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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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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到了如今,再也看不到元老勋臣跟皇帝顶牛的情况了。
  皇权,到刘彻这一代时,朝野之间,再无制衡的力量。
  错非刘彻根基不稳,缺乏足够的人手来掌控局面,此时他要考虑的就不是借口给自己老爹上庙号来揽权,而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在朝廷里安插心腹羽翼了。
  至于三公九卿以及其他臣子。
  在见到了这个局面后,真敢站出来刚正面的,迅速减少。
  毕竟,这是汉室,不是理学治国的明朝,更非儒家天下的两宋。
  在此时,实用主义和功利主义,在朝野占了压倒性的优势。
  即使偶尔有两个家伙想顶牛,在见到了秋悼的下场后,再借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扎刺了。
  于是,场面顿时就出现了一瞬间的凝固。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新君虽然年少,但手腕,却老辣的很!
  方才那一番连消带打,轻描淡写的,就抹杀了所有敢站出来非议的声音。甚至,有些臣子,在这位少年天子身上,看到了当年太宗孝文皇帝的作风……
  这一刻,许多人都知道。
  新的时代,已经来临了。
  未来,这个天下,这个江山,将属于那位端坐于御榻之上,自信满满,朝气蓬勃的少年天子!


第374章 永不加赋!
  彻侯勋臣们当了缩头乌龟以后,所有的压力,就都集中到了身为右相国的张欧身上。
  谁叫,现在他是百官之首。
  他不出头来说几句的话。
  那别人会怎么看他?
  怎么议论他?
  混政治的,都讲一个大树底下好乘凉。
  一个能为属下挡风遮雨,谋福利,有事挡前面的大哥,才会有无数小弟尾附其羽翼下。
  反之,倘若大哥遇事缩头,临事不决。
  那就只能是树倒猢狲散,小弟们自然会各奔东西,去寻找一个能保护自己的大哥。
  虽然张欧在丞相任上没干出什么政绩来,但,小弟却着实收了不少。
  九卿各衙门都有。
  大家平时大包小包的往张欧家里送,图的不就是,将来有事,大哥能拉一把吗?
  现在这事情,虽然与大家的前途无关。
  然而,事关宗法礼制,丞相不出来说几句话,劝谏一二的话,那大家的脸往哪里搁?
  往后,出门访客,遇到哪些在野的朋友或者在外地任职的亲戚什么的,别人一问——君等为什么不阻止天子行此乱命?
  那多丢面子啊!
  而丞相倘若站出来,力谏而不可得以后,大家起码,还可以有块遮羞布:丞相都不行,我这小胳膊小腿怎么憾得动天子的大腿?我也是有苦衷的呀!
  是以,此刻,在许多人看来,这事情,倒是成为了张欧的试金石。
  大哥到底能不能护得住小弟,就看大哥能不能坚持立场了。
  倘若老大看到皇帝就怕,连劝都不敢劝……
  那往后要是出了事情,这老大岂非是会马上就丢下小弟不管了?
  这样的大哥,谁肯跟?谁还愿意不计血本的送礼?
  当官的,在这个事情上,没有一个笨蛋!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就等着张欧出面。
  可惜……
  张欧依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许多人顿时就失望无比。
  太仆袁盎,看了看情况,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列拜道:“陛下,臣以为,兹事体大,陛下最好还是先与太皇太后,皇太后,商议之后,再召臣等议论……”
  许多对给先帝立庙一事持反对意见的官员,立刻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纷纷出列道:“臣等以为太仆所言甚是,请陛下三思!”
  刘彻闻言,不由得看了袁盎一眼。
  袁盎这个家伙啊,该怎么说他呢?
  这人属于典型的传统黄老派政治家,政治立场稍微的偏向儒家。
  在他心里,礼法传统,大于天!
  不然,他也不会跟晁错各种作对了。
  是以,刘彻心里很清楚,袁盎是一定会跳出来反对的,不然,他就不是袁盎了!
  甚至,倘若老丞相申屠嘉也在,也一定会跳出来反对。
  这些顽固的有些可爱的老派政治家,对于原则问题,是绝对不会后退的!
