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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第5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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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碧松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想了想,突然脸显喜色,“所以说,什么陛下对亲王殿下有了疑忌之心之类的都是陛下的惑敌之策了?陛下果然英明,哈哈哈!”
鲜碧松自认为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开心之极,不过大笑之余,看着曹辉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容,不由得笑声越来越小,终于一点声儿也没有了。
“你,你什么意思?”
曹辉却避开了他的眼光,垂下眼睑。
鲜碧松倏然明白过来,“又是一箭又雕么?”
“我只能告诉你,陛下绝不会杀死亲王殿下的。”曹辉轻声地道。
鲜碧松苦涩地看着曹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曹大人,大齐与明国之争,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我与明军作战多次,对峙多年,他们的军队不但作战凶狠,军队将领亦是不凡,对付这样的强敌,正需要亲王殿下这样的不败统帅,大齐为何要自折羽翼?”
“两国相争,首在国力,国势,个人再英明绝伦,真能改变天下大势?”曹辉不以为然地道:“以强凌弱,以众凌寡,方才是正道,奇计诡谋,终究只是弱者们的生存之道。以大齐之底蕴,只需要挺过这一段时间,自然便会雄冠天下,鲜大将军不会以为一个立国十余年的明朝,便能是我们的对手吧?到时候,即便没有亲王殿下,就是以郭大帅,鲜大将军为将,难道就不能战胜明国?更何况,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英雄,总是会不断涌现的。过去的荣光不代表将来仍然辉煌。”
鲜碧松深吸了一口气:“郭大帅也好,我也好,我们都是亲王殿下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陛下既然猜忌亲王殿下,为什么又相信我们?”
曹辉笑了起来:“陛下英明圣武,自有他的道理,今日这番话,也是陛下让我说给你听的。陛下很清楚,郭大帅,你,是忠于朝廷忠于陛下的,对于亲王殿下,你们是念旧,是情份。但在大是大非之上,相信你们还是能站得稳脚跟的。这些年,陛下可也一直看着你。”
鲜碧松呆愣了半晌,站起身来,冲着长安方向,跪下,用力地叩了三个响头。
“陛下还说,念旧情是一件好的事情,一个人如果完全不念旧情,那就是刻薄寡恩,这样的人可以用,但绝不可重用。但为了旧情就不顾国事,不顾大局,这样的人绝不能用。郭大帅也好,你也好,念旧情,却又始终不逾矩,只在自己能力许可的范围之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便很好了。像这一次你让徐三虎来主以当护卫,是怕我这个鬼影统领悄没声地将亲王殿下杀死在这常宁郡吗?”
鲜碧松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曹大人的手段,鲜某向来是很害怕的。”
“多谢夸奖!”曹辉大笑起来:“不过亲王殿下的命,可不是我能取的,这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杀他,那就是陛下。”
曹辉站了起来,道:“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鲜大将军,陛下绝不会杀亲王殿下,这也是陛下亲口对我说的,陛下说,他不想郭大帅,鲜大将军这样的人,认为他是一个刻薄寡恩之人。”
“陛下圣明。”鲜碧松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既然如此,为何陛下还要派首辅前来?”
“亲王殿下是一个执拗的人,他认准了的路,总想试一试,不得不说,这一次秦风的计谋,当真是高明之极,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却毫无破坏的办法,亲王殿下明知这是秦风离间他与陛下的计策,但却仍然深坠其中。”曹辉的语气沉重了起来,“亲王殿下自认为他找到了另一条解决齐国现在困挠的办法,而且深信这条路对于大齐才是损失最小的。他正在竭力劝说陛下改弦易辙,这与陛下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而这也正是明人想要看到的。”
“明人走的这条路,的确让人侧目,而且,他们成功了。”鲜碧松沉声道。
“桔生南为橘,桔生北则为枳,明人的路,就一定适合我们大齐吗?”曹辉摇头道:“说不定到时候就不伦不类成为一个四不象,更何况,明人走这条路,已经走了十余年了,我们有十余年的时间来挥霍吗?十年之后,明人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如果我们成功了,那还好一些,万一失败了呢?陛下岂会冒这种风险,不如挥刀斩乱麻,痛则痛矣,但长痛不如短痛。亲王殿下被明人的现状所迷惑,除了首辅,谁还能阻止他?如果他执意不改的话,岂不是要逼着陛下痛下杀手吗?这不是陛下想做的,也不是你们想要看到的。”
第1392章 我心本自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书房之内,曹云看着一身布袍的田汾,淡淡地道:“我当着万千将士的面,扇了你女婿一记耳光。”
田汾哑然失笑,“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这个专门来找你的麻烦的吧?”
