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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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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在向波斯的残余进攻,用不了多久,一个庞大的帝国就出现了。再看看你们躲在背地里搞点阴谋诡计,像老鼠一样的活着,哪里有一点神人的霸气。”

“别说我,你也是神人后裔,现在遇到点麻烦还不是狗一样的到处跑,哦,我说错了,还不如狗,你还要带着一大家子人一起跑才行。”

听着寒辙恶毒的反击,云烨带着他来到了书房,找出来一张很大的地图,与其说这是一张地图,不如说他是一张海图,按在桌子上对寒辙说:“今日就让你这只燕雀见识一下什么是鸿鹄之志,看到这张图了没有?会不会看?”

寒辙眯着眼睛看了很久才抬头说:“这不是中原,这里是岭南海域图,最远的地方我看看在那里,哦,是狮子国?你要干什么?”

云烨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眼罩戴上嘿嘿的笑着说:“我哪里有时间可供浪费,带着全家做一次远途的旅行,从中原走到岭南,一路上游山玩水,充分满足家人的意愿,到了岭南,嘿嘿,寒辙,你信不信,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以为我这些年的水师统领是白当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给我一个理由,如果你要造反,能说服我,我就帮你,就看你有几成胜算了。”寒辙的眼睛终于冒光了,他以为云烨这就要控制岭南之后要学人家造反,他对这个非常的感兴趣,太平天下,最近也没有什么人造反了,让他非常的郁闷。

“寒辙,你就不能把心思从造反这条不归路上收回来?想想什么才是男人该干的事情,想想看,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一艘大船在惊涛骇浪里上下起伏,无数赤裸着上身的男子在努力地和大海抗争,等到风浪过后,大船依然存在,虽然船帆被扯破,好些人不见了,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几乎陷入了困境。嘿嘿,结果海面上有另外的一艘船开了过来,上面装满了香料,珠宝,还有美丽的女奴,好汉们发一声喊就杀了过去,拽着缆绳荡到那艘船上,用自己的刀剑为自己争取食物,水,钱财,还有女人。

想想啊,你浑身沾满了血,刚刚用牙齿咬死了一个最凶悍的家伙,身上缠满了金珠宝贝,肩膀上扛着一个金头发的美女,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橡木桶,里面全是殷红的葡萄酒,一刀子扎烂酒桶,在女人的惨叫声里痛饮葡萄美酒该是多么的惬意啊。想想啊,你带领一群亡命之徒攻陷了城市,拖着你的长刀哈哈大笑的走在石头砌成的街道上,两边的房子都冒着熊熊的大火,无数孱弱的人在你面前四处逃窜,就像一只只看到了老虎的兔子。

寒辙啊,大唐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不好下手,可是到了大海上,陆地上的一切法度都没了约束力,只有在那里,才能尽情地宣泄自己的兽性,家师说,人之初,性本善,但是依我来看,人之初,性本恶才对,兽性需要发泄的寒辙。

想想都羡慕虬髯客啊,这家伙现在已经在做这事了,带着一票弟兄,在大海上予取予夺,你大概不知道吧,西方有好多富庶的城市,凶悍的猛士,他们需要对手,而这个对手就是我们,哈哈哈哈,寒辙,你看看这是什么!”

云烨大笑着把一块黑色的绸缎抖开,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白色的狰狞的骷髅头,下面交叉摆放着两根腿骨,骷髅头上黑洞洞的眼眶似乎在召唤寒辙,寒辙奇怪的感到,这颗骷髅头似乎在对着自己笑。

寒辙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揉着太阳穴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败在你手里了,你不但比我无耻,也比我凶狠,我两样重要的德行都比不上你,失败也就无可避免。”

云烨把眼罩解下来待在寒辙的眼睛上低声说:“感受一下吧,这就是我的梦想做一个无恶不作的海盗,我要成为所有靠近大海的国家的噩梦,我要他们看到这个旗帜就乖乖的把财宝美人送上来,我要让他们在地狱里都要记住我的脸,你不想来么?寒辙?做一个海盗是如此的快乐,和天斗,和海斗,和人斗其乐无穷啊,来吧兄弟,不要去研究那三块破石头,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大唐如今平静的让人发疯。”

寒辙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从他粗重的喘气声中,云烨知道这家伙动心了,这三年自己只能在外流浪,不如把这家伙绑在裤腰带上,这样对谁都好,至于当上海盗之后会不会发疯,谁去管他。云烨自己都想发疯。

