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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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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有人是兔死狐悲,看到郅都干的那么爽,生怕这头苍鹰飞回来,拿着自己当玩具。
  更有人是……
  吾可取而代之!
  苍鹰这种脏活,虽然苦,但有前途啊!
  不过郅都的业绩太漂亮了,不干掉他,我们怎么上位?
  还有些人,跟齐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怎么都不肯让自己的同乡和同窗就那么被杀掉。
  于是,在这些心思和群体的作用下,才会出现几百个犯官家属跑进长安城的事情。
  所谓法不责众。
  即使是天子,也不可能真的将这一条线上的人全部治罪。
  但天子要脸皮,断不能没有台阶下,所以,揪着他徐悍就是一顿猛批。
  这顿猛批和处罚,不是没有回报的。
  这至少证明一件事情:他徐悍是当今天子的忠臣,这是天子自己认可的。
  不是忠臣,根本没资格背锅,更不用说给天子来惩罚了。
  在汉室政坛上的游戏规则,向来就是:谁给刘氏背锅最多,谁最受宠!
  前有叔孙通,后有张相如。
  所以,徐悍被罚铜,是罚的甘之如饴。
  但其他大臣却是不由自主的两腿一哆嗦,背脊都在发凉。
  刘氏天子最可怕的时候不是他发怒的时候。
  而是他看见了你的罪过,却一声不吭。
  你以为他不在乎?
  实际上,小黑本上都一个个一条条记着呢!
  当年,鲁国的士大夫文人,给项羽带孝,武力对抗高皇帝。
  结果呢?
  看看这满朝上下,你能找到一个鲁儒派系出身的两千石吗?
  还有那位可怜的郑生,不过就是顶了一下高皇帝,坚持称呼项羽为“项王”。
  然后呢?
  四代不能出仕!
  直到汲黯拉了一把郑当时。
  即使如此,郑当时混的也不是很好,至今只是个在兰台打杂的尚书郎。
  邓通跟张释之这两个悲剧就更不用说了。
  刘氏天子的小鸡肚肠和狭隘心胸,在这两个人身上一显无疑。
  得罪了今上的人,就更惨了。
  不是死了,就是已经被打落尘埃了。
  安平侯鄂寄,不过是多嘴喜欢乱说,现在还在太医署“被精神病”。
  死在当今手里的列侯,两千石,加起来,尸体能从未央宫排到灞桥。
  颜异更是恐惧无比。
  没有比他更清楚自己的陛下的脾气了。
  “臣有罪!”颜异在思索了许久后,终于跪下来,拜道:“臣有私心,且督下不严,请陛下治罪……”
  刘彻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颜异这个人啊,什么都好。
  就是心肠太软!
  就像这次,被自己的几个老乡和同族一劝说,耳根子一软,就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情。
  “或许他并不适合做主官……”刘彻在心里想着。
  颜异在茂陵,做的也不是那么优秀。
  似乎,自从他从汲黯的阴影下走出来后,就有些不会走路了。
  但这也正常,这个世界上,不是人人都适合独当一面的。
  就像诸葛孔明,刘备在,他就是无敌文臣和第一流的谋士。
  但刘备一死,他就有些压不住场子了。
  不是他能力不够,而是性格使然。
  当主官,坐镇一地,可不仅仅要有能力、手腕,还要懂得协调和处置各种问题,更要有一颗强者的心!
  有人给别人当副手,政绩斐然,干的飞起,一旦自己主政一方,就立刻各种掉链子。
  这样的人,历史上从不鲜见。
  “应该将送到郅都手下磨砺磨砺……”刘彻在心里盘算着。
  假如连郅都都带不出他。
  那就只能证明,颜异天生就是个副手的命。
  这样想着,刘彻就对颜异道:“有罪无罪,以后再说吧……”
  “现在,这齐鲁百姓,于长安鸣冤,市井围观,天下瞩目!”刘彻看着群臣们问道:“诸卿以为,该如何平息此事?”
  群臣听了,都是垂首不语。
  没有人,也不会有人敢在这个事情上随便发言。
  因为,这个事情的棘手程度,远超想象。
  站在齐鲁“百姓”那边,苍鹰郅都和整个法家官僚们,恐怕马上就要暴走。
  但站在郅都这边,请求镇压和缉捕。
  不仅仅会被“天下人”骂做酷吏,名声尽毁,更会给自己和家族惹上天大的麻烦!
