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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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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挚轻蔑地一笑,抬手一指便向邓方戳去。
“结阵!”陆大远的声音抖得厉害。
那一指看着极慢,但邓方偏偏却再也不敢退,他嘶吼一声,两拳紧握,全身真力涌动,向着那根手指砸去。后方军队,听到陆大远的声音,习惯性的开始向前奔跑,一个三角形的锥形进攻阵容在奔跑之中形面。
哧的一声轻响,李挚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指,连接戳穿了邓方的两只拳头,势若破竹向前,最终落在邓方的眉心正中,一触即收。
邓方保拦着双拳击出的架式,拳头之上鲜血点点滴滴落下,整个人却再也没有了动静。
陆大远的身后,三千军士已经结成了攻击阵容,但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穿着灰衣大褂的老人,陆大远那终于拔出鞘来的刀,却始终没有举起来。
李挚收手,冷冷地看着陆大远,“回去告诉邓洪,邓氏赢了,很快,我便会给他一个最后的交待。”
丢下这句话,李挚转身,风一般的消失在陆大远的面前。
陆大远滚鞍下马,颤抖的手伸向邓方,只是轻轻一触,邓方仰天便倒,双眼瞪得滚圆,茫然地看着天空,为什么,会在即将大获全胜的时候,却没有了性命。
秦国雍都,守门的军士有些百无聊赖,风已经有些寒,站在城门洞子里,风更大,夹带着风的沙,吹得人根本睁不开眼,还有小半个时辰,便可以关闭城门了,到时候便可以去城门洞子旁的值房内躲避风沙。
拄着枪,看着远方,士兵们突然有些震惊地看着远方,一条黄色沙龙滚滚而来,直扑城门,不等他作出第二反应,这条黄色沙龙已经扑进了城门洞子里,他只来得及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入。
“有人闯城门!”他大声吼了起来,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一名军官已是从城门洞子里抢了出来,一个耳刮子便扫了过去。
“你瞎了眼么?那是李帅!”军官吼道。
抚着脸,士兵有些委屈,这么大的风沙,自己怎么看得清是谁。
军官打了士兵一个耳刮子,看向李挚远去的方向,心中却有些担忧。在他的心目之中,李帅向来都是处乱不惊的人物,这一次回到都城,却像是被什么追着一般,似乎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的模样,只怕要出大事情。
“关闭城门。”他厉声道。
“将军,还没有到闭城的时间呢!”士兵惊讶地道。
“聋了么,我让你关闭城门!”军官厉声道。
城门缓缓关闭。
邓朴正在吃饭。如果说他是不情不愿的从楚秦边境回到了雍都,那他的夫人和孩子却异常高兴他能够回到雍都任职,儿子都十五岁了,但以前邓朴与他一起吃饭的机会少之又少,那怕是逢年过报,那也是基本看不到邓朴的身影的。现在却可以天天见到父亲,他的儿子非常珍惜这样一段时间,因为按照邓氏家规,当他年满十六岁的时候,就必须穿上盔甲,奔赴军队,成为秦国边军中的一员了。
邓朴端起酒杯,正欲举起,脸色却是微微一变,但瞬间却又恢复了正常,举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对夫人和儿子点点头道:“你们慢慢吃,我有一点事情要去处理。”
站起身来,他背负着双手,缓缓的走出了大厅,走到了院子里。
当他站在院子里的时候,一个灰色的人影,自空而落,正好落在他的面前。
“李帅是来杀我的么?”邓朴淡淡地道。
李挚看着他,脸上满是悲哀之色,“虽然我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但如果要杀你,却也还能做到得,至少可以与你同归于尽。”
邓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他的夫人与儿子倚在门口,正呆呆地看着他们,很显然,他们听到了双方的对话。
“李帅想对我说什么?”
“邓氏会造反么?”李挚问道。
邓朴一怔,摇了摇头:“邓朴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你们赢了。”李挚道:“我杀了卞梁,我也杀了邓方。”
邓朴眉毛慢慢竖起,两拳缓缓握紧,无形的杀气开始在院子中弥漫。
“我要死了。”李挚看着他,“在我死之前,你父亲邓洪会被调回雍都,陛下会封他为王,而你,也将重回边军,当然,不是去楚秦边境,而是去接你父亲的手。”
邓朴笑了笑:“卞氏会去楚秦边境?”
