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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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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定胜天!
人类从诞生那一天开始,就是为了改变大自然而存在的物种。
只是……
刘彻心里也叹口气,一个昆明池,是远远不够的。
昆明池能改变的,撑死了也就方圆七八个县,外带半个上林苑的自然。
与整个天下,整个世界相比,无疑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的微尘而已。
但根据少府的初步计算,昆明池工程,起码要需要两三万民夫,三年的劳作,才能完成,至少需要耗费数千万钱——前提还是这些民夫都是免费的徭役丁男。
倘若花钱雇工,采取类似龙首渠一类的运作方法,这钱就花的海去了。
想着这个事情,刘彻就不由得问道:“真番王与马韩王等什么时候到?”
作为汉室如今在东北方向的广大“荒服”地区的忠实狗腿子,真番、马韩等东方小国,算是汉室目前廉价劳动力主要供应商。
今年至今为止,包括濊人在内的东方部族,向汉室提供了三千左右的奴隶,作为贡品。
嗯,你没看错,是贡品,近乎免费的贡品。
中国传统的朝贡体系,向来就是藩国、诸侯向天子贡献土特产和国内税赋。
向宋明那样玩脱了的亏本的朝贡体系,其实是唐朝以后的畸形产物。
真番、马韩也好,濊人也罢,他们国内除了人参、黄金、皮毛外,还真没有什么汉室需要的特产。
而且最近,东方特产的人参、貂皮以及虎皮、熊皮在关中非常走俏。
各国各部族都赚的满嘴流油,自然不愿意将这些东西免费送给皇室。
刘彻于是“善解人意”的提出了,可以用奴隶,尤其是女性奴隶充作贡品,而且,还拿出了一匹丝绸换一个成年男性或者两个童子,半个女人这样优惠的条件。
这下子,大家都满意了。
对真番、马韩这样的部族制小国来说。
他们当前最主要的问题,一是怎么抱上汉朝爸爸的金大腿,让自己的江山地位万万年,子子孙孙永远作威作福,二是,怎么让自己的生活变得跟长安城里的汉朝爸爸的贵族一样奢靡。
至于其他的,真心不想考虑太多。
反正,奴隶这东西,在这些小国君王的意识中,真是无穷无尽。
不够了,派人去东边抓就是了。
东方的沃沮人和那些连文字、制度都没有的野人,只要找准机会,总能抓到不少。
况且,现在,汉朝爸爸已经同意了,将派遣王师,协助各国剿灭那些躲在山林里的野人。
对东方长期处于奴隶制和原始制之间的部族王国来说,汉朝王师,真是跟天使一样纯洁!
许多贵族,都热衷于将女儿、侄女嫁给汉朝的军官甚至士兵。
义纵和徐悍上次带队征讨卫满朝鲜。
徐悍的部队刘彻还不大清楚,但义纵的羽林卫,出发时是一千五百个男人,回来后,变成了一千四百多个男子跟两倍于此的姬妾。
这其中,虽然不乏胜利者必然获得的战利品,譬如,卫氏政权贵族的女眷以及王险城王宫中的宫女、姬妾什么的。
但也有不少,是一些崇拜汉军“威武大丈夫”的爱慕少女。
毕竟,比起朝鲜国内,那些普遍身材矮小,粗鲁不堪,不修仪表的男子。
羽林卫的士卒,哪怕只是个士兵,那也是汉室的中坚,地主家庭出身的良家子,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丰富的营养,每一个身高都超过七尺,体格健硕,而且甲胄鲜明,威武不凡,而且,谈吐、见识、前途,都比朝鲜的土鳖强了太多。
再加上征服者的光环和胜利者的头衔。
那些朝鲜国内的小贵族女儿,部族中的头人妻妾,看到这样的英雄,大丈夫,自然是满眼金星,不由自主的就坠入爱河。
爱情这玩意的魔力,可是跨越种族和国界的。
刘彻提出引进真番等国奴隶的计划,也是因为看到了羽林卫士卒们的后宫后才有的想法。
毕竟,比起北方匈奴和西域等部族,东方的东夷,其实在人种上更接近中国人种,甚至几乎没有差别。
弄些东夷奴隶回国,既可以获得廉价的劳动力,又没有未来尾大不掉的后患。
首批三千奴隶,如今都已经被少府安排在各处的皇庄。
女性被分配给那些为少府努力工作的工匠,为妻为妾,男的则在庄园、作坊里努力工作,为汉室的GDP增长贡献自己的力量。
尝到了甜头以后,刘彻自然想要把这个买卖做大做强了。
濊人有二十五万人,真番大抵有个二十万,马韩多一些,大概在四十万左右,其他部族小国加起来,大概也能有个二三十万的人口,这就是百万级了。
刘彻觉得,每年从这些部族王国那里获得一万左右的男女奴隶,应该是可行的。
另外,即将开始的东北野人围剿计划,大概也能提供个几千或者一万左右的战俘。
这些,都可以投入到昆明池的开凿工程中。
省去汉室征调民夫的工作,大大减轻人民的负担。
当然了,这些奴隶,可不能随便死了,相关的保护工作也还是要加强的。
未来,在挖完昆明池后,刘彻觉得不妨给予他们自由,让他们去东北开垦。
所谓民族融合,岂非就是睡他的女人,把他们的孩子洗脑,让他们的男人去卖命?
