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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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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下的土地有多少?
这个市场简直只能说是无限大!
在化学工业没有发展到能生产化肥之前,这个市场永远不会萎缩。
只会越来越大。
第904章 封禅博弈(一)
回到家中之后,袁盎的脑子里依旧满是自己在船厂的所见所闻。
思绪良久,袁盎终于提笔写下一封信,将之交给自己的亲信家臣,嘱托道:“去,将此信亲自送到长安吾儿之手……”
袁盎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隆虑候陈嬌都下水了。
那就说明此事,至少是不赔的。
且,当今天子一直以来就用着实际行动,告诉了大臣们:跟朕走,有肉吃!
去年,茂陵邑的学区宅,不就炒上了天价?
一栋不过五亩的宅子,居然能卖到三千金的高价?!!!
早先入手的人,都赚的盘满钵满。
汁方候雍世臣据说一次就净赚了五千金!
这样的结果,让无数人捶胸顿足。
这几乎是捡钱!
而在很久以前,天子“惩罚”雒阳大商贾师氏,命令师家出钱三千万,修从长安到函谷关的轨道。
几乎将师家的全部财富榨的干干净净!
就连师家的家主,每日都只能吃青菜萝卜。
结果呢?
现在,师家靠着那条轨道,躺着也能数钱。
他几乎垄断了关中与关东的商品贸易物流。
轨道马车以其便捷、廉价、快速的优势,击垮了所有竞争对手。
现在,关中的田氏、杨氏联合起来,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希望天子准许他们“为国效力”,修建一条从雒阳到函谷关的轨道。
结果,此事至今没有下文。
所以,袁盎回家后,就立刻写信,让自己的儿子变卖家里的土地和一切不动产。
拼死也要筹集五千金,来租一艘“捕鲸船”。
因为袁盎知道。
这所谓的捕鲸船,越往后拖,恐怕越难租。
尤其是今日所见的那样的巨舰,今后可能会被楼船当成宝,握在手里,概不外租,其他人想租,大抵只能租些旧船舶改造的捕鲸船。
但价钱,恐怕不会变!
你不租,有的是人哭着喊着要租!
更重要的是……
“这是一张入场劵啊……”袁盎在心里感叹着。
已经可以预见了!
未来至少十年内,能有资格获准“租赁”或者说“假”楼船的捕鲸船的人或者家族,极有可能有着人数的限制。
越往后,限制和要求更严苛。
以袁氏的根基和底蕴,极有可能无法等到捕鲸事业引发轰动后,还能获得入场资格。
而失去了这个资格,袁氏就要对未来“大有可为”的海洋事业说再见了。
连游戏都不能参加,怎么押注?
既然不能押注,当然会无足轻重。
更可怕的是,袁氏还将丧失将来对“远方夷狄之国”的话语权。
嗯……
袁盎虽然不喜欢不义之战。
但,假如周围人都在打不义之战。
死抱着老古董不放弃,那跟柳下惠有何区别?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袁盎念着荀子的这句名言:“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
这是袁盎最喜欢的一句哲理名言,也是当下多数士大夫官员最熟悉的话了。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连这句话都不能理解透彻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混官场。
会连渣渣都被人吃的不剩下!
而这句话的后半句,则在袁盎的心里划过: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养备而动时,则天不能病;循道而不贰,则天不能祸!
这已是脱离了大家口头所说的所谓天命与天意的范畴,就差没直接说:天命算个屁,兵强马壮者得天命!
任何一个有识之士,有觉悟的官僚,都明白且清楚。
天命、天意,仁义道德什么的,那是说给老百姓和下面的人听的。
自己信了,那才是真傻缺!
对多数走过血雨腥风,看惯了倾轧兴衰的官僚而言。
他们更相信伍子胥所说的:人众定能胜天,而天定亦能胜人!
