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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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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孩子……”
  这话一出,甚至就连平素不苟言笑的天子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陈阿娇顿时羞的小脸通红,怯怯的躲到窦太后的身后去了。
  被陈阿娇这一打岔,亭子里的气氛顿时就温馨了许多,窦太后对刘德道:“刘德,你过来,给哀家说说,最近的功课做的怎么样了?”
  刘德就乖乖的走过去,跪坐下来,答道:“回皇祖母,孙儿最近得了一位俊才,常常与孙儿讲解黄老之学,孙儿确实受益颇多……”
  “哦……”窦太后点点头,慈祥的道:“那哀家就要考考你了!”
  刘德闻言大吃一惊,要知道窦太后虽然崇信黄老之学,也要求窦氏子弟人人都会学习黄老之说,但是对于皇子,她基本从来都不干涉。
  这样的变化,刘德也感觉不到究竟是好是坏,但他还是谦卑的道:“请皇祖母出题!”
  于是窦太后就问了刘德几个黄老派的常识问题以及一些黄老思想的论调,好在刘德经过前几天的填鸭式死记烂背,对于这些问题都是轻松应付。
  “不错,不错……”窦太后听完刘德的回答后,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她感慨道:“看来刘德你是找了一位贤才辅佐啊,未知那人姓氏名谁,何方人士?”
  “回皇祖母,那人姓汲名黯字长孺,乃是濮阳人,年纪稍长孙儿!”刘德也不隐瞒,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若是汲黯能有机会拜见窦太后的话,那么不管对刘德还是对汲黯都是有好处的事情!
  “是卫人啊……”窦太后一听就叹道:“当年先帝之时,好像也有一个卫地的大夫,学问、人品具是一流,颇得先帝看重,好像那位大夫也是姓汲?”
  刘德答道:“不敢欺瞒皇祖母,汲黯确实当初那位汲大夫之子!”
  “善……”窦太后满意的点点头:“有空,你可带他来长乐宫见见哀家……”
  “诺,孙儿遵旨!”刘德连忙答应下来,这是好事情啊!
  汲黯若是能得到窦太后看重,这样一来,他就不需要再完全的需要依靠刘嫖才能跟东宫拉上关系了。
  老太太嘛,耳根子软,只要汲黯能在窦太后面前多说他的好话,何愁大事不成?
  只是刘德有些奇怪,今天窦太后是怎么了?平常基本不会对任何一个皇子表现出太明显倾向的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刘德隐隐约约间感觉窦太后对他的态度似乎发生了非常明显的改变。


第81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不多时,就有一位宦官领着一位白发老者从虎圈另一侧的道路中走了过来,那宦官先进来通传道:“回禀陛下,太后,《诗》博士辕固生奉诏觐见!”
  “传!”天子淡淡的道,然后对刘德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让刘德看着办了。
  刘德虽然心里很无奈,但脸上还是得装出一副成竹在胸,智珠在握的模样。
  “老臣辕固生拜见吾皇,拜见太后,拜见长公主及殿下……”辕固生被宦官领进来后就跪下来叩首,从刘德这边的视线看过去,辕固生此时也已经很老了,看年纪也应该有七十多了,一般而言这个年纪的老人应该是垂垂老矣,连记忆都开始消退了,但辕固生此时依然生龙活虎,看样子身子也比较强壮。
  博士这个官职刘德是知道的,这是一个秦代的官职,最初是授予那些从关东各地投奔秦国的百家士子,因此,其实并非是什么高官,也就是个名誉性质的客卿一类。
  到了汉代,惠帝刘盈废除狭书律,同时为了更好的抢救那些在战火中被焚毁和失传的典籍,于是重设博士官。
  因而,在此时,博士这个官职,并非只有儒家的人才能当。
  儒家有诗书博士,法家有刑名博士……
  而且各博士的头衔划分的很细。
  像《诗》《书》《尔雅》《论语》《春秋》《韩非》《管子》《伊尹》甚至《孙子》《孙膑》各自都有各自的博士官。
  总的来说,此时汉家的博士,大抵就相当于后世的某某专业专家国家认证资格。
  能被拜为某书博士的,基本是一定是此书研究和理解成就最高的那一个。
  而这辕固生就是如今的《诗》博士。
  这表明他应是《诗》这一领域的佼佼者。
  但刘德知道这也未必一定!
