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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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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软,往地上出溜而去。
  一直默不作声的呆在王厚所坐宴桌之后的一个中年人,身影微晃,在王厚快要倒地的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两手伸出,稳稳的托住了王厚。廖辉也几步抢过去,定睛看时,吏部尚书大人面色晕红,双眼紧闭,嘴巴微开,竟然发出了鼾声。
  王厚居然就这样醉倒了。
  “廖大人,王吏部喝多了,能不能找个地方让王吏部先休息一下?”中年人看着廖辉,道。
  廖辉也被刚刚王厚的七杀诗给吓着了,声音有些抖:“下官已经为王大人准备了一座专门的庭院以供大人在正阳郡时使用,都已经收拾好了。离郡守府不远。”
  中年人摇摇头:“廖大人,王吏部年纪大了,此刻又醉得深了,可不宜挪动,也不能吹风,还是先在郡府之中找个临时的地方让王吏部暂时休息一下,等王吏部醒了之后,再搬去您准备好的那个地方吧。您说呢?”
  “也行,也行。”廖辉点了点头,召手换来了人,低声吩咐了几句,来人与抱着王厚的中年人一齐向后走去,中年人走到后堂门口,又转过头来,道:“廖郡守,呆会儿还要烦请您为王吏部准备一点醒酒汤来。”
  “一定,一定!”廖辉连连点头。
  王厚离去,大厅里却死一般的寂静,半晌,李维的弟弟李偲才道:“廖大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我们起初恐怕都被这老儿骗了,所谓酒后吐真言,最后这首七杀诗,恐怕才是此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廖辉心乱如麻,看着李偲,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李氏现在正在做的一些事情,没好气地道:“或者酒后吐真言,或者酒后胡言乱语,酒后之言,如何当得真,还是等他清醒之后,观其言,察其行,再作打算吧!”
  李偲冷笑:“小人一朝得志便倡狂,这王厚不过是撮尔小吏,只不过跟对了主子便一步登天,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还七杀诗,嘿嘿,这里是正阳,不是越京,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说不定便会生出什么意外翘了辫子。”
  听了这话,廖辉脸色大变:“李偲,休得胡言乱语,难道这也是李将军的意思吗?不要忘了,王厚的女儿王月瑶,是商业署的署长,手中掌控的商业资源,人脉遍及天下,只消稍稍使些手段,便能让我们蒙受巨大的损失。京师有消息传来,太医署的署长舒畅,马上就会成为王厚的女婿,舒畅是什么人你也清楚,王厚,也是能随便动得的,王厚真要在我们正阳郡出了什么事,我们一个个都难逃族诛的下场。”
  李偲冷哼,“狗急了还要跳墙了,这王厚真要逼急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丢下这句话,他竟是拂袖扬长而去。葛兴民亦冷笑着走到廖辉的身边,“廖大人,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强龙不压地头蛇,这王厚想强压我们,却也休想如愿。”
  两位领头的人一走,其它几家也纷纷告辞,不过他们没有李葛两家的底气和实力,一个个脸上却是都充满了惊慌之色。
  大厅之中典终人散,留下一屋狼藉,廖辉仰天长叹,半晌才向后走去,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是不知道这一场风暴,最终会把自己带向何方。
  郡守后院,客舍四周,王厚带来的亲卫,已是将这间房子团团围住,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郡府原有的警卫都已经被撵到了外围,看起来,王厚的亲卫们,对于正阳郡并不是没有防备。小半个时辰之后,廖辉亲自捧着一碗醒酒汤走到了客舍之前。
  站在门前的,仍然是先前将王厚抱到后院安置的中年人,看到廖辉前来,笑着迎了上来:“竟是廖大人亲自送来?真是太客气了。”
  “王大人好一些了么?我们正阳郡人极为好客,王大人亦是太爽快了,我是真没有想到,王大人竟是来者不拒,是我疏忽了,老大人年纪大了,我本该拦着才是。”廖辉连连自责。
  “无妨无妨,我已为王吏部把过脉,虽然喝得多了一些,却并无大碍,廖大人,请。”中年人笑着引领着廖辉向屋内走去。
  门轻轻的被推开,廖辉捧着醒酒汤走了进去,中年人也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轻轻地关上了门。廖辉一手推开了里间的门,眼睛却一下子瞪圆了,手中的醒酒汤滑落,落在地上,发出砰的清脆的声响,跌得粉碎,醒酒汤也泼撒了满地。
  他以为醒得不省人事卧在床榻的王厚,此刻正清醒的坐在床前桌边,手里拿着一本书,正自看得津津有味。听到声响,抬起头来,看着廖辉,王厚淡淡的笑了笑:“廖大人亲自来了那就好,我原本还有些担心你不会过来呢!”
