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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6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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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句犁湖打起于单的招牌,至少可以瓦解和收复一半的部族。
而剩下的人,自然可以通过其他的方法,或拉或打。
“遵命!”呼衍当屠带着他的手下跪下来说道。
然而心里面,呼衍当屠却对这个自己一手扶上单于宝座的男人忌惮了起来。
呼衍当屠很清楚,句犁湖的这个命令,在现在这个时候,正确无比。
然而,正是因为正确,所以他才忌惮。
要知道,他可是手刃了自己的主人的逆臣。
在一个聪明的单于面前,他的形象会是个什么形象?
然而,事已至此,呼衍当屠已经没有退路了。
难不成,前脚刚杀军臣,后脚再杀句犁湖?
这不可能!
单于庭的贵族和各部的头人也不会答应!
而且,现在,句犁湖和他是一根绳子上的两个蚂蚱。
他们都还没有得到全体匈奴贵族的认可——甚至,他们连单于庭本身的氏族贵人的效忠也没有得到。
这场叛乱,这场政变,只是他利用了自己的特权,调动就不过千把人搞出来的。
接下来才是关键。
“请大单于立刻移驾,将先单于传位于您的事情,告知各氏族头人!”呼衍当屠恭恭敬敬地说道。
“好!”句犁湖也不含糊,他说道:“请左大将带路……”
这让呼衍当屠稍稍放下了心,至少,现在,句犁湖还是准备履行诺言的。
但……
呼衍当屠却不得不防备句犁湖跟他玩手段。
毕竟,句犁湖现在可是以军臣继承人和于单的保护者的面貌作为他的根本的。
在这个情况下,为了拉拢其他部族,拿他的命来祭旗,也是有可能的。
而他,现在其实已经丧失了对于这个单于庭的控制。
原因很简单,他能政变成功,既是依靠他的特权,也是依靠单于庭的贵族对于军臣的不满和愤恨。
而现在,新的单于已经诞生了。
对于单于庭的贵族来说,这意味着他们得到了一个新主人。
这些家伙,现在恐怕已经在寻思着怎么给新主子效忠了。
不信的话,完全可以看看这些家伙现在的表现!
他们现在,可是完全做好了,为新主子效劳的准备!
呼衍当屠忽然有些后悔跟句犁湖合作了。
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去联络左谷蠡王狐鹿涉。
可问题是——他也想过,但狐鹿涉离此地太远,他没有办法舍近求远!
句犁湖却是似乎看出了呼衍当屠的担忧,他走到对方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左大将尽可以放心,只要左大将不背叛我大匈奴,不背叛本单于,本单于就绝不负左大将!”
“本单于曾经在汉朝的书上,看到过一个故事,汉朝春秋时期,齐国公子小白和公子纠争位,在过程中一个名叫管仲的人险些刺杀了公子小白,但公子小白即位后,却没有杀死管仲,反而将他任命为自己的丞相,后来在管仲的辅佐下,齐国国力大盛,成为了汉朝春秋时期的霸主,号为齐恒公……就是那位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齐恒公!”
句犁湖深深的望着呼衍当屠说道:“本单于矢志复兴大匈奴,要做大匈奴的齐恒公,左大将,你就是本单于的管仲!”
“本单于知道左大将的能力,也知道,左大将知道如今汉匈之间的力量差别……”
句犁湖踱着脚步,拉着呼衍当屠说道:“这一战,将我匈奴彻底打醒了!”
“汉骑不满万,满万不可敌!长城不可侵!”
“我意立刻率部,不惜一切,撤出渔阳、虒奚,从渔水和潮水北撤……哪怕损失再多!”
“另外,我已经决意放弃幕南,放弃河西,将我大匈奴的力量,全面回缩,在东部以瀚海为依托,在西部靠昆仑、浚稽山天险为凭,从今日起,幕南无王庭!”
句犁湖神情并茂的展开双臂,说道:“大匈奴,现在需要休养生息,需要舔舐伤口,从现在开始,十年内,我都不会主动与汉朝开战,也不会主动越过瀚海和浚稽山一步!”
“我当率领诸部族,年年西征,岁岁西克!”
“我会在大宛,在康居,在大夏,建立无数骑田和部落!”
