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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4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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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甲乡,汉室设立了一个由旧楼烦贵族担任游徼,汉军军官出任蔷夫的双官设置。
  而在今天,旧楼烦贵族早就被汉室官府用着“培训”“轮训”等借口,调去了上谷郡,去那里接受汉室语言和文化培训。
  借口,自然是冠名堂皇的——为汉臣,自当言汉语,用汉制度礼仪。
  所以,现在,在甲乡,话事的就是楼烦将军灌何任命的蔷夫。
  这位蔷夫姓赵,长着满脸的络腮胡子,个头虽然不高,但也不算矮。
  七尺的身高,在汉军中虽然不算什么。
  但在这个甲乡的众多楼烦骑兵面前,却是巨人一般了。
  此刻,这位赵蔷夫,拿着刚刚从楼烦将军衙门那里下发的命令,站在了乡官衙的台阶上,望着如同河流汇入大海一般,密密麻麻,带着弓矢,骑着战马赶来的楼烦牧民。
  他心里欣慰的点点头。
  这一年多来,他和他的同僚,在这里披荆斩棘,一点一滴的从小事做起。
  终于,让这些不知道何为制度和律法的楼烦蛮子,知道和学会了中国制度以及法律的意思。
  几番的集训,也让他掌握和了解了这些过去的夷狄的想法和思路。
  接下来的事情,当然是毫无意外了。
  楼烦牧民的汉化速度和对汉室的向心力以及凝聚力,不断增强。
  今天,他可以拍着胸脯,告诉长安的天子以及自己的上司:甲乡一千五百户楼烦牧民,皆陛下忠臣,汉之利箭!
  而他所用的办法,其实与汉室贵族士大夫笼络和控制自己的佃户以及家臣的方法差不多。
  无非就是解衣衣之,推食食之。
  只是手段稍微有些变化而已。
  看着越聚越多,但却秩序井然,纪律严明的牧民。
  赵蔷夫深感欣慰的露出笑容。
  有着这一千五百户牧民和他们的拥戴,自己这个出身卑微的楼烦骑,总算有了立身之基!
  这也是赵蔷夫和他手下的亭长们之所以在过去一年多里,冒着风雨,不避寒暑的辛勤工作的源动力!
  在这造阳地,教化楼烦降卒,率领和带领他们,筚路蓝缕,从无到有,建立起偌大的甲乡,完备上下机构,不仅仅是为了虚无的理想和抱负。
  更是为他们自己和子孙后代的前途。
  他们今天的辛勤工作,是为以后以及子孙后代们,打下结实基础的保障。
  就像现在这样。
  “家族基业,在我手中,已然奠基!”赵姓蔷夫在心里乐的合不拢嘴。
  一千五百名弓马熟练,善于骑射的士兵。
  在内陆,一个县,也不可能挑出这么多合适的士兵。
  更别提将他们训练出来了!
  哪怕是列侯,也负担不了这么大的任务。
  唯有朝廷,能以举国之力,源源不断的培养骑兵。
  而豪强和贵族,只能撘个朝廷的顺风车。
  但,他,一个寒门出身的低级军官,不过是在马邑之战中跟随车骑将军,斩首三级,才被提拔为队率的军官,却已然能拥有一千五百骑的拥护和追随!
  这等于,他至少少奋斗了三十年!
  更重要的是——楼烦降卒的思想单纯,性格直爽。
  他们常常认准了一个东西或者一个姓氏,就会世世代代的追随。
  而如今,这甲乡的楼烦降卒,泰半的汉姓,都是姓赵。
  这既是对他工作的认可,也是告诉他——俺跟您干了。
  子孙后代,只要不出蠢货,基本就能依然得到这些降卒后代的认可和拥戴。
  这是比爵位更宝贵的人心!
  也是一个家族最重要的财富——民望。
  想到此处,赵蔷夫只觉得自己和自己家族的未来,简直就是一片坦途,光明无比,未来,甚至说不定还能捞个关内侯或者两千石!
  等人基本上都到齐了。
  赵蔷夫就带着自己手下的那数十名士卒,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楼烦骑兵,首先朝着长安方向拱手拜道:“圣天子已然下令:夫匈奴稽粥氏无道,当伐!点兵动员令,自丞相下楼烦将军,楼烦将军下吾,按照天子诏命,我甲乡立刻编组一个骑司马,五百人的骑兵,跟随楼烦将军,讨伐无道之匈奴稽粥氏!”
