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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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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他能成功获得赐名,那么,就等于获得一个保障。
  刘彻闻言,呵呵一笑。
  取名字什么的,他最喜欢了,尤其是给归降的夷狄取名字。
  他沉吟片刻,然后说道:“卿既然沐中国王化,不如就以王为姓氏,以忠为名!”
  楼烦候闻言大喜,立刻拜道:“陛下嘉大惠于粗鄙之臣,使臣能有姓氏名讳,不再为夷狄之人,臣铭感五内,必世世代代,子子孙孙,为陛下鹰犬,做社稷爪牙,以报陛下之恩!”
  “爱卿知道就好……”刘彻善意的点点头,然后道:“朕已决意,将卿及卿的部曲,北迁至造阳县……”
  他拍拍手掌,很快就有宦官抬着一副巨大的地图,来到他的面前。
  刘彻拿着天子剑,在地图上那条蜿蜒的长城上一指,将造阳县所在的位置指给楼烦候王忠和颍阴候灌婴,道:“造阳,去右北平以北三百余里,为汉家预警之地!”
  此地,与马邑一般,是汉匈数十年战争的产物。
  但它比马邑更危险。
  因为它与长城距离更远,而且,身后没有雁门这样的雄关。
  在历史上,武帝时期,此地曾经反复易手,汉匈在此屡次争夺。
  若在以前,此地无所谓了。
  丢了就丢了,无关大局。
  但现在,随着安东都护府重要性越来越高。
  此地,就已经不容有失了。
  因为此地,在刘彻看来,大抵应该是后世的北京门户,宣化。
  丢了它,右北平和上谷郡都有危险。
  而且,匈奴人还可能继续深入,攻击燕蓟,切断中国与安东都护府的陆路联系。
  而这是刘彻所不容许发生的情况。
  但,临时抽调一支过万的骑兵北上,既不经济也不现实。
  倒是楼烦部族大有可为!
  历史上,霍去病就在吊打了匈奴后,驯化了乌恒人,然后将乌恒放到辽西与右北平之间的草原,作为缓冲和预警。
  此举虽然在霍去病死后给汉室造成了一些麻烦。
  但总的来说,改善了右北平上谷郡和燕蓟的国防,匈奴人从此不再可能在没有击败乌恒前,就南下去袭扰其身后的右北平等地。
  如今,刘彻此举也算是抄袭霍去病故智。
  不过,相对于霍去病将自己的狗丢到那里,连链子也不栓就不管了。
  刘彻无疑考虑得更加全面和完善。
  造阳县附近,此时的地势也是一马平川的草原,只有少数的丘陵地区。
  虽然比不得河套,但也算一个优秀牧场了。
  至少,汉室就在哪里养了大概两三千匹战马。
  将楼烦人安置至此,用上谷郡和右北平的军队监视和监管。
  这样就不怕楼烦人尾大不掉,更可通过当地的百姓与汉军,渐渐的同化楼烦部族。
  而且,又因为此地远离中国腹心,就算出了问题,也好解决,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第887章 富裕的大宛
  草原上的初冬,开始变得寒冷起来。
  牲畜们都已经被圈养了起来。
  青草日渐减少,许多部族的骑兵,已经西归。
  如今,单于庭所在的地域,已经只有三四万骑兵了。
  剩下的,不是跟着呼揭王去了南池,就是已经西返。
  军臣站在王帐之中,看着刚刚被送到他面前的一副地图以及几个被捆绑着的奴隶,还有一袋金币。
  这些,都是西方的卢候王在深入大宛国后,袭击了一个村落带回来的战利品之一。
  “这些大宛人真是奇怪……”军臣抚摸着一个金币,笑着说道。
  这种金币,与军臣过去所见的所有钱币都不相同。
  金币上雕刻着一个裸露的男性形象他似乎拿着一根棒子状的东西,坐在一个奴隶身上,金币两侧,有着不知名的字母。
  而在金币的反面,则是同样的一个裸体男子,拿着同样的器皿,不过,他这次换了个坐法,似乎是坐在一个奴隶的头上?
  注视着金币上的那个明显头发简短,胡须茂盛的男人,军臣鼻孔哼了一声,然后,他抓起那个袋子里的金币,让它们哗啦啦的掉下来,叮当叮当的响个不停。
  “此国黄金很多啊……”军臣笑着说:“正是我大匈奴发财的好地方!”
