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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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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本心而论的话,刘将庐其实是很不服现在坐在龙座上的天子的。
  当年,诸侯大臣共灭诸吕,齐王一系是出了大力的。
  可最后皇位却莫名其妙的飞到了当时的代王刘恒头上,原因还是莫名其妙的“齐王家驷,驷钧,恶人也”。
  明明是害怕齐王一系实力太强不好控制,说什么当时的齐王的母舅是个坏蛋,跟诸吕一样。
  这换了谁,心里都肯定不服。
  凭什么流血流汗的是我,坐上龙座,统御天下的却是旁人?
  错非是先帝与故太皇太后很怜惜刘将庐这一系,多次给予丰厚赏赐,否则齐国早就反了!
  也是念着那点香火情,加之被国中的丞相、都尉挤兑,刘将庐才不得不来长安奔丧。
  因此,刘将庐被点名的那一刹那,颇有些意外。
  但到底是一国之君,不是明清那种当猪养的藩王,而是真正有着实权的国王,刘将庐的反应很快,他立即就出列拜道:“陛下有何差遣?”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怀着这样的心思,天子转了两步,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久闻齐王家学渊源,今次的考校,齐王不妨代朕出题!”
  天子这话一出口,刘荣脸上的轻松与惬意瞬间消失。
  刘德也愣了。
  他的心中只剩下一个词汇:蝴蝶效应!


第11章 齐王的问题
  刘德记得,他前世从未听说过齐王刘将庐曾经代替天子出题考校过皇子。
  前世,刘将庐在他的记忆里,不过是吴楚之乱平定后自杀谢罪的一个名字,此后就被淹没于历史长河中,再未有人提起过他。
  刘德明白,历史已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拐弯了。
  怀着这样的心思,刘德跟着三个兄弟,一同对齐王刘将庐的方向稽首而礼:“请皇叔出题!”
  刘将庐却感觉像是被架上了火架。
  自高皇帝以来,宗室之中能代替天子做某某时期的,几乎清一色的都是天子心腹,亲密手足。
  如赵幽王之于孝惠,淮南厉王之于先帝。
  因此,几乎只是立刻,刘将庐就想要婉拒天子的“好意”了。
  开什么玩笑……
  这事情若是传出去,吴楚两王会怎么想?其他诸侯又会怎么看?
  恐怕稍微敏感点的人都会将他看作亲长安的诸侯,即算不是如此看待,也不会将他看作自己人。
  只是,刘将庐话到嘴边还没出口,四个皇子就齐刷刷的朝他行礼,请他出题了。
  “罢了,罢了……”刘将庐心里感叹两声,他知道,这里是长安,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再推三阻四,恐怕少不得就得被天子“盛情”挽留在长安了。
  “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刘将庐把心一横。他向着天子刘启一礼,然后再向四周诸侯一礼,道:“那臣就斗胆了!”
  天子淡淡的道:“齐王随意,万勿客气!”
  刘将庐便走到殿中,看了看刘荣、刘德、刘阏、刘余四兄弟,然后,他就开口道:“四位殿下,寡人就斗胆出题了!”
  他踱了两步之后,冷不丁地问道:“寡人长居齐鲁之地,愚钝不敏,只赖高皇帝遗泽,先帝怜悯,这才承袭齐王的封号,十年来战战兢兢,唯恐寡人之不敏,有伤高皇帝之德!”
  只听刘将庐说到此处,天子刘启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僵硬了,刘启已经能料到刘将庐接下来要问什么了。
  “真是好胆!”天子心里一哼,但却发作不得,只能寄希望于自己那四个儿子能懂的见风使舵、随机应变了。
  刘启坐到龙座上,闭上眼睛,心里自是多少有些懊悔的。
  却听到刘将庐继续道:“寡人尝读《诗》《书》,每每读至《小雅》常抚掌而叹。‘岂伊异人,兄弟匪他’‘岂伊异人,兄弟俱来’,诚哉是言!我汉家自高皇帝以降,历代天子皆分封兄弟叔伯为诸侯,为汉羽翼!然,寡人听闻,朝廷有意削藩,国家大政,寡人愚钝,不甚了了,因而求教四位殿下,这削藩是好还是坏?望不吝赐教!”
