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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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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果然不出朕所料!”刘彻在心里点点头。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东宫,岂能不知道?
  他一知道,反应就只有一个了。
  东宫现在其实已经是不得不交权了。
  不交权,天下和百官,立刻就要沸腾了。
  自古以来,从未有人能在天下人的反对声中,还敢继续擅权的。
  “请转告太皇太后与太后,朕即刻就过去……”表面上,刘彻还是古井无波,一副今天啥事也没有发生的模样。
  ……
  东宫,太皇太后窦氏与薄太后,携手坐在上座,听着窦彭祖的报告。
  随着窦彭祖的转述,窦氏的神情渐渐放松了下来。
  “皇帝真是有心了……”窦氏对着薄太后感慨道:“为着哀家,居然不惜以发待罪,还要告罪太庙,这是哀家的不是啊……”
  薄太后连忙道:“母后,这都是皇帝该做的,当年,太宗皇帝侍奉先太后,常常衣不解带,亲尝汤药,此臣与母后所共见,皇帝为太宗之嗣,先帝之子,孝顺母后,本属应当!”
  “哀家知道……”窦太后也终于笑了起来:“只是,哀家更知道,哀家不适合秉政,这从今以后啊,哀家就专心念诵《道德经》为先帝和太宗以及高皇帝祈福就好了,这朝野内外和宫中上下,就让皇帝去处理吧……”
  “传哀家的旨意:从今往后,但有列侯公卿,入宫来与哀家要言说政务者,皆不见而逐之!”窦太后对着自己身旁的一个宦官道:“即便其手持哀家信物,也不见!”
  “诺!”
  随着窦太后的吩咐,一个时代,终于结束。
  从此以后,东宫退居幕后,彻底隐藏在了宫阙和阁楼之中。
  汉家王朝,刘氏天下,进入了皇帝全面执政,再无桎梏的时代。
  真正的,一言以为天下法,出口成宪,无可置疑,无可辩驳,无可顾忌的天子。
  “启禀太皇太后,馆陶长公主求见……”
  窦氏话音未落,就有着宦官进来禀报。
  窦氏闻言,深思了片刻。
  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她这个当母亲还不了解吗?
  说得好听点,这个女儿是女强人,是鲁元长公主。
  但说得难听点,就是一个仗着母亲、女儿以及女婿的威权,肆无忌惮,横行无忌的泼妇!
  她连丈夫都要欺压,都要剥削。
  其他一切公卿列侯,在她眼里,都是彘狗!
  这些年来,她这个母亲一直在纵容着她。
  窦氏的想法很简单:哀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宠着她宠谁?
  但,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了窦氏巨大的打击。
  使她知道,假如再继续跟过去一样,恐怕没有什么好结果。
  皇帝孙子能护她一时,还能护她一世不成?
  况且,她自己也没几年好活了。
  她死后,馆陶若是继续这样放肆,那就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窦氏曾经亲眼目睹过,鲁元长公主的女儿,惠帝的皇后,张皇后的葬礼。
  虽然太宗皇帝给足了张皇后面子,以皇后礼仪,安葬在惠帝陵寝之旁。
  可是,那张皇后冷清凄惨的晚年,让窦氏依旧记忆深刻。
  窦氏外戚的第一代和第二代,能够谨守法度,也与此有关。
  没有人想自己成为第二个诸吕!
  “告诉馆陶,哀家很乏,从今以后,没有要事,不要随意入宫……”窦氏长出一口气,道:“既做陈氏妇,馆陶就应该有个陈氏妇的样子,在家相夫教子,岂不快哉?传哀家懿旨,收回哀家所赐馆陶的令信与符节,再传令少府,无哀家旨意,不得调拨一钱给馆陶,不如令,从法而致之!”
  在窦氏看来,这是自己在给馆陶这个宝贝女儿预留后路。
  同时也是希望对方能够收敛一些,规矩一些。
  不然的话,等自己一死,馆陶恐怕不仅仅可能自己要出问题,甚至还会牵连皇后。
  作为刘氏的太皇太后,窦氏很清楚,刘氏天子对自己的皇后的要求,唯在贤淑而已。
  先帝时,哪怕再怎么不喜薄后,甚至薄后无后,不也能安享皇后之尊,最终成为太后吗?
  这就是贤淑的作用!
  反之……
  就是滔天的祸害!