  “伟大的撑犁孤涂,此国不仅仅黄金多……”一个匈奴贵族弓着身子笑着道:“而且粮食和美酒也有许多,卢候王不过攻破了三四个村落,就抓到了上千的奴隶,其中女奴四五百之多,另外,粮食与美酒,数都不数不清楚,勇士们搬都搬不完,就只好喝掉……结果许多人醉了整整一天一夜……”
  整个大帐之中,许多贵族顿时就不断的咽起了口水。
  黄金,粮食,奴隶,美酒。
  这四样,都是匈奴人向往的。
  许多人甚至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那个叫大宛的国家好好抢一回了。
  在这长城脚下,跟汉朝人大眼瞪小眼,一无所获的枯燥时间,简直让人无法呼吸!
  “他们的作战能力如何?有多少骑兵?”军臣问道。
  “大单于,以奴才所见,此国,基本都以步军为主,偶有骑兵,战马高大而神俊,如同神马!”那贵族答道:“只是……这作战能力嘛……”
  这个贵族嘿嘿一笑,拿脚踢了踢那几个被五花大绑的战俘,这些战俘立刻就吓得屁滚尿流,嘴里哇啦哇啦的叫着,看上去似乎是在求饶。
  “大单于,这几人,就是那大宛国的贵族官吏!”这贵族笑着道:“看他们这怂样……”
  “卢候王只用了一个冲锋,就将他们率领的数百人全歼,斩首五十余后,剩下的全都投降了……”他大笑着拧起其中一个贵族的头发,那是一头漂亮的卷发,看得出来的,它的主人极为宝爱它,哪怕是身陷囫囵,也对它爱护有加,发丝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灰尘。
  在过去,这头漂亮的卷发,让许多的贵妇着迷,疯狂。
  但如今,它却被匈奴人蛮横的揪着,像摆弄草皮一般。
  “大单于,可知,此人在被俘后,告诉卢候王,求饶说,他的父亲能拿出一百袋金币来赎他!”那贵族拍着这个贵族漂亮的脸颊,哈哈大笑:“不过,卢候王觉得,将他献给先祖,更有价值!”
  “一百袋金币?”军臣瞪大了眼睛,其他匈奴贵族也都不可思议的将眼睛瞪得直直的。
  甚至有人不断的舔着嘴唇。
  “是的,大单于!”那贵族道:“一百袋金币,每一袋都有五十枚!”
  军臣拿起一个金币,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这种金币重的很!
  重量几乎是汉朝的铜钱的五倍!
  而黄金比铜钱贵多了,至少要贵一百倍!
  换句话说,就这么一个男人,能值一个汉朝的县城的财富?
  军臣与他的臣子们面面相觑。
  但那个贵族却不打算这么放弃了。
  他拿出一袋钱币,将它摊开在军臣面前说道:“大单于,除了金币,奴才们还找到了这种钱币……”
  这些钱币一暴露在阳光中,立刻就反射出银白色的光泽。
  它们刚刚出现,立刻就吸引了军臣和其他人的全部注意力。
  就连黄金的色泽,也被这种小可爱的光辉所覆盖。
  “这是银币?”军臣不可思议的如获至宝的将这些钱币捧起来,放在手心,如宝贝一般呵护起来。
  白银可比黄金精贵多了!
  尤其是在汉朝,一斤白银价值超过三斤黄金。
  而且汉朝的商人和官员,对白银趋之若虞。
  他们会竭尽所能的搜刮他们所能遇到的一切白银,然后将这些白银制成精美的器皿,作为给自己祖先和神明的供奉。
  “这些银币,在大宛比金币还要多!”那贵族官员揪着那个哭哭啼啼的大宛贵族说道:“奴才问过了此人,此人告诉奴才,若是白银,此人的父亲愿意用他等重的白银来赎!”
  军臣闻言,顿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黄金,白银……
  这大宛居然如此富裕!
  “本单于早就该去抢西边了……”军臣在心里懊悔不已,对自己去年的鲁莽决定深感痛心。
  抢南边,若抢得到的话,当然好了。
  可问题南边从前是个刺猬,如今干脆成了猛虎。
  几十年来的事实,告诉匈奴人,抢南边,得不偿失!
  现在,更是要血本无归,巨亏到底!
