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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第7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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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军,那些士兵与我朝夕相处,对我极是熟悉,换了人,他们一定会知道的,大战未起,主将先逃,这会让士气涣散到极致的,必然未战而先败啊!”秦武喊道。
  “殿下忘了那二十名敢死营士兵吗?还有樊昌的书记官和后勤官,有他们在,假殿下便不会露出任何破绽。”吴岭肯定地道。“贺公,请齐王殿下好好地睡一觉吧!”
  秦武愤怒地看着吴岭,大吼道:“吴岭,我恨你。甘叔叔,救我!”
  吴岭晒然一笑。野狗瞪眼望向别处。
  贺人屠伸手在秦武的身上拍了拍,秦武脑袋一歪,整个人便软溜了下去。
  看着面容有些狰狞的秦武,吴岭轻笑道:“其实这个样子的齐王殿下,是真正的能让人敬重啊。”
  野狗呸了一声,“怎么着,难不成说等齐王殿下长大成人之后,你就不敬重了?”
  “哈哈,你也学会给人戴帽子啦!”吴岭大笑:“我是想说,等齐王殿下有朝一日真正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储君之后,那我们对他就只有敬畏了。现在,他对于我们这样的行径格外愤怒,但长大以后,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一屋子的人尽皆默然。
  “明天,计划正式启动,假齐王殿下将率部进山。山里的事情,便由贺公您全权筹划指挥,吴某就毫无办法了。甘大将军,贺公,胡公,辛苦了。”
  “为了大明!”野狗道:“辛苦个屁啊!”
  贺人屠哈哈一笑:“只要文耀武和兰永传敢出现,我就把他们的脑袋给你拎回来。”
  “那倒不必,必竟是一代宗师,该有的体面我们还是要给他们的。”吴岭摇摇头。“乌正廷,桃园郡那边现在应当已经启动了吧?”
  乌正廷点了点头:“应当启动了。相信辅国公出现在哪里,会让齐国人更加确认齐王殿下已经进了山,随后辅国公会赶来湘溪。”
  “本来想让辅国公回京城去的,偏偏让这个老家伙一眼便看破了我的算计,老奸巨猾啊,石书生最后能及时赶到地方吗?”
  “石书生可是大盗出身,崇山峻岭于他而言,就像自家后院。”胡不归笑道:“等他陪着辅国公演完了戏,再赶去完全没有问题。再说了,以大将军您的估计,不是说齐国人会先试探吗?”
  “鲜碧松是个极度谨慎小心的人,他一定会这么做的。”吴岭道。
  野狗走过去抱起了秦武,“我送殿下去休息。”走到门边,他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吴岭咧嘴一笑道:“吴阎王,这一次齐王殿下可是记恨上你了,你以后没好日子过罗。”
  吴岭冷笑:“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祸福趋避之。齐王殿下现在还年轻,以后自然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再者说了,我的年纪比皇帝陛下还要大不少,将来也肯定在皇帝陛下之前升天,齐王殿下纵然记恨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还升天?下地狱吧!”野狗笑道。
  “彼此彼此,如果我在第十八层,你一定会第十七层,咱们哥儿俩还可以聊聊天。”吴岭反击道。
  野狗耸耸肩,想想吴岭杀人如麻,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真要下地狱,估计两人差不多在一块混了。
  昌渚,马王集。孔连顺终于送出去了最后一份确认齐王已经参加了这一次历练的情报。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他神情黯淡,樊昌,这一次只怕是回不来了。
  怅然地走过长街,经过了樊小妹居住的那个院子,在门外停留了好久,终是没有踏上台阶,而是转身大步离去。他只希望,做完这件大事之后,齐国人看在他的功劳的份上,让他回到长安城与家人团聚,他永远也不再回到桃园,不再回到昌渚,不再回到马王集。也就不会想起樊昌了。


第1762章 课堂
  辅国公权云踏进戒备森严的小院子的时候,正好看见吴岭黑着一张脸准备出来。见到权云,吴岭后退一步,身子微侧,以示对权云的尊重:“辅国公,你来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带殿下回昭关去吗?怎么清还在这里?”权云还了一礼,不解地问道。
  吴岭苦笑一声:“殿下耍小脾气呢,把自己关在屋里,两天没吃饭了。关着门不许任何人进去。别说带殿下回昭关了,一听到我的声音,殿下便大发脾气,只怕现在屋子里没多少完整的东西了。”
  权云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大步走到屋门口,推了推门,转身看着门前的卫士,沉声喝道:“砸开!”