“不错,卞氏会被举族逐出雍都,去楚秦边境。你有什么异议?”李挚问道。
邓朴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就这样吧!”李挚转身跃起,消失在邓朴的面前。
半炷香功夫之后,李挚出现在卞氏的大堂里。看着李挚惨白的脸色,卞无双脸色灰败,身体摇摇欲坠。
“雷霆军一分为二,你卞氏带领其中的两万奔赴楚秦边境,如果这样你还不能将那里的十万边军化为己有,那么,你们卞氏也就败得无话可说。”李挚看着卞无双。“以后秦国将是邓氏的天下,但如果你能拥军十万坐镇楚秦边境,至少可以让邓氏不敢起篡逆之心。卞氏享福上百年,也该过过苦日子了,希望这种苦日子能让你们警醒过来。”
“无双会卧薪尝胆,不负李帅所望。”卞无双颤抖着声音道。
李挚叹了一口气,转身,向着皇宫方向急奔而去。
第646章 邓府
十一月的秦国,注定是要载入史册,成为改变百余年秦国统治基础的浓墨重彩的一月。
邓氏家主邓洪被调离边军,回到雍都,同时却又被封为开平王,遥领开平郡,许开平郡税赋自治,同时统领全国军队,也就是说,邓洪替代了李挚以前的位置,但却有了李挚没有的荣耀,那就是成为了秦国历史上第一个异姓王。
邓朴在离开军队近两年之后,再一次回到了边军,接替了父亲邓洪的位置,事实上,开平郡便已经成为了邓氏的私家领地,税赋,官员任命尽数由自己作主。
但与此相对应的却是卞氏职务的变动。从表面上看,卞氏在这一次秦国内斗之中一败涂地,举族被逐出了雍都,离开了秦国的权力中心,由原先力压邓氏的秦国第一大族沦落至地方豪强,但不能不看到的是,卞氏是带着两万雷霆军抵达秦楚边境的。卞无双接替儿子卞文忠成为了秦楚边军的统帅,十万边军加上两万雷霆军,亦落入卞氏之手,同时,落英山脉秦地一侧的清河郡郡守亦由卞无双摄领。
如此的安排,秦国事实上形成了两大军事集团,卞氏虽然在一场内斗之中落败,但却败而未僵,实力仍然不容小觑。其实从根本上来讲,秦国从以前的三角鼎立变成了现在的两强对峙,卞氏与皇室经过一次的事情,更加牢牢的绑在了一起,卞氏在失去了威胁皇室的能力之后,反而会让皇室更加放心的使用他们。而邓氏虽然赢得了这一次内斗,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们也彻底走上了与皇室分庭抗礼的道路。
而邓方的死,更是让邓氏失去了一大臂膀。在邓氏之中,邓洪虽然是家主,但实际上,邓洪常年统带边军,整个家族的运转,运筹帷幄都是由邓方在负责,而且邓方是秦国情报组织的头子,邓方死后,他所担任的监察御史一职,没有再任命新的人手接任,而是改由了皇太子马超亲领。没有了情报上的大力支持,邓氏以后也就失去了最明亮的一双眼睛。
李挚在自知难以幸免之后,杀了邓方,准确的掐在了邓氏的七寸之上。无论是邓洪,还是邓朴,都缺乏那种在政治之上掌控全局的能力。
邓府已经成了雍都之中最为炙手可热的地方,而在不久以前,这座大府还是雍都之内门可罗雀的地界。虽然邓氏在边军之中拥有极大的力量,但在雍都,却被打压得极是厉害,沾着邓氏边儿的人,全都被死死的压着不能翻身。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邓府之外,可是车水马龙。无数官员蜂涌而来,谁都想敢紧来抱一抱这个新鲜出炉的大腿。
如果邓方犹在,肯定是要大开门庭欢迎这些过去对邓氏避之不及的家伙们,哪怕心中鄙夷,脸上也会笑嘻嘻的将他们迎进门来,大加接纳。但现在,邓方已经成了邓氏大堂之中一具巨大棺椁之中的尸体,而无论是邓洪还是邓朴,都是典型的军人作风,对于这种墙头草纵然说不上深恶痛绝,也绝不愿意让他们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邓府之中。
能进入邓府大门吊丧的,只有以前那些被皇室和卞氏联手打压的失意的邓氏一系的官员们。守得云开见月明,虽然脸上一个个充满了悲痛之色,但心中却着实兴奋。每一个人都深深的知道,他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灵堂旁的偏房之中,开平王邓洪脱掉了甲胄,穿上了便服,却更显苍老,头发稀疏而雪白,脸上皱纹堆挤在脸上,昔日锐利的双眼,此刻也显得浑浊了许多。
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让这位秦国功勋老将,也有些坚持不住了。
坐在居中的椅子上,双手扶着椅背,眼睛却穿过打开的门,看着大堂正中被香烟缭绕的棺椁以及跪在枋椁两侧的邓方的妻儿。
在他的下首,邓朴以及邓系的官员们分坐两侧相陪。
“李挚啊李挚,你我相交一辈子,临到末了,居然是你亲手杀了我的儿子,我邓氏,在你心中,难道就是会祸乱秦国的根源么?”他愤怒地低声道。“我邓氏只不过是想集全国之力,一振大秦之威,为什么到了你哪里,却认为这是我邓氏想要谋逆的证据呢?大秦,靠着卞氏这一些尸位素餐之人,就能永保国运?”
