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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第6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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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当作陪。”金景南拱手道。
“章兵部?”
“章某还要回兵部坐镇。”小猫摇头,“就不相陪三位了。”
方大治点头表示理解,又看向萧华:“萧老爷子?”
萧华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老头子要回去温酒吟诗写文章,以记载这辉煌一刻,与你们几个呆在一起,什么奇妙文思都会给熏没了,不去不去。”
众人大笑。
一位首辅,两位次辅,都不是以文章诗词歌赋见长的人,权云擅长统管全局,即俗话说的和稀泥,平衡好各方面的关系,方大治在经济民生之上有着自己独到的心得,而金景南,更只是一个秀才出身,黑面铁心,手段狠辣,三个人组成的大明政事堂的核心,正是互补,但他们的性子与萧华却是完全尿不到一个壶里。
当然这样的话,也就是萧华萧老头儿敢说了,换一个人敢这样说,那可就是玩死你没商量了。随便那一个人一个眼色,就能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好,咱们先去看眼前的大戏,然后睡觉得去睡沉,吟诗的去吟诗,呼朋唤友的也请自便。”秦风大笑着站了起来,“可别错过了外头的精彩。”
众人轰然称声。
大门畅开,众人簇拥着秦风回到了城楼之上,下面广场之上,十几个小舞台正自灯火通明,各自争奇斗艳,每个舞台之下,都聚集着不少的人群,不时爆发出声声的喝采叫好之声。
歌舞升平,不外如是。
与越京城的欢声笑语,轻松过大年不一样的是,洛阳此刻却正处在暴风雨的正中心,哪怕是大年夜,城中也很难看到过年该有的喜庆之意,相反倒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冰冷的雨丝无声无息的飘落,落在自街面之上不时走过的一队队披甲持戈的士兵身上,黝黑的甲胄在昏暗的灯光之下,闪着幽幽的暗光,甲叶相撞的清脆碰击声,让寂静的夜,更平添了几分萧杀之意。
洛阳城中聚集了大股的军队。从三个月前,这里便成为了戒严之地,进来容易出去难。长时间的戒严,对于洛阳这样一个商业中心,打击不可谓不巨大,不少的商人坐困愁城,别说做生意了,你要是没点门路,出城都是不可能的。
商人们不开张,百姓们自然也就没处挣钱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洛阳城左近,愈来愈多的军队开始从各个方向上开来,在城外扎下大营,到了此刻,便是再迟钝的人,也知道,要坏菜了。更何况这样的一个商业之都,本身就是消息灵通之处。城市之中,各种小道消息漫天飞舞,让人惶惶不可终日。
而在这些小道消息之中,却让洛阳普通人恐惧的就是,帝国亲王要造反了,他将会在洛阳登基为帝。
一山不容二虎,一国自然也不容二主。如果曹云当真在洛阳登基称帝,当然就代表着一场声势浩大的内战将会来临。
齐国这些年来虽然一直在不停的对外用兵,但对同,特别是像洛阳这样的地方,可以说是承平太久了,哪怕是在当年篡唐之役中,洛阳,也没有受到波及。
但现在,战争已经迫在眉捷了。
粮食成了城中最抢手的物资,价格飞速上涨,好在城内的掌权者们仍然在源源不断地从外界运来粮食,这才勉强将粮价稳定在一个尚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就在这样的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中,一支庞大的车队,在甲士们的护卫之下,悄然地穿过了洛阳城外无数的军营,进入到洛阳城中,停在了曾经的大齐皇帝在洛阳的别宫之外。
巨大的车辇打开,曹云弯腰从内里走了出来。
“陛下,这里以后便是您的皇城了。”周一夫微笑着道:“洛阳,将是新大齐的国都。等我们打下了长安,办完了正事之后,我们便会在这里为您兴建最好的宫室,绝对要比长安城的要更好。”
曹云呵呵一笑:“周一夫,我还没有见过,一个即将登基的皇帝,居然要像老鼠一般的偷偷摸摸地在半夜进城呢?”