  护卫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权云大怒,一侧身子,和身便要往门上撞去,紧跟着他的吴岭赶紧一伸手抓住权云,辅国公这个身板,这个年龄了,倒不是说他撞不开门,这要是和身一撞,一个不好一头栽到地上,跌个三长两短,那就是祸事了。朝门口的卫兵使了一个眼色,那卫兵会意地抡起拳头,一拳击在门闩所在地方,房门纹丝不动,门闩却喀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要造反吗?”屋里传来了秦武愤怒的喝骂之声,砸门的卫兵身子一缩,躲到了一边,权云冷哼一声,推开大门,大步走了进去。
  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大门的秦武正准备发作,却发现出现在他面前的赫然是自己的师傅辅国公权云,到了嘴边的一句骂声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站起身来,有些委屈地看了一眼权云,然后却仍是倔强地偏转头去,看向房门的一角。
  权云回头瞅了一眼吴岭,吴岭会意地亲手关上了房门,将屋里的空间完全留给了这师徒二人。
  权云伸手拖过屋子里唯一还剩下的一把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下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秦武,淡淡地道:“听说你两天没吃饭,但看起来精神头儿还不错,骂人的时候,仍然中气十足,修习武道果然还是非常有用处的,至少扛饿,老臣看来,殿下便是再多饿上几天,也无所谓。”
  秦武转回头来,委屈地看着权云,道:“权师傅,不应当是这样的。”
  权云伸手提起桌上茶杯的茶盖,轻轻地敲击着,不愠不火地问道:“那人认为该是怎么样的?”
  “权师傅,弟子应当身先士卒,出现在战场之上。”秦武昂起头:“而不是像一只老鼠一样,躲在这里,而让其他人替我去冒险。”
  叮的一声,权云盖上了茶杯,坐直了身子,看着秦武道:“殿下,现在前面的山区内,一场残酷而激烈的战争正在展开,老臣就在这些勇士们正在流出鲜血,付出牺牲的时候,给殿下再上一堂课,殿下可愿听?”
  “弟子谨受教。”秦武躬身道。
  权云点了点头:“你是谁?”
  突出其来的问题让秦武楞怔了小半刻,这才道:“弟子是秦武。”一句话说完,猛然反应过来,接着道:“弟子是大明皇子,是大明帝国的齐王。”
  “那这大明帝国是谁的?”权云接着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秦武并没有过多的迟疑,而是直接道:“父皇跟我谈过这个话题,父皇告诉我,虽然秦氏现在是皇族,他是大明帝国的皇帝,但千万不要认为,这大明帝国就是秦家的。这大明天下,是大明所有百姓的,而秦氏,只不过是百姓们暂时认可的一位执掌者。百姓是这个大家的主人,而我们,就像是这个大家的管家。如果干得不好,主人是随时可能抛弃我们这位管家的。这就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权云欣慰地点点头:“知道为什么这么多的人会逐渐汇聚到你父皇的麾下吗?就是因为这一点,你父皇从来没有将他打下来的这个天下,看成是他个人的,秦氏皇族,前些年可能是有史以来最穷的一个皇族了,奢华,贪逸享乐,似乎与陛下丝毫沾不上边。虽然说开国皇帝差不多都是英明神武的,但你的父皇无疑是其中最为特殊的一个。殿下,如果秦氏皇族能够一代代地都保持着这样的特质,那么,千秋万代,就不是传说而会真正地成为现实了。”
  “父皇之所以受人尊敬,是他在战场之上一刀一刀地拼出来的,每当看到父皇身上的伤疤,弟子都会热血澎湃,弟子就是希望能追随父皇的脚步,并且成为一个像父亲那样的人。”秦武道。
  “你可以将你父亲的人生分成两个阶段,你现在所说的,只是皇帝陛下的第一阶段而已,自从大明正式立国之后,你父皇还能经常上战场吗?真正凶险的就是当年的横甸之战,但那时,刚刚成立的大明帝国危在旦夕,可以说,横甸之战如果我们输了,那就再也没有大明了,所以,身为一国之主的皇帝陛下,亲自披挂上阵。而自那以后,皇帝陛下执坚披锐上阵搏杀便成为了一种奢求了。而且殿下,你要看清楚的是,皇帝陛下真正赢得大明无数子民尊重,爱戴的并不是因为他的赫赫战功,战功创造了大明,但爱戴却是皇帝陛下对大明的治理。后者相比于前者而言,不知要难上多少倍。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秦武低头沉默不语。
  “身处不同的位置,就该有不同的任务。皇帝陛下现在的任务,就是将这个国家治理得更好,让百姓更富裕,让军队更强悍,让官员更清廉,作战,那是将军们的事情。而你呢,身为皇帝陛下的嫡长子,未来大明帝国的主宰,大明帝国不需要你去冲锋陷阵。皇帝陛下把你送到基层军队之中来历练,只是想让你了解军队是怎么一回事,让你经受生活的磨练,以后你还要去很多的部门去学习,去了解,因为很多知识,可不是书本上能学到的,有时候,甚至会出现与书本上相悖的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你不亲身经历,并不会真正了解。陛下可不希望自己的继承者闹出何不食肉糜的天大笑柄。”