窗户一下子就被推开了,贺天殇嘶声说:“走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也去。”

*第三十三节魏征的痛苦

寒辙不认为云烨会干出这么滑稽的事情,一位煌煌天朝的侯爵会自降身份的去当一个臭名昭著的海盗?人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么不靠谱的人,研究玉佩弄清楚白玉京在那里才是一个成熟男人该干的事情,而不是穿着发臭的衣服去攻陷土人的城邦,把人家最后的一块遮羞布,或者最后的一口粮食夺走。

从来都认为自己来自一个疯子家族的寒辙,现在已经很肯定的确认,和云烨比起来,自己家人疯的还不够彻底。

研究玉佩之余透过窗户上的琉璃,能清楚的看到云烨抱着自己的幼子,给他们喂饭,孩子很调皮,喂一口就吐出来,平均喂三口孩子才会吞咽一口,直到孩子彻底不吃,寒辙看到了一个恐怖的场景,哪碗不知道沾染了孩子多少口水的米饭,被云烨飞快的吞了下去,看他满脸笑容的样子,说明没有任何不适宦海通途。

寒辙看得有些反胃,这不是一个正常现象,云烨和自己一样都有着强烈的洁癖,只要看他一天洗不知道多少次手就知道,这个毛病根深蒂固,怎么就对孩子的口水毫不在乎呢?

他不知道的是,云烨是被陇右军中恐怖的个人卫生活活的逼成这样子的,以前他也没有这么矫情,不管他以前如何粗鄙,最多就是把内裤多穿两天,袜子一两天不洗这种邋遢的程度而已,和军中那些虱子在胡须头发里钻来钻去的那种重口味完全没办法相提并论,为了防止自己不变成那个样子,他开始逐渐爱干净起来。而且越来越变态,至于吃掉自己儿子的剩饭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压力。

寒辙发现自己对云烨还不够了解,昨天还认为他在开玩笑的海盗游戏,这家伙居然真的在进行积极的准备,看见他家的家将把八牛弩拆成一堆不相干的东西,和一些木头捆在一起,还在不停的收集火油。准备了无数又直又圆的小木棍,一捆捆的堆在墙角的架子上,说是柴火,鬼都知道这东西只要黏上羽毛,安上箭头,就是一捆捆的利箭。

他不会真的想去当海盗吧?寒辙犹豫不定的想。

“云烨要云游大唐三年,观音婢,这是个不好的兆头,这小子想要逃离长安的这个是非窝子了。朕不明白,三年后和现在有什么区别么?遇到困难怎么都要迎难而上才对,躲个什么劲啊,没出息,还一跑就是三年。”

李二看到了云烨告假的的本章,看到云烨居然请了三年假非常的不满,尤其是看到了房玄龄批准之后更是怒气勃发。

“陛下。云烨不这样还能怎样?如今大唐国泰民安的一派盛世景象,他如果反击,臣妾也相信他会有办法反击,这样一来,朝堂的纷争难免会波及到地方,这样难得的盛世说不定就会夭折,还不如自己退一步算了,总归是要有人退让的,云烨这样的退让要比他反击更要有勇气的多。”

既然说起了云烨,长孙难得的帮着皇帝分析了一下,这样的话,皇后已经有好久没说过了,李二乍一听皇后居然回答了,笑着说:“你对自己的弟子这么有信心?不知道吧,那个小心眼的家伙快要把长安城搬空了,弄得长安城现在除了柴米油盐价格没动以外,其余的价格飞涨,听说猪肉价都暴涨了两倍,街坊们和屠夫理论,谁知道人家的理由比他们充足,还威胁说要买就尽快,说不定明日里还要涨。”

“您既然忧虑就下一纸文书阻止就是了,何必拿来埋汰臣妾,猪肉可上不了您的餐桌。”

“朕这几年猪肉也没有少吃,朕也不在乎他把东西都拉到岳州去,只要在大唐的国土上都是朕的,朕也就是随口说说,政务说到底讲的就是进退二字,只是觉得云烨退得太狠,别把底气都给退没了,观音婢你说说这小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朕总觉得他这次大踏步的后退恐怕不简单。”

