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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5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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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鞮王闻言,自嘲的笑了笑:“是军臣啊……我记得军臣与右贤王一向不合,看样子,右贤王是死了,不是死了,就是如我一般被关押起来了!”
“大王英明,奴才感佩不已!”兰陀辛笑道。
若鞮王却是站起身来,看着兰陀辛,问道:“那兰氏的下任族长来见我这个已经一无所有的废人,又是有何企图?我可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
“大王说笑了……”兰陀辛跪下来,拜道:“奴才来见大王,是想请大王出山,拯救大匈奴!”
“拯救匈奴?”若鞮王咬了咬嘴唇,问道:“月氏人杀回来了?”
“没有……”兰陀辛拜道:“好叫大王知道,大单于已经西征数千里,灭国无数,再败月氏,估计再来几次,月氏就要彻底灭亡了……”
“那你说的是……”若鞮王将目光投向南方:“汉朝?”
汉朝……
他的身体里也流着一般汉朝的血脉……
他曾经一度非常向往汉朝的长安,想去长安看一看,自己母亲出生和生活的那个伟大城市。
不过……
汉朝人有那么厉害吗?
他有些疑惑起来了。
从兰陀辛的描述中,不难看出如今的匈奴帝国,应该依然非常强势,单于西征,灭国无数,月氏人再次抱头鼠窜。
但独独在南方,一直防守有余进攻不足的汉朝却迅速崛起。
甚至已经威胁到了匈奴的生死存亡了。
这可能吗?
兰陀辛是在开玩笑吧?
“你给我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若鞮王严肃的问道。
兰陀辛于是就将这十几二十年的世界变化,一一道出。
当说到老上大单于死后,军臣单于借右贤王南侵失利的机会,发动政变,血洗单于庭,杀死右贤王和大批贵族,流放中行说等南侵派时,他有些沉默不语。
而当他听到汉朝新君即位,励精图治,不久就东取朝鲜,臣服濊人,自证天命时,他的神情开始严肃。
然后,就是马邑之战,折兰铁骑折戟沉沙,尹稚斜战死,白羊、楼烦尽没。
若鞮王终于坐不住了。
最后,兰陀辛道:“如今,汉朝大军兵临高阙,河间地已经不保,且之率领的东侵部队,也被汉朝堵死在白山黑水之间,大匈奴已经是危在旦夕,恳请大王出山,辅佐单于,拯救匈奴国运!”
若鞮王听了,叹了口气,道:“就算我愿意出去,第三单于恐怕也未必愿意让我出去!”
“况且,我离开世界太久了,久到不知道世界的变化,出去了又能怎样?”
“大王当年在时,老上大单于也称赞说:我死之后,若鞮王必可为匈奴之智者,您的智慧,奴才早已经听说过了,只要大王愿意出山,奴才就一定恳请单于批准!”
“况且,大王还可以教育左贤王,左贤王今年才八岁,聪明伶俐,正是我匈奴未来的希望!”
若鞮王听了,呵呵一笑,道:“出去不出去,这倒是没有什么不同,我最近一直在读母阏氏留给我的汉朝书籍,因此颇有些心得,请您转告单于吧!”
“请大王吩咐!”兰陀辛连忙洗耳恭听,他很清楚,此人曾经的名声。
就是他的老师,中行说也屡次提起这位若鞮王,认为他是老上单于诸子中最聪明和最有战略眼光的人。
中行说临死之时,甚至后悔当初联手陷害这位若鞮王。
由此可见此人的厉害。
若鞮王看着篝火说道:“若果真如您所言,汉朝有神皇在位,有神骑冲锋,那就绝不可利敌!”
“请单于尽可能的放弃一切不必要的地方吧……”
“草原足够广阔,汉朝人能远征千里,但必不能远征万里!”
“另外,请单于继续西征,但是,不要再是为了劫掠和征服,而是要为了统治和奴役!”
“所过之处,尽立大小渠帅和部族王,能耕作,则以骑田之;能放牧,则以部族放牧!”他笑着道:“世界这么大,汉朝人总不能一直打过去,而且,一旦远征的路途拖延数千里,那么,汉朝军队的补给线和后勤辎重,就必将成为薄弱点!而我匈奴,则可以一直得到当地部族和王国的补给和支援,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兰陀辛闻言,大喜,拜道:“大王真乃是神人也,此策足可解我匈奴燃眉之急!”