曹云眉毛一挑,“当然不,我只是亲口告诉你一声,如果你是为这个来找我的麻烦,你还配做我们大齐的首辅么?”
田汾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为了张衡麾下那上万龙镶军将士而打的。”
曹云声音沉痛地道:“他们本来不应该死的。当时我已经与秦风达成了所有的协议,明人将放弃对勃州的支持,将周氏一族撤往大明,我们可以很轻松地收复勃州,但就在此时,消息传来,曹辉劫持了宁知文,当时秦风便勃然大怒,怒气冲冲地对我说,齐人坏了规矩。”
“就这一点而言,秦风倒也的确没有说错,我们的确坏了规矩。所以张衡统率的龙镶军被他们偷袭全军覆灭,陛下也忍了。”田汾竟然表示赞同,让曹云颇为意外。
“上万龙镶军精锐,换一个宁则枫,值得么?”曹云看着田汾,问道。
“值不值得,现在我还不知道,要看看那宁则枫那底能做出多大的事情来。”田汾缓缓地道:“但我们赢得了一个机会,虽然这个机会是拿上万精锐的性命换来的。如果没有这个机会,我们以后损失掉的,可能远远不止万人精锐。张衡的全军覆灭,让我们更加坚持这一点,大齐的水师,必须迎头赶上来。殿下,你是军法大家,你想想,当我们大齐上千里的海疆线无法设防的时候,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这一次,我亲眼见到了大明的水师战舰,甚至登上了他们的那艘五层战舰大明号。”曹云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那巍峨的战舰身影:“扑面而来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大明的水师已经形成了强大的战斗力,而且那秦风很明白地告诉我,做到这一点,他们用了数年的时间,首辅,我们还来得及吗?”
“来不来得及,都要做,只要做了,就有机会。”田汾笑道:“殿下原本是百折不挠的人物,怎么这一次回来,似乎有些心灰意冷?”
曹云募地睁开了双眼,眼中炯炯逼人的眼神,让田汾心头也是一震,“首辅,我看到了一个欣欣向荣,万众一心的帝国正在崛起,我看到了他们每一个人那深深蕴藏的野心,上至朝堂百官,下至乡野村夫,他们对于大明的未来充满着无比的信心,这让我从心底里感到战栗,首辅,你知道吗,我现在就有一种冲动,马上,立即集合起全大齐的兵马,以巨山压顶之势向明国发起全面的进攻。因为我害怕,时间过得越长,我们就越不是他们的对手。”
曹云跳了起来,有些狂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首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无法想象那一切,似乎每一天,明国都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我去的时候,桃园还是一片荒芜,百里无人烟,我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村子星落棋布,炊烟袅袅升起。我去的时候,桃园没有一条像样的大路,回来的时候,一条水泥大道已经直通国境。我去的时候,他们的轨道车还没有通达越京城,我走的时候,却坐着他们的轨道车一路从越京城便到了武陵。你知道我从越京城到武陵用了多长的时间吗?九天而已,这还是走走停停,如果在战争时期,他们全力开动起来,我相信,最多六天,他们就可以将大量的军队,物资从越京城送到前线来。”
“首辅,如果让他们这样发展下去,我们怎么是对手?”他突然停了下来,站在田汾的跟前,弯着腰,逼视着田汾。
田汾的眼神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直视着曹云炯炯发亮的眼睛,问道:“那么殿下,现在如果我们大齐全力出兵,有没有可能一击而功成的把握?”
