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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4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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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着,城里面却安静的如同鬼蜮。

为首的校尉看着缓缓逼近龟兹城的人潮无奈的叹了口气,谁能想到突厥人居然会在大军行进的必经之路上连挖十六道壕沟,否则这个时候驼城已经该到龟兹城下了。

”校尉,城守不住了是吗?“他身边年冇轻的士兵小声的问他。

”仗还没打,是胜是负只有天知道,不过这一次突厥人实在是太多了些。“

”要不然我们落下去带走几个人?“小兵其期期艾艾的再次问。

校尉抬手要打,见小兵抱着脑袋缩在竹筐的角落里抽泣,又把手放下来说:”救谁啊?这个时候就靠一股气撑着才没有溃散,要是有人先走,军心就会乱,所有的人都会死。“

风变得很小,热气球飘得很慢,站在高处看自己的袍泽死战,自己却无可奈何,这种滋味让热气球上的军士失去了最后的一点说话的勇气。

”标高三,仰射!距离五百步,毁掉敌人的木盾!“校尉发令了,城头的八牛弩齐齐的扬起了头,嗡的一声巨响,无数支火药弩箭带着明灭的火花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精准的落在人群里,随着霹雳般的响声昭武九姓的木盾阵立刻就散乱了起来,破碎的木盾四处乱飞砸的木盾下的人头破血流。有些人被爆炸的气浪高高的掀起挂在探在外面的长矛上。

突施眼看着程处默的骑兵在外围绞杀牧民,却无能为力,想要突破程处默布置下的铁丝网和弩阵需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才行,一个小小的龟兹城加上一万游骑就给庞大的突厥联军造成这样巨冇大的麻烦,一旦大军进入城寨密布的中原既不是寸步难行?

程处默驱赶着那些牧民就像驱赶羊群,劫杀程处默的军队绕过山口才能对他展开攻击,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隐藏在军阵后方的牧民已是血流成河。

瞅着突施对自己的杀戮无动于衷,程处默长叹一声,只能撤掉弩阵再一次向远处遁去,否则被突施的骑兵缠住,自己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人数太少,只能在外围骚扰一下,达不到动摇突施全军的目的。

郭平的心里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是一遍遍的将八牛弩的弩机砸下去,将一支支弩枪放出去,根本就用不着瞄准,眼皮子底下都是汹涌的人头。

弩矢在人群中肆虐过后就轰然一声爆开,就像在在人海中造成一朵血色浪花,瞬间就消失了,陈数就站在自己的身边,每发射一次就吼叫一嗓子,挣开了脸上的伤口,神情狰狞的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现在城墙底下的那些人才是恶鬼,瞪着血红的眼睛嗷嗷的叫着扑上来,胆敢有后退的,立刻就会被人群里的红衣人斩首,五百步的距离,这是生与死的距离。

火油弹点燃了攻城车,牲畜吃惊之下拉翻了高大的攻城车,带着熊熊的烈火砸进了人群,无处躲藏的士兵只能发出绝望的呼喊。

“标高一,平射,一百五十步!火油弹准备!”校尉嘶哑着嗓子开始嚎叫起来。

郭平射空了强弩上架着的火药弩枪,费力的摇动八牛弩手柄开始上弦,火油弹就是一根粗大的空心管子,被强弩弹射冇出去之后就会在空中翻滚,落地之后就会爆开,里面粘稠的油脂会带着火花四处飞溅,听说那里面加了好多的糖,郭平不知道为什么火油弹里会加糖,他只知道书院绝对不会给送糖给敌人吃。

火油弹飞出去之后,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要给里面加糖了,幽蓝色的火苗子就像是地狱里出来的鬼火,落在哪里那里就会燃冇烧,那些举着大盾的敌人现在就像是举着一支火炬,慌忙扔掉手里燃冇烧的大盾,却要赤手空拳的迎接再一次落下来的火油弹……

敌人的脚步生生的被遏制在百步以外,殊不知这却是八牛弩威力最强大的距离,在死亡的威胁之下,终于有一个人挥刀砍死了压阵的红衣人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朝后跑去,所有的唐军不约而同的放弃对那些朝后奔跑的人的追杀,继续将火力对准了那些向前迈步的突厥联军。

骚冇乱从一小块地方产生,然后就变成了大骚冇乱,最终变成了集体性质的大溃逃,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坦然的面对死亡。

郭平,陈数快活的想要跳起来,却听见后面的城墙上响起了天崩地裂般的吼叫:“城破了!”

