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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6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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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是匈奴吗?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况且,法不责众。
  想要匈奴底层的牧民和小贵族放弃如他们命根子一样的财货,那是做梦!
  各部头人虽然严令约束,还带头丢弃了许多物资。
  但下面的人,却没有几个愿意配合的。
  即使有,也是少数。
  唯有句犁湖的单于王庭本部是切实做到了要求。
  而其他部族,则基本上都将这个命令当成了废话——最多做了个样子,抛弃了部分物资而已。
  而且,越小的部族,越穷的部族,这个命令的执行效率越低。
  没办法——大部族和单于的亲信部族,嫡系部族,本部,财大气粗,未必看得上这些破铜烂铁。
  但其他广大附庸和中小部族,却不得不跟爱惜命根子一样爱惜他们宝贵的财物。
  单于虽然说了,准许大家伙去西域抢个够。
  但那也要能去才行啊!
  况且,新单于句犁湖,这才刚刚即位,鬼知道他能不能活着回到草原?即使回去了,鬼知道他能坐稳位置?哪怕他坐稳位置了,他也可能毁约。
  但现在,这些带着坛坛罐罐,死也不肯撒手的人,现在终于尝到了苦头。
  因为,后面和左右的人,都在推搡着他。
  无数人都想早点坐上筏子,去到对岸,摆脱汉朝人的威胁。
  而这立刻就在匈奴人里引发了灾难。
  许多人都被左右或者后面的人推到在地,他们身上和手里拖拽的东西,现在成为了他们求生的最大障碍。
  无数人在混乱中被人踩的哇哇大叫。
  有些地方,甚至有成片成片的人群被推到在地。
  句犁湖看到这个局面,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命令各氏族,马上渡河!”他冷着脸下令:“有敢拦我单于庭氏族过河者,杀无赦!”
  句犁湖很清楚,他现在,唯一的本钱就是单于王庭的本部氏族。
  这一万多不过两万的精锐骑兵,是他未来安身立命的本钱。
  其他人都死光了也没有关系,只要这些骑兵在,那他回到草原后,就可以通过收复幕南和幕北部族,重新建立起单于庭的秩序,至少,可以维系住匈奴帝国在幕北和西域的统治!
  “另外,传令让各部贵人和射雕者以及工匠优先渡河,让其他部族做好阻拦汉朝骑兵突袭的准备!”句犁湖说道。
  让领导先走,这是肯定的。
  至于其他人?管他去死!
  当然,句犁湖也很清楚,让这些人去抵挡汉朝人,那是做梦!
  恐怕接触的瞬间,就会全部投降。
  但无所谓了。
  就算是投降,也可以拖延汉朝骑兵的速度!
  ……
  但句犁湖想不到的是——早就已经有人投降了。
  在他下令撤退后,十几个幕南部族,没有跟着他北撤,而是趁着混乱,带着部族的人马和牲畜,抬着伤兵和老弱,跪到了渔阳塞下。
  所以,当薄世的骑兵从渔阳塞城出来时,首先遇到的,就是这些来投诚的部族。
  “我等诸部,愿降大汉王师!”十几个部族的首领,狼狈不堪的趴到了薄世身前,说道:“还望将军仁慈……”
  有人甚至拿着一个个绣衣卫发的本子,高高举起:“我等虽然身在匈奴,但心在汉啊!将军,这些都是我等过去为天子做事的证据……”
  薄世不在乎这些人是否是来投降的,也不在乎,他们过去究竟给汉家做过什么事情。
  他在乎的是,这些人堵塞了道路……
  要知道,跑过来投降的这些部族,加起来足有万余人,牲畜将近十万。
  他们密密麻麻的将整条道路都堵住了。
  而薄世偏偏却发作不得。
  毕竟,人家是来投降的!
  这让薄世心里面真是哭笑不得:“我军没有被匈奴骑兵所阻,反被其降兵所拦!”
  这恐怕是过去数十年,甚至数百年的战争史上前所未有的奇观。
  但,却又不得不管这些降兵。
  旁的不说,匈奴人不讲卫生,他们中很多人常年都不洗澡,与牲畜同居。
  如今又刚刚下过大雨,这些人里许多人都淋了雨。
  一个不小心,处置不当,就可能爆发疫病。
  而在此时,一场流行性感冒的威力,可比瘟疫还可怕!