一击而功成?曹云的眼神迅速地黯淡下来,倒退了两步,颓然地坐回到椅子上,摇了摇头:“没有,即便是现在,我也认为那将是一场艰苦的决斗。胜负或在四六之数,但我们总还是占着优势的。”
“不,我不这样看,这个胜负之数,或者颠倒过来才对。”田汾道:“千里海疆,处处无防,代表着明人可以将战火肆意烧到我们大齐的任何一个角落,这会极大的破坏我们大齐的生产力,使我们在经济之上遇到极大的困难,打仗,打到最后,就是看谁的实力最为雄厚,而明人肯定要这样一场消耗战来让我们的国力耗尽,我们无法短时间内打到他们的腹地,他们却可以让我们大齐没有一地安宁。而且亲王殿下,你怎么敢确定,我们大齐就能上下一心团结在一起呢?那些已经穷途末路的豪门世家,会因为战事的突然爆发而欢呼雀跃的,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乱世,因为他们又可以像野狗一样从中渔利,迫使朝廷答应他们的种种请求,他们不在乎换一个主子。现在朝廷对他们已经到了图穷匕现的关键时刻了,岂能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大战一起,明人必然会放弃现在对楚国的战略,竭尽全力对付我们,我们将面临内忧外患,这一场仗,以我来看,是会输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宁可放弃横断山区,再让出一个战略要地给明人,也要换来一段时间的和平的原因所在。”田汾厉声道:“秦风的注意力现在都在楚地之上,他也不想打一场毫无把握的仗,时间,对他来说是有利的,但于我们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要我们大齐消除了内患,万众一心,即便是让他握有了楚地那又如何?至少到时候,胜负之分也是五五之数。”
“如果现在就开打,让我领军,我有把握将这场战事的胜负之数变成六四,我六他四。”曹云嘶声道。
田汾沉默不语,但他坚定的眼神,却无疑是已经告诉了曹云答案。
“陛下,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他大吼了起来。“我只要不想让我们大齐以后失败而已,我只是想挣得这一个机会而已,我对他的皇位没有兴趣,一点兴趣也没有。”
“殿下稍安勿燥。”田汾镇静地看着曹云,“有时候,某些事情并不是以你的意志转移而转移的,我来说一个假设,假设在某一个地方,在万千将士聚集的场合,突然你的部下便拿来了黄袍,强行披在了你的身上,簇拥着你向长安行来,你能怎么办?斩光这些部属?还是你自己以死明志?”
曹云瞪大眼睛看着田汾。
“所以,没有人会冒着这个风险。你在大齐带兵数十年,现在大齐能打的悍将,你说说,有几个不是出自你的门下?有几个没有受过你的恩惠?即便是知道皇帝现在对你很不感冒,他们仍然冒着触怒皇帝的风险,一个一个地上书替你说话,你也是熟读史书之人,你说说,那位皇帝能放心你再度回到军队之中重掌军权?”
田汾拍案而起:“你没有篡逆之心,你敢保证你的那些部下便没有想着拥戴之功,没有想着当一回开国功臣吗?我们能给他们一丝丝这样的机会吗?”
曹云眼中露出了绝望之色。
田汾放缓了语气,“这才是陛下让我亲自到常宁郡来的原因,因为有些话,没有人敢说,也只有我来说了。”
“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曹云双手捧住头,弯下腰,将头深深地埋在两腿之间,肩头不断地耸动着。
“亲王殿下,现在的大齐,必须有人要退一步,而这个人,当然不能是陛下。”田汾看着曹云,接着道:“只能是你,所以,请为了大齐,即便是受了委屈,也打落牙齿往肚了里吞吧。”
他站了起来,深深地向着曹云一拜到地。
曹云直起身子,惨然一笑:“我明白了。你来常宁郡,除了说这些话外,想来还有别的事情要我做,你们赢了,想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吧。”
“多谢亲王殿下。”田汾再次深深一揖,“陛下要亲王殿下做的,当然便是聚歼豪门世家的首脑人物,要将他们一网成擒。”
“谈何容易?”曹云道。
“对别人来说这是一件难事,但对亲王殿下你来说,就很简单了。”田汾诡异地笑了起来:“豪门世家不是一直在苦苦地接触您,希望你成为他们的一面旗帜吗?我们给他们这个机会。”
“什么意思?”曹云反问道。
“我身上带着一道旨意。”田汾笑着道:“这是一份皇帝陛下斥责亲王殿下悖逆无道,图谋不轨,要将亲王殿下拿下问罪的一份旨意。”
曹云目光闪动,“这会有人信?”