  自汉室建立以来,齐鲁地区,就是长安的问题儿童。
  先是鲁国士大夫和地主们武力对抗高皇帝的统一大业,还要给项羽披麻戴孝。
  然后,吕后时期,齐鲁地区,也是对抗吕后最积极的地区。
  齐哀王刘襄,城阳景王刘章,就是首倡武力剪除诸吕,还付诸实际行动的人。
  也是靠了这两人的军队,诸侯大臣才能利用局势,里应外合,铲除诸吕。
  太宗皇帝时期,这齐鲁地区也是动荡不安。
  甚至发生了济北王刘兴居趁着朝廷主力北上驱逐匈奴的机会,起兵造反的祸事!
  先帝至今,齐鲁的诸王和士大夫贵族们,跟长安不同心同德,也非一天两天了。
  吴楚作乱时,要不是先帝提前派了窦婴,将荥阳兵,收齐赵兵,恐怕,吴楚之乱将从四王(吴王、楚王、赵王、淮南王)变成七王、八王造反!
  可没有人敢去得罪这么强大的一个政治力量。
  他们现在是没有力量,但以后呢?
  谁敢保证,他们以后不会上台?


第928章 土鸡瓦狗(二)
  刘彻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些臣子,这些士大夫贵族们。
  他的心里,一座火山正在喷薄。
  “卿等难道就无人能佐朕了吗?”刘彻冷冷的问道。
  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柄利剑,插到了这些大臣心坎上。
  但,群臣依旧无人敢站出来。
  只是一个个都跟小学生一般,顿首而拜:“臣等无能……”
  “你们不是无能……”刘彻提着天子剑,站起身来,看着他们:“只是不敢而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汉家朝野上下,就刮起了一股歪风邪气。
  尤其是两千石朝臣之中,这股歪风邪气,刮的非常猛烈。
  相互推卸责任,踢皮球。
  这只是寻常而已。
  更可怕的是,这些九卿两千石,为了政绩和名声而相互推卸责任,踢皮球。
  或许有人会奇怪:相互推诿责任和踢皮球什么时候也能成为政绩?
  但事实就是如此。
  当汉家政局渐渐稳定后,朝堂上就出现了“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歪风。
  当然,这个锅呢,要刘彻的祖父,那位“圣人”天子来背。
  当初,北平文侯张苍佐太宗为相十四年。
  因为在新恒平一案和改朔问题上,张苍坚持己见,跟皇帝刚正面。
  虽然最终事实证明了,张苍是正确的。
  但悲剧,恰恰因此而来。
  正因为张苍是正确的,所以,他被罢相,逐出长安。
  从那以后,百官中流行起了所谓“长者范”。
  什么叫长者范呢?
  张释之就解释过:夫绛候、东阳侯称为长者,两人言事曾不能出口,岂学此蔷夫喋喋利口捷给哉!?
  张释之的说法,或许不为过。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后面的人把这个风气带坏了。
  以石奋、张欧和直不疑这样不靠能力靠资历和名声做官的人的成功,更是将这股歪风邪气,推到了高峰。
  石奋为官五十年,啥事也没干过,最终却以两千石上大夫勋退休。
  张欧当了三年廷尉,前前后后,总归批准了十几个死刑犯的死刑。
  就这,他还是流着眼泪,痛不欲生的批准的。
  仿佛杀的是他的子侄一样……
  直不疑就更妙了,除了相貌和人品外,刘彻几乎没有听说过他还有其他什么特长的。
  所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官僚一看这些成功例子,哪里还不懂学习?
  既然累死累活,都不一定比的上袖着双手,跟个雕塑一样立在朝堂上的人。
  为何要去累死累活呢?
  我辈士大夫,坐在家里清谈雅问,岂不快哉?
  而这次齐鲁的阵仗,可是吓坏了这些官僚。
  这么大的事情,不管是怎么说,怎么做,最后都会有错。
  既然如此,皇帝想骂就骂,想喷就喷呗。
  又不会掉块肉!
  刘彻对这些家伙的想法,简直是洞若观火。
  若在过去,刘彻还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看看这些家伙吧!
