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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孑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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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髯的贵妇,梳着双环的侍女,不时传来的轻笑,让玉山显得更加春意盎然。
还没有上前见礼,就听见有吱呀吱呀的牛车驶过,披着蓑衣的黄鼠志得意满的跨坐在车辕上,吆一声前面的黄牛,再回头看看牛车里坐着的妻子,英娘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一个带着虎头帽子的小脑袋露在外面,这是他们新生的儿子,秀娘歪着脑袋看自己丑弟弟,不时地用锦帕擦一下弟弟流出来的口水,一辆牛车载满了幸福。
见云烨在路边笑着看自己一家,黄鼠脸上一红,从牛车上跳下来,给云烨见礼。
“黄鼠给侯爷见礼了。”
一个多月没见黄鼠似乎多了一些自信,少了些猥琐,弯腰见礼也显得矫健,书院的气质也逐渐影响到了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干什么都像是在做贼,走路都遛着墙根。
“你不是前天才被吴王借到工地上去了么,怎么今日就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前几天云烨回来的时候,就听说李恪要黄鼠去窦家的老宅子里找藏宝的密室,难道事情办完了?
“回侯爷的话,窦家的宝库找到了,有三个,小的就用了俩时辰,一家子蠢人,把密室建在后花园的水池子底下,当别人看不出来,不知道是自己蠢,还是把天下人都当成傻瓜,密室建成以后,装模做样的在密室上建水池子,地势那么高,连进水,出水的兽头都挂不了,就一个死水池,谁家的花园里的池子不是过活水,弄个死水池子养蚊子呢。”
一提到自己的专业,黄鼠就一派宗师气度,最后的一点猥琐也不见踪影,既然是专家,就需要有专家的自信,在书院见多了专家,他知道专家是怎么样子。
“嗯,不错,好好在书院干,将来用你的地方还多,这次的任务完成的不错,你的薪水需要升一升,回头就给管事的打招呼。”
黄鼠最喜欢听这话,听云烨这么一说,眼睛都笑没了,弓着腰对云烨说:“谢侯爷赏赐,只是李先生已经给小的涨了薪水,现在一个月两贯钱呢,王爷也说小的事情办得漂亮,特地赏了小的五十贯钱,李先生还给小的批了三天的假,趁着假期,这就全家去新丰看大舅爷。”
有新生的孩子,就要有礼物,云烨从身上解下来一条珠串子,随手抛给黄鼠对他说:“这是给孩子的见面礼,既然该得的都得了,我也就不多事了,你夫人刚生产完,注意保养,路还远,就不多说了,快去吧,早去早回。”
见英娘也要从马车上爬下来,让一个月子刚过的妇人站雨地里不合适,云烨抬手阻止了英娘,催促黄鼠启程。
老兵们瞅着牛车远去,江叔笑着说:“这就是那个盗墓贼?老夫看着不像盗墓的,倒是有些像以前军中的那些个制器的大匠,气度还是有几分的。”
“江叔,我的梦想就是让云家庄子的人都有好日子过,好不容易不打仗了,盼来个太平年景,乱世人不如狗,现在,天下太平了,大家都好好品尝几天做人的滋味,有什么不好。”
“好好,当然好,老夫现在的日子就过得舒心,每天有好酒喝,吃的饱饱的,衣衫也整齐,孩子们也有事情干,人一辈子还求个什么。这日子老夫以前做梦都没想到过。”