屋子里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李帅啊李帅,你错了,大乱已起,大变已至,如果按照你的那一套,仍然不能将全国之力集中到一齐,我大秦才会真的完了。纵观齐楚明,那一个国家不是集权统一,一声令下,全国莫不敢相从,只有我们大秦,因为你李挚的缩首缩尾,才让我们变成了这样啊?牵制,平衡,带来的便是内耗,你做事,他扯后腿,怎么可能成事?你马上就要死了,却还要摆出这样一副架式来,哈哈哈,当真可笑。”
邓朴沉声道:“父亲,皇帝授予您开平王,看似百余年秦国的第一个异姓王的殊荣,但着实是包藏祸心。开平是我们从前越抢来的领土,现在前越尽数归明,明国秦风,必然会想着将这块土地收回去,现在他力有未逮,但不代表他将来不会这么做,一旦他平定了国内之乱,巩固了国内统治,国力一旦增强,眼光必然会投到我们身上,这个开平王,就是一个药引子。”
“是啊,这个眼药可上得不轻。税赋,官员尽数由我开平王作主,那是将开平郡作为我的邓某的私人领地了,如此安排,是想破坏目前我们与明国的合作,使我们双方心生嫌隙,从而将明国拉过去。但这是阳谋,摆明了就是这样,但我能不要开平郡吗,不要的话,如何养军?如何强军?”邓洪叹道。“当今之计,只有让我们更加强大,强大到明国不敢轻易启衅就行了。你去了开平郡,当秉承这一策略,该给的都给,不能让的一丝儿也不能让。”
邓朴点了点头。
“一两年之内,明国还不至于向我们动手,这要取决于我们自己的情况了。”邓洪接着道:“如果我们迟迟不能解决内耗的问题,那到时候就说不定了。”
“解除内耗,首要的就是巩固加强我们自己的力量。父亲,日前太子殿下派人去了虎牢关见肖锵。”邓朴道。
邓洪冷笑,“他打错算盘了,肖锵是我邓洪一手提拔起来的将军,虽然现在已经自立门户,但让他背叛我,却是想也别想的事情。在我离开开平郡的时候,肖锵派人带着他的儿子劲来见过我。”
“他说了什么?”邓朴问道。
“他替他儿子向老夫求亲。”邓洪的目光穿过大门,看向跪在棺椁之旁的一个妙龄女子。
“姝儿?”邓朴一惊。
“正是!”邓洪点点头。
“父亲,这里头可是大有玄机,姝儿是大哥的嫡亲女儿,现在大哥去了,姝儿当有三年孝期,肖锵此举,可是给了他自己三年的缓冲期。”邓朴皱眉道。
“我要的只是他这个态度而已。”邓洪道:“可以先订婚,也让大秦上下看一看,秦国边军,仍然牢牢地控制在我邓氏之手。只需我们尽快处理好朝堂之事,肖锵便不会反复。”
“那落英山脉那十万边军?”邓朴心有不甘。那可是他带了多年的部队,倾注了他半生的心血。
邓洪摇摇头:“那就不用想了,卞无双可不是卞文忠,卞无双亲去,这十万边军被化为卞氏私军,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你别忘了,李挚为了帮着卞无双掌住这十万边军,可是让他带去了两万雷霆军。”
“李挚老儿!”邓朴砰的一拳砸在桌上,这是他第一次对李挚口出恶言。
“人都要死了,还说什么!”邓洪叹了一口气,“连找他报仇,都没个对象。不过这十万边军,我们邓氏也不会爽爽快快地给他们。卞无双不是带走了两万雷霆军吗?那我们就从楚地十万边军中抽出一部分精锐来补上这个缺额。要谁不要谁,你来挑,去兵部花名册上挑,只要挑中的,都得给我回来。我们邓氏拿出了十万边军,那雷霆军便也得给我们一半。如果这个交易也不答应的话,那么不妨让局势再乱一点。”
邓朴缓缓点头,“父亲说得是。”
“戴叔伦!”邓洪转头看向另一侧一个面色阴鹫的中年人,他的地位并不低,就坐在邓洪右手边第二把椅子上,第一把椅子却是空着,那本来应当是邓方的,但邓方却已经躺在了棺椁里。戴叔伦坐的位置很有意思,他的椅子向后方靠了许多,将自己阴藏在一片阴影之中,听到邓洪的点名,他默默的站了起来,微微低下了头。
“你一直都是大爷的副手,也是大爷最信任的人,现在大爷走了,沙蚁将被皇室拿走,你肯定是不会被留任的,你得马上脱身,否则恐怕性命难保,你能从中拉出多少人来?”