  “万岁!”骑着马,挤在人群里的赵蒙和其他的同袍,纷纷振臂高喊起来,他们的汉话还有些生硬,但声音却响彻了整个天地:“天子万岁,讨伐稽粥氏!”
  打自己旧日的主人,楼烦人,一点意见也没有。
  他们甚至,比汉人还要积极。
  原因很简单,他们需要用自己过去的主人的血来告诉汉天子——我们是您忠勇的爪牙,忠实的奴婢。
  赵蔷夫看了,更是满意无比的点点头。


第992章 动员(二)
  傍晚时分,赵蒙骑着爱马,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他妻子看到赵蒙回来,立刻就迎上前来,笑着问道:“当家的,咋样了?那个赵蔷夫说啥?”
  “当然是选上了!”赵蒙得意洋洋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妻子,傻笑起来。
  其妻一听,立刻就手舞足蹈起来。
  “当家的,今天晚上加餐!”她一咬牙,狠下心肠:“俺给你杀鸡,好好补补!”
  丈夫从军去,这在汉地的如今,是无上的光荣,更有着实实在在的好处!
  赵妻不懂什么大道理,大字也不识一个。
  但她精明的很。
  每次官府张贴露布,她都要去围观,顺便听听亭长或者乡卒的宣讲。
  因而,她知道,现如今,朝廷对军人有优待。
  军人服役期间,不仅仅有军饷、有津贴。
  还会视服役地区的不同,给与不同的补贴。
  像造阳这样孤悬长城之外的军人,光是补贴就有三种。
  一种是边塞军人固有的所谓“戍边钱”,一年能有一百二十钱。
  此外,就是连除郡兵之外,野战部队享有的“勇钱”,一年五百一十五钱。
  最后就是专属于孤悬长城之外军队才能享受的“守土钱”,这笔钱每年是一千五百五十五钱。
  三者相加,一个正卒,军饷之外,每年能得两千两百多钱。
  此外,赵蒙是骑兵,骑兵额外享受每月十五钱的骑钱。
  加上每月五十五钱的军饷,一年下来,一个野战的士卒,能拿下三四千左右的收入。
  这笔收入,虽然比起一般的汉地百姓的年收入要多得多。
  但却不如赵蒙留在家里放牧的收入。
  赵蒙放牧和蓄养牲畜的技术很好,经验也很丰富。
  他去年,靠着放牧,年入接近两万钱(卖奶酪、羊毛还有那十分之一的孽生牲畜,外加天子赏赐)。
  不然,赵妻也不会巴巴的要嫁给一个归化的夷狄蛮子。
  但,当兵吃粮,不能光算军饷和补贴。
  现在,大部分去当兵的好汉子,也不是冲着军饷和补贴去的。
  大头还是战后的赏赐和战利品的分配。
  只要战胜,轻轻松松,收入番十倍!
  更别提,若有战功,爵位、牲畜、牧场、土地、屋舍、奴婢,应有尽有。
  正是如此,赵妻才会为了自己的男人能入选汉军而骄傲、激动,乃至于兴奋。
  赵蒙却是听到妻子要杀鸡,连忙劝阻,道:“细君,鸡就不杀了吧,去了军中,还怕没鸡吃吗?还是留着那几只鸡下蛋吧……下了蛋,能换钱呢……”
  赵妻却是坚持不肯,说道:“当家的,听俺的!”
  说完就雷厉风行的去了鸡舍,左挑右选,犹豫不决,这些鸡,可都是她一把米,一把糠,小心翼翼的养大的。
  每一只,都是宝贵的财产。
  真要杀,她感觉心都有些纠着一样的疼。
  “细君……”赵蒙摇摇头,走过去,拉起自己的老婆,说道:“鸡还是不杀了吧……俺一时半会,也还会留在甲乡……赵贵……赵蔷夫说了,俺们还得留在这造阳训练大半年,等待天子诏命呢!”