  靠山不是姓窦,就是姓薄,都是些近亲繁殖下的产物!
  “一朝天子一朝臣!”刘彻在心里想着:“是时候换点新鲜血液入场了!”
  正好,这些蠢货给了刘彻最好的借口。
  居然承认了自己的无能!
  或许,他们以为现在的朝局,还是一个月前的朝局!
  “尔等既然承认自己无能……”刘彻提着天子剑,冷笑着说道:“那么就乞骸骨罢!”
  “朕的天下,朕的国家,不养无能之辈,不用五蠹之臣!”
  “尚书令何在?”刘彻拔剑出鞘,剑指前方。
  “臣在!”汲黯立刻步至台阶下,跪下来,恭身受命。
  “录诏吧!”刘彻说道:“宗正丞负,上大夫容、内史丞章、少府丞徐等,不能佐朕治国家,其皆罢之!”
  将剑收回鞘,刘彻转身,提着绶带,回到御座之下。
  而他的身后,十几位千石至两千石不等的朝臣,过去显赫的大人物,甚至是薄窦外戚的关系户,纷纷愣住了。
  然而,如今的天子,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即刻就有沉默的武士上前,持着斧钺,对他们说道:“诸位贵人,请吧!”
  这些大臣,这些显赫的贵人,曾经在朝野拥有庞大力量和无边威势的所谓清流团队。
  此刻,一个个都双眼无神,只能是跪下来,深深一拜,然后解下自己腰间的绶带,奉上印玺,脱下冠帽,顿首再拜,道:“臣等谨奉诏!”
  不奉诏,还能如何?
  刘氏天子,利用这样的忽然袭击和冷箭攻击,拔除那些他所不喜欢和欣赏的政治势力和政治团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太宗放丞相绛候周勃,逐北平候张苍时,都是这样,在朝会上抓住他们的一个失误或者就是捏造了一个借口。
  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就让这两位一个有扶立之功,一个辅佐十四年,政绩斐然的巨头黯然退场,甚至晚景凄凉。
  看着这些旧时代的旧官僚们退场,刘彻坐在御座之上,问着其他人:“现在,还有谁是无能之臣?”
  先前,这个殿堂上,除了丞相和御史大夫,以及负责去处理平陆候和红候丧事的太常、大鸿胪,还有在齐鲁和荥阳督办齐鲁案件的执金吾和廷尉诸官外。
  汉家九卿各司曹千石以上大臣济济一堂。
  四十多位衣冠楚楚,身佩印绶的大人物们,临襟正坐。
  但此刻,却是风吹雨打去,一下就少了超过四分之一的同僚。
  这些人,几乎全部都是过去汉家朝堂上所谓的“清流”和“长者派”。
  简单的来说,就是平时袖手做雕塑,有事一拜谢君恩。
  自太宗以来,这个派系逐渐强大和兴盛,甚至曾经出现了张欧担任丞相的伟业。
  彼时,他们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但现在,他们却如同土鸡瓦狗一般,被当今一句话,全数逐出朝堂,放之于四野。
  很多人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个情况。
  一个曾经庞大的派系,烟消云散。
  “臣等伏唯陛下之命!”在短暂的失声后,其他大臣立刻就争先恐后的叩首而拜,唯恐迟疑片刻,自己也要被逐出朝堂。
  “以大农丞番训为上大夫,以上林苑监司马安为少府丞,以丞相徽事文禁为宗正丞……”既然辞掉了一批官员,当然就要提拔一批官员。
  刘彻自然毫不犹豫的就将他即位以来,自己有印象的一批能干的中层官员,直接提拔到朝臣的位置上。
  这样,就等于告诉了其他人:朕,不缺人当官!
  于是,臣子们就更加战栗了。
  但除了战栗外,却没有多少人意外。
  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天子能拖到现在,才开始大规模的插手和安置自己的亲信大臣,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当年先帝一即位,可是就将整个朝堂上的九卿都换了一遍!