  “老大人,这,这是什么意思?”他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今天王厚喝的酒那可是真真切切的,他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便是一个壮年大汉,这些酒喝下去,只怕也会醉倒,王厚如此大的年纪,怎么可能什么事儿也没有。
  “有些奇怪我喝了这么多酒却一点事儿也没有?”王厚呵呵一笑,“你别忘了,我可有个神医女婿,临来之前,我找来配了几粒醒酒的药丸,喝酒之前,我已经暗自服了一颗,别说这点酒,再多一点,也不会让我醉倒。”
  “我不明白老大人为什么要装醉?”廖辉结结巴巴地道。
  王厚看着对方,“因为我想不引人注目的与你好好的谈一谈。正阳郡必竟是你们的地盘啊,人多眼杂,你给我准备的那幢院子,只怕不知藏了多少眼线,在这郡府之中,我想你还是应当有把控能力的吧,再者,我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喝了这么多的酒,醉得不省人事也是人之常理,某些人应当会放松警惕的,过了今日,只怕我要与你单独的不受打扰的好好谈一谈,就没这么容易了。”
  “我,我不太明白老大人的话。老大人要与下官谈话,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不会有人敢来打扰?”
  “是么?”王厚冷冷一笑:“李维呢,葛乡呢?他们敢不敢来打扰?”
  廖辉顿时汗如雨下。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廖大人,知道我为什么煞费苦心的要与你谈一上谈么?”王厚看着汗如雨下的廖辉,却是转了话题。
  廖辉摇头,半晌却又点头。
  “不不不,廖大人,你其实并不明白。”王厚看着对方,道:“我愿意找你谈谈,是因为在正阳郡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但好在的是,这些事情,你并没有参与。”


第684章 坦白
  廖辉站在哪里,天气并不热,但他头上的汗,却滴滴嗒嗒的从他的额头,掉落到地上,脸上神情时而惊慌,时而狰狞,时而茫然。显然,他的内心正在经历着激烈的斗争。
  “坐吧,坐下咱们好好聊聊。”王厚的语气却在这时放松下来,“你至少应当明白,我愿意与你谈谈,便还是把你当作大明朝的高级官员,一方封疆大吏,而有些人,我根本就不会与他们谈,他们更适合于我今天在堂中所吟的那首七杀诗。”
  有些艰难地挪到王厚面前,廖辉坐了下来。
  “我们先来聊聊吏治改革,纳吏入官吧!”王厚从身侧一叠册子之中抽出一本,打开来,摊在了廖辉的面前。“这是你郡府的职官与吏员,一共一百五十二人。但据我们的调查,其中挂名的便有三分之一,这些人只不过在郡府里挂了一个名头,占了一个位子,但一年上头,只怕都没来郡府来过一次吧?但他们的俸禄却是照发无误。另外三分之一呢,每日的点卯倒是倒了,然后呢,然后就去溜狗熬鹰,喝花酒,逛楼子,这里有最近一个月这些人每天的行踪调查,你需要看看吗?”
  廖辉摇头,这些事情,他心中都清清楚楚,事实就是这样,又何必看呢?他只是有些震惊,堂堂的吏部,竟然把一个郡府的官员一日的动向都调查的清清楚楚,花这么大的功夫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整治他们。也就是说,其实朝堂之上,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了,不然,绝不会在这件事上花如此大的功夫。
  “真正做事的,只有剩下的三分之一了。但这三分之一,却升迁无门,做好了事情,功劳是别人的,走差了事情,他们就得出来背锅,廖郡守,你说治顿吏治,纳吏如官,反对的是这做事的三分之一呢,还是那些光拿钱不干活的蛀虫呢?”
