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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第5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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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齐国水兵是没有穿甲胄的,事实上,他们根本就没有装备这玩意儿。此刻在浑身铁甲保护的敌人的逼迫之下,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只可怜无助的小白兔在仰望着对面凶悍无比的斑澜猛虎。
  绝望的齐兵想回头逃窜,但他们的身后,却是茫茫的大海,而且大海之上,凶神恶煞的白色战舰正在将一艘艘他们的战船撞碎,击沉,逃到海上一样的没有活路,而且没有了船,准备靠水性游回大陆去么?他们可不是鱼。
  一些人疯狂了起来,他们红着眼睛呐喊着举起了手里的武器,向着前方如山一般沉稳的甲士冲了过去。
  和身撞在铁固的大盾之上,发出砰砰的闷响,盾牌纹丝不动,不等他们再撞击第二次,从盾牌的一个个缝隙里,探出一支支长矛,卟哧卟哧的声音连接不断的响起,随着长矛的冲回,一股股鲜血顿时喷洒在前方的盾牌之上,黝黑的盾牌变成了紫黑色。
  上百名疯狂而又勇敢的探路者,连个泡沫也没有泛起,便倒在了那个纹丝不动的军阵之前,军阵如同先前一般沉寂,稍事停顿之后,鼓声再起,军阵再一次缓缓向前移动。
  齐军不停的向后退去。
  距离海水愈来愈近,曹刚脸色苍白地看着那支军队,这绝不是周氏能够拥有的。海上的白色战舰,桃上的黑甲军队,周曙光早就有明人勾结起来了。
  移动的军阵终于停了下来,距离他们前方的齐人只不过数十步之遥,齐人已经退无可退了,他们绝望的挤成一团,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会鼓声大作,这些甲士便会呐喊着冲上来将他们斩杀在当地。
  鼓声骤停,所有齐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弃械跪地者不杀!”一个声音如同天簌一般的从对面军阵之中传来,对于齐人来说,这好像已经是最佳的结果了。
  不知是谁先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跪在了沙地之上,有了第一个,所有人便抛开了最后的羞耻之心,无数的武器被丢弃在地上,数千人双手抱头跪在地上。最后只剩下了曹刚和他身边的几个亲卫,面面相觑,鹤立鸡群一般的突兀地站在哪里。
  黑色的军阵如同海潮左右两边分开,一名将领自内里大步而出,手中大刀一指曹刚:“你,既不跪地弃械投降,是想顽抗到底吗?来来来,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只要你能战胜我,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这人浑身着甲,连仍上都有面甲,身形瘦高,但一说话,声音清脆,居然是一个女人,曹刚愕然之余,猛然听到对方说出这话来,顿时大喜过望,如同捡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大声道:“这位将军说话可算数?”
  “废话,本将军说话向来说一不二,只要你战胜了我,我便送你一艘小船让你离开。”这人自然便是余秀娥。这一仗在她看来打得可真是太没有意思了,海上的战斗她只能干看着,好不容易有几千人登上了陆地,结果自家军阵一展开,对方居然只有百来个人上来意思了一下便偃旗息鼓,一名校尉随便嚎了一嗓子,居然就结束了。
  这让她大失所望。
  “那海上的那些战舰也会听从将军的话放我离开?”曹刚追问道。
  “自然,你有完没完,再不打,本将军可就不耐烦了,干脆命人一拥而上,将你斩成十七八块了。”余秀娥大刀戟指曹刚,怒道。
  “打,当然打!”曹刚挺刀上前,此时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他对自己的武道修为还是颇有信心的。如果能捉住眼前这个女将军,那可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绝处逢生啊。真是想不到还能碰到这样一个没脑子的将军,战场之上,居然想着要单挑。
  按下心神,大步向前,手中长刀展开,一声怒火,腾身而起,一刀便向余秀娥斩来,这个时候,他可是真拿出了十二发的本领,所有希望都系于他这一战之上,怎敢不提起全身的精气神儿呢?
