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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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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从来没有任何一个草原民族,能把自己的地盘,扩张到匈奴这样大。
  整个匈奴帝国,西起西域,东连长城,北接北海,南到朝鲜。
  纵横数万里,所有可以被骑兵征服的地区,都被匈奴人征服了。
  军臣尽管没读过书,更没有什么文化知识,但他,到底是经历过了无数政治斗争的人杰。
  他很清楚,现在的匈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秦军的马蹄下瑟瑟发抖,朝不保夕的小部落,更不是那个在冒顿单于和老上单于时期,东征西战,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扩张的政权。
  它现在事实上已经是整个已知世界的霸主了。
  它需要稳定来维持霸权,而不是四处点火,挑起战争。
  而与汉朝发生战争,可能会让匈奴帝国失去它的霸权!
  这并非仅仅是他个人的想法。
  他的父亲,老上单于也是这么想的。
  原因很简单,匈奴在人口上完全落后于汉人。
  汉朝人口数以千万计,而匈奴人口不过几百万而已。
  甚至不到汉人的十分之一。
  倘若,东边的汉人是跟西边的诸国一样,软弱、怯懦没有反抗之力的民族,那也就无所谓了。
  但偏偏,他们不是!
  汉朝,从皇帝到百姓,几乎没有软蛋。
  每次匈奴兵入侵,汉人,几乎都会动员起来。
  从皇帝一直到农民,从七十岁的老翁到十岁的孩子,只要能拿得动刀枪的,都会上前线,与匈奴骑兵厮杀。
  曾经在战场上,就发生过几万匈奴人围攻一个只有两千守军的城市,结果打了一个月,那个城市纹丝不动,汉人守军,父亲死了,儿子将过父亲的武器继续战斗,哥哥死了,弟弟流着眼泪,站上城头,丈夫死了,妻子带着孝布,坚守城头。
  那个事情,当年震撼了整个匈奴。
  老上单于因此决定与汉人订立真正的和平盟约。
  即使那事情过去了十几年,但,军臣依然记得,那个城市,那个守将的名字。
  “吾乃云中太守魏尚,匈奴狗贼,可敢一战?”
  “可敢一战?”
  军臣回忆着他当时的所见所闻,脸上的肌肉也有些抽搐了。
  “为什么,汉人要那么顽强的抵抗呢?”军臣心里烦躁了起来:“乖乖的跟西边的那些小国一样,让我们匈奴人好好抢掠一番不好吗?”
  面对那个人口众多,战斗力强大的国家。
  军臣从心里生出无尽的寒意。
  说到底,他不是他的父亲老上单于那样意志坚定行动果决的英雄。
  相反,对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军臣来说,维持现状,最好永远的维持现状,才是他最喜欢的。
  只是,白羊王与楼烦王,素来就是单于庭的两条忠狗,更是单于庭放在东边的两根搅屎棍。
  而且这两个部落的战斗力都很强。
  要是不安抚住他们,万一他们生出些小心思,就会动摇单于庭对东边的掌控力。
  在这样的心思驱使下,军臣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问道:“须卜雕难!去年,你不是去汉朝出使过了吗,可见过那个现在坐在长安的新皇帝,给大家说说,那个新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假如汉人的新皇帝是个软蛋。
  那么,去抢一回又怎么了?
  对匈奴人来说软弱,就活该被欺负被抢!
  只有强者,才能赢得他们的尊重!
  汉朝能让匈奴忌惮,是因为过去几十年,即使他们的军队再破败,装备再烂,数量再少,劣势再怎么大,也会咬紧牙根,拼死战斗。
  甚至汉朝皇帝都会亲上前线!
  所以,匈奴人才会假惺惺的说什么冠带之室,弓猎之国。
  西部的诸国,可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即使盟友乌孙人,也从来没被匈奴人正眼看过!
  须卜雕难闻言,连忙道:“回禀大单于,奴才奉命去长安出使,确实见到了汉朝现在的新皇帝……”
  他看了看那些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大人物们,脖子一缩,道:“以奴才的看法,这个汉朝的新皇帝,跟以前的汉朝皇帝没太大区别……”
  于是那些大人物们纷纷对须卜雕难投以赞赏的神色。
  而对军臣来说,没太大区别的意思就是,又是个又臭又硬,浑身长满了刺的家伙!
