主的事,请云侯早些动手,否则我回京城之日,就是弹劾兰陵之时,不会因为她年级小就放过他,也不会因为她深得陛下,娘娘宠爱就退缩,十天之后,如果依然有打着公主幌子的赌场,我一定会进谏。”
说完这些话,也不告辞,给云烨鞠了一躬,转身就离去了,云烨手里还端着半碗饭,慢慢的一口口吃完,才放下碗筷,叹口气,自言自语的说:“这才是第一个,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没人能回答他,老钱总觉得侯爷今天很颓废,却不知道为什么。
*第四十九节生活的本能
院子东头的的荷花缸里,一只粉荷悄悄地探出头,花骨朵不大,只有云宝宝的拳头大小,含羞带怯的靠在缸边,云烨想把花骨朵挪到荷花缸的中间去,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它依然紧紧的贴在缸边……
这就算是较上劲了,云烨不相信自己掰扯不过一朵荷花,找了麻线,把荷花的花骨朵扯回荷花缸的中间,特意拿尺子量了,就在缸的圆心上,小时候的课本里不是有绑向日葵的故事吗?咱就绑荷花。
为这特意警告了丫鬟仆役,不许动,谁动就把谁栽进缸里当荷花养,每天都要仔细检查一遍,看看是不是起作用了,只要有效果,这一天的心情都是好的。
随着花骨朵的长大,效果也越的明显,现在水底下的花杆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弧形,并且有固定的趋势。强大的外力可以改变植物的生长方向,它是不是也可以改变人呢?
在书院张着嘴笑了一天,程处弼把题目没算出来都没有火,虽然是很简单的一元一次方程,早就教过八十遍了,但是程处弼依然哼哼唧唧脸涨得通红,如同大便干燥,不难为这孩子了,虽然比云烨都高了,骨子里依然是一个孩子。
“程处亮,处弼到下节课的时候要是还答不上来这些题目,你就做好受罚的准备,如果期末考试不及格,你的暑假就不要休了,书院的假山还少一座,到时候就由你来完成。”
本来一脸不相干的程处亮顿时大吃一惊,期期艾艾的问:“先生,处弼回答不上来,为何要处罚我?我做的很好啊。”
“手伸出来!”听到程处亮这么说,云烨阴着脸走到程处亮的身边勒令他把手伸出来。在他的左手掌上重重的打了五板子。没有丝毫的留情,声音很响。看笑话的程处弼一下子就没了笑脸,吃惊的看着云烨。
“你可知错?”云烨板着脸再次问程处亮,语音也比刚才越的严厉了,教室里鸦雀无声,学生们都把嘴闭得紧紧地一言不。
想不明白的程处亮畏畏缩缩的把手右手伸了过来,做好了挨罚的准备。
“换左手,右手需要写字,做练习。”
在程处亮已经变得通红的左手上又抽了三板子。都能听见他咬牙齿的声音,老程家的孩子要是被打的叫出来,才丢人。
“程处亮,你可知道今日为何罚你?”
“因为处弼没有学好,我没有帮助他。”云烨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坐下,走到讲台上才一字一句地说:“你与处弼是亲兄弟,然则。一愚一智是何道理?同样的环境,同样的老师,为何你的学业名列前茅,处弼的学业却明显的荒废了,你是兄长,有教导之责。为何从不见你教导他的学业,所以,他有错,但是不严重,只是没学会学问罢了。你的错却是大错,在书院里学问从来不是衡量一个好学子的标准。我们更注重品性的完美,所以受罚的该是你,服是不服?”