这也是始终贯彻在中国历代王朝,君权与臣权博弈之中的名言。
臣子强大,将皇帝架空,塑造成傀儡,还美其名曰:垂拱而治圣天子。
相反,皇权强势,大臣们就只能当个摇旗呐喊的应声虫,以及乖乖听命,跟着鞍前马后效劳的乖宝宝。
这就叫做天子口含天宪,一言以做天下法。
而具体到官员士大夫个人身上。
他们中的精英,更是将个人、家族、理想、抱负分的很清楚。
自己是自己,家族是家族,理想是理想。
嘴炮的时候,人人都是冠冕堂皇。
但实际行动就……
就像现在,袁盎一边感慨着:将来不义之战恐怕将兴盛……一边悄悄的将自己的子嗣,推上“不义之战”的前线。
看似矛盾,其实一点也不矛盾。
将此事放下,将袁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拿着在手里,仔细翻看。
这封信,显然已经被他翻阅过无数次了。
就连信纸都已经邹巴巴的,连颜色都已经略显泛黄了。
将信在手里反复翻看,袁盎似乎想起了什么,终于下定决心,让人取来笔墨,然后提笔挥毫,在信上写了起来:江都太傅牛马走袁丝,再拜言:兄长狭吴楚之功,以立为相,受命先帝以佐陛下……
毫无疑问,这是一封写给丞相周亚夫的私人信件。
袁盎写的很慢,也很吃力。
足足两个时辰,几经修订与增删之后,才最终定稿。
袁盎将这封书信抄录一遍,然后用一个竹筒密封起来,然后交给自己的管家,说道:“即刻发长安,投拜长平侯府,得丞相回信,立即回返江都!”
“诺!”袁盎的管家是追随了他三十年的老人,是绝对可靠和信得过的忠仆,他闻言立即将竹筒揣入怀中,消失在夜色之中。
“也不知,丞相能否看懂……”袁盎揉了揉太阳穴:“但无论如何,我已将意思告之他了……”
然后,他复又拿起那封邹巴巴的信件,看了一遍,嘴角冷笑着:“礼乐崩坏啊!礼乐崩坏啊!”
烛光摇曳之间,信件的抬头,一行竖排的文字,赫然在目:奉祀君牛马走孔忠,敬拜江都国太傅丝公……
“连孔子嫡系都会拍马屁了……”袁盎拿着那封信件:“而且还是如此这般的阿谀奉承!”
只是……
在袁盎看来,这个马屁,拍的好,拍的妙!
无论当今吃与不吃,对自己和其他旧官僚旧贵族,都是有好处的。
袁盎抓起这封信,将它投到火盘中,看着它燃烧殆尽。
熊熊的火焰里,信纸渐渐变黑,恍惚之间,有两个字在火焰里若隐若现:封禅!
……
刘彻半闭着眼睛,坐在他平时最爱的一个秋千之上,微微张开的双眸之中,有些杀气腾腾。
“这些家伙,将朕当成谁了?”刘彻将一封绣衣卫的密奏拿在手里,把玩了起来:“秦始皇吗?”
当年秦始皇并吞六国,建立不朽伟业。
自然而然就膨胀了起来。
于是,他在儒生们的忽悠下,于称帝后的第三年,东巡郡县,封禅泰山。
而出巡这种东西,跟一些游戏一样是有毒的,是会上瘾的。
在尝过了巡视天下,万民臣服的威风后,秦始皇从此沉迷其中,之后不断东巡,甚至驾崩于东巡之路。
到了秦二世时,二世也被儒生们忽悠,封禅泰山。
然后呢?
等秦国覆灭,猜猜看,儒生们怎么评价被他们忽悠去封禅的秦始皇的?
说他去封禅泰山,前脚还是艳阳天,刚刚上山就是暴风雨。
指着鼻子骂人家不得天命,天故以此罚之!
按照史记记载:始皇上泰山,为暴风雨所击,不得封禅!
但问题是,既然不得封禅,那么是谁给秦始皇整出来的那一整天原汁原味的周代封禅礼与祭祀礼的?
总不能说秦始皇生而知之吧?
而除了儒生,谁能清楚这些复杂的周礼?
而史书之上的事实也证明了,确实是儒生帮着在搞。
譬如,二世元年,秦国最后一次封禅,就是在儒生们的帮衬下搞定的。
等到秦亡,这些家伙翻脸不认人,痛骂秦始皇“焚书坑儒”,用尽一切可用的词汇,将秦国形容成一个浑身上下根本没有一点好的,坏的脚底流脓,口舌生疮的暴政政权。
但问题是……
“究竟是谁怂恿秦始皇东巡封禅,又是谁怂恿二世封禅的?”刘彻嘴角冷笑着。
当然,现在,秦朝灭亡了。
谁都可以对着它的尸体骂上一万年,将现在过去未来一切问题推到秦国身上。
有着这个前车之鉴,刘彻当然不会上当了。
东巡天下?封禅泰山?
