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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6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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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讨好这些人,像他这样的游侠,就要随时做好冲锋陷阵的准备。
  像是去年,两个列侯的子侄为了抢一个花街新来的小娘子的头汤,相互召集家臣、家丁和各路游侠,在花街大打出手。
  结果引来了执金吾干预,参与者全部都投进了大牢。
  特别是被抓的游侠头目们,在里面被打的不成人形,甚至有人还被打残废了。
  然后事后,这些被打的游侠,都得到了好处。
  徐威的大哥,如今掌握着直市游侠势力的大佬任唯就是由此而起的。
  对于上面的人来说,他们并不在乎下面的游侠怎么样?
  他们只在乎,你听不听话。
  听话的有糖吃,不听话的滚蛋!
  然而,徐威却感觉,这个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一个贵族公子,吃饱了撑着跑去东三里的贫民区游玩?
  更好笑的是——另外一个公子哥,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要教训对方一顿?
  这说明了什么?
  那个在东三里的公子哥,绝对不简单!
  且来头估计大的吓死人!
  只是……
  徐威没有胆子拒绝。
  他很清楚,若自己现在拒绝了,那么,明天早上,自己就会被赶出这直市。
  再也没有好处可拿,再也没有手下可以使唤,也不会有人愿意用他。
  “X你个先人板板!”徐威骂骂咧咧的痛骂了几句,为自己如今的地位和处境,感到悲哀,更为今日游侠群体的堕落感到可笑。
  曾几何时,关中游侠们虽然也是贵族、官僚和豪强豢养的守护犬。
  但那个时候,游侠们还是有着尊严,且有着选择的权力的。
  并且,只要爬的足够高,名望足够大,就可以反过来,将贵族、官僚以及豪强当成自己的玩物。
  高帝时有朱家,显赫天下,出入宫闱,连高皇帝都知道,长安城有个朱家很厉害。
  吕后时,袁氏称雄。
  袁氏最后甚至得以洗白上岸,诸子都曾担任过两千石。
  袁氏幼子袁盎甚至曾经是天下最有名的大臣之一。
  太宗与先帝时期,季布季心兄弟横行关中。
  季布一诺千金,最后官至两千石中郎将!
  可现在呢?
  整个长安,哪里还有什么拿得出手,让人赞叹和服气的游侠巨头?
  当然,徐威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自元德以来,关中尤其是长安游侠之中的佼佼者,基本都被招安了。
  这些过去呼风唤雨的游侠巨头们,如今早已经洗白上岸,成为了天子鹰犬,社稷爪牙。
  而剩下的少数精英,则被安东的淘金潮给吸引走了,如今都在安东忙着淘金呢!
  这些人,时不时的会派人回长安招揽手下。
  于是,长安游侠群体之中,但凡有点本事的,不是早早洗白,进了绣衣卫,当起了天子的耳目,然后爬山了绣衣卫的高层,就是去了安东在金砂河之中挥汗如雨。
  留下的都是些歪瓜裂枣,既缺乏足够的行动力,也缺乏足够的魄力。
  就拿他徐威来说吧,当年季心在关中时,他是什么?一个街头流浪的地痞罢了。
  根本不受重视,除了一条烂命,别无所有!
  结果,如今却堂而皇之的成为了长安略有薄名的一个游侠头目。
  他大佬任唯当年甚至不过是季心手下一个马仔的马仔。
  人家努努嘴,就得屁颠屁颠的跑去请安。
  真正的时无英雄,徒使庶子称雄!
  既然游侠之中没有英雄,剩下的就只有人渣、混账和小人了。
  这些年来,正是靠着丢掉良心和底线,他才能混到现在的地位。
  “要不……”徐威想了想,终究还是不敢违抗金主的指示:“我带人去做做样子?”