说完还从腰间解下一个小葫芦,给嘴里灌一口酒,闭上眼睛摒住气,良久才长长的吐口气,貌似舒坦之极。
程夫人她们不会哪里去了,青山里只有她们的笑声传出来,也罢,下次再见吧。
书院门口见到了蓬头垢面的程处默,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书院的大门看,想一会就撩起袍子冲进右边的大门,云烨叹口气,坐在门口的棚子底下等程处默从左边出来。
“小公爷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怎么这么狼狈。”云烨唤过书院守卫问。
“侯爷您劝劝小公爷,他都赖在这里三天了,前些天,魏王说书院大门是一个**阵,天底下除了有数的几个人,剩下的都进不去,还说他自己就是有数的几个人之一,小公爷自然不服,说自己怎么可能进不去,这三天除了吃饭洗漱,剩下的时间都泡在这里了。”
“他就没想过其他办法,就这样一遍遍的往里冲,你没告诉他这样没头脑的冲,一辈子也休想进去?”程处默虽然一根筋,但是人不傻,被人给激到这个份上,云烨已经可以在脑子里想象李泰当时的态度有多么恶劣。
“小公爷这几天用过梯子,用过绳子,还用过铁锤砸过墙,侯爷您是知道的,梯子只能搭在女墙上,离墙顶还有一段距离,墙顶上都是铁刺,翻过去还不要了老命。绳子挂上去,爬到墙顶,墙顶上跟刀刃似得,站脚的地都没有,跳过去从墙上摔下来,会死人的。小的告诉了小公爷,小公爷不听都试过了,还受了伤,这才作罢,”
正说着,就见程处默果然又从左面出来了,见云烨在等他,有点不好意思,犹豫一会才和云烨打招呼:“烨子,你也来了,这倒破大门挡住哥哥三天了,你等着,我马上可以进去了,刚才看出点门道了。”
没脑子嘴还硬的要命,云烨就奇怪,这些天不见程处默的踪影,原来跑到这里来和大门置气,也算是一朵奇葩了,这书院进不去大门的人多了,了不起让守门的放他进去就是,至于费这么大的劲。
“你能进去个屁,还有门道了,你倒是说说你的门道给我听听。”
程处默脸涨得通红,大吼一声又左面冲了进去,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又垂头丧气的从右面走了出来,这回腿有点瘸。
*第五十节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把程处默扶着坐下来。撩起他的裤腿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裤脚上扯出一条大口子,里面的皮肉翻卷,伤口张得好像婴儿的小嘴,云烨急了一巴掌就抽在程处默背上,混账东西,一点都受不了激,别人说几句话就当真,看样子是翻墙没翻过去,被上面的铁刺剌的,公输家族造的墙,如果是个人都能翻过去,鲁班的名头早就败坏殆尽了。
手头没药,问江叔要过酒葫芦,用酒水给它清洗伤口,家里已经躺着一个差点得了破伤风的病人,再躺一个云烨会气疯。
一脚踹在门卫的屁股上:“还不开门等着我亲自开呢?”
护卫赶紧沿着迷宫的正确路径往里走,老兵扶着程处默,这混蛋腿上不停地流血,还眼睛滴溜溜的记着路,想着下回自己可以摸进来。
“别记了,没用,有几堵墙是活动的,这回走的路,下回就变了,把自己的伤口按住才是正经。”由于上次被云烨轻易地破解了阵势,公输家族感到很没面子,老公输发了狠,自己掏钱又修建了几堵墙,居然可以活动,这让云烨大为吃惊,原始的土木工程居然能做到这一步,实在是让人吃惊,云烨问老公输要图纸准备钻研一下,谁知道老公输指指鲁班的牌位,要云烨拜老祖宗为师,然后公输家的图纸随云烨看个痛快。
想都不用想,云烨就拒绝了,自己有一位杜撰出的恩师,那里肯拜别人为师,就是鲁班也不行,会被人家戳脊梁骨的。一个欺师灭祖的混账还指望在长安城混么?