  “弟子懂得。”
  “所以你现在真正需要认真学习的是如何了解人,如何用正确的人去做正确的事情。而不是希望去用自己的勇武来证明什么。你与皇帝陛下不同,你不需要证明自己和你的父皇一样强,你要做的,只是你自己。一个真正有能力承担起责任的大明皇子,大明齐王。”
  “那些人会死的。”
  “每个人都会死的。”
  “他们还那么年轻,如果我出现在哪里,那么,大将军会派出更多的高手,会更早的介入,现在,我不知道他们会有几个人能回来。”
  听到秦武略微有些哽咽的声音,权云沉默了片刻,才道:“殿下有仁心仁念,老臣很是欣慰,但将军们思考问题与殿下是截然不同的。他们要求的是最稳妥的胜利,尽量将胜利的果实扩大化,而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有些牺牲便是必然要做出的。以小的牺牲换来更大的胜利,任何一位优秀的将军,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其实为政也是如此,齐王殿下以为也会碰到这样的情况,当你需要牺牲一小部分人的利益来让大多数人的利益得到保障的时候,殿下,你会怎么做呢?”
  秦武看着权云,嘴唇嚅动,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那稚嫩的心灵还无法做出如此残酷的选择,满足大部分人的利益,就要牺牲小部分人的利益,那这小部分的人,他们愿意吗?
  他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权云。
  权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以前,他一直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从来没有去想过这样的一个问题,但现在秦武正儿八经地提出这个问题,他要让眼前的齐王殿下心服口服的话,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或者,那小部分人自然是不满意的,但在大势之下,他们却不得不屈从。
  “师傅,如果说这些进山的人都是知情的,或者我心里还好受一些。可是他们都是被蒙在鼓里的,他们以为他们将要经受的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历练,或者会有死伤,但胜利终究会属于他们。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将要经历的是魔鬼的地狱之旅,胜利最终会属于我们,可是只怕他们,最终却看不到了。”
  权云默然了片刻:“至少,顶替你出战的那位军官,还有你的后勤官,书记官,他们是很清楚自己这一次是去悍然赴死的。殿下,治理天下,从来都是一个大难题,都是解决一个矛盾就会诞生一个新的矛盾,我们要做的,其实就是不停地在取舍,殿下,世上没有两全事,你要学会去做取舍。”
  “父皇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取舍吗?”秦武突然问道。
  权云笑了笑,“殿下,这个问题,等你回到越京城,可以亲自去问陛下。”
  “我会去问的。”秦武点了点头:“师傅,如果长大会如此痛苦,我真希望我永远也不要长大。永远也不要面临这样两难的选择。”
  “殿下,什么时候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的时候,你就真正长大了,真正地成为了一个王者。”
  “师傅,我能不去昭关,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吗?不管结果如何,我希望我能在第一时间看到他们,哪怕,是他们的遗体。”秦武低声问道。
  “好,老臣就在这里陪着你等。”权云欣慰地点了点头。看起来,齐王殿下至少在内心深处,已经过了为人君的第一个关口了。


第1763章 入山
  才一天一夜的功夫,整个世界便变成白茫茫的一片了,昔日的青葱翠绿不见了踪影,偶尔一两个枝条倔强地昂起枝头,想要在大雪纷飞的世界之中展现自己的傲骄,但用不了多久,便会被看着轻柔飘飞的雪花给压得垂落下来。
  一脚踩下去,整个脚面便完全地被淹没在厚厚的积雪之中,雪地之上,留下了长长的深深的印记。
  樊昌走到一株大树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撕开了树杆之上一块微微翘起来的树皮,内里,一个黑色的箭头标示着前进的方向。弯腰从地上捞起一团积雪,将这个印记用力地擦拭掉,抬头看向白茫茫的远处,眼里的担忧之色表露无遗。
  “小兔崽儿们很有章法啊!”一名老致果校尉凑到了樊昌的跟前,啧啧称赞道:“我还担心他们兴奋地过了头,一进山便嗷嗷叫着往前跑呢,那可就要坏事。头儿,这一批新兵中有一些端了不错啊,等历练结束之后,分配他们头儿可要照顾我一点,好歹也要分我三五个行不行?”