两人倏然一惊回头望去,只见后城方向尘土飞扬,黄黑色的烟柱直冲天际,这是城墙塌了,夯土成城,西域几乎见不到石城,红砂岩不适合建城,只能用泥土混合麦草夯成土墙,在经冇受了三十余天的攻击后,终于彻底的坍塌了。

俩人对视一眼,又分开眼神,默默地重新给八牛弩上弦,只不过郭平的八牛弩冲外,陈数的八牛弩向内,事已至此,唯搏命而已。

惊天动地的巨响接二连三的响起来,这是后面的弟兄引燃了火药弩强引起了连串的大爆炸,半面天空变成了红色,火苗腾空而起,火油弹也爆炸了,整座后城的民宅都在瞬间被大火点燃,在黑夜里看起来非常的壮观。

陈数从靴子里掏出一个扁扁的瓶子,自己喝了一口递给了郭平说:”赚了,又能多活两个时辰,这场大火两个时辰内熄灭不了吧?“

郭平接过酒瓶子,拿自己的水囊狠狠地清洗了一下瓶子这才凑到嘴边喝了一大口,还给陈数道:”这辈子最后一口酒,还他娘的是从靴子里拿出来的,晦气!“

”别嫌弃,你老冇子的军令有多严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被他知道我在军阵上饮酒,一顿军棍那是跑不掉的,现在有酒喝,就少罗嗦两句。”

郭平笑着对陈数说:“放心喝,我老冇子再也不会打你军棍了,他已经去了。”

陈数回头看看依然标枪般站立在城墙上的郭孝恪没好气的推了郭平一把说:“放屁,老爷子好好的站在城头上显威风呢,腰板挺得比我还直,我死了他老人家都不会死。”

郭平又要过陈数的酒瓶,跪在地上将瓶子里的剩余的酒倒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对一头雾水的陈数笑着说:”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我爹去世的?“

陈数看看被风吹的头发散乱的郭孝恪,又看看眼睛红红的的郭平摇头表示不知。

”因为我爹这辈子从来都没有低过头,尤其是面对敌人,现在他的头底下来了,除了已经过世,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第二十卷蛮荒地第十节我干掉了自己的大帅

大火照亮了天空,战场陷入了死寂。。。。。。

郭孝恪站在最高处满身灰尘,没有人知道他临死的时候在想些什么,不管是是在担心战局,还是在忧心妻儿,现在没人知道了。

张庭月没有把老兄弟从城头放下来,他打算等一会和老兄弟一起走,所以他在大声的呵斥,要每一个人都回到自己的该待得地方上。

厨子把所有的吃的都拿了出来,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储存粮食的必要了,将士们在整理自己残破的盔甲,不是担心自己会受伤,而是为了能多杀几个敌人。

经过刚才那一番惨烈的战斗,武器的消耗是惊人地,所有的八牛弩已经装上了最后一轮弩枪,现在想要战斗,就只能依靠自己的战刀和为数不多的火药弹。

没有弩箭的将士纷纷将自己的强弩拆成零件投进大火里,用不上的八牛弩也被投进了大火,甚至把自己战死袍泽的尸体也投进大火,因为那些穷困的突厥人会扒走他们身上的甲胄。

张庭月解开甲胄,将自己的丝绸内衣脱了下来,罩在郭孝恪的头上,刚才他看见有烟灰进入了老友睁得大大的双眼。

丝绸内衣是用来防箭的,现在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听着东山阴近的厮杀声,张庭月痛苦地摇摇头,对身边的五蠢司马说:“吹号,命程处默离去吧,现在的厮杀没有半点的作用,徒自损伤将士,他们将来还要阻挡突厥人东进,伤亡不起啊。”

五蠢司马点点头,一个配着牛角号的部下就站了出来,呜呜的吹响了号角。

兀自鏖战的程处默听到号角声,悲愤的大吼一声:“走啊!”战刀劈死了一个想要偷袭的突厥人,胯下的战马嘶鸣一声就掉过马头,再一次领着自己的部下向黑暗处奔去。

突施眼看着战局稳定了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云烨的大军已经到了三十里以外,只要除掉郭孝恪的残部,自己就能安心的和云烨交手,无论是分兵东进,还是绕过速度很慢的驼城,都能做到自冇由自在。自从三千金狼骑全军覆没之后,他已经不想和驼城交锋了。

