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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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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汉军阵中,忽然金铁击鸣,鼓声浓烈,吟唱之声,忽地变得慷慨激昂而神圣。
  咚咚咚!
  在战鼓的轰鸣声中。
  锵锵锵!
  在金铁的击鸣声中。
  汉军的将士们齐声高唱起来:“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
  在远方十里外的一处山岗上。
  一个头发须白,微微颤颤的老头,在几个匈奴贵族的簇拥下,侧耳倾听着从远方传来的乐声和吟唱。
  “诗之采薇啊……”老头嘶哑着声调,阴阳怪气的冷笑着:“采薇采薇,曰归曰归!”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哈哈哈哈……”
  “姓刘的,你们欠我的,怎么没想起来要还啊?”
  “谁愿意背井离乡,被发左袵?”他抬起头,满脸狰狞:“这是你们逼我的!”
  “我当年就发誓了!”他咬着牙齿,手指都掐进了肉里面:“必我行也,为汉患者!”
  他就是中行说。
  明史记载的第一位汉奸。
  第一个主动投靠敌人,而且,全心全意的帮着敌人对付自己的祖国的人。
  当然,中行说是不这么认为的。
  在他眼里。
  他仅仅只是想报复刘氏皇帝,报复坐在长安城宣室殿里的那位。
  即使今天,那位皇帝已死。
  但,只要宣室殿里还坐着那位皇帝的子嗣。
  他就不会停止报复。
  反正,他是阉人。
  所以也就不在乎什么子孙后代,列祖列宗了。
  “你们得意不了多久的……”中行说在心里发誓。
  他在北海的冰天雪地里,一直强撑着不死。
  就是因为仇恨在支撑。
  “在死之前,我定然让刘恒和他的后代知道,他们做错了一件怎样的事情!”
  ……
  换俘仪式依然在继续。
  汉匈双方押解而来的俘虏,都被驱使着,列队来到两军之间的中央。
  “开始吧……”魏尚挥了挥手说道。
  “好!”兰陀辛也点点头。
  两边的战俘开始交换。
  以十人一组,进行交接。
  所不同的是,汉军这边,接回一批同胞,立刻就有军法官和文吏上前询问姓氏和籍贯。
  在他们的身后,十几辆满载了户籍文档的马车,按照着年代和地域,逐一排列。
  一旦得到战俘的姓名和籍贯,军法官和文吏马上就开始去所在马车查找档案。
  “袁处,北地郡富平县道尺乡左亭!”
  袁处面对着前来询问自己的姓名和籍贯的官吏,结结巴巴而紧张的说出了自己记忆里的家乡。
  “北地郡富平县档案!”两个官吏立刻就大声喊着。
  随即,数百个沾满了灰尘的竹简,被人推上前来。
  只过了一会,就有人喊道:“找到了!”
  “袁处!富平道尺乡左亭人,身高七尺五寸,微胖,面须白……年二十,为乡卒……太宗皇帝十六年,为匈奴所掳……”一个文吏大声说道:“父袁道,卒于元德元年春三月!兄袁直,道尺乡游徼也,仲兄袁逢,先帝二年,死王事,从弟袁懿……羽林卫左队队率!”
  然后,这个文吏就捧着那个户籍档案的竹简,走到袁处面前,看着他的模样。
  户籍档案上,清清楚楚的记着,这个叫袁处的人,身高七尺五寸,微胖,面须白,出生于吕后时期,掐指一算,到今天也才三十来岁。
  在汉室,三十来岁的壮汉,正是虎背熊腰,正当壮年。
  但眼前这个人,身形消瘦,驼背弯腰,满脸的伤疤,甚至左手有几个手指不翼而飞。
  怎么看都不像那位入伍时记载的身高七尺五寸,微胖,面须白的乡卒。
  见此情况,这文吏拿着档案走向一个看起来级别比较高的官员身边嘀咕几句。
  那官员闻言:“袁懿啊,袁子美?”
  他是兰台尚书,而且是尚书令汲黯的亲信,对羽林卫内部的那些中高级军官,也基本有些印象,甚至打过交道。
  “既然如此,将其送去长安,让袁子美来辨认吧!”