  他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别人手里的棋子,生死荣辱,其实压根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
  他若乖乖听话还好。
  倘若胆敢拒绝主子的指示,那么,恐怕连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都有些困难。
  这长安城之中,每天被人闷死,然后绑块石头沉入渭河之中的游侠不知道有多少。
  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如今,他只能期望,自己要对付的人能稍微多些容忍和宽容。


第1462章 掀桌子(一)
  在那几个小孩子的引领下,刘彻在一间狭小的小居室里,看到了躺在坑上的一个老妇。
  她显然病的比较厉害,卧在床榻上,哎哎呀呀的不时呻吟着。
  两个馍馍放在她的病榻前,连一口都没有咬。
  刘彻看着这个老妇,叹了口气。
  在来之前,刘彻就已经知道这个家庭的情况。
  准确的说,这个家庭是绣衣卫从数十个备选家庭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个家庭。
  既有着足够的代表性,又有着足够的话题度。
  自然,这家人的情况,刘彻清清楚楚。
  这个躺在病榻上,有气无力,白发苍苍,全无血色看上去至少六十多岁的老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她今年才四十五岁!
  生活和丧子之痛,将她折磨至此。
  望了一眼那两个已经冰冷的馍馍,刘彻走上前去,对那个妇人鞠躬拜道:“晚辈王某,拜见伯母……”
  然后,他拿起那两个馍馍,递给一个随从,吩咐道:“拿去热热……”
  那妇人见状,先是惊讶于刘彻的到来,随即就立刻挣扎着起身,将那两个馍馍抢在手里,怎么也不愿让人拿去蒸热。
  很显然,这个妇人,并不是已经病的不能吃东西,而是她决意绝食。
  这样的妇人,在如今很常见。
  很多关东的偏远乡村,那些患病或者失去了劳动能力的老人,都会这样选择。
  农民的自杀率,在封建时代的中国,素来居高不下。
  作为一个自诩还算合格的统治者,刘彻当然知道相关数据。
  看着这个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惶恐不安的蜷缩在病榻的角落里,一双眼睛狐疑不定的望着自己的妇人。
  刘彻露出一个微笑,蹲下身子,对她道:“伯母不用害怕,我与令郎有同袍之情,此番上门,就是想要来看看伯母和弟媳……”
  见对方依然害怕,刘彻不得不“亮明”自己的身份。
  他摸出一个铜符,摆在对方眼前,道:“吾乃阳信君之侄,与南皮侯同属一族,当朝太皇太后,吾之大人也!”
  这番介绍,加上那个雕龙刻凤,绝对做不得假的身份铜符,让这个妇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但依然畏惧无比,显然,这妇人吃过贵族的亏。
  甚至可能吃过官府的亏。
  对于官吏和与之相关的人,有着万分戒备。
  刘彻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究其原因,还是祸起萧墙。
  这妇人之子阳唯,虽然战死沙场,但死之前,却是有着战功。
  从刘彻了解到的来看,其记录在案的功勋,包括了传递军情、斩首两级以及获匈奴战马三匹。
  依照制度,哪怕他战死,这些战功也可以为他的家人带来一笔不错的赏赐。
  包括一栋标准的军属宅院、一笔一次性的总价值不低于两万钱的军功分赏、其遗孀和遗孤每年两百钱的津贴(持续到遗孀改嫁/遗孤始傅),以及一个一子入思贤苑的名额。
  若是阳唯有着组织,有着长官庇佑。
  靠着这些补贴和分赏,他的家人就算不能过上小康生活,一般的温饱基本也可以满足。
  一子入思贤苑,更是一个可以让家族有可能迁跃阶层的机会。
  也正是因为有着足够的补偿和收益,天下人才会如此踊跃的从军。
  但问题就在于——这阳唯是自带干粮的炮灰。
  背后既没有组织,也没有靠山。
  是以,他留下的遗产,对于他的家人来说,非但不是一个保障,相反,还可能是一张厄运的符咒。
  如同小儿持金于闹市,总会有人心起歹念,欲要霸占和强夺。
  特别是那个思贤苑的名额,就像是一张不记名的北大录取通知书。
  转瞬之间,就在一个圈子里激起波澜。
  于是,有人开始动手,勾结或者说指使着基层的几个相关官吏,将这本该属于阳唯之子的名额,移花接木,给了自己的儿子。
  这并不需要什么太多技术。
  左右不过修改一下户籍,将自己的儿子,顶替掉阳唯的儿子就可以了。
  上面有人动手了,下面的经办者怎么可能会闲着?
  你上头的人拿走了最大的肥肉,下面的人总得喝点汤吧?