  这种通过空气和唾沫传播的疾病,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十万人丧命,百万人遭灾。
  汉军操典里,就有规定,遇到这种情况,必须将所有俘虏隔离。
  没有办法,薄世只好一边派出轻骑,绕过这些人,继续前行,另一方面,派出自己的一支军队押送和保护这些战俘,同时让渔阳塞也派出步兵接应,先将这些投降的人押到渔阳塞后的平谷和狐奴的军营,将他们隔离开来,确保不会有疫病后再做打算。
  而趁着这个时间,薄世找来了这些投降部族的贵族和首领,跟他们了解了一下匈奴内部的事情。
  而这一了解,立刻就让薄世无法按捺住心里的激动。
  “军臣居然死了?”
  “新单于名为‘句犁湖’,这是何人?”
  “故老上单于之子,匈奴的夏王?乃高帝和亲公主之子?”
  这些信息,无比重要,也无比宝贵。
  正是得知了这些消息,让薄世做出了一个决定。
  “当今天子矢志要在草原上立数十个单于……”薄世在心里思虑着:“先前已有归义单于,不久前,匈奴河西贵族叛乱,拥立其左贤王为单于……”
  “这就是两单于了……”
  “军臣既死,匈奴分裂就在眼前……”
  “这句犁湖单于,还真得放回去不可……”
  不把这个单于放回去,草原上就乱不起来!
  因为若他和他的军队都葬送在这里,其实是在帮河西的匈奴部的忙。
  他死了,河西那边就是正统——毫无疑问的正统!
  只有他活着,对汉家才最有利!
  “这句犁湖名不正,言不顺……”薄世思虑着:“匈奴左贤王乱臣贼子,这样,我汉家的归义单于就当为正统……”
  其实,谁是正统,在今天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匈奴的内乱,马上就要开启!
  三单于之间,肯定要见个分晓!
  这符合大汉的利益!
  薄世知道,此战之后,汉家要消化胜利果实,要巩固边疆。
  旁的不说,这幕南和河间地区的消化就需要时间。
  若匈奴内部,团结一致,对于后年或者数年后的开拓极为不利。
  让他们乱成一锅粥,才符合国家的利益。
  不过,这个事情,天子做的,他这个臣子却做不得。
  做了就是欺君背上,要杀全家的!
  但若不做,因此导致匈奴人没有分裂,这罪责也挺大的。
  难保未来天子不会怪罪他。
  这就让薄世有些难以抉择了。
  好像怎么选择都是错。
  “罢了!”薄世想道:“就让上苍来决定吧!若我赶到河岸时,匈奴单于还在,那就怪不得我了,只能怨他命不好……”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毕竟,薄世很清楚,假如他想故意放跑匈奴人,别说是单于,哪怕是一个骨都侯,他都可能被那些想捞功的军官给剁了。
  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无论是杀死还是活捉匈奴单于,这都是足以名垂青史,被后人传颂万年的事迹!
  诗之南仲,不过如此!
  ……
  半个时辰后,当薄世的主力抵达了渔水河岸时,他们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现场。
  此刻的匈奴秩序,已经完全崩溃了。
  在先前,当句犁湖和他的单于庭本部军队在的时候,匈奴各部虽然混乱,但勉强还有组织。
  但现在,人人都在争先恐后的争抢过河的筏子。
  甚至有人牵着战马,蹈入河中。
  伤兵和老弱,完全没有人去管了。
  他们被抛弃在了河堤和山坡上,喘息着,哀求着,哭泣着。
  汉军骑兵的到来,没有让他们恐惧,反而让他们看到了救世主。
  许多人哭着爬着,在地上拼命磕头,祈求仁慈的汉朝人救他们一命。
  而渡河现场,更是充斥了血腥味。
  地面上甚至已经铺成了一条尸骸的地毯。
  许多人踩踏着尸体,绝望的冲向了河水里,然后被河水卷走。
  看着这个场景,不止是薄世,汉军其他军官也都沉默了。
  一些在武苑培训过的将官,甚至想起了武苑的元老教授们讲过的楚汉争霸的往事。
  在亥下之战中,溃败的楚军,就如同眼前的这些匈奴骑兵一般,他们失去了组织,没有了纪律,自相残杀,相互践踏。
  项羽三十万大军,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君子之于禽兽,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薄世叹了口气,下令道:“派人去喊话:若放下武器,就地投降,可活命!”