  其他贵族也都是一个个呼吸急促,纷纷说道:“大单于,请准许我等返回西部……”
  几乎每一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那个叫大宛的国家,好好的抢一回,杀一回,好好的发泄发泄他们在南方的长城脚下的憋屈和怨气了。
  “急什么?”军臣怒斥一声道:“马上就要下雪了,即使我们西返,也来不及出兵了,更何况,汉朝皇帝是个什么态度,本单于尚不知晓,龙城的先祖陵地和神明祭台,绝不容有失,幕南的部族也绝不容有失,等且渠且雕难回来,本单于问清楚之后,再做决定!”
  军臣话音未落,帐外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大单于,出使汉朝的使者且渠且雕难归来了,正在帐外求见!”


第888章 卖国者与爱国者
  且渠且雕难抬起头,看着单于庭的里里外外的那些匈奴贵族。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一群蛮子……”在汉朝的长安,得到了汉朝皇帝的礼遇和厚待,尤其是看到了他的“乌孙候”候邸的模样后,再回到匈奴,且渠且雕难忽然发现,这单于庭的上上下下,怎么这么扎眼?
  一个个披头散发,喜欢在鼻孔和耳朵甚至嘴巴上穿孔吊环的匈奴武士,更让他有些反胃。
  而单于庭的这些穹庐大帐,在他眼里,也变得奇丑无比。
  不知不觉间,且渠且雕难愕然发现,他已经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不过,他心里却连半分内疚和惭愧也没有。
  反而为此得意洋洋。
  “一群井底之蛙……”他看着自己身前的那两个忠心耿耿的单于庭的卫士,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虽然曾几何时,他也曾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只恨不能为单于而死。
  但现在,他已经见识过世界了,知道了天下到底有多大,也明白了他之前是多么的愚昧可笑。
  正因为如此,现在,当他看到自己过去的影子时,他的眼里满是嘲弄和不屑。
  “给挛鞮氏卖命有什么好处呢?”且渠且雕难在心里冷笑着:“何况挛鞮氏从来不需要奴隶的忠诚!”
  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他为挛鞮氏为单于庭效死之时,满腔忠诚,结果,却只是一个被人呼来喝去,甚至连单于的会议都不允许参加,只能跪在帐外,等候大帐内单于的问话。
  单于甚至都不想见他!
  然而,当他出卖单于庭,出卖挛鞮氏,出卖匈奴,将楼烦、折兰南下的情报通报给汉朝,导致南侵大军全军覆没后。
  一切都变了。
  甚至变的比他在汉朝谈下那个史无前例的和亲条约后还要夸张。
  因为,南侵失败,全军覆没,所以,他在单于庭的地位,迅速高涨,成为了单于庭需要的人才。
  不止单于屈尊降贵,亲自招询和委托他。
  各大氏族的橄榄枝也纷纷递了过来。
  真是搞笑!
  出卖匈奴,他获得了比为匈奴卖命还要多无数倍的好处。
  不止单于庭拿他当宝,汉朝也是。
  “果真如汉朝所言,夷狄,不知礼仪,率兽食人,无有天命,迟早要灭亡……”且渠且雕难在心里想着。
  因为立场的转变,他开始研读起汉朝的典籍。
  尤其是他在得到了汉朝皇帝承诺的爵位后,他立刻开始钻研汉朝的《诗》《书》。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他就如同历史上无数倍洗脑的人一般。
  此刻,匈奴在他眼里,丑陋而可笑,粗鄙而愚昧。
  在他的感觉和意识里,他成为了整个匈奴唯一的聪明人和有识之士。
  因为,他跳出了这个圈子,站到了更高的层次。
  这种微妙的心理变化,让他无所畏惧,也无所恐惧。
  因为,他在心底告诉自己:匈奴人如此丑陋不堪,这草原民族的习俗和文化,如此愚昧,确实需要天朝王化沐浴。
  此刻,在他内心,他自我感觉,他的所作所为,并不可耻。
  相反,非常崇高!
  “只有让天朝王化,滋润到这茫茫大草原,感化民众,教化部族,使人们脱离愚昧,这草原部族,才能有未来!不然,生生世世,都要在愚昧和腐朽的丑陋社会里生存,子子孙孙,永永无穷被上苍诅咒!”
  “我的事业是正义的!”