老公输不给云烨看图,云烨就把书院进门的密码给改了,原来的并排的诗句排列,被他搞成了九宫格,冠以河图洛书的名义安在影壁上,其实就是家里的防盗门锁原理,一条主轴带着九个插销,只要对正一个合适的数字就会松开一个门栓,只到对正九个,所有的门闩就会掉下来,门就会打开。
为了防止从一到九太过直白,云烨做了改变,一到九每个数字增大三倍,变成了三,六,九,十二直到最大的二十七,和值也从十五变成了四十五。
只有横竖斜线相加和值都是四十五才能打开影壁,换汤不换药。但是河图洛书的名头太大,相传是伏羲时期有龙龟从河里爬上来,献给伏羲的。神奥非常,认为是河洛文化的精髓,古时候更是把他神话了,云烨认为传言不可信,尤其在见识了那么多的传说之后。完全不相信事情会如此的神奇,他宁愿相信这是伏羲没事干在乌龟背上的格子里填数字做游戏,无意中刚发现的一种数学规律。
这下好了,书院的大门成了云烨和公输家族较劲的一个地方,云烨没把法解开公输家族的迷阵,这东西就没办法解开,谁能在一个可以胡乱动的地方找出正确的路,公输家族流着口水看云烨设定的那些奇怪的数字没有一点头绪,李纲不胜其烦,率领全体书院师生做出判定,两人打成平手,只是书院的墙没有李纲的命令不许乱动,影壁也没有必要关上,一旦关上就没人能打得开,书院师生总不能总走侧门吧。
李泰为了难为程处默,特地把门关上,只挂了一道栓,那就是他知道的最中心的数字十五,故意看程处默的笑话,到了影壁,护卫们自觉地转过头去,只有程处默瞪着无知的眼睛仔细瞅着云烨的动作,云烨的动作很快,发现只有一个乱码,就是十五,把十五这个数字按照沟槽滑到中间,听到一声响动,影壁的的门松动了,让书院护卫用尽全力把门给推开,他可不愿意连带推门再给自己找麻烦,果然,推门的动作扯动了牛筋,门刚开,一个白色的东西就呼啸着朝护卫飞过来。
护卫早就见识过了,一矮身白色的东西就从头顶飞过噗地一声,打在外面的墙壁上,烟雾弥漫,熟石灰,李泰就没有好东西,还好不是生石灰,如果是那东西,会出事。
老兵们出了一身冷汗,今天的事情他们征战多年从未遇到过,一想到那些弯弯曲曲的小巷,上面密密的布满射击孔,如果有人想攻击书院,这个小巷里就不知会死多少人,再一想到侯爷说墙会动,头皮就发麻,开门的时候如果出来的不是石灰包,而是密密的箭矢,开门的人那会有命。
看出了老兵们的不安,云烨就说:“做这东西其实没用,就是一种学问的较量,如果进攻书院傻子才从大门进攻,随便选一处地方,很容易就会攻破。除非书院有钱到把所有的墙壁都建造成这样。”
老兵这才恍然大悟,是啊,你的防线再坚固,总有你防护不到的地方,换个地方进攻就是了,都是老人了,还犯这种毛头小子才犯得错。
云烨用力的把九个门闩都挂上,对书院护卫说:“一会王爷回来了,就告诉他,他今天的课业就是参破河图洛书,否则他的中考,我会给他零蛋。”
程处默咕的一声笑了出来,自己的大仇得报自然心情大畅,书院护卫则一脸同情的从侧门绕回大门口,等着李泰回来好告诉他这个噩梦。
才给程处默缝好伤口,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去书院门口看李泰出丑,拦都拦不住。
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此时的书院没有闲人在游逛,几个花匠正在修剪,公输木种下的那些榆树苗,春天到了,这些结不了榆钱的小树泛出青色,有一个个的褐色芽胞发出来,为了让它横向发展,而不是往高里长,花匠会把它们的树冠弃掉,这样将来形成的迷宫才能困得住人,不知道公输木什么意思,难懂说他准备吧书院改造成一坐机关之城?这个可能性非常大,老家伙沉迷于此不是一天两天了。
书院有一口铜钟,这是黄鼠不知从哪里弄回来的,古意盎然,布满了绿色的铜锈,敲击起来声音悠扬,音波袅袅传得极远,就被李纲用来作为书院的报时之用,每隔半个时辰,就有书院专门报时的仆役敲响铜钟,喜欢音律的赵延龄甚至编了一段小曲,很是优美。
老李纲从教室里出来,手里抓着他的茶壶,这东西老李现在从不撒手,是他的心爱之物,背后紧跟着火炷,抱着老先生的教具,向办公的小楼走来。
云烨站在楼前迎接李纲,不待李纲走近,就上前问好:“李师辛苦,小子见过先生。”
老李上上下下的打量云烨几眼,笑着说:“不辛苦,倒是你遭了罪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相逢只是一笑,所有苦痛都在这一笑中灰飞烟灭。
“为一风尘女子一怒而冲冠值否?”玉山先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云烨的背后发问。
“我不为一女子,我只为这天下的公道,舍身取义的先贤珠玉在前,不容我退缩。”
“后悔吗?你家里的事我都听说了,面临仇家的复仇你后悔吗?”玉山先生追问。
“后悔啊,怎么不后悔,如果家里任何一个人出事我都会追悔莫及。”
本来已经处在感动边缘的李纲听云烨这么说,差点揪断胡子。“再遇到这种事,你还回出手?”