  他可不想,跟右贤王那个笨蛋一样,肉没吃到,最后崩掉了牙齿!
  说起来,他能收拾掉右贤王这个大敌,还真要感谢汉人,要不是三年前,汉人的军队,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右贤王,他没那么容易收拾掉这么一个拥有强大势力的政敌。
  更别说把他的羽翼处死的处死,流放的流放了。
  这么想着,军臣就道:“上次汉朝皇帝,不是提议说要用高价来买我们大匈奴的各种植物种子和特产吗?须卜雕难,你再去一趟长安,带着我大匈奴的各种珍奇物产,去跟汉朝皇帝交易,那个什么大黄还有花椒,本单于,很喜欢,叫汉朝皇帝,今年多给点,另外……”
  军臣看向白羊王和楼烦王。
  他知道,这两条忠犬,必须喂饱了。
  于是道:“告诉汉朝皇帝,本单于要汉朝皇帝在长城边开放几个集市,准许我大匈奴的商人与汉朝的商人交易,互通有无!”
  “遵命!”须卜雕难跪下来,叩首道。
  然后军臣就对白羊王和楼烦王道:“那几个集市开启以后,管理权,就交给白羊王和楼烦王!”
  白羊王与楼烦王一听,立刻喜不自胜。
  这些年,汉匈之间,也有集市贸易的存在。
  这些集市,每一个都是肥得流油的好产业啊!
  能分得这些集市,抢不抢东边,回去都能给部落里的儿郎们一个交代了。
  特别是最近,汉朝新出的大黄跟花椒,已经风靡了整个匈奴,倘若能借此机会,获得大黄、花椒等产品,那么……
  至于休屠王和屠奢王……
  白羊王与楼烦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在心里骂道:“右贤王的余孽,休想染指这等好处!”
  将白羊王与楼烦王安抚下去后,军臣单于就有些疲惫的道:“好了,就议到这里吧!都给本单于听清楚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私自进攻汉地!”
  如今的匈奴,也开始尝试的学习汉朝的统治方法了。
  其特征之一就是单于庭开始有意识的收拢部落的权力,并限制部落的自由作战。
  匈奴帝国,开始从一个松散的部落集合体,像一个分封制的奴隶制游牧国家发展。
  不得不说,这确是匈奴人文明的进步的表现。
  ……
  等出了单于大帐。
  休屠王与浑邪王,都是一脸的颓废。
  只能说,在匈奴,站错了队,代价是很严重的!
  他们两个与他们的部落,还能保留住牧场与生命,已经是很幸运的了!
  去年的单于庭,可是杀了个血流成河。
  大部分亲右贤王的贵族与部落首领,现在不是在北海吃风雪,就是去见右贤王了。
  只是,人,总是贪婪的。
  去年的时候,休屠王与浑邪王,只觉得能保住性命,就很不错了。
  但现在,当他们知道性命保住了以后,就不可避免的,想要索取更多。
  “要不然,我们悄悄的去抢一个汉人的边郡?”休屠王小心翼翼的问道。
  要是右贤王还活着,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抢了就抢了!
  即使打不过汉人,匈奴也全部都是骑兵,一眨眼功夫就能跑出长城。
  可如今,却有些麻烦了。
  单于庭在各个部落,都派了人,小打小闹,还可以隐瞒过去,但,动作大了,就是违抗单于命令,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因此,昆邪王摇了摇头。
  他已经没胆子去冒这个险了,去年的政变,已经让他失去了所有反抗单于庭的勇气。
  “那可怎么办?”休屠王叹了口气。
  要是不能抢东边,也没拿回去什么好处,部落里不好交代啊!
  匈奴人,向来有奶就是娘!
  彼此的人口迁徙很频繁。
  一个部落,要是条件不好,部落里的牧民觉得过不下去,或者别的部落条件更好,人家骑着马赶着牲畜和奴隶,直接就投奔过去了。
  这也是游牧民族生存的现状。
  对游牧民族来说,活下去,繁衍子孙,才是第一位要考虑的事情。
  至于什么忠诚?
  能吃吗?
  休屠王与昆邪王,不由得的沮丧起来。
  这时候,一个匈奴贵族,悄悄走过来,对他们道:“休屠、昆邪,两位大王,我家大王请我给两位带句话,想发财吗?”