  若在以前,汉军当然是巴不得斩首越多越好,特别是北虏首级,非常值钱。
  但在今天,汉军虽然已经追求斩首,但捕虏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匈奴战俘在今天,已经成为了汉室工程队伍的主力了。
  无论是修渠道还是修帝陵,这些身强力壮的匈奴人都是很好的劳动力。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战俘,汉家才能解放总数超过二十万的司空城旦群体。
  况且,这些匈奴人里,说不定还有许多善于养马,善于畜牧的人。
  自元德二年开始,受益于这些畜牧技术精湛的匈奴战俘的努力工作,汉室才能开始推行假畜政策。
  所以,天子也修改了斩首与捕虏之间的计算公式。
  有些俘虏,甚至比首级还贵!
  所以,薄世的命令没有得到任何抵触。
  立刻就有人策马而出,用匈奴话大声喊道:“奉大汉安东都护府都督薄公之命,尔等听好了,若放下武器,跪地请降,可得活命,如若负隅顽抗,则立为齑粉!”
  一连喊了三遍。
  匈奴人都没有回应,只是许多人都停止了动作,跟傻瓜一样看着在雨雾之中的汉军骑兵。
  人人都知道,只要这支汉骑发起冲击,他们的下场,除了被赶下河喂鱼之外,没有其他选项。
  只是,这些人,基本都是幕北的部族——幕南部族早就已经跪下来投降了。
  幕北的部族不似幕南部族,与汉家打交道的时间多,接触也多。
  所以,他们都很犹豫。
  因为在传说和宣传中,汉朝人可是会杀死所有匈奴人的。
  特别是那支神骑,据说就是要吃匈奴人的脑浆和心脏的魔鬼!
  薄世看着匈奴人的反应,挥挥手道:“派人下马,先去救治那些伤兵,收容老弱……”
  “诺!”立刻有人领命,带着数百人下马,将那些散落在圹地或者躺在破碎的营垒中的伤兵和老弱收容到一起。
  看到这里,匈奴人的心防终于失守。
  一把把武器被丢在地上。
  一个又一个匈奴人,跪到了地上。
  然后,就是一群又一群。
  最终,整个河岸边的两万多人,全都跪了下来。


第1378章 那恐怖的三首怪物(一)
  七月流火,长安的气温,越发的炎热起来。
  同样热起来的,还有整个长安的士大夫勋贵。
  燕蓟战事已经确定结束了。
  此战,汉军斩首四万余(包括造阳战役),全歼匈奴右谷蠡王本部、胥纰军本部、逼落骑本部等十一个万骑的战力,捕虏三万五千余。
  缴获匈奴战马十三万五千余匹,牛羊数十万头。
  匈奴损失了它全部的机动兵力和百分四十的青壮。
  连单于也死在了渔阳塞下。
  这是汉室历史上空前绝后的大胜!
  从此以后,汉室边塞,将彻底安全,匈奴人至少十年内,是不可能再有力量侵袭长城了。
  当然,汉军也付出了惨重代价。
  造阳战役中,包括楼烦军在内的上谷郡兵和民兵战死四千余,七千多人负伤。
  楼烦人的家园被付之一炬,从造阳到沮阳,汉军放弃了四个县城二十三个乡,焚毁了房屋上万栋,堵塞了水井数百口。
  经济损失起码是上万万!
  而在燕蓟战役中,汉军战死阵亡两万多人,其中,护濊军阵亡超过三千,燕赵郡兵阵亡四千余,义纵所部的主力,折损了三千五百余人,渔阳军民损失两千多人。
  剩下的就全是右北平战场的损失,也是汉军最大的战损——将近六千士兵战死,五千多名百姓被掳。
  至于负伤人数?