  且渠且雕难,也不清楚,这种奇怪而别扭的想法是从何时产生的。
  但他知道,当这个想法产生后,他就变得坦然而无畏了。
  在他眼里,他就是类似汉朝历史的孔丘一般的人物。
  燃烧自己,照亮他人。
  为万世之师,做万族先贤。
  虽千万人,吾往矣!
  带着这样的气势,这样的气魄,这样的想法,他抬头挺胸,腰杆比整个单于庭的所有人都直,脑袋,比整个单于庭所有人都高。
  这让许多的匈奴武士和牧民见了,私下议论纷纷。
  “这位大人真是威武不凡,气魄非常啊……”有武士羡慕嫉妒恨的看着昂首挺胸,矗立在单于大帐门口的且渠且雕难,说道:“据说,他是我大匈奴百年难得一见的英雄人物呢!汉朝皇帝,那么恐怖和伟大的神王,都能被他说服……”
  周围武士纷纷对他投以崇拜的神色。
  匈奴人崇拜强者。
  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段,只要结果证明,你比其他人强,那你理所当然就会获得崇拜,获得拥戴。
  反之,则是死人一个!
  而牧民们则是战战兢兢的望着且渠且雕难的身影,纷纷低下头颅,不敢直视和面对。
  这样的大人物,这样的传奇,岂是他们能直面的?
  便是一些匈奴贵族,也是私下议论着:“难怪这且渠氏能在汉朝谈回那样的条约,完成前人所不能的事情,光看这气势,这气魄,这模样,整个匈奴,哪怕挛鞮氏之中,也没几人能比!”
  这确是事实。
  匈奴,等级森严,上下井然。
  哪怕是挛鞮氏,在单于庭的大纛之前,也会下意识的躬身弯腰。
  因为,单于大纛之上,是冒顿和老上两代单于,用上百万的敌人的鲜血浇筑而成的权力之花。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纵横上下数万里,无数部族和王国,在这面大纛面前,低下自己的头颅,献上自己的忠诚。
  能如且渠且雕难这样无所畏惧的人,少之又少!
  物以稀为贵,加之且渠且雕难表现给人看的表像。
  自然就会产生这些议论。
  耳中听着这些私底下的议论声。
  且渠且雕难内心更加高傲了起来。
  他用着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些被蒙在鼓里的匈奴部众。
  “真是可怜啊,愚昧、落后、粗鄙,却不自知……”且渠且雕难的眼神扫过那些奴颜婢膝的身影,扫过那些满脸笑容,想要巴结的贵族们的身影,他在心里沉痛的道:“丑陋的匈奴人啊!”
  “且渠氏……”
  “大单于请您入帐议事……”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且渠且雕难耳畔响起。
  他抬头,就看到了兰陀辛熟悉的身影。
  且渠且雕难微微点点头,对这个对头报以一笑,说道:“我知道了……”
  两人身形交错而过,不经意间,且渠且雕难听到兰陀辛说:“你瞒得过大单于,但瞒不过我!”
  “嗯?”且渠且雕难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只是轻声道:“是中行说教你来说这话的吗?”
  后者身形一顿,不敢置信的看着且渠且雕难。
  “我早就知道你悄悄的将中行说从北海接出来的事情了……”且渠且雕难在兰陀辛耳畔说道:“你打的主意,以为我不知道?信不信我去告诉大单于?”
  “你看,大单于信我这个从汉朝谈下前所未有的条约,说服汉朝皇帝与匈奴继续友好的臣子,还是你,这个违反大单于命令,私自从北海将中行说接出来的逆臣?”
  兰陀辛的神情终于变得无比凝重。
  他将中行说悄悄的从北海接出来的事情,在这个单于庭绝对不会有超过五人知晓。
  很显然,这其中出了一个叛徒。
  但到底是谁呢?
  “你别来干涉我,我也不会干涉你……”且渠且雕难冷笑着威胁,然后扬长而去。
  能让兰氏的未来族长,下一任的单于庭大当户吃瘪。
  且渠且雕难心里得意无比。
  在且渠且雕难看来,这个兰氏的未来族长,终究还是太嫩了。
  被他轻而易举就诈到了。
  至于且渠且雕难为何知道此事?
  答案很简单。
  嗅觉而已。
  就在兰陀辛说出那句话的刹那,他就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在这匈奴帝国,能成为他的同类的,除了中行说,还能有谁?
