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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第7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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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不是吓唬他。”田康嘿嘿笑着:“要不是他每一次购买国债都是大手笔,修建运河,修建铁路都曾大笔捐过款,平日里也多行善事,皇帝对他还有些映象,我早就收拾他了。”
  “皇后娘娘怀上皇子,草民这一次向陛下进献了十万两贺喜银子。”殷福赶紧又道。
  屋子里三名高官都是笑了起来。
  “好了,殷福,你虽然有些钱赚得不清不楚的,但是瑕不掩瑜嘛,田尚书还真是吓吓你的。不过这种事情,最好少做,哪怕你这样赚来的钱,大部分都进献给了国家,但罪过终究便是罪过,知道吗?”金景南道。
  “草民明白,草民以后一定清清白白做人,清清白白经商。”殷福立刻表态,但想到这一次的事情,脸又不由得发苦:“王大人,这一次的事情?”
  “这一次是我们让你做的,自然无事。”王月瑶笑道:“怎么样,那周求上钩了没有,有没有生什么疑心?”
  “能弄到大量我们一直管制的棉种,他欢喜的都快发疯了,这可是他拿回去邀功的本钱。”殷福道:“可是王大人,草民有些不明白呢,这要是让齐人都大规模地种植棉花了,咱们以后还怎么赚他们的钱呢?”
  王月瑶笑道:“这事儿你便不要管了。也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只要做到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将棉种源源不断地通过走私渠道出售给这个周求就好了。想来此人回国之后用不了多久,一定会再一次向你求购的,你要是不愿意,指不定他还会威胁你。”
  “他敢?”殷福怒道。
  “就是要在他开始威胁你的时候,你才能装作不情愿的,万般无奈地再一次向他出售棉种,我们的目的,是一定要让他们在今明两年之内,至少能够种上数百万亩甚至上千万亩的棉花。”金景南敲着桌子道。
  殷福有些茫然地看着屋内的几位,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他却记得先前王月瑶说过的话,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问。
  “王大人,那周求很是怀疑我跟他们所说的那种以一当百的织布机,提出来想要去看一看,这事儿,草民哪里作得了主?不知王大人有什么吩咐?”殷福想起一事,问道。
  “首辅,你看这事儿?”王月瑶看向金景南。
  “让他去看,没什么大不了的。”金景南断然道:“以后不是还要不断地利用这个周求么,提前给他吃个定心丸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那些机器也瞒不了多久了,你们想想,在青河郡的试验取得成功之后,很快便会在楚地大规模地铺开,那么大的家伙,那么大的声响,瞒得过谁来?齐国的探子都不用走近,远远的听一听,看一看,就知道这东西非比寻常了。田大人,你说是不是?”
  “的确!”田康笑道:“不过看到了不等于便能学去,一个冶钢炼铁的技术,齐人摸索了多少年,现在才取得了突破,但也落后了我们整整十余年,这玩意儿,就算他们看到了,想要学会,只怕至少也要十来年的功夫吧,到了那时,齐国还在不在都是问题。”
  “既然这样,你便带着那个周求去走马观花的看一看,不要让他接近蒸汽机,看看织布坊缫丝坊也就够了。”王月瑶道。
  “是,王大人,那我明天就安排带他去青河郡。”殷福道。
  “这事儿,要做得无比自然,不能让人看出我们特意安排的意思。”金景南叮嘱道。
  “是,草民省得。”殷福道。
  带着满腹的不解,殷福退了出去。
  他自然不知道,这只是大明庞大的摧毁齐国经济计划的其中一环而已。当齐国人开始大规模地种植棉花并且取得丰硕的收成之后,迎接他们的不是收获的喜悦,而是价格极其低廉的明国棉布的毁灭性的冲击。齐国种植棉花的棉农,依靠棉花来抽丝织布的家庭作坊,将在明国低价倾销的冲击之一,走上破产之路。