第926章 齐鲁
  刘彻抵达东宫时,刚刚好看到馆陶的马车离开。
  “太长公主怎么在此时入宫的?”刘彻对着王道问道:“去给朕查一查……”
  王道闻言,脖子一缩,背脊发凉。
  这种事情,在过去是非常常见的。
  太长公主殿下别说是在平明前入宫了。
  她一天十二个时辰,任何时候都能入宫。
  从馆陶府邸到东宫之间的道路,没有任何人敢检查和阻拦太长公主的车驾。
  此事不仅仅是公开的秘密,更是连市井百姓都知道的事实。
  但,作为一个宦官,王道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想太多。
  想太多的人,是很会死的很早的。
  先帝时那位章德,就是想的太多了。
  所以,他微微恭身,领命道:“诺,奴婢立刻就叫人去查……”
  自馆陶府邸到长乐宫,沿途要经过两个北军的营垒以及六个哨卡。
  毫无疑问,这些营垒校尉,立刻就要倒大霉了。
  毕竟,按照律令,宵禁之后,无天子或者太后诏,擅自出入宫闱,都属于大罪。
  而私自放这样的三无人员出入宫闱的人。
  轻则丢官,重则丧命。
  刘彻微微闭上眼睛,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马车缓缓驶进长乐宫的宫墙内。
  此刻,已是平明,东方肚白,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长乐宫也从沉睡中苏醒,数以百计的宦官侍女,在宫阙内外,开始打扫卫生。
  许多人看到天子车驾到来,都不明所以,拿着好奇的眼光打量。
  实际上,在现在,除了少数的公卿贵族外,整个世界,依然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甚至就是千百年后的史书上,恐怕也会对昨夜之事,讳莫如深。
  甚至,只会在某些角落和个人的传记中得窥一角。
  就像宋史中的烛影斧声,你能知道可能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但你永远无法确认其是否存在。
  在永寿殿附近下车,刘彻跟过去一般,走下撵车,然后在侍从们的簇拥下,进入大殿之中,立刻,殿中上下许多宦官和侍女们恭身下跪恭迎:“陛下万寿无疆……”
  而刘彻则径直向前,来到殿中,抬头看向端坐于上首的太皇太后窦氏和皇太后薄氏,他微微恭身,若无其事的道:“儿臣拜见皇祖母,母后,恭问皇祖母及母后安!”
  “皇帝来了……”窦太后听到声响,立刻就道:“快快坐到哀家身边来……”
  等刘彻坐定下来,窦氏就拉着刘彻的手问道:“那太庙可处置妥当了?”
  一边说,窦氏还一边自责着:“平陆候与红候是哀家对不住他们啊……”
  刘彻微微抬头,一副刚刚睡醒,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太庙?太庙什么了?朕不知道!”
  他回过头,问着自己身侧的王道:“王道,太庙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无人与朕禀报?”
  “回禀陛下……”王道也被吓了一跳,但好在,他在宫廷里混了这么久,早已经见惯风浪,只是微微一愣,就立刻反应了过来,他尽力平复心情,假装惊讶地说道:“奴婢并不知道太庙发生了何事?要不,奴婢去问问?”
  “还不快去?”刘彻瞪了他一眼,笑着道。
  而上首的窦氏和薄氏,都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们不傻,当然明白,这是皇帝在故意粉饰太平。
  甚至,在窦氏心里,还有着一股股暖流涌动。
  “皇帝果真孝顺啊,为了哀家,居然担下这么大的事情……”窦氏在心里想着。
  前朝故事,指鹿为马,窦太后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而当今这个世界上,也确实只有皇帝,能让某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举动,让窦氏真是有些感动。
  觉得自己运气真不错。
  儿子孝顺,孙子也孝顺。
  此生真是无憾了!
  刘彻却是低头,沉声道:“正有个坏消息,要告知皇祖母与母后:平陆候礼及红候富,昨日皆薨了!礼世子道,富世子登、固等,因为哀伤过重,也于方才不幸故去……朕已经命令太常及大鸿胪,为两位宗室长者及兄弟治丧,给与美谥……”
  “平陆与红候两位叔伯祖这一故去,元王子嗣,已无存当世……”刘彻看着窦氏请示道:“这楚国社稷如何处置,请皇祖母拿主意!”
