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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6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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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高挺立的头盔里,一双黑色的眼睛,没有半分感情。
  但他确认,那是一个人,一个汉人,不是神,也不是神兵神将。
  只是……
  “汉朝神骑,无论是装备,还是战术,至少领先白狼骑兵两百年……”他终于知道了答案。
  他的胥纰军,他的白狼骑,在这支汉朝军队面前,就好比胥纰军曾经顺手灭亡过的一个西域的古老部族。
  兰折野至今记得,那些包裹着兽皮,拿着木剑和石头,哇哇叫着上前送死的野人。
  “或许,在汉朝人眼里,我和我得骑兵,就是那样的野人……”兰折野的身体重重的掉落在地上,鲜血大口大口的从他嘴里流出来。
  然后,马蹄从他身上践踏而过。
  ……
  夕阳西下,染红了整个山峦。
  但,也比不过战场的颜色。
  一座又一座高高的尸山,矗立在战场上。
  这些尸山的高度,甚至远超了周围的山峦。
  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而在尸山之间,飞狐军的胸甲骑兵们,卸下了他们的胸甲,开始了他们的艺术创作。
  一座高达十余丈,宽百步的京观,已经初见雏形。
  鲜血从尸山和京观之中流淌出来,浸入地面,流过平原,在低洼的沼泽地带,形成了一个个血池。
  “将军,我军此战,全歼匈奴胥纰军、黑鸦军和逼落军,斩首过万……”一个军法官兴奋的对义纵说道。
  这一战,不知道会诞生多少列侯。
  更重要的是,全歼了这三个王庭万骑后,匈奴帝国的丧钟,实际上已经敲响了。
  经此一役,世界已经对汉家张开怀抱。
  所有的艰难险阻,都将变为通途。
  新的时代,已经奏响了第一声。
  但义纵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一战的损失,太过与惨烈。
  汉军战死三千余,其中胸甲骑兵第一次出现了十位数的阵亡——他们都是死于匈奴射雕者的攻击。
  另外,还有两千余人重伤,四千多人轻伤。
  可谓是义纵打过的最惨烈的战斗。


第1364章 乞和
  黄昏的虒奚,天际一片血红。
  一只信鸽,飞落到李广的帅帐之中,一个军官取下信鸽腿上的纸片,然后立刻就狂喜地喊道:“将军,将军!大捷!车骑将军已经歼灭了匈奴胥纰军、黑鸦军以及逼落军!全歼敌人,斩首上万,仅千余残敌狼狈逃窜……”
  李广闻言,嗖的一下站起身来,同样激动万分。
  “善!”他高兴的就跟一个小孩子一样。
  此战之后,意味着,匈奴人将再也无力挣扎。
  汉匈战争的胜利曙光已经出现了。
  虽然不敢说,毕其功于一役。
  但至少也是奏响了匈奴帝国灭亡的序曲。
  “快,派人通知蓟城和渔阳!”李广立刻下令。
  “诺!”军官们兴高采烈的应道。
  这一战的意义,不需要人解释,他们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汉家君临天下!
  也意味着,从此以后,大家建功立业和称王道寡的时代。
  世界有多大?
  不需要人教育,坊间流传的传说,就已经让人知道了。
  已知世界,仅仅是匈奴帝国的部分,就已经大的不像话了。
  草原纵横数万里,西域三十六国,三千里河川,富饶的河西走廊,潺潺流水的居延泽。
  还有,那个传说中,遍地黄金,流着奶和蜜,据说只要躺着晒太阳就可以吃饱肚子的身毒。
  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向汉室,向中国敞开了怀抱。
  “西征!”
  无数人欢呼着:“西征!”
  当初,安东大开发,无数人一夜暴富的情况,依然历历在目。
  现在,一个远比安东更加宽广,更加富饶,而且更加美丽的新世界,向汉家臣民敞开了怀抱。
  自元德二年开始,官方鼓吹的新世界,现在,坦途已经铺好了。
  最大的障碍,匈奴人,将从此不复存在——至少不再具备阻拦中国脚步的能力。
  这一刻,上至将军、官僚,下到士卒、马夫。
  人人眼中闪烁着莫名的色彩。
  这是对财富的渴求。
  这是对土地的渴望。
  这是对子孙后代的未来的希冀。
  也是对一个新时代的憧憬!
