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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5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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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烟容,在李容回家之后,云烨执拗的重新给他们举办了婚礼,而后云寿的婚礼也如期举行。

这一次云家只请了寥寥几个亲友观礼,自家人关上门高兴了三天之后,就把家搬到山里的这些茅屋来了。

山里的生活过了几个月,没有一个人要求回到云家庄子,妇人们都知道,这是一个父亲再对自己的儿子传授家族学说的最关键的时刻,不管会有多长时间,她们都会有耐心等下去。

所以在饭桌上听到公爹说起一些奇怪的话,而自己的夫君却在沉思或者点头的时候,冯媛就感到无比的欣喜,李烟容很想理解公爹的话,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

他们交流的文字也极为古怪,蝌蚪一样的东西,就算是摆在冯媛和李烟容面前的时候,她们也一无冇所知。

只要冯媛和李烟容露出探究的神色的时候,辛月就会拿筷子敲敲桌子,警告她们,这不是她们应该听的东西。

“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一个球,他不是漂浮在水上,没有四根巨大的乌龟腿撑着,它就是漂浮在无尽的虚空里,绕着太阳旋转着运动,每一圈,就是一年,我们居住的这个大球每自转一圈就是一天一夜。

寿儿,你在书院里应该学过很多的新学问,其中重力一途就能很好的诠释这些你们看起来非常抽象的问题,你们或许会想,如果生活在球上,等到大球转到下面去的时候我们岂不是会跌入无尽的虚空,其实不是这样的,有一种力量我们把它称之为万有引力,有它的束缚,我们就不会掉下去,另外,上下左右这些方向感,其实都是在这座大球上才有的概念,等你到了虚空,就没有这些所谓的方向感了……

寿儿,别光顾着听爹爹唠叨,鱼上钩了……不错,很肥,今晚的吃红烧鲤鱼……”

水潭边上父子三人戴着斗笠钓鱼,不断地有欢笑声传了出来,远远地替他们父子把风的辛月笑的更加开心。

这样就对了,有时间教教儿子,干嘛要把心思都用到朝堂上去,出了力气还让人家不待见,这一回皇帝有准备,太子有准备,只有可怜的夫君一无所知的被气吐血,何苦?

现在满长安穿的厉害,李治之所以会造反,其实就是皇帝暗地里怂恿的,虽然这样说也说不通,皇帝要杀儿子用不着和郑庄公一样纵容弟弟吧?

不过用不着管,皇家的人都是一群变态,好人和他们在一起久了,也会变成混蛋,李怀仁多好的一个人,平日里嫂嫂,嫂嫂的叫的欢实,到了这时候就变成了黑心烂肚肠的,小苗差点被他杀死,一想到老江,和老夏,辛月就越发的恨皇家了。

夫君的兴致很高,可能他们父子聊得很开心,开始下小雨了三个人也没有动弹的意思,正要过去呼唤一声,冯媛撑着一把红伞走过来给辛月遮雨,笑着说:“娘,您不必喊他们,爹爹相公,二弟他们说的高兴,这是一种雅趣,雨水不大,不用担心的。”

“知道什么,你爹爹前段时间被皇家的混账气的吐血,身子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淋了雨可不成,说话说的再开心也要有个度。”

辛月正要过去喊,却停下了脚步,咬牙切齿的看着山路上走过来俩个打伞的女人,这个女人已经是第二次过来打扰自己平静的生活了。

“天地的玄奥就在于此,就像现在飘落的雨丝,只不过是一个循环的过程,太阳将地上的水变成蒸汽,然后这些蒸汽就会飘到高空遇到上面的冷空气之后就会凝结成云彩,等到水汽饱和之后就会变成雨水再一次落到大地上滋润万物……”

辛月拦不住长孙,也不敢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孙站在他们父子三人的背后偷听,谅你也听不懂!辛月恶狠狠的想。

云烨回头看到了长孙,就笑着起身,从头上摘下斗笠请皇后戴上,云寿,李容也跟着站起来,只是眼中再也没有小时候那种欣喜之态。

长孙一言不发的坐到云烨刚才坐着的小凳子上,捡起云烨的鱼竿继续垂钓,云烨笑了一下,也跟着坐下来,陪着她钓鱼。

云寿把自己的斗笠给父亲戴上,然后就和李容离开了水潭。云烨瞅着长孙两鬓上出现的星星点点的白发叹息一声说道:“我心疾未愈,此时不宜出山。”