  这是刘彻最后的试探了。
  而且是抹了蜂蜜的毒药。
  窦氏自然不知道也不清楚这些,她微微一叹,道:“哀家老矣,余生之愿,长守宫廷,为太宗及先帝祈福,这天下之事,皇帝自己拿主意吧!”
  她慈祥的抚摸着刘彻的脸颊,说道:“哀家当年就说了,皇帝跟太宗皇帝很像,现在,就更像了,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汉家天下和江山社稷,就交给皇帝吧!”
  她的话语,也让刘彻回忆了起来。
  似乎,自己的这位皇祖母当年确实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刘彻记得,那是在上林苑的虎圈之旁。
  那次的会面,对他当时的助益非常大。
  甚至可以说,铺平了他通向太、子、宫的道路——没有东宫的认可和同意,汉室的太子就不可能被册立。
  “朕或许有些过了……”刘彻在心里也有些内疚起来,当然,他更明白,在政坛上,唯有胜利者方有权力内疚和同情。
  就像在战场上一般。
  失败者哪来什么内疚和同情的资格?
  所以这种情绪,只在他心底一闪而过。
  “皇祖母言重了……”刘彻做出一副婉拒的模样:“这天下和江山,还是需要皇祖母来……”
  但他话只说到一边,就被窦氏打断:“哀家老了,眼睛也瞎了,实在是没有那些精力了,这楚国、赵国,还有那些政务政事,皇帝和宫里上下,从今以后都不要来请示哀家了!哀家,已经决定,从今日起避居永寿殿西厢,潜心清净,为先帝和太宗以及皇帝祈福……”
  “哀家之意已决!”窦氏严肃的对刘彻道:“皇帝和太后都不要再劝了!”
  她举着自己手里的那个太皇太后鸠杖,命令:“这是哀家的命令,皇帝立刻奉命……”
  于是,刘彻只好在“固争之而不得”的情况下,俯首而拜:“诺!”
  “孙儿谨奉懿旨!”
  ……
  等到出了永寿殿,刘彻立刻就对身旁的王道下令:“命令羽林卫,在东宫与外界交通之地,设立营垒,驻扎一队羽林卫士,保护太皇太后清修,任何人敢打扰太皇太后清修,皆视为大不敬!”
  “诺!”王道立刻领命。
  这当然不算软禁。
  太皇太后依旧可以随心所欲的出入东宫,到处游玩。
  只是,所有从外面进入东宫的人,都会受限。
  在平时,馆陶啊、梁王啊,甚至先帝和太宗的老臣、孤臣,都可以正常出入,无所阻碍——只要他们有合法手续。
  但在关键时刻,这里就变成一个黑洞。
  刘彻此举很显然,是为了以防万一!
  “太皇太后既然已经不愿意再理政……”刘彻又吩咐道:“少府诸事及少府上下人事,不必再事事上奏东宫,由兰台决断即刻!”
  这就是一朝权在手,就把令来使。
  长期以来,少府衙门就处于三重领导下。
  皇帝、东宫和皇后,都可以干预甚至处置少府上下官员的任免。
  就像现在,少府六丞,只有两个是刘彻任命的。
  剩下的四人里,有太皇太后任命的,也有皇太后任命的,甚至还有皇后任命的(馆陶)。
  这样的情况,刘彻必不会继续容忍下去了。
  少府,国之渊。
  不是他窦家跟陈家甚至刘家的私人提款机。
  刘彻虽然暂时还不能堵住那些宗室外戚贵族在少府伸出的触角。
  但绝不能让他们再继续肆无忌惮的猖狂下去了。
  定向反腐是没办法在少府用的。
  因为,少府情况复杂,结构臃肿。
  单单依靠人力,哪怕是皇帝之力,没有个十年八年,休想理清楚。
  既然这样……
  “那就另立一块牌匾!”
  就像后世,干不死铁道部,就成立铁道公司。
  虽然不过是个换了马甲,但,性质一变,事情就好办了。
  铁道部的独立王国轰然倒塌。
  此刻也是一样。
  只要将少府那些问题重重,弊端重重的部门和机构抽离出少府就可以了。
  离开了少府的保护和遮掩,他们就会暴露在阳光下。
  而暴露在阳光下的黑暗,还会黑暗吗?
  即使还不行……
  大不了解散该部门,重新挂块牌匾,换个名称,要不了多少钱!