  袁处无疑是幸运的。
  他的家人和家族都还在。
  而且混的不错。
  但更多的人,却没有这么幸运了。
  “杨野……您的家人,都已经没于匈奴入侵……”
  “张志……汝妻带着孩子在十余年前改嫁了,目前查无所踪……”
  一个个坏消息,让许多人痛哭流涕。
  这个时候,就有着专门负责收容和安置他们的云中县县令出现了。
  “诸君请节哀……”
  “当今圣天子在位,嘉大惠于天下,天子命吾,收容、善待诸君……”云中县县令说道:“吾县之中,正巧还少些看守官衙门户以及打理官田之人,诸君若不嫌弃,可以先行止吾处安顿下来,再计较其他……”
  当然了,也有更幸运的人。
  譬如某位归来的战俘,在刚刚说出自己的名字时,他对面的那个接待他的文吏立刻就列流满面的跪下来,拜道:“叔父大人,请受不孝侄儿一拜!”
  而那个战俘也是浑身一战,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侄子,垂然泪下。
  魏尚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的这一暮暮悲欢离合的景象,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他已经老了。
  再过两个月,就将卸任云中,归养家园,颐养天年。
  在卸任之前,能看到那些因为战争而被掳被劫的同袍手足归来。
  这对他是莫大的安慰。
  但是……
  这还不够!
  匈奴人还未付出代价,还未遭遇到对等的报复!
  所以……
  “襄公复九世之仇,春秋大之!”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百年不迟!”


第915章 楼船的脑洞(一)
  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新化城也渐渐的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氛围中。
  贾金旺就是在这样的微妙时刻来到的新化城。
  他是在一个月前,带着七八个小弟,乘上隆虑候订购的那艘捕鲸船从广陵出发,进入大海,然后沿着海岸线,直趋的新化城。
  与他一起来到此地的,还有三百多名隆虑候招募的江都水手和民间的豪杰。
  只是,这一入新化城,贾金旺就有些目瞪口呆。
  “这新化的物价还真是……”
  贾金旺看着城里面那一个个车水马龙的店铺,砸了砸舌头。
  一石粟米,在这里能标价一百钱!!!!
  一斤盐直接喊道了二十钱!!!!
  而且,全部只要五铢钱。
  四铢钱跟三铢钱,有多远滚多远。
  当然,黄金人家也是要的。
  沙金一斤,折钱一万!
  但这还不是最让贾金旺惊讶的。
  真正让他目瞪口呆的是那些穿搜于市井之中的车马。
  每一辆的车马身上,都满载了一件件美轮美奂的艺术品。
  有木雕的,也有石刻的,这些器皿,基本都是凤鸟或者烈日之轮的模样。
  许多凤鸟的眼睛,甚至用上了美玉乃至于珍珠作为点缀。
  沿街的许多店铺中,更是堆满了木屑和石粉。
  看样子,这些器皿与艺术品,都是这些店铺里的工人,一刀一刀雕刻而成的。
  而在街道之上,游荡着一些蓑衣褐服的游侠儿。
  这些人举着一块块木牌,沿街吆喝着:“某某工坊招工,能善木匠或石刻者,日薪三百钱,日结,某地某某具保,童叟无欺!”
  “这是怎么回事?”贾金旺看着疑惑无比,于是,悄悄的找到了带自己来到这新化城的同族,一位在隆虑候陈嬌手下担任队率的贾嗣。
  “还不是沧海君闹出来的名堂!”贾嗣闻言,嗤笑一声,解释道:“沧海君金信在去岁秋九月上书天子,请求归祭曲阜云阳山,以祀先祖!”
  “那东边的真番也跟着凑热闹,也附会自己乃是青阳氏之后……”
  “乱弹琴!”
  贾嗣沉声说道:“这沧海君说自己乃青阳氏之后,先祖为少皋帝之子……还情有可原,毕竟人家乃是当今陛下首肯和承认的穷桑之后,青阳氏之嗣,但这真番却是……”
  “礼乐崩坏啊!”贾嗣学着文人士大夫的模样感慨一声。
  谁说不是呢?
  青阳氏之先为穷桑氏。
  穷桑氏乃诸夏先王。
  至今被供奉在雍县的五帝庙之中,作为五方天帝之一的东方少皋帝,受天下香火祭祀。
  哪怕当今天子也要执礼而拜,再拜而顿,恭拜一声:帝君。
  如此高贵和崇高的血脉,如今却被这些东夷的夷狄,竞相附会。
  但是……
  贾嗣看着那些满载着各种艺术品的马车,长叹一声。
  谁叫这些狗大户有钱呢!