  “自然是那另外三分之二。”廖辉讷讷地道。“可是……”
  “我知道,你说那些蛀虫背后都有些强大的背景,你根本惹不起,也不敢惹,因为这其中,也有你廖氏的人嘛,而且为数还不少!”王厚笑道。
  “下官明天,明天就将我廖氏的这些人打发了。”他咬着牙道。
  “廖郡守,我今天可不是为了逼你收拾你廖氏的人的。”王厚摇摇头:“当然,你如果愿意亲自动来处理这些事情,那是最好的了。不过这事儿却也是急不得,可以慢慢来,慢慢做,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一步也不可能走到终点,正阳郡的吏治已经烂到了根子上,下猛药容易坏事,只能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来。”
  “王大人如此体贴下官,下官实在,实在无颜以对!”廖辉低声道。
  “吏治改革,向来是一篇大文章,大明国内,有些地方,因为受到战争的波及,反而更容易清理,反而是正阳郡,没有遭受战争的荼毒,却是举步维艰,当然,更是因为正阳郡在大明国的地位。某些人就是看到了这一点,以为拿住了朝廷的软胁,便为所欲为,嘿嘿嘿,他们想得也太简单了一些。”
  廖辉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新币发行呢!情况更糟。”王辉哼了一声:“太平银行一个月之内,失火了四次,管事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三个,他们已经死了,他们被藏起来的尸体虽然很隐秘,但现在都已经找到,而杀他们的人,也早已被鹰巢锁定,之所以没有动手抓人,自然是因为另有原因。正阳郡的太平银行虽然最后朝廷加强了护卫,但却无一人敢踏足太平银行的门槛,这里头的奥妙,你我心中都明白。昌隆钱庄在全国都配合新币的发行,唯独在正阳郡,他们不敢。因为他们遭受到了威胁,如果敢在正阳郡流通新币,就会遭到史无前例的挤兑。”
  “这,这些与下官无关啊!”廖辉无力的辩解道。
  “你恐怕只能说,这些不是你的主使,或者说,你自己只是随波逐流,不敢有违正阳郡的大势,但说到完全无关,只怕也不是吧!”王厚淡淡地又拿出一个册了,摊在廖辉的面前,“这里头,有你们正阳郡在新币发行过程之中的一些龌龊手段和证据,你需要看一看吗?”
  廖辉手伸出来又缩回去,终于还是无力的低下了头。
  “廖大人,对于正阳郡所做的事情,朝廷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能快刀斩乱麻,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投鼠忌器,正阳郡将自己看得太高了。这一年以来,沙阳快速发展,永平,中平,顺平等地不但能做到自给自足,还能给朝廷以极大的支援,长阳郡在马向南的治下,其发展速度快得惊人,借助于一些朝廷投资的大项目以及宝清港,长阳郡已经做到了自给自足,至于太平城,大冶城,更是大明蒸蒸日上的核心动力。正阳郡,真得有那么重要吗?你们唯一的优点,就是距离越京城近而已。但近,是你们的优势,却也是高悬在你们头顶之上的一柄利剑。”
  “之所以不动,是因为朝廷顾全大局,不想大动干戈,不想让这片没有经过战火的土地受到刀兵之灾。”王厚冷冷地道:“这也是朝廷给你们的机会,你愿意接受这个机会么?”
  廖辉抬头,半晌,终于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得很,那你说说,准备怎么做呢?”王厚笑道。
  “先从我廖氏自己开始,清理掉那些冗官冗员,然后再抓住其它人的一些小辫子,借此机会将他们开除出去。抓住一个,开除一个。朝廷马上要进行春闺科考了,这一次下官亲自来当这个主考官,一定替朝廷选出真正的人材。”
  “很好,很好。”王厚大笑:“你当这个主考官,我也呆在正阳郡,给你当靠山,我倒想看看,最后有那些人敢跳出来闹事。”
  “有老大人坐镇,下官心中便更笃定了。”廖辉道。“关于新币发行的事情,从本月开始,所有郡府需要采购的物事,一律只收新币,郡府税收,也只收新币。”
  “这事啊,先不着急,吏治改革的事情不做好,这些事情,根本是贯彻不下去的,搞不好,你正阳郡一文钱的税都收不上来了。”
  “是,是下官疏忽了。”廖辉连连点头:“要做事,先治人。”
  “这话没有说错。廖大人,我们看了一个很好的头,那么接下来,我们再来谈谈另外一些事情吧,先前我就说过,之所以你还能坐在这里与我谈,便是因为有些事情你没有参与,而吏治改革也好,新币发行也好,这些都是内政,属于内部矛盾,只要知错能改,那就行了。但有些事情,一旦做了,那可就是不能回头了,廖大人,你就没有什么可对我说得了么?”王厚将摊在廖辉面前的册子收了起来,手放在册子之上,脸色已经没有先前那么轻松,变得极其严肃。
  “不知,不知王老大人要我谈些什么?”