  刘将庐这一问刚一出口,顿时原本安静的大殿变得喧哗了起来,无数人交头接耳。
  坐在龙座上的天子更是将手掌都握的紧紧的,手指都快掐进肉了。
  “好胆!好胆啊!”天子自然是怒不可谒的,但偏偏,他还发作不了,甚至没法子责怪刘将庐。
  汉室讲究无为而治,只要法律没有明文禁止的,就可以随意讨论。
  更何况作为天子,作为统御四海的诸侯共主,刘启也是要脸皮的。
  最起码在诸侯宗室面前,他再怎么狂怒,也要做出一个宽宏天子,仁德君主的样子。
  只是在心里道:“待朕削平了吴楚,再来与你算今日之帐!”
  同时,刘启的心里也为殿中的四个儿子担心了起来。
  实在是刘将庐这题目出的太过刁钻。
  以诗经为据,反问朝廷削藩对错。
  若赞成削藩,那么置朝廷几十年来宣传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于何地?这大汉江山还怎么维系?
  若反对削藩,那就是公然的打朝廷的脸皮了。
  等到削藩命令一下,难保被东边的诸侯们拿来做文章。
  刘启自问自己处于那个位置上,也很难回答出让人满意的答案来。
  想到此处,刘启就更加懊悔自己方才的一时冲动了。
  刘将庐却是心里颇为得意。
  天子想逼他表态,他就反将一军,逼天子表态。
  你要削藩,我不反对,但起码得解释一下为何要削他们这些兄弟手足的藩吧。
  至于天子发怒将他扣押在长安?
  若在没问这个问题前他确实担心,但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他就不担心了。
  众目睽睽之下,若天子再以其他理由扣押他,那么,自有诸侯为他抱不平,保不定,这现在的扣押会成就他将来的名声与名望,甚至帮助他夺得大位!
  当年,周文王不也是被商朝扣押在朝歌吗?
  只是……以如今的天子的性格是做不出那么愚蠢的事情的。
  在场的诸侯们,自然也是虎视眈眈的看着殿中的四位皇子。
  虽然能来长安奔丧的诸侯们大都是心向长安的,但是,若能阻止削藩策的下达,那么,他们也乐见其成,毕竟,不是谁都能忍受自己的权柄和封国利益受到损害。
  听了刘将庐的问题,刘荣的眉毛皱了起来,他张了张嘴,但话到嘴边就又咽了下去。
  面对刘将庐的问题,刘荣感觉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可是实打实的让他出来表态了。
  刘荣本来想站出来高声赞同削藩,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却失去了勇气。
  “这可是有着十数诸侯侧目的场所,我话若说出口,将来传遍天下,必然会得罪无数诸侯,落下一个刻薄寡恩的名头……”想到此处,刘德浑身都失去了力气,他知道,若被天下诸侯所摒弃,那他就别想坐上太子大位了,他的父皇也不可能冒着天下之大不讳选择他作为储君。
  可是若不说点什么的话,旁人怎么看他,他怎么建立起名声来?
  患得患失之间,刘荣听到了一个声音:“皇叔,小子刘德以为这削藩没有好坏之分,只看对社稷,对江山,对我汉家天下是否有所补益!”
  刘荣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了刘德那张古井无波的脸。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抢在我前面说话!”刘荣立刻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暴跳如雷,脸上就像冬天的寒霜一般,瞬间就白了下去。


第12章 包裹着蜜糖的陷阱
  刘德完全无视了刘荣眼中的神色,他轻轻向前一步,刚好站到跟刘荣平行的地方,望着刘将庐,拱手问道:“小子刘德敢问皇叔有几子?”
  刘将庐根本没料到刘德的脑洞开的这么大,上一秒还在说削藩,下一秒就跳跃到了他的子嗣问题之上。
  不只是刘将庐,在场诸侯与外戚大员也弄不清楚刘德问这个做什么。
  刘将庐稍稍一愣后答道:“寡人膝下十一子!”
  刘德又问道:“敢问皇叔,十一位王兄王弟可都还孝顺守礼,为人秉性是否都还良善?”
  刘将庐有些弄不清楚刘德问这些做什么,虽然他那十一个儿子中起码有四五个他觉得都是草包,不怎么喜爱,但家丑不可外扬,再考虑到当着天子与诸侯的面,也要留些余地,于是道:“都还算孝顺懂礼……”
  刘德追问道:“敢问皇叔,太子何人?”