  沧海君金信就不要说了。
  单单是去年一年,他就得到了天子三次赏赐和嘉勉,前后所赐的黄金有一千金,钱五百万!
  但这还只是小头。
  真正的大头收入来自黑水河跟附近山陵。
  仅仅只是保守估计,这位沧海君去岁,通过派遣奴工帮楼船衙门晒鱼,给护濊都尉衙门打杂,修路,入山猎杀野兽和拾取人参。
  就入账差不多四千多金。
  而且,全部是真金白银,钱货两清的买卖!
  就更别提沧海君本身固定的租税收入了。
  而那真番,虽然可能没有沧海君这么壕。
  但也是出了名的狗大户了。
  真番王,现在可是这安东境内最大的“劳务派遣”业主。
  这位国王,去年一年,向怀化郡提供了足足三万人的“劳务派遣”奴工。
  单单是抽水和雇佣费用,就是数千万钱!
  更别提他们本身也有人参和各种皮毛的出产了。
  现在,这两位壕商量着一起去云阳山祭祖。
  于是,就开始攀比起来了。
  沧海君金信用纯金打造了一只栖息梧桐树的凤鸟,献给先祖,作为祭礼。
  那真番王就驱使自己的奴隶,下到江海之中,取来海中的珍珠,点缀出一只五德凤凰。
  沧海君命人用白银铸造一轮烈日。
  真番王就用黄金浇筑出一株扶桑木。
  上面,两位壕比富,比谁对先祖更虔诚。
  下面的大小贵族,也不甘落后。
  他们虽然不可能如沧海君跟真番王一般用黄金与珍珠来拼壕。
  但这木制的,石刻、铜制的各种祭品,却万万不能少。
  更可怕的是,连下面的平民都被影响。
  许多濊人家庭,甚至是砸锅卖铁,也要弄一个祭品,托沧海君带去云阳山,献祭于先祖之前。
  仿佛不这么干,他们就不算认祖归宗。
  青阳氏为少皋帝之后,崇拜凤鸟与烈日。
  于是,这新化城里的游侠和商人们,顿时迎来了一个极大的商机。
  稍微会点木匠和石匠活的,都被高价拉走了。
  哪怕是剩下的人,也统统被拉走去打下手。
  如今,新化城的店铺,除了少数还在买卖粮食布帛,兑换黄金外。
  其他的全部临时转型,成为了专门服务真番与濊人内部贵族的作坊。
  反正壕们很有钱。
  即使没钱也不要紧!
  拿人参、鱼干、皮毛抵账就可以了。
  这些东西,哪怕是最穷的濊人家庭,也有那么些存货。
  贾金旺听完,目瞪口呆。
  再看着这座年轻的城市,以及隐藏在远方街道中的那些濊人贵族的宅邸,他摇了摇头。
  “兄长啊,慢慢来吧,慢慢的你就会适应此地了……”贾嗣对贾金旺说道:“这里是财富之源,也是机遇之地!”
  “我当初两手空空,只拿着一件粗衣,爬上楼船衙门的舰船,来此之时,不过是一个朝不保夕的难民……”贾嗣鼓励着说道:“如今,我已是西北都尉麾下队率,握有一地之权,更娶了三房小妾,具是韩国淑女……”
  “兄长才能胜我良多,来日未必不能出入公侯门!”
  贾金旺听得也是热血沸腾。
  若非是因为贾嗣的成功经验,他才不会放着故乡稳稳当当的包工头不干,变卖家产,远涉数千里,来到这与家乡隔海相望的异乡。
  “对了……”贾嗣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说道:“兄长,隆虑候自长安申请了一批文吏下来,其中一人,将来将与兄长共事,一同在捕鲸船上合作……据说还是一位太学学生呢!”
  “太学学生?”贾金旺一听,顿时就有了兴致了。
  那可是天之骄子啊!
  怎么会流落到这安东之地,甚至还要被发配到捕鲸船上为吏呢?
  “据说此人是得罪了某个了不得的大人物,算是发配吧……”贾嗣耸耸肩膀,无所谓地说道:“反正,兄长将他当成一般人就得了,不要刻意结交,也不需要刻意打压,合则为友,不合则去!”