“陛下,事急从权嘛。”周一夫微笑着道。“你的家人都已经在内里安置好了,您和皇后现在就能见到他们了,今天是大年夜,理应全家团聚的。”
第1496章 大年夜(下)
曹云终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儿子孙子等人。不得不承认,周一夫这些人神通广大至极,居然能从长安将自己的家人给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来。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豪门世家对于大齐渗透到了何种地步。可以说昔日强大的大齐,几乎要被这些世家给蛀空了。
不清理他们,齐国如何能强大起来?至此,曹云已经彻底绝了与这些豪门世家妥协的念头,在明国的那一段时间,他的确是看到了另外一条道路,曾天真地认为齐国或许也可以试着走走这条路,但他却忽略了两国完全不同的国情。
其实前越便可以说是前车之鉴,他们那个时候不是与齐国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吗?只不过是齐国的底蕴比前越要强得太多,所以纵然浑身都是病,但良好的身体底子,却让大齐看起来仍然那么强壮。而前越那孱弱的身躯却低挡不住这股瘟疫,在长阳郡莫洛揭竿而起之后,便如同骨牌一样,第一张倒下引起了强大的连锁反应,最终,让秦风灭掉了前越,建立了明国。
秦风在明国推行的那一套,有一个最基本的条件,就是大部分的豪门世家在百姓揭竿而起的过程之中已经被扫得七零八落,这让他有了施展的空间,而当他势力强大到国内的其它势力根本无力阻止的时候,所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齐国更强大,却也正因为如此,才病得更严重。
拥立自己为帝?曹云在心中冷笑。即便是真称帝了,那又如何?自己将要背负起篡位夺权的恶名,自己将在以后不得不更加倚重他们来加强自己的统治,镇压国内的反对力量,与这些人也必然就会越来越紧地绑在一起再也无法摆脱。
如果真这样能让大齐重新恢复健康,曹云倒也无所谓了,但问题是,这是一条死路。世家豪门已经像一条条水蛭一般吸附在大齐的身体之上拼命地吮着血,如果让他们彻底地掌控了朝局,大齐只怕会垮得更快,也许用不了多久,齐国各地就会看到无数揭竿而起的造反者了。
“父亲!”曹睿看到曹云的那一刻,眼泪便哗哗地流淌了下来。曹云女儿倒有好几个,但儿子却只有这一根独苗,看到曹睿哭得稀里哗啦,曹云脸色以顿时一沉,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儿子。
“三十大几的人了,哭什么?给我把脊梁挺进。”曹云沉下脸喝斥道。
被曹云一声怒吼,曹睿身子一抖,腰却弯得更深了。
曹云叹了一口气,他常年累月都在军中,回家的日子甚少,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从小便被母亲和几个姐姐给宠上了天,结果就是,他堂堂的大齐军神,居然养了一个性子软得跟糯米似的儿子。当初真不该顺了他母亲的意思,就应当把他带在军中,让他好好地磨练一番。
“这当口儿了,你还责备他干什么?也不看看他遭了什么罪?”王妃瞪了曹云一眼:“把孙儿孙女都吓着了。”
看着脸色又青又白的儿子,整个人似乎都瘦了一大圈儿,几个孙儿孙女儿显然也受了不少罪,此时见他发怒,一个个的瑟缩在后面,低垂着头两眼看着地面,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曹云突然觉得意兴索然,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局面,又何尝不是因为自己呢?
“你们下去歇着吧!我想安静一会儿。”他挥了挥手,道。
屋子里只剩下了夫妻两人,王妃有些恼怒,“儿子你不待见倒也罢了,孙儿孙女你也不亲么?都说隔辈亲儿隔辈亲,瞧瞧孙儿孙女见了你就跟看到一个陌生人差不多。”
曹云呆呆出神了半晌,摇头道:“虎父犬子。”
王妃突然伤心起来,“虎父犬子又有什么不好?要是你不这么出色,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普通王爷,我们会落到今天这样一个地步吗?现在进是刀山,退是火海,怎么看都是没个出路的。”
曹云看着王妃,惨笑道:“你说得对,虎父何必有虎子?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是我害了你,也害了他们。”
看到曹云瞬间佝偻下来的背,王妃更是伤心,走到跟前,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几十年来,我一直以你为荣。”
反手紧紧地握着王妃的手,曹云低声道:“我们会死。我没有想到他们把睿儿也弄来了。”
“左右也是没个活路。”王妃跌坐在椅子上,“一家人死在一起,黄泉路上也算不孤单。只可怜我那几个孙儿,也要跟着我们一起送命。”
曹云脸色铁青,坐在椅子上,看着闪动的烛火,久久没有出声。
“今日是大年夜,只怕也是我们一家人最后在一起过年守岁了,几十年来,算起来你在家中过年的日子当真是屈指可数,今日你就与孩子们一起过这个年,守这个岁吧?”王妃站起身来,走到曹云的面前。
“好,好。”已是老泪纵横的曹云站了起来,“今日我便好好做做慈父,做做和蔼可亲的爷爷。”
携着王妃的手,走了几步,他突然又站住了身子,在身上摸了摸,不由苦笑道:“新年到了,儿孙们可是要给我们拜年的,我却是身无分文,连红包也发不出去了。你身上可有银钱?”