  譬如当年,张苍跟太宗孝文皇帝,为了一个黄龙事件,闹得不可开交,两人谁都不肯退让,以太宗孝文皇帝的政治手腕和脾气,最后也忍不下去了,只能采取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罢相!才解决了问题……
  刘彻在心里摇摇头,他看了眼意欲出列的晁错,抢先道:“太仆所言,甚合朕意,且待朕去与太皇太后、皇太后商议之后,再来与诸卿商议!”
  刘彻岂会不知,晁错与袁盎,斗了一二十年,早就斗出真火来了!
  两人的关系,自然是政敌中政敌。
  晁错出列,必然是要反驳袁盎的!
  倘若在袁盎没提起太皇太后窦氏以前,刘彻可能还会让晁错出来跟袁盎交锋。
  但,当太皇太后的名字被提起以后,刘彻就不敢冒险了!
  想前世,小猪前脚刚下令,以后所有政务不要再去请示东宫,后脚,就被软禁了起来。
  刘彻现在可担不起惹毛窦太后的风险!
  好在,他的目的也基本达到了。
  那几个跳出来支持他的臣子,他都记了下来,只等着过两天来个君臣奏对,然后,再把这些人安排到关键位置上,充作他的耳目和手脚。
  当然,给先帝立庙,这是肯定要立的。
  刘彻很清楚,他根基浅薄,需要这样的政治活动来加强他的执政合法性。
  将这个问题放在一边,刘彻挥挥手道:“先帝遗诏,以太尉为左相国!少府有司,立即拟诏,八百里加急,急递广陵,命太尉速速班师回朝!”
  周亚夫大军孤悬在外。
  说实话,刘彻心里也怕!
  周亚夫自然是忠臣,但手下谁敢保证都是忠臣?
  当年,南越王赵佗的上司在听说秦始皇驾崩的消息后,立刻就烧毁栈道,关闭运河,封闭关隘,自立割据为王。
  后世的赵匡胤更是上演了一出陈桥兵变的好戏。
  刘彻可不敢把那几十万精锐放在外面放的太久了!
  更重要的是,长安城的兵权,基本都被太皇太后掌握了,现在的未央宫卫尉是窦彭祖,长乐宫卫尉是窦婴的胞弟窦信。
  中尉、车骑将军郅都虽然是他老爹的心腹亲信,与他关系也还不错。
  但毕竟是骤然上任的,关键时刻,南军与北军会不会鸟他,那还两说!
  因此,将周亚夫与他手下的精锐调回长安,刘彻的这个天子位置,才算真正坐稳了。
  “诺!”少府令岑迈出列领命道。
  汉室天子的诏书,基本都是由少府的尚书和侍中拟定后,呈递御前,皇帝只需要检查和加印。
  不然,真以为皇帝的文章水平那么好,什么典故都知道啊?
  待得岑迈归位以后,刘彻就继续道:“右相何在?”
  “臣在!”张欧连忙出列。
  “御史大夫何在?”
  “臣在!”晁错也连忙出列。
  刘彻站起身来,看着这两位大臣,扶着手道:“尚书录诏:朕承先帝大宝,获保宗庙,以微渺之身,托于兆民君主之上,唯战战兢,如履薄冰,恐朕之不德,以羞先帝、太宗孝文皇帝之遗德!”
  众臣一见这架势,也立刻全部跟在张欧与晁错身后,匍匐在地。
  天子颁诏,谁敢坐着?
  只听到新君清朗的声音,回荡在朝堂上:“朕年少,不识上古贤王,治世之秒,然,朕闻之,古者圣王治世,民不加赋,而海内用足丰饶,朕虽不敏,亦心向往之,其令,天下官府衙门诸卿有司,即日起,天下郡国黎庶,永不加赋!”
  刘彻这个重磅炸弹一抛出来。
  大臣们只感觉两眼都有些迷离了。
  “永不加赋?”许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相对无言。
  刘彻却是得意洋洋的看着臣子们。
  不得不说,满清的那一手永不加赋的表演,是非常加分的一个举措。
  只是,问题是,所谓的永不加赋,其实是个伪命题!
  在中国,税赋,从来都是分开的。
  税是用于国防开支,衙门支用以及各种地方事务和渠道开凿修葺等等。
  而赋,则是用来给皇帝盖宫廷庙宇,吃喝玩乐的。
  所以,后来的明朝才有会所谓的内怒和户部的区别。
  而在汉室,税收是统一归到国库,而赋,则是少府保管。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不收赋了,可以收税啊!