“大匈奴在汉朝这里失去多少,我就将在西方抢回十倍!”
“本单于对天神和先祖发誓,总有一天,我当率兵南归!”
“皆时,我当控弦百万,兴无敌之师,用不当之将,从长城,从云中,夺回我们今天失去的一切!”
“我当让阴山再次扬起我大匈奴的龙旗!”
“我当让高阙,再次成为我大匈奴的依凭!”
“我当提兵百万萧关下,问罪汉朝甘泉山!”
句犁湖的话,非常有煽动性。
一时间,包括呼衍当屠在内的许多人都被他感动了。
纷纷跪下来说道:“奴才们愿意为大单于效死!从今以后,您鸣镝之处,就是我们的敌人!”
即使是那些没有被煽动的人也激动了起来了。
打汉朝?
他们是死也不愿意来了,也不想再与汉朝人作战了!
既打不过,还难受的紧。
他们现在人人都怀念西方,怀念康居人的柔顺,怀念大夏的财富,怀念月氏骑兵的孱弱。
与这些人比起来,汉朝人简直就是吃人的怪兽。
跑的远远的,是最明智的抉择。
而句犁湖现在的提议,正中匈奴人的下怀。
汉朝……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
半个时辰后,句犁湖用同样的煽动性话语和蛊惑性言辞,赢得了整个王庭氏族头人的效忠。
人人都跪在地上,高呼:“大单于万岁!”
句犁湖,终于正式上位,获得了权力。
得到了权力后,他立刻派出使者,前往其他各部,告知各部贵族自己已经被军臣临终策命的事实,还邀请各部贵族,立刻来单于庭议事。
得到消息后,各部贵族们倒不是很惊讶。
事实上,很多人还挺懊恼的。
想推翻军臣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无数!
只是他们下手晚了而已。
倒是,夏王变成句犁湖单于这个事情,让他们中不少都不服气。
你说你是单于?还特么得到了先单于的认可?
骗谁呢?
只是,局势迫使这些人不得不听从句犁湖的召唤来到了单于庭。
而句犁湖同样用西征,用西征的利益诱惑和煽动,再利用各部早已经厌战的情绪,趁机提出撤军,这样,他初步得到了多数部族的拥戴。
他们不拥戴也不行了!
匈奴现在的局面,经不起内讧。
而且,他们也没有选择。
事实上,匈奴贵族们除非铁了心想给汉朝人带路,不然,他们就只能在句犁湖、左谷蠡王狐鹿涉以及于单、若鞮王之间抉择。
但问题是——若鞮王远在幕北,狐鹿涉远在右北平,而于单又被人挟持了。
他们现在只有句犁湖这一个选择!
不选他,没人可选!
尤其,句犁湖还承诺,只要救出于单,他就愿意退位,自己来辅佐于单。
虽然这种鬼话没有人信。
但问题是,这确实给了各部族一个台阶下,而且,各部族的首领都知道:他们虽然不信,但下面的牧奴和骑兵信啊!
谎言,不需要欺骗所有人,只要欺骗了想欺骗的人就足够了!
第1376章 流血的撤退(一)
在确立了自己的地位后,句犁湖立刻就发布命令,准备撤退。
而且是立刻撤退!
在这个问题上,各部族都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了——甚至有不少部族在十几天前就已经在做撤退准备了。
汉朝人这里既然突袭打不下来,留在这里做什么?过年吗?
特别是对那些幕北部族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匈奴人自古以来都是胜则如鸟之集,败则瓦解崩散。
像这样在长城下傻耗,早在老上单于时期,他们就已经受够了。
只是,先前军臣死活不肯撤军。
他就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一样,拖着整个匈奴,要跟汉朝赌一下国运。
结果……
他赌输了。
所以死了。
军臣一死,这撤军自然是水到渠成之事。
无数部族,立刻就开始乱哄哄的撤军准备。
他们乱到什么程度?
连渔阳塞内的薄世都知道了!
此刻,薄世在雨雾之中,举着千里镜,远眺远方的渔水河岸。
由于大雨,他能看到的东西不多。
但,却也能看到一个影子。
只见,整个渔水,现在都被匈奴急着撤退的各个部族拥挤成了一个巨大的密密麻麻的人和马组成的墙垣。
虽然看不清楚现在究竟有多少匈奴人,但……
薄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功勋想跑了?