  刘彻扫了一眼已然是惊弓之鸟一般的大臣们,拍拍手掌道:“那就接着议齐鲁民众鸣冤之事吧……”
  “诸卿以为,朕当如何啊?”刘彻笑眯眯的问道。
  现在,大臣再也不能装哑巴,更不敢把手往袖子里一缩,当个雕塑和应声虫了。
  要知道,宣室殿门外,排着队想进这个大殿之中,哪怕是在角落里有个位置的人,能从长安城一直排队排到雒阳。
  更可怕的是,地方上的郡守,也都在虎视眈眈。
  他们更是巴不得天子雷霆震怒,将朝臣们全部赶回家种田。
  这样,他们才好上位!
  “陛下,臣以为,陛下何不命一德高望重之长者,前往安抚,明示陛下以恩,约结齐鲁民心……”有人建议道。
  这个主意虽然会得罪郅都和廷尉的那帮法家官僚。
  但,无疑却是最主流和大家最直观的看法。
  自古,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尤其是对官僚们来说,谁闹的厉害就安抚谁,只要能稳住局面,不让自己头疼就可以了。
  更何况,这还是政治正确。
  自古以来,三王五帝以及三代的贤王名臣们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因此,一下子就有许多人纷纷附议。
  然而,刘彻却将眼睛,从他们身上扫过。
  然后,将他们的名字一个个的记下来。
  这些人,已经被刘彻统统归入了政客的行列之中。
  可以当狗,但绝不能托付重任!
  更别提未来让他们出任九卿、地方郡守什么的了。
  道理很简单,九卿和地方郡守以及重要事务,必须由政治家出任。
  政客与政治家之间的区别就在于。
  政客遇到问题,首先的反应,就是自己的地位和乌纱帽能不能保住,然后就会考虑会不会有麻烦,最后他们才会去想怎么解决问题。
  而政治家则不然。
  政治家遇到问题,首先考虑的是怎么解决问题。
  倘若需要杀人,他们绝不手软;倘若需要安抚和宽容,他们也绝不拖沓。
  他们的眼睛,从不看在现在,而是关注到了十年甚至二十年,乃至于百年的未来。
  所以,政治家能解决问题,而政客永远只会制造问题。
  可惜的是,自古以来,一百个当官的里面,起码有九十九个是政客,剩下的哪一个,都不一定是政治家。
  现在刘彻手里,能够称得上政治家的官员。
  其实也四个半。
  一个是丞相周亚夫,一个是御史大夫晁错,一个是执金吾郅都。
  剩下那一个半,分别是汲黯、公孙弘以及张汤。这三人只能算是半个政治家。
  他们或者是太天真,或者是太过于功利,或者是太过稚嫩。
  还需要时间和历练来磨砺。
  即使如此,刘彻也觉得自己很幸运了。
  古代的贤王,能得到一个政治家辅佐,就足以安天下了。
  若能有两个,便可致太平。
  三人就足以霸天下。
  现在他居然有四个半!
  单单是这个成绩,就足够他吹牛逼,炫耀几百年了。
  但刘彻的心很大很大。
  所以,四个半,还是不够!
  这朝堂上的朝臣,至少要有一半是政治家,才能稍微满足一下他的野心。
  所以,在可见的未来,他依然会不断的提拔新兴官员,打击和放逐那些不干人事的政客。
  以此来保障国家始终能引进新鲜血液,避免近亲繁殖。
  当然,这方法和策略还是要讲的。
  就像现在,刘彻当然不能直白的否定这些政客的建议。
  因为政治不正确。
  在中国,无论如何,皇帝都不能公开要求自己的大臣对自己的百姓下死手。
  即使那些所谓的“百姓”压根就从来不是百姓。
  仁德,是天下人评判和对一个皇帝的最基本要求。
  在天下人心里,他们的帝王,必须要对所有的臣民充满“爱”。
  至少表面上要这样。
  即使是杀人,也要流着眼泪,被迫无奈的杀。
  但这种风气,也不能助长!
  刘彻很清楚,他现在要是安抚了,妥协了。
  那国家律法和朝廷威严就要一朝丧尽!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这些齐鲁的地主和士大夫根本不会领情,更加不会反省!
  他们一旦重获自由,就必然变本加厉,比过去更加肆无忌惮。
  连朝廷和天子委派来的执金吾和廷尉,尚且不能致法我等,天下之大,还有谁能制裁吾等?
  他们会越跳越高。
  最终,变成一个个庞大的根深蒂固的让子孙后代连下手都不敢下的怪物!