  无数人欢呼雀跃。
  这欢呼声,甚至就连匈奴人也听到了。
  “汉朝人怎么回事?”夏王皱起眉头,他连忙说道:“立刻给我准备好牲畜和战马,送去汉朝营地,我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内心的不安和惶恐,就像附骨之疽一般,让他难以安心。
  一个时辰后,当匈奴使者带着一万头牲畜和五百匹战马,再次进入汉军营垒时。
  他所看到的是一片欢腾的景象。
  沿途,人人都在议论着一场大胜,一场辉煌的胜利。
  使者的手脚都开始颤抖,他的身体开始发冷。
  没有人比匈奴人更清楚,胥纰军的可怕和强大。
  但现在,无疑,这支匈奴的王牌,很可能已经覆灭了。
  就如折兰人一般……
  若是如此,则肯定是汉朝神骑出手了。
  使者不知道,胥纰军到底是怎么死的。
  但他知道,一旦胥纰军灭亡,那么,匈奴的命运,就真的滑落到了低谷了。
  在汉军军官的带领下,使者被迎到了李广面前。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汉军营帐之中,也点了灯火。
  “将军,故贵也太不守信了吧?”一见面,使者就质问起来:“贵国不是自诩礼仪之邦吗?为何轻易毁约?”
  “哦……”李广轻笑一声,问道:“吾何以毁约?”
  “贵国军队,难道没有攻击要阳的我军?”使者大怒。
  “是又如何?”李广反问道:“与贵国停战之事,本将虽然并未同意,但出于好意,从前日起,本将就已经下令各部停止前进了……”
  “何来毁约一说?”
  使者气的肺都要炸掉了。
  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低头说道:“将军,如今您要的牲畜和战马,本使都已经带来,还请将军守约……”
  “本将自然会守约……”李广轻笑着道:“使者请看,本将这不是没有下令攻击吗?”
  “还请贵国让开道路,放我主及我主军队出塞……”没有办法,使者只好哀求着道。
  在现在,胥纰军疑似已经败亡的情况下,使者很清楚,匈奴人唯一的生路,在于汉朝人高抬贵手,不然的话……
  这渔阳…虒奚一带,数百里的地域之中,十万匈奴骑兵,恐怕能回到草原的不过一两万。
  剩下的人,全部都会死在这里!
  “这要我国天子批准……”李广好整以暇地说道:“本将会立刻派人快马加鞭,请求圣天子考虑……还请使者和贵国单于稍等……”
  那使者却是被李广这句话堵得想要吐血。
  从此地到长安,一个来回,起码是一个月!
  一个月后,匈奴人早就饿死了!
  但他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是哭着哀求道:“请将军念在贵我两国数十年的和亲之好的份上,通融一二……”
  “我主单于已经答应了,若贵国愿意与我国休兵,那么,我匈奴不仅仅愿意岁岁嫁阏氏与贵国天子,更愿意割让幕南以及河间地、皋兰山,乃至于祁连山给与贵国……”
  “更愿意岁岁进贡……”
  “岁贡黄金五千金,战马一万匹,牛羊十万头……”
  他说着深深的弯腰,如同杜鹃泣血一般恳求:“还请将军答允!”
  李广听了,却不为所动。
  他虽然是个政治白痴,但也明白,这种战和之事,哪里容得了他来议论?
  这是天子和朝堂诸公的事情!
  况且,即使他敢答应。
  他的部下,绝对不会答应!
  谁会放弃到手的武勋和爵位?
  没有人!
  而现在,从渔阳到虒奚,起码有十万个人头,几十个列侯的爵位都在跟大家伙招手。
  谁他妈敢放匈奴人?
  就不怕被数十万大军的怒火给烧成灰烬?
  反正,李广不敢。
  使者见状,却压低了声音,对李广拜道:“还请将军考虑……”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低声道:“岂不闻,飞鸟尽,良弓藏,走狗烹,狡兔死?”
  “将军,贵国淮阴故事,殷鉴在前啊……”
  “哈哈哈……”李广站起身来,他如何听不懂这匈奴使者的话?
  这是要他养寇自重呢!
  但问题是……
  为什么要养寇?
  这个世界这么大,除了匈奴,汉军需要征服和教化的地方那么多。
  何愁没有敌人,何愁没有武勋?