  一边说着,这个贵族一边悄悄的递了一个令牌过去。
  休屠王与昆邪王一看那个令牌顿时脸色大变,连忙恭身道:“少主可还好?”
  能有那个令牌的,除了他们之前效忠又被他们抛弃的右贤王的世子,如今的左谷蠡王伊稚斜,还能有谁?
  “我家大王,现在日子不好过……”那个贵族想起单于庭对自己主人的监视打压,也有些颓废。但他很快就振奋起精神来,道:“我家大王说了,他不怪两位大王,一切都是命!大王依旧认为,两位大王是忠臣……因此,现在有个发财的机会,想问问两位大王,愿不愿意加入进来?”
  对匈奴人来说,忠诚,还不如一头羊重要。
  冒顿杀了自己的父亲头曼,照样被匈奴人捧上天,奉为偶像。
  因此,休屠王与昆邪王,几乎没有考虑,就点头道:“愿意!”
  那个贵族闻言,轻声道:“下午,乌孙国大禄将在单于庭的东边草场设宴,请二位大王务必准时赴约!”
  ……
  伊稚斜站在帐篷的门口,望着太阳下的草场,他默不作声的掀开帐门,走了进去。
  伊稚斜很清楚,在这个大帐里,起码有一半,是他那个“好心肠”的伯父,军臣单于的耳目。
  作为一个成年人,伊稚斜懂得怎么隐藏自己的仇恨与想法。
  他如往常一样,大大咧咧的走进帐中,对着那些侍卫和奴隶,一阵拳打脚踢,好似在发泄自己的多余的精力。
  但实际上,伊稚斜挑选的目标,看似随意,但实际上,都很有目的性。
  譬如,他现在看似狂暴的虐待着一个可怜的奴隶,但实际上,他的眼睛,却悄悄的注视着对面的一个侍卫,当他看到那个侍卫对他做出一个代表成功的暗号以后,他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总算……
  联系到了休屠王和昆邪王了!
  伊稚斜很清楚,虽然,现在匈奴国内,有许多人同情他,尤其是东部他父亲的旧部,有不少部落。
  但在匈奴,同情不能带来任何东西。
  他知道,也很清楚,想要复仇,他就得像草丛中的毒蛇,安静的潜伏起来,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意图,将毒牙收起,装作路边人畜无害的绿草,等待猎物松懈的时刻。
  在这期间,他必须积蓄力量,培植羽翼。
  而一个对伊稚斜极为有利的信号是——现在的军臣单于,子嗣不多。
  军臣的长子早夭,次子精神上有问题,三子死于远征的途中。
  也就是说,即使军臣现在就生下一个儿子,等到他死的那天,他的儿子也未必能成年。
  匈奴的制度,只有年满二十岁的王族成员才能被封为左贤王。
  这就意味着,他还有机会,而且是很大的机会翻盘!
  这么想着,伊稚斜就一脚把那个奴隶踹开,然后道:“今天下午,有什么乐子没有?”
  那个方才给他打暗号的侍卫很及时的回答道:“听说乌孙国的大禄,今天下午会举办一场烤肉宴会,到时候,会有不少西域的女奴助兴……”
  伊稚斜眼睛一亮,装出一副色狼的模样,急不可待的道:“好,快快给本王准备,本王好久都没品尝过西域女奴的滋味了!”
  心中,伊稚斜却冷静的很。
  他与乌孙国大禄,很早就有了联系。
  两人可谓是同病相怜。
  大禄的父亲,乌孙昆莫军须靡对大禄很不喜欢,早早的将他排除出了继承人的序列。
  但大禄怎么会服气?
  因此,一直都在想办法,想要摆脱军须靡的钳制甚至学习冒顿单于,对军须靡发起挑战。
  而这些都需要大量的钱财和资源。
  伊稚斜也是一样,他想复仇,也必须得到一条足够的财源,来收买单于庭的贵族,培植羽翼,军队。
  大禄去年去了一次汉朝,回来后就与他取得了联系。
  两人约定,共同打通汉朝的走私商路。
  将西域和匈奴的各种珍奇特产,送去汉朝,换回丝绸、大黄、花椒、茶叶以及瓷器等等奢侈品。
  然后用走私所得,招兵买马,扩充实力。
  两人甚至还盟誓,一起合作,共同取得乌孙与匈奴的大权。
  但实际上,伊稚斜现在就有打算,一旦上位,立刻就动手剪除大禄。
  因为,伊稚斜感觉,大禄这样的人,太危险了!