  当此之时,不单单诸子百家,齐头并进,共同在汉室寻找着施展自己政治理念的机会。
  就是各大学派内部其实也是山头林立。
  就拿《诗经》而言,此时就有三个山头,一个是齐诗,辕固生就是齐诗的代表,另一个则是鲁诗了,鲁诗的领头人是申培,曾官至楚国太傅,名满天下,世人尊称为申公,第三个则是流传在燕赵大地之间的燕诗派系!
  这三个派系都认为自己是正统,其他两个是别传异端……
  后来,刘彻搞的罢黩百家独尊儒术,不单单把其他诸子百家排斥在外,就连儒家自己内部的一些山头也惨遭打压,《谷梁春秋》一度被打压到几乎失传的地步,学《谷梁春秋》出身的人甚至只能装作自己是《公羊春秋》的学者,才能勉强做官……
  直到宣帝之时,因为身世缘故的问题,宣帝重视谷梁而排斥公羊,于是在石渠阁会议上,谷梁派翻身做了主人,把公羊派给踩到了脚底下……
  所以说,就算是后来罢黩百家独尊儒术了,思想界也并没有什么统一,反而相互倾轧,排挤、打压更加厉害,儒家内部各派系也是经过了两汉数百年的不断内部倾轧和相互融合,最后才成了一个整体的……
  前世的时候,刘德在河间国难免受到了一些燕诗派系的学者的影响,对于鲁诗和齐诗其实是没什么好感的……
  这也是刘德现在对辕固生没太多好感的原因。
  刘德正在脑子里想着怎么帮辕固生破局之时,窦太后就已经轻轻的笑问着:“听闻卿家治《诗》颇有心得,见识广博,哀家此次诏卿前来,就是想问问卿家,以卿家之见,老子所著之书如何?”
  其实窦太后也没想怎么着,就是心里不痛快。
  昨日,她在听黄生与她讲解老子《道德经》之时听说了有个博士名叫辕固生与黄生有过争辩,一度相持不下,最后还是天子解的围。
  在窦太后心里,这黄老学不管是治国也好还是治家也罢都是最上等的学问。
  因此在听说竟然有儒生能跟她觉得学问人品都是一流的黄生抗衡时,心里就不高兴了,觉得这儒生实在是狂妄,得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厉害,这才让天子将辕固生召来,倒不是想找辕固生的麻烦,只不过是想听一些奉承话,叫辕固生低头承认黄老学才是当世第一的上等学问。
  刘德一听窦太后开口,连忙抛开心里的那些小算盘,心里一机灵抢在辕固生之前出声道:“回皇祖母,孙儿觉得老子所著之书实乃诸子百家第一的学问,当年孔仲尼也曾两次当面请教老子,称老子为‘古之博大真人’,既然连仲尼都觉得老子乃是‘古之博大真人’孙儿想来,老子当是诸子百家先贤的第一人!”
  刘德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倒没错。
  在最开始的时候,黄老派跟儒家之间的关系或许很好,所以孔子也能当面老子,并极为推崇。
  可惜,两人的徒子徒孙们为了抢夺话语权,到现在已经就差打出脑浆来了。
  黄老学的学者不喜欢儒家,儒家的人也看黄老学不顺眼。
  刘德这话一出,窦太后顿时就开心了,笑道:“哀家觉得刘德说的很对,皇帝你以为呢?”
  天子刘启还能说什么,只好附和道:“母后说的是……”同时,天子对刘德机灵在心里也是很满意的,觉得这事情应该就这么过去了吧,太后都笑了,这说明气消了啊!
  可惜,下一刻,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倔强的道:“回太后的话,老臣以为,老子之言,乃家人言耳!”
  刘德心里面顿时就好似有一百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就算作死也不该这样啊~”刘德哀叹一声,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啊,他现在连想吃了辕固生的心都有了!
  辕固生的话里明显的充满了对老子之书的蔑视与轻视,窦太后就算是个文盲也听出来了,这辕固生的言下之意就是她所推崇的当世第一的黄老学只配哄哄农村乡下的愚昧妇人了,这不止是在轻视和蔑视黄老学了,更是在暗讽她不过是个瞎眼的愚昧老农妇!
  “家人言!???”窦太后一下子脸色就变得铁青了:“安得司空城旦之书?”