第1365章 自作孽
  坐在床头,刘彻伸手拨弄着刚刚出生的刘阳小小的脸蛋儿。
  小小的人儿,还什么都不懂。
  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偶尔锻炼一下嗓子,哭号几声。
  但,整个殿中的大人,却都是心事重重。
  尤以夏胭脂为最。
  这个匈奴旧日的公主,现在的汉室皇妃,如今的内心郁积着过去二十年余年加起来都未有过的复杂心思。
  殿中的侍女、宦官们,也都在寻思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
  这不奇怪。
  谁叫这里是皇宫!
  此地是人世间最复杂和最简单的地方呢!
  刘彻却是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心思,他微微站起身来,对夏胭脂说道:“爱妃,朕先去处理一下国事,回头再来看六六……”
  说着,他就微微摸了一下小儿子的小手,然后站起身来。
  “诺!”夏胭脂立刻展露笑容,乖巧的拜道:“臣妾便在此处静候陛下……”
  刘彻微微一笑,回头再看了一眼那个小儿子。
  此子出生的时机很微妙,出生的日子就更好了。
  他出生之时,恰好是元德六年夏六月丙子日午时多一点。
  就差一点点,就可以集齐6666,称霸直播平台,成为新一代网红了。
  可惜,棋差一着。
  但也有三个六,混这西元前,足够了。(午时是一天的第六个时辰)
  刘彻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事后想起此事,就干脆将他小名取为六六。
  这既是他如今心态的写正,也是一种对此子的寄望。
  可惜,现在无人知他的意图。
  所以,这两日,坊间的议论很凶。
  特别是长安城里那帮吃饱了没事干的考举士子们,现在就差有人举一块“汉家养士数十年,仗义死节就在今日”的牌匾跑到未央宫北阙城楼下敲响登闻鼓,搞个大新闻了。
  刚刚走出殿门,就有侍中来报告:“陛下,魏其候急奏……”
  刘彻闻言,眉毛一挑,这个表叔自从去了清河郡,已经许久了。
  不知道,他现在冒出头来,想要做什么?跟风搞事?
  刘彻摇摇头,接过那份奏折,打开一开,顿时脸色大变。
  他抓着奏折,强忍住就想要将它撕成碎片的冲动,对左右道:“魏其候老矣,朕看,还是让太医署派几个得力之士,去清河郡慰问和看望一下比较好……”
  这立刻就让左右冷汗直冒。
  上一个被天子亲切的派遣太医看望慰问,还接到太医署“认真治疗”的安平侯现在已经只剩下骨头渣子了。
  此人,现在就是一座丰碑,一座大山。
  任何企图挑衅天子威严的人,都会认真看一下此人的下场,然后乖乖夹起尾巴,三呼万岁!
  谁想被精神病?那就去试试吧!
  汲黯连忙劝道:“魏其候,国之重臣,先帝心腹,素来身体健朗,应该不至于有事……”
  刘彻回头看了一眼汲黯。
  讲道理的话,汲黯还是窦婴的外甥女婿呢!
  他嘴角微微扬起,将那份奏折,丢给汲黯,说道:“卿将此奏送去给章武侯看看罢……若章武侯看完,依然认为魏其候正常,那朕也不说什么了……”
  汲黯接过那奏折,偷偷瞄了一眼,顿时就心头大震,整个背脊都凉梭梭的。
  他连忙低头,拜道:“陛下恕罪,魏其候向来如此……还请陛下念及旧情,宽恕一二……”
  刘彻自也知道,魏其候窦婴是个什么样。
  讲道理的话,其实,刘彻还是挺喜欢和挺欣赏窦婴的。
  但问题是……
  窦婴只适合当朋友,做酒肉兄弟,当市井豪杰。
  他这个人太理想主义,也太过于讲义气。
  性子软,耳根子更软。
  与他做朋友,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相反,一定能吃香喝辣,甚至平步青云。
  但问题是……
  这样的人,对于一个国家政权来说,简直就是恶疾!
  看看他的那些兄弟,那些朋友,那些知己,都是些什么人吧!
  灌夫!