云家人的嘴很严实,全家出游的事情外人还不知道,庄户们分家去岳州这所有人都能理解,家大业大总要开枝散叶的,不管大家小家,最后都要走这一步路的。

云家的封地就两千三百亩,这是一个国侯的极限了,甚至有点多,但是朝堂上从来没有人抓着这一点猛烈地攻击云烨,因为这事经不起查,只要把田亩的数量摆到明面上,大家的屁股都不干净,最恨云烨的令狐德棻都不敢抓这个小尾巴。

云家的人不断地往岳州涌去,不奇怪,京城里好多家也是这样,程家、秦家、尉迟家都是这样,唯有牛家没动弹,反而用岳州的资产换取了其余四家在长安的资产,老牛说了,他家人少,顾不过来。

长安市上很萧条,人很多,货物少价格却贵,魏征的马车走在西市上,耳中听到的全是谩骂之声,商家嘿嘿的笑着任你辱骂,但是只要说起价格,就一口咬死不二价。

“这年头想吃口豆腐他娘的都成了奢望,就张家一家在卖,价格比原来多了三成,如果纪家,还有买团子豆腐的卢家不去岳州,谁正眼瞧他张家一眼。”

“没法子,长安不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去岳州也是该的,我家的皮子作坊要不是离不开草原,我也去岳州,听说那里你做生意只要人能扛得住,你连续一年不关门也没人问,长安啊,那个破鼓一敲,咱就得关门,晚了一点,那些狗日的武侯就会拿鞭子抽你。”

“有钱人都去了岳州,长安留下的要么就是最有钱的,要么就是穷光蛋,咱卖的东西贵人们看不上眼,穷苦人家买不起,生意没法子做了,等岳州城彻底建好了,咱也去岳州算了,咱是要饭吃的人,得跟着主顾走。”

长安古城第一次受到了外地城市的冲击,这让一向骄傲的长安人无法接受,不论你接受不接受,事实就摆在面前,拗不过大势,就只能随波逐流了。

以前就在为都城安在长安好,还是安在洛阳方便,这些年从来没有停止过讨论,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个选择,那就是岳州,只是在百姓间流传,官宦人家只是一笑而过,这是真正的无稽之谈,云烨当初设计岳州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它会成为京师,这是一座纯粹的商业城,和长安相比,少了几分肃穆和大气。

魏正打算穿过昭国坊回家,以前这里整天都是叮叮当当的敲铁的声音,今天进来,这些熟悉的声音不见了,整座里坊安静的渗人,满地都是垃圾,风从门洞子里灌进来,破烂随风飘舞,如同鬼蜮。

一个佝偻着腰的老汉在垃圾里搜寻还能使用的废物,见一辆官车驶了过来连忙退到一边,马车停在老汉的身边,魏征掀开马车的帘子问:“老哥哥,这昭国坊里的人都去了那里?铁匠铺子为什么都不见了?怎么都是空屋子?”

“回官人的话,都走了,都去岳州发财去了,坊正也走了,听说去了岳州,那里有一整条街都会是铁器作坊,大家聚拢在一起好做生意,互相照应着有大买卖也能接下来,所以都走了,把这里的房产卖给独孤家了,听说准备拆掉建园子,昨日就有人来看过,现在坊市里只有老汉留下来开门,关门。”

魏征谢过了老人家,拳头攥的紧紧地,他知道长安这一次的大萧条,没有五七年的时间无法恢复,云烨这是在抽长安的精髓补岳州的元气,岳州什么都享受现成的,那些店铺只要去了就能马上开工,商人们如果想要大宗的物资,除了岳州,别的地方根本就无法提供。

他是在惩罚整个长安城的人,只因为那些流言,他就恶毒的做到了这一步,岳州原来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他们准备大力发展渔业和桑蚕,还有茶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不和长安的产业起冲突,做到强大的互补性。

一南一北做到相互补充,相互依存,最后达到一起繁荣的目的,当初自己对云烨拟定的发展规划,佩服万分,共同繁荣才是能让大唐国力飞速攀升的良方。

现在算什么?长安填岳州?当初商议好的,就算要从长安抽掉一部分产业,那也是逐步进行,不会一夜间人去楼空,就为了惩罚那些背地里嘀咕你两句的人,你就把以前商议好的方略一股脑的推翻,借着皇帝希望岳州赶紧繁荣起来的心思,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人不是这样做的,你不能把怒气撒在百姓的身上,这是一个官员该有的心胸和气度,也是一个人守住本心和节操的底线,云烨,你怎么能这么做?