当朕辛辛苦苦攒的这些老婆本来的很容易是吗?
一次东巡与封禅的开销,至少能打一次五万骑兵出塞远征五千里的战争!
甚至,单单是东巡本身,就是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动员。
光是皇帝本身的卫队和随行大臣的随从,就是浩浩荡荡数万人。
这还不算一路惊扰地方,耽搁民众生产生活的损失。
康麻子六下江南,差点把满清下垮。
要不是他有个好儿子,满清早亡了!
如今,刘彻要是东巡天下,一次的成本,保守估计就要花掉汉室一岁财政收入。
这个钱,谁出?
还不是老百姓出!
刘彻可不想自己穷的去征口算,四岁孩子身上都要收税!
他微微抬起眼帘,看着自己面前的鹰犬们。
“给朕去查,看看都谁在其中上跳下蹿……”刘彻淡淡的下令:“又有谁在其中浑水摸鱼?”
“启动密间,朕要知道,所有九卿大臣私下议论此事的内容!”
“诺!”绣衣卫的鹰犬们纷纷恭身。
近年以来,绣衣卫逐渐制度化,对朝臣的监视也强化了许多。
在现在,刘彻虽然不敢说,他能知道每一位大朝私底下在搞什么动作。
但,只要他愿意,他还是可以查清楚此人近期跟谁往来的比较密切。
而此番长安和其他地方,譬如雒阳等地,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许多说什么“自古受命帝王,未尝不封禅”“三年不为礼,礼必废,三年不为乐,乐必坏”等等乱七八糟鼓噪封禅的声音。
甚至连太学和武苑的学生都在议论。
这样的整齐划一和浩大声势,想让人相信,后面没有主使者都不可能。
而封禅,可是一条有着完整产业链,而且,是官僚贵族最喜欢的奢靡之事。
旁的不说,封禅一起,首先收益的就是儒家。
皇帝要封禅,这礼仪方法制度就都要向儒生们请教。
什么就连怎么上山,怎么下山,都得有老儒生手把手的教。
然后,就是官僚们。
公费出差旅游,谁不喜欢?
更何况,这沿途这一路上,皇帝忙着接见地方名流,安抚百姓,做出亲民姿态,而当官的肯定是上下其手。
只要飘没整个封禅开销的一成,就足以让上上下下都吃的满嘴流油。
更别提,历来,封禅,不飘没个三成,官僚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而嫌疑最大的……
是齐鲁诸王!
天子封禅泰山,自古都要大赦天下。
赦免自己臣子的一切罪过。
简单的来说,就是翻页了。
不用去调查,刘彻就知道,这背后,胶西、淄川和济北,肯定都用了力气。
若换了个皇帝,估计明知道是个坑,也会往里面跳。
封禅啊!
谁能抵挡封禅的诱惑?
这是向天借权,彰显自己天命的一场盛大趴体,也能顺便出去散散心,看看花花世界。
但这些家伙,却算错了一点。
“朕可是自证了受命于天的天子!”
“封禅?需要吗?不需要!”
有那么多闲工夫和闲情雅致,刘彻都能武装出一万胸甲骑兵,然后横扫草原。
或者在南阳郡再修建一百座炼钢炉,将汉室的生铁产量,再推升一倍,用铁海教四夷做人。
甚至于,还可以学习太宗皇帝,下诏免除田税三年。
无论怎么做,都比傻兮兮的被人忽悠着跑去泰山去爬山好。
况且,现在封禅对刘彻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不排除有人在暗地里想搞阴谋的可能……”这就是刘彻心里面现在最大的一个直觉。
秦帝国怎么灭亡的?