  且在官僚眼里,既然有人动手了,那也就意味着,哪怕天塌下来,也是个高的去顶。
  于是,在经过一番操作后。
  阳唯的所有应得赏赐、抚恤金、津贴以及其他待遇,莫名其妙的一滴点都没有落到阳唯遗孀和遗孤身上。
  但在少府和内史的档案和报告里,却显示着这些待遇,都已经足额发放。
  官僚们的手段,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欺上不瞒下。
  阳家人自然不服。
  不服就要上访。
  少府、内史、廷尉,乃至于执金吾,相关衙门挨个的去找。
  但,有人既然动手了,岂会让他们去告状?
  游戏、地痞无赖、官僚,轮番上阵,威逼利诱,软硬兼施。
  总之,就是一句话:乖乖的认输,或许有些甜头,但倘若冥顽不灵,那就要你好看!
  想着此事,刘彻心里头就有火。
  “官僚果然靠不住……”他攥着拳头在心里想道。
  当然了,在事实上来说,其实绣衣卫也未必能靠得住。
  还是得再建立一个新的情报组织,两两竞争,如此才能保证,不管是官僚还是别的什么人,都不可能瞒过他这个皇帝。
  心里虽然如此想着,刘彻脸上却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从那妇人手里拿过那两个馍馍,递给一个侍从,让其拿去蒸热,接着安慰道:“伯母以后不需要担心了,有吾在,旁人断断不敢欺负您与您的家人了……”
  “多谢贵人……”妇人似乎是信了刘彻,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倒是那几个孩子,非常懂事,一见祖母哭泣,立刻就上前抱住祖母。
  刘彻见此,知道已经获得了这家人的信任,于是,问道:“伯母可有什么冤屈或者委屈?不妨与吾说说……吾必定为伯母主持公道!”
  说这话时,刘彻无比自信。
  而这正是这家人所需要的!
  于是,这老妇就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跟刘彻大吐苦水,诉说冤屈。
  这一说就是大半个时辰,直到这妇人沉沉睡去。
  刘彻的脸上,却已经满脸寒霜。
  从这妇人嘴里,刘彻知道了更多绣衣卫报告和文字所无法传递的信息。
  他睁开眼睛,看向一个侍从,吩咐道:“去叫内史、少府卿还有廷尉来此!”
  因为此刻,只有几个小孩子在场,所以,刘彻也不惧被人知晓了身份。
  “诺!”那侍卫领命而去。
  刘彻又看向一个侍中,对他下令:“传丞相和御史大夫至章台街候诏!”
  “诺!”
  将这个事情做完,刘彻就笑着对那几个小孩子道:“小郎君、小细君,随叔父出去罢……”
  好戏即将上演,为了不让这些孩子过早的知道和触及世界的黑暗面,刘彻决定让他们远离这个旋涡。
  所以,将他们带出门外后,就让人将这三个孩子,带到客厅里,逗弄他们。
  而刘彻自己则坐到院子里,静静等待着。
  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写好了剧本。
  算算时间,某些人也该来了。
  果不其然,不过盏茶功夫,门外的小巷子里,就已经传来了一阵阵喧哗声。
  然后,在门口就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冲突。接着就是一阵阵哀嚎与哭丧。
  一刻钟后,二三个被揍得满头大包,狼狈不堪的游侠,被丢到了刘彻跟前。
  明晃晃的长刀,架到了他们的脖子上。
  “谁叫你们来的?”刘彻翘着二郎腿,连看都懒得看这些渣渣。
  他自然知道,这些人是来干嘛的。
  在来之前,他就安排了这样一出戏。
  他抬头看了眼门外,哪里已经有着许多百姓过来围观了。
  而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
  徐威却是吓得魂不附体。
  就在刚刚的接触之中,他带的二三十个小弟,甚至都没有人能挨过这个贵人随从的一合,就被直接撂倒。整个冲突,与其说是冲突,倒不如说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这贵人的随从的强悍,已经远远超出一般公子哥所能拥有的扈从。
  徐威又不傻,在这长安城中,天子脚下,能拥有如此精锐和强大扈从的贵人,不过十指之数。
  而如此年轻的贵人就更少了。
  不是薄窦家族,就是三公九卿之家的嫡系!
