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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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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鹰甩开李泰的手说:“我是穷鬼,为了讨老婆,没办法只好去别人家借一点,今晚准备再去借一些,多凑点,大舅哥是个势利眼,认钱不认人,没法子啊。”
李家哥俩一起鄙夷的看了云烨一眼,李泰继续说仰慕的话,李恪搓搓手说:“单兄,那些东西你拿在手里也不好脱手,不如卖给小弟,定然是高价,小弟对于那座玲珑塔早就垂涎三尺了。”
“我记得你们俩刚才还在声讨这种不义之举,为何现在就要同流合污?”云烨看不惯三个人的丑态,插了一句话。
“君子之所以人不及,就在慧眼善识人,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这个道理,小小的瑕疵难掩大德,单兄身手高绝,一定感到寂寞,就如同我站在学识的高峰,四周望去,皆是庸碌之辈让人生厌,好不容易遇见一位,且莫用俗子眼光看待。”
李恪这就催着单鹰要去看宝贝,李泰一口喝完碗里的粥,也跟着要去看,三个人推推搡搡的就去了单鹰的小院子。
大丫悄悄地来到揉着太阳穴的哥哥背后,把一个绿莹莹的大珠子拿给他看,自己眼睛里全是爱惜之色、
“小鹰说我眼睛不好,晚上把这个珠子挂在屋子里照亮,一定很美,他说取得时候,有五色光美极了,哥哥,您帮小鹰把东西还给人家好不好,我不要什么珠子,我要小鹰好好地在我身边陪我,我晚上总是做噩梦,小鹰就在门外面陪着我,有时候给我小声的唱歌,有时候陪我说话,这颗珠子比不上他。”
“小鹰比你想的聪明,现在他拉了两个心知肚明的大头帮他一起担这事,就是担心娶你的时候出麻烦,他早就长大了,其实给你拿珠子才是他的目标,其他人只不过是一个遮掩,他费尽心思给你珠子,你就收好,要不然他会伤心,其他的事情小鹰会自己搞定。他找老何就是给自己留了后路,说不定就是老何这个混蛋给他放的风,我就不信他对长安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就能知道谁家有宝贝,这厮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小鹰也是他能利用的?估计绑在柱子上喂蚊子,就是小鹰对他的惩罚。”
“可是,哥哥,我不要小鹰出事。”大丫眼睛红红的,看样子昨晚一夜没睡。
把大丫拉着坐下来,心里很不舒服,单鹰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要他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如一刀杀了他,大丫以后担心的事情太多了,这孩子命苦,注定要担惊受怕一辈子,不过,这是她自己选的生活,谁也帮不了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跑,明知道是火坑,硬要睁着眼睛往下跳,爱情从来都不会给人一个正确的方向。
把珠子用手帕包好递给大丫,既然准备做响马的妻子,那就要有放风的准备。大丫低下头收起珠子,慢慢的挪回后院,不时哀求的看哥哥一眼。
“我不会看着小鹰吃亏的,万事有我,你好好的过日子就好。”听到哥哥的承诺,大丫的步子就变得有力多了,在她的印象里,哥哥无所不能。
老何嚎啕大哭着来到云家,才要诉苦,就被云烨按住一顿猛捶,见他还要问为什么,就按住再捶一顿,机灵的胖家伙马上就小声说:“这可怨不得哥哥,我正在和小妾办事,你那妹夫就站在帐子前面看戏,吓得哥哥我当时就不举,小妾嗷了一嗓子就昏过去了。哥哥我还在女人身上趴着呢,他就问我谁家有最好的夜明珠?当然是拙政坊的孙家,他家的夜明珠听说比皇宫大内的都要大上三分,上回他家开宴席的时候专门拿出来显摆过,我见过,就给小鹰小小的指点了一下。”
“你个王八蛋,你就不能劝劝他,我们用其他手段弄过来就是,用不着背个贼名声。”
“你妹夫的性子你不知道?要是能劝得住,还用得着我,他除了对你妹子下不了手,剩下的人里面他要想下杀手,那可是真的能下得去手,以前我见着他就躲,现在这小子慢慢有点人味了,才敢和他来往,你教化一个人连妹子都赔上了,是不是有点亏?”