  “暂时没打仗?”赵妻狐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手却不由自主的松了开来。
  她心里的小算盘,立刻拨拉起来。
  暂时不打仗。
  对她来说,有喜有忧。
  喜的是,自己的丈夫,能在家里多陪自己一阵,能多看看自己与他的儿子。
  但,忧的却是——丈夫没有去上前线,这就意味着,他得在这甲乡停留大半年。
  按照制度,也就是亭长们的说法,这楼烦骑兵,没有作战的时候,吃喝,都得算自己的。
  于是,她就又抽生叹气起来。
  对女人来说,家里一下子就少了个主劳力,还要多一张嘴吃饭,这家里的家当,就会快速消失。
  她立刻就像母鸡一样,捂住自己的那些宝贵的母鸡,说道:“当家的,可不是俺小气,不给你吃鸡,是你自己不吃的!还有,以后不许打俺的鸡的主意,俺要把卖鸡蛋的钱攒起来,将来给俺儿子进学用的!”
  赵妻眼珠子胡溜溜的转动起来。
  她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培养一个能读书识字的儿子。
  在她看来,只有读书识字了,才算有出息!
  就跟亭里的亭长们一样,威风八面!
  最重要的是,将来娶媳妇,不用愁!
  赵蒙听着,摸摸头,傻笑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这种行为分明就是小气。
  但不知道为何,他感到很幸福。
  他望着自己的家宅,坚固的砖瓦,能遮风避雨,哪怕是下雪,也能温暖如春。
  再看着自己的畜栏,一头头牲畜,都是未来的希望。
  再看着自己的妻子的模样,还有那个在妻子背上,睁着眼睛,不明所以的小可爱。
  这样的妻子,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生活……
  值得他拼尽一切来守护和保卫!
  “感谢圣天子!”他憋了良久,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
  两天后,赵蒙带着自己妻子准备好的奶酪、马奶酒以及干粮和酱料,揣着几只煮熟了的鸡蛋,在本亭的亭长率领下,骑着马,背着弓矢和马刀,踏上了前往设在造阳县南方的什辟县的军营。
  造阳,本是什辟的一个地方。
  最初,不过方圆百里。
  但是,马邑之战后,匈奴收缩了势力。
  其在上谷边塞外的部族,向北收缩了百里。
  楼烦将军灌何,立刻就打蛇随棍上,将造阳控制的地域,向北延伸了五十多里,使之造阳的面积,达到了立县的标准。
  于是,报经丞相同意。
  上谷郡,多了一个名为造阳的县。
  只是,此县成立时间太短,没有城市,于是,其军营依旧在什辟县。
  此外,楼烦将军的行辕,也在什辟。
  当赵蒙跟着队伍,来到这里时,此处,已经是人头瓒动。
  来自整个造阳地区的归化胡人,都在汉官的率领下,在这里集合了起来。
  不仅仅有楼烦人。
  还有曾经在造阳给汉家把风和放牧的杂胡部族的人。
  不过,这些杂胡兵,也就那么一回事。
  他们连骑马的动作,都有些生疏。
  而且,人数也很少,加起来才百来号人。
  但另外一些人的存在,则让赵蒙等楼烦人都精神百倍的注视起来。
  直觉告诉赵蒙,这些人,很不好惹。
  他们的肤色和样貌,不仅仅跟汉人完全不同,也跟楼烦人、匈奴人完全不同。
  他们的眼窝更深,鼻子更高挺,眼眸是褐色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骑术和弓马技能,甚至比楼烦人还厉害。
  只看了几眼,一个久违的词汇,就从赵蒙心里浮现出来:乌孙人!
  “原来,汉朝收留乌孙人的传说是真的……”许多楼烦骑兵都窃窃私语起来。
  当年,他们就是打着要求汉朝交出乌孙残部的旗号南下的。
  ……
  汉楼烦将军灌何,带着自己的部将,站在军营的箭楼上,看着军营外密密麻麻的新兵。
  灌何点了点头,这里有着足足五千骑征调来的各族胡骑,加上他这个楼烦将军本身下属的四千骑,这就是九千骑的力量了。
  他仿佛看到了灌氏的武勋,在他手中复兴。
  颍阴候的大名,再次震慑天下的时候。
  “不错,不错!”灌何笑着对左右道:“看来二三子,这一年多没有白忙活,为我大汉收服这诸胡立下了汗马功劳!等吾回京,一定上禀天子,为诸君请功!”
  左右皆拜道:“不敢,此天子之德被也,吾等不过守职而已!”
  “守职勿失,既为功啊!”灌何的心情很不错!