  冲撞如此贵人,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后台能够给自己做主、说情了。
  但他清楚,这其实是做梦!
  似他这样的游侠,平时自然风光无限,出入闾里,作威作福,甚至可以与官吏称兄道弟。
  但在实际上,他的地位,还比不上某些贵人家里养的小猫小狗。
  指望靠山干预,去与这贵公子背后的庞大家族掰手腕,这显然是天方夜谭!
  所以,徐威只能是哭丧着脸,磕头拜道:“贵人,贵人,误会啊!都是误会啊!”
  “误会?”刘彻闻言,哈哈大笑:“吾在此的事情,知道的人不超过五指,尔却说是误会?”
  “告诉他,吾乃何人也?”刘彻对一个随从吩咐道。
  对方立刻就按照剧本,照本宣科地说道:“我家主上,乃阳信君之侄,南皮侯之甥!”
  听到这个答案,徐威心里面暗道:“果然如此!”
  薄窦外戚家族,虽然近来在长安城很低调。
  但低调并不意味着虚弱,恰恰相反。
  长安城人人皆知,这个城市里,真正强盛的家族,真正的权势之家才会低调行事。
  只有那些无欲无求,或者破罐子破摔的家族,才会刻意高调。
  就像魏其候,魏其候那么高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还是那个大将军呢!
  但实则人人皆知,魏其候如今甚至连九卿衙门里的一个司曹的官吏也指使不动!
  而这阳信君,徐威也略有耳闻,阳信君是南皮侯之母的封号,姓王,这个家族素来都是居住在戚里,不声不响,也不为人知。
  但每年的国家庆典和两宫燕饮,这个家族都有代表出席。
  这就足够佐证了它的地位!
  好在,阳信君而已……并非是薄窦的直系!
  虽有着富贵,但却没有权柄。
  也就是说,这次自己最多也就被揍一顿,吃次亏罢了。
  他难道还敢杀了自己不成?
  杀人者死!
  这是汉律的铁律,连列侯都不敢触犯!
  所以,徐威也看到了希望,甚至在心里生起了卖打的念头。
  既然对方不足以制裁自己,甚至不足以将自己压服,最多打一顿。
  这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且,此人打自己打的越惨,事后,金主和靠山的补偿就越多!
  一念及此,徐威便放下了心里的畏惧,昂着头,看着刘彻,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说道:“贵人可闻: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吾既受命,怎肯卖主?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刘彻一听,哈哈大笑,他所需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此宅主人阳唯与我有同袍之情,我听说,阳唯身后的功勋和待遇,都被人冒名顶替和篡夺……”刘彻淡淡地问道:“可有此事?”
  “没有!”徐威断然否认,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承认?
  当然,他也知道,既然这贵人知晓了这事情,那瞒也不瞒不过,且容易被对方借题发挥,拉来廷尉什么的。
  阳信君家族虽然没有什么大人物,但是,通过窦氏,还是可以指使廷尉的一些官僚介入这个事情。
  “这都是阳家自愿的!”徐威昂着头,说道:“阳氏欠债,无法偿还,只能以其功勋和待遇抵债!在下不过是一个收债的……”
  刘彻点点头,确实,在这个事情里,或者说当下长安城里的大多数破事之中,游侠们只是狗腿子,为虎作伥的势力。
  真正的黑手,就是藏在游侠们身后的官僚、贵族。
  这样做,好处很多很多。
  首先第一点,就是可以规避大多数风险。
  哪怕苦主把事情闹大,让廷尉插手,最终,也不过只能将涉事的游侠绳之以法。
  而背后的官僚贵族,连根毛都不会掉。
  可惜啊!
  现在,直接插手这事情的是刘彻!
  而刘彻是皇帝!
  皇帝拥有掀桌子的力量!


第1463章 掀桌子(二)
  “抵债?”刘彻呵呵的笑着。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不过……
  “孤儿寡母,你们倒也狠得下心肠?”刘彻并不想纠结于债务等问题上。
  因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别说是逼着人家出卖军功勋爵(不论此人是否同意),就是让其卖儿卖女卖自己,在此时也是合法的。
  在事实上来说,其实如今未央宫和长乐宫的宦官,大部分都是将自己给卖了的可怜人。
  “且阳唯为国而死,尔等如此肆无忌惮的欺压其遗孤与遗孀,就不怕天谴?”刘彻斜着眼睛问道。
  这就是要将此事上升到军人和军人家属的问题上。
  可惜,徐威不过是一个游侠,哪里知道这些?