  根本无法统计!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
  为了维持战争,楼船将军衙门在超过两个月的时间里,冒着夏季的海洋风暴,源源不断的将大量粮草、军械、物资、人员输送到泉州。
  十一艘楼船,三十五艘艨艟在风暴中倾覆。
  一千四百五十三名水兵永眠大海。
  而这些人,是中国第一批也是最有经验的水手。
  另外,在后方,为了服务军队,支持战争,数以十万计的百姓,肩挑手提,向前行输送军粮、配送物资,修葺道路,乃至于熬制各种干粮。
  因此,许多人甚至连农活也暂时搁置了。
  燕赵地区和上谷郡、辽东、辽西,今年的粮食歉收已成定居。
  整场战争前后,假如算上所有的开销和支出,汉室起码投入了超过十八万万的钱,一万四千金黄金,调动了三百余艘舰船,征用了一百余艘民船和捕鲸船。
  假如再算上去年冬天的高阙之战的影响。
  在不到十个月里,汉室打光了整个北方的积蓄。
  若在以往,在过去,这必然发生灾难。
  连番大战,更会成为国家穷兵黩武的象征,而这样高强度的消耗,也将导致北方赤地千里,人民在饥饿中必将揭竿而起。
  但在现在……
  战争经济这个词汇,第一次出现在公卿列侯们嘴里,第一次进入了普罗大众的眼中。
  接连两场大战,让超过十万人获得了武勋。
  让整个汉室在一年之内,直接催生出十万个中产或者勋贵之家。
  为了赏赐有功将士,国家的订单,像水一样流向民间。
  布帛、丝绸、陶瓷、铁器、竹器、铜器,每一样的需求量都在十万以上!
  在钱面前,工坊主和手工业者跟打了鸡血一样,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他们所生产所有商品,立刻就可以被官府收购。
  平律确定的法律,现在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哪怕是官府,也再不可能强买强卖。
  一切交易,都由擅权监督。
  通过每日议价,根据市场价格进行规定。
  虽然这种官府收购的物资,利益没有在市集售卖那么大。
  一般最多四成利润,通常是二成左右。
  但这就足够了!
  工坊主和手工业者只要埋头制造,就不愁销路!
  更让他们兴奋的是——战后重建的计划也已经出炉了。
  天子决议,出内库钱,为所有在战争者失去了家园的人们重建家园,同时还将改造当地的水利、交通和教育。
  而这又将肯定会进一步刺激工坊主和手工业者。
  即使是在长安城里,那些贫民窟之中,现在,人们也开始振奋起来了。
  靠着海量的订单,这些过去穷困潦倒,朝不保夕的城市最底层,现在,也终于能够吃饱肚子,甚至能够有余钱给自己和妻儿购置新衣了。
  但这些人其实只是在这场盛宴里,喝到了点残汤剩羹。
  真正吃到肉的……
  永远是大地主、大贵族是显贵的士大夫们。
  石奋此刻就坐在上首,听着自己的儿子石建的报告:“父亲大人,今年家中庄园和作坊,大获其利啊!仅仅是上个月,就赚了两百余钱!这可比得上一个万户侯一岁的利润了!”
  “儿子打算再招一千名百姓,再买两千奴工,扩大经营!”
  老石家本是汉家最清贵和最孤高的士大夫家族了。
  石奋现在虽然还没有万石君的美誉,但却也是国家元老,显赫的大人物。
  所以,老石家向来提倡的就是耕读传家,读书赛高!
  就连武事,在过去在石家也属于歧途,是莽夫才做的事情!
  至于开工坊什么的……
  老石家从来就不屑去做的!
  然而,自从去岁开始,石家就发生着悄然的变化,工坊在庄园里建了起来,一开始,主要只是做做印刷什么的。
  然后,就涉足了陶瓷业。
  接着又开始制造耕具,当然是很简单的铁锹、犁耙什么的。
  但就算是这样,老石家也赚的盘满钵满。
  去年一年,利润就多达五百万钱!
  超过了石家过去五十年的所有俸禄和租佃总和……
  至于今年……
  到现在,才半年多一些,石家工坊的利润就突破了七百万!
  上个月一个月就赚了两百万!
  哪怕是石奋是圣人,在这样的利润面前也会把持不住。
  至于石家上下,更是早就抛弃了一切架子,早就成为了金钱的奴隶。
  “是要继续招工……”石奋轻声道:“不过,建儿,你去告诉下面的人,从这个月开始,所有工人的薪俸一律上调三成,工匠和能人,视其能力相应给与翻倍……若有大匠,可收为家臣……”
  “父亲……”石建动了动嘴唇,道:“若是如此,吾家的利润,恐怕就没有多少了啊!”