  只是现在,伊稚斜还需要大禄的合作,以及他提供的西域特产和人脉以及关系网络,来经营和维持自己的力量。
  ……
  这时候,在贺兰山脚下的一个牧场中,乌孙国的王子大禄,正在看着,他这些日子搜集的各种西域和匈奴特产。
  其中,有几盘正在盛开的艳丽奇花,最为光彩夺目,甚至就是大禄,也觉得这种花,真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了!
  “汉朝人应该会喜欢这种花!”大禄心里思索着。
  这种花,是他从大宛国,费劲了心思才弄来的!
  据大宛人说,即使是在遥远的西方,几万里之外的国度中,也有神明,以此花为其父亲催眠。
  这种花的名字,在大宛叫做底也迦,有些绕口。
  因此,大禄请了一位从汉朝投降的人,给它取了个极富汉人文化色彩的名字——芙蓉花。
  大禄对这种花很看重,特地高价买来了一袋花种,打算,跟汉人换取一笔不菲的财富。
  嗯,起码也要几百斤的大黄或者花椒!
  现在,大黄与花椒,在匈奴与乌孙都已经风靡起来。
  乌孙国内的贵族,甚至为了一小块大黄,出价一百名奴隶或者十匹战马!
  几百斤大黄,足够大禄武装起数百名骑兵!
  除此之外,大禄,还找了其他许多好东西。
  譬如,长大了以后会结长条状的瓜,会结出一个个白色丝绒状果实的植物。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毕竟这些观赏性的植物,汉朝人不可能长期大量需要。
  而且,匈奴人也可能会横插一杆子来抢这个生意。
  大禄真正想要推销到汉朝,并且大赚特赚的商品是——乌孙国的特产,即使是匈奴人都羡慕的马种,由乌孙人通过几十年努力,不段培育和改进后获得的优良战马——乌孙马。
  大禄很清楚,匈奴人,卖什么,也不大可能把战马卖给汉朝人。
  特别是这种优良战马,想都别想!
  但是,乌孙怕个屁啊!
  乌孙跟汉朝隔着一个匈奴,汉朝再怎么厉害,也威胁不到乌孙!
  而且,对乌孙人来说,汉匈开战,是最美妙的事情!
  所以,把战马卖给汉人,大禄毫无压力,甚至,颇为得意。
  至于匈奴人会不会准许他这么干?
  大禄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不卖马,伊稚斜凭什么去挑战军臣?
  靠嘴巴吗?
  恐怕,即使他不这么干,伊稚斜也会逼着他干!
  “乱吧,乱吧!”大禄心里冷笑着:“都乱起来吧!不乱起来,我将来当了大昆莫,怎么带领乌孙,掀翻匈奴,成为这世界的霸主和主宰?”
  大禄心里想着匈奴庞大的地盘,回忆着汉朝繁华的长安城。
  “都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
  “我要做世界之王!”
  大禄想起了他在大宛国听到过的一个传说。
  传说,很多年前,大宛人的祖先在一个君王的统帅下,跨越大海,越过沙漠,征服无数的国度,建立了一个世界帝国,让十几万里的世界,全部臣服在那位君主的马鞭下。
  “有朝一日,我未必不能做到那样的事情!”
  大禄此刻如同一条毒蛇一样,尖叫了起来。
  这时候,下人来禀报说,匈奴休屠王与昆邪王以及左谷蠡王,联袂来参加他的这个宴会,请他马上出去迎接。
  大禄连忙抛开心里的那些想法,露出一个谦卑至极的笑容,连忙出去迎接。


第381章 八方英才汇长安(一)
  丁亥年夏五月乙卯。
  夏天来了,长安城开始变得炎热了起来。
  先帝驾崩的余波,渐渐消散。
  只有少数的长安居民,才会在偶尔的时候,缅怀先帝在位时的日子。
  现在,长安的百姓,俱都被两件事情,吸引住了。
  其中一件,是朝廷下诏,下个月重开考举,这一次,免除赀算限制,所有读书人或者自认为自己是文化人的,都可以参考,只要通过总共三轮的考试。
  就可以成为光荣的汉室官员了。
  虽然绝大多数的人,都可能得从百石的吏员开始干起。
  但,这次录取的规模,将空前的庞大。
  根据小道消息,这次,天子要录取三千人以上的官员,用来充实关中各县的衙门以及九卿有司。
  一个很明显的预兆就是,前不久,天子制诏,收回了关中七十二县,所有县令任免亭长、廧夫、游缴、刑曹吏员和税吏的权力,今后,这些官吏,将由左相国太尉周亚夫以及御史大夫晁错、太仆袁盎、内史田叔共同商议委派。
  虽然说,很多读书人,都是冲着上次考举的士子们如今光明的前途而来,没几个真的愿意去做什么地方上的吏员和有司衙门的属官。
  但对没什么根基,也没什么背景,更无名师指导的多数芸芸众生,中小地主家的孩子们来说。
  有个官当就不错了!