“军臣这个蠢货……”放下千里镜,薄世摇摇头,叹息道:“他这是嫌吾等斩获太困难了吗?”
在薄世眼里,匈奴人这样撤退,等于是在送人头!
匈奴人的举动不难猜测,他们现在肯定打算渡过渔水,穿越燕山,返回草原。
但问题是……
撤军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极为艰难的。
特别是在有敌人在侧的时候,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要知道,匈奴要撤退的兵马数量,不是一千两千,也不是一万两万。
而是一支骑兵至少六万,战马十万匹,牲畜二三十万头的庞大集群。
这样一支军队想要安然撤退,哪怕没有汉军在侧威胁,不做好计划和组织调度,就一定会变成灾难!
特别是,现在匈奴人还需要渡过渔水。
自古以来,渡河而亡的军队,多的数都不清楚!
更别提匈奴人连舟船也没有!
“都督!请准末将率轻骑出战,衔尾追杀……”立刻就有数位校尉请战。
在这些校尉眼里,匈奴人现在就跟待宰羔羊一般。
薄世却是笑着摆摆手,道:“再等等……现在去打匈奴人,很可能会使得他们不得不背水一战,即使能够打赢,我军损失也会很大,等匈奴人再乱一点,到时候,我军说不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取得最大战果!”
薄世很清楚,自古以来,任何军队,一旦失去了组织和秩序,就很难再恢复了。
而且,这支军队的混乱一定只会更严重,而不是相反。
况且,兵法有云:归师勿掩!
一支急着回家的军队,若有人企图不让他们回家,他们一定会拼命的。
与其如此,倒不如再等等。
等匈奴人自乱阵脚,到时候,战果就唾手可得。
“可……”有军官有些不甘心的道:“若匈奴单于和其贵人因此逃脱,如何是好?”
“跑了就跑了呗!”与这些军官不同,薄世压根也不在乎匈奴单于、王族什么的跑掉了。
他挺直了胸膛,望向长安方向,道:“比起匈奴单于,天子会更愿意看到匈奴人在此流血不止!”
薄世知道,单于死了,还可以再立。
但这些匈奴青壮要死光光了,那匈奴的未来,就必然一片黯淡。
要知道,此战打到现在,算上造阳地区的战果,汉军在两个月时间里已经歼灭了匈奴将近五万骑兵。
特别是前不久,其王牌胥纰军也全军覆没。
这五万骑,几乎全部是青壮!
换句话说,在两个月时间里,汉军让至少五万个匈奴穹庐没有了男人!
而现在,从渔阳到虒奚一带,数百里的战场上,还有起码六万多骑兵在想要北逃。
若再干掉这些人,哪怕只是一半。
匈奴就要损失八万以上的青壮!
而这些人,基本都是匈奴的本部青壮,至少也是亲近匈奴本部的青壮。
死掉这么多年轻人的匈奴,立刻就要面临长平之战后赵国的窘迫了。
没有了年轻男人,匈奴的未来,已经没有希望了。
换而言之,这一战,杀不杀匈奴单于和贵族,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反正已经被吓破胆子了,只不过是一群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
反倒是那些年轻人,年轻的匈奴骑兵。
无论是将他们斩杀在战场上,还是俘虏他们。
每多一个,匈奴就要虚弱一分!
“拿酒来……”薄世笑着道:“今日,吾等为匈奴霸业送终!”
众将闻言,都是哈哈一笑。
确实,这一战后,匈奴的霸业就宣告了土崩瓦解。
从今天开始,匈奴帝国,这个曾经笼罩了中国六十多年的阴霾不复存在。
现在轮到汉家军人成为匈奴人永生的噩梦了!
寇可往!我亦可往!
汉家军民,信心爆棚,人人都已经在憧憬未来开拓河西,经营西域的美梦!