  看着曹刚这一刀气势十足,余秀娥倒是不惊反喜,长啸一声:“来得好!”双足牢牢的立在地上,两手握住长刀刀柄,刀起如游龙,桃林之间,霎那之间似乎连天上的阳光都在这一刻黯然失色,只余下余秀娥这一刀那璀璨的刀光。
  曹刚魂飞魄散,只当是眼前有了一条阳光大道,岂知真正踏上去的时候,却发现这条年谓的阳光大道根本就是通往阴曹地府的捷径,他毕竟亦是武道修练有成的好手,对方这一起手,他就知道面前的这员女将的本领,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对抗的。
  两刀相碰,曹刚手里的那柄腰刀如同一根麻杆一样被余秀娥一斩两断,刀光余势未衰,径直向下切去,曹刚连哀嚎一声的时间也没有,便被这一刀从中间剖开,身体连同身上的甲胄整整齐齐的向左右倒下,一个完整的人变成了两片。
  刀光倏敛,余秀娥收刀,随手一抖,将刀上的血迹震飞,长长的刀刃再一次变得雪白光鲜,将刀柄重重地往地上一戳,随手掀起面甲,瞅了一眼曹刚的两片尸体,不满地道:“败兴,你个银样蜡枪头,看起来倒是气势十足,却完全是一个草包,连本将一刀也挡不住。你们几个,还有谁想来跟我比一比的?”
  翘起雪白的纤细的手指头,指向曹刚的那几个已经魂飞魄散的亲兵。
  卟嗵卟嗵几声,几个亲兵齐唰唰地跪了下来。
  “将军饶命,我们愿降!”他们以额触地,大声凄惨地叫了起来。
  余秀娥扁了扁嘴,拖刀便往回走,“串起来,都串起来。”
  海面之上,战斗也已经结束了,大量的船只碎片漂满了这片海域,当中也漂浮着无数的齐军尸体,随着海涛起起伏伏,三艘着火的战舰仍然在海面之上熊熊燃烧,而另外逃遁的两艘齐国战舰在发现自己的速度根本无法与追击的敌舰相比之后,干脆无比的扯起了白旗,原地抛锚停下来向周宝想投降了。
  此时的海面之上,从桃花岛港口之内,驶出了一只又一只的大肚子货船,船上一个个的水手手里拿着挠钩,将在海里挣扎呼救的精疲力竭的齐军从海面之上钩起来仍进船舱,上来一个,便捆一个,装满一船,便兴高采烈的驶回到岛上来卸货。而十艘白色的战舰则呈一个半弧形排列在海上,监视着整个捕俘行动的进行。
  于是乎余秀娥的这支军队,便又成了看守俘虏的了。诸如这样的海战,倒是死得不多,被俘的倒是大多数。
  活的捞上来,死了的那便是海葬了,用不了多久,他们的尸体就会成为海中鱼类的腹中餐,这倒不是周宝桢他们刻意不管,而是作为传承久远的海盗家族,人死之后扔进大海进行海葬,是他们的习俗。
  战斗结束了,桃花岛上到处都传来了震天的欢呼之声,从周曙光决定要反出大齐,归顺明朝之后,他便一直在将家族的核心人物以及族人等往桃花岛转移,此时岛上的居民其实为数众多,不下数万之众。岛上也正在进行着一系列的建设,因为不管是秦风还是周曙光本人,对于齐国的实力都有着清醒的认知,勃州不可能在齐国的全力攻击之下支撑太久的时间,而桃花岛才是他们接下来的根据地。
  而明军,也将以桃花岛作为进击的前哨基地。这里,拥有着完备的船厂,修配厂和淡水资源以及少量的生产用地,完全可以作为一个根据地使用。
  当然,在明国与齐国还没有正式翻脸之前,这里,也只能打着周氏的旗号行事。


第1286章 父女
  余长远坐在窗户边,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摸着茴香豆往嘴里丢着,一颗豆子一口酒,正生着闷气呢。早先他想上战场杀敌,但却被余秀娥派出的一队士兵半请半强迫的送了回来。真要打起来,这一队士兵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但他总不能痛殴那些小兵一顿。
  这个时候,整个桃花岛都在忙碌着,一场大胜仗之后,总会有很多的善后的事宜,而且所有人也都清楚,这不过仅仅是开始而已。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余长远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因为外头看门的两个小兵一声儿也没有吱。
  “爹!”余秀娥笑眯眯地坐到了余长远的旁边,拎起酒壶,想替余长远斟酒。
  余长远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哎哟,这不是余大将军吗?怎么屈驾到了草民这里来了?真是有失远迎,罪过啊罪过!”
