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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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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到时候,汉室也应该能获得足够多的廉价的免费的劳动力了。
  亚洲这么大,还怕没人吗?
  “一箭三雕……”刘彻得意洋洋的摸着下巴表扬着自己:“通过这条律令,朕即获得了一个全新的基本盘,同时还得到了一个二十多万人的十年努力奋发工作,更解决了纺织工业初期的效率问题……”
  然后,刘彻就看向窦婴。
  窦太后跟章武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大将军……”刘彻缓缓的开口。
  “罪臣在……”窦婴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太丢人了,太狼狈了,出大丑了,这些话,就像后世的弹幕一样,在他的脑海里无限循环。
  对文青来说,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事情,大抵莫过于此。
  “朕尝闻仲尼曰:君子之教以孝也,非家至而日见之也。教以孝,所以敬天下之为人父者也。教以悌,所以敬天下之为人兄者也。教以臣,所以敬天下之为人君者也。诗云:恺悌君子,民之父母,非至德,其孰能顺民如此其大者乎?”刘彻张口就将《孝经》里的这一段话背诵出来,对窦婴道:“其与大将军共勉之!”
  窦婴的表情,霎时就变得精彩无比了。
  先前,窦婴用纲常礼法跟秩序来反对刘彻的平律,现在,刘彻反过来,拿着纲常礼法跟道德秩序反将了窦婴一军。
  意思很明显了,大将军,业务能力不熟练啊,还要回去多读书。
  这同时也是安抚的意思。
  “至于大将军先前所言之事,出大将军口,入朕耳,不复再闻,诸位臣工,皆不要再议再论,违者,以抗命论!”刘彻轻轻地下令,帮着窦婴把屁股擦好。
  “陛下隆恩,臣万死难报!”窦婴连忙叩首,感激的拜道。
  窦婴现在没有想的太远,他还以为只是天子怕他尴尬,所以为他挽回面子跟颜面。
  倒是章武候窦广国闻言,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
  然后,他看了看窦婴,在心里叹了口气:“王孙(窦婴表字)终归是太过轻浮,做这个大将军,不太合适,待过些日子,吾去跟阿姐商议一下,让他去清河做一任郡守,历练历练……”


第695章 文治(一)
  出了窦婴这么档事情,顿时就没人再敢在《平律》上挑刺了。
  原本蠢蠢欲动的博士们,更是彻底的偃旗息鼓下来。
  不会有那个傻瓜,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唧唧歪歪。
  因为那等于,将自己所在学派的未来政治前途葬送掉。
  而且,所有人都确信,一旦自己惹怒了天子,那么天子一定干的出,将该学派在政坛上赶尽杀绝的事情出来!
  当年高皇帝能当众在儒生的帽子里撒尿,现在的天子,将某个学派丢到垃圾箱里或者封杀个几年,简直是不要简单的事情了。
  甚至都不需要表态!
  旁的不说,今年的考举,天子只要固执己见,对某派的学生跟弟子一个不取。
  那瞬间就能对该学派造成毁灭性打击。
  除了死忠跟脑残粉外,其他绝大多数正常人,都会选择与之划清界限。
  更可怕的是,随之而来的后续影响——整个天下的地主跟贵族,都会用脚投票,将那个无助他们的子孙后代仕途跟上进的学派,从他们的家庭教师跟宗族蒙学的名单里去除。
  然后,就是天下乡校,取消这个学派的一切典籍备案资格。
  这可并非只是吓唬人的虚幻未来,而是曾经确确实实,发生过的惨剧。
  想当年,战国时期,墨家与杨朱学派,双星争霸,在舆论界跟思想界,轻松吊打儒法。
  以至于孟子专门写文章说:杨子为我,是无君也;墨子兼爱,是无父也;无君无父,禽兽也。
  能让孟子这样素来温文儒雅,进退有度的君子,破口大骂,而且丝毫不顾形象,可见当时,杨朱学派跟墨家在思想领域跟舆论界中的巨大影响力。
  毫不夸张的当说,在当时,思想界跟舆论界,几乎就是被杨朱学派跟墨家的士人把持。
  所谓儒法,都是小字辈。
  两者一度瓜分了天下话语权。
  但现在杨朱学派哪里去?