  今天金景南见殷福只不过凑巧而已,事实上,他是来协调大明商业部和银行在这个庞大计划之中的分工和合作一事,大明太平银行长官苏缺制定的一揽子金融入侵计划,在实施的时候,自然是离不开商业部这个无孔不入的触手怪的协助的。
  “田大人,早前你们的报告之中曾提到过鬼影高层秦厉进入大明之后消失了,这个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吗?”金景南突然想起一事,问道。
  “没有找到。”田康摇头道:“乌正廷在武陵战区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他,我觉得他已经深入到了大明内地,但到现在为止,我们依然没有发现此人的任何踪迹。”
  “找到他,此人不是泛泛之辈,深入大明,必有所图,不管他想干什么,我不想他活着离开大明的土地。”金景南皱眉道。
  “明白。”田康道。
  此时,正在越京城兴致勃勃地逛着夜市的秦厉自然不知道他的行踪已经引起了大明最顶尖的一批人的关注。
  与齐国长安不同,大明的越京城是没有宵禁的,哪怕夜已深,整个城市仍然亮如白昼,喧闹不已,而秦厉,看似毫无目的的出没在一家家的商铺之中,只不过越逛,他的内心便越是震惊。


第1711章 路闻
  轨道车停在了中平轨道车站。秦厉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凝视着那些匆匆上车下车的带着或大或小包裹的百姓。从越京城到中平郡,两百余里的路程,一两银子的车费,如果换成是在齐国,这个距离,普通老百姓要走上数天时间,这还要天气晴好,不冷不热。而在明国,这个时间缩短到了半天时间。
  一个轨道车,便将明国偌大的疆域拉近了,更短的时间,便意味着更高的效率,更快的流通速度,也就意味着财富。这一路行来,殷福与周求两人讨论的这些问题,让秦厉收获匪浅,这些商人们,总是能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诠释一个问题。
  秦厉觉得,大齐的官员们真该也好好的听听这些商人们的道理,甚至皇帝陛下也该听一听。新皇登基一年多了,的确是魄力非凡,朝廷新政也直指大齐时弊,但久在明国行走的秦厉,总是觉得齐国与明国之间有很大的不同。但真要他说个道理出来,他却又说不出来个一二三。这一趟远行,却让他豁然开朗了起来。
  在大齐,皇帝将商人当成了敛财的工具,而在明国,他们却是将商人视作了创造财富的伙伴。以前的秦厉与其它的齐国人一样,是看不起商人的。所谓商人,不过是把一地的货物搬运到另一地,从中赚取差价,他们本身,并不产生任何价值。他们倒卖的货物,其价值也没有多少增长。这个观点,其实是大齐从上到下的共识。这也导至了以前大齐商人的低下。
  但现在,秦厉却已经不这么认为了。商人,也是能创造价值的,只不过他们创造价值的方式,不能为一般人所理解罢了。
  殷福与周求是大明与大齐这两个国家最顶尖的商人,他们哪怕是随意聊起的一些话题,对秦厉这样本来就极聪明的人来说,无异于是醍醐灌顶,以前一直很懵懵懂懂的事情,一下子便看得明朗了起来。
  一辆满载着粮食的轨道车在他们之前轰隆隆地驶出了中平车站,周求有些不解:“殷兄,西地今年干旱,但虎牢,雍郡等地却是丰收,西地并不缺粮啊,怎么贵国还大规模地往西地运粮呢?”
  “平衡粮价。”殷福笑道:“虎牢雍郡的确可以支应缺粮的州郡,但这样一来,他们的常平仓就会出现很大的缺额,市场反应可是很敏锐的,缺额一出现,粮价便会应声而涨,而粮食,无疑是市场之上一切物价的基价,他一旦上涨,便会带动所有货物的价格都上涨,最终将会影响到整个西地了。所以朝廷要从其它地方调集粮食进入西地,保证粮价的平稳,不能让他有太大的波动。百姓对于粮价的涨跌是最为敏感的。”
  “从别处大规模调粮,不会影响其它地方的粮价吗?”周求问道。
  “大明今天西旱东涝,但其它地方可是大丰收,平抑粮价根本就不是问题,再者,不是还从你们齐国在大规模地进口粮食吗?”殷福笑道。“你周兄旗下,不也有商号向我们出售粮食吗?”
  周求尴尬地笑了笑:“那倒是,不过我们出售的都是陈粮啊!”
  “那倒无所谓,有粮即可。”殷福嘿嘿一笑,“过了今年,这些陈粮自然就会被腾出库房,用来干别的了。”
  “大明的常平仓,一直能保证是满的?”周求有些不信。
  “不但是满的,而且按照朝廷的规定,常平仓的粮食,要满足三年所需。”殷福骄傲地道:“正是因为这个政策,我们大明的粮价才一直保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上。手中有粮,心底不慌嘛。要是缺粮,老百姓谁不想着屯点儿粮食在家啊!你说是不是?”