云烨颓然的松开手,单鹰的野性是从小被丁彦平养出来的,为了让他专心武道,除了杀人,讲义气,该死的丁彦平就没教他别的,现在成了一个怪胎,一个危险的怪胎,有机会见到老不死的,一定要他好看。
云烨不担心抢东西这回事,他有一百种法子把这件事平息,单鹰自己也在平事,从他抢了好多人家就看出来,他早有准备,李家兄弟两一定会把嘴闭得严严的,只要倒霉的不是皇家,他们就无所谓,至于那些连蝼蚁都算不上的城狐社鼠的死活,还放不到心上。
三个满足了所有愿望的人从门口走进来,李泰手里多了一把缠着丝线的小刀,这东西可以藏在指头中间,一握拳才会从指头缝里漏出来,是单鹰的一个小玩意,虽然李泰玩的还不是很熟练,但是看到闪着寒光的刀锋,还有呲着的白牙,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栽在这东西上面,刀片薄如蝉翼,割一刀好半天才回流血,是下黑手的绝对利器。
李恪怀里鼓鼓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袱,笑的很得意,单鹰面无表情的看了何邵一眼,就去了后院,大丫现在一定很担心吧,每当他有这种思虑的时候吗,心里总是很舒服,很温暖。
【第十卷】:斗杀
*第一节替死鬼都回来了
“碧云天,黄叶地,秋风紧,北雁南飞,更难得秋色连波,好啊,好啊,”云烨收起手中的折扇,插在领子后面,程处默、长孙冲、李怀仁有样学样,对于云烨有时候莫名其妙的癔症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烨子,现在草还绿着呢,哪来的黄叶地,我在北海的时候,大雁正在孵蛋,没那么快就飞到长安,哥哥我行军千里,追逐高昌太子昼夜不舍,可谓劳苦功高,你在家里享福,就没再琢磨出来一些好吃的?刚才的那桌酒席,没吃头。”
李怀仁剔着牙齿问云烨,原来是准备到云家大吃一顿,谁知道,云家按照礼仪上的饭菜和自己家里吃的一模一样。
“书念到狗肚子里去了,烨子给咱们的酒宴那是从开国时期就订好的,碧湖醋芹、牡丹燕菜、雪夜桃花、正气鸭、明火水炼犊,再加上槐叶冷淘,主食黄粱饭,这七样是不能改的,陛下请咱兄弟也就是这几样,百战归来,王侯家款待袍泽是有讲究的,大块的猪肉上来,你让烨子还做不做人啦?”
长孙冲鄙视的看着李怀仁,觉得这家伙不像是出生在王侯家的少爷。
“就你们屁话多,能不能等我把最后一句念出来,你们再吵好不好,养了两年的雅趣,才憋出几个好句子,也不让我痛快完了,听着,最后一句是,波上寒烟翠,好诗,好句!现在可以问了。”
程处默抽抽鼻子说:“这片山林里异香扑鼻,一定别有洞天,好在刚才没吃几口,就知道烨子必定不会让我等失望。”
李怀仁迅的嗅了几下,满意的点点头,对长孙冲说:“这就对了,陛下请老爷子们在刚完工的万民殿里吃吃喝喝,新漆的柱子,那味道能把人打个跟头。不知道老帅们是吃漆料呢。还是吃饭,还是咱哥几个自在。”
长孙冲符合着鼓掌,也认为这样的安排再妙不过了。
转过松林,一片小小的草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狄仁杰、小武、蒔莳正在给一个矮桌子上摆盘子。满头汗的刘进宝从一个黄泥糊成的炉子里,拿出一头金黄色,吱吱冒油的烤乳猪,浓郁的香气就是拿头烤乳猪散出来的。
三个孩子过来见礼,得知这是云烨的三个徒弟之后,程处默三人自然亲切有加。长孙冲从怀里摸出两个翠玉簪子给了两丫头,给狄仁杰的则是套在大拇指上的扳指,程处默简单,从后领子里抽出一把匕给了蒔莳,腰上的给了小武,肘后的给了狄仁杰,李怀仁硬说两个人不诚心,拿破烂糊弄孩子,他自己直接掏出三个金锭,给三个孩子一人一个让他们去买糖吃。蒔莳还好,这孩子对钱财看得很淡。小武就不同了,笑的眉花眼笑,摆弄礼物至余,总是盯着狄仁杰的礼物看。
云烨取过一把铁锹,在一颗松树下挖了几下,就掏出一坛子酒,这是自己,三年前闲的没事想尝尝传说中的松风酒埋下的,本来都忘了,后来看自家的账簿上记载着自己埋酒的经过,数目,这才回忆起来,如今喝想来也该有几分韵味了。