他心里更加坚定了一定要请若鞮王出山的决心。
但他怎知,他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条件。
他不是单于,甚至不是挛鞮氏的王族。
他只是兰氏的世子而已。
此时此刻,在遥远的西域。
刚刚回到从前的乌孙王国的土地的军臣单于,迎面,就迎来了一堆哭诉和告状的贵族。
“大单于,请给奴才们做主啊……”无数人哭哭啼啼,跪到了军臣面前,其中,甚至有军臣的侄子,军臣的小舅子等等。
母阏氏的死,伤害了很多人的利益。
特别是挛鞮氏内部那些仰赖着母阏氏的庇护的家伙们。
右谷蠡王亦石更是暴跳如雷。
而且渠且雕难,则是欢喜不已。
他一听说兰陀辛做出的事情,马上就指使自己控制的萨满祭司们添油加醋的在幕北编造各种段子和假象。
他甚至让人伪造了龙城的老上单于和冒顿单于陵寝处有哀哭声的事情。
这使得,幕北部族和挛鞮氏,都是惊惧不已。
更麻烦的是,兰陀辛的几位兄弟,也趁机跳了起来。
第1120章 你也配姓挛鞮?(二)
匈奴人是很敬畏祖先的民族。
后世的史记之中,就不止一个地方,曾经记载了匈奴人对先祖的尊崇。
祖先在匈奴人的意识里,几乎是与汉室是相同的。
匈奴人祭祀祖先,缅怀先王的活动,几乎占据了他们一半以上的宗教活动。
所以,当军臣听到了自己的小舅子啊侄子啊什么的告状,又听说了龙城的老上单于和冒顿单于陵寝出现了异动后,顿时就又怒又惧。
“兰陀辛是想造反吗?”军臣都要气疯了。
私自调动军队,逼死母阏氏。
可能在兰陀辛看来,他是为了匈奴,为了救亡图存。
但在军臣眼中,却绝不是如此。
在任何一个国家,身为臣子,却私自调动军队,逼死太后,这个臣子不管他的出发点如何,都会被统治者认为是忤逆和图谋不轨。
除非这个臣子架空了自己的君王。
不然的话,但凡这个君主有那么一点点的警惕心,都会暴怒。
更别提,萨满祭司们和王庭的贵族们都是异口同声:兰陀辛那个贼子逼死母阏氏,冒顿单于和老上单于的神圣陵寝被玷污了。
祖先们在地下发怒,让大地都颤动,祭司的神像甚至流出了血泪。
这让军臣吓尿了。
祖先发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现在,匈奴本就遭遇了汉朝的强势挑战。
他这个单于肯定要受到质疑。
若高阙那边一个不好,恐怕河间地要丢光,连阴山都要被汉朝人控制。
河间地是匈奴的祖庭,单于的苑囿,阴山是匈奴的保护神。
丢了这里,身为单于,怎么去跟祖先神明解释?
若是这个时候,军臣连一个逼死了自己生母的人都没有处理。
其他人又会怎么看?
他们会不会觉得单于已经不足为惧了?
是不是会有人很多效仿兰陀辛?
“那个傻逼现在在哪里?”军臣立刻就狂怒不已:“立刻让兰氏将这个傻逼抓起来,千刀万剐,将他的脑袋制成酒器,以慰母阏氏和先祖!”
虽然说兰陀辛逼死母阏氏,其实军臣内心是高兴的,甚至是欢呼雀跃的。
但是……
你兰陀辛是什么人?
兰氏的世子,连挛鞮氏都不是,你居然胆敢替我拿主意?
你们兰氏是不是想取而代之?
所以,哪怕有呼衍氏和须卜氏为兰陀辛说好话,但军臣却是铁了心,一定要兰陀辛死!