长孙木讷的说:“我知道,所以我不是来找你出山的,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治疗心疾的良药,我也病了。”

云烨发愁的看着雨点在水潭里激起的无数涟漪道:“刚开始的那几天,我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要从山谷里出来,和旺财在那个人迹罕至的山谷里傻乎乎的生活也不错,就像现在的样子,很好,很舒心,旺财也能得到最大的自由,谁知道出山之后,我就变得不快活,旺财也不快活,还碍着别人的眼。”

长孙不接云烨的话,回头看看那几间茅屋幽幽的说:“给我收拾出一间屋子,我也打算在这里住,或许青雀也会过来,你本来就该在这里多盖几间房子的,大唐的伤心人太多,总是需要一个疗伤之地的。”

“也好冇,能想到您在皇宫里该是如何的煎熬,我们都是胸无大志的人,躲在山沟里也不错,您知道的,我的手艺不错,您起了白发,该多吃点黑芝麻和首乌之类的东西,今晚就吃,芝麻糊就很好,我去年收获了好大一袋子。”

长孙点点头表示认可,然后就提起了鱼竿一条巴掌大的鲫鱼就被提了上来,看着在鱼竿上活蹦乱跳的鲫鱼,长孙漠然的将这条鱼捉住,从鱼钩上卸下来,对云烨说:“把这条叫做雉奴的小鱼儿今晚给我红烧了吧。”

哀莫过于心死,长孙的这句话就让云烨明白了李治只不过是一条被鱼饵勾引上钩的小鱼,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大鱼钓小鱼的游戏而已。

翻看一下自己的鱼篓,对长孙说:“雨下大了,咱们还是回去吧,今天钓到了足够多的鱼,回去就给你做红烧鲫鱼,其实你该喝汤的,鲫鱼做的来的汤,奶白奶白的最是滋补身子,红烧只能满足一时口腹之欲罢了。”

长孙回头看了云烨一眼,撩一撩垂下来的乱发笑了起来,就像很久以前一样,拍拍云烨的脑袋,只不过现在拍脑袋需要把胳膊抬起好高,眼睛里泛着泪花说:“总算是还有一个顾惜我死活的人。”

“其实没关系,了不起把全世界都给他们,我带着您还有咱们在乎的人去远岛,那里一年四季都是夏天,什么都不想,就在那里成天的傻乐,脑袋里想的事情一旦多起来,人就不会快乐。您看看街面上的那些傻子,一个个活的多高兴。”

长孙嘿嘿的笑了一声,就和云烨提着鱼篓回到了茅屋。

第六十三节大网和小网

杀才可以在这个世界上的活的风生水起,好人就只能躲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瑟瑟发抖,人家骑马过来扬起来的手灰尘也比好人多。

这个道理云烨给长孙讲了,辛月见长孙不是来劝自己夫君出山的上工的,也就对长孙非常的孝顺,再这么一群人里面,云烨掌勺掌的不亦乐乎,毕竟好人也需要有一点自己的乐趣。

长孙喝了一罐子鲫鱼汤,吃了一小碗黑乎乎的芝麻糊,又进了四五个沙葱馅的饺子,看得她身后的梅姑非常的高兴,这是娘娘这半年多时间以来吃的最多的一次。

“舒坦!撑着了。”长孙摸摸自己的肚子对云烨说。

“妾身陪您去散步,这里很安全的,家将们就守在这里,没有野兽。”辛月起身对长孙说。

长孙仔细地看看冯媛说了声好女子,就从头上摘下一支凤钗插在冯媛的头上。又回头看看李烟容,在她的脸蛋上摸了一下说:“你是一个享福的。”

然后就在辛月和母媛李烟容的陪伴下去小路上散步。

云寿见皇后走了,压低声音问老爹:“老爹,您说皇后奶奶来山里做什么?”

李容皱着眉头说:“一定是想要老爹出手救李治,只是实在张不开嘴,所以只能硬磨老爹,这一回咱家可不当大头鬼,她都没力法,咱家还能有什么法子。

小武昨天来说现在朝堂上乱哄哄的,长孙家快要一手遮天了,以前长孙无忌要担任实权左仆射的时候被娘娘拒绝了,现在人家真正的成了左仆射,房玄龄已经上表告老,看样子就是顶不住长孙家的压力给人家腾位置的。