王妃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身上又何曾带过这些东西?”
两人相视苦笑,半晌,曹云突然扬声道:“来人。”
片刻之后,屋外一人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去给我找一些金踝子之类的东西,新年到了,我要预备着给孩子们发红包。”曹云道。
“是,请陛下尚候片刻。”来人连连点头,转身疾步离去。
不到半炷香功夫,一个人捧着一盘子金踝子走了进来,却不是先前进来的那人。
“陛下,已经给您预备好了。”来人双手高高地将盘子举到曹云的面前。
曹云看那整整一盘子的金踝子,怕不是有百来个之多,不由笑道:“哪需得这许多?”伸手抓了一把,准备塞进怀里待会儿了去讨孙儿孙女的欢心。
手刚刚离开盘子,曹云整个人却是一僵,眼睛盯着盘子里金踝子的下方,微微一怔后却又瞬间恢复了正常,将金踝子塞进了怀里。看了一眼那个送金踝子进来的人。
“曹辉倒是神通广大,连这里也塞进来人了?”他声音很低,也听不出任何的喜怒之意。
“亲王殿下。”那人站直了身子,已是改了称呼:“在这别宫里,我们只有廖廖几人而已,但在这洛阳城中,暗中保护亲王殿下的人手已经都已齐聚,亲王殿下无忧。”
“保护我?”曹云呵呵一笑。城中兵马,尽是周一夫等的亲信,而自己召来的军队,都驻扎在城外,真正事发,又岂能指望这些鬼影的密探与军队对抗?
“亲王殿下一心为国为民,我等皆有为亲王殿下死战之决心。”来人正色道。
“好吧,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首辅此刻已到了城外,就潜伏在田将军军中。”来人道:“首辅让我转告亲王殿下,但凡他还有一口气在,此事过后,就必然不会让亲王殿下没了下场。”
曹云淡然道:“那也得看我能不能活下来再说以后的事情。田汾居然跑到这里来了?此时此刻,长安城中离得开他?”
“妖磨鬼怪齐聚洛阳,长安城中有两万龙镶军驻守,万无一失。”来人道。
曹云不再说话,携着王妃的手,扬长而去。
此刻,距离别宫仅仅一墙之隔的另一幢宫殿之中,周一夫正与乌宿两人相对而饮。
“老大人辛苦了。其实接他过来这样的事情,何必要您亲自跑一趟?”乌宿替周一夫满上酒,道。
周一夫微笑着:“毕竟是我们的陛下,该有的尊重是一定要有的。”
“为什么一定是他?”乌宿叹道:“此人太过于厉害,我心中实在惴惴不安。此人不是不谙政治,以前只是不想插手其中,而且此人又深通军略,杀伐果断……”
“为什么是他?”周一夫端起了酒杯,“因为只有他,才能调动如此多的军队到洛阳来,否则,我们怎么名正言顺地将朝廷军队骗到洛阳来而不引起他们的怀疑呢?因为只有他,才有这个份量让无数的人深信我们所做的事情的目的性。至于他杀伐果断,嘿嘿,曹云被称为军神,可不是因为他善出奇谋,恰恰相反,此人用兵稳重之极,最擅长的就是权衡利弊,比较得失,他的这个性子也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啊!长安如果得手,曹云自然会好好权衡一番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才最符合大齐的利益,而权衡的后果,就是最后一定会与我们真正的结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各自算计。”
第1497章 今夜无人入眠
乌宿自饮了一杯,脸上露出些许兴奋之色,“长安有可能失败吗?”