程处默最是好酒,见云烨从地里挖出来的,看上面附着的泥土,不用想就知道是好东西,劈手夺过去,拿衣袖擦去泥土,去掉泥封,去掉蜡封,最后拿走封口的盖碗,晃一下,现一坛子酒就剩下了多半坛子,酒的香味迅窜了出来,让程处默心驰神醉。
“拿四个大碗,刘进宝没份,”咽着口水的刘进宝知道自己身份不够,只好在远处流口水。
原本无色的酒浆变得粘稠微黄,欢喜的李怀仁直拍胸口,正要倒酒,就听树林外面有人喊:“三个无耻之辈,自己偷偷从酒宴上逃跑,为何不叫上我。”
程处默遗憾的对狄仁杰说:“小杰再去拿一个碗,有恶客上门,可惜了好酒。”
酒刚倒好,李承乾就从小路上过来,看他朝服都没换,看样子和那三个一样都是从皇帝酒宴上逃出来的。
“你还要陪老爷子,我们谁敢喊你,酒宴上我们三个是小虾米,有没有无所谓,你是太子在大场面上是要当半个主人的。”
“胡说八道,程叔叔在和尉迟叔叔吹牛,李帅在和我父皇谈前方的战事,李绩找我母后给他几个丑女儿做媒,我九叔在和十三叔拼酒,刘弘基他们在流着口水看歌舞,哪有我什么事,对了,我父皇把我小姑姑嫁给了薛万仞,那就是个傻子,小姑姑惨了。”
正滔滔不绝的讲述宫里的事,忽然现三个捧着礼物的孩子在看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匆忙,身上什么都没有,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太子玺印,在三个孩子的青衣上每人盖了一个章,然后说:“给你们每人一次求我的机会。”
说完就坐在毯子上,没脸看三个孩子的失望的眼神。
云烨似笑非笑的对三个孩子说:“赶紧去把衣服换了,这是天大的机缘,太子可不轻易许诺,衣服收好,等自己有了难处,就去找太子。”
李承乾有了里子和面子,这才稍解了尴尬,端起酒碗,说了声饮胜,就一口闷干,只是一小碗酒,就让他觉得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倒。那三个混蛋也是一样。
云烨嚼着蚕豆看四个白痴,一罐子烈酒浓缩成了大半罐子,不兑上新酒能喝?程处默好不容易坐稳了,摇着头说:“好酒啊,入口轻柔,为何到了肚子里就造反了?”
云烨给自己的酒碗里兑了新酒,慢慢的品,滋味确实不错,还好,四个人里面没一个傻的,迅学会了如何和这种酒,场面也文雅了好多。
“烨子,我们进城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没看见哥哥马上的雄姿,是你的损失。”长孙冲撕着猪肉问云烨。
“我家的庄户出丁六十七人,回来的就剩下五十三个人,有十四个人战死沙场,还有两个残废了,我哪有心情去高兴”唐砖”啊,走的时候,可是我亲自送他们去的,我数了三遍,没错,就是六十七个人,回来的时候我也数了三遍,加上一个少了一只眼睛的,一个没了胳膊的,就剩下五十三个,心里堵得厉害。”
“狗屁的心思,上了战场哪有不死人的,茫茫戈壁,沙漠,走一趟都要命,更不要说还要作战,大唐想要商路,想要你说的棉花,想要人家国库里的财宝,想要土地,那就要靠将士们拼命,这些东西谁都不会轻易的给别人,不死人可拿不到。”
程处默喝一口酒,面无表情的对云烨说,随即,解开衣襟,露出胸膛,只见上面全是密密的伤疤。
“这就是我攻城的时候,高昌人给我的纪念,如果不是你给我造的铠甲管用,这会你大概在我家吊孝呢。承乾稍微好点,他俩比我好不到哪去,虫子的亲卫死光了,所以才下令屠城,坏人的屁股快成四瓣了,才抓住高昌太子,烨子,你现在也是将门,死了人心里不舒服也就是了,不要挂在脸上,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你在岭南征伐的时候没死人?”
“我要是告诉你们我带去的人都回来了,除了一两个残废了,剩下的一个人都没死,你们信不信?就是受伤的那些,还是打大食人的时候受的伤,我最后把抓到的大食人全部吊死的海岛上,你们没看好我家庄户,还敢多嘴,不许还手,让我一人揍一拳解气。”
“不可能,打仗会死人,千古亦然,谁都逃不掉。除非你没打仗,也就没缴获,白派兵了。”李承乾也跟着喊,长孙冲、李怀仁一起点头。
“我带回来一百多万担大米,解了河北的饥荒,给国库上缴了不下三百万贯的钱,把空空的国库填满,我还多了好几条船,你们和我有的比吗?”