  现在长安和关中的工人工资很高,特别是有技术的陶瓷烧制工人和铁匠、木匠,工资已经不比一般的小官差了。
  这么一涨,石家工坊的利润,很可能就没有多少了。
  没有钱,可就没有办法做很多事情了。
  “钱有什么用?”石奋站起身来,训斥着自己的儿子:“愚蠢的想法!”
  “石氏能有今日,靠的是天子,靠的是陛下……”石奋面朝未央宫方向拜道:“我石氏子孙可以爱财,但决不能守财!”
  “守财之奴,譬如齐王……”石奋说起齐王,也是叹了口气。
  齐王刘将闾是齐悼惠王的幼子。
  这一系曾经显赫至极。
  但今日,除了胶东王刘雄渠赖其子刘德与今上的渊源得以幸免之外,其他人,全都风吹雨打去。
  特别是齐王,仅仅是从其王宫里,就炒出了黄金二十万金,五铢钱三万万枚,其他铸钱以十万万计,铜料万斤!
  这些,全都给天子做了嫁衣!
  说起来,石奋当年也曾经见过悼惠王,那确实一个聪明的大王。
  他的儿子里,废物有,但英雄也有。
  譬如城阳景王,齐哀王,都是一时俊杰。
  但这又怎样?
  君要臣死,臣岂敢不死?
  今日的齐悼惠王一系,只余胶东一脉,奚甚可哀!
  石奋可不想自己的家族,最终也变成齐王这样的悲剧,守了一辈子财,结果尽为他人嫁衣!
  况且……
  石奋双眼闪烁出锋芒。
  “且夫,天下最有利益的事情,乃是谋国!”
  “燕蓟战事已息,王师大捷,天子已布告中外,许长城之外,尽为功臣之地……”
  “人……已成当世最具价值的资源……”
  “吾家现有工人、奴工一千余人……若再招一千工人,两千奴工,得其归附,五千人可得矣!得五千忠心淳朴之士,足可于塞外要服,再造一国!”
  “石氏从此成一郡之望,为世代之富贵可也!”
  “只盯着钱,可以如此吗?”
  石奋训斥着自己的儿子:“钱能为尔买到五千人忠士?”
  “不能……”石建低头拜道。
  “钱能为吾家造十世富贵?”石奋又问道。
  “不能……”
  “钱可以为吾家子孙,功封列侯,拜为将相?”
  “不能……”
  “既如此……要它何用?不若尽散之,可得五千忠心依附之士,三五十年或可成公侯之基业,将相之羽翼也!”石奋说道:“来日,你我父子未尝不可为子孙奉之于宗祀之主,其神主号为‘石氏之宗’!”
  “愿从大人教诲!”石建心悦诚服的拜道。
  老父亲的智慧,果然不是他可以比拟的。
  他只看到了钱,而老父亲却看到了钱背后更加诱人的东西!
  长安城里,许多大人物,大贵族,此刻都不约而同的做出了相同抉择。
  他们的食客、家臣、门客,待遇纷纷提升。
  无数人感激涕零。
  而握有工坊之人,更是开始拼命给工人加工资。
  好在,汉家工商业的利润高的吓死人。
  一般行业的普遍利润都在两成以上!
  某些行业甚至利润多达数倍!
  以前,老爷们敲骨吸髓,拼命剥削。
  但现在,老爷们为了邀买人心,给自己去卖命,去冲锋陷阵,去杀人劫掠,纷纷开出“高工资”。
  特别是有一技之长和体格魁梧可以称为壮士的人,工资瞬间疯涨。
  不过数日之间,关中的作坊里,一般的手工业者,特别是男性的薪水,普遍上涨了两成以上——没办法,大佬们都涨工资了,底层的小作坊主敢不涨,工人纷纷用脚投票跳槽!
  这让关东来的商人看了纷纷笑话不已,人们纷纷说道:“关中士绅,这是失心疯了!好好的钱不赚,居然给泥腿子加薪?简直是……”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们笑不起来。
  加薪后的工人,消费更积极了。
  关中市场上的商品经济,也一下子活跃起来。
  以至于,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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