  “这个省得!”贾金旺点点头,他混了这么久江湖,当然明白,上层那些破事,他是没有资格参与的。
  贸然想要掺一脚,无论结果如何,都是祸害。
  倒不如装作不知道这个事情,如同对待常人一般对待,反而没有危险。
  ……
  第二天,贾金旺在安东都护府衙门的一个偏房见到了那位据说是太学学生,将与自己合作的家伙。
  “看上去还算俊朗……”贾金旺在心里评判:“只是好像有些太过年轻了……”
  “某家贾金旺,拜见足下……”贾金旺装作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微微一礼,说道:“未知足下尊姓?”
  “康凯……”那位据说是太学学生的家伙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句。
  贾金旺也识趣的没有再问话。
  过了一会,有人敲响房门,进来说道:“两位,请随吾来,仁川都尉徐公已在等候……”
  “诺!”贾金旺与康凯连忙起身。
  他们两个都清楚,在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其实是楼船将军衙门的一员了。
  譬如贾金旺的身份,此时在官府的记录里,就是:楼船衙门仁川都尉捕鲸使者。
  而康凯的身份则是:楼船衙门仁川都尉监鲸御史。
  这所谓的捕鲸使者和监鲸御史,其实也就是名堂好听而已。
  就跟那些在农村里到处奔波,调查和督促百姓修葺渠道的“护农使者”“护粟都尉”一般,听上去高大上。
  其实只是临时工,编外人员。
  随时都可以无条件的清退。
  拿的薪水也是按出勤率而非年薪计算。
  在民间,他们这样的官吏叫斗食。
  而在楼船,则称为“遣官”。
  什么叫遣官?
  这是楼船衙门发明的一个新词汇。
  既他们的名字虽然挂在楼船那边,但薪水却由隆虑候这样的租船者自费自理。
  这是出于规避法律风险和法律义务的一种权益之计。
  康凯则相对好一些。
  他属于楼船衙门派驻在隆虑候的捕鲸舰队里的监军。
  要监督捕鲸船队的动向,同时记录捕鲸船队的捕获和航海记录。
  算是属于官吏的一员,而且每年还能拿到一百石的俸禄。
  只是一百石粟米,也不过折钱五千而已。
  在过去,还不及康凯一个月的零花。
  只是……
  他因为自己的一时无知,而被发配来此。
  他很清楚,假如他不能在这边做出成绩,而且是持续的可见的成绩。
  那么,长安那边,会有很多人,对他家的产业感兴趣。
  一个得罪了当朝九卿的商贾之家,哪怕九卿本人都忘记了那个事情,其他人也都会打着这个招牌来找他家的麻烦。
  唯一能保住家族富贵和安全的办法,就是他在这边做出成绩,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官吏。
  此事,是他的父母和兄弟们跪着告诉他的。
  “吾儿啊,汝若不能尽快做出一番事业,吾家上下,都将因此而破灭啊……”想着父亲含泪的模样,康凯就长叹了一声。
  自两个月前,那次莽撞的行为后。
  他已经成长了许多了。
  尤其是,当他目睹了自己被自己老师驱逐出门户,过往的同学们纷纷避之不及,就连邻居和往日的玩伴,也都对他敬而远之。
  他就明白了一个血的教训: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
  徐季端坐在安东都护府的一处偏衙之上,低头看着自己案几上的文案。
  “陈嬌这二世祖,居然玩出花样来了……”
  徐季感慨一声。
  他也没有想到,这陈嬌这样的纨绔子,居然能在安东做出一番事业。
  现在,这位过去让长安头疼,让士民惶恐的二世祖,如今隐隐已经成为了这东北疆域的擎天一柱。
  先是开发了倭奴这样的圈钱买卖,赚的盘满钵满,更因此得到了天子的赞誉和嘉勉。
  在去年,他甚至率军逼降了鲜卑王。
  如今,这位大汉西北都尉隆虑候甚至有打算要将自己的治所向西迁五百里,一直迁到饶乐水附近的计划了。
  甚至于,他还有钱租下了第一艘专业捕鲸船。
  徐季不清楚,这隆虑候到底是怎么说动天子同意这样的计划的。
  “用三千金为抵押,再以千金一年的租税……”徐季感慨一声:“真是好大的手笔!”