“兰氏要是做不到,那本单于就亲自领兵去浚稽山!”军臣冷着脸,斩钉截铁地说道。
兰氏内部,几个原本还想保兰陀辛的贵族一看这架势,立刻不敢开口了。
好在,这个时候,军臣身边的右大都尉,须卜氏族的须卜比余说道:“大单于请息怒,现在,兰陀辛手里还控制着兰氏的两个精锐万骑,不如,大单于先将他调回单于庭,解除他的武装再说……”
军臣这才勉强平静下来,道:“那就依右大都尉的意思……”
……
高阙城门缓缓打开,数以百计的骑兵,倾斜而出。
这些穿着兽皮,背着许多浸油的箭矢的骑兵,呼啦啦的冲了出来。
在这些骑兵之中,二十名匈奴国内最强的武士的射雕者隐藏在其中。
这些可怕的武士,悄悄的跟着在大部队内。
随时准备着偷袭汉朝的阵地。
不用多,只要给他们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可以准确的将火箭射到汉朝的那些巨大的木制结构上。
这些匈奴骑兵的出现,自然立刻就引起了汉军的主意。
刚刚进入营垒与程不识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寒暄的义纵一看这情况,就笑着对程不识道:“程将军,看样子,老鼠已经出洞了啊……”
程不识微微一笑,说道:“可惜只是老鼠,连豺狼都没有一只!”
“有得老鼠吃就不错了!”义纵笑道:“吾这一路过来,基本上都没有吃到肉……”
此次出塞,汉军三路大军。
郅都所部在河阴损失惨重,但也吃的满嘴流油。
前后斩首万余,俘虏数万。
可谓是堪比马邑的大捷。
而程不识所部呢,一路扫过去,大大小小也打了七八仗,虽然都是小规模交战,但也斩首两三千。
特别是鸿鹄塞那一战,斩首接近一千八百级!
独独义纵统帅的主力,一路就像武装游行。
常常是裤子都没脱,匈奴人就跑了。
出了梓岭,到稒阳,稒阳之敌,一看到胸甲就丢盔弃甲,狼狈的逃到了九原。
他们甚至连路上的水源都来不及污染就跑的没影了。
等到了宜梁,义纵心想,怎么着也能吃肉了吧?
结果,匈奴主力一看到胸甲骑兵的影子,号称无敌的本部万骑立刻崩溃,其他人也四散而逃。
汉军追之不及,而且,匈奴人丢弃了大量的牲畜、奴隶和妇孺。
这些人缠住了义纵的脚步。
从云中出塞至今半个多月。
义纵所部,总斩首数是五十……
但俘虏和接受了超过十万的匈奴战俘和牧民、奴隶、妇孺,缴获牲畜数十万,虽然多数是牛羊,但也有战马万余匹。
从战果上来看,是很不错了。
但,汉家制度,斩首为上。
特别是对于大将而言,斩首这个指标,就跟后世天朝新世纪初的GDP指标一样,是铁律。
汉家制度规定了,对于一军之主和高级将领的军功计算方式。
既不管客观条件,只计算斩首数字,而且还要减去本军阵亡、战损后的纯斩首。
而这一路走来,因为天气寒冷或者道路湿滑或者生病,或者行军路上发生意外,义纵所部已经有三百余名正卒牺牲。
换句话说,现在,义纵和他麾下的司马校尉们的斩首数字是负的。
假如以这个成绩回到长安,想升官发财,做梦吧!
不吃挂落和批判就已经很不错了。
甚至,少不得还会有人风言风语,说什么:比较负数百,我上我也行。
至于缴获和俘虏,则会被他们无视。
甚至会被他们认为是郅都和程不识的功劳。
想到这里,义纵就有些蛋疼。
能不能扭负为正,就看着高阙会战了。
不然,国家耗费数以十万万的金钱,打造出他麾下的这支虎狼之师,后方更有超过十万民夫,为了他的征战而奔走在冰雪和寒风之中。
许多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但却只换来了车骑将军所部斩首为负的结果。
他该怎么面对军中上下?又该如何去见北地、上郡、代国的父老?哪里还有脸回长安去面见天子?
当然,义纵还可以选择悄悄的将战俘营里的那些战俘宰了,这样起码能凑个几千脑袋。
但这种事情,且不说一旦被发现,那就要沦为天下笑柄,更有悖良知,尤其是武德。
这是义纵所不愿意做的事情。
更是现在任何一个有前途的将军肯定不会干的蠢事。
杀良冒功?
要被人写在史书上骂上一千年的!