别人不清楚魏征非常的清楚,商家搬离只是第一步,恶果会逐渐显现,没了作坊,很多以前吃作坊饭的人就会没饭吃,只能去勋贵家的农田地去种地,长安的税收会急剧的减少,不可能拿出许多钱来改善长安的环境,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长安会破败,如果国库不出钱,破败的长安就不足以承担京师重任,说不定洛阳就会成为下一个国都。

而不是国都的长安,魏征不敢想象他会败落到何种地步。

*第三十四节仁至义尽

魏征在长安城里转了整整三天,一百零八个坊市走了个遍,当他的马车最后停在平康坊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大变样了,和其他破败的坊市不同,平康坊的规模显得更加的大了,那些雕梁画栋的高楼,翠袖盈香的美人,豪门子弟一掷千金的豪爽,让魏征一阵阵的晕眩,云烨还是担心长安不死,特意留下了这些,风月场所兴盛,其它行业萧条,这样的长安不是一个健康的长安。

一个城市的腐化,首先是人的腐化,温柔乡从来都是英雄冢,他消磨的不但是一个人的意志,同时也会把一座城市送进坟墓,等到大家到了笑贫不笑娼的时候,就到了长安落日时候的了。

是到了和云烨好好谈谈的时候了,魏征这样想,所以他就这样做了,马车拐了一个弯直奔玉山,他想和云烨好好谈谈,如果云烨依然冥顽不灵的话,就不要怪自己下重手了,传命侯的爵位不是不能削掉,成为平民的云烨不管他多么受皇后的喜欢,也只是一个平民,即使云烨多么的不愿意成为弄臣,他也必定成为千古的笑话。

出城门的时候他看到连绵不绝的车队,妇人抱着孩子坐在马车里,男人跨坐在车辕上,和前后马车上的汉子说着荤话,偶尔提起的正经话里每一句都会有岳州这两个字眼出现。

魏征看出来了,走的都是作坊主,这是一个城市的底气所在,自己没有任何办法阻拦,就算是要阻拦,这个时候也来不及了。等到奏章获得三省的同意,再拟成条呈送到皇帝的桌案上,等皇帝同意了。再发还三省,三省再调派,最后落到自己手上执行,最快也需要十五天。这已经是简化了所有程序,朝廷想要出台一项政策,这是必须要遵守的时间,皇帝都不能避开。

灞桥码头上已经没有人山人海的景象了,只是河岸两边的垂柳变得光秃秃的,就这样还有人拿着竹竿子够柳树梢子,想把这最后的柳枝折下来送给亲人,祝福他们一路平安。

云家庄子里的老人都搬出一把竹子做的躺椅,在斑驳的树荫里休憩。劳作了一生,终于能够歇歇了。对于远处驶过来的马车看都不需要看,哪怕是官车也无所谓,因为和云家庄子没有半点的关系。

老钱笑容可掬的接待了魏征,香茶点心,礼仪半点不差。但是不见主人,这让魏征非常的恼火,不管两个人是不是有仇,自己依照礼仪过来,不见主人招待,这是最大的失礼。

“郑公莫恼,不是我家主人不见客,而是我家主人正在跟随夫子念书,您再稍待片刻,家主人就会下学,一定过来拜见郑公。”

听了老钱的话,魏征的脸色大变,猛地站起来问老钱:“云侯哪里去了?”

“我家侯爷出远门访友去了。”

“老夫人可在,容魏征见礼。”

“老夫人一直想去名山拜佛,也跟着我家侯爷出去了,夫人也走了,家中只有大公子一人,跟着姑老爷念书。”老钱面不改色依旧笑眯眯的回答。

“云侯何时离开的?”魏征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发问。

“侯爷已经走了三天了,因为担心打扰郑公,就没有去您府上告辞,还请见谅。”

“你家侯爷抛开祖宗重地,打算游玩多长时间,连近日的封爵宴都不参加,难道就就不考虑自家的封爵传继么?”魏征的脸色已经逐渐变得潮红。

“我家侯爷说:云家以前没爵位不就是日子过的清苦一些么,参不参加封爵宴席由我家公子自己做主就好,想去了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只要自己快活一生就好,您且宽座,老奴这就去禀报我家公子知道。”