  余秀娥顿时黑了脸,将酒壶往桌上一顿:“有意思吗?这样有意思吗?”从小到大,余秀娥就怵她妈,与老爹的关系,却是非同一般的好,这就导致了她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一丁点的畏惧感。
  “有意思,有意思得很呐!”余长远看到女儿黑脸撅嘴,心中顿时大乐,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洛阳娇嗔任性的小姑娘。
  都是自己惯得呐!老婆子早就说过像自己这样惯着这丫头,迟早会惹出大事来,自己还不以为然,一个小丫头片子能闹出什么事来,结果末了末了,还真给自己闹了一出惊天动地的大事。
  谁能料到他自己选中的女婿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来头,最后跟着丈夫翘家,眨眼之间,便成了大片的重臣大将,全家因此受累被下了大狱,要不是因为自己与南天门关系结实,这才勉强保住了全家的性命,但这牢狱之灾却是免不了,辛辛苦苦积攒了大半辈子的财富,也都便宜了齐国皇帝。
  余秀娥将桌子敲得咚咚响:“不就是没上你上阵吗?爹,你告诉我,你会打仗吗?你上过战场吗?你知道打仗是怎么一回事吗?”
  “打仗和打架区别很大吗?你爹的武道修为可是不错的,想当初,你入门的功夫还是我教的呢?”余长远恼怒于女儿的不屑。
  “打仗像打架?”余秀娥夸张的尖叫起来:“老爹,就凭你这句话,我就绝不会让你踏上战场的。打架和打仗完全不一样好不好?你今天也看到了,我们的军阵是非常森严的,任何一个不和谐的点,都会破坏我们的整体性,会让整个军队的架构被打破,这在战场之上是毁灭性的,如果敌人实力与我们相若,任何一点差错,都会让敌人抓住,那会害死很多人的。”
  “说得你好像就会似的?”余长远不屑地道。
  “当初我跟您想得也差不多,但现在就不一样啦!”余秀娥笑吟吟地看着老爹:“你女儿现在可是实打实的大明将军,这不是占了和尚的光,是你女儿在战场之上实打实的拼来的,在锐金营,你女儿的话可比和尚的话还管用呢!打仗可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爹,我也是一点一点的学会的。如果是江湖斗殴,你女儿像来是勇往直前,但指挥打仗可就不一样啦,敢进就进,敢退就退,万万逞不得能的。”
  余长远不满地道:“我指挥不了军队,还不能当一个马前卒替你冲锋吗?你爹的武功很不错的。”
  余秀娥卟哧一笑:“爹,你的武功真不错吗?可敢挡我一刀?”
  余长远顿时涨红了脸,余秀娥是武道修练上的奇才,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被南天门看中了,要不是在南天门惹下了大祸,只怕现在还在南天门之中。可即便是现在,女儿也是九级上的高手了,这一点,他可是被周宝桢夸了很多次了,说自己生了一个虎女。
  别说是一刀,半刀也挡不住啊。
  “爹,你还是听我的安排,去大明吧?你就不想念和尚吗?还有你那胖嘟嘟的外孙?”余秀娥诱惑道。
  “什么外孙?是孙子,你可别忘了,当年黄豪是入赘我们余家的,孩子姓余,不能姓黄,这一点,你跟那死和尚说清楚了吗?”
  “什么死和尚?那是你女婿。”余秀娥顿时黑了脸。“你想让孩子姓余,那你就自己去大明跟和尚说去,呆在这儿可不行。”
  “嘿嘿嘿,你老爹早就安排好了,你娘会跟他去说这事儿,你想啊,老爹要是跟那死和尚说,一旦话不投机打起来可就不好了,你娘就不一样了是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可以胡搅蛮缠嘛,再说了,死和尚入赘我们家那是尽人皆知的。”余长远得意地道:“我就留在勃州不走了。”
  “爹,你留在勃州干什么?你又不会打仗?”余秀娥恼怒地道。
  余长远瞅了女儿一眼,道:“干什么?守着你啊!胖孙子哪里有他爹,还有你娘也去了,还有那么多余氏族人,你呢,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勃州,而且还是指挥军队跟齐国军队干仗,这多危险啊?你老爹还是知道齐军的,那不是酒囊饭袋呢,可是真能打仗的。在大明,你有那么多的帮手,我自然不担心,可在勃州,在齐国,你可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我怎么放心得下?”