  就是一个莽夫而已,而且是一个脾气暴躁,自私自利的莽夫。
  唯一的优点就是讲义气,敢为兄弟两肋插刀,甚至于将老婆女儿送上朋友的床榻。
  一个合格的游侠,中规中矩的军官,失败的父亲,可怕的官僚和操蛋的豪强。
  至于他曾经门下的那些食客和门客……
  翻看内史衙门和五官中郎将以及执金吾的档案去看一看吧。
  看看从先帝时期一直到元德四年,这大汉大将军魏其候窦婴的门客、食客都干过什么好事吧!
  狐假虎威,招摇撞骗,这还是守规矩的。
  更多的人,打着魏其候的名头,在长安城里欺男霸女,敲诈勒索,经营花街柳巷的生意,在槐市放高利贷,一放就是千万!
  仅仅是记录在案的案子,就超过数百例。
  那些没有报官或者不敢报官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窦婴或许从未知道这些事情。
  但他作为主人,他却一直在给这些提供保护伞和遮蔽。
  当然,这也是旧贵族和旧官僚的传统了。
  自从战国以来,贵族和豪强们,就一直是这么玩的。
  所以,刘彻也就没有计较,也没办法计较。
  只是让窦婴远离长安,去清河郡安静安静。
  但哪成想,这两年他非但没有反思,反而依然跟那些狐朋狗友往来密切。
  拿这个表叔,刘彻是彻底没办法了。
  只能交给章武侯去好好管教管教了。
  但……
  章武侯还能活几年?
  一旦这颗窦氏的大树倒下,没有了遮风挡雨和居中协调的人,窦婴,恐怕难保不踏上前世的死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性格决定命运。
  只是,刘彻多少有些不忍心。
  所以,他对汲黯道:“朕前日得到韩王上书,请求朕赐一德才兼备之人为相,朕觉得,魏其候或许不错……”
  嗯,现在,看起来,清河郡还是不能让窦婴安静。
  那就只能将他送的更远一些了。
  汲黯却是深深低头,不敢说话。
  这种皇室的事情,作为一个大臣,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闭嘴。
  特别是,在窦婴居然上了那么一份奏折之后。
  正说着,又一个宦官跑来,捧着一份奏疏递给刘彻,拜道:“陛下,齐王急奏……”
  刘彻伸手接过来,看了看,终于再也忍耐不了,将这个奏疏丢在地上,用力的踩了好几脚。
  “齐王?”他冷着脸,说道:“吾,不用也!”
  周围群臣,立刻色变,全部跪下来,拜道:“陛下息怒!”
  虽然,没有人知道,齐王到底那里激怒了天子。
  但人人都知道,当刘家的皇帝不说朕,而说吾时,不是大喜,就是大怒。
  如今,天子显然是大怒了!
  天子一怒,流血漂橹,伏尸百万!
  特别是当今天子,那可是真正的言出法随,口含天宪的天子啊!
  齐王,看来大概是脑子糊涂了,居然激怒了天子……
  “齐王药丸啊……”许多人在心里想着。
  本来,上次齐王就差点药丸。
  还好他机灵,躲进了自己的父亲齐悼惠王的神庙,借着父辈的余威和在天子面前的薄面,勉勉强强,逃过一劫。
  但现在看来,这齐王,怕是很难撑过此次了。
  不过……
  这与我何干?
  许多人在心里狂笑着。
  上次齐鲁四王王冠落地,可是让廷尉和御史大夫衙门大大的涨了一回脸,刷了一波声望。
  负责办案的官员,人人都得到了士林称赞和天下人的赞誉。
  坊间甚至还编了蚩尤戏来赞誉这些官员不畏强权,严格执法的忠肝义胆。
  廷尉赵禹和御史大夫晁错,就快成为了汉之周公与召公了。
  虽然上一次,实际上,廷尉和御史们都是抬着棺材上阵的。
  廷尉赵禹甚至连遗书都写好了……
  万一捅了篓子,天下群情激愤,他就以死谢罪。
  但事后,却啥事都没有。
  曾经强大无比的诸侯王集团,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甚至有人不得不歌功颂德。
  至于士林舆论和民间都是拍手称快。
  齐鲁四王,现在在舆论和民间的形象,已经直接跟桀纣这样的暴君挂钩了。
  天子那一句“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净”的评语,甚至都快成为一个典故和成语了。
  所以,现在的汉室官员,面对诸侯王的案子,再也没有人退缩。
  相反,这些家伙就跟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千方百计的给诸侯王们找茬。
  与天子关系近的那几位和很老实的那几位,还算好,没有人去招惹他们。
  但是,像淮南王刘荣这样人人都知道,天子不喜欢的家伙以及齐王刘将闾这样占着齐国这样的富饶之地的诸侯王,可就立刻遭了秧。
  屁大点的事情,都能被人搞个大新闻。
  去年一年,淮南王刘荣就被人弹劾了三十五次。
  其中,有二十次完全就是捕风捉影。
  而刘将闾少了一点,但也有超过二十个弹章。
  其中至少有十个,是那些想去齐国当大王的家伙在背地里指使的。
  要不是天子似乎不愿意再对同族举起屠刀,恐怕这两个家伙早就死的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来了。
  现在,齐王刘将闾却自己作死,激怒天子……
  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啊!