  窦太后的意思就更隐晦一些了,辕固生是《诗经》博士,而当此之时《诗经》的条文名录与行文篇幅跟现在汉律之中专门用来管束那些因为犯罪而被罚去修长城和城墙的犯人的刑徒名册类似。
  意思很明显,你竟敢说哀家所爱的黄老学是家人言,那你所学的《诗经》岂非不过是给犯人刑徒看的刑徒名册。
  这已经是极为严厉和愤怒的指责了!
  事情终于划落到了不可逆转的那一步。


第82章 求情
  辕固生固然是在作死,但刘德还真的是不得不救。
  因此,他连忙道:“皇祖母息怒……”
  天子刘启也求情道:“母后暂息雷霆之怒……”
  窦太后却是不依不饶,仿佛没听到求情一般命令侍立其左右的郎官:“来啊,给哀家将这狂妄无礼之臣拖出去,送交廷尉,治他狂妄不敬之罪!”
  虽然没有当场宣判其死刑,但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要知道,在此时的汉律之中根本没有所谓的刑讯逼供的概念,进了廷尉牢狱的人,还想囫囵着出来基本不可能!
  特别是辕固生这个年纪的人,进去了,基本就没希望能站着出来!
  “皇祖母请息怒……”刘德连忙拦住就要动手的几个郎官,走到亭子中间跪下来求情道:“皇祖母,以孙儿之见,博士辕固生固然狂妄了些,但却并未触犯律法,皇祖母可责罚,却不能治其罪,不然,传扬出去,反倒可能会成全此人名声,况且此人年已老朽不堪,不如将之罢斥归家,如此传扬出去,也不会让人非议!”
  “怎么,哀家连个小小的博士都处置不了了?”窦太后气呼呼的道:“律法中无此一条,哀家就加一条,莫非有什么不妥?”
  在理论上来说,窦太后说的没有错,身为太后,她假如执意要在律法中加一条临时的法律,谁都阻止不了!
  刘德知道,对付窦太后,必须用温情攻势,跟她讲道理,谈感情。
  像前些时候袁盎是怎么劝服窦太后收起要立梁王为储的心思,更原谅了窦婴的?
  袁盎所做的不过是给窦太后讲了一个故事,一个春秋时期发生的家庭惨案:宋宣公传位给其弟宋穆公,宋穆公再传给宣公之子殇公,并将其子安排到郑国居住,然后,穆公死后,惨案发生了,因为存在两个拥有继承权力的血脉,于是宋国大臣就不断的在两兄弟的后代中拥立一个,打击另一个,宋国社稷连续几代血雨腥风,因此而死者不计其数。
  正是袁盎给窦太后讲了这个故事,让窦太后知道,倘若立了刘武为储君,将会发生什么,窦太后就算再怎么疼爱刘武,也只能舍下,更原谅了窦婴。
  刘德拜道:“皇祖母若要如此,自然可以……只是……孙儿恐有伤太宗孝文皇帝之德!”
  若说什么是窦太后的软肋的话,那么毫无疑问,除了子女之外,她最看重的就是他的丈夫的名声了。
  “怎么说?”窦太后稍息怒意问道。
  刘德此时也顾不得便宜老爹的感受了,叩首道:“太宗孝文皇帝之时,出宫巡幸,遇一路人惊驾,廷尉张释之不以此人惊驾之罪而罚,只以罚金,太宗孝文皇帝亦称善,太宗孝文皇帝旧例依在,皇祖母若执意加罪于此人身上,岂非坏了太宗孝文皇帝之德?”
  刘德说的这个往事是汉室中鲜为人知的往事,在如今更是少有人知道、传扬。
  倒不是此事不够伟光正,而是此事的两个主角一个太宗孝文皇帝已然驾崩,而另一人是时任廷尉张释之,今天子刘德的便宜老爹的苦主。
  当初刘德的便宜老爹还是太子时,常常被张释之拿来刷声望。
  不过当时声望是刷的挺欢乐的,然而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先帝驾崩,新君登基,往日的太子,声望机器摇身一变成了君临天下的天子!
  于是,张释之吓的半死,做梦都怕有一天忽然被一队禁军直接砍了脑袋。
  去年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位故友的指点,在其帮助下给便宜老爹赔礼道歉,并且取得了便宜老爹宽宏大量的不计前嫌的表态。
  只是,廷尉什么的就别想了,一脚被揣出长安城,发配到了淮南国为相去了,虽然级别没降还是两千石,只是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而且,刘德很清楚,此事还没结束!