  “就没有人利用这常平仓倒腾几下?”周求笑问道。
  “莫非在大齐,官员敢这么干?”殷福反问道。
  周求点了点头。
  “在我们大明,可没有人敢提着脑袋干这事儿罗。御史台变成了监察部,监察官员们遍布天下,知道首辅金景南当都御史的时候给他们的下属们立了一条什么规矩吗?”
  “什么规矩?”
  “一个监察官员,如果查不出来问题,那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殷福嘿嘿笑道:“有了这条规矩,那家伙,监察官员们没事儿还想给当地官员找点事儿呢,你晚上敢挪常平仓,天一亮,监察官员就会上门来找你的麻烦,接下来,就洗干净脖子等着被喀嚓吧!”
  “这岂不会造就一些冤狱?”一直安静地坐在周求身边的秦厉忍不住问道。
  殷福大笑:“怎么可能?监察部只有调查权,逮捕人犯是刑部的事情,审判人犯是大理寺的事情,监察部敢胡搞,能将其它两个衙门也绕进来?”
  秦厉顿时默然了下来。
  “咱们大明,不管那个衙门做事,旁边都有好几个衙门盯着呢。像我们这些经商的,最怕的是谁?税务司的官员啊,但要是他们乱来,我就敢去监察官那儿告他的状。监察部监察天下,啥事儿都管。”殷福笑着道:“所以咱们大明衙门的官员啊,绝对是这天下办事效率最高的,也最清廉的,当然,有几个老鼠屎也不奇怪,每年法场之上总会有那么几个想侥幸的家伙掉脑袋。在咱们大明,当官儿是最辛苦的一件事情。可不像你们大齐的官,那官威重的,隔着三里地就能闻出味儿来。”
  周求与秦厉等人都尴尬地笑了起来。不管是周求还是秦厉,都对大明的官员挺熟悉的。还真如殷福所言。
  说话间,他们所坐的轨道车开始缓缓地启动起来。
  两天过后,他们这一行人,已经换成了马车,行走在永平郡至虎牢郡的那条蜿蜒于大山之间的商道。经过多年的扩展,如今这条商道与刚刚修成之时相比,已是天壤之别,宽阔的水泥大道犹如一条玉带镶嵌在群山之中,一路往前。
  不比轨道车的快速,哪怕这条路已经够宽敞了,但也架不住在上面行进的人如此之多。
  “这条商道如此繁忙?”周求讶然道。走了半日,一行人觅了一个路边的小店,喝点水,吃点东西。有人的地方,总是有商机的存在,一路之上,像这样的规模并不大,也挺简陋的小店,隔上十来里,就会出现一个,生意还相当的不错。
  “这一段时间情况特殊。”殷福解释道。“这运河不是要开挖了吗?各地的商人们都会带着自己的人往哪里赶,人自然就多了起来。”
  “开挖如此一条运河,也不知要耗费多少物力,动用多少百姓啊!”周求叹道:“像这样的工程,在我们大齐,只怕想也不要想。”
  “用不了多少百姓。”殷福不以为然地道:“像西地边远的涔州等地,大概会用以工代赈的方式,动员大批的百姓加入,但在虎牢,雍郡这些地方可是行不通的,咱们大明可没有徭役,这些商人们带着人赶到哪里,就是因为他们承接了这项工程。”
  “商人承包国家工程,以前我也听说过,不过这具体怎么操作还一直没有弄明白。”周求道。“这样大的工程,一个商人能接得下来吗?”
  “当然不行。咱们不是有运河总公司吗?咱们皇帝陛下啥都好,就是这名字起得怪怪的,念在嘴里不得劲儿。”殷福咂巴咂巴嘴,随意地编排了皇帝几句,又接着道:“运河总公司啊,将整个工程划成了无数个小段,然后将这些小段公布出来招标,所有商人都可以去承接,每个人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承接他能干的活计。最后,谁出的价低,这一段就是谁的了。”
  “倒也简单明了。要是做不好呢?”
