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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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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们虽然不太懂,但也连忙回礼。
  毕竟,这年月,有礼貌的贵族,是越来越少了!
  许多百姓甚至是生平第一次被一位贵人郑重的行礼,心里面,顿时就感觉幸福无比。
  彻侯子侄,外戚世家,那可是真正的金贵人物!
  居然会向庶民行礼!
  这可真是了不得!
  甚至可以说是破天荒的事情了!
  刘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朝着霸陵方向微微躬身,道:“晚辈不才,曾闻先帝在位时,曾诏曰:天生蒸民,为之置君以养治之!”
  “这汉家江山,天下黎庶,无论贵贱,都乃天子子民,上帝降其于世,乃为辅佐天子,报销社稷也!”
  刘彻深知不管什么时候,举起太宗孝文皇帝的招牌,就立于不败之地了。而且,在这个事情上,已故的太宗孝文皇帝是最适合拿出来当招牌的。
  他的那一句“天生蒸民,为之置君以养治之”在某种程度上,其实也可以理解为,皇帝对天下黎庶,都负有保护和爱护的责任,这是汉室天子的天命所在,也是一直以来,刘氏的国策之一。
  况且,跟农民扯孔孟周公,那无疑对牛弹琴。
  反倒是高举太宗孝文皇帝的牌位,他们就能容易理解和接受。
  果不其然,周遭百姓听闻以后,都觉得,这个年轻贵人说的似乎挺有道理的。
  只是,刘彻也清楚,光靠嘴炮忽悠,就想禁绝掉民间的溺婴之风,简直就是做梦!
  后世天朝花了那么大力气,都禁绝不掉那些被CCAV以及各种宣传媒介反复批驳的邪教。
  何况如今?
  刘彻现在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尽可能的在法律上做出努力,让士林舆论掀起对溺婴弃婴的批驳和反感。
  当然,最后那一句,就是刘彻抛出来投石问路的石头了。
  刘彻一直认为,刘家天下想要延续的足够久,甚至超越夏商周的国乍,只能是一个办法——将天子爱民如子,天子为受命上帝,来领导和保护广大百姓的圣天子,这个形象,置入这天下的百姓脑海中,天天讲,年年讲。
  虽然以目前的通讯条件和技术条件来看,想达到后世金家王朝那样强大的洗脑能力,几乎不可能!
  但,洗脑到类似一战前的沙皇俄国的水平,应该有点把握吧?
  只要能做到这一步,对于刘氏来说,安享一个千年帝国,似乎也不是梦!
  只要能做到那一步,亚洲宪兵,舍我其谁?
  但,目前来说,这都是空谈而已。
  对现在的刘彻来说,现实的问题是,怎么处置现在这个事情。
  虽然他是出来找祸闯的,但,篓子捅太大了也不好……
  只是思索了片刻后,刘彻心中就有了决断。
  ……
  新丰县县令姓张,名端,河南郡雒阳人,能在关中当上县令,尤其还是新丰这个足足有户将近一万户的上县做县令,他朝里面自然也有人。
  当时间走到现在,汉室的官僚再笨也学会了搞圈子,玩裙带关系了。
  譬如现在的太仆袁盎,号称知己遍天下,关系网编制的比蜘蛛网还密。
  更以反晁错为口号,纠结起了一大帮反晁的官员。
  从两千石到地方大员,应有尽有!
  前些时候更是差点将晁错这个御史大夫逼死——假如不是储君横插一手的话。
  而张端,自然也有自己的关系网了。
  张端之前是北地郡守公孙昆邪手下的一个主薄,秩比也有八百石了。
  三年前,他一咬牙,将自己的妹妹献给公孙昆邪,做了小妾,成功的当上了郡守的亲戚,因此,在妹妹的枕边风下,他终于得以被举荐为这新丰县的县令,算是熬出头了。
  当了一地主官以后,张端自然是有样学样了。
  自己恩主怎么干的,他在这县令任上也还是怎么干。
  县里的肥差什么的,基本都是他的亲信心腹担任,一句话,任人唯亲而已。
  还别说,虽然任人唯亲,但正因为是这样,底下的官员,小吏什么的都是自己人,所以办起差事来格外的爽利。
  新丰县连续三年上计为朝廷课为乙等。
  这已经是升迁的前奏了!