  刘彻看着这些家伙,心里面也很清楚,这些人啊,都在等着喝人血呢!
  这也是大多数上升期的帝国官僚的普遍特性。
  不怕事,就怕没事。
  抓住机会,就会顺杆子向上爬。
  但,齐王这一次,是真的惹毛了他了。
  他一脚就将那份奏疏踢到下水沟里面,冷声道:“齐王妄议军国之事,无宗室之德,其令有司,遣使训斥!”
  这等于是公开宣布,告诉百官——哥瞧齐王不顺眼,哪位勇士去取其头?
  刘彻相信,会有无数人想当关二哥,温酒斩齐王!
  但这是刘将闾自找的!
  “蠢货!”刘彻盯着那份已经掉进下水沟里的奏疏,在心里骂了一句。
  原因很简单,刘将闾的奏疏和魏其候窦婴的奏疏,除了抬头和结尾不同之外,全篇文字,竟然一字不差。
  他这是要干嘛?
  他刘将闾在齐国,而窦婴在清河郡,两者相隔了数千里。
  但两人的奏疏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里面要是没鬼,谁信?
  而大臣外戚贵族和诸侯王相互勾结,这在汉室是大忌。
  刘彻可还没傻到连史书都忘了的程度!
  想想看,上一次外戚贵族和诸侯王勾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周勃陈平等元老列侯大将在内,齐王、琅琊王等诸侯王在外,内外呼应,一个月内就杀光了所有姓吕的,长安流血三日,未央宫、长乐宫堆起来的尸体足足有一丈高。
  甚至就连高庙和太庙之前,也是血溅三尺,伏尸累累。
  再往后,刘兴居叛乱,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在朝堂和关中的贵族和大臣,私底下给刘兴居通风报信,透露中央军队,特别是南北两军的动向。
  等着太宗皇帝带着二十万大军去了晋阳,正打算跟匈奴人决一死战的时候。
  在后方,刘兴居起兵作乱。
  要不是城阳王及时出兵,恐怕那烂摊子十年都收拾不好。
  即使如此,汉军主力劳师远征,却不得不半途而废,整个国家的战略,前功尽弃,数十万万的积蓄,全部丢进了水里。
  终太宗一朝,汉军再无力与匈奴决战。
  而七年前的吴楚叛乱,也差不多。
  叛军气势汹汹,朝堂内部,无数人叫着“杀晁错,安天下”。
  私底下,大批大批的人,却都已经做好了只要吴王兵临雒阳,取敖仓或者打破函谷关,大家就箪食浆壶的准备。
  是以,刘彻对这种诸侯王跟大臣贵族私底下悄悄联络、串联的事情,格外敏感。
  更何况,这刘将闾和窦婴说的事情,让刘彻无法忍受。
  他们要是谈其他事情,刘彻还不会如此动怒。
  但偏偏,他们居然敢谈军国之事,而且还是战和之事,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居然主张汉匈谈和。
  谈和?
  给匈奴人喘息之机,让他们缩回漠北,养精蓄锐,再跟汉军纠缠二十年?
  想着奏疏里的文字,刘彻此刻的心情,只能用一句话概括——我去年买了个表!


第1366章 转移视线
  面对天子的震怒,群臣都是跟受气的小妾一般,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刘彻带着侍卫们离开,侍中和尚书们这才一拥而上,悄悄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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