长孙冲这一次后发先至,在李治没有完全发动之前就控制了局面,张谏之,来济,上官仪来不及出逃,被他生擒活捉,只有姜恪陪着李治在三原县,最后战死了。

平乱的大功啊,人家现在已经官拜兵部左侍郎,顶掉了那个傻乎乎的段虎,现在正在全面的掌管兵部大权,在老爹的位置上发号施令呢。”

云烨呵呵一笑,对云寿说:“你小武姐姐就没有查出来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寿忧虑的摇头说:“小武姐姐甚至启用了已经十年没有启用的卑贱者,依然无法弄清楚万民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一晚,皇宫里死了很多人,都是在万民宫当值的太监和宫女,第二天太极宫摆满了香花,据说是为了消除血腥味和遮挡那些来不及修补的损毁痕迹的,同一时间,感业寺里也多了十六名女尼,其中一人赫然就是徐惠妃。

无色大师现在不过问俗世,一心礼佛,她的儿子据说现在也娶了亲,不过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最可疑的就是徐惠妃的父亲右散骑常侍徐孝德被弃市了,他不过是一个老好人罢了,说到底就是一个女贵父荣的典范,杀之无趣,既然他都被杀了,只能冇说他确实有取死之道。”

云烨长叹一声对两个儿子说:“我们还是坐在城门观风景吧!”

“老爹,我们一味闭门不出,也不是个办法,现在已经有人把您比作假痴不癫的司马懿,我们哥俩成了司马昭和司马师,都说我们正在蓄积力量以图后势呢。”李容拍着桌子低声吼了一嗓子。

云烨摇头笑道:“长孙家太心急了些,造这样谣言,只会眙笑大方,爹爹在出事后,就已经将云家的力量展现在人前,不过三千劲卒而已,在大兵围城的长安,掀不起什么浪花,那天的事情其实就是给皇帝看的,云家的家底就这么多,至于爹爹躲在山里,其实是在请罪,咱家私自帮助李怀仁妻小逃脱,这也是大罪啊!”

李容和云寿对视了一眼一起问云烨:“老爹,咱家的家底不会只有三千劲卒吧?”

云烨幽幽的说:“谁知道呢,爹爹从西域回军的时候,走了一路分散了一路的兵马,现在天知道还有多少人肯听咱家的话。”

听了老爹的话之后哥俩就去看地图,李容从河西勾了一条长线划到了长安,云寿又把云家商队的行商路线标注在那张图上,发现两条线重合成了一条,李容抽抽鼻子,云寿也仰着头看天,做了一个简单的计算之后,哥俩就那张地图塞进灶火里,若无其事的帮着老爹烧火,等一会皇后和娘亲她们回来还需要热水洗漱。

云寿和李容两个人只能简单的计算一下,小武却忙得满头大汗,密闭的房间里栓满了红绳子,密密麻麻的就像是一张大网,墙上的地图上订满了钉子,每根钉子都拴着一条红线,小武在最后一根钉子上栓好了红线,将他慢慢的牵引到了岳州,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冲着已经呼呼大睡的狄仁杰踢了一脚吼道:“快去给我弄盆凉水过来,你要热死老娘么?”

狄仁杰揉揉酸涩的眼睛,无奈的看了小武一眼,这婆娘自从生完第二个孩子之后变得更加的嚣张跋扈了,生儿子而已,用不着这么嚣张吧。

虽然心里嘀咕,看到小武满身的汗水,还是有些心疼,跑出去端了凉水进来,小武已经脱得光溜溜的,狄仁杰看这小武玲珑有致的玉体,咽了一口口水,这婆娘给自己生了两个孩子身材还是保持的这么好。

地道里面丫鬟不能进来,所以事事只能自己动手,拧湿了毛巾,很细心的帮着小武擦拭身上的汗珠子。

“滚,你干嘛总是在找胸口上擦,没看见我脑袋上全是汗水?”

“哦!知道了。”狄仁杰从迷醉的神态里清醒过来,又开始兴致勃勃的帮伸开手臂等着人伺候的小武擦挠……

小夫妻间的游戏很容易玩出火来,刚才还是小武一个人满头大汗,过了一阵子之后就变成两个人都汗津津的,小武似乎已经瘫软了过去,狄仁杰嘿嘿一笑,就把赤裸的小武抱到凉席上,重新换一盆子清水,继续刚才的工作。

清理完之后,两个人仰面朝天赤裸裸的躺在凉席上,狄仁杰看这这张大网对小武说:“这就是师父忙活到现在干的事情?”