  若无意外,再转任个长安的京官,好好干几年,将来未必不能出任郡守郡丞,甚至于爬进九卿的序列!
  至于下面的亲戚朋友什么的行事横行无忌,多有欺压凌辱百姓。
  这些事情,张端眼睛没瞎,耳朵没聋,自然多少知道一些。
  但是,欺负一下泥腿子怎么了?
  下面的人能把事情办好,赋税收上来,那就是有功!
  在这关中,泥腿子实在活不下去,可以去上林苑租佃嘛……
  刘家天子,总不会眼睁睁看着百姓饿死的。
  反正,张端张县尊,是从来没把百姓们看在眼里过。
  他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好好的巴结那位在长安太子宫里当差的恩主少公子。
  在他看来,只要能攀爬上太子的大树,那将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哎呀,听说大郎比较喜欢好马,可是,这新丰县去那里找一匹千里马呢?”张端在县衙的后院,头发都快愁白了。
  这时候,忽然,县衙前面传出一阵喧哗声。
  此时已是晚上了,华灯初上之时,县衙的大门按道理早就关闭了。
  是谁那么大胆子,居然敢强闯县衙,他们想造反吗?
  带着怒意,张端站起身来,正要出去看个究竟。
  下一秒,他就呆住了。
  因为,他发现,闯进来的是一群全副武装,甲胄鲜明的打着火把的士兵。
  在关中,能指使得动军队的,只有刘氏!
  其他人,根本没有那个条件!
  汉家祖制,五十人以上的军队调动必须有虎符!
  即使太尉,也不能在没有虎符的情况下,私自调动超过五十以上的军队!
  当年,国舅薄昭,有从龙之功,又是车骑将军,尚且因为矫诏调动军队,私杀臣属,而被逼死!
  何况其他人?
  于是,他赶紧整理一下冠帽,立刻就跪下来,道:“臣新丰令端恭迎天使!”
  然后,张端就听到一个宦官道:“新丰令,跟咱家走一趟吧,太子要见你!”
  “家上……家……上……要见我……”张端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一屁股坐到地上。
  当今监国太子,关中没人不想攀附的。
  可,却没有人愿意被太子用这样的方式请走。
  想想看,这位储君自册立以来,都干了些什么吧?
  跑了一趟河东,结果河东郡守什么的,脑袋掉了一大堆,还搭进了一位诸侯王。
  好好的河东游,最后杀了个人头滚滚。
  然后,在关中,搞了个粮食保护价,最后,按住几个地主商贾一顿胖揍。
  这兔死尚且狐悲,更何况人?
  反正,大家(地主士绅以及官僚)私底下都觉得,这位储君,太没有宽仁之心了。
  大家都是辛辛苦苦,寒窗苦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有现在的地位和财富的。
  有事好好商量嘛,何必搞得这么严苛?
  只是,没有人敢把这些想法透露出来,甚至,反而,很多为此腹诽的人,都在巴巴的等着一个能攀附上储君的机会。
  原因很简单,死道友不死贫道呗!
  只要不搞到自己脑袋上,没有人愿意去跟皇室顶牛!
  相反,倘若能攀附到太子身边,那,嘿嘿,杀起人来,没有人会手软!
  因而此刻张端知道,当太子的屠刀架到他脖子上时,没有人会救他。
  即使是曾经的恩主,恐怕也会立刻与他划清界限。
  可他只想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事情,居然要劳动太子来抓他?
  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廷尉衙门一个吏员,足以让他束手就擒。
  何必用这么大阵仗?


第369章 剧变(一)
  刘彻大马金刀的端坐在张姓地主家的大厅上首,此刻,这个客厅内外,灯火通明。
  数以百计的士兵将这个本来还算挺大的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甲胄鲜明,杀气腾腾的士兵,让所有的村民,自然也包括那位张姓地主知道,这哪是两个姓薄的外戚子侄,分明就是姓刘的大爷来了!