只要后城的大火熄灭,就是这些唐军的要灭之时,一想到自己在龟兹城下损失了六万多精锐的部下,突施的心中就像刀绞一般疼痛。

都是自己的族人,突施几乎不敢闭眼,一闭上眼睛那些在箭雨和烈火中挣扎的族人就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只剩下最后一击,完成这一击之后,南路的大门就会向自己敞开。

身边的各族首领也是神情各异,薛延陀的符骞几乎不敢和突施的目光相交接,非常担心突施会派自己的部族向这些已经起了死志的唐人进攻,虽然是最后一战,但是受到的抵抗绝对是自己的部族所不能承受的。

突施的目光从每一个的脸上划过,发现每一个人都不愿意接受这冇所谓的最后荣光,苦笑一声说:“我们策划了东征大计,我们挑起了举世攻唐,到了这个时候诸位以为我们还有退路么?只有咬着牙,继续挺进。

将战火燃冇烧到唐国的本土,才能真正的让唐国那个狂妄的君主低下自己的头颅,承认我们的故土为我们所有。

我知道你们已经听到了一些消息,知道有些人悍然开始了西征,正在攻略莎栅和小勃律,这些鼠目寸光的卑劣小人,待我等大胜归来之时,定会叫他神魂皆灭。

现在,这座残破的城池上只有不到两千人还在垂死挣扎,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柱香的时间就能剿灭此寨,我突厥族出兵三千,诸位意下如何?”

符骞等人见突施没有让自己一族之人充当攻城死士,也就放下心来,你一千我一千的凑够了七千死士,眼看着大火逐渐的变小,七千死士再一次鼓足了勇气缓缓地向城墙逼了过去。

“活不成了,老冇子就是后悔在长安的时候为什么要装成一个乖孩子,梁家的小娘子已经对我三笑留情,我当时就该半夜去她的闺房。”陈数准备弩箭之后对身边的郭平如是说。

“幸好没去,否则你爹早就把你关在屋檐下风干等过年了,还能让你有后悔的机会?”郭平依然神色安详,对于父亲的死似乎无动于哀

“你知道什么,梁家把小娘子的闺房建在后院,正对着我家的阁楼,我从小就偷看她洗澡,看了不下三五十回,梁家小娘子是知道的,好多时候故意不关窗户,啧啧,那一身细皮嫩肉绝对经得起揉搓。”

陈数下意识的捏捏手仿佛梁家的小娘子的身体就在他的一双大手中间。

MP3

“现在完了,哥哥我的脸上多子一条大口子,回去之后就见不成人了,想要爹爹去提亲也不可能了。”

郭平无奈的拍着陈数的肩膀说:“你想多了,鄂国公,翼国公,那种模样的人都能娶到老婆,凭什么你就不能讨到一个好老婆?”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愣住了,陈数狠狠地在头上敲了两下眼睛里含着泪花道:“总需要活下去才有可能啊!”

“就差一天,如果城墙不坍塌,我们再坚持一天就能活命,狗冇日的老天爷不给我们活命的机会,那就一起死吧。”

陈数极度不好意思的抹去泪花,低下头重新整理自己的甲胄作为掩饰。

大火终于熄灭了,天边也出现了一道鱼肚白,张庭月终于将郭事恪的身体放了下来,小声的对他说:“天还是亮了,我怎么忽然感觉自己轻松起来了,娘的,看来要死了。”

卸掉自己的大红披风,盖在郭孝恪的身上,拎过来一罐子火油一股脑的倒在郭孝恪的尸体上,然后扔了一把火,就匆匆的走到城墙前面对五蠢司马说:“如果我战死了,你还活着,记得也把我一把火烧了。”

五蠢司马张着嘴笑了一声道:“该是卑职为大将军开路才是。”

两人相视一笑,以前在军中的龌龊全都不翼而飞。

“标高三,火药弩准备!三百步,射!”校尉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挥动了自己手里的旗子。

八牛弩熟悉的嗡鸣声响起,弩枪再一次闪电般的jī冇射冇出去,和以往一样,八牛弩从不会让人失望,准确的将弩枪送到了敌人群中,穿透然后爆啊……

当校尉再一次大喊:“标高一,火油弩准备!一百步!射!”