“你说了一大堆屁话到底要说什么?”李承乾总算问到点子上了。
“没其他的意思,就想找茬揍你们一顿,王八蛋你们全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长安,狗日的窦燕山绑架我,狗日的冯盎拿箭对着我,这也就罢了,偏偏满世界的人都算计我,张亮连我老婆的主义都敢打,处默,你老娘拽着我要我去沙漠救你,虫子,你老爹逼着我要钱,坏人,你老子硬是把我弄成水师统领,最可恨的就是你,承乾,你老爹老娘,总琢磨着要打我板子,一千大板啊,打完之后,估计我的铁屁股神功就会大成。窦燕山我可以弄死,冯盎我可以吓唬住,可是剩下的这些,我敢动谁?老的动不了,就不允许我揍小的出气?”
喊完就冲上去一顿乱捶,打了很久,心里才舒服,原来有倒霉事,四个人五个人均分,落在头上就不那么凄惨,现在可好,动不动京城里就自己一个人,那些大人,还不见外,把自己当儿子使了还不落好,现在好了,有他们四个回来,这些人就心思找自己麻烦了吧?
*第二节青楼总有怪事情
没有凉爽秋风的日子不好过,至少对于五个已经醉了八成的人来说就是如此,长孙冲笑的很大声,翩翩起舞,李怀仁扶着树不停地亲吻树皮,李承乾把脖子挂在矮树枝子上站着呕吐,只有程处默稍微好一些,坐在那里把一根光骨头咬的嘎滋嘎滋的。
云烨躺在毯子上,蒔莳拖着师父的头,小武擦嘴,狄仁杰等一会就给师傅灌一点醋,可惜全部都吐出去了。
李怀仁亲树亲的时间长了也就觉得无趣,喊了一嗓子要去青楼,这必须去,爬也要爬去,于是五个晃晃悠悠的人就坐上马车,被李承乾的侍卫送去了长安。
狄仁杰不知道什么是青楼,才喊一声说自己也去,就被小武扭着耳朵转圈,蒔莳跺跺脚,喊过远处的家仆收拾东西,决定告诉师娘师父去找坏女人去了。
李承乾的口味很是刁钻,看看燕来楼老鸨子的大屁股,就摇头,看到明月阁那些庸脂俗粉也摇头,总之见了所有女人都摇头,李怀仁怒了问:“你到底要去哪?平康坊都转两圈了。”
“我不是不满意,燕来楼就不错,假母鸨子头的肥臀就甚好,我只是脖子不听使唤,总是摇摆。”
赶车的车夫赶紧把五个醉汉送到燕来楼,老鸨子居然没换,窈娘的身子五年间变大了好大一圈,胸前的那对男人的恩物更是雄伟,只是腰也跟着变粗,走起路来像尉迟恭,每一步都踏实无比,刚才还在后悔放走了几个大金猪,没想到金猪自己又回来拱门了,哪里敢怠慢,摇着手帕像是见了情郎,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李怀仁拿胳膊拦住说:“窈娘,你现在的身板,哥哥我可招架不住。想当年你的小蛮腰上哪里去了?”
窈娘趁机在李怀仁胳膊上轻轻扭一下,抛着媚眼骂没良心的,上次一别,就再也不来,害的自己伤心欲绝之下猛吃饭,结果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还是那么识情知趣,青楼里的话,听过就好。要是当真才是傻子,窈娘拖拽着李怀仁就上了楼,对于这家伙袖子里面沉甸甸的物事非常的喜欢。
一间房子占了一层楼,李承乾他们面前瓜果纷呈,点心摆了一案子,只有云烨的案子上摆满了胡瓜,外加几小碟子点心,窈娘对这位极度痴迷胡瓜的侯爷记忆深刻。
醉酒的人不好伺候,贵人清醒状态下给的赏钱才是钱,如果趁着酒醉蒙骗,后果很严重,倒是不在乎那几个钱,而是贵人没有被哄骗的习惯。
仰面躺在软榻上,一大排歌妓就端着盆子出现,给贵人擦脸、洗脚,不愧是专门伺候人的。手法老道,让人浑身舒坦,两杯夹杂着冰鱼的莫名饮料下肚,精神顿时好了起来。
看到贵人们一个个都精神了,窈娘笑的像弥勒佛,下巴上的肥肉都在抖,打着颤音说:“贵人们难得光顾,是小楼的荣幸,却不知贵人们先要看歌舞,还是要人陪侍?有从极西之地来的舞娘,跳的一曲好舞,裙子漂亮极了,跳起来像花蝴蝶。男子专门用头甩带子,一圈一圈的好看极了。”
“哦?在长安能见到纯粹的埃及歌舞的确少见,不过,这种舞蹈是信徒专门用来聆听神的教诲的,也有人肯跳?”