  余长远说得很淡定,很理所当然,余秀娥却是听得呆住了。怔怔地看着父亲那颗已经白发苍苍的头颅,突然间发现,原来父亲已经苍老了这么多。在她心中,父亲一直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其实早就不是了。
  这些年,当真是自己拖累了他,他本来是一个很快乐的生意人,却被自己拉进了这么大的漩涡当中,可见了面,他却没有一句怨言,反而顾念着自己一个人在齐国危险,孤单。
  她走到了父亲身边,屈膝蹲了下来,将自己的脸埋在余长远的双腿之上,眼泪却是不可遏制的流了下来。
  余长远微笑着抚摸着女儿的长发,“我是你爹哩,你男人不疼你,放心你一个人出来干这样危险的事情,你爹可放心不下,所以啊,你也不用赶我,我是绝不会走的。要走,也是咱爷儿俩一齐回去。”
  余秀娥呜咽出声:“爹,是女儿太任性了,拖累了你,让你受苦了。”
  “你是我前一世的债呢!”余长远大笑,用力的拍着女儿的肩膀:“你从小就是一个假小子,我就没有看你哭过,今天你这样一哭,我还真是不习惯。别哭了,你可是女将军,外头还有你的兵呢,让他们看见了,你以后还怎么摆将军的架子?”
  “敢说出一个字,我撕了他们。”余秀娥抬起头,泪眼朦胧,却语气凶恨。
  余长远大笑:“这才是我的女儿嘛!”
  余秀娥不好意思地抹了一把眼泪,爬起来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余长远的对面,道:“爹,既然你不愿意回去,那就留在勃州,但打仗你就别想了,你真不是这块料,我可告诉你,你自认为不错的武道修为真得算不了什么。”
  余长远不乐意地道:“知道你眼界高,但你爹也算是不错了。”
  “爹,咱不说这件事了。你真想留下来,那回头我跟周曙光说一声,你在他那里去任职吧,你擅长理财,做生意,这些都是他所需要的,接下来勃州对抗齐国是一个艰苦的过程,需要大量的资金,大明会给予大量的支持,但如果勃州能自己筹措到一些就更好了,对于大明来说,勃州坚持的时间越长,对大明就越有利。如果能顶住个两三年,那我们可就赚翻了。”
  “好,这样也行,干我擅长的事情,我也得心应手。不过我不在你身边,你打仗可真是要小心啊!”余长远点了点头。
  “爹就放心吧,我在勃州的任务是拖住齐军,尽量地让他们将精力消耗在国内而不能在短时间内对我大明展开大规模的战争。又不是生死存亡要与他们拼命?所以打不过的时候,我会跑啊!往战舰上一坐,逃回桃花岛,齐人现在连一艘战舰也找不出来了,他们又没长翅膀,还能飞来追我啊!所以呢,您就放心吧!”余秀娥道。
  “你这样想就好。”余长远有些怀疑似地看着余秀娥,“这一段时间,我可是听说了你不少的事情,你指挥打仗,跟你现在说得可不大一样啊!”
  “爹,情况不一样嘛,早前那些战斗,我们没有退路,必须胜,而眼下,陛下可没有这样要求我们,而让我们自己把握,所以呢,我是不会像过往那样的,您不是在勃州吗,到时候便可以看到了。”
  “好好好,我会瞧着的。”余长远点了点头。
  外头响起了敲门声,“余将军,周宝桢将军已经回港了,请您过去商议军务呢!”
  “知道了,马上就过去!”余秀娥回应着,站了起来:“爹,别喝闷酒了,您现在不是左右没事吗?捣弄几个好菜,晚上我回来后陪您喝酒。等出了这个岛去了勃州,又会有很长时间不能喝酒啦!”