  “兰陀辛将中行说悄悄救出来,肯定在策划阴谋……”且渠且雕难在心里想着。
  匈奴人内部的阴谋,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和发生。
  但兰陀辛在策划什么呢?
  难道是密谋推翻单于?
  且渠且雕难在心里摇摇头。
  在尹稚斜没死之前,这个判断或许成立。
  但如今尹稚斜已死,虽然单于庭新立了老上单于的庶子之后呼揭王。
  但是……
  那毕竟是庶子,除非冒顿单于和老上单于的嫡子子孙死光了,不然,他没有机会上位。
  “我或许可以去跟左大将说说这个事情……”且渠且雕难在心里寻思着。
  左大将呼衍当屠,肯定很乐意,将这些背着单于玩弄手段的家伙送下地狱。
  但,且渠且雕难想了想,放弃了这个想法。
  左大将呼衍当屠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在折兰部族主力覆灭后,这个疯子更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要杀人”的气息。
  且渠且雕难并不想招惹他。
  万一被误伤就麻烦了。
  况且,中行说跟兰陀辛在背后想要搞什么阴谋,与他无关。
  只要他们不来招惹自己就行了。
  ……
  兰陀辛目送着且渠且雕难远去。
  “怎么样?套出什么来了吗?”一个魁梧的身躯站在了兰陀辛身后。
  假如且渠且雕难在此,那他必然认得此人——单于之犬,左大将呼衍当屠。
  “没有……”兰陀辛摇摇头,道:“反倒是他似乎知道了我们将中行说救出来的事情……”
  呼衍当屠闻言,眉毛一挑,神色凝重无比。
  “我审讯过东胡王部族的一些战俘,战俘告诉我,有人曾经悄悄的将楼烦和折兰南下的消息,告诉了卢它之那个混账……”呼衍当屠轻声道:“所以,我才怀疑此人,现在,看来,此人确实有些我们所不清楚的底细……”
  “我会去仔细调查,此人究竟在瞒着我们什么……”呼衍当屠说道:“至于中行说之事,我会私底下与单于说的!”
  “兰陀辛,本大将觉得你说的没有错!”呼衍当屠握着自己腰间的那柄狼牙锤,道:“大匈奴确实是应该向汉朝学习,因为,无论马邑之战的实情如何,楼烦和折兰以及白羊南下之事是否是被奸细通报汉朝,这都证明了,我大匈奴已经在装备、战术和其他所有方面,全面落后汉朝了!”
  “汉朝骑兵甚至能出塞数百里,袭击南池……”呼衍当屠抬头道:“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这意味着,我们再不努力,将来就可能要面对汉朝人北上的事实,到那个时候,龙城、碲林、胭脂山、祁连山,都将可能不保!”
  “为了大匈奴,所以我同意并帮助你救出了中行说……”
  在事实上也确实唯有呼衍当屠这个军臣的绝对心腹和鹰犬,能派人去北海准确的找到中行说,并且还能在不惊动守卫和监督中行说的骑兵的情况下将他救出来。
  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像呼衍当屠这样做的如此干净。
  呼衍当屠说到这里,神色凝重,看向兰陀辛:“但是,你与中行说,必须向我和大单于证明你们的价值……”
  “一旦,被我发现你们在背后耍花招……”呼衍当屠摩挲着自己腰间的狼牙锤:“我对天神和老上单于发誓,我会将你们的脑浆锤出来……”
  对呼衍当屠来说,他的命是老上单于给的。
  所以,他会誓死捍卫老上单于的帝国。
  任何人都休想在没有杀死他之前,就危害到老上单于的子孙和他的帝国。
  兰陀辛点点头,正色道:“请左大将放心,也请左大将相信我们!”
  “我们与左大将一样,都是为了匈奴的霸业,为了匈奴的未来……”兰陀辛郑重地说道:“我对天神发誓,我的所作所为,绝无任何危害匈奴之事,若有,就请天神将我的灵魂放置到火山之中灼烧一万年!”
  “那本大将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呼衍当屠凝视着兰陀辛数秒后说道。
  “请左大将暂时不要告知大单于中行说已被救出之事……”兰陀辛躬身请求道:“大单于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左大将应该清楚,若我们还没有做出成绩,就让大单于知道了此事,我担心大单于会发怒,这样会使得我们的计划前功尽弃!”
  呼衍当屠在心里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
  如今的大单于根本就不想看到中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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