  当今天子年少时的种种传说与流言,此刻,完美重新在越马亭的百姓面前。
  没有人不战战兢兢。
  临近人定时分,新丰县县令张端与县尉什么的,一大堆的大大小小的官员,被一队士兵押着来到了这个小小的院子里。
  “臣等叩见家上……”张端微微颤颤的跪下去,与一样倒霉的同僚们,苦着一张脸,无奈的道。
  而随着张端这一跪,越马亭的百姓们,终于知道,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原来,那两个打着枳候子侄的年轻人,真个就是当今天子的两个儿子,其中一个,甚至就是那位已经被宣传神化了的“太宗孝文皇帝指定的隔代接班人”,当今的监国太子!
  与张端这些恐惧害怕以及颤抖的官僚们不同,农民们一看这情况,顿时就欢呼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天子,总是清明的,是心向百姓的。
  都是那些贪官污吏,蒙蔽了天子。
  现在太子驾临,这些贪官污吏,怕是统统都要掉脑袋了!
  果不其然,众目睽睽之下,端坐于上首的那位年轻的太子,刷的一下站起身来,拿着一柄寒光闪烁的利剑,一步步的走了出来。
  只见,这位汉家的太子殿下,走到跪在他面前的官僚们面前,淡淡地问道:“新丰县县令何在?”
  张端闻言,即使再害怕,也不得不爬出来,叩首道:“臣端在!”
  他似乎想了一下,然后又叩首道:“敢问家上,有何教诲?”
  在张端看来,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太子究竟是为何发怒?
  才好找到一个解决办法。
  或许能蒙混过关也说不定呢?
  作为一个合格的官员,张端的机灵和脑筋自然是转的很快的!
  刘彻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嘴角呵呵的笑了一声,道:“你就是新丰令?很好嘛!孤看你很不顺眼!”
  然后,寒光一闪,只见鲜血四溅。
  一颗大好人头顿时掉在了地上,一个身穿着县令冠袍的官员,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顿时,整个世界仿佛凝固了一般。
  所有的人,都被吓得忘了呼吸,忘了说话,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活着。
  一个秩比一千石的上县县令,就这么,没有经过审判,没有经过定罪,甚至没有逮捕,就这么直接被杀了,脑袋在地上打滚,喷涌而出的鲜血,将地面染成了红色,在火把的照耀下,格外的渗人,也格外的让人恐惧。
  刘彻却好整以暇的拿起一块抹布,擦拭了一下,宝剑上沾染的鲜血。
  杀人?
  对于他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说实话,他心里也有些恶心,更有些畏惧。
  毕竟,对于一个锦衣玉食的皇室成员来说,杀人这种事情,确实有些太可怕了。
  然而,新丰县出了这么大丑闻,想不杀人是不可能的。
  真要弄到朝廷上,而这个县令居然还活着。
  那无疑要引发一场地震。
  到时候,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也为了自己的前程,嘿嘿,廷尉、御史大夫和丞相内史以及相关的官员,都会跟刘彻拼命。
  官字两张口,无耻就是他们的代名词。
  为了给自己洗白,刘彻相信,这些家伙,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当年,李斯与赵高,不就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居然做出了篡改始皇帝遗诏,赐死公子扶苏,将军蒙恬的事情吗?
  毫不夸张的说,秦国之所以二世而亡,赵高与李斯,绝对立下了汗马功劳!
  是以,刘彻根本不敢去赌,朝臣们会甘心情愿的认罪。
  何况,一下子就让内史廷尉御史大夫甚至丞相一古脑的倒台,这不符合刘家的利益,更不符合刘彻自己的利益。
  于是,这个新丰县县令,无论他是否对此知情,他都必须死!
  而且必须现在立刻死!
  否则,让他活着进了廷尉大牢,天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
  至于刘彻一剑砍下他的脑袋,在某种程度上说,确实不合适。
  朝野肯定要对此议论纷纷。
  但除此之外,刘彻确信,他本人不会有一分一毫的损失,搞不好,皇帝老爹还会嘉奖!
  嘿嘿,当年,皇帝老爹可是在长安闹市一棋盘砸死了吴王太子啊!
  谁见过他为此受到过半分斥责?
  当今之世,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就是最大的道理,这就是最大的正义!
  想清楚这些,刘彻动起手来真是毫无顾忌。
  微微收敛了一下心神,刘彻将手里的剑交给旁边的侍从拿着,然后,冷冷地问道:“本乡的廧夫何在?”