  樊昌咧嘴苦笑了一下。当然不错了,这两百新兵里头,抛开闵齐不说,足足二十个烈火敢死营出身的士兵呢,另外自己的书记官和后勤官强烈要求陪着闵齐一齐去,他们什么来历,樊昌自然是清楚的,只怕自己就是不许,他们也会悍然违令地跟着闵齐前去,有了这些人压阵,这支新兵队伍当然会表现得更老炼一些。一头狮子带着一群绵羊,那绵羊的攻击性也会十足的。只不过这些人在随后注定是要走的,当那闵齐有了战功,自己这小池塘哪里养得了这些大鱼。
  “再说吧。”樊昌意兴索然地看着漫天降落的雪花。这样个下法,只怕再过个两三天,真就要大雪封山了。
  “头儿,你看起很有些担心啊,有这个必要吗?”老校尉显得很轻松。“这雪下得好啊,天气越严酷,其实对咱们来说,优势越大,要说咱们的装备,哈,可真算是武装到牙齿了。”
  他摆弄着刚刚到手的雪镜,爱不释手。“这东西是真好,往年在雪地里值勤也好,作战也好,一天下来,眼睛那真是刺痛,又红又肿,有了这玩意儿,可就轻松多了。对了,头儿,能不能把你腰上的那玩意儿再给我瞅瞅。”
  老校尉说得是樊昌别在腰间的一具单筒望远镜。这是新鲜玩意儿,一路之上,老校尉已经找了各种借口无数次地把玩过了。
  “赵二,你有完没完?”樊昌一巴掌拍掉了嬉皮笑脸的老校尉伸过来的手。“用不了多久,这玩意儿就会普及下来的。到时候让你玩儿个够。”
  雪镜,望远镜,这些东西,其实樊昌也觉得很稀奇,据他所知,便是抚远营将军王筠也没有自己手里这样的望远镜,说白了,这就是自己麾下的那个贵公子闵齐利用私人关系弄来的大明军方的最新的产品。
  听说在大明的天工署,有着一大群的疯子一般的大匠,每天都发明出一些千奇百怪的新东西,这些东西,有些是有用的,被朝廷推方,有些,却毫无用处,但朝廷却仍然愿意在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身上花费大价钱。
  樊昌对这个天工署是很有好感的,因为现在他们所用的许多武器装备都出自这个部门,不得不说,很好用。一个士兵,装备上可以碾压对手的时候,即便个人本身的战斗力比敌人要差,也是能战胜对手的。打个很简单的比方,对方一刀子抡过来,只能在你的甲胄之上砍出一刀白印子,而你一刀抡过去,却能将对手连人带甲一分为二,这样的打法,谁不爽啊。在千军万马的交战之中,相当一部分都是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樊昌是从最底层的士兵一步一步地爬上来的,对此的映象就太深刻了。
  在这些人身上花钱值得啊!手指在腰间的单筒望远镜上滑动,樊昌心里想道,哪怕他们发明一百种东西,只有一种有用,那也是对大明士兵生命的又一重保障。
  一个黑点自远处天空之中飞来,在空中盘旋了两周,然后倏然下落,向着樊昌一行人所在的位置落了下来,一名士兵站起身,伸出手臂,那鹞鹰径直落在士兵戴着护具的手臂之上。士兵伸手从腰间皮囊里掏出一根冻得有些硬的肉条,握在手心里暖和了一下,然后塞进了鹞鹰的嘴里,这才奔到樊昌的跟前,低声道:“樊将军,他们已经扎营了。距离我们五里开外。”
  这名士兵,连同这具鹞鹰都是抚远营将军王筠借给樊昌的。像鹞鹰这样的集通信,侦察于一体的空中侦察兵,培养极其不易,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一线的野战营级别的军队才能够配备,樊昌这个级别的想用这样的东西,平时自然是想都不用想。
  樊昌抬头看了看天色,点了点头:“今天也就这样了,我们也扎营,赵二,安排警戒。”