小武转个身趴在凉席上小声说:“原本还能更加的密集些,也能更加的复杂些,有些手段师父不愿意用。”小武指着虚虚的从墙上垂下来两根红线又说:“小黯,小佑,本来是两手非常好的棋子,师父却生生的斩断了,这些年除了亲情上的来往,不肯越雷池一步,还有洛阳的单鹰,漠北的寒辙,曲卓,明州的牛见虎,涿州的尉迟宝林,甚至还有左武卫的程咬金,程处默,牛进达,尉迟敬德,哪怕是李靖,师父也能拴上红线,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我无论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师父似乎宁死都不愿意动用这些恐怖的力量,否则,这张网的力度将会增加五成!”

狄仁杰想了好久才说:“这样就很好,重情重义才是我的好师父,我们夫妻才会全心全意的帮师父,却不用担心后路,这样很好,好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不过,小武啊,你能告诉我这张大网旁边的那张小网算是怎么回事?”

小武用胳膊将自己美好的上身撑起来嗤嗤的笑着说:“那就是白玉京啊,师父不喜欢白玉京,可是我对白玉京冇简直就是痴迷,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多美啊,宾媚人,狐媚子,想起这个名字我就浑身发烫……”

小武说完了就娇笑着翻身跨坐在狄仁杰的腰胯上,黑色的长发如蛇一般在空中舞动……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铃,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李泰极其无聊的当着皇后的面朝着云烨唱这首《短歌行》而且还不厌其烦的连唱了三遍,唱完了之后就对云烨说:“我的差事干完了,现在我要吃的,我已经半年没有好好地吃过东西了。”又指指正在盖茅屋的工匠接着说:“我刚才唱的歌你就当是唱歌,我是敷衍任务,你也就当是我发疯就好,咱俩做邻居吧,我想静下心好好地研究一下飞机都不行。”

长孙苦笑一声,摸着李泰的脑袋说:“也好,你陪着娘住在山里也不错,最好能住到天荒地老,你小弟的雄心刚刚熄灭,你大哥又有了周公吐脯天下归心的心思,出去了还是混乱一片,不如在这里图个清静。”

李泰笑道:“对啊,对啊,所以孩儿把研究室搬过来了,我和烨子两个人好好地研究一下飞机,小苗也在啊,她是最好的乘客,这一次我们一定要让飞机飞起来。”

第六十四节促织

李泰对李治彻底的失望了,年幼时候那样一今天真善良的孩子,怎么就在短短五年之内变成了那个样子,为了那张椅子谁都想杀,而且还付诸了行动。

一颗心被割裂的到处都是伤口,到了最后才发现只有自己喜欢的物理学能让他的饱经伤害的心可以得到一丝丝的安慰。

茅屋还没有建好,所以他就和云烨挤在一间屋子里睡觉,耳听着外面的虫鸣,还有两外一张床上呼呼大睡的云烨,怒火猛地从脚底板升起,赤着脚从床上跳起来,揪着睡眼惺忪的云烨就问:“为什么?”

云烨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道:“还能为什么,越是好人就越是容易受到伤害,杀才一个个都活的没心没肺的,当然感受不到这些痛苦,不过,咱哥俩是好人,就没必要把自己往死里逼,他们可以活的自在,我们也成。”

“我知道这个道理,可就是睡不着啊!”

“睡不着你找我干什么,希帕蒂亚就在隔壁,要不然我把小苗喊回来,你去找希帕蒂亚?”

“没意思!”

“这话就说的有点狼心苟肺了。”

“不是那个意思,而是现在没心情!”

云烨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外面的虫鸣,忽然有了主意,披衣而起,套上鞋子提着一个灯笼还有一个带盖子的陶琬就出了房门,李泰也好奇的跟了上来。

云烨在自己手上提得灯笼上面开了一个小口,立刻就有一束比较强的光线射了出来,从外墙上取下小苗捉蝴蝶的小网,蹑手蹑脚的靠近旁边的乱石堆。

虫鸣慢慢停止了,云烨把一根草杆,插在刚才有虫叫的地方,李泰立刻就明白云烨想干什么,也竖起耳朵听,一面往重点位置标示,等到云烨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让李泰提着灯笼,自己一手拿网子,一手掀开了石头,果然,一只绿油油的蛐蛐就在下面,趁着虫子被灯光照的僵硬的时候云烨猛地用扑网罩住虫子,得意的朝李泰笑了一下,就把那只蛐蛐装进了一个小竹管里。

李泰觉得很有趣,把灯笼椒给了云烨自己也趴在地上慢慢的抓虫子,每抓到一只,两人都非常的开心,不由得笑出声来。”

“娘娘,青雀和云侯睡不着在抓虫子玩。”梅姑小声的对躺在纱帐里的长孙说。

“一个是帝国的第一亲王,一个是帝国威震四夷的大将军,在这样危机重重的时刻,两个人没有去管理自己的封地,也没有去召集自己的大军,却在这里捉虫,梅姑啊,你就没有从中品出一点悲怆的意味来么?