  张释之家族的子弟,从此在仕途上就以艰难著称,其子张挚甚至后来还发出了“不能取容当世”的悲叹,然后终生不在出仕。
  这大概算是有史以来明确记载的第一个爹坑子的记载……
  正因为如此,刘德才多少有些顾忌,不过他稍稍抬头看了看便宜老爹的脸色,发现便宜老爹并未因为听到张释之的名字而暴走,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然后他又悄悄的观察了一下窦太后的脸色,发现窦太后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些,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他趁热打铁的顿首道:“且《黄帝四经》曰:道生法。法者,引得失以绳,而明曲直者也。故执道者,生法而弗敢犯也,法立而弗敢废也。故能自引以绳,然后见知天下而不惑矣。《鹖冠子》亦云:贤生圣,圣生道,道生法。以皇祖母之圣贤仁德之故,安能从此坏法之事,孙儿以为,方才不过是皇祖母一时气言……”
  说完这些话,刘德也暗自庆幸前几天跟汲黯请教了黄老派的常识和立法原则,执政理念,对其有了更多的认知。
  真要打个比方的话,那么黄老派的执法理念跟为政思路倒是跟后世的米帝颇为类似。
  在黄老派政治家和官僚的眼里,只要是法律没有禁止的,百姓随便怎么玩,而一旦立法,在法律没有废止前,这条法律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譬如太宗孝文皇帝统治时期廷尉张释之所作出两个经典判例。
  一个就是刘德跟窦太后举的一个路人从桥下忽然出现,吓坏了文帝驾车的马,文帝要求廷尉以大不敬之罪治罪,但廷尉张释之坚决不同意,认为按照律法,此人最多是罚金,而不是死罪。然后文帝被张释之说服,同意了张释之的判决。
  另外一个则是更严重的偷盗高皇帝刘邦的高庙中供奉的玉环的盗窃案。
  张释之依照汉律判其腰斩弃市,但文帝却认为应该族其三族。
  这时候张释之说出了那句著名的话:法如是足也!
  在张释之的坚持之下,那人最后依据汉律判处腰斩,而不是天子一怒之下要求的族灭。
  当然,黄老派跟米帝的那一套还是有很多不同之处跟局限所在,但是刘德个人觉得,两者最起码在立法原则和执法精神上还是颇有相同之处。
  被刘德这么一劝,窦太后这才勉强的消了气,道:“既然如此,那就削其博士官,罢斥归家吧,免得外人说哀家坏了先帝之德!”
  天子刘启立即点头道:“诺,儿子谨遵母后之命!”
  然后就对左右的侍中吩咐道:“拟诏吧!”
  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儒家的那一套,现在更被辕固生这固执的老头恶心坏了,若非是这辕固生关系着齐地士子对朝廷的态度,更关系着汉家天子求贤如渴的名声,他自己都恨不得将其拖出去砍了!


第83章 关于五铢钱的构想
  不提辕固生如丧考妣的被几个卫士监督着走出上林苑。
  经此一世,不止是天子刘启对刘德的印象大大加强,就是窦太后都觉得这个孙儿很不错了。
  原因嘛,一半是因为刘德能顺着她的心思说话,而且行事风格也颇符合她的心意,让她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另外一半则是女性天生的感性在作祟了,女人的脾气是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东西,窦太后虽贵为太后,但终究是个女人,方才她在摸刘德的脸颊时,摸到刘德颧骨,竟然莫名的想起了已故的丈夫,太宗孝文皇帝,似乎也有那样的颧骨。
  其实呢,刘德这一脉的兄弟,虽然相貌各有不同,但基本上也都遗传了太宗孝文皇帝的一些面貌特征,实际上几乎每个兄弟的脸上的颧骨都差不多,只是,窦太后患上眼疾将近十四年了,最近六七年视力更是不断跳水,那里还记得这些久未在其膝下承欢,见面也是跪来跪去的孙子们长什么样子?能记得声音就不错了!
  只能说刘德运气好,运道也好,有刘嫖帮忙,他才能被窦太后摸到,然后让其回忆其双眼健全时太宗孝文皇帝的样貌。
  祖孙几人吃了些东西,又看了一会表演,这时,天色渐晚,天子刘启就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母后早些回宫歇息……”
  窦太后点点头道:“嗯,听皇帝的……”
  说着她就在几个侍女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刘嫖赶紧跟上去,道:“陛下,我先陪母后回宫!”