周一夫一笑:“这世上原本就没有十拿十稳的事情,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只在于风险的大小而已,只不过有些事情的风险可以忽略不计而已。就像你现在喝酒,就蕴含着无数的可能,你有可能饮酒可量醉死,也有可能一口酒将你噎住而喘不上气儿来憋死,可这样的风险在你品尝美酒的愿望面前不值一提罢了。”
“大长老这可说得我酒都喝不好了!”乌宿笑道。“想来以后每每端起酒杯,就会想起大长老的这番话。”
“可是你从来没有想过戒酒是不是?”周一夫道:“这一次的长安之谋,我们已经竭尽了全力,在我这一生之中,自认为没有比这更加完美的谋划了,如果这还是要失败的话,那么也只能就说是天意了。天意不在我,又如之奈何呢?”
“我们什么时候在乎过天意?”乌宿道:“人定胜天。大长老,这一次,我们一定是可以成功的。”
“成功的可能性当然是极大的。”周一夫慢慢地喝了一口酒:“我们已经布置好了后路,不少的家族后代已经到了明国,说起来明国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最让我开心的就是他们现在的用人制度,唯才是举,呵呵,这对于我们来说,可真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
乌宿点了点头:“明国疆域在不断地扩大,他们所施行的政策与其它国家都大为不同,这就导致了他们所到之处,必然会淘汰大量的旧有官员,所以他们缺少大量的精通明国政策的官员,就需要从他们的那些学校源源不断地培养出他们所需要的新式官员出去统治地方,说起读书,学习新东西,我深信我们的那些子弟必然会远远超过普通人。相信用不了多少年,我们的那些孩子们,便可以崭露头角了。”
“是啊!”周一夫笑道:“我们可以死,但家族不会灭,一时的沉寂只是为了下一次的爆发而已,所以啊,乌宿,没有什么可瞻前顾后的,胜,我们将拥有一切,败,我们的孩子们可以从头再来。起起伏伏,浮浮沉沉,本来就是人生常态。”
“大长老豁达,岂是我能比的!”乌宿道:“我总是希望我们获胜的。”
周一夫大笑:“喝了这杯酒,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会很忙的,今夜的动作开始之后,一旦得手,先前安排好的信使,便会以八百里加急将消息送回来,从长安到这里,用不了多长时间,肯定能赶在大典举行之前传回来,那时候,我啊,可要与曹云好好的谈一谈了。”
“大长老,今夜我可是无法入眠。”乌宿摇了摇头。
“还是年轻好啊!像我,今夜要是不睡的话,明天可就完全撑不住了。”周一夫一口饮尽了杯中酒,站了起来,倒背着双手,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在他身后,乌宿却又替自己倒满了酒。
今夜,无法入眠的自然不止乌宿一人,在长安,偌大的皇宫之中,曹天成独自一人坐在平日大朝会的庞大宫殿之中的那把唯我独尊的龙椅之上,目光炯炯地瞪视着前方。
大殿之内除了他所在的位置点有两根粗若儿臂的烛火,其它地方都没有点燃烛火,这使得除了他所在的位置,其它的地方都笼罩在阴影之中。
明天,曹云会在洛阳,被那些叛臣逆贼拥立着加冕称帝,大齐,将在立国百余年之后,第一次出现二主并立的局面。
虽然这个局面是曹天成一手促成,目的就是为了能将所有的叛贼集中到洛阳一带,然后集中所有的兵力将他们一举全歼,从而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平定叛乱,彻底解决国内问题。但曹天成心里一点儿也不舒服,甚至非常腻歪。
他睡不着,因为他一闭上眼睛,似乎就能看见曹云身穿龙袍,头戴金冠,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在微笑。
这让他很烦燥。
曹云答应了这个计划,是作出了巨大的牺牲的。因为只要曹云在洛阳公开出现,加冕称帝,那么一个叛贼的名头,就一定会安在他的头上,普通百姓,一般官员,可接触不到这么重要的内幕,可以说,此役过后,叛贼被灭,但曹云的一世英名,也就此被毁,用身败名裂来形容也不为过,史书之上也会留下重重的一笔,获胜的曹天成可不会允许这件事的真相出现在史书之上,否则岂不是君上用诡异之计诱使臣属谋反么?对一个英明的帝王来说,这可是无法抹去的污点。足以让后世之人对他伟大的形象指指点点。
曹云真的会甘心这样吗?曹天成并不能放心,他很清楚,自己这位堂弟,虽然一直竭力地扮演着一个对政治不感兴趣,一门心思都在军事上的形象,但其实对于他而言,政治对他并不陌生,这是自己快速歼灭国内叛贼的最佳时机,但又何尝不是曹云假戏真做的最佳机会呢?