  ……
  接下来的这一天,整个长安城,都处在惊疑之中。
  无数八卦和小道消息,传的满世界都是。
  毕竟昨夜的声响和动静太大了。
  连武库和戚里的交通都被封闭了,大量军队,在街头建立了营垒,路面上更遗留了许多痕迹。
  这不能不让八卦党们脑洞大开,各种臆测。
  甚至有人传说:某某图谋不轨,意图政变,所幸为忠诚勇敢的南北两军所制裁。
  至于这个某某是谁?
  无数人纷纷躺枪。
  甚至远在睢阳的梁王刘武,也不幸背锅。
  至于某某能政变成功这个选项是不存在的。
  忠诚勇敢的南北两军和护卫天子的羽林卫和虎贲卫,足以粉碎任何阴谋。
  即使如此,坊间也一度人心惶惶。
  甚至某些危机感比较强的家伙,还在家里开始准备储备食物和饮水。
  好在,到了下午的时候,大部分的猜测和脑洞,都被证伪了。
  官府的布告,也贴到了每一个闾里的露布之下。
  “天子夜梦东南山崩,醒而惊闻:平陆候礼及红候富及其世子皆薨……不禁哀从心来,于是夜谒太庙,告罪于先祖……”
  这个官方的说法,很快就取得了很多人的信任。
  当然了,资深八卦党们,还是嗅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少府下属的宣达司和绣衣卫拼命的到处宣扬这样的言论,将这个“事实”灌输到百姓脑海里。
  加之刘彻于下午,公开带着自己的兄弟们,浩浩荡荡,前往上林苑游猎,消除了百姓对于兵变和政变的猜疑。
  既然天子无事,那大家自然就能放心了。
  对长安城的百姓来说,只要未央宫没有危险就好了。
  其他人,就是死一箩筐也不干他们的事。
  况且,这官府还能撒谎不成?
  于是,所谓的天子夜梦东南山崩,醒而元王无后的说法渐渐深入人心,也解答了许多人的困惑。
  在没有证据和其他佐证之前,就是最疑虑的八卦党,也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其他事情可以随便八卦。
  但这种敏感之事,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廷尉请喝茶,甚至被流放三千里。
  八卦党们又不傻,自然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当然,在私底下,在内心深处,许多人都知道,这里面有鬼!
  这样又过了两三天,长安的舆情和议论终于平息了下来。
  甚至没有人再去关心几日前的所谓“政变”或者“兵变”之事。
  因为,一个更大的新闻发生了。
  执金吾郅都在曲阜,一日判处三百名士大夫地主官僚死刑!
  汉家的地方郡守,虽然这些年来一直是杀人如杀鸡,逮着看不顺眼的地方豪强和贵族就是一顿乱砍。
  但执金吾郅都,在齐鲁地区,已经先后让四位诸侯王,十一位两千石,三十五位千石,外加一千多名士大夫地主官僚“死有余辜”了。
  除了那四位诸侯王,以及去年冬天所杀的几百人外。
  剩下的人,都还没死。
  只是被判处“死刑”。
  因为,现在是春天,马上就是夏天,不是处死的季节。
  依照汉律,冬天才能处决罪犯(当然指的是一般性犯罪,重罪和大罪,是可以直接处死的)。
  而且,依照刘彻去年颁布的命令,所有地方的死刑,必须由他这个天子亲自核准和复核。
  这就给了那些齐鲁地主和士大夫官僚们一线生机。
  于是,长安城的街道上,一下子就出现了数百个身披孝服,一步一跪,喊着“冤枉”的齐鲁民众。
  他们的到来,立刻就抢走了整个长安的关注焦点和目光。
  再没有去想什么“前几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八卦党们更是兴趣盎然的投入到了围观齐鲁鸣冤队伍的行列。


第927章 土鸡瓦狗(一)
  “齐鲁民众齐聚长安……”刘彻坐在御座之下,冷声的质问着跪在他面前的那一大票官员和将军:“尔等是干什么吃的?”
  这可不是几个人,也不是几十人,而是几百人的集体入关。
  从雒阳到曹阳亭,再到弘农郡,再到函谷关,以及关内诸县。
  这沿途的上上下下的汉室系统是吃翔长大的吗?