老钱说完话就出去了,没打算去打搅公子进学,直接去了后花园,最近香水的买卖非常的红火,几位姑奶奶都在帮忙,自己也该去帮把手才是,家里的人手不够使唤,也不知道人伢子能不能给府里找来几个合用的人。

魏征没有等待,自己出了云家,他看的出来人家对他的敷衍,自己用不着看人脸色,也没有人敢给自己脸色看。

弹劾云烨的奏折被房玄龄压了下来,长安府尹也换上了一个叫做马周的三十岁的年轻人,草原上六年的磨练,把一个青涩的少年人,硬是磨练成了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草原上的风霜到底没有磨去他的棱角,上任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查长安的田亩,不但百姓家的要清查,勋贵家的也不例外,这是魏征最近唯一满意的一件事。

“当年我还是一介书生的时候,就想看看长安的田亩到底都是个什么情况,现在本官从草原回来了,坐定了这个位置,那我就继续干这事,你们最好把我彻底弄死,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对不会罢休,大唐的传继就在土地上,只是一笔糊涂账可不行。”

这就是马周上任后在大堂上说的一句话,因为这句话,雪花般的弹劾奏章立刻就飞到了中书省,谁都不敢压下不上报,结果全部被皇帝陛下留中不发,大内传来一句话:“朕也想知道长安之地还有多少田土。”

政治上的斗争多了,干实际工作的时间就少了,虽然清查田亩的事情很重要,魏征认为长安府尹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恢复长安市面的繁荣,而不是惹怒长安城所有的勋贵。因为市面上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日益萎缩,无所事事的蹲在城墙根等待雇主的闲人也越来越多,要知道以前的时候,从来都是雇主求人帮工,而不是现在雇主千挑百选之后才要一两个,哪怕养马,挑粪现在也必须是相貌堂堂的好小伙子才行。

当初抱着人离乡贱不愿意跟着雇主去岳州的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短短的三个月,人就不值钱了。

魏征求见长孙之后,请求皇家大肆的招纳闲人,莫要让百姓衣食无着,长孙从来都是和善的,可是她手里的产业,都是适合妇道人家经营的产业,男子实在是需要不了多少,魏征无奈,只得请皇后娘娘尽量的多招收一些妇人,一个家庭里总要有一份收入才好。

织毛业由此得到了极大地促进,魏征在盘算之后才发现,长安现在的支柱产业就是织毛,珠宝,酿酒,奶糖,香水,还有一项魏征极度的不愿意承认的,就是青楼行业,昔日威名赫赫的水泥,造砖如今没了用户,已经萎缩的厉害了。听说,他们也算去岳州建砖窑继续发财,至于长安,顾不上喽。

长安城里的木匠都不好找,以前手艺好的木匠都被大大小小的木器行网罗一空,现在大部分都随着木器行去了岳州,当魏征把自己的看法告诉马周的时候,马周并不以为然,认为魏征是在杞人忧天,早年间长安不也是没这些东西么,长安还不是天下第一都。

现在要做的就是正本清源,先把农事放到第一位,商贾事以后再说,当暴怒的魏征告诉马周常平仓的粮食多的已经在发霉,民间也并不缺少粮食,现在重要的是让所有人有活干,只有这样才能让长安稳定下来,慢慢治疗云烨给长安带来的创伤。

马周请魏征不要越权,给事中做好给事中的权限以内的事就好,一生清名不要毁在帮助地主老财夺百姓田土的恶事上。如何治理长安,是他这个长安府尹该做的事情。

魏征气的怒发冲冠,也拿同样脾气倔强的马周毫无办法,因为人家说的没有半点错,给事中的职责是辨贤愚,查风纪为陛下拾遗补缺,不是管理长安的官员。

劳累一天的魏征路过那家小店的时候,店主人把一封信笺送给了魏征,看了看落款,原来是云烨写的,魏征把这封信抛在一边,这必然是一封讽刺挖苦的信笺,今天心力劳顿,实在是没有力气生气了。

但是心里面那股子倔强的劲头又发作了,拿过信笺,查看了上面的火漆完好与否,这才裁开信笺展开后细读,心头做好了被讽刺挖苦的准备。

郑公大鉴:当郑公见到这封信件的时候,不器已经远在千里之外了,此次离别不是担心会受到伤害,或者悲愤之下实行的自我放逐,其实是晚辈早就准备好的一次远行,所以大可不必伤怀。长安填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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