  赵二笑嘻嘻地伸手想去摸一下鹞鹰,不成想那鹞鹰闪般地便是一嘴啄来,早有防备的赵二猛然缩手,这一路上,他已经多次想要亲近一下这只神骏的鹞鹰,只可惜这家秋傲骄得很,除了带着他的那个士兵,谁都不理会。便连赵二辛辛苦苦地捉的一只兔子专门为其撕下的最美味的肉条,那鹞鹰也高昂着头看都不看一眼,让赵二很是悻悻然。
  “有这家伙在,咱们还需要安排人警戒吗?”赵二道。
  樊昌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扫了赵二一眼。赵二立马认怂,“我马上去安排。”
  扎营的命令一下,樊昌带着的数十名士兵就立刻忙碌了起来,不过于他们而言,扎营也算不得什么麻烦的事情。他们的装备都是极好的,贴身穿着棉衫,外面罩着的是大明最新式的羽绒袄,轻薄,保温,与二线部队穿着的那种比较臃肿的棉袄相比,那方便了可不止一次层次。袄子的外面再套上战甲,身上的纯白色的披风里也铺着一层薄薄的羽绒,边线之处有着一排密密的暗扣,休息之时,将披风裹拢起来,合上暗扣,便自然成了一个睡袋,有什么紧急情况,只需双臂一张,暗扣便自然脱落。
  头盔里有着可拆卸的厚厚的棉套,手上是羊毛编织的手套,脚上穿着的靴子使用得是大明唯一能制作橡胶雨靴的工坊的产品,即便在这样的天气之下,也不担心雪水会渗透到鞋子内。
  在这样的天气之中作战,保暖便成为了第一要素。在这一方面,大明军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士兵们聚集在一起,中间架起了一个炉子,士兵们从背囊里掏出一个密封的袋子,撕开,内里是一块块黑色的煤块,这是专用的无烟媒,经过特殊工艺制造之后,极易点燃,火折子晃开一点,立时便能引燃,而且熬火极好。更重要的是,他没有烟,不会暴露他们的目标。
  一个铝制的水壶被放在了火炉之上,装进积雪,片刻之间便冒出热气,就着热水,吃着随身带着的肉脯,一顿饭转眼之间就被解决掉了。
  相对于齐军来说,明军士兵的日子的确是如同在天堂里一般,同样的环境之下,齐军士兵就只能就着雪花吃着干粮了。在这样的环境之中,点火做饭,极有可能暴露目标,而一旦暴露了自己的所在,下场极有可能会很惨。
  吃完了东西,除去警戒的士兵之外,其余的人找一个背风的地方,披风一卷,就这样倒在雪地之中呼呼大睡起来。樊昌带着的这一批人都是老兵,深知体力的重要性,在这样深的积雪环境之中作战,所耗费的体力,比平时可要多出许多来。有时候,比对手多那么一口气,就是生与死的差别。
  背靠着一株大树,樊昌看着亲自担任警戒的赵二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自己跟前。
  “将军,这一次出来,怎么看你一直忧心忡忡啊?”赵二蹲在一边,轻声问道。
  “感觉不好。”樊昌压低了声音,道:“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糟过。”
  赵二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他跟着樊昌久了,知道樊昌在战场之上有着一种野兽一般的直觉,趋吉避凶的本事简直让他叹为观止,这一次樊昌如此担忧,一瞬间也将他感染了。
  “应当没事儿吧,不就是一次简单的历练吗?”他不解地问道:“咱们从来就没有输过,而且齐兵无论在装备还是在训练之上,比起我们都差得远啊!”
  “从来没有输过,不代表永远不会输。”樊昌自己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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