  王厚手指轻轻地叩着桌面,“廖大人,不若我们谈谈粮食的事情吧。就是从正阳郡运往前线的粮食。”
  他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又拿出一份册子,“廖大人,从正阳郡出去的粮食,都是有数的,而前线接收的粮食,也都是有数的。有些人以为粮食的出,运,收都一手掌控,别人就都拿不到这些具体的账册吗?廖大人,你能猜猜,这中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的粮食,到那里去了呢?”
  廖辉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这一次是死人一般的惨白。
  “这,这与我无关,我也不知道。”
  王厚冷然地看着他。
  “廖大人,知情不举,也是罪,不要以为你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去,用一句一无所知便能抵赖。”
  廖辉挣扎半晌,终于还是抬起头来:“王大人,这些粮食,都被那些人走私到北地四郡了。”
  “好,你能说出来,证明陛下看人还没有看错。你还是可以挽救的。”王厚笑道。
  “陛下,陛下也知道了。”廖辉颤声道。
  “要不然呢?”王厚笑了起来。
  “王大人,据我所知,李维在过年期间,还与蛮人有过接触,下官怀疑,怀疑他已经与蛮人勾结了起来。”既然已经暴光,廖辉此时也顾不得其它了。
  “李维私下见面的那个蛮人叫拓拔燕,是蛮人的一个将军,曾经越京城潜服过,前越太子吴京私逃出京,此人便是护卫之一。对我大明极其熟悉,其实在年后,李维还见过一人,此人叫秦厉,是齐国鬼影的一位重要人物。”王厚淡淡地道。
  廖辉大惊:“王大人,既然,既然朝廷都知道,为什么还能容忍李维如此胡作非为?”
  “先前跟你说过了,正阳郡已经烂到根子里,想要根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药如果下得猛了,很有可能酿成大祸,别忘了,李维和葛乡,手里可还控制着两个战营,上万人呢!药下得猛了,很有可能逼反他们,现在朝廷还没有做好准备,一旦出了这种事,那正阳郡就要遭殃了。”


第685章 屁股要坐正
  廖辉有些恍惚,有些心惊,更多的是一些庆幸。自己虽然违规了,但却还没有踩过线,这才有了今日王厚装醉与自己的这一席长谈。而堂堂的吏部尚书竟然要装醉与自己的商讨某些事情,也说明了朝廷对于正阳郡的局势的判断,已经到了非常恶劣的程度,朝廷根本就不再信任正阳郡。
  想到这里,他不禁伸手擦了一把冷汗。李维,葛乡等人自以为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他们早已被朝廷查了一个底儿朝天,连他们什么时间会见什么人,都调查得一清雨二楚,只所以隐忍不发,恐怕不仅仅只是王厚刚刚所说的原因。
  他隐隐感觉到,朝廷和陛下又在准备着下一盘极大的棋,而自己,李维,葛乡,甚至于蛮子的皇帝以及抚远的江浩坤,都将成为这副棋盘上的棋子,而拨动棋子的人,自然是坐在越京城中,那位年轻的皇帝。
  这位陛下虽然年轻,但却极擅长于这种长期布局,运筹帷幄,然后一举发功,将想要得到的东西纳入囊中。这一点,从前越的灭亡便可以一窥究竟。
  即便是大明朝已经正式建立快一年了,但不少人到现在仍然觉得前越的灭亡有些匪夷所思,一个庞大的帝国,居然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便轰然倒下,连挣扎一下的时间都没有给他们留下。可现在廖辉细细想来,从太平军占据沙阳郡开始,后来的一步步的动作,无一不是在围绕着取越而代之在行动着。当时无所觉,现在将这些一个个看起来联不到一起的点串起来,才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太可怕了!