“这种事我很难容忍,估计还会出手,只是做完之后再后悔就是了。”
“小子,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你为人师表怎能首鼠两端?”
一番话的时间身边就围上来一大堆的先生,义愤填膺者有之,怒其不争者有之,哀泣良心不在这也有,最夸张的就是金竹先生,捶胸顿足的说:“我已将你的行为当做为民伸冤,不畏强暴的典范,谁知道这样大义凛然的事情,你做的如此完美,现在居然后悔,你让我如何对那些学子解释?”
云烨被他们推来搡去的如同秋风里的树叶,如果不是一群斯文人,云烨想自己今天想要善了,恐怕有些难度。
大吼一声:“安静!做事情和后悔有什么关系,下会有这种事,我依然会做,然后依旧后悔而已,这是两回事,后回归后悔,做事情归做事情,不可混为一谈。”
诸位先生里只有元章先生点点头,对众人说:“勇气需要积累,有时候勇气又是愤怒的化身,我们不能强求每一个人都拥有无畏的胆量,我只希望我们教出的弟子不是懦弱之徒就足够了,诸位着像了。”
众人见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也辨不出个一二三来,约好了时间再讨论就是了,到时候全体师生都会参加,让勇气与节操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第五十一节知识障带来的忧虑
公输木气急败坏的来找云烨,他的傻徒弟李泰现在还被困在迷宫里,解不开河图洛书,派了侍卫向老师求援,谁知老公输也解不开,师徒把知道的所有的可能都试了一遍,影壁依然纹丝不动。
老公输护犊子的脾气发作了,急匆匆的跑来找云烨算账,要好好和他论一论以大欺小这个问题,他的傻徒弟还在影壁那里嚎哭。
李泰千不怕,万不怕,就是害怕云烨给他挂零蛋,他见过那东西足有一斤重,得了那东西,就得挂到下回考试,只有新的成绩出来了,那东西才会交给其他得零蛋的人。
一向是天之骄子的李泰那里会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偏偏他解不开云烨出的题,这种事情就是找父皇求情都没用,说不定会惹来更加严厉的处罚。
公输木把一卷图纸重重的拍在云烨的面前的桌子上,云烨随手打开,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这是那些活动墙壁的图纸,他又将图纸卷起来,扎好交给老公输对他说:“先生何故至此,小子处罚李泰是因为他仗着小聪明肆意胡为,对学友没有一点同情之心,绝不是有意要窥视公输家的不传之秘,老先生误会了。”
“窥视,你还不至于,老夫既然把图纸拿来,就是打算让你看到公输家并非敝帚自珍之辈,这些都是我家先人的智慧结晶,他们能找出神奇的方法来移动重物,我们这些后辈子弟,难道会输给先人吗?你看到这幅图纸,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对他加以改进,所以你观之无妨。”
老公输是拉不下面子,他最重要的一个徒弟在大门口嚎哭,他作为先生束手无策,这不是有损先生形象么,这回把图纸拿来,想必也是咬牙做的决定,内里的涵义不言自明,就是想知道进入书院大门的密码而已。老公输堪称君子,他其实只需要打开连接装置就会明白一切,反推而已,对他没有丝毫的难度,他却没有选择这条路,而是拉下脸面用学问换学问,这样的人品,云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河图洛书其实就是一个游戏,要解开她,只需要把所有的数字填进空格,不管是横加,还是竖加,包括沿着斜线相加都需要等于四十五,这里有个歌诀。老先生记一下,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七右三,戴九履一五据中央,只要把这些数字倍以三,就是书院大门密码的正解。”
老公输没有理会云烨。嘴里念叨了两遍歌诀,把手里的图纸往云烨手里一塞,就赶着去救自己的徒弟去了。
云烨把图纸打开,仔细一瞧,也不由得为公输家的先祖鼓掌叫好,把流沙运用到如此地步的人。所思所虑实在是鬼神莫测,这次的交换,公输家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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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石先生最近有些疯魔,整天枯坐在放龙骨头的屋子里一言不发,李纲诸老友常常去看望他,他只是说自己没事,有些心结未曾解开罢了,待在龙头旁边有助于他思考。
众人也不以为甚,甚至为他高兴,许多的大儒都有遇到知识障的时候。是他一生的学问积累到了高深处,都会产生疑问,这种疑问已经没有人能为他解答,只有他自己通过思考,想通了。才能大彻大悟,学问大进,只有越过了这道坎,才能被称为学问上的宗师。
云烨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事,后世的学问人没听说有谁需要过这一关,难道说他们都是些伪学者?根本就触摸不到那道壁垒的边缘?