  便是墨家,若非今上偏心,刻意扶持,还不要节操的以天子至尊,挽起袖子亲自下场,恐怕墨家很可能会逐渐消亡,甚至,当它最后的道统和传承断绝之时,人们都可能不会知道。
  就如同杨朱学派一般,静悄悄的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默默无闻的死去。
  即使如此,现在的墨家,也是寒掺的很。
  别说与它全盛时期相比了,就是与田横时期比,都是远远不如。
  整个墨苑,够的上墨者称号的人,不足两百人。
  而这,却已经几乎是目前整个天下全部的墨者了。
  儒家毫不怀疑只要能把墨苑里的墨者一锅端了,那么,墨翟的道统就可能彻底断绝。
  至于杨朱学派?
  现在还有这个学派吗?
  甚至很多年轻人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昔日曾经不可一世,影响了天下舆论跟主导了思想变迁的学派。
  哪怕是许多的饱学之士,鸿儒,都已不知,这个过去曾经称霸了中国的学派的核心主张跟具体理念叙述精髓了。
  杨朱之学,凋零至今,绝大多数人甚至只能从庄子、吕氏春秋跟孟子的等著作里去探寻这个学派曾经的主张和自我定位。
  为什么会这样?
  许多博士官都将复杂的神情,投向了端坐在天子宝座上那位温和的笑着的刘氏天子。
  杨朱之亡,是秦汉两代王朝接力完成的任务。
  如今,天子扶持起了墨家,让其复兴。
  很多人其实都在心里敲鼓:万一哪天,天子将杨朱学派这个恶魔释放出来,天下苍生该如何是好?
  没有人不对此转辗反侧,失眠。
  ……
  刘彻笑眯眯的看着安静的博士们。
  他的手指,慢慢的敲着案几。
  案几下,摆着一卷陈旧的竹简,这在如今已经普及了白纸的汉宫中特别显眼。
  “这个核武器,看样子是用不着了……”刘彻不动神色的将那卷竹简扫到袖子里,然后揣起来,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能不小心吗?
  这卷竹简,极有可能是这个世界最后五卷有关杨朱学派的核心论述,而且是战国时期,杨朱学派最重要的典籍《杨子》的残卷。
  这是当年刘邦留下来,传给子孙的为数不多的遗产之一。
  在汉宫中,向来是跟天子剑一样,只有皇帝能查阅、使用的少数东西。
  为什么?
  因为这卷竹简上的文字,在这西元前的汉室,就像是后世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资本家的天敌《资本论》一样可怕危险且恐怖的敌人。
  这些文字,在数百年前,曾经在中国掀起了一场猛烈的思想大辩论。
  即使以刘彻的眼光来看,这上面叙述的思想跟内容,也是危险至极,无比可怕的内容。
  一个推崇极端自私本我,自利,崇尚自我本位主义,通篇自由主义跟自我主义,无视社会道德秩序,纲理伦常,不认过程,只看结果的学派。
  就问皇帝怕不怕?
  说起来也是让人唏嘘。
  历史,总是如此的相似。
  刘彻知道,两千年后的天朝,将会重演战国时期墨家与杨朱学派争霸的故事。
  只不过对战双方换了个马甲而已。
  只是不知道,最终双方的结局会不会落得跟杨墨一样的下场?
  刘彻将这东西带来,本意是以备万一,博士们硬是要硬脖子,那他就将这个竹简的内容透露一点出来,将它作为一个杀手锏跟核武器使用。
  当然,这种手段,能不用最好别用。
  因为它是双刃剑。
  文人士大夫怕不怕杨朱学派复活?
  当然怕了,儒法黄老墨,没有一家不怕的。
  但皇帝更怕!
  不然老刘家也不会连续数十年,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的打压和清理一些疑似杨朱学派的官员跟言论。
  甚至,是以宁肯错杀三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的态度。
  所以,庄子的徒子徒孙,纷纷躺着也中枪,常常被误杀。
  因此,用这个来威胁、要挟诸子百家,其实,是下下策。
  不到最后关头,撕破脸皮的时候,刘彻绝对不会使用。
  刘彻将那卷竹简偷偷的通过自己的袖子,递给身旁的一个小宦官,然后,这个小宦官马上就心领神会的将之装到一个盒子里。
  说起来很搞笑,老刘家不许其他人阅读和学习杨朱学派的理论和思想,但,每一位刘氏天子登基后,除了拜祭太庙,就是阅读这几卷杨朱学派最后的遗留。
  后来宣帝所说“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的这个霸王道的总纲,就是杨朱学派的核心论述。
  极端自我,自私,自利。
  只要有利于朕的,不拘道德、立场、节操,全部都能接受,不利于朕的,哪怕说的再天花乱坠,也给朕去死!