  左右不过左手换右手。
  不然你以为,满清的农民,都生活在天堂,不用交税的咩?
  但此时此刻,基本上没有什么大臣懂得偷换概念这个把戏。
  大家都被震得一愣一愣的。
  太宗孝文皇帝时期,刘氏就常常各种免田税,用来收买人心。
  先帝即位,更是一挥袖子,就把田税直接降到三十税一。
  今上倒好,上来就喊永不加赋。
  但,这个事情,对大臣没有任何影响。
  赋是专供皇帝,天家开支用的。
  皇帝在少府的内库的钱财,从来都与国家的开支是分开的。
  对大臣和地方衙门的运转,几乎没有影响!
  只是,会影响胥吏们收税时的积极性罢了!
  这也是后世满清敢喊永不加赋的底气所在。
  不然,你要他喊喊永不加税,试一试?
  看看那帮晋商地主豪强会不会起来把那百来万八旗兵给撕了!
  因此,许多大臣,也仅仅只是震惊而已。
  永不加赋,就永不加赋好了。
  反正,与他们没有多少干系。
  甚至,有许多满脑子理想和明君思想的大臣,立刻就感动的稀里哗啦,连脸都涨红了。
  永不加赋啊!
  多好的仁政啊!
  三皇五帝,谁提过,春秋战国,谁又喊过?
  真真是仁君!
  于是,刘彻终于有了第一票的脑残粉。
  “陛下加大惠于天下,泽被苍生,非臣等所能及也!”百官们不管那个派系,都立刻叩首道:“请奉诏书,宣布天下,使天下明知陛下仁厚爱民之意!”
  刘彻长出一口气,道:“可!”
  他知道,这个永不加赋一出,他就着实装了一回圣人了。
  有了这个诏命打底,最起码,自耕农与中小地主,都会把他这个天子看成亲爹。
  至于底层的百姓,恐怕要恨不得给他立个神主牌位,日夜叩拜了。
  有了这个基础,他就不怕有人敢动他了。
  随着这个诏命传达到天下郡国以后,他的皇位,就真正稳如泰山了。
  谁动他,谁就准备承受天下百姓的怒火吧!
  当然,他也不敢骄傲。
  坐下来,道:“诏书拟定以后,移送东宫,请太皇太后过目,然后再颁布天下!”
  其实,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窦太后连人都看不清,还会看诏书不成?
  无非就是做个样子,保持尊重。
  刘彻也相信,一个瞎眼的老太太,只要不去刺激她的底线,她也不大可能站出来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第375章 无题
  阳春三月,天气开始温暖起来。
  整个关中,仿佛一夜之间,就变成一个绿色的海洋。
  直道之上,一支蜿蜒数十里的大军,缓缓的前进着。
  太尉、左相国周亚夫站到一个山坡上,远眺远处的长安城。
  遥想今岁冬十月出兵时,先帝执着他的手,一路送到此处,当时,先帝明明还是身体健康,正当壮年的天子。
  谁知道,等他得胜归来,却是这么一个局面?
  想着先帝,周亚夫就不由得流下了两行清泪。
  士为知己者死!
  在周亚夫看来,先帝,就是一个完美的君王,全力支持他的所有改革和决定,而且从不吝于从少府拿钱出来,为军队换装。
  汉室骑兵部队,能从五年前的不到五万,发展到今天,拥有十万铁骑的规模,先帝,居功至伟!
  可惜,这样一位很对军方脾气的天子,却说崩就崩了。
  “也不知道今上,对军队是个什么看法?会不会继续支持我蓄马养兵?”周亚夫心里面忐忑着。
  太宗孝文皇帝之时,为了修养生息,刻意的缩减了军队的规模和待遇。
  以至于,当时的燕代和长城一线的驻军,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武备松弛,所以,匈奴人来去自如。
  直到晁错输粟捐爵,才缓解了前方士兵挨饿的窘境。
  先帝掌握大权后,就开始对前方,尤其是长城的驻军,进行投资。
  即位后,更是开始全面加强军备。
  大笔大笔的资金投入到军队,这才有了今日汉室军队的强大。
  像这样一位关心国防武备的天子,周亚夫很清楚,只能用可遇不可求来形容。
  作为军人,周亚夫很清楚,军队的建设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譬如,战马的培育,骑士的训练,弓手的装备以及各种武器装备的更新换代,都需要持之以恒的投入海量的资金。
  有时候,几千万甚至几万万钱砸下去,却连个响都没听见。
  不是谁都有那个耐心,日复一日的愿意砸钱进这个无底洞!