“大爷走得突然,我们完全没有准备,现在只能将最信得过的人拉走,其它的不能确定的人选,即便能位也不能拉。”声音低沉,似乎刻意改变了声音。
“李挚快要死了,你的时间有限,等李挚一死,丧事一毕,皇太子就会动手,所以抓紧时间。”邓洪吩咐道:“邓氏以后再也不能相信沙蚁,我们要打造另一个情报系统。”
“是!”
第647章 常使英雄泪满襟
秦国的皇宫,与长安的雍容,上京的雅致,越京的辉煌相比,便是粗犷。横平竖直的布局,犹如军队队列一般,巨大的条石不上颜色,不着油漆,但却在上面雕刻着一幅幅画作,雕刻线条飞跃,廖廖几笔,勾出神韵,不落俗套。一看便知是大家之作。
而在皇宫之中,最震慑人心的便是朝天宫。那是一个类金字塔似的建筑,巨大的黄色岩石由下往上,构成了一个三级叠塔,皇帝马越,平素便住在内里。
这种黄色的石料,仅产于秦国极西之地的大漠之中,采石极为艰难,只有在巨大的风暴之后,这些黄石才会偶尔露出地面,而下一场风沙到来之后,他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大漠地形随着大风而改变,根本就无法标记地形,这也让这种黄石出产极少,偶有发现,也都归皇室所独有,外人如果私藏这种黄石,便为僭越,在秦国,这要是掉脑袋的。而这,也就形成了秦皇宫最为自傲的地方,因为齐国再强,楚国再有钱,却也无法在他们的国度之中,修建出同样的一座这样的宫殿。
夜虽已深,但黄色的塔殿之内,从上到下,却是一片透亮,从李挚回到雍都,进入皇宫之后,这塔殿夜晚的灯光就再也没有熄灭过。
顶层,李挚坐在露台之上,坐在这里,将雍都城几乎尽数都收入眼底,夜晚的雍都,犹如星河,一条条光带彼此缠绕。秦国宜居之地并不太多,所以雍都的人便极多,上百万人口聚集在此,即便比起长安,也毫不逊色。
“真美啊!”李挚手轻轻地拍着栏杆,“真安静,希望我们雍都一直都这样安祥,美丽。”
李挚的身边,大秦皇帝马越与其并肩而坐,太子马超则侍立在身后。
“老帅,我已经派人去了越京城找秦风,只要那个舒畅能治好你,那怕是将开平郡再还给他们,我也心甘情愿。”马越看着李挚,道。
李挚微笑摇头:“别说是舒畅,这一次便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我,陛下本也是宗师修为,我进宫之后,你便为我察看过,难道还不清楚我的伤势?毕万剑以竹海为剑,设十里剑阵,这本身便是从万剑宗的万剑阵演化而来。他本人实力也不过略逊色于我,最后一剑,早已断绝了我的生机。”
“毕万剑!”马越怒气勃发,“从现在开始,万剑宗弟子只要踏进我大秦一步,必杀之!”