  他撅着嘴道:“小人可不管这些,小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有人欠债,也有人叫小人收债,小人以令而行就可……”
  刘彻闻言,脸上都笑开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现在,军方已经被拉下水了。
  在这个问题上,军方的列侯大将们,倘若敢说一句“阳唯遗孤和遗孀命该如此”。
  那他们就得鞠躬下台。
  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必须无条件的支持阳唯的家人维权。
  因为,那些文官和游侠、商贾们现在是骑在军人的头上,肆意妄为。
  他们今天可以这样对付阳唯的家人,明天就可以如此对付其他军人。
  集体的意志会胁迫军方在此事上发出最强的声音!
  但仅仅是这样,刘彻还不足以有借口掀桌子,对长安清洗一遍。
  “善!”刘彻笑眯眯的站起来,问道:“此事暂且不论……”
  他看向门外,顿了顿,然后问道:“那这阳氏与这章台街的居民所迁新居要交的那些钱又是个怎样的说法?”
  他掰着手指:“天子有诏,长安闾里居民所迁新居,不过户万钱而已,且准许以工代贷!”
  “尔等却强迫百姓,必须从尔等所指定之处假钱……九出十三归……”
  “尔等这是在视国法于无误啊!”
  可不仅是如此。
  从绣衣卫的报告里,刘彻甚至看到过更夸张的案例。
  有人明明是中产之家,有着足够的积蓄,可以自负新居的费用。
  但却被强迫必须去一个商人那里贷款。
  假如不去贷,那就盯着这家人骚扰甚至是欺侮。最终迫使这家人不得不去贷一个本来根本不需要的高利贷!
  还不止如此,有些百姓,选择以工代贷,明明已经通过自己的双手,赚到了贷款。
  但是,却被人恶意的抹消。
  逼迫他在一纸契书上签字!
  靠着这种种手段,在整个长安改造过程中,无数人吃着民脂民膏,大发其财。
  更严重的是——有些家伙,通过与商贾和官僚勾结,玩出了新玩法。
  他们一方面强迫百姓在他们那里贷款,另一方面却又拿着这些百姓的户籍资料,在少府弄了一个假钱的名额。
  这样一来,在实际上来说,其实他们一毛钱也没花,但这个家庭却不得不欠他们一大笔钱。
  这种种手段,最终的目标,都是逼迫百姓破产。
  以至于,刘彻就听说了,有百姓刚刚住进了新居,结果,却不得不马上变卖这套宅院,以此偿还那可怕的高利贷。
  而这长安城的改造,却还没有结束!
  由此可知,这些官僚和游侠以及商贾都在干什么了吧?
  他们在挖墙脚,而且是拼命的在挖!
  当然,这些人也不傻。
  他们选择的目标,全部是类似于章台街居民这样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底层百姓。
  一般的中产家庭,有着士子或者军人的家庭,他们都不去招惹。
  而长安城之中,超过一半居民,属于底层的贫民。
  在事实上来说,这一半的长安百姓,非但没有从长安城改造之中获益,相反,他们因为这本来可能改变他们生活境遇的政策,而背上更沉重的负担,甚至许多人迎来了灾难!
  这让刘彻有些仿佛在看北宋王安石变法的模样。
  越变法,百姓负担越重,民怨更多。
  “此外,新居搬迁,也得交乔迁税,住进去要交‘感恩税’,每月还得交摊派的各种杂税……”刘彻一边念着这些名目繁多的所谓例钱、份子钱和各种摊派和加征,心里面的怒火就已经在燃烧了起来。
  在事实上来说,这次长安改造,在某种程度上,使得官僚、商贾和贵族,开始互相勾结。
  官僚想要更多的好处,更多的资源。
  商人需要利润。
  而贵族需要的是那些破产的无依无靠,一无所有的贫民——他们的加恩封国以及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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