  “相国!”袁盎骑着马,凑到周亚夫跟前,拱手道:“陛下已在渭河桥边等候相国凯旋归来!”
  袁盎是奉命前往函谷关迎接他的使者。
  只是这一路上,周亚夫都没找到什么好机会与袁盎交谈。
  此刻,得了机会,周亚夫也免不得问道:“太仆,我听说,陛下已经下诏尊立先帝为仁宗孝景皇帝?”
  “然也!”袁盎点点头,拱手道:“陛下一片纯孝,我等臣子安敢违逆?”
  话语中却多少是有些不满此事的。
  这个事情,在袁盎看来真是纯属胡闹!
  谥法制度是严肃的政治制度。
  自古以来,向来就是臣议君,子议父。
  今上靠着强权,按着大臣,强行通过,所以,在上庙号的时候,大臣们自然也就要出口气了,所以就挑了个不在传统制度中的仁字给先帝当庙号,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什么叫仁?
  那就见仁见智了!
  只是,那个谥号就没办法了。
  而且先帝也确实称得上由义而济,布义行刚。
  所以,先帝的这个汉仁宗孝景皇帝的尊号,在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扯皮和各种斗争,合纵连横后,磕磕碰碰的在朝议上通过,制诏宣布天下了。
  反倒是那道“永不加赋”的诏命。
  现在,已经是传播到整个汉室疆域之内了。
  甚至于,朝廷的传诏使者还没到某郡,某郡的百姓,就已经自发的到处张贴那诏书的内容了。
  “哎,陛下要是不那么胡闹就是个完美天子了!”袁盎叹着气在心里想着。
  对袁盎来说,今上仁厚爱民,确实值得表扬。
  但偏偏有时候,就爱胡搅蛮缠!
  然而,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
  朝臣中的传统老臣,对新天子强行给自己老爹上尊号,立庙的行为,大加指责,多有不认同。
  但,周亚夫这些武将眼里。
  这个庙号和尊号,却是上的太好了!
  先帝在位不过四年,主要的功绩是两桩。
  一是减免田税,休养生息,二是平定吴楚。
  现在,先帝上了尊号,立了庙,那就间接的承认,他们这些在前方打生打死的将军和士兵,都立下了大功。
  按照制度,封赏肯定少不了!
  周亚夫虽然不爱财。
  但作为一个军方领袖,他知道,必须给自己的部下谋取利益。
  是以,他面朝弋阳的帝陵方向拱手道:“孝景皇帝布德行武,泽被天下,四海之中,六合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要之以太岁,芸芸众生,谁人不曾受其雨露恩泽,私以为,仁字远不能述先帝之德,倘彼时某在朝中,必据理力争,圣宗虽然可能勉强了些,但德、康二字,先帝还是当得起的!”
  袁盎听了目瞪口呆。
  绥柔士民曰德,谏诤不威曰德,渊源流通曰康,合民安乐曰康。
  这两个字,先帝一个只做了四年皇帝的天子,能配得上?
  他终究只是个文官,哪里知道武将的心思?
  对武人来说,支持他们扩军备战,多给军费的就是好天子!
  以此标准,先帝,真真是个百年难遇的好天子!
  即使周亚夫也不例外!
  袁盎见此情况,也不得不连忙转移话题,道:“前些时日,陛下再下一诏,诏曰:朕闻,昔者子贡赎人,而仲尼贬之,子路救溺得牛而仲尼褒之!此等古贤之义,朕甚嘉之,其令——即日起,郡国贵族勋臣之中,凡有汉民之奴,五算,夷狄非汉之奴,一算!”
  袁盎说着看向周亚夫问道:“相国对此有何意见?”
  袁盎询问周亚夫在这个问题上的看法,其实主要就是想转移话题。
  他可不想跟周亚夫这个他在朝廷里最大的靠山兼盟友为了一个意识形态上的问题闹僵了。
  他真要是那么死板的顽固分子的话,那他也就不会去安抚其他激进分子,用一个仁宗来和稀泥了。
  对袁盎这种现实主义者来说,意识形态什么的,能争则争,不能争,还是该干嘛干嘛。
  至于他现在问的这个问题。
  其实,他根本没有发言的机会。
  口赋这个东西啊,根本不归外朝的臣子操心,要急,也是少府急!