程处亮站起来给云烨鞠了一躬说:“弟子知晓了,今后一定督促处弼好好进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云烨笑着说:“处弼顽劣,你打不过他,不过没关系,这柄戒尺你拿去,需要的时候就用,如果他敢反抗,程家的家法我用来使使,还是没问题的。”
说完就转身在黑板上写新的课业,程处亮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程处弼,晃一晃手里的戒尺,见弟弟一脸的灰败之色,才满意的转过来继续上课。
上完课,在办公室与李纲先生说了一些书院的设想,有和许敬宗详细估算了新校舍的规模,和造价,就放手交给许敬宗督造,知道他家起了一个火窑,造了许多的砖,准备在这次书院的建设中给自己家的庄户谋点好处,这些事情无伤大雅,许敬宗不可能让不合格的砖石进入书院,这点节操他老兄还有,至于合格的砖石,用谁家的不是用啊。
旺财拖着云烨和大丫一路小跑着往家走,大丫现在跟在玉山先生身边学习,顺便伺候老先生,只是这孩子的眼睛实在是个问题,很愁人,已经让她少用眼睛了,就是不听,看来必须要给她准备眼镜了,书院的几位老先生眼睛也花的厉害,现在用放大镜才能勉强看书,这些老人里面只有无舌和离石没有出现麻烦,剩下的都不太妙,金竹先生年纪不大,眼睛却很糟糕。
可惜工匠们很不给长脸啊,两个月折腾出来一副眼镜,扣在大丫的眼睛上,美轮美奂是必须的,可惜最重要的部件镜片达不到要求,大丫只戴了两天就说眼睛很不舒服,这不行啊,明显是眼镜度数没有配对,赶紧卸下来,只有等待一整套检验眼睛的镜片配好之后,再给她选合用的。
一匹枣红马从身边疾驰而过,马上的骑士一伸手就把大丫从云烨身边捞走,喝骂了两句,眼见那个响马绝尘而去,云烨无可奈何地让旺财加快步伐,这就去单鹰的小院子里去接着骂人,光天化日之下,这还要不要脸了。
小院子没人,挂着锁,重重的在门上踹了两脚悻悻的回了家,余怒未消,才到家就看见大丫乖乖地坐在园子里的葡萄架子下面和辛月说话,单鹰自己拿着一个猪肘子,吃的汁水淋漓。才要上前骂几句,眼睛扫过门下的荷花缸大惊失色,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荷花,现在不见踪影,只有半截秃枝子伸在缸外,这就怒了,谁这么大胆子?
咆哮如雷之下云府乱成一团,前院的仆役丫鬟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知道好脾气的侯爷为何会火。
不需要狄仁杰分析,凶手很快就被捉拿归案,云家大少爷,云宝宝云寿挥舞着花骨朵欢快的叭叭叭的叫着云烨,小脸上口水滴答,完全没有罪犯落网的感觉。
满天乌云顿时散尽,这小子就是聪明,知道这朵荷花的重要性,一眼就瞅准重点,干的干脆利落,揪花揪的很有气势,连底下没长成的莲藕都拔了出来,太有力气了,需要奖赏,至于拿着孩子的那个女人需要得到教训。
抱过自己的心肝宝贝,吧唧一声在脸上亲了一下,臭小子拿花骨朵当铜锤用,在他老子脸上抽的啪啪的,泄心中的不满。
侯爷高兴了,仆役丫鬟们就像潮水般退去了,云烨这才现自己家居然有如此多的仆役和丫鬟,既然有这些下人,为何自己早上洗个脸都是辛月或者那日暮伺候?有时候还有润娘和大丫,这四个人就没有一个会伺候的,辛月咣当一声就把盆子摔在花园的矮墙上,然后就不见踪影,说是见不得云烨拿青盐漱口时咕噜噜的恶心样子,那日暮倒来的水一般情况下都是凉水,手巾子擦脸的时候经常塞进鼻孔,润娘伺候哥哥洗脸完毕之后,一般都会从哥哥荷包里拿走一个两个银饼子,如果有小宝石,也会拿走一个两个的,说是报酬,太贵了,用不起,大丫眯着眼睛辛苦的样子云烨看到就不舒服,干脆自己来。