他们不是不能加入到外面的洪流里去,而是不愿意,青雀有十三州的封地,云烨有无数的故旧亲朋,两人只需一声令下,就能在朝中形成一股新的庞大的势力,可是啊,这两个孩子却在抓虫子,和他们在一起,我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冇,不用担心猛然间听到刀剑争鸣的声音……”

长孙慢慢说着话,果然进入了梦乡,梅姑点着了一炉安神的檀香,掖好长孙的帐子,也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睡着了。

天亮的时候,两人终于心满意足的回来了,身上挂满了竹管,完全是一副大将军得胜归来的样子,来不及好好地吃完饭,一人吞了两大碗稀粥,嘴里叼着包子就摆开了战场。

云烨耳朵后面别着一根从旺财脖子上揪下来鬃毛,一条腿踩在凳子上蔑视的看了李泰一眼,就从旁边拿出一个竹管,从里面把一只肥头大耳的蛐蛐倒进了一个平底的瓷盆。

“铁甲大将军,敢问来者何人!”

“铁甲大将军?一看就是酒囊饭袋,且看我的红袍小将出马,定将此贼斩于马下。”李泰扯掉身上的外袍,就穿着一身里衣也放出来一只蛐蛐。

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认生,在瓷盆子里不打架,不管云烨怎么用马鬃毛撩拨,大将军就是不上战场,李泰也拿着一根鬃毛催促红袍小将,谁知道那家伙也不上套。”

“促织啊!不是这么玩的,瓷盆子不好,你这个还是上了釉的彩盆,这可不好,大将军的腿在上面打滑,这盆子还反光,你们该换些瓦盆上来,瓦盆也该在地下埋半年,去掉火气,我看窗台上放的那个装水的瓦盆就不错。”

这话一听就是行家,行家的话焉能不听,长孙非常有经验的掀开李泰的罐子,只掀开一条缝眯着眼睛往里看,看了一眼才说:“关中的促织比不上山东的,那里才出好虫,正宗青就出自那里,此虫,头、项、翅、腿均为青色有大将风度。此虫王也。如果青褐中混有黄褐花斑,那就叫蟹壳青,好斗力大无穷,但走过了露水就不成了。红沙青,头、项、翅重青中透血牙红,黄项铺蓝花疙瘩,斗红也是红的,而且养至深秋,满翅起红沙,此虫斗性极为猛烈,凶狠,亦是虫王。你们抓的这些只是很普通的虫子,也罢,玩耍一下足矣。”

长孙见云烨拿来了瓦盆,用黑布蒙住瓷盆,将两只蟋蟀倒进瓦盆,自头上揪下一根头发捻成两股,中间还有一点分叉,轻轻地撩拨一下盆子里的两只虫,只见那两只虫子就凶狠的纠缠在一起。

云烨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失策,光注意腿粗颚大,却没有主意蛐蛐灵活性,被人家的红袍小将跳上背部紧紧地咬着须子不松口,不一会就掉了一只须子,狼狈的绕着斗盆逃跑,红色的小蛐蛐却张开双翅,鸣叫不已,宣示自己对这个斗盆的拥有权。

李泰大喜,嚣张的仰天大笑,还拥抱了一下希帕蒂亚,云烨咬着牙根从怀里掏出一枚硕大的金锭放到李泰的手上。

都说此风不可涨,从此之后,小小的山谷里整天就充满了欢笑或者垂头丧气的咒骂中,不知不觉的大家都忘记了血淋淋的长安。

李二的面色呈不正常的潮红色,孙思邈坐在旁边把脉,过了一会对李二说:“虎狼之药还是不要再进了,那东西虽能让陛下大展雄风于一时,却会在不知不觉中掏空陛下的神髓,您这时候最需要的是清心寡欲,而不是烈火烹油。”

李二点点头说:“先生的话自然是金玉良言,可惜朕最近惹得让谁都不待见,皇后去了山里,青雀也去了山里,云烨带着老婆孩子说什么养病,兕子整天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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