  周亚夫闻言,却是思考了一会,道:“陛下立意高远,非我等臣子所能揣测,只是,某私以为,此乃善政,往后,汉民为奴为仆者,恐怕会越来越少,地主豪强,也不会再刻意的去逼迫小民卖身了!”
  袁盎闻言,也是点点头。
  袁盎自己本身就是个大地主,家里有上百顷的良田,奴仆自然也有不少。
  周亚夫就更不用说了。
  他在绛县的候宅和长安的府邸里,养着上百的奴仆。
  这些奴仆为他打扫宅院,洗涤衣物,耕地放牧。
  若是在以前,不管什么人,一律五算征收奴仆的人头税的时候,汉民与夷狄,选那个还用想吗?
  当然是更加勤快和老实的汉人了!
  只是,现在,天子颁布了这个汉民奴仆五算,夷狄一算的政策后。
  地主们用什么奴仆这还用想吗?
  可能侍女奴婢以及管家厨师车夫,他们大抵还是会用知根知底的汉人。
  但耕地放牧,挖矿下地这等重活累活,肯定会选择夷狄的奴仆了。
  原因很简单,有利可图!
  一个汉民奴仆,一年交六百钱,一个夷狄奴仆,一岁一百二十钱。
  一年下来就能省下四百八十钱,十个奴仆一年就是四千八。
  现在,一个壮年的男奴,值钱三万。
  换句话说,用夷狄的奴隶,几年时间就能赚回一个新奴隶,而汉人奴隶,要亏掉一个!
  对于向来以勤俭持家为本的中国人来说,这简直是无法忍受的一个对比!
  彻侯大臣尚且如此,那些无权无势,只有钱财,要忍受地方摊派的商贾地主,会怎么选,那就完全不需要想了!
  而站在统治阶级的立场上,每多一个自由民,就多一个征收税赋,抽调徭役、兵员的地方。
  是以,周亚夫和晁错都觉得,这个政策很不错。
  即没有伤害到地主豪强和贵族们的利益——他们本来不管汉民夷狄民,都要交五算,现在,只要汉民五算,夷狄一算,那自然是赚了。
  又能用此政策,来逐渐瓦解当下日盛一日的蓄奴风潮。
  夷狄的百姓,管他匈奴人还是三越、西南夷呢?反正,他们都没给长安交税纳粮!
  两人在这个事情上取得共识后,立场就迅速接近了。
  对周亚夫来说,他需要一个可靠的盟友来为他的政治目的摇旗呐喊。
  而对袁盎来说,他需要周亚夫的保护和帮助来对抗晁错。
  两者一拍即合。
  很快就聊的火热起来,直到前方的将军来通知,大军先锋已经很接近渭河了。
  两人才连忙整理衣冠,骑着马,向前走去。
  ……
  刘彻这时,却端坐在御撵之中。
  身边,义婼虽然表面上低着头,一副安安静静的模样,但实际上,却不时的瞟着远处的地平线。
  刘彻见了,自然知道,她是在寻找她的胞弟。
  因此,也不点破,只是握着她的小手,微微笑着。
  刘彻,其实也在等待义纵和剧孟的归来。
  这两人的军功,刘彻已经看过周亚夫呈递上来的奏报了。
  周亚夫在奏报里说,剧孟有冲阵斩将之功,义纵有护卫筹划之功。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真假,但,有了这个周亚夫的奏报,刘彻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任命这两人来执掌未央宫的宿卫武装了。
  奉车都尉与驸马都尉,这两个关键性的天子亲卫武装的官职,刘彻根本不放心交到其他人手里。
  尤其是驸马都尉,掌管未央宫的骑兵,最为关键。历来都是由外戚出任。
  刘彻登基大典后,就册封了义婼为美人。
  这是汉室仅次于皇后、夫人的后妃等级。
  因而,义纵这个小舅子,已经算得上外戚了。
  任命他当驸马都尉,没有任何问题。
  半个时辰后,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支浩浩荡荡,威武不凡的军队。
  整个渭河东岸一时间,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周亚夫这次是带了十万大军,班师回朝。
  其他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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