所以,当义纵发现有数百骑,跳进了程不识挖的大坑里时,他真是羡慕嫉妒恨。
程不识却是呵呵一笑,没有接话。
义纵所部遇到的困境,其实在本质上来说,是幸福的烦恼。因为根本没有匈奴军队敢去面对胸甲骑兵。
无数匈奴人,看到汉家胸甲,不是跪在地上,额头贴在雪地上,连动都不敢动,就是逃之夭夭。
根本没有任何人敢于在神骑面前拔刀。
在程不识看来,这既是胸甲的荣誉,也是胸甲的悲哀。
让敌人惊惧不已,甚至不敢拔刀相向,这证明了汉家胸甲骑兵的威慑力。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无敌,是一种寂寞。
面对胸甲,已知世界,没有任何军队可以抗衡。
除了山川和大河,根本不存在什么可以阻拦胸甲前进的力量。
所以,在武人眼里,这确实有些悲哀。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未来五十年,匈奴人大抵都不可能发展出可以与胸甲抗衡的军队。
百年之内,胸甲骑兵都足以镇压世界。
说话间,那些匈奴骑兵,就逐渐靠近了汉军的攻城砲阵地。
当他们进入百步之内的时候,铺天盖地的箭雨,就笼罩了世界。
在程不识面前还想偷袭?
要知道,汉家弓弩部队的操典,那本被强弩军官们奉为圣典的《强弩纪要》的作者,可就是程不识!
不止如此,程不识还开发了程氏定律以及虎贲三原则等汉军胸甲和弓弩部队的作战指导书。
别人不知道,义纵是非常清楚,在程不识面前。
他的阵地方圆三百步,必是死亡陷阱!
除非敌人的数量,多的足以承受三轮以上的箭雨覆盖,不然,别想碰到程不识的阵地的半片衣袖!
即使敌人穿越了箭雨,靠近了他的阵地。
但,那并不是胜利的开端,而是死亡的地狱!
程不识用兵,向来就是一环扣一环,而且,严丝合密,就像墨苑的那些机械,一个齿轮转动,必然带动其他齿轮转动。
就是羽林卫,不用胸甲开路,也很难对程不识把守的阵地构成威胁!
果不其然,数秒之后,整个世界清静了。
不过几百骑杂牌而已,在数千柄弓弩的埋伏下,根本不可能有机会。
战场上面,除了箭矢和尸体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物体了。
高阙城头的匈奴人看的目瞪口呆,两腿战战。
“这可是有二十位射雕者啊……”屈射王的脸都黑了!射雕者,匈奴最强武士的称号,他们勇敢、强大,射术精湛,骑术如神,可以在马背上自由开弓,让人折服。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卵用。
在汉军毁灭性的覆盖打击面前,射雕者死的并不比其他人高尚多少——他们最多就是身上少插了几根箭矢,但依然免不了被箭矢扎成马蜂窝!
而汉军方面更是干脆就不知道,自己方才射死了二十名堪比匈奴贵族的射雕者!
几百名隧营的士兵,在箭雨停歇后,就大摇大摆的跑去战场,当着高阙城头的匈奴人的面,将那些骑兵的脑袋割下来,就像割鸡头一样。
唯一遗憾的是飞狐军不在这里。
不然,这些艺术家肯定会让高阙城头的匈奴贵族们感受一下建筑艺术的魅力。
而有了屈射人的前车之鉴,其他原本摩拳擦掌的家伙们,顿时偃旗息鼓。
呼衍当屠也是冷着一张脸,阴郁无比。
这个时候,丘林王终于抓住机会,站出来道:“左大将,请不必担心!丘林氏族的勇士可以为左大将摧毁那些汉朝人的造物!”
他骄傲无比地说道:“我丘林氏族有三百可在寒夜之中不惧寒风的勇士!”
“今夜,我将让他们趁着夜色,潜伏到汉朝阵前的雪地里,等待深夜极寒之时,忽然袭击,必可将这些汉朝人的造物彻底摧毁!”
呼衍当屠闻言,终于露出了笑容,道:“那就拜托丘林王了!”