  “每一段工程可都是规定了施工日期和完工日期的。”殷福笑眯眯地道:“到时候完不成,那可是要找商人的麻烦的。你要是提前完成了,多赚的那也是你的。在我们大明,干这样的活儿,可是要商人先自行垫资的,干完了活儿,上头检查合格了,然后再给你付钱。所以啊,一般的实力弱了的商家,也不敢担这个担子。”
  “承接国家工程,一般来说都是能赚大钱的,殷兄你人脉广,资金厚,为什么不加入进来?”周求问道。
  “人贵有自知之明,隔行如隔山,这挖河架桥开山的活计啊,咱们可玩不转。弄个小段来做,咱觉得折了面子,弄个大的,多半要出问题。”殷福道:“这钱啊,是赚不完的,咱弄好自己这一块就够了。要是强行插入人家的领域,只怕要多招怨恨,那可得不偿失了。”
  “在越京城的时候,不是听说大明皇子要亲自去剪彩吗?怎么皇子还没有去,这活计儿就先干上了呢?”
  “那就是一个形式。下头该干啥还干啥,到时候武皇子去的时候找一块地,象征性地划两锹罢了,这只不过是咱们皇帝让武皇子正式亮相大明政坛的一个宣示罢了。”
  “武皇子被封齐王,这,嘿嘿嘿……”周求干笑起来。
  “咱们商人,不谈政事,不谈政事。”殷福大笑起来。


第1712章 新生事物所带来的震憾
  周求目瞪口呆地看着不远处正在开挖的河道。
  秦厉更是瞪得眼睛都圆了。
  这是他们离开虎牢的第三天。他们看到的是一段挖掘运河的工程点。能让他们惊讶的自然不是这个工程本身以及那些正在卖力干活的工人,而是在岸堤上面一台发出轰隆隆声响的大家伙。一个赤着胳膊,满身黑乎乎的家伙不时会抄起大铲子,往灶膛里面加一大铲子石炭,硕大的锅炉里冒出的水蒸气使得这个大家伙显得去雾缭绕。
  他们不知道这个大家伙是什么,但却看到了一截长长的带着毡布带子,在一个个滚轴之上不停地旋转着,将河道之中挖掘出来的泥土源源不断地运上来。
  下头的工人们挥舞着锄头,铁锹,一边拼命地挖掘着,一边将泥土,石块送到这个毡带之上,然后便轻松地从河道之中被运了上来,河堤之上,已经堆了小山一般的泥土少石,另一些人则推着小车,将这些沙石往远处搬运走。
  “这东西是什么?”周求颤声道。秦厉的眼光也看向殷福,他比周求更想知道答案。
  “咦,这里居然也用上这东西了?”殷福瞪大了眼睛,也是满脸的惊讶。
  “这是什么东西?”秦厉不自觉地追问了一句。
  殷福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怪罪这个护卫的无礼,说实话,他现在也挺惊讶的,因为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玩意儿,以前,也就只是听说。
  “谁这么大能量啊,居然能把这东西弄出来?”他跳下了马车,东瞅西瞅,很快便看到了一个衣饰颇为华贵与这个工地格格不入的人,眼前顿时一亮,“原来是陈平贵。”
  他大笑着向着那人走去,那人显然也看到了他,也是大笑着迎了上来:“殷大掌柜,这是那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陈兄,你可是大老板,怎么也亲自坐镇工地啊?这活儿,用不着你来干吧?你难道不应该坐镇在虎牢,从运河总公司那里掏来更多的工程吗?”周求笑道。
  “还不是为了这玩意儿。”陈平贵指了指身后那烟雾缭绕的大家伙。
  “还是陈兄有本事,天工署最新的家伙也能弄出来,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有个亲戚在天工署负责后勤方面的事务,走的这条门路?”
  “我没有走门路,是他们找上门来的,不过我仍然要掏钱。”陈平贵笑道:“天工署的人,咱得罪不起呐。一万两银子租了这个家伙。”
  “他们找上门来,你居然反掏钱?”殷福不解。
  “他们说要实地验证这机器。不过不肯白给我用,起初呢,也是抱着花钱买个人情嘛,天工署呐,谁知道啥时候便要请他们帮忙?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做工程的,能与他们交好的机会,那是绝不会放过的。”陈平贵笑得脸上开出了花。
  “看你的样子,似乎是赚到了。”殷福道:“不仅仅是交好了天工署这么简单吧?”