  陈阿娇此时却对刘德有些依依不舍了,扯着刘德的袖子叮嘱着:“刘德表兄,你要记得啊,你答应过阿娇的,过两日陪阿娇去甘泉宫玩的!”
  刘德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点头承诺道:“这个表兄当然记得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嘛!”
  陈阿娇这才欢天喜地的跟上她老妈的脚步走了。
  等窦太后跟刘嫖、陈阿娇都走完了,亭子里就剩下刘德跟刘启父子俩。
  “刘德,来,坐下来……”天子刘启目送窦太后离开之后,就温情的招呼着刘德坐到他身边来,握着刘德的手道:“你我父子多久没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过了?”
  刘德低头答道:“回父皇,儿臣记得七岁那年儿臣不小心从思贤苑的围栏上摔下去,父皇当时就是这样握着儿臣的手,安慰儿臣不要怕的……”
  在刘德那些零碎而驳杂的记忆里,这,已经是关于父子温情的最后残留回忆了。
  “是啊……”天子刘启感慨着带着些愧疚道:“朕这些年忙于国政,疏于看顾你们这些孩子了……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也懂事了,很不错!”
  当他说到最后那一句很不错时,语气里已经有了些表扬的意思了,刘德知道,这对于他的这个向来以严厉和刚强自傲的便宜老爹来说有多么难得。
  这一句很不错,既是对刘德今天表现的赞赏,也是对他这些天来做出来的成绩的肯定。
  刘德立刻就非常上道的道:“儿臣不敢当父皇夸赞,儿臣以为,都是父皇教导有功……”
  “你就别谦虚了……”天子刘启笑着拍拍刘德的肩膀道:“我汉家向来有功必赏,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
  然后他就笑眯眯的看着刘德,等待着刘德的回答。
  刘德想了想,理了理自己的思绪与思路,然后才道:“不敢欺瞒父皇,儿臣今日来面见君父,本就是有事相求!”
  “说说看……”天子刘启收起那副慈父的样子,正襟以待的道,一旦涉及到朝政、国事,在他眼中就没有别的太多的私情可讲了,于他而言,这个天下,这个社稷,这个国家,就像一副沉甸甸的担子压在他的肩膀上,有时候在睡梦之中,他都在记挂着朝政,因为他怕有朝一日到了九泉之下,见了先帝孝文皇帝,孝文皇帝问他:江山社稷何如?他却无言以对。
  刘德从自己的怀里掏出那枚崭新的五铢钱,递到了便宜老爹的手上,道:“回父皇,儿臣前些时日,从少府借调了一座铸钱作坊,铸出了此钱……”
  天子刘启将那枚五铢钱拿在手上先是掂量了下,感觉比一般的四铢钱重,然后,将其拿着放在眼前,就看到了钱币上铭刻着的“五铢”二字铭文。
  他咦了一声,问道:“五铢钱?”
  “正是!”刘德叩首道:“儿臣这些日子遍查战国列国货币史,又勤研我汉家钱币,儿臣觉得,八铢钱太重,不利于流通,三铢钱太轻,百姓不喜使用,至于四铢钱鱼龙混杂,且铸钱之利为诸侯所得,于国家社稷无益,儿臣就想,何不铸一新钱,即重于四铢钱,且轻于八铢钱,更可让百姓认可之新钱?兼之或可将铸钱之利,从诸侯转到社稷府库!于是,就决定铸造这五铢钱,今日此钱出炉,儿臣不敢再有隐瞒,特来禀报父皇!”
  刘启拿着那枚五铢钱,放在手心轻轻的摸了一下,这枚钱币无论从造型、设计还是外表来说,对于天子刘启都造成了冲击,以他的政治智慧,自然很快就想到了,若以此钱取代四铢钱,那基本上可以瘫痪掉吴王刘濞两大财源之一的铸钱业了,即算不能,也可让其所获之利,大大减少。
  兵法云:食敌一钟,当吾十钟!
  只是,天子刘启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笑着问道:“刘德你总不该是无偿将此钱献于朕的吧,有什么要的赏赐,就说吧,朕都许你了!”
  “父皇圣明,儿子这点小小的算计怎逃得脱父皇的火眼金睛?”刘德立即就是一个马屁送上,笑嘻嘻的道:“儿臣想请父皇特许儿臣,可替少府收购今岁的保护粮……”
  他低头扭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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