  实在是过去这一年多,是他这一生最快意的时刻。
  先是被任命为楼烦将军,率军来此镇压和调教楼烦部族以及乌孙等诸部。
  不管楼烦人也好,乌孙人也罢。
  这些部族的旧贵族,都在他和他的忠勇的部曲的手段面前,节节败退。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天子交给他的任务——攘夷化夏。
  既,将旧的楼烦贵族和乌孙贵族,对其部曲的控制和影响彻底消除!
  今天,楼烦骑兵们或许在见到了那些昔日的贵人时,还会低头畏惧。
  但是,他们却不会再听从他们的命令和指挥了。
  更何况,那些旧贵族还能不能见到自己昔日的部曲,都是个问题呢!
  灌何用非常简单的办法,将他们送去了上谷,让他们陷入了故纸堆和文字的大海里。
  没有个十年八年,休想出来。
  即使出来了,也是一个完全汉化,恐怕连骑马都不会的腐朽贵族。
  灌何,虽然不懂杯酒释兵权。
  但这种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行为,并不需要刻意去学习和模仿。
  而,这个政策的成功,不仅仅让他灌何的名字在天子和三公九卿面前,刷了无数次脸。
  更使得他重振了乃父的威名。
  许多过去的旧属和旧僚,纷纷回归了颍阴候的大旗。
  大量的楼烦骑都尉和楼烦校尉,都觉得老灌家够意思,给他们报仇了。
  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这是北地丈夫的传统美德。
  于是,在衰落了二十余年后,曾经汉军的大山头,颍阴候家族,再次中兴!
  只等这次将这些诸胡各部的骑兵与汉骑混合起来,练成一支铁军,翌日沙场立功,回京受赏,那么,颍阴候的旗帜,就将再次归来!


第993章 商贾的兴起
  长安,清凉殿。
  刘彻低着头,看着摆在他面前的一纸奏疏。
  这是丞相府刚刚发来的报告。
  “楼烦军有九千余骑……”
  “忠勇军,一万三千余骑……”
  “乌丸军,八千余骑……”
  他的脑海里,一个个数字闪烁起来。
  这就是足足三万骑的兵力了!
  这些军队,汉胡比例,一般是一比一点几。
  其中,中低层军官,基本都是汉人。
  这就保证了,这些军队的可靠和忠诚。
  况且,最近汉家的洗脑和宣传功力大增。
  连刚刚归顺和臣服的鲜卑与乌恒,看起来似乎也顺服和恭顺了汉家。
  至于匈奴的战俘们?
  看看他们自己选择的这个军队的名称吧!
  忠勇军!
  要知道,最开始,刘彻可是给了他们三个选择。
  第一是期门军,第二是昆明军,第三才是这个忠勇军。
  但最后,他们全部都要求使用忠勇军的名号。
  刘彻虽然没有亲自去看过那个场景,但他派了宦官去看了。
  那宦官回来禀报说:全军上下,皆振臂曰:为陛下效死,奴婢本份,愿以忠勇之心,洗刷罪孽!
  而楼烦军那边,刘彻就更放心了。
  灌何别看名声不璋,但这手段,用的可真是顺溜。
  轻描淡写的,就以类似杯酒释兵权的方法,让楼烦和乌孙的贵族,统统滚去上谷,钻进了故纸堆里。
  想想看,后世的外国人,学习汉语,是怎么个别扭和困难法。
  把后世的外国人学习汉语的难度再增加十倍,别扭度提高几十倍,差不多就是现在的四夷学习汉文化的难度了。
  即使只是学会常用文字的读写,也够那帮家伙在上谷城里蹲上个十年八年了。
  也就是乌恒人和鲜卑人,不是那么让人放心。
  不过没关系。
  当中原王朝强盛时,没有它不能同化和影响的异族。
  汉文化和汉文明,也有着足够强大的魅力和实力,让这些异族心甘情愿的成为汉人,以汉人自居,为汉人的骄傲与荣誉而战。
  而诸夏民族和汉室,也有着足够的自信与魄力,相信和确信自己的确可以同化掉一切异族。
  连土鸡都能玩马克木留,让希腊人去打罗马人。
  没道理,比土鸡先进和文明了无数倍的中国,反而没有这个自信心和魄力。
  将这个事情暂时放到一边。
  刘彻将视线挪到另外一份奏疏上面。
  然后,就痛苦的抱住了头。
  事实上,比起匈奴,在汉家君臣眼里,现在士子们才是最难缠的问题!
  根据少府、内史以及执金吾衙门报告,今年的考举士子,极有可能第一次突破两万人的大关!