  刘彻睁开眼睛,不怒自威。
  显而易见,不是官僚系统抽风或者当机了。
  而是这些家伙,放水了!
  不然,以汉室地方政府的动员能力和掌控能力。
  这些人别说到长安了。
  能不能过雒阳,渡过黄河,都是个问题!
  “楼船将军!”刘彻将视线挪到徐悍身上:“你有什么要向朕解释的?”
  没有楼船放水,几百个操着齐鲁口音,还明显是要来长安捣乱的犯官家属,怎么可能渡过黄河?
  现在的黄河,可是碧波荡漾,宽广无边的大河。
  刘彻可不是没有见过黄河,是那种在宫里面玩泥巴长大的皇帝。
  现在,想渡河,没有楼船衙门的大型帆船,其他船舶,不可能承载数百人安全无虞的抵达曹阳亭。
  徐悍低着头,恭身道:“臣失职,有罪,请陛下罚之!”
  “罚铜三千斤!”刘彻说道:“以儆效尤!”
  “臣谨奉诏!”徐悍苦着一张脸,无奈的跪下来。
  但心里头实则是欢喜的不得了。
  讲道理的话,那些齐鲁民众要过河,确实需要他楼船帮忙。
  但问题是,楼船将军衙门怎么管的了曹阳亭渡口的那些小舢板?
  现在,楼船的注意力和重心可全在海洋。
  当今,也不止一次下诏训诫楼船衙门要“努力开拓”“勿失朕望”。
  而这内河航运和巡逻,楼船衙门早就甩给了地方去负责,自己只是个挂个名而已。
  那为何天子要指名楼船?
  但这处罚却是如此之轻?
  三千斤铜,又不是三千斤黄金!
  三千斤铜,铸成五铢钱,也不过三十万而已!
  这笔款子对普罗大众,或许是个天文数字。
  但对他徐悍而言,九牛一毛罢了!
  旁的不说,楼船衙门每天经手的钱财,就是以百万为单位的。
  而他徐悍的松滋候国,虽然食邑不多,即使加上上次伐朝鲜的益封,现在也才三千五百户!
  但松滋候国,却是富甲天下的知名侯国。
  松滋县内,现在拥有水库、水渠和无数的水车。
  其境内交通发达,水资源丰富,几乎年年丰收,岁岁谷物堆满仓库。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徐悍的父亲松滋夷候徐厉在世时打下的基础。
  徐厉就国前,松滋甚至不是一个县,只是一个在淮泗地区的偏远小山村,当地要啥没啥,别说水渠了,就是水沟也没有。
  土地常年盐碱化。
  但是,徐厉就国后,带着自己的家臣和退役的伤残老兄弟们,肩挑手提,生生的将一个偏远山村,变成了淮上桃源。
  时至今日,松滋县,已经成为了庐江国境内最富裕的县。
  人口从最初的两三千,变成了如今的将近一万户!
  老徐家每年坐地收钱数百万,加上封国产出,接近千万。
  加恩令后,徐悍学起了自己的老爹,派了自己的几个儿子,带着家臣和百姓人民,前往怀化开发自己的国土。
  两年来,安东都护府和之前的新化县,每年报告的典型里,就有着徐家的封国。
  不过两年时间,徐氏就将自己的加恩封国,变成一个拥有良田千顷,水利设施完备,同时还种植超过三千亩大豆的完全农耕地区。
  老徐家种田和修地球的本领,可谓独步汉室。
  而这个新封国的产出,也非常丰厚。
  虽然目前还不及松滋一半,但也非常可观了。
  至少在目前所有的加恩封国里,徐家封国,在所有数据上,都吊打了其他一切人。
  为此刘彻不止一次表扬和嘉勉老徐家,还特地下诏,追加赏赐了一块接近其加恩封国面积一半的山林作为鼓励。
  自然,这三千斤铜,对徐悍来说,不值一提。
  甚至在徐悍眼里,他巴不得天子多罚一点。
  为什么?
  现在的情况,就是上上下下的很多人,都在放水。
  故意放那些齐鲁民众入长安。
  这其中,大家伙的心思,也各不相同。
  有人纯粹只是想恶心郅都而已,看那头天子苍鹰不爽,巴不得他倒霉。
  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有人是兔死狐悲,看到郅都干的那么爽,生怕这头苍鹰飞回来,拿着自己当玩具。
  更有人是……
  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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