  今日与王厚的这一席长谈,算得将廖氏已经踏到悬崖外的一只脚又生生的拉了回来,接下来要做什么,自然不言自明。廖氏必须得紧紧地抱着朝廷这只大腿,争取戴罪立功。
  “王大人,您为什么还信任下官呢?”他有些惭愧地道。正阳郡的很多事情,他廖氏也是参与者之一。
  “因为在朝廷的调查报告之中,你没有过线。”王厚微笑道:“要说有罪,那自然也是有的。廖郡守,我不妨与你实话实说,将来整顿过后的正阳郡需要一个在本地有声望的人出来主持大局,很显然,将来会出现极大的权力真空,如果朝廷派人来,不免会激起本地人的反感,如果最后正阳郡不能极快地恢复平静,那朝廷费这么大的心力,就算是扔进了水里。所以,在朝廷的方案之中,正阳郡最后仍然会由一个在本地有声望的人继续主持,当然,这个人必须能安抚住地方,能必须忠于朝堂。廖郡守,恭喜你,你被皇帝陛下选中了。”
  至此,廖辉总算是明白了朝廷的打算。李维,葛乡肯定是要完蛋,但朝廷却不想大动干戈把正阳郡搞乱,李葛二族在正阳郡盘根错节,也根本不可能一网打尽,所以安抚便成为必要的手段,自己在存在,会让这些人安心一些。
  更重要的是,自己有小辫子留在朝廷手里啊,这些事情,朝廷不想动作,那就屁事儿没有,朝廷如果想要动作,那妥妥的就是现成的证据。
  自己以后想要安安生生的安全着陆,想要廖氏在正阳郡仍然好好的,那就必须卯足了力气给朝廷办事,不断立功,让民众都认为自己是朝廷的铁杆,如此一来,朝廷也就不会拿自己开刀了。
  当然,廖辉决定完全一屁股坐在朝廷之边,也是认准了李维,葛乡根本不可能成事,蛮子的燕国被逼在北地四郡一隅,本身与江浩坤之间便矛盾重重,又得不到北地四郡百姓的认可,将来的结局可想而知。
  “老大人,接下来我需要怎么做?”他坐直了身子,脑子也清楚了起来。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自然就不能患得患失了。
  “朝廷在正阳郡没有驻军,李维的义民营,葛乡的正阳营,不敢说将来人人都会跟着他们走,便肯定是靠不住了。那就只剩下了郡兵。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要做的,便是将郡兵抓在手中。现在的郡兵首领,不是你廖辉的本家兄弟么?”
  “老大人,统领的确是我本家兄弟,但下头的人,却有着太多与李氏葛氏相关的人啊!”廖辉道。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如何不动声色的将郡兵拿在手中,在关键的时候,能够让他们站在朝廷一边。”王厚嘿嘿笑着:“当然,鹰巢会助你一臂之力。”
  廖辉沉思片刻:“我想,在最初的时候,我要扮作与李葛二氏争夺在正阳郡的话语权,他们二人都有自己的军队,而我廖氏却没有,所以在郡兵之中大力排挤李葛二氏,安插自己的人手,想来二人或者会认为这是内部的争权夺利,不会起太大的疑心。”
  “怎么做,是你的事情。”王厚淡淡地道。“反正朝廷也有着万一的打算。”
  廖辉一惊,如果这万一发生了,自己的功劳可就完全给砸了,那廖氏以后怎么办?
  “老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做好,安插的人手,老大人不妨也可以推荐一些。”廖辉坚定地道。
  “好,这事儿以后再说。”
  “不过老大人,为了能顺利的掌控郡兵,又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在老大人推行的吏治改革之中,只怕下官还是要推三阻四,不能一味地奉迎老大人。”
  王厚大笑起来:“没有问题,你可以与老夫相抗,然后装作无法扛得住压力,然后一点一点的松动,这样,既办了事,又让某些人无话可说,你觉得可好?”
  “多谢老大人的体谅。”廖辉站起来,深深的作了一揖。
  王厚也站了起来,“好了,咱们这一谈,便是小半宿了,我的酒也该醒了,现在也该去你为我专门准备的庭院了,看来我在正阳郡还得呆上很长时间了,廖大人,那酒,如果还有的话,再该我弄一坛来。”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廖辉轻松下来,满脸堆笑地道。
  宁远城头之上,燕国皇帝慕容宏居中,左侧站着白发苍苍的万全,右侧,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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