  虽然这其中,大概有至少七千人,是回锅肉。
  这些回锅肉里,有过去落榜,但依然执着于此的年轻人。
  也有是过去考的不理想,结果被丢去了基层,在基层吃不了苦,挂印而去,然后又重新来参加考举的。
  这种事情,早在前两年,就出现了。
  汉家制度,法无禁止则不纠。
  他们的做法,并未违法。
  所以,有关部门,也就无从制止。
  而立法者,包括刘彻在内的汉室高层,却又投鼠忌器,不敢轻易立法禁止士子弃官再考。
  原因很简单。
  朝臣们爱惜羽毛,而刘彻这个皇帝则顾忌舆论。
  毕竟,人家年轻人在做了一段时间官后,发现自己的知识太浅薄,深感不足以代君牧民,于是回去潜心读书,积累知识和见闻,然后再来报效君父。
  作为皇帝,作为肉食者的朝臣两千石们,怎么可以责备他们的向学之心和自我检讨?
  当然,人家挂印而去不过半年,甚至三五个月,就又屁颠屁颠的来到长安参加考举。
  这是人家的自由。
  考举场上,难道不是靠学问和学识说话的地方吗?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英雄不问出生。
  君王应当唯才是举!
  这个事情,就这么拖着。
  而后果就是,每年的考举规模越来越大。
  当然,其实相较于回锅肉们,新兴士子的数量,才是占据多数的。
  近些年来,刘彻和他的大臣们,虽然隔三岔五就要喊一声:商人是个坏蛋!
  但,身体却很老实的,主动松开了许多束缚在商人身上的枷锁。
  特别是三年前,税律制定后。
  依照最新的税律,纳税达到十万钱的商贾,其弛贾锢。
  意思就是,可以准许不必在官府指定的区域居住,可以自由选择住所。
  而税律之中,类似针对商贾的条款还有不少。
  这使得天下商业经济,越发繁荣起来。
  大量的小商人,中产阶级,开始富裕起来。
  特别是安东都护府的淘金潮以及随之而来的机会,带动了数万商贾的兴起。
  这些商人,有的雇员数百,驱赶着十几辆大车,数艘船舶,南来北方,也有的,就是一个人,一条扁担,一个肩膀,挑着货物,跋涉数千里。
  他们将中国产的铁器、工具、奢侈品,运去安东各地,然后换回当地的熊皮、鹿茸、黄金、人参等特产。
  一趟下来,利润以倍之。
  而最近,刘彻就听说了,有数以为百计的大商贾,其中甚至包括了他的老丈人,临邛的程郑氏与卓氏,都派了家族的重要成员,前往朝鲜的仁川港坐镇。
  他们,是为了一项极为特殊的海洋产品而去。
  陈嬌的捕鲸事业,在去年夏天开始,到今年已经整整一年。
  在这一年里,陈嬌干的风生水起。
  一边抓倭奴,一边探索霓虹列岛的地貌。
  但,他最主要的精力,就是放在海洋的鲸鱼身上。
  在去年秋天,陈嬌的捕鲸队,首次猎杀了一头怪异的巨鲸。
  这头巨鲸体长六七丈,重达五万石!
  脂肪含量非常高,能提炼鲸鱼油脂数千石,此外,它所生长的鲸须,柔软而富有弹性。
  当然,以上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陈嬌的捕鲸队发现,这种怪异的喜欢将脊背露出水面的巨兽,游速非常慢,哪怕是舢板都能赶上它的速度!
  而且,在猎杀了几次后,陈嬌发现,这种巨兽,不仅仅体型大,游速慢,更为关键的是,这种海洋中数一数二的巨兽在被杀死后,会自动浮在水面。
  而不是跟之前所杀的鲸鱼一般会下沉。
  这让陈嬌大喜过望,决定就盯着这种鲸鱼杀!
  而让他更加狂喜和疯狂的是——他发现,这种巨兽的雄性个体的体内生长着巨大的香料。
  一个香料的重量,几乎比陆地上的野牛还要重!
  而更关键的是,消息传出,整个安东都护府都轰动了。
  无数人挥舞着黄金,想要购买这种香料。
  接着,齐鲁、吴楚也知道了。
  一位位列侯,一位位大贾,纷至沓来。
  陈嬌数钱都数到手筋疼了。
  这让刘彻在有些愕然的同时,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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