  甚至,刘家天子,走的比杨朱学派的论述内容还要远。
  他们在杨朱的论述基础上,更进一步。
  杨朱说“不以物累”,刘氏已经达到了“不以天下累”的境界。
  “不过,还是有个缺点……”刘彻心里琢磨着:“以后,朕当把太子或者候补太子也加入到学习杨朱思想的序列之中……”
  “这样应该就不会出现元成哀那样的傻货了……”
  转念一想,似乎又有些不妥。
  让太子或者准太子也来学杨朱,岂非是主动增加宫廷政变跟政治斗争的几率?
  想想看,一帮以自我主义跟本我主义,“不以天下为累”的儿子,看着坐在御座上的皇帝老子迟迟不死,他们会多么心急?
  不打出狗脑子才怪!
  “朕还是自己动手罢……”刘彻心里想着“写一本类似天朝太祖思想语录那样的简单直白的执政思想理念跟心路历程介绍,或者,可以让司马谈加入进来,帮忙记录一下,写成一个类似回忆录的玩意?”
  刘彻觉得,这个主意可以一试。
  这个时候,朝议已经自动进入了下一个议题。
  也是士大夫们最关心的太学问题。
  太常窦彭祖,站在殿中,拿着一本书册,滔滔不绝的跟朝臣们介绍已经经过天子认可的太学构架草稿。
  至于为什么是太常宣读?
  因为在汉室,太常除了管祖宗宗庙陵寝跟神庙事务外,还管一切跟礼法有关的东西。
  目前汉室的博士官们,就是太常下属。
  按照传统,太学这样的国家文治中心,自然是归太常管的。
  “太学,设一太学令,总揽太学诸事,为以示国家崇文之心,太学令比两千石,令下设左右太学丞,主辅佐太学令,沟通太学内外,太学丞比千石……”窦彭祖念出来的话,顿时就引发了全体博士官们的热衷跟热情。
  虽然当今天子玩出了全新的两千石博士官体系,给足了许多饱学之士的面子。
  但,也仅仅是面子罢了。
  所谓两千石某经博士,就跟过去的博士官职能相差无几。
  除了每年多了点俸禄,能带个更好看的腰带外,没有变化。
  甚至两千石博士上市集卖个菜,还得被一个百石左右的市吏呼来喝去。
  这可真让人尴尬!
  但太学令就不一样了!
  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位国家级最高学校负责人,哪怕其职能只限于太学之中,其权柄跟话语权恐怕也小不到哪里去。
  想想看,一个门下有着无数公侯贵戚子侄的人,他的地位,能不高吗?
  甚至,哪怕是太学丞的权柄,恐怕也不比如今的九卿衙门里的负责人低。
  顶着一个太学丞的名头,走到天下郡国,谁敢不给面子?
  不止博士官们动心,特进元老们也是蠢蠢欲动。
  尤其是石奋,石奋觉得,这太学令,简直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嘛。
  只是,所有人都清楚,这些职位的任命权在天子手里,甚至,很可能,现在天子已经定下了人选。
  果不其然,只听窦彭祖说道:“圣意已定,以内史田叔为太学令!”
  田叔的身体,在去年后九月,就已经有些撑不住,毕竟,年纪太大了,所以,实际上,现在内史衙门的事务,是由汲黯跟颜异在帮着处理。
  田叔要致仕,刘彻自然不能让他就这么退出政坛。
  那样就会显得他这个皇帝太小气,也太不讲人情了。
  所以,在临退休的最后,让田叔风光一把,去太学镀金,这样就能为日后田叔正式告老的时候,给他赐爵列侯做好铺垫。
  当然了,田叔年纪大了,去太学也就是挂个名而已,不大可能让他处理事务。
  所以,窦彭祖接着念道:“另外,以两千石《春秋》博士胡毋生为太学左丞,以两千石《韩非子》博士张恢为太学右丞!”