“哎呀呀,贵人就是见多识广,就是来自这个爱菊的地方,可怜着那,听那个会说人话的小姑娘说,满世界的人都要杀他们,说他们是不干净的人,可是奴婢偷偷看过,很干净,还没有味道,奴婢也是见他们可怜才收容他们,给碗饭吃。”
“窈娘啊,他们说的不干净,是脑袋里不干净,被神抛弃了,你就不怕他们的神来处罚你?”云烨头一回听说渎神者,所以就很想见一见这些人,一般来说,有本事的渎神者才能活下来,一般的早就被教廷烧死了。
“哈,奴婢才不怕呢,这里是大唐,奴婢害怕捕快,也不会害怕一个什么没名堂的神,贵人宽座,奴婢这就唤歌舞上来。”
双手一拍,立马有轻柔的音乐响起,宛如天籁,没有多少音节变化,就好像风吹过芦苇一样轻盈,又好像雪落在松枝上一样柔缓,几个戴着面纱的年轻女子从暗门里转了出来,脚步轻盈,随着身体的转动,彩色的裙子顿时飞舞起来,形成一个大大的圆,果然如同老鸨子说的,像一朵盛开的花,也想一只美丽的蝴蝶。
轻纱遮面,只有一双双平静如水的眼睛漏在外面。呆板,无欲无求,这本该就是这种舞蹈该有的神髓,可是眼睛里露出的不是崇敬和希望,而是一种麻木,这就不对了。
还没等云烨问,暗门里又出来几个穿着白色袍子的男人,头上有一条很长的带子,男子一出来,那些人全部都把右手放在耳朵上,好像在聆听远处的声音,没见他们怎么动弹,袍子自己就飞了起来,带子也飘了起来。如果女子是一朵鲜艳的木棉花,那么男子就像一朵白色的喇叭花,音乐是一种类似于埙的一种乐器出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远处诵经一样,没错,这种舞蹈就不是给人看的,是献给神的歌舞,如今他们拿出来卖钱,不是渎神者,是什么,怪不得教廷要把他们放到火里当柴烧。
李怀仁见不是肚皮舞,就很不舒服,这些女人都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不漏一点皮肉,没意思,老子要看肚皮舞。
“滚下去,把衣服脱了再上来跳,老子要看那种能把屁股扭成绳子的舞。”恶少的脾气一上来就难以克制,带了一袋子金子就是来图爽快的,不是来看几个男人女人把自己的袍子抖成花的。
老鸨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冲着那些瑟瑟抖的男女嚷嚷:“看你们可怜,特意给你们一个赚钱的机会,不好好伺候,居然把贵人惹怒了,真是该死。”
天底下的老鸨子就没什么好玩意,还从头上抽出簪子扎那些可怜的女子,嘴里还嚷嚷:“早就让你们穿的和外面卖酒的胡姬一样,你们不肯,一个赚钱的机会白白错过,就该活活饿死才是。”
所有的女子都在帮着最中间的一个女子挡着,宁可自己挨扎,也不肯让老鸨子碰中间的那个女子一下。
长孙冲鼓掌大笑,看着老鸨子如同虎入羊群,大声叫好,还把怀里的银饼子往外扔看好戏,李承乾没东西扔,抢过来几个银饼子,也往下面扔,窈娘大喜,于是扎的更加的起劲。
云烨微笑不语,他要看中间的那个女子能忍耐到什么程度,程处默则不肖于欺负弱小的人,抱着胳膊任由身边的歌妓往嘴里放葡萄。
慌乱中,一本薄薄的书本掉了出来,云烨给身边的歌妓说了一句话,那个歌妓就跑到中间把那本书那给云烨看。
没意思,很普通的一本《几何原理》欧几里得早在九百多年前就写出了这东西,这本书的重要之处不在于他有什么高深的理论,而是因为这是一本几乎完美的教科书,能起到锻炼人的逻辑思维的作用,尤其是经过希帕蒂亚补充完整之后,被一直沿用了一千年。
翻了两页,云烨就坐不住了,书很大,但是是硝制得非常好的小羊皮制作的,后面有一行行新的字体加入,字体娟秀,这不是男人的笔迹。
喝止了窈娘的暴行,还没等云烨再说话,一个女子就冲过来,一把夺走他手里的书,紧紧地抱在怀里,守卫在两侧的护卫就要冲上来惩罚这个冒犯云侯的卑贱女子,窈娘更是气势汹汹,那些男子把女子围在中间,后背朝外,准备接受处罚。
挥退了那些护卫,撵跑了窈娘,云烨来到他们面前,对那个人堆里的女子说:“我没有恶意,我的朋友们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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