  一个看上去虎背熊腰的小吏,战战兢兢的出列拜道:“臣在……”
  “杀了……”刘彻淡淡的吩咐一声,得到命令的太子侍卫,立即上前,一剑就刺穿了他的胸膛。
  杀个小小的廧夫,刘彻还不至于要亲自动手。
  不然,日后史书上留下一笔孝X皇帝手刃廧夫安融,那还不得让后人笑死?
  随着这两个人头落地,这个事情的司法程序,实际上已经走完了。
  直接责任人和最大的负责人都死了。
  廷尉衙门和御史大夫衙门的官僚,再白痴,也懂得该怎么和稀泥了。
  刘彻背过身子,面朝院内,朗声道:“此二贼,残害地方,迫百姓不举其子,祸国殃民,孤乃代天子杀之,尔等可有异议?”
  废话?
  谁敢异议?
  无数的官僚看着那具倒在地上的尸体,心里面腹诽着。
  于是纷纷叩首:“家上圣明,臣等拜服!”
  虽然还是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这一点不妨碍官僚们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既然事情与自己无关,那赶紧与倒霉蛋划清界限吧!
  “将这二贼的头颅,悬挂到新丰县城城头,让百姓们看看,此等害民之贼的下场!”刘彻吩咐着。
  这道命令,让许多官僚,感觉自己有些牙疼。
  “还真是刘氏的作风啊……”有人感慨着。
  老刘家向来都是这么一个做派,最喜欢的就是杀了人以后把脑袋挂墙头。
  当年,彭越如此,后来的诸吕亦是如此,便是不久前的吴王刘濞的脑袋也是这么一个待遇。
  只是,区区一个县令,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王道,你来给诸位臣工讲一下,这二贼究竟是因何而死的吧?”刘彻挥挥手道。
  王道立即点头,出来把事情讲了一遍。
  老实说,大部分官僚听完,要说有什么触动,那完全是骗人的。
  当今之世,溺婴成风,在大多数的士绅看来,这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甚至,他们中,就有人曾经亲手溺死了自己的孩子。
  这是风俗,也是传统。
  连天子,也管不了!
  只是,这一次,那个姓安的做的确实嚣张了些,在关中,居然都敢这么玩,简直是作死!
  “可惜了张县尊啊……”有人心里叹息着,在这人看来,张端,能力有,手腕有,更难得的是,还是纯正的自己人,他当县令,新丰的地主士绅,受益良多,可惜,就这么死了……
  当然,这些想法,他们没笨到说出来,反而一个个立刻就痛打落水狗。
  一个县尉模样的官员,第一个出列拜道:“家上英明,手刃害民之贼,使新丰黎庶,免遭此二贼荼毒,臣代新丰百姓叩首谢恩!”
  此人一动,其他人立刻跟进。
  当官的,别的事情可能不会,不熟练,但这拍马逢迎,完全不需要学,一个比一个厉害!
  刘彻看着这些乱糟糟的家伙,心里面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
  官吏的素质和能力,实在是堪忧啊!
  这要是在大天朝,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国家的二号首长亲自下场杀人,地方的官僚,怎么得也得做个深刻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然后,根据首长的指使,弄出几百甚至几千篇各种花式文章,从三百六十五个角度阐释,为什么那个家伙该死,首长震怒的有道理,天朝百姓有救了。
  然后还有无数个红头文件,N个各种XX讲话精神座谈会和学习讲座。
  可惜,这些官僚此刻除了拍马溜须,竟无一人想到这一关节。
  让刘彻本来准备好的腹稿,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难受的要命!
  这还是关中呢!
  可以想见,关东的广大地区,尤其是东南和西南地区的官吏素质,要差到什么地步了!
  刘彻估计,那些穷乡僻壤的地方,估计,一个县也找不出几个识字的吧?
  局面如此,对官僚的素质期待过高,显然是不现实的。
  没有办法,刘彻只能赤膊上阵,开始循循善诱起来,希望,这些笨蛋里能有一个或者两个稍微有点政治敏感的人物,认真想一想,琢磨琢磨。
  “自孤高皇帝太祖建制以来,汉家向以生民活民养民为第一要务,生民之功,善莫大焉!是故,我汉家以休养生息为国策,轻徭薄赋,驰山河盐池之禁,许百姓自由耕作渔猎,为的就是增加户数,恢复生产,使天下安康!”