“陛下,前时,大鸿胪那边传信说,沧海君与真番、马韩等国主,都已从公车署启程了,大概快到了吧?”王道禀报着:“另外,江都王王驾也已经启程,对了,建陵侯家的两位公子,已经在门外候旨,陛下是否召见?”
刘彻闻言,微微一笑。
两位公子?
他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但,女人什么的,刘彻现在还不急。
他微微沉思片刻,然后吩咐:“让他们先去给夏姬问安,朕随后就到,对了,两位国舅要是到了,也一并带去夏姬那边……”
师家的人,刘彻也有着很大的兴趣。
但具体这个家族能不能用,刘彻觉得,还是得先见过这个家族得族长和成员之后再决定。
第524章 盘算
“尔等此去面圣,随性即可,陛下乃圣人,既然开口要见尔等,必不会与尔等为难……”师旦心中想着临行前,馆陶大长公主的话语,深深吸了口气,随着堂邑候家的两位公子下了马车。
举目四望,旌旗林立,一排排的高大卫士,静立道路两侧,原野之中,两队相错而过的骑兵,正在巡逻。
镐池之边,黑龙旗飘扬。
旗上的应龙张牙舞爪,好似欲择人而噬。
即使师旦也算见多识广,但心下还是难免疙瘩一声,感觉背脊有些发凉。
仿佛好似走到了地狱门口一般,进了那个门口,就再也走不出来了。
师家的几个随行子弟,就更加不堪了。
他们连走路,几乎都有些颤抖。
反倒是带着他们来的陈须与陈蟜兄弟步履如飞,一边走还一边笑着交谈。
看着陈须兄弟的模样,师旦稳住阵脚,对自己身后的子侄们低声道:“都打起精神来,不用害怕,天子乃是圣天子,施仁政,广教化,泽被苍生,岂会与我等为难?”
跟着师旦的师家子侄,这才稍微轻松了一些。
师旦无奈的叹了口气,望着那镐池边上飘扬的黑龙旗,神情极为凝重。
因为师旦已经明白了。
他与他的家人,方才的表现,与其说是对未来不确定的恐惧,以及面圣前的紧张。
倒不如说是,刘氏过去六十年积威的体现。
过去六十年,多少天下豪强,英雄人物,纷纷倒在了刘氏黑龙旗之下。
对如他家这样的地方豪强来说,刘氏天子,就等若是天敌一样可怕的存在。
他来到天子面前,就跟官员看到了廷尉大牢的牢门一般,岂能不害怕?岂能不畏惧?岂能不紧张?
过去六十年,断头台上的斑斑血迹,迁徙路上的生离死别,铸就了汉家天子的赫赫威名。
“陛下,法太明,赏太轻,罚太重……”师旦不由得就想起了当初冯唐对太宗皇帝的劝谏之语,在心中默念几声,真心是觉得冯公所言真是大善!
这治理天下,岂能不照顾像他们家这样的地方良绅?