  “当然。”陈平贵指着那台隆隆作响的机器:“一人干的活,顶得上一百个人得。这样下去,我这个工程的完工期可就大大提前了,节省下来的钱,可远远不止一万两银子。哈哈哈。”
  “不就运运土嘛?”
  “那你可小瞧了,他不止会运土,还能干别的。”陈平贵笑道:“河道开挖出来了,咱们不是还要筑河堤嘛,运河总公司要求严格,全部要筑石堤,这玩意儿,还可以帮着打磨石头呢!就算是河道里碰上了大石头,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在粉碎掉,省了我多少功夫啊!得,周兄,难得碰上,今儿个兄弟我让你开开眼界。”
  “正要一饱眼福。”殷福笑道:“以前只是隐约听说过,这看到了真家伙,可得好好地观摩观摩。”他回头看着周求道:“周兄,其实我带你们去青河看得织布厂,也跟这玩意儿有莫大的关系。现在正好可以看一看,免得到时候你们到了哪里,惊掉了大牙。”
  周求苦笑道:“殷兄,说实话,我现在就快要惊掉大牙了。”
  “这几位是?”陈平贵看着周求一行人。
  “这位周求周兄是齐国大商人,我的多年合作伙伴,这一次跟我去青河,是要去看看那里的新式织布厂。”
  “原来是周兄,幸会幸会!”陈平贵倒不以周求是齐人便有多少芥蒂之色,典型的与人为善,多条个朋友多条路的商人思维:“以后齐国有工程,周兄还要多多引见啊!”
  “好说,好说!”周求连连拱手还礼,心道咱们齐国的这些大工程都是官府主导,征发百姓徭役完成,那里会像明朝花钱雇人干?但虚头人情嘛,不做白不做。
  “殷兄,那个织布厂我听说现在可还处在管制状态之下,你带周兄去,能给你看吗?”陈平贵问道。
  “你这里都开始公开拿出来用了,只怕哪里的管制状态也解除了吧!”殷福笑呵呵地道:“不过我能带周兄过去,自然也是得到了上头允许的。”
  “那就好,那就好。”
  “陈兄,你说给我们看的稀奇呢?”殷福提醒道。
  “马上就得!”陈平贵大笑着转身,走到了那台大家伙面前,对站在那里,拿着小本本,时不时记上几笔的几个家伙说了几句什么,那几人回头瞅了殷福等人几眼,转过身去,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那几个是天工署的大匠,看来陈平贵一万两银子,不但租了这大家伙,也租了这些大匠回来啊,值得,值得。”
  “殷兄,这到底是什么?”周求问道。
  “既然都已经公开拿出来验证了,我也就可以跟你们说了,其实我也就知道一个大概,这大家伙叫做蒸汽机,干什么的呢?其实就是用来提供力量的,你们也看到了吧,那些毡带带着泥土,不需要人力或者畜力便能源源不断地运上来,更重要的是,人力有穷尽,而这家伙,只要不停地烧煤炭,就能一直不歇地干下去。”殷福骄傲地道:“这是我们大明天工署最新的发明。”
  “你是说,那个什么新式的织布机厂也是由他来带动的?”周求颤声道。
  “当然。”殷福道。“周兄,你到了就会看到具体的情况,现在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我也没有去过啊。”
  说话间,那边几个忙碌的匠人已经将机器调整了一番,重新轰降起来的机子前头装上了铁钎一样的家伙,几个腰大膀圆的家伙抬着那东西,将他凑到了一边一块巨大的石头之前,随着机器的轰鸣,在众人的眼前,那块巨石不大会功夫便被分解成了数块,然后又是一阵石粉飞舞之后,这些石头就被打磨成了方方正正的石板。被一些工人抬到了远处的河堤之上开始往堤坝之上镶嵌,有水泥的帮助,片刻功夫,那几块石板就变成了河堤的一部分。
  “太厉害了。”周求脸色有些呆滞,“这要是人工打磨,一块石板只怕就要花上好几天的功夫,这效率,太高了。”
  “当然,所以我才说,我这一万两银子花得值啊。本来我还想弄一台过来,不过他们根本不答应。”转回身来的陈平贵一脸占到了大便宜的模样。“哪怕再花一万两银子呐,但我节省下来的人力,物力,还有工期,可是远远不止一万两银子啊。周兄啊,咱们大明的人工费,这两年上涨得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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