秦始皇暴毙于沙丘,短短一年,偌大的帝国就分崩离析。
不能排除有人想要调虎离山,然后来一招鸠占鹊巢的可能性。
于皇帝来说,多疑或者说总是觉得“总有贼子想害朕”这样的情绪是必然会有的。
第905章 封禅博弈(二)
今天是休沐日。
丞相周亚夫舒服的躺在塌上,享受着这难得的休憩时间。
休沐,是官员的特权。
每五天,朝廷给官员一天假期,让他们去放松放松。
而在同时,也是给时间,让官员得以整理和记录自己过去五天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的机会。
这也是自秦以来,统治阶级发展出来的统治艺术。
从基层的百石小吏开始,人人都被要求,定期上报给上司一份工作简牍。
简牍以天干地支为表,记载官员的重要施政过程以及所见所闻,所思所想。
上级通过这个简牍,得知下面的官员到底在干什么。
而且,这些简牍是一式两份的。
一份报告给上司,一份自己保留。
百年之后,当这个官员去世之时,他的子孙会恭敬的将他生前记载他为官心路历程的简牍埋入坟墓,放置在其棺椁附近。
若干千百年后,后人掘开这些先人的坟墓,发现这些简牍,通过这些简牍,后人因此刷新了自己对秦汉两代的认知和看法。
一份份不同时期,不同地域出土的简牍,将秦汉官员日常生活与出巡和治理地方的过程,栩栩如生的呈现在后人眼前。
由此破除了许多被历史所掩埋甚至所篡改的真相。
而汉室相较于秦代的简牍报告,发展出了更先进和更复杂的汇报办法。
而白纸的普及和大发展,也使得官员们能更详细的在简牍上记载更多的信息。
譬如,现在周亚夫身边的这份简牍。
嗯,应该已经不再是简牍了。
它应该叫做简报了!
它已经变成了原始的施政报告雏形。
它的模样有些像后世的挂历。
呈长方形,宽三尺,长七尺,以象征律法的尊严以及官员的君子风范。
整个简报,由麻线装订而成。
总共分为十二个月,一月一页。
每一个月份,都用着文字在简报的右侧写着:元德四年建某月,丞相周亚夫等字,并盖有丞相印玺。
就像现在被周亚夫放在自己身边的这一页简报,其上就写着:元德四年建子月,丞相周亚夫敬录。
而在页面上,一个个日期,按照着天干地支,分布着。
从甲子到戊戌,就是一个月。
从已丑到癸亥,又是一个月。
十二天干与十地支周而复始,运转记载日期。
虽然今上即位后提倡用一二三四这样更简单方便的数字来记录日期。
但对贵族士大夫来说,那样太没有逼格了。
还是以天干地支运转记录显得更加高大上。
当然,作为丞相,周亚夫要以身作则,所以,在天干地支的日期后面,还有着一个个小小的数字,标识着这是那一天。
今天是丙戊,既一月十五日。
在这个日期下面,有一个大概十厘米左右的正方形小框。
小框里用着文字竖排书记着:丙戊,休沐,有江都信使来,传私书于丞相。后面加盖着周亚夫自己的私人印章。
而这个日期之前,一个个小框里,写满了周亚夫每日的日常活动。
或“致政于宣室殿,明与天子分说XX事”或“行内史文,征少府诸长史,汇于官衙问政”或“行督兰台,召尚书问考绩事。”
甚至还有着“丞相某曹令吏,奉职不端,不当为吏,其除之”的任免事务的记录。
这些文字,充分说明了,汉代的官员简牍或者说简报,较之秦代,产生了进步,而且是深刻而长远的进步。
周亚夫眯着眼睛看着简报上的文字,过去十五天的所作所为,从心头浮现。
然后,他坐起来,复又拿起从远方而来的一份书信。
“江都太傅牛马走袁丝,再拜言:兄长狭吴楚之功,立为丞相,受命先帝,辅佐少主……舜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遂类于上帝……”
“每世之治隆,则以封禅答之……”
反复看了三次。
周亚夫终于露出微笑。
“袁丝此乃欲问,吾为管仲,还是南仲……”
南仲辅佐周宣,封禅泰山,而管仲辅佐恒公,劝阻恒公封禅。
“小儿辈胡闹……”周亚夫掸了掸衣襟:“你袁丝也跟着胡闹吗?”
也不看看当今是谁?
当今需要封禅吗?