  徐季自虑换了自己,估计没有这样的胆略。
  倾家荡产,甚至举贷,只为一艘捕鲸船和一张捕鲸许可诏书。
  这隆虑的决断,不可谓不果断!
  不过……
  谁叫人家有个好母亲跟好妹妹呢!
  即使亏了,再不济,也有个兜底的。
  难道天子和皇后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长、小舅子被人追债甚至过着吃糠咽菜的悲催生活?
  当然,他徐季也在陈嬌崛起的过程里,捞了不少好处。
  如今,他虽然依然是仁川都尉,都却已经悄悄的在自己职位之前,加了一个遣官。
  他现在的官职全称是楼船将军驻仁川港都尉领安东都护府楼船校尉。
  整个安东的全部舰船,无论军用还是民用,都得归他管。
  隆虑候的捕鲸船队,自然也不例外。
  低头看了看案几上自己最近半年,冥思苦想,还跟自己的叔父等许多人商讨了许久后,最终上报天子,得以批准的全新政策。
  “陈嬌啊陈嬌……”徐季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此番,任你如何狡诈,怕也要是为我做嫁衣裳了!”


第916章 楼船的脑洞(二)
  “都尉,诸捕鲸使者与监鲸御史,皆已带来……”一位亲信悄悄的走到徐季身边说道。
  徐季于是从自己的美梦中醒来。
  他点点头,站起身来,来到正衙后的铜镜旁,整理起了自己的仪容。
  等下来,将要进行的事情,将很可能在未来,将自己的大名深深的烙在青史之上。
  就像,那位训练了魏武卒的吴子。
  就如同那位第一次提出了团队+纪律=胜利的司马骧且。
  “都尉,在监鲸御史中,有一位是太学的贬斥学生……”那位亲信在旁边小声问道:“要不要……?”
  “太学学生?”徐季眼睛一眯:“怎么回事?”
  “据说是得罪了少府卿……”那人道:“所以被贬斥……”
  “少府卿啊……”徐季冷笑两声:“不用管他了!少府难道还能干涉我楼船事务不成?”
  少府令桃候刘舍!
  这可是老徐家很不待见的一个九卿。
  此人跟“陆军”那些丘八走的太近了!
  嗯,现在的楼船衙门,已经产生了自我意识和自我思考。
  在楼船眼里,陆地上的步军跟骑兵,天然的就跟自己,形成了竞争关系。
  所以,如今在楼船内部,“陆军”这么个称呼已然悄悄流行。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楼船自己的称呼。
  在过去,大家都叫楼船。
  但从去年开始,楼船衙门渐渐开始私底下自称自己是海军了。
  徐季知道,海军这个称呼,就是天子授意他放风的。
  虽然不知道,天子为何要这么做。
  但在徐季看来,海军、陆军,多么高大上的称呼啊!
  这意味着,楼船与其他军种平起平坐,而且地位对等。
  而这个称呼也迅速在楼船内部流行起来。
  虽然“陆军”的丘八们未必承认,但楼船自己反正是这么认为的。
  “不用管此人……”徐季将自己的衣冠理正,说道:“若有机会,甚至还可以扶持一把……”
  若此人有才干,扶持起来,恶心刘舍也是好的!
  “诺!”
  徐季搓了搓手,虽然现在已经是春三月,但是,这安东还是冷的有些人让人发抖。
  “让人生好火炉罢!”徐季命令说道:“可不能冻坏了我楼船未来的希望!”
  在徐季眼里,这陈嬌的捕鲸船队,其实就是楼船衙门未来的希望。
  ……
  贾金旺与康凯跟着一个官员,穿过安东都护衙门的重重阁楼,来到一处官衙之前。
  官衙门口,悬挂着一块牌匾。
  其上书有“安东楼船校尉”六个小纂。
  他们两人到的时候,发现,此处已经有了二三十人在等候。
  有些人,贾金旺甚至认识。
  都是隆虑候在江都和齐鲁招募的江湖豪杰。
  其中,甚至还有着齐鲁的游侠巨头。
  当然,他现在什么也不是了。
  朝廷对齐鲁痛下杀手。
  执金吾郅都挥起天子的大棒,杀的血流成河。
  短短旬月之间,就有数百户往日显赫的士大夫、地主家庭遭殃。
  剩下的全部战战兢兢,噤若寒蝉,在执金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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