  “溺婴弃婴,不举子女,陋习陋俗,孤意以为,当禁绝之,广发天下,使百姓明知,生养子女,繁衍生息,本乃天命也,无故溺子,弃婴,不举,乃是获罪于天,无可祷也!”
  刘彻说完,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些人中可有能知道他意思,并且愿意出来当那个排头兵的没有……
  民间溺婴弃婴,这样的事情,不管是站在统治者的立场上,还是一个人的立场来说,都是必须要禁绝的!
  人口,对于国家来说,既是负担,也是财富。
  五十多年来,汉室人口急速暴增。
  半个世纪,就几乎增长了一倍多,目前已经接近甚至超过了秦末战乱前中国人口的鼎盛时期。
  由此引发了土地兼并加剧等种种问题。
  但是,在另一个方面来说,人口越多,国家才会越强!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就是,每多一个人口,刘家每年就能多收一算的口赋,倘若是男丁,那么,等他二十三岁以后,还要承担起服役的责任。
  因而,人口越多,能办的事情也就越多了。
  所以,后世天朝太祖说——人多力量大。
  这确实是至理名言!
  可以想象一下,倘若现在的中国若有一亿人口,以汉室的尚武之风加上民间的预备役建设水平和动员能力,什么匈奴什么西域,都可以准备跪安了。
  就匈奴那拢共不过两三百万的人口,西域诸国加起来几百万的人口,只有被碾碎的份!
  所以,这才是刘彻真正发怒的地方。
  溺婴弃婴,这等于是在杀死那些将来可能给他当兵纳粮的百姓,要是不禁绝这个风潮,每年单单是正月与五月出生的被溺死的孩子加上其他各种各样的问题被溺死的孩子,他国库不知道要少收多少小钱钱了!
  而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是以,在刘彻看来,那个姓安的廧夫的所作所为,真正是获罪于天,无可祷也!
  悬头城前,都算是便宜他了!
  若有可能,刘彻还打算给他立个铁铸的跪像,永生永世,让世人的唾沫来鞭笞他!
  可惜的是,刘彻口水都说干了,新丰的官僚还是毫无反应。
  或者说,他们压根就没想过这些事情。
  关中承平日久,歌舞升平了五十多年,地方上的事务,像什么修渠道,新建水利,修葺道路,都是少府一手包办。
  想要这帮除了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老爷们,思维和眼界能开阔到放眼全天下,着眼未来,确实是难为他们了!
  反倒是跟在刘彻身边的几个舍人,脑筋转的比较快,聪明些的,立即就明白了过来。
  太子这是要借着这个事情,插手丞相的事务啊。
  准确的说,是要把丞相当成个傀儡了!
  原因很简单,汉室制度,丞相的职责,不就是上佐天子,下安黎庶,外抚四夷吗?
  现在的丞相张欧,天子他是佐不了了,四夷嘛,也没几个人愿意鸟他,要再把这个民政的权力拿走,他不就成了个空架子,橡皮擦吗?
  顿时,就有人心花怒放起来。
  太子权柄越大,对他们这些近侍随从,好处自然很明显。
  说不定,就借着这个机会,会有几个幸运儿脱颖而出,成为类似张汤、汲黯那样的政治新星。
  想明白这些,刘彻的随从们那里还忍得住?
  一个个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太子面前表现一番。
  但,此时,无人知晓,一场剧变,已经迫在眉睫了。


第370章 剧变(二)
  长安,未央宫。
  天子刘启端坐于御榻之上。
  眼睛却从未离开过,案几上的奏疏。
  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
  没有办法!
  最近朝廷上的事情特别多。
  赵王刘遂到底该杀还是该贬?
  河南郡的事情该怎么收场?
  还有这天下郡国,千头万绪的事情,他都要盯着。
  不盯着怎么行?
  看看河南郡罢!
  一不留神,地方官都敢明火执仗的杀人了!而且杀的还是太子属臣!
  再看看各地的诸侯王吧!
  这些家伙现在是老实了!
  但以后呢?
  天知道这些家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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