  “长子刘寿!”这个问题刘将庐想都不想就回答了,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刘德等的就是这个,他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感叹道:“皇叔何其刻薄也!”
  刘将庐的脸色立刻就铁青了起来,若非是在宣室殿之中,若非刘德是皇子,听了这样的评价,他早一个大耳瓜子扇上去了。
  只是当着诸侯外戚天子的面,被刘德贸贸然说他刻薄,即使刘将庐觉得自己修养已经很不错了,依然恼怒了起来,也顾不得其他了,哼道:“殿下何出此言?寡人刻薄在哪里?——”他转身面朝天子叩首道:“请陛下为臣做主?”
  说着眼睛就发红了。
  天子刘启看到刘将庐这般模样,其实心里是暗爽的,但他还是故作严肃的质问刘德:“刘德!你怎么回事!怎可对齐王出言不逊?今日你若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朕必定重重责罚你!”
  刘荣看到连天子都发怒了,再看看齐王刘将庐铁青的脸色,心里暗爽不已。
  “活该!叫你呈威风!”刘荣心里暗道:“看你怎么办?”
  但他稍稍侧头,却没看到意料之中的刘德那诚惶诚恐的面色,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神色,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刘荣只听得刘德笑了一声,然后就说道:“皇叔,小子并未说错呀……皇叔您膝下十一子,倘若皆若皇叔所说一般都还算孝顺懂礼,皇叔却为何如此偏心呢?小子不过是为皇叔那剩余十位王子抱不平罢了!”
  “此话何解?”刘将庐站起来问道。
  “皇叔您看,您膝下十一位王子,都是孝顺懂礼的汉家栋梁,高皇帝血脉,何以皇叔只立长子,而舍弃其余诸子,皇叔百年之后,太子袭号,而其余诸子却最多只得一二人能得朝廷嘉许,封为彻候,其余诸子却要泯然众人……小子不过是为那些将要泯然市井之中,从此操持贱业的王兄抱不平罢了!”刘德悠悠然的道。
  “那依殿下之间,寡人该当如何?”刘将庐被刘德气的哭笑不得,自古以来诸侯都是如此,立一太子继承王位,其余诸子各谋生路,运气好点的或许能混个公侯做做。
  刘德微微一笑,道:“依小子愚见,皇叔当上报朝廷,十一子人人皆立为太子,如此,皇叔百年之后,膝下十一位王兄,人人开国家建社稷,皆为诸侯!”
  刘德此话一出,整个宣室殿顿时就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之中。
  某些被派来作为代表的王子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眼睛更是从先前的浑浊无神瞬间变得精神抖索。
  这些被自己老爹打发来长安做代表的王子,大部分都是庶子,不怎么受宠,就算死在长安也不心疼的那种。
  自然,这些王子不过是顶了个王子的名号而已,等他们的老爹两腿一蹬之后,就会被打发点钱财,分点家产,出去自谋生路了。
  先前,他们对此是无可奈何的。
  毕竟祖宗制度、汉家规矩在哪里摆着,就算有什么不满,也只能咽下心头。
  可如今听得刘德这么一说,他们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假如刘德能说服刘将庐同意他的那个方案,那么,等他们回了封国,自然会拿着此事来宣扬。
  他们当然是不受宠的,但是,各自封国中还有大把受宠的却做不了太子的兄弟,只要鼓动这些兄弟起来闹腾,再让各自的母亲猛吹枕边风,将来也不是不可能混个王当当啊。
  至于刘德所说的这个事情里面隐藏的陷阱,在场诸侯与王子不是傻瓜,自然能一眼就看出来。
  若按照刘德的办法去做,封国会越来越小,势力越来越弱,三五代之后,可能目前的各国封地就会彻底变成毫无存在感的小国。
  只是,人都是自私的。
  有句话叫做,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更何况被派来作为代表的王子,本来,是根本没机会做什么一国之君,甚至连个关内侯的爵位都很悬。
  “是喽!凭什么XX做太子,将来君临一国,后宫宠妾三千,我却只能四处奔波,甚至要过饥寒交迫的生活?”许多王子心里开始起了小心思。
  就是某些诸侯王心中的心思也开始动起来了。
  譬如某位诸侯王,他本来一点都不喜欢他的太子,更爱宠妃所生的两个幼子,只是奈何太子是朝廷册封的,他根本无力反抗。
  可是,若按照刘德的方法,把封国给分掉,老大继承自己的王位,其余诸子各自分得一块地盘,称孤道寡。
  这好像似乎不是什么坏事嘛?