为甚,就没有一个甜糯的声音说:“侯爷请洗漱。”然后就有几根葱白一样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滑动?这样的场景云烨期待很久了,家里这么些丫鬟就真的找不出一个好的来?看到辛月,那日暮拧着眉毛把丫鬟们都轰走以后,云烨觉得自己的这个愿望这辈子大概没希望达成了。
左手抱着儿子,右手抱着闺女,这样的幸福让云烨几乎乐的疯魔,女儿到底张开了,终于能看到几分那日暮的影子,这就好,不要随爹爹长歪了就好,最见不得那两个女人,脖子一扭,带着儿子闺女去了书房。
把儿子放在放卷轴的花缸里,把闺女放在书案上,看她不断地踢腾小腿,欢喜就像潮水一样的淹没了云烨。换尿布有点麻烦,不过难不住云烨,上一辈子这种活计干了无数次早就驾轻就熟,那日暮胡乱绑在孩子身上的一堆东西被他扯出来统统扔掉,在奶妈吃惊的目光中云烨熟练地给女儿换好了尿布,小被子三两下就裹好了,兜底一手,软布带子就把襁褓捆了个结结实实,手塞进带子底下,试试送紧,不错,虽然好多年没干了,但是手艺还在。
用不着奶妈,自己的孩子吃点牛奶还是没问题,儿子大了,给他自己一个奶瓶子抱着咬,女儿的奶瓶自己拿好,一点点的给喂,关中的软木还不错,做成奶嘴很适合孩子稚嫩的小嘴。
现在这种奶瓶子据说成了皇后娘娘的伟大明。是娘娘在奶孩子的时候突的灵感,当时雷雨大作,有鲜花从天而降,香气从地缝里溢出,在这比仓颉造字还要夸张的环境里,娘娘完成了这件旷世明,完全不顾角落里云烨悲愤的目光,独自接受世人崇敬的目光。
以为云烨会手忙脚乱的哀求自己把孩子抱走的辛月,那日暮,才进书房就被和谐的环境惊呆了,云宝宝咿咿呀呀的学说话,云烨咿咿呀呀的回敬,父子二人交流的开心愉快,从云烨温柔的眼波里就能看得出他听懂了儿子在说什么。
照顾儿子的同时,也不忘记照顾闺女,开水煮过的新麻布用手揉软了,沾上清水,给闺女清理口腔,手法熟练,动作轻捷。
*第五十节活体实验(1)
带孩子是一种乐趣,前提是你带的孩子是你自己的,最有洁癖的母亲这时候也会对孩子的便便视若无睹,检查孩子的粪便,他的消化是否正常,这是幼儿母亲每天要做的功课,所以云烨到自己的俩宝贝的时候,就像见了自己。
“你上辈子是女人?”辛月奇怪的着云烨,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会对照顾孩子的方式如此熟练,哪怕是庄户家的男人也没这本事,那日暮也很好奇,凑过来云烨的手艺。
“是不是男人你俩会不知道?干什么事情都蠢兮兮的,男孩子现在穿开裆裤比较好,小**露在外面多有面子,那日暮,说你呢,捆孩子又不是捆羊,你下那么重的手干什么,还有啊,白长个大个子,奶水居然没有辛月多,我闺女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可不敢少了食物,今天晚上,我给你熬点鲫鱼汤你把它全喝了,明天再吃两个猪蹄子,就不信没奶水。”
把两个女人轰出去,奶妈也没用,一起轰出去,今天的时间是亲子时间,容不得外人打扰,拖着闺女的腰,还有头,放在臂弯里摇晃,不敢晃得太厉害,要不然会吐奶,闺女粉红色的小嘴张着,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父亲,嘴里出无意义的啊哦啊哦的声音。
在花缸里铺上一个厚毯子,云宝宝抓着花缸的边缘刚好可以站起来,一蹦一蹦的想从缸里出来,没有婴儿车的家庭里,男主人该送去喂猪,在把儿子闺女统统哄得睡着之后,旧在纸上写写画画,很快一个带着遮阳蓬的婴儿车就画好了,找来家里木匠,安排下去,木料选最好的。打磨的不许有一点的倒刺,所有的棱棱角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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