然而,如今的刘氏,正如冯唐当年之言,法太明,什么都规定好了,什么都想管一把,甚至就连他们这样的生意人的事情,都要搀和一把,定下种种律法,稍微违背,立刻就有官吏查办!
真是“一言不相应,文吏以法绳之,其赏不行而吏奉法必用”。
真是苛政啊!
在此苛政之下,似他家这样延绵数十载,财富累积以万万计的大贾,就跟浮萍一样脆弱,蝼蚁一样渺小。
即使世代谨慎,上下打点,一遭来了个不讲道理和情面的郅都,六十载经营,顿成一场空!
而与之相反的却是,刘氏四代天子,包括吕后在内,对那些泥腿子、破落户,甚至是奴婢都比他们这样的豪强好。
今上即位以来,更是如此。
对泥腿子们大把撒钱,广施仁政,却不肯分润半点好处给豪强大贾,相反,种种限制,层层叠加。
直让师旦感觉这个世界简直错乱了。
但偏偏,师旦却无法对此说出半个不字,更不敢有所议论。
只能将这一切深深埋在心底。
过去六十年,刘氏政权,用死亡与鲜血,教育了所有敢于反抗的人。
天子的权柄,立于尸山血海之上。
前年吴王刘濞的叛乱结果,更是提醒了所有人,不要跟长安作对,不然,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想着这些,师旦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面对刘氏,整个天下的商贾豪强官宦世家,都是无可奈何的。
正是这样的情势下,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谷梁派,才会在关东大地重新活跃,几与公羊派争锋。
原因何在?
还不是大家发现,倘若推动谷梁派上台,大家都有好处可拿。
若让谷梁派执政,那就等若世家大族的理想世界,三代可期了。
可惜的是,至今为止,别说谷梁派了,就是公羊派,面对关中这个黄老派和法家的大本营,也是一筹莫展,只能潜心经营,以待时日。
一边想着这些事情,师旦一边跟着陈家的两位公子,走进天子行营之中。
一进门,师旦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辆辆豪华的马车,一字并开,停在了辕门口。
这种马车,师旦一眼就认出来了。
正是所谓的安车驷马。
所谓安车驷马,当此之时,除了致仕两千石以上大臣,天下闻名的大贤者,可得天子旨意后乘坐外,就只有诸侯王、万户侯够资格乘坐了。
换句话说,今天陪同天子游猎的,恐怕最起码都是万户侯一级的大人物、巨头。
甚至,就连坐镇一地,称孤道寡的大王,也会出现。
如今,长安城里,就有一位这样的大王。
今上的胞弟,坊间传闻,素来最亲的江都王刘阏。
师旦,顿时就呼吸急促了起来。
身为商人,他自然知道,什么样的买卖最赚钱。
那就是做官府尤其是大王们的买卖。
只要搭上这些大人物了,哪怕只是借其虎皮,所得利益,都是以千万为单位计算的。
但转念,师旦的心又沉寂了下去。
他现在是被强制迁徙来关中的地方豪强。
在刘氏政权眼中,大概已经贴上了“非法”的标签,就跟砧板上的肉一样,是圆是扁,全看主人的心情。
那里还有什么能耐蹦跶,甚至攀上这些大人物的高枝?
恐怕……
师旦摇摇头,他自然知道,商贾在贵族、诸侯王眼中是个什么形象。
说的好听点,是暴发户,说的难听点,市籍贱民而已。
别说是他如今已经落到了这个地步了,就是全盛之时,想要攀上一位诸侯王,那也几乎没有希望。
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一位宦官打扮的年轻男子,看其的衣着打扮,在这宫中,地位想来也不低。
师旦只见,那在自己眼中,好似高山一样的两位陈家公子,第一时间就迎上前去,拱手作揖拜道:“小子们见过王公……”
师旦立即就想起了,当今天子身边那位据说从不离开其左右的贴身近侍王道。
连忙跟着陈须兄弟恭身一揖。
只听那宦官悠悠道:“两位公子真是太抬举奴婢,陛下有命,两位公子来了,即刻去夏夫人那边问安……”
陈须怎敢拿大,笑着恭维道:“王公说笑了,小子们岂敢在您面前失礼?”
王道却是呵呵一笑,并不答话。只是打量了一下陈家兄弟身后跟着的人,问道:“谁是师旦?”