  胡毋生跟张恢,都是当今世界上一流的教育家。
  胡毋生跟其师弟董仲舒,在历史上,成为了儒家复兴和独尊的基本保障,他们在几十年时间里,教导出了数以万计的弟子。
  而法家巨头张恢也丝毫不差到哪里去。
  现在这殿中的三公九卿里,就有两个出自其门下。
  一个是晁错,位居三公,一个是宗正刘礼,未来的楚王。
  另外,地方上的两千石郡守之中,张恢也有三四个弟子。
  最有名的莫过于接了郅都的班,继任为河南郡郡守的宋孟。
  而这位宋孟是目前汉室的救火队队长,当年,刘彻把河东玩坏了,后来接盘的就是这个宋孟,宋孟在河东干的不错,把那个烂摊子基本上收拾好了,所以,这次刘彻又点了他的将,让他去河南。
  当此之时,张恢就是法家的旗帜。
  可惜,他已经垂垂老矣,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
  但没办法,法家就他这么一个能拿的出手的巨头了。
  其他不是资历不够,就是名望不够,根本不足以与身负天下盛名的胡毋生对抗。
  “此外,臣太常彭祖奉命,拟太学课程表,如今已拟定完毕,献于御前,恭请圣览!”窦彭祖又拜奏道。
  “呈上来,让朕与诸公共览之!”刘彻说道。
  “诺!”
  不多时,一张巨大的木板,就被人抬到殿中,然后竖立了起来。
  所有大臣定睛看过去,然后,无数人瞬间感觉瞎眼了。
  只见木板上,用着一条条分割线,将一门门课程详细的列在上面。
  这些课程,以五天作为一个循环,每个循环中,还给了学生们两天的休沐时间。
  这不是问题。
  问题的重点在于,太常将每天的课程分作四堂。
  称为“晨课”“午课”“中课”和“昏课”。
  大家一看木板上硕大的文字,就全都看清楚了。
  每天的四堂课,分别教授学生黄老、申韩、孔孟及管子啊什么的课程,基本上诸子百家,现在还活跃的,人人有份。
  这些也没什么,大家都有这个心理准备。
  但是,太常在这个循环里,加入了三门不属于诸子百家的课程。
  一门叫数学,一门叫地理,一门叫格物。
  整个循环之中,至少保证了有两堂是数学课,一堂是地理课,还有一堂是格物课。
  这就让文人们有些接受不能了。


第696章 文治(二)
  何止是接受不能啊!
  有些博士,甚至已经是怒不可谒了!
  两千石《春秋》博士董仲舒首先就站了出来。
  他出列奏道:“臣《春秋》博士仲舒昧死以奏陛下:臣窃闻圣人制礼乐各有由,王者定制度各有因,今陛下立太学,以诸子百家授业,兴礼乐教化于天下,施大德于四海,臣谨为天下贺……只是,这数学、地理,格物诸课,臣愚以为,此三代所未有,列国所不用之课,陛下当三思之……”
  黄老、法家等诸子巨头,也纷纷跟进,奏道:“陛下,太学,国之重器也,礼乐教化之地,不可不慎啊,还请陛下三思!”
  刘彻笑眯眯的看着这些家伙。
  若没有重生一回,这会,刘彻的思路肯定要被这些带到沟里去,去考虑什么文人相轻,吐槽不重视基础教育,尤其是数理化了。
  甚至可能跟这些家伙撕破脸皮。
  但重生一回,刘彻已然知道,在政坛上,很多事情在表达的时候,通常都会用一个很隐蔽的方式。
  诚然,这些博士,不算政客。
  但,谁告诉过你,学术界,就不是政坛了?
  在事实上,在多数情况下,学术界比政坛还政治!
  你以为搞学问的,就全部是清心寡欲,品行高尚的贤达名士?
  但在事实上,古今中外,学术,从未远离政治,学者从来都是政治人物。甚至他们陷得比政客还要深!他们之间的斗争之残酷,比政坛上的政争,还要可怕。
  政争,只要把政敌弄下去,基本就没人追究了。
  但学术争执,却极可能连续数个世纪,直至将那个敌人彻底消灭,从肉体到精神,全面摧毁,他们才会善罢甘休!