  事实证明,并非人人都是有野心的,也并非人人都有远见。
  更多人从来只考虑当前,至于以后?等以后再说吧!
  只是,此等美事想要成功,还得看天子的!
  于是,无数道目光投注在了刘德与刘将庐身上,许多人更是眼巴巴的看着刘将庐,只盼着从刘将庐嘴里吐出一个好字。
  刘德自然也明白,当此之时,应当趁热打铁,于是他正色的道:“皇叔若是觉得小子说的不错,那小子愿为皇叔向父皇求情,恳请父皇依赵孝幽王成例,恩准此事,如何?”
  所谓赵孝幽王,指的是刘邦的爱子,被封为赵王的刘如意。
  铲平诸吕,孝文皇帝登基之后,甚为怜悯幽王的遭遇,于是将赵国一分为二封幽王长子刘遂为赵王,少子刘辟疆为河间王。
  这是至今依然为诸侯所称道的仁德之举。
  刘将庐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他心中知道,这是一个包裹着蜜糖的陷阱。
  但是……
  他闭上眼睛,想了想自己所爱的两个幼子,又想了想后宫中那些娇滴滴的美人儿。
  他知道,就算明知道有毒,这个坑,他还真不得不跳!


第13章 忽悠
  “善……”刘将庐几乎是颤抖着从嘴里吐出这个字,尽管他的内心清楚,当他说完这个字之后,很可能现在还庞大的齐国,在他死后就将分崩离析。
  只是,不答应的话又能怎样?
  刘将庐很清楚,只要他说个不字,等回了临淄,王宫里那帮原本娇柔可人的美人瞬间就能化身母老虎。
  听到刘将庐吐出这个字,刘德难抑心中的狂喜,反身跪地拜道:“儿臣刘德恳请父皇开恩,准许皇叔之请!”
  端坐于上的天子,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没人能看清他那被隐藏在旒珠之后的神色。
  过了一会,他才说出了一个字:“可!”
  这就算是给刘将庐的那十一个儿子人人都安上一个未来国王的身份了。
  刘将庐不得不跪下来谢道:“陛下圣恩,臣铭感五内!”
  此刻刘将庐的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让他有种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的恶心。
  “齐王请万勿多礼,平身吧!”天子淡淡的道,此刻他的心中其实五内杂陈,什么味都有。
  刘德的话,作为天子,刘启自然是明明白白,全都懂了,他也明白,若按照刘德所说的去做的话,那就用不着削藩了,只要此事成了朝廷政策,那么时间自然会帮他消灭那些尾大不掉的藩国。
  只是……那要花多少时间呢?
  三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刘启暗自在心里摇了摇头。
  他忽然想起了去年秋天发生的事情,当时,他刚刚登基即位为帝不过六七个月。
  秋七月,匈奴大军入寇代地,烽火在甘泉宫都能看到。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让他根本无法按捺!
  当时,他召集了将军们,李广、程不识、周亚夫、窦婴,他亲披坚甲,腰配长剑,准备御驾亲征,给匈奴人一点颜色看看。
  但是……
  最后,他却没有见将军们,亲手解下了坚甲,卸下了长剑。
  因为,当时晁错劝住了他。
  晁错的话,至今还在他耳边回荡着:“陛下,匈奴肌肤之患,诸侯,脏腑之病,肌肤之患让人痛,脏腑之患要人命!”
  于是,他忍了,打碎牙齿和血吞,送了公主,许了和亲,这才打发了匈奴人。
  同时,这耻辱刺激他,让他每每想及此事,心如刀割。
  这才许了晁错的削藩之策。
  他想的是,先削藩荡平不臣诸侯,清除内忧,然后提兵出塞,击败匈奴,成就千古伟业。
  可是……
  这削藩还没开始。
  儿子刘德又闹出这么一出戏。
  “难道朕还要忍?”刘启的眉头紧皱:“忍!忍!忍!可是朕无法再忍!”