“陛下意气用事了。”李挚看着马越,神态却是无比轻松:“邓方曾对我说过,我能撑大秦几十年,难道还能撑百年千年吗?这世界,终是要交到他们手中的。事后我想想,他说得也不错,江山代有才人出,没有了李挚,我大秦还会涌现出别的英雄。”
马越拳头握紧,猛地擂在一侧的墙面之上,坚硬堪比精钢的黄石无声无息的凹陷进去一个大坑:“老帅不要跟朕提邓氏,现在只要一想起他们,我就恨不得诛其九族,勾结外敌,陷杀国之巨掣,即便杀他们一万次,也不过分。”
“陛下万万不可这么想。”李挚转头看着马越,“陛下可知我为什么要杀邓方而不是杀邓朴吗?按理说,邓朴身为宗师,在邓氏家族之中身份更为显赫?”
“是因为邓方有野心。”马越道。
“不错,邓方有野心,但更大的问题在于,此人不但有野心,更有才。邓氏将门世家,邓洪也好,邓朴也好,军事之上都是上上之才,但对于政治上的纵横捭阖,却是力犹不及。但邓方不同,他深谙此道。所以比起邓朴,我更忌惮他。邓洪邓朴也有野心,但他们的野心,却是想指挥秦国大军,纵横天下,为秦国杀出一片广阔天地。这一次设局对付我,他与闵若兮一拍即合,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出动了三位宗师,设下杀局,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其实在邓朴出现在雍都城外,我就该想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停顿了一下,李挚自嘲地道:“人老了,便没有那么敏锐了。”
“邓朴也是杀死老帅的元凶之一。”马越恨恨地道。
“邓朴身为宗师,以后也是大秦的倚仗之一,陛下不可记恨于他。”李挚道:“以后邓氏主政,但陛下与卞氏联成一气,亦然能很好的制衡于他们,而邓洪邓朴,至少现在还是没有谋逆之心的。但他们当政之后,必然会对外发起战争。”
马越叹了一口气:“他们主攻的目标必然是楚国,而卞无双首当其冲,我最担心的便是卞无双顶不住,如果卞无双屡次大败,那就更不妙了。”
“不错,主攻方向必然是楚国,因为邓氏现在与明国交好,更需要从明国源源不断的获得钢铁,武器,粮食。但陛下,李挚认为,我们最需要担心防备的,却正是明国秦风。”
“明国刚刚建国,实力弱小,老帅为何最担忧他们?”马越有些奇怪地问道。
“陛下,我去过明国很多地方,见过明国很多官员,看过他们的军队,与秦风更有多次深谈,此人,深不可测也。治军治民,都是极有心得,更难得的是,此人极善于用人,也敢于用人,这才是最可怕的。”李挚道:“此人野心勃勃,与闵若英,曹天成都是同一类人,只不过他很好地掩饰了他的野心,扮猪吃老虎,如同一条毒蛇窥伺在一侧,现在齐楚大战,将来的楚秦大战,背后都有此人的影子,不管那一国出现了问题,他必然会猛扑出来撕咬一番,齐楚瘦死骆驼比马大,不到关键时刻,他不会轻举妄动,但我们秦国就不一样了。”
“此子如此阴险?”
李挚点点头:“他为何与邓氏交好?一来便是离间我大秦君臣,不断得到强化的邓氏,不满当前他们的处境,想要更进一步,这一点,明国已经做到了。二来,便是让邓氏掌权之后向楚国发起进攻,秦风看得很清楚,邓氏要从明国得到物资补充,便只会向楚国开战,而他,却坐山观虎斗,伺机获得利益。”
马越点头:“那朕该如何应对?”
“对楚国这一仗,是非打不可的。因为我们不打,楚国也会打,我一死之后,国内必然惶然一段时间,而楚国安如海一直想要夺回落英山脉的控制权,所以这一仗,不是我们想避就能避免的。如果我估计得不错,战争初期,卞无双必然会连吃败仗,落英山脉只怕是保不住的。但陛下却一定要保住卞无双。因为战争初期的失败,并非全是卞无双的问题,他刚去楚地边境,那里十万边军是邓朴的老部下,指挥不灵,甚至故意落败而对卞氏落井下石都是有的。但卞无双必然会在绝境之中寻得生机,将其中一些人慢慢地利用战争清洗掉。最终将这十万边军化为己有。”
“丢掉了落英山脉,我们就失去了对楚的主动权!”马越忧心忡忡地道。
“陛下不必过虑。”李挚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安如海在拿下落英山脉之后,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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