随着他的声音,只有稀稀疏疏的十几只弩枪射了出去,剩下的八牛弩再一次沉默了。

自从唐军大规模装备八牛弩之后,突厥人的勋贵就不再领队冲阵,因为他们是战场上最好的弩箭吸引器。

冲阵的突厥人见到稀疏的尖油弩,愣了一下,然后就欢呼起来:“唐人没有弩枪了。”

整支队伍轰的一声就加速冲向城池,短兵刃的格斗突厥人怕过谁来。

陈数机械的搬动自己的强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弩箭飞到了哪里去了,也不晓得哪一个敌人是自己杀死的,那些扛着梯子的敌人怒吼着向前冲,让他感觉天底下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经受千军万马的冲击。

一声巨响将他从恍惚中惊醒,只见郭平正在向人群里投掷火药弹,刚刚点着了火,一支箭就射穿了他的肩膀,火药弹掉在了城墙上带着火花四冇处滚动。

一只大脚一下子就将火药弹踢了出去,陈数这才发现张庭月出赫然已经到了自己这一边,就在一瞬间,两面城墙已经失守,穿着皮甲的西域人怒吼着挥舞着钢刀沿着城墙冲杀过来。

一口气射冇出去九支弩箭,陈数觉得自己的两只胳膊再也没有力气去拉动强弩的弩弦了,抛掉强弩,看这个脚下汹涌的人群,一咬牙就将装着火药弹的皮带解下来把上面的引信全部点着之后抛下了城墙,听不见火药弹的爆炸声,头盔上连续被两只箭射中,虽然都被头盔弹了出去,但是两只耳朵里就像是有一口大钟在轰鸣,什么都听不见。

郭平趴在地上身上插满了白羽箭,就像是背上长满了羽毛,张庭月的陌刀挥舞一次,就会有血花飙出来,他整个人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一般。也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胡人的血……

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厮杀,总需要有一方全部倒下去为止,陈数扯开了身后一个火油桶的塞子,看着火油咕咚咕咚的从桶子里流出来,自己站在火油里,任凭白羽箭在自己的身上射的叮叮当当的响,再来一点就好,郭平趴着的地方就有一簇火苗。

突厥人惊恐的向后退,想要躲开火油区域,为此不惜将自己的同伴挤下城墙,陈数的身边难得的出现了一片空地。

郭平突然跳了起来,踩着遍地的火油抱着陈数就跌下了城墙,大火燃起,陈数眼睁睁的看着火油燃起,眼睁睁的看着张庭月满身火焰大笑着站在城墙上挥舞自己的陌刀,宛如火神降世。

一个奇怪的念头跃进陈数的脑子里:“我干掉了自己的大帅?”

第二十卷蛮荒地第十一节援兵总是晚到一步

城下腐烂的和未腐烂的尸体很软,陈数一点都没有感受到疼痛,倒是压爆了两具尸体的肚子一截肠子糊在他的面甲上,非常的恶心。

没人愿意往下看一眼,瞅着头上蜂拥而上的突厥联军,陈数想哭,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被郭平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

最后传来一声很大的爆炸声后,城头终于听不见刀剑相撞的声音。只有突厥人嗷嗷啊,嗷嗷啊狼一般的欢呼声。

陈数感受到郭平的眼泪流进了自己的面甲,温温的。两个大男人就这样互相拥抱着趴在死尸堆里一动不动的流泪。

太阳终于出来了,突厥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城墙上呼呼大睡,昨夜毕竟太劳累了,郭平看着地面上微微发抖的石子小声的对陈数说:“来了,援兵来了。”

突厥人的牛角号急促的响起,一大队骑兵从远处仓惶逃了回来,他们脸上的布满了惊恐之色,战马在营地里依然狂奔不休,如果不是有拒马拦着,他们能一直逃到天涯海角。

突施站在城头,望着远处发愣,他的面前曾几何时又多了一座城池,而且这座城池正在两队骑兵的簇拥下缓缓地向龟兹城逼过来。

这是一个神迹,初升的朝阳照在这座金属之城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只有城头星星点点的寒芒提醒着突施这是一座杀人的堡垒。

骑兵不断地绕着城池奔走清理着路途上的一切障碍,突厥人的尸体被拖着扔进壕沟,大块的石头也会被骑兵们用奇怪的工具勾走,等到突施派出的骑兵想要阻拦的时候唐国的骑兵已经退回了八牛弩的射程之内。这座会移动的城池逼近一步,突施的骑兵就只能缓缓地后退,当驼城和龟兹城连接在一起的时候,这座城池终于停止了自己的脚步。

“今日不战,收敛将士吧!让突厥人归还大唐将士的遗体,否则将突厥人全体杀绝。”云烨阴冷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一队打着旗子的骑兵立刻冲到突施所在的军阵前面,大声的重复着云烨的话:“大帅有令,今日不战,收敛将士!命尔等归还我军将士遗骸,胆敢说半个不字,诛灭突厥全族。”