丘林王更是骄傲无比,昂着头,如同一只雄鸡。
第1121章 禁忌之物
翌日,清晨。
义纵和程不识都面面相觑的看着汉军阵地前的袅袅余烟。
昨天晚上,匈奴人在半夜偷袭了汉军的攻城砲阵地。
数十名哨兵战死,原本已经建造好了一大半的攻城砲,有三个被人烧毁,还有一个也受损严重。
只有安放在最后面的那座还保存完好。
虽然随后,醒来的汉军,立刻击退了偷袭的敌人,斩杀上百,还使得剩下的人,都带伤逃窜。
在这样的天气里,受伤,基本上就意味着死亡。
不过,程不识还是依然铁青着脸。
终日大雁,临了却被啄瞎了眼!
这就是程不识现在的感受。
再想建造起那些被匈奴人焚毁的攻城砲,起码还需要五六天——这还是隧营已经熟悉了相关工作的缘故。
而五六天的时间,则意味着匈奴人很可能获得喘息之机,甚至得到援军。
高阙之战,很可能进入拉锯。
所以,程不识很生气。
他一生气,下面的人就倒了血霉了。
程不识直接请来了军法官裁判。
很快判决就下达了。
程不识的副将,虎贲卫左都尉兼主薄张泽,督战不利,渎职,懈怠。被判五十鞭。
负责昨夜警戒的汉军校尉,以及值班的三司马,因为负有直接责任,所以被判当众鞭笞一百。
程不识本人,身为将主,督导不利,也同样领了五十鞭子。
当然,士兵们不需要负责。
这也是汉军现在的规矩,出了纰漏,队率以下的将卒,除非有证据证明是因为他的缘故导致的,不然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当负责的军官以及其上级,则要被追究责任。
这还是今天当值的军法官性子比较温和,没有用最严格的军法处置的缘故。
不然,甚至可能有人脑袋都得落地。
等到鞭子抽完,程不识就已经气喘吁吁。
而其他人,尤其是那当值的校尉司马,甚至只有一口气了。
义纵跟全军上下,都旁观了整个执法过程。
对现在的汉军来说,军法是神圣的。
而且,跟秦不同,汉家军法官是隶属于一个独立机构——御史大夫衙门下辖的军法司。
最高主官,由御史中丞兼任,号为军使。
而下派到军队里的军法官,甚至可以在战时,指挥一支只听令于他的小型部队,专门用于执行军法判决。
所以,汉军上下,再无人敢触犯军法了。
因为军法的审判、裁决和执行,已经从将主身上剥离出来。
将主只有建议权。
当然,在某些情况下,将主是可以否决军法官的判决。
但,军法官同样可以坚持自己的判决。
那样,按照制度,此案立刻封冻,并且相关档案和记录全部封存。
然后送抵长安,交由廷议议论。
不过,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因为首先,军队在配置军法官时,会尽量选择由将主推荐的人选,即使那个军法官,不是将主推荐,也会尽量选择该将军的友人。
其次,军法官假如出现重大失误,被人告上去,一旦核实,只有死路一条。
最后,所有军法官,首先是军官,其次才是法官,不会出现一天兵都没带过,人五人六,嚣张不可一世的脑残文人士大夫掣肘军人的情况。
等处罚执行完毕,那个宣判的军法官第一时间就带着军医上去,给刚刚抽完鞭子的将军校尉们治疗。
程不识更是被人抬回了帅帐。
“让君候见笑了……”被人抬回了帅帐,仰卧在塌上的程不识苍白着脸色,叹息着道:“可恨啊,本来只需要再有两日,就可以攻城了,如今却生生的又要延后好几天!一旦因此而导致大军无功,吾恐怕无颜在见天子!”
在战争中几天的时间,已经足以决定生死了。
况且,汉军在这样的冬天出塞,每过一天,天气就会更冷一点。
十余日后,恐怕整个塞上都会大雪纷飞,气温哪怕是正午也低至负两刻以上。
在那样的天气中,汉军别说攻城了。
恐怕就是活动都很困难。
而根据物候记录,一旦塞上进入寒冬大雪封山的季节,一般来说,这样的天气会持续一个月以上,一直会延续到十二月初,甚至有时候会延续到正月,春天来临的时候。
真要是那样,恐怕汉军就不得不撤退,只有等到来年春天,冰雪消融,再做计较了。
而且,这样的撤退,不是一里两里。
汉军至少要撤退九原甚至稒阳乃至于撤退到梓岭。
没有其他什么原因,只是因为后方的民夫不可能在大雪纷飞的季节,将大军所需要的天文数字一般的资源,送到这高阙城下。
汉室也不可能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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