  也就是所谓的门阀世家!
  刘彻岂能容许这种怪兽出生?
  发现苗头就要立刻打死!
  九品中正制和它一起衍生的门阀政治,就不该出现!
  “朕皇祖高皇帝,皇祖父太宗皇帝,皇父仁宗皇帝,所立之法,在尔等眼中,难道是可以私相授受,随意篡改的?”刘彻低声问道,然后,他提高了调门:“先帝立法,朕不敢有所辱!”
  但其实这个话,他自己都不信。
  老刘家是出了名一代天子一代法。
  他自己上台四年,更是把祖宗之法都改的不成样子了。
  现在萧何要是复活,估计都快认不出他当初制定的汉律了。
  但,这同样是政治正确。
  汉室,孝道最大。
  谁又敢对皇帝说:祖宗之法不足法呢?
  何况,有这样胆略的人,也就不会是政客了。
  “卿等还是再议吧……”刘彻挥挥手道。
  但实则,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天朝太祖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在刘彻眼里,一切官僚地主和权贵,都是纸老虎,都是土鸡瓦狗!


第929章 土鸡瓦狗(三)
  地主权贵和官僚阶级,当然从来都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他们也仅仅只是看着可怕而已。
  孟子曾经说过:纣曾贵为天子,其死不若匹夫。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权贵官僚们,那里有什么战斗力?又那里可怕了?
  一个民间的游侠儿,拿着一把刀子,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都要吓得屁滚尿流。
  若是国家暴力机器,挥起屠刀。
  他们更是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
  历史上,朱元璋挥起屠刀,杀的人头滚滚。
  一个又一个的大案,将几乎整个国家的官僚系统洗了一次又一次。
  结果呢?
  结果是大明帝国吊打世界,北伐蒙元,南逐交趾,下西洋,将中央帝国的威名,远播到了已知世界之外的陌生地域。
  在刘彻现在的眼里,这天下的官僚和权贵,需要有一位严父,拿着鞭子在他们身后鞭笞他们。
  不然,他们就会懈怠,就会懒惰,就会腐朽。
  而刘彻,责无旁贷的要负担起这个任务和历史使命。
  但怎么当严父,也有讲究。
  中国的士大夫和官僚权贵们可是很傲娇的。
  光靠鞭子,不能让他们听话。
  恩威并济,才是公认的王道。
  但,大臣们,并不一定能理解自己的君王的良苦用心。
  就像现在,这些家伙扭扭捏捏的在台下尴尬的相互对视。
  可就是没有人敢说出“镇压”这两个字。
  不是他们不知道,需要镇压。
  而是他们不敢承担镇压的后果。
  在迟疑了许久,再加上刘彻在上面冷眼凝视,才终于有人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臣听说,当年子产曰: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则多死焉!仲尼曰: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事乃和。请陛下行宽猛之政!”
  刘彻这才微微有了些笑容。
  只是……
  下一秒,他的脸色又变得有些难看了。
  因为——
  此人虽然说的还算有些道理。
  但其实骨子里,还是在给齐鲁地主和官僚们说情。
  还是在要求刘彻宽恕那些家伙,安抚那些家伙。
  不过就是嘴上漂亮了一些,让人听得稍微舒服了一些。
  为什么?
  他引用的郑子产的名言,虽然很正确。
  假如是用在郡守身上,甚至丞相身上,都是非常合适的。
  但独独,在皇帝身上,却会形成了一个悖论。
  虽然汉室天子天天喊着自己“德薄”然而在事实上,在天下人眼里,皇帝必须“有德”。
  无德者,马上就会丢社稷亡国家。
  而郑子产当年说的是:唯有德者,能以宽服民。
  其后才是接下来的水火分析。
  假如刘彻同意了这个家伙的说法,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无德,至少也是“德甚薄”。
  因此,才不得不行宽猛相济的政策。
  虽然,这种承认,完全然并卵。
  只是个面子问题。
  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皇帝,都是爱面子的。
  像刘邦那样,完全不要面子,只要里子,压根不在乎自己形象的君王,少之又少。
  刘彻当然也是要面子的。
  他若是不要面子。
  哪里还需要向朝臣们问计,直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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