  假如说,法律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那么,学术思想就是统治阶级的政治斗争工具。
  所有的一切法律、政策和学术思想,归根结底,最终是要给统治者服务的。
  正如同不符合统治阶级意志的法律,会变成一张废纸一样,不符合统治阶级意识形态的学术思想,最终也会消亡。
  只是,学术界或者说文人,从来都比较矫情,哪怕是要出来卖,人家也会扭扭捏捏好一阵,而且会极为纠结的努力清除一些可能太过明显表露自己赤裸裸的功利性目的的要求,而将这些要求隐藏在一些暧昧性的词组里,让皇帝去猜——反正皇帝只要不太笨,多花点时间琢磨总能猜得到——哪怕这个皇帝实在太笨了,怎么猜也猜不出来,那也不要紧,这个时候,会有一些谋臣啊智囊啊在旁边提点。
  这样一来,士大夫学者们,就能将自己的现象,维护的非常好。
  让不明就里的人,以为他们是纯洁可爱白莲花……
  哪怕是两千年后的学术界,也依然如此。
  更何况如今?
  所以,刘彻根本就没把这些人说的话当真,而是去仔细揣摩他们的言外之意。
  董仲舒说:圣人制礼乐各有由,王者立制度更有因。
  其他人更是口口声声“礼乐教化,国之重器,不可不慎。”
  什么时候,立场南辕北辙,理念各自矛盾的诸子百家如此齐心合力起来了?
  更何况,这数学跟地理,在如今的地位,可是非常非常高的。甚至是世人衡量一个人学术造诣的标准之一!
  即使格物,也不算太过激进。
  大学就说了格物致知,在太学安排这样一门课程,不算过分。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学霸或者说学阀们,反对在太学安排这几门课程的目的何在?
  他们总不能是因为对数学跟地理、格物这三门课程本身反感而反对吧?
  这样既不合理也不科学,更加幼稚无比,更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会干出来的事情。
  必然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和更高的动机。
  刘彻揉了揉太阳穴,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到这些家伙的真正目的何在。
  但没有关系,历来,皇帝跟学阀之间的游戏规则,就讲究有来有回。
  就像历史上武帝跟董仲舒在天人感应上的对答一样。
  一方问,一方答,一方再问,一方再答。
  最终,双方的立场迅速接近,然后,交易完成,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皇帝得到自己统一天下话语权跟思想的好处,而董仲舒则得到了自身派系独尊的名义。
  于是,刘彻想了想,然后,道:“朕闻天地不变,不施其化,阴阳不变,物不昌茂,是故易云:通其变,使民不倦!诗曰:九变复贯,知其所选!今朕嘉唐虞而乐殷周,据旧以鉴新!乃命太常于太学,益数、地理、格物三课程,本欲令天下士大夫,率民更始,诸子不明朕意,有所疑虑,本是正常,如今,朕详作解释,诸子当明朕意,若有疑虑,可直奏朕前,朕将亲览之!”
  这些话的意思呢,非常简单。
  首先,向博士们阐述自己这个皇帝的立场坚定不移,不因任何反对而打消自己的决定。
  在皇帝阐述了自己的坚定立场后,学阀们,若有什么不怀好意,或者打着些不现实的主意的,就该醒醒了。
  然后,戏肉来了。
  刘彻说“有所疑虑,本是正常”“朕将详作解释”,这两句话的意思,再直白不过了。
  意思是,你们有什么条件,就提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
  果不其然,嗅觉异常灵敏的董仲舒,马上就心领神会的闻出了味道。
  当然,他也不确定刘彻是否知道了他的潜台词,所以呢,不能直接就说出自己的要求,要委婉一点。
  于是,董仲舒叩首拜道:“陛下嘉天下以大惠,臣愚昧,不明圣意,伏请陛下赎罪,只是,陛下即立数、地理及格物,未知陛下属意谁人为此三课之师?”
  然后,董仲舒跟其他诸子百家的巨头们,就纷纷抬起头,眨巴着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拼命的眨眼。
  看到这里,刘彻若是还不明白这些家伙的意思是什么,那他就实在太鱼了!
  “原来是这样啊……”刘彻心里冷笑一声,已然清楚,这些家伙是看上了那数学、地理跟格物三门课程的讲师。
  但想想也就释然了。
  太学之中儒法黄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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