  他本就是性急的人,脾气犟起来,根本就不会讲理,更懒得去考虑得失。
  否则,当年在长安街头他也不至于因为一盘棋的缘故,就抡起棋盘生生砸死吴王太子,虽然自那之后,他尝到了教训,收敛了许多。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更何况,刘启心里还有另外一根刺。
  他的父亲,先帝太宗孝文皇帝。
  先帝的功业,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
  刘启垂下头,想起了刘揖。
  “父皇将第一国士贾谊送去梁国做太傅,这是要培养刘揖夺我大位的架势啊!”
  “朕那点就不如刘揖了?”
  “朕发过誓的,一定做出一番成绩来,让父皇看看,我刘启才是他真正的接班人,等朕扫平诸侯,北击匈奴,擒获匈奴单于,献俘太庙……”只是想想那样的场景,刘启就有些飘飘然,毕竟,他才当了一年多天子,也没遇到过什么挫折。
  让他等个三十年,五十年,等着诸侯藩王们被时间杀死?
  想到此处,刘启就不愿意了。
  开什么玩笑,三五十年后,他早就去见高皇帝、太宗皇帝了,还有什么机会北伐匈奴,把单于抓回来献俘太庙?
  “不过,刘德的这个计谋也还不错,等朕收拾了吴楚强藩,再以此策推行天下……嗯,就这样了……”
  ……
  “可恨!可恨!”刘将庐却是另外一番心思了,他完全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小了二十多岁的少年皇子给带进坑里的事实。
  他猛然想到,从头到尾,刘德都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因此,他脸色有些狰狞并且不怀好意地问道:“殿下,您好像还未回答寡人的问题,这削藩是好还是坏?请殿下给臣一个明确的答复!”
  刘德呵呵一笑,道:“回皇叔的话,小子日前曾读《过秦论》,颇多感慨,便以《过秦论》之总结答复皇叔所问吧。”
  刘德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的念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是以君子为国,观之上古,验之当世,参之人事,察盛衰之理,审权势之宜,去就有序,变化因时,故旷日长久而社稷安矣。”
  刘德走到大殿正中,先向便宜老爹拜了一拜,再朝诸侯宗室一拜,道:“以小子之愚见,诚哉斯言!以史为镜,可知社稷兴衰,以人为镜,能查自身得失,是故孔仲尼言:吾日三省其身,当今之汉家天下,已到不得不变之时!”
  刘德感慨了一声,以十分悲痛的语调问道:“诸位宗室叔伯,可知今日之姬氏何在?”
  没有人能回答刘德的这个问题。
  姬氏早已泯灭于历史长河之中。
  刘德用十分悲伤的语调道:“昔年周室姬姓诸侯何其多也,遍及九州,而如今却连一关内侯都不可得,何其可哀!小子观史,姬氏之失天下,在于讳疾忌医四字而已!”
  刘德说这些话是有恃无恐的。
  如今的史料,绝大部分都藏在未央宫中,等闲人轻易见不到。
  这就造成了知识的垄断。
  而他又说的似是而非,给人一种不明觉历的感觉。
  再兼之,他前世最后几年苦修演技,自认已得后世“口才派”的精华,吹牛忽悠的本事已不在某些巨头之下。
  “便如一颗大树,枝繁叶茂,然有三五枝干,起了病虫,主人怜之惜之,不肯砍去,结果大树一夜枯死!”刘德忽然提高了声调,开炮道:“若是砍去那三五有害枝干呢?虽则一时阵痛,然,翌日大树依然枝繁叶茂千载万载长存于世!”
  “所谓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以皇叔之智,自不难知小子之意!”刘德言罢,长稽而拜。


第14章 橄榄枝
  我去,我居然会犯这种错误!!!!!
  也实在是昨天太累了,没检查……我的错……
  “吾之麟儿也!”听得刘德把话说完,天子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他自然知道,今天刘德的这番话再结合他之前所说的事情,一旦传扬到天下,对于削藩大业是很有帮助的。
  即使将来动起手来,有着番话在前,许多诸侯都会摇摆起来。
  更妙的是,刘德几乎是兵不血刃就解决了齐国的问题。
  虽然齐王至今还未明确表态支持朝廷。
  但那已经不在重要了!
  经过今日之事,他的那十一个儿子,诸多妻妾已经是汉室最铁杆的支持者了。
  有了这些铁杆支持者,就算齐王有什么二心,也起不了什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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