  还挑三拣四做什么?
  反正,如今的长安城,可谓是人满为患。
  盯着天子近臣位置的诸子百家传人以及贵族世家子弟,和能混个官职回家交代或者想“赌一把”的草根阶层,纷纷云集长安。
  一时间,长安城之大,都有点拥挤了。
  每天,各条街道,车水马龙。
  来自五湖四海,准备备考的士子们,往来穿梭,拉关系的拉关系,走后门的走后门。
  至于草根们,也自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方式。
  他们或穿梭在那些贵族名家弟子的身边,拍马屁的拍马屁,逢迎的逢迎,有志气的,也不会拒绝一位贵族子弟高价开出来的招募条件,暂时给这些家伙打工,或整理文案,抄写各种文稿、书信,或做一些宾客、食客的工作。
  但更多的草根,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们只能在长安城里,找一份临时工作,靠着带来的微薄的盘缠,艰难度人。
  有人坚持了下来,也有人不得不放弃。
  但,对所有人来说,考举,都是一个美梦,一个改变他们人生未来前途的机会。
  在这样的喧哗之中,公孙弘,带着两件简单的行礼,来到了长安城。
  他举目四望,只见长安城中,到处都是拥挤的人群。
  一辆辆穿梭往来,一家家店铺的招牌,迎风招展。
  整个长安,到处都有维持秩序的卫兵,以及巡逻的军队。
  “当年晏子说,临淄城挥汗如雨,挥袖蔽日,今日长安,恐怕更甚当年的临淄!”公孙弘赞了一声。
  然后,他就寻思了起来。
  “老师命我来了长安以后,去寻当今天子的潜邸大臣颜异颜师兄投靠,可这颜师兄住哪里呢?”公孙弘不禁犯难了起来。
  临行前,他从未想过,长安城竟会如此的大。
  到了长安,他才知道,这个城市,果然不愧是汉家神京,天下第一城。
  想要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到颜异的家,恐怕有些难度!
  这时候,他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晦气!”公孙弘摇摇头,连忙避开那个人。
  谁叫那个家伙是他的师叔董仲舒的弟子吕步舒呢?
  对于师叔董仲舒,公孙弘没多少尊重的意思。
  “子不语怪力乱神,师叔偏偏怪力乱神,奈何奈何!”这个时候的公孙弘,还是很有正气的,对于心中的道理,也很坚持。
  在公孙弘看了,董仲舒走的那条以春秋灾异来解释历史的道路,何止是离经叛道,亵渎圣学!
  完全就是异端啊!
  所以,他很不喜欢董仲舒这个师叔,恨屋及乌,连吕步舒也讨厌起来,不愿意与之相见。
  只是一不小心,公孙弘就撞上了一个人。
  一个衣衫褴褛,但背着许多竹简的中年人。
  公孙弘这一撞,将他背着的竹简撞的掉落了许多在地上。
  “抱歉,抱歉!”公孙弘连忙道歉道:“对不住先生,实在是抱歉!”
  公孙弘也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他知道,一个穷人家的人,想要坚持读书,要付出多少代价。
  他当年为了求学,放过猪,牧过羊,幸得恩师垂青,收录门墙,才有幸得窥大道。
  因此,对于这位中年人虽然贫穷,但依然向学,他很是敬重。
  “没关系……”那位中年人,虽然衣衫褴褛,看着就是个穷光蛋,但声音出奇的好听,虽然带着浓浓的吴地口音,但却也很懂礼貌,只听他道:“先生不必为此道歉,也怪吾不太小心!”
  公孙弘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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