  “行,我马上来搞,弄几个你最喜欢吃的菜!”余长远搓搓手站了起来,兴奋地道。


第1287章 长安震怒
  长林坊是长安权贵们云集的一个坊市,与大明的都城越京城那种自由开放的格局不同,齐国的都城将整个城市划分成了一个个坊市,每个坊市的功能都各有所不同,有专司商贸的,有专营制造的,当然也有专门的居民区。这样划分的好处,就是有利于官府对地方上的绝对控制力。
  长林坊便是这样一个非富即贵的坊市。
  三更时分,便是长林坊这样没有宵禁的坊市也都安静了下来,进入到了沉睡当中。曹天成是一个勤奋的皇帝,每天的早朝那是风雨无阻的,大齐的官儿也是十分的不容易,就算是滴水成冰的季节,他们也会在四更时分便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准备去赴早朝。所以三更时分,长林坊是陷入沉睡的时间。
  不过今天,这份安静却被一阵阵急骤的马蹄之声打碎了。
  马蹄声惊醒了沉睡中的长林坊。不过整个长林坊仍然没有什么灯火亮起,只是在门缝之后,多了一双双明亮的眼睛。
  这样的情形,在一年前曾经出现过,每一次响起这样的马蹄声之后,便会有一些人从长林坊消失。他们被皇帝逮走了,再也没有能够回来。
  时隔一年,再一次响起这样的马蹄之声,不知有多少人心中惴惴,生怕那马蹄声停在了自家门前,紧接着便是凶神恶煞的士兵拍响自家的大门。
  马蹄声掠过一座座门户,门内的人,无不是以手抚胸,长长的松出一口气来。
  但紧接着,很多人便发现事情不对头了,这些骑士进入长林坊之后,便飞散开来,向着不同的方向奔去。不像是要抓人,倒像是去通知什么事情。
  片刻功夫之后,答案揭晓了。
  首辅田汾,大元帅曹显成等一个个当朝显贵纷纷纵马从街头之上掠过,大将军骑马狂奔不稀奇,稀罕的是一向雍容有加的首辅大人居然也策马狂奔而过。
  不是皇帝要抓什么人,而是肯定出了什么大事,这些掌权者才会如嘴失态。他们奔跑的方向正是皇宫中的方向。
  再过一会儿,众人看到连赋闲在家的亲王曹云竟然也打马奔向皇宫,心中的不安就更浓厚一些,亲王曹云自潞州一战摧毁了楚国主力之后,便卸甲归田,不理事务了,现在居然连他也惊动了,可见必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长林坊的灯火次第亮了起来,出了这样的大事,不管是谁,都是无法再上床安寝了,谁知道这一件大事,对他们今后有什么影响呢?
  皇帝的书房之外,首辅田汾看了一眼身周的众人,还没有进门,便能听到书房里皇帝暴怒的咆哮之声,众人无不色变。皇帝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城府极深,能让他如此失态的事情,必然非同小可。
  田汾向亲王曹云做了一个先请的手势,曹云却是摇了摇头,反而后退了一步。如今他虽是亲王,但在朝廷之中却再无职司,标准的是一个闲王,自然不肯像以前那样引领众臣。
  田汾也不再推辞,当先向内,曹云紧跟着向内走去,在这里,除了田汾,便是大元帅郭显成了。但郭显成是他以前的部将,肯定是不会走在他前面的,曹云也不矫情,第二个踏进了书房。
  走进房内的众人都是大吃了一惊,整个书房内一片狼藉,大太监秦忠和鬼影的副指挥使王嘉两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王嘉的额头之上还在滴滴哒哒地向下滴着血,而他的面前,是碎成两块的砚台。
  曹云扫了一眼屋内,见到平日里皇帝最为喜欢的一对青花大瓶都变成了满地的碎片,心中更是一沉。
  “见过陛下!”在田汾的带领之下,众人跪下见礼。
  喘着粗气的曹天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力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看着这些大齐朝的股肱们,点了点头:“都起来吧,坐下说话!”
  “陛下!”田汾探询的目光看向皇帝。
  “勃州反了!”皇帝的语气之中仍然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四个字。
  “这怎么可能?”田汾一下子跳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铲除大齐的世家毒瘤,是他与皇帝一手一脚制定出来的计划,早在数年之前,就选定了周氏作为突破口。
  在大齐,经过近十年的努力,曹天成已经将大大小小的世家铲除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树大根深,与大齐纠缠太深,一个不小心就会动摇根本的大腕狠角色,而这些年来,在朝廷动手的时候,他们也没有闲着,周济云就是他们一手扶植起来的在军事之上的最大的倚仗。而勃州周氏,是这些狠角色之中资历最浅的一个。更因为周氏是累世海盗,平素与另外一些大家并不太和睦,勃州周氏财大气粗,而另一些大家却有觉得勃州周氏浅薄,粗鲁,得财不正。先弄垮勃州周氏,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从两年前,计划便已经开始了。先是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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