……
与汉军的振奋不同。
刚刚上位的句犁湖单于,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自己的单于之位的风光。
就已经不得不面临他即位以来最大的一个危机。
在他撤兵的命令下达后,整个匈奴,上上下下,数十个部族,人人争先恐后想要北撤。
这些部族根本就没有将他的命令放在眼里。
也没有人鸟他。
大家都只想回家,回到草原,逃离汉朝人。
倘若是在开阔的草原上,他们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
但问题是,他们现在是在汉朝的坚城之下。
前方道路被堵塞,他们只能依循古老的小道,渡过渔水,穿越燕山。
所以,他们悲剧了。
无数的人和马,堵在了河岸边。
前面的人走不了,后面的人上不去。
人马拥挤在一起,推推攘攘。
许多地方都发生了冲突。
甚至有部族为了争抢渡河的位置而大打出手。
这让句犁湖一筹莫展,也让他心急如焚。
“大单于,您先渡河吧……”呼衍当屠冒着大雨,走到了句犁湖面前,说道:“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奴才来做吧……”
“怎么做?”句犁湖冷冷地问道:“左大将有办法?”
呼衍当屠闻言摇摇头。
莫说是他,恐怕即使冒顿大单于复生,老上大单于从坟墓爬出来,面对这样的情况,也肯定无可奈何。
现在,各部落的组织和秩序已经彻底瘫痪了。
许多部族的首领,甚至都已经分不清楚那个是自己的奴才,那个是其他部族的人。
句犁湖知道,一个处理不好,他这个刚刚上任的单于,恐怕立刻就要被人掀翻了。
想到这里,句犁湖咬着牙齿,恶狠狠的道:“左大将,你立刻带本单于的亲卫队,去各出弹压,维持秩序,谁敢不从令——立杀之!”
“遵命!”呼衍当屠连忙点头,这也确实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也很可能是最有效的办法!
引弓之民,从来都是很难命令和指挥的群体,因为他们的天性就是自由散漫的。
唯一能够让他们服从的,只有鲜血和杀戮。
匈奴人也习惯了在皮鞭和屠刀的威慑下听令。
但问题是——现在的单于,还能有多大的威慑能力?
望着呼衍当屠远去的背影,句犁湖再次下令,说道:“传我的命令给各部贵人和头人——立刻抛弃所有辎重、牲畜和伤员、老弱!告诉各部头人,假如不想死,就按本单于说的去做!”
“遵命!”几个贵族领命而去。
句犁湖却陷入更深的沉寂之中。
这一次的撤退的混乱,让他更加深刻的明白了,匈奴必须改革,而且改革的迫切性已经到了不改就要马上灭亡的程度!
“两百多年前,汉朝的秦孝公变法,得到了商君的辅佐才得以成功……”句犁湖叹着道:“本单于的商君,又在何处?”
……
当呼衍当屠带着单于庭的骑兵,挥舞起屠刀,杀了百来个不听令的人后,河岸边的秩序稍稍好了一些。
但也仅仅只是稍稍好了一些而已。
在屠刀和鲜血的震慑下,匈奴各部虽然开始听令了,但效果也就那样。
原因就在于,这些撤退的部族,不仅仅将奴隶、牧民以及牲畜都带上了。
有些家伙甚至连穹庐、锅碗还有粮草也带上了。
这才是现在渔水河岸拥堵的真正元凶。
毕竟,对于多数部族来说,任何财产都是宝贵的。
尤其是在南侵没有抢到东西,反而损失惨重的现在,他们现在将所有的东西都看得跟命一样。
尤其是下面的骑兵和小贵族。
人人深知,倘若现在就将这些物资丢弃,那么,等待他和他的家人的,唯有在寒冬之中饿死、冻死。
所以,当句犁湖的命令传到各部族时,立刻就炸锅了。
“单于这是要做什么?”许多人群情激愤,大声叫骂着:“没了穹庐和锅碗,俺们怎么活?”
特别是那些小部落的人,脖子都红了。
这些匈奴帝国的苦哈哈,在这一次南侵是损失最惨的。
在早期的攻城战,他们是挖掘沟渠和建筑军堡的苦力,是去填汉朝人的护城河的炮灰。
本就已经损失惨重,十不存三了。
现在,单于却又让他们丢弃他们赖以为生的牲畜和穹庐。
这等于是让他们回去后冻死、饿死。
哪怕是那些大部族,现在也受不了。
“单于若果真要这样子做?”有贵族威胁着:“我等为了大匈奴出生入死,又是为了谁?”