“当然有人信。妙得是,亲王殿下当着万千人的面打了曹辉一记耳光,打得真是妙,真是好,这等于是将亲王殿下与朝廷的分歧广而告之了。豪门世家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病急难投医了,看到亲王殿下这样好的一面旗帜岂会不用?”田汾笑道:“我们会在常宁郡将你就地拿下解往长安,然后便等着那些人上钩了。”
第1393章 不速之客
桃园郡城郡守府,贲宽笑嘻嘻地举起了酒杯,“宁先生,这一次受苦了,不过苦去甘来,以后就好生的享受吧,你为大明立下赫赫功劳,皇帝陛下必然不会亏欠你的。这一次去越京城晋见陛下,陛下必有重用。”
宁知文却是满脸苦恼之色,端起杯子一口将杯中酒喝得涓滴不剩,将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顿,道:“我哪有什么脸面去越京城晋见皇帝陛下?养子不教,父之过也,宁则枫那混蛋,以后必然会成为我大明之大患。”
“龙生九子,尚子子不同,宁先生安能要求太多?”贲宽笑着摇头:“更何况,在我看来,宁则枫也是一个人才啊,宁则远,宁则枫,你两个儿子都是一代人杰,宁老兄你厉害。”
“我宁愿宁则枫一生庸庸碌碌更好。贲郡守,他能耐越大,将来对大明造成的困挠就越大啊。”宁知文苦恼地道。
“世事无常,岂可事事求全?”贲宽替宁知文满上酒,“老宁,这是老天爷在惩罚你呢!不说了,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将来两个儿子必然沙场对垒,你做老子的心中难受这是必然的。来,啥也别说了,喝酒。”
“我已经决定将宁则枫逐出宁氏家族了。”宁知文一仰脖子又倒下了一杯酒。
贲宽哈哈一笑:“老宁啊,法理上的关系能斩断,血缘上的关系能斩断吗?说句老实话,当时我听到你那几个孙子一声声唤爷爷的时候,我的眼泪可也是就唰地飙了出来。”
一句话一下子戳中了宁知文内心最弱软的地方,放下酒杯,两手捂住脸庞,但泪水却仍然从指缝之间滑了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喝到半酣之际,宁知文放下了酒杯:“贲郡守,我已经决定了。”
“宁先生决定了什么?”
“我要回泉州去。”宁知文道。
“什么?回泉州?”贲宽一怔,“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闵若英是想杀你的。现在你的身份几乎是大白于天下,你回泉州去还能干什么?”
宁知文嘿了一声,“楚国朝廷可是封了我为泉州郡守,这印信文书什么的,可都还在我的身上。既然我没有死,那就要光明正大的去上任,我倒想看看,闵若英会怎么说?”
贲宽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明面之上,他当然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虽然知道你是我们大明的人,却也会装聋作哑,但暗地里,他一定要杀你而后快。老宁,你真想这么干?”
“泉州是我的老窝。”宁知文哼道:“既然闵若英不敢明面上对付我,那暗地里他想怎么干,我宁知文都接着了。嘿嘿嘿,我现在,特别喜欢看到他如哽在喉,却又无可奈何,暴跳如雷的样子。”
“这可是太危险了,老宁,以你为大明立下的功勋,已经没有必要这么拼了。”贲宽摇头道。
“算是我为宁则枫赎罪吧。贲郡守说得对,法理上斩得断,血缘亲情又如何斩得断?我去大明,实际上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但只要在泉州站稳罗,站住罗,对于大明接下来的战略必然是有绝大帮助的。”宁知文道。
“理儿是这么一个理儿,只是老宁,这事儿你可真要想清楚了,必竟泉州现在还是楚国的领地,我们也不好做得太过于明显,更多的还是要靠你自己。而楚国朝廷,是必然要想法除去你的。”
“我已经想好了,我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我想将来用我为大明挣回泉州的功劳之上,换我的几个孙儿平平安安。”宁知文低声道:“贲郡守,你能理解我吗?”