师旦闻言,立刻出列,恭恭敬敬的拜道:“粗鄙野人师旦,见过王公,贱名竟得公知,小人惶恐!”
王道上下打量这人一番,嘿嘿一笑,道:“你跟咱家走吧,陛下那边还在等着呢……”
师旦闻言,满脸的不可思议。
以他所知的情况,此次随陈家兄弟来伴驾游猎,那是馆陶长公主争取来的机会。
可如今看来,似乎情况并非如此。
天子似乎专门抽了时间,要见他!
师旦的手都在颤抖了起来。
“我何等卑微,天子竟然专门抽空见我?真是万死也不足以报圣恩一二……”师旦心中激动无比。
看上去,似乎跟之前他心中所思所想,风马牛不相及。
但实际,却是正常的很。
譬如说,在天朝,网络上,一大帮大V天天恨不能生吞TG,活剥政治局,但,要是有一天,忽然来了一个人,直接指名道姓,请这些人中的一个去跟天朝BOSS面对面交流,你看看,这货会不会立刻黑转粉,美分变五毛?
一切都是利益使然而已。
……
刘彻坐在榻上,翻看着有关师家的档案的和记录。
窗外,碧波荡漾,风景怡人。
刘彻的心情也很好。
这师家的档案,刘彻这些天,看了许多回了。
心中也已经有了大概的概念。
这师家,在他计划中,还真有些用。
“陛下,师旦带到……”门口,传来了王道的声音。
“带进了吧……”刘彻淡淡的吩咐一声。
老实说,今天接见师旦,其实是有些冒险了。
这要被朝臣们知道了,下次朝会,丞相跟御史大夫能把唾沫星子直接喷刘彻脸上。
在汉室,商贾们的政治地位,也就比赘婿和囚徒强一些。
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身为天子,接见商贾,这本身就是犯忌讳的事情。
但好在,借着今天游猎的机会,用真番、马韩和刘阏这些当幌子,刘彻也不怕这个事情被人知晓。
当然了,封口令,还是必须要下的。
师旦却是几乎颤抖着,走进这间房间,见了刘彻,立刻就跪下来,拜道:“贱民师旦,叩见陛下,愿陛下圣寿无疆!”
“起来罢……”刘彻挥挥手,让房中的侍女和宦官都退下去,只留下王道。
“朕最近看了廷尉、御史还有河南郡的有关奏报……”刘彻拿着案几上的一卷竹简,啧啧的道:“你们家的胆子还真是大!”
刘彻直接好几卷竹简,丢到师旦面前,淡淡的道:“买凶杀人,贿赂官府,欺行霸市,倒卖军械,朕很好好奇,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师旦闻言,全身都发抖,连连叩首道:“死罪死罪,不敢欺瞒陛下,此皆小民一人所为,与师家旁人无关,陛下若要惩治,惩治小民一人即可!”
师旦根本就不怀疑天子有诈。
况且,他们家干过的那些事情,想瞒是瞒不住人的。
当世大贾,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了鲜血,才有的这偌大身家?