甚至还有人直接抽刀,大有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句犁湖的使者见状不敢激化矛盾,纷纷回来禀报。
句犁湖没有办法,他眺望着远方在雨雾里模糊不清的汉朝渔阳塞,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他只能一咬牙,道:“去告诉各部,只要回到草原,本单于一定将他们的损失全部补偿回来!”
他抬起头,露出一个恶狠狠的面容,说道:“本单于准许各部到西域三十六国之中,尽情发泄,可三日不封刀!”
西域三十六国,本是匈奴的长期饭票加血袋。
过去数十年,匈奴人哪怕在长城脚下碰的头破血流,回头就可以找这三十六国吸血,补充自己的损失。
正因为如此,匈奴人才会留下这三十六国。
不是因为匈奴人脾气好,而是因为这三十六国就是匈奴的银行。
是会下金蛋的母鸡。
所以,匈奴人在西域,虽然盘剥厉害,但却也没有横行无忌,乱开杀戒。
相反,过去匈奴人甚至给西域诸国提供一张坚实的保护伞。
在西域各国驻扎的骑田万骑和金山的部族,虽然偶有欺压和劫掠行为,但总的来说,他们的存在,保护了这些弱小的西域王国免遭来自西方的塞人和康居人的侵袭。
历史上,正是因为汉匈大战,导致了匈奴力量衰退,所以,西方的塞人和康居人才得以越过金山和葱岭,侵袭西域各国,佛教和拜火教也都是在这个背景下传入西域各国的。
现在,句犁湖也顾不得西域诸国这只小金蛋的母鸡了。
毕竟,匈奴现在失血严重,已经不能仅仅吸血就可以挽回了。
必须杀鸡宰羊,吃一锅十全大补汤,才能堪堪维系住生命,保持住士气,凝聚人心。
所以,句犁湖也就不管这么多了。
先吃了西域诸国的肉和骨头,保住匈奴的命再说。
反正,匈奴现在也有了大夏和康居乃至于更远方的身毒可以吸血。
而句犁湖的命令,立刻就起到了立竿见影的作用。
各部族在得到了这个答复后,虽然都还有疑虑,但却也都按照命令,抛弃了坛坛罐罐和那些不必要的穹庐、伤员以及老弱。
这让匈奴各部的渡河工作开始变得顺利起来。
但,也就是稍微有了一点效率。
数万骑兵,依然拥挤在狭窄的河岸旁边,靠着一个个简陋的羊皮筏子或者木头做的木排过河。
当雨开始稍微停歇时,匈奴人才不过将数千人送到对岸。
这个时候,汉军骑兵的先锋,却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力。
第1377章 流血的撤退(二)
汉军的出现,立刻就让匈奴各部都慌乱了起来。
呼衍当屠带着军队,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维系的秩序立刻就开始出现了混乱。
许多人哭喊着,被后排的人推搡着掉入了冰冷湍急的河流里。
渔水,可不是什么温顺的河流。
匈奴人也没有点亮游泳的天赋。
所以,短短的片刻,就有百余人被激流卷走,好几个筏子都被打翻,连人带筏一起被激流卷走。
更可怕的是,回家的欲望,让许多牧民躁动不安。
他们在人群里推来挤去。
此刻,整个渔水岸边,不过十余里的河段上,拥挤着数万人和两倍于此的牲畜马匹。
看上去似乎很长,但实际上,汉代一里不过三百步。
整条河段的渡河点,其实换算起来,也就几公里而已。
莫说是在西元前的战争里,便是在后世和平时期,如此密集的人群一个不好,就会引发踩踏事件!
何况是现在?
尽管,匈奴贵族和单于庭的军队都极力的想要维系秩序。
但,这却根本做不到。
急着回家的牧民们,牵着自己的战马和牲畜,背上还背着坛坛罐罐——没错,句犁湖是下令要求抛弃所有辎重。
但假如下个命令就可以得到执行?
那还是匈奴吗?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况且,法不责众。
想要匈奴底层的牧民和小贵族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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