贲宽沉默了片刻,终于是点了点头。
夜已空,贲宽站在自己的略显简陋的书房里,看到一侧客房之中那个烛火映在窗上的剪影正在奋笔疾书,不由摇头叹息,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宁知文下定决心要重回泉州,的确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想必此时他正在给皇帝陛下写折子吧。
想了想,他拍拍手,唤下了一名下人:“去,把乌正廷乌大人请到我这里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桃园郡守府不大,郡城也没有过多的整治,像乌正廷这一类的官员,平时基本上都是在郡守府挂一个闲官的职称,并没有另立衙门,因此倒是来得极快。
听完贲宽转述的宁知文的话,乌正廷也是有些惊讶,“这老头儿,倒真是奋不顾身。这一次,可没有了贺人屠为他保驾护航啊,咱们大明就这么几位宗师,不可能一直在他身边保护他啊。”
贲宽叹息一声。以前宁知文的位置太过重要,大明朝廷自然担心他被人暗算,所以把贺人屠放在他的身边,现在他已经离开了荆湖,在荆湖,江南的布局基本完成,他的重要性自然就要大大下降,大明当然不可能再放一个宗师在他身边当保镖。
“乌将军,你们监察院有自己的信使,速度更快,现在宁知文恐怕正在给皇帝陛下写折子,明天,我把这份折子拿过来给你,你用你们的信使送过去比较快,也能保密,如果走公开的驿站,我怕消息会提前泄漏,给楚国朝廷以反应的时间。”
“行,用我们的信使,三天之后,我保证这份奏折,就会出现在皇帝陛下的案头。”乌正廷答应得很爽快。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呐!”贲宽再一次看向那仍然亮着烛火的窗口,道。
乌正廷微微一笑,走到窗口,正想说话,忽然脸色大变,手一下子按上腰间的刀柄,人也嗖地一下窜到了院子里。
“那位高人到访?”他厉声道,“擅闯郡守府,可是死罪。”
伴随着乌正廷的吼声,整个郡守府似乎一下子活了过来,有士卒从各处涌了进来,暗中,更是有鹰巢的探子隐伺窥探,一个个的火把点了起来,瞬间便把整个郡守府照亮。
随着郡守府灯光的亮起,规模并不大的桃园郡城内骤然响起了嘹亮的军号之声和警钟之声,片刻之后,四面街道之上便亮起了火把,有马队在奔跑,有士兵们密集而又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时之间,也不知有多少人正在向着郡守府聚集。
桃园郡是一线,郡城一直便有驻军,像郡守府作为整个桃园郡的核心,自然是防守森严,看似稀松平常的桃园郡,实则上可是龙潭虎穴一般。
明亮的灯火之中,乌正廷傲然抬头看着一处地方,道:“请现身吧,既然来了,就不要想着走了,大明的地界,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贲宽与宁知文也讶然地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盯着乌正廷看着的方向。
过了一小会儿,那处地方突然传出了声响,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从哪里走了出来,准确的是说,是一个人扶着另外一个人。
乌正廷顿时变了脸色,因为他只发现了一个人,可现在却有两个人,这只能说明,另外一个人的武道修为远远的超过了他。
“马豹子,石书生!”一边的宁知文惊呼出声,“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疾步向前,乌正廷却一把拖住了他,“宁先生小心,这两人诡异得很。”
“无妨,是熟人,我就是被他们从荆湖掳到潞州去的,齐国鼎鼎大名的绿林好汉,马豹子,石书生。”宁知文笑道。
乌正廷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当然知道这两个人,他们能从贺人屠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其修为已经不用说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出了大漏子,两个宗师,在这样的距离之上,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宁知文和贲宽二人而自己根本无力阻止。哪怕宁知文本身也是一个不错的武道高手。
“齐国人!”他惨然道。
“要不是我受伤颇重,岂能让你发现我的踪迹!”半边身子挂在石书生身上的马豹子看着乌正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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