周亚夫太了解当今的那点子臭屁脾气了。
说的好听点是骄傲。
说的难听点就是傲娇,是自恋!
他那样的人,想要封禅,早就有四大金刚跟三大忠犬在朝野上跳下蹿,鼓噪声势了。
但现在,别说是鼓噪了。
那四大金刚,连半点动静都没有。
反而一个个规规矩矩的。
这不是天子施压了,鬼才会信!
不过……
周亚夫垂手而立,袁盎信中说的另外一件事情,让周亚夫有些心绪难平。
“来人,备车,吾欲入宫请见于陛下……”周亚夫想了想,下定了决心。
不管袁盎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身为丞相,他都有责任确保目前的政局稳定和天下太平。
而东宫为国家之根基所在。
东宫要出了问题,国家社稷也会跟着动荡。
旁的不说,这赵国跟楚国再出个什么乱子,上演一出丑闻。
天子自己是爽了,但国家脸皮也会丢的干干净净。
太皇太后是要没脸再见人了。
但他周亚夫又能好到哪里去?
国家出了这么大事情,身为丞相,必然要脱帽鞠躬,然后回家种田。
他周亚夫可还有着满腔抱负没有施展!
……
江都国,广陵城。
袁盎远眺着北方,手里捏着一份邸报。
“丞相应该已经做出决定了……”
“不管丞相怎么决定,吾都应该顺势而动了……”
“来人,备车,吾要入宫面见大王!”袁盎吩咐着。
对袁盎来说,无论周亚夫的反应是怎样,天子的态度为何。
都没有所谓。
他只要跟着朝廷的节奏走就行了。
皇帝要封禅,他马上就会怂恿刘阏上书唱赞歌,反之,则会义正言辞的驳斥那些妄图干扰君父,劳民伤财的五蠹之辈!
而无论周亚夫在见了天子后,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他袁盎都会根据这个结果,来进行下一步。
正如当年,他在倒周勃一事之中,浑水摸鱼,跟着太宗的节奏走一样。
唱白脸的是他,唱红脸的也是他。
总之,他永远在真理与正义之中!
而这,将传递一个准确无比的信息给当今:俺袁丝已经认识到自己错误啦,陛下还请收了神通……
“晁错啊晁错,吾不会让你寂寞太久的……”
袁盎手上的那份邸报之上的文字,刚刚好是御史大夫衙门自吹自擂,宣扬自己政绩和成绩的文宣。
“弹劾两千石以上十一人,致法千石以上二十一人……”
“晁错啊晁错,你大概是疯了!”
假如说以前,晁错还只是得罪了诸侯王们。
但现在,他简直是拉起了整个官僚系统的仇恨。
可笑晁错还将这个当成功劳,当成政绩,到处宣扬。
他难道不知道,那些被他弹劾的,被他拉下马的,被他下狱的官员家族,正在咬牙切齿的极端仇视着他。
只要一有机会,这些家伙就会像饿狼一般扑上来!
跟晁错斗了二三十年。
袁盎还真有些不习惯,没有晁错拌嘴和争锋相对的日子。
“你可别在我还没回京之前就倒下来了啊……”
……
曲阜城。
十数位衣锦华服的士大夫济济一堂。
“封禅之事,运作至今,已经有所效果了……”有人说道:“自雒阳至长安,皆有议论,民心所向,想必陛下总不能背民心而为吧……”
无数人纷纷吞咽着口水。
封禅!
得利最大的,难道不是他们这些靠近泰山附近的豪强士族吗?
数万人马纷纷而来,单单是卖粮食,都能赚个盘满钵满。
更可借机借口要“恭迎陛下封梁父,禅泰山”,因此摊派各种杂役,从而达到将更多百姓变为佃户甚至是奴婢!
更妙的是,这些百姓哪怕再有怨气,也没地撒。
为了迎接君父和天子法驾,你们吃点亏,忍耐忍耐也是应该的嘛!
“旧年,全济南国,只得三百户!”有士大夫摸着胡须得意洋洋的道:“当今封禅之后,曲阜恐怕,独吾等之家了!”
“若陛下不来,怎么办?”有人站起来提问:“甚至,若我等图谋败露,又当如何?”
此话一出,许多人都是两股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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