譬如他们师家祖上的第一桶金,根本就不是经商得来的,而是从另一家行商那里抢来的。
其他巨贾也大抵如此。
盐商的钱里,都沾满了煮盐工人的血与泪,矿山之主的后山上,堆满了无辜矿工的尸骨,相对来说,他们师家,还算是“温文良善”。
最起码,近二三十年,已经懂得洗白和维护名声了。
也轻易不会再用蛮干行事,更多的是利益交换与利益共享。
刘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磕头如蒜的师旦,心里面也是觉得好气又好笑。
“看来,朕还真是太高看了这些商贾了……”刘彻心里想着:“原以为,这师家行走天下,见多识广,多少能硬气一些呢,谁知道……”
但这并不奇怪。
自古以来,商贾里就没几个硬气的和有节操的。
所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概莫如是。
这帮逐利的家伙,就是一柄双刃剑。
就像现如今,天下商贾大兴,此起彼伏,社会经济空前繁荣,各种各样的作坊和手工业基地像雨后春笋一样,遍及汉室天下。
但这些商贾在带来经济利益的同时,不可避免的造成了许多悲剧和惨剧。
别说是在这西元前的世界了,刘彻就记得,他在未穿越前的少年时期,曾经听闻,东莞和深圳那边的工厂,常常有扣留打工妹的身份证,工资,甚至限制人身自由等举动。
而在历史课本上,描述资本主义兴起初期的文字里,更是少不得包身工、契约奴这样的字眼。
在看过了许多如今大贾的发迹史后,刘彻有种想要将这些家伙全部抓起来,绳之以法的冲动。
这些家伙干过的坏事,可谓,罄南山之竹,难书其罪,倒江河之水,难洗其污。
但,刘彻作为穿越者,却很清楚。
正是这些罪恶,引导了西方的资本主义革命和工业革命。
任何一个民族,想要进入资本主义社会,这些罪恶,都是不可避免的,一定会发生也一定会继续存在的。
正如资本论所言,资本从来到这个世间开始,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沾满了血污。
所以,刘彻并不打算用暴力手段和法律,强行熄灭现在天下的商业之火。
但很显然,以汉室目前的情况来看,资本主义的萌芽,起码还需要培育个三四十年,才有见到它发芽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么刘彻的选择就很简单了。
对于商人,实业商人和有特殊技能的商人,刘彻会给予一点的宽容和忍耐。
前提是,他们只在商业扩张,而不去兼并土地。
至于那种放高利贷,玩黑社会,收保护费,以及热衷于兼并土地,对社会和国家除了危害外,没有半分贡献的家伙,刘彻就只能让他们去死了。
第525章 条件(一)
“说说看,犯下了如此多的大罪,尔打算怎么办?”刘彻淡淡的问道。
师旦却是一愣,听出了天子话外的意思。
再仔细一想,心中不禁狂喜。
“倘若陛下不是需要用到吾家,那还会亲自接近?更不可能如此问话了!”师旦心中想着。
这种事情,只要智力正常的人,在冷静的情况下,稍稍一想,就能想到。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况堂堂天子?
假如天子真想对他师家动手,岂须如此麻烦?
一小吏足以令师家阖府上下死绝!
来不及多想更多,师旦立刻就叩首拜道:“小民自知死罪,甘愿伏法,唯陛下发落……”
这时候,他也不提什么罪责归于己身,为族人开脱了。
道理很简单,是死是活,是圆是扁,根本就由不得他师旦做主。
天子想怎样就怎样,唧唧歪歪扯东扯西,说不定会惹恼天子,导致全族遭殃。
“发落啊……”刘彻呵呵笑了起来:“临邛的程郑氏和卓氏,贿赂官员,走私人口,私吞国家作坊与矿山,朕就让他们出钱去修褒斜道,总计给了十万万钱的标准……”刘彻眯着眼睛,看着师旦,问道:“你说说看,你想拿什么赎罪?”
师旦心里一咯噔,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拜道:“陛下,臣家小业小,不敢与临邛两位相比……”
开什么玩笑嘛!
十万万钱?
就算是师家全盛时期,大抵撑死了也不过三四万万钱的家产,这还是把不动产和奴仆,外债全部算上的结果。
那临邛程郑氏与卓氏是很有钱。
但那是人家整个吞了当初邓通在蜀郡的产业暴富起来的缘故。
这天下,谁敢去跟这两货比富?
但是,天子却是无动于衷,依然笑眯眯的看着他,让师旦感觉有些发毛。
师旦心知,今天要是不出点血,那么,很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甚至阖家上下数百口,都要死!
而且,人死了,钱财与家产,照样会落到天子手中。
没有办法,一咬牙,师旦哭着道:“小民自雒阳至关中,曾见陛下所修之轨道马车,甚为精妙,如行之天下,可谓功德无量,小民自知罪无可恕,愿每岁奉钱一千万,修建长安至函谷关之轨道马车,以赎小民所犯之罪!”
刘彻终于眉开眼笑,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道:“先交三千万钱给少府那边罢!”
师旦心里都在滴血,三千万钱?
这几乎是师家现在所有的流动资金了。
但他能怎么办?
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不出血是不可能的!
师旦只能叩首拜道:“诺!”
刘彻也是叹了口气,这些商人,基本上都是这么个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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