离石先生的饭食是元章先生亲自送进去的。云烨只能趴在窗户上看,早上送进去的饭食被元章先生原封不动的拿了出来,对云烨摇摇头,这样下去,如果思虑不通,离石先生会被自己活活的饿死。
他的面容极度的枯槁,乱发垂下,嘴里念念有词,听了许久,才听明白,他在不停地问自己,“对于昊天来说我是什么?对于光阴来说我又是什么?虫蟊?朝生夕死?我看见蝴蝶在飞,我看见鱼游浅底,车轮前的螳螂与我对话,吞舟之鱼饱食河东之民,九万里怒鹏不见,汪洋之中唯有鲲,我师,我该何去何从?”
他忽然变得狂暴,不停地抽打自己,撕扯衣衫,元章先生大急,扯着云烨让想办法,能有什么好办法,这是一位类似有狂躁症的病人,云烨的办法就是把他按住打镇定剂,可是让他上哪去找那东西。
可能感觉到了疼,离石先生不再折磨自己,而开始折磨龙头,龙头都是化石,他的细胳膊细腿还奈何不得,云烨正看得津津有味,脑袋上一阵剧痛,回头刚想骂,却发现是满脸怒容的李纲,自己刚才是不是高兴地有些过份了?
揉揉脑袋,装出一副悲哀的嘴脸继续看猴戏,一个人想空间和时间的关系可以想的走火入魔?又不是练九阴白骨爪,至于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离石走入歧途了,他对昊天和日月的认识有了误差,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是一直主攻五经吗?何时关心起心学来了?”
云烨忽然明白了,离石先生恐怕与田襄子关系不浅,田襄子就是首创心学的人,万事不问根本,只问己心,好一个离石先生,好一个田襄子,如果不是今日心血来潮到书院闲逛,就遇不到离石发疯,遇不到离石发疯,就不会知道他和田襄子的关系。
如果离石先生忽然对自己发难,云烨几乎不敢想象那种可怕的后果,这是自己最尊敬的几个人之一啊,自己对他一片诚心,想不到他居然心怀不轨。
熙童在就对云烨泄露了许多的机密,包括心学的来历,能把心学教授到有知识障的地步,田襄子,除了你,还有谁有这本事?
云烨的脸阴沉似水,再也没有刚才看热闹的心态了,他衷心的希望离石先生熬不过这道障碍,这样自己一定恭恭敬敬的把离石先生送走,谁也看不出来,这样也不伤情份。皆大欢喜之局。
“小子,快想办法,”李纲开始催促云烨,老头眼中的惶急之色谁都可以看得出来,现在把离石先生打晕也解决不了问题,他醒过来之后就会变成白痴,有这样的先例,所以李纲才会着急。
“你老师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些关于时间的事情,如果有,就大声的念出来,说不定会救离石一命。”玉山先生匆匆赶过来,对云烨说。
他对云烨的师傅佩服得五体投地,直觉告诉他这样做会有用。
云烨不相信,这样严重的心理疾病会被几句话治好?开什么玩笑。既然你们想听,我念就是了,李白老师的《春夜宴桃李园序》够牛吧,想听就给你念。
清一清嗓子大声朗诵:“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谁知只念了两句就让离石安静了下来。
李纲大喜,慌乱之中还不忘记夸奖李白几句,摇头晃脑如饮琼浆。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玉山先生接着念,元章先生也跟着念,闻讯而来的书院先生们开始一起大声朗诵,一时间满书院都是夫天地者,云烨大恨!
离石先生的迷乱的神色慢慢平静下来,虽然衣衫褴褛,遍体鳞伤,却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嘴里念叨着:“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边念边敲自己的脑袋,最后大声的说一句:“我们只是过客而已,”念完就仰面跌倒,被元章先生扶住,探一探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孙思邈唤过两个学生,把离石先生抬着离开房间,匆匆的回他的药庐,到了那里,离石先生会受到极好的照顾。
云烨心情很糟,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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