突厥人的回答非常的干脆,一排排的人头从队伍里扔了出来,眼尖的斥候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人的人头,一句话不说,打马就回了自己的营寨。

“那就开战吧!”云烨对刘正武下令,随着刘正武的手里的旗子不断地挥动,整座驼城立刻就不断地向外扩展,驼城中间空出来一大片空地,无数描绘着恐怖图案的热气球缓缓地升起,就像是从地狱出口爬出来的恶魔。

突厥人的战马不断地嘶鸣着往后退,云烨的驼城缓缓地往前逼近,直到一支带着火光的粗大圆桶,贴着地面钻进突施的骑兵群的时候,突施才发现自己距离这座城实在是太近了,拨马就走冇,身后传来接连不断的爆炸气浪拍打着他的后背,就像是有恶魔在拍他的肩膀一样。

云烨并没有继续追杀,而是彻底的将驼城稳固在龟兹城边上大队的辅兵带着猪嘴开始进入战场,搜寻将士的遗骸,由于大军来的太快突厥人并没有来得及打扫战场,只是简单地将被擒将士的首级斩了下来。

郭平和陈数两个人也被辅兵从尸体堆里拽了出来,满身的尸臭让辅兵以为两个人已经死了,当成尸体扔到板车上的时候听到郭平的惨叫,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两个活人。

云烨见到他们俩人的时候,俩个人全身浸泡在石灰水里,脑袋已经被烈酒冲洗过无数遍,云烨拿着手帕捂着鼻子上下打量一下这两个泡在石灰水里的人问道。

“郭帅的尸身在哪?张帅的尸身在哪?五蠡司马韩晃的尸身在那里?“

陈数被云烨的眼睛看的说不出话来,郭平反而忍着疼痛说:”家父的尸体被张帅烧了,我们又把张帅的尸体烧了,可能烧的不彻底,应该就在城墙上,韩司马在南墙作战,我们不知。

”我不问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郭孝恪的儿子还不至于投敌,安西军就剩下你们俩个,因为你们是力战而全军覆没的,所以陛下不会取消安西军的,只会重建这支英雄的军队。既然活下来了,那就好好活,把郭帅的精气神传下去。“

”我们没有投敌,仗打到最后我点着了火油打算和城墙上的突厥人同归于尽,结果被小郭抱着从城墙上掉了下来,在死尸堆里趴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好不容易才活下来,你还怀疑我们。“

陈数开始还能完整的说话,说到最后就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正因为相信所以才是我问话,如果不信,问话的该是五蠡司马,你们知道军中条例的,石灰水里多泡一会去去尸臭,全身上下都泡到,一个月内你们只能在隔离间待着,别染上瘟疫。“云烨说完话,就直接从驼城上了城墙。

站在这里他才能感受到龟兹大战是何等的惨烈,城墙下的突厥人尸体几乎与城墙一样高,尤其是几处缺口的处,尸体垒成了山包,这才是真正的尸积如山。

找到陈数所说的城头,一个粗壮的大汉已经被彻底的烧焦了,手上的陌刀依然握在手中,虽然已经死了,须发皆无,凶悍之气依然让人生畏。

云烨俯下身子,从死尸的嘴角拽出来一截细细的铜链子,缓缓地往外抽,居然从嘴里拽出来半枚虎符,还有一方小小的印鉴,放在阳光下仔细辨认,原来是一枚大将军印,这个是郭孝恪的印信才对,既然郭孝恪已经战死了,那么这个人就该是张庭月。

”棺椁厚葬吧,尸体处理一下,需要带回关中。“云烨对身后的田元义吩咐一声就不再管了,回到了驼城,郭孝恪的骨灰,韩晃的遗骸都已经找到。云烨就开始书写奏章,没有用任何修饰的语言,只是真真实实的将整个龟兹大战解说了一遍,请杜如晦,范弘一用了印信就命人用八百里加急,将战报送往长安。

程处默回来了,整个人几乎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云烨不相信在自己家的甲胄护卫之下,他还能伤成这个样子。

”别看了,不是刀剑伤,是烧伤,一个着火的突厥人抱着我不松开,结果他身上的火油沾到了我身上,这才被烧伤的,很险,把那家伙的两只胳膊都砍掉了,还用牙齿咬着我的盔甲不松口,奶奶的,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活不成了。一万骑兵就剩了四千,你看着办,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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