假如他真是这样想的话,该怎么办?
那些现在云集在洛阳之外的军队,其中有一些是朝廷派去的,但还有一部分,是真正的响应曹云的号召自己带兵去了洛阳。
曹云写出的那些召兵的信件的收信人,虽然都是他一手提拔的,但同时,他们也是皇帝所信任的,但最后的结果显然有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因为还有一些在闻风之后,居然也带着自己的兵马跑去了洛阳。其中还有不少已经退役的家伙,居然穿上盔甲,带上武器,骑上战马,就这样自己跑到了洛阳。
这些人,现在当然都在曹天成的小本本之上,等到一切结束之后,再来一个个的收拾他们。
龙镶军现在自然是不能出现在洛阳附近的,但他们都已经被调到了距离洛阳不远的周边,明天,他们就将会大举向洛阳进军,合围,配合现在在洛阳外的军队,将叛军一举歼灭。
曹天成整整派出了六万龙镶军,这已经是他箱底儿的家当儿了。这几年,龙镶军受损颇为严重,就在今年,龙镶军还被明军渡海登陆偷袭而整整被消灭了一万人,前些日子,潞州徐俊生又遭遇到了大败,被周济云将计就计打得狼狈不堪,退守潞州城,无奈之下,郭显成只能又带上了一万龙镶军赴援潞州,一旦潞州失手给周济云的话,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现在,偌大的长安城,只余下了两万龙镶军保卫,这点军马,对于庞大的洛阳城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别说城外了,便是城内的防护都扣襟见肘。长安城外,现在已经基本没有了军队,两万龙镶军全部回防到了城内,只在城外放出了一些巡罗斥候而已。
当然,曹天成并不认为长安城会有什么事情,如果不是田汾的坚持,他恨不得将所有的龙镶军都派到洛阳周边去。
田汾坚持留下了两万人布防长安,他自己则去了洛阳城下主持大局,一旦曹云当真有什么别的想法,有他在城下,亦能让洛阳城外的军队有一个主心骨。
曹天成不但在想着洛阳城即将发生的战斗,也在想着事后如何处置曹云的问题,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杀不得,留不了。
曹天成很煎熬,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刻一支二万人的精锐骑兵正在飞速地赶向长安城。距离长安城已不过数十里之遥,而在这支军队的前方,一支幽灵般的人群,正在大军的前方,将一支又一支的龙镶军的巡逻斥候诛杀。
精锐的龙镶骑兵,在这样一群人面前,毫无反抗之力,连逃跑都做不到,因为那些人,都是杀人的专家。而一支巡逻队,最多也不过十余人而已。
而在南城门处,亦有一些人无法入眠,这是一支城防军。城内的龙镶军兵力严重不足,这支城防军奉命守卫南门,而城外的大军所取方向,正是南城门。
城内,亦有许多人无法入眠,这些人不是军人,也不是刺客,他们是来自南天门的高手。南天门这一次倾巢而出,将他们隐藏在水下的力量,全部派到了长安城,其中光是宗师级的高手,就有三人。
今夜,远在数千之外的楚地,也有无数的人无法入眠。
安阳,朱义独自一人枯坐在房内,屋正的正中央,挂着一面火凤旗,火凤旗下,是先皇闵威的灵牌,今夜过去之后,这面在安阳悬挂了百余年的火凤旗,便将从此成为历史,取而代之的将是大明的日月旗。
荆湖郡城,曾琳沐浴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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