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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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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来跟着宁成做事,他能感受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
有巴结的,有讨好的,有嫉妒的,有羡慕的,就是没有认可的。
这让义纵在不平之余,却知道他承担了更多的东西。
“阿姐如今是殿下枕边人,日后或可受封承命,甚至生下皇孙、皇太孙!”此时,义纵已经知道了,他的姐姐是第一个出现在刘德枕边的女人,因此,产下皇孙的几率非常大,而一旦生下皇孙,那么……
“我必须更加努力,更加勤勉!”义纵在心中对自己鞭策着,为了自己,也为了阿姐,更为了那个可能的外甥皇太孙。
义纵很清楚,假如他姐姐真生下皇孙,那么,他就必须要做好为外甥挡风遮雨的准备了。
刘德不知两人心里的想法,他挥挥手,问道:“我命你们二位在安邑城中调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宁成闻言,立刻道:“殿下,臣等基本查清楚了,安邑左近共有大贾数十位,其中家产百万钱以上的,有七户,在这七户中,家产千万以上的也有两户!”
刘德闻言双手不由得握起来了拳头。
“河东果真膏腴之地啊!”刘德冷笑着感慨道:“一个安邑素封之家有七户,其他地方又该有多少呢?”
所谓素封,指的是那些有钱但没有爵位的人。
什么样的人才能配的上别人称一声素封之家呢?
答案刘德知道,后来司马迁著作史记也很明确的说明了。
所谓素封,与之相对的是朝廷所封的关内侯、彻侯。
一位食邑千户的彻侯,位列二十一级爵位之顶,按照汉制,这位彻侯的收入是他的封地每一户居民每年缴纳的税赋,这个数字是恒定不变的两百钱。
食邑一千户的彻侯,一年收入是二十万钱。
而此时民间的高利贷,比较有良心的利息是十一之息,也就是借十还十一,但普通的利息是十二之息,就是借十还十二。
这么算的话,假如采取十二之息,家产一百万的人家,年收入大概就能抵得上一位千户彻侯,采取十一之息的话,那两百万家产的人家就能抵得上一个千户侯。
这样的人家就被称为素封。
当然,也不是人人都拿自己的钱全部去放贷了。
但在民间,不管从事什么行业,哪怕就是个地主,也是经常放贷给农民和佃户以及游侠一类的无业游民。
因此,这只是一个参考比照。
而且,如今社会和政治环境并不限制工商业的发展,因此,拿着钱就算不放贷,哪怕拿去买田买地,也是有收益的,若是用于扩大产业规模,产生的效益也是很大的。
在此时,一年赚二十万钱,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刘德前世在河间国就进行过社会调查,要赚年入二十万钱,你只需要养五十匹马一百六十头牛或者两百五十头羊、猪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养鱼,只要能保证池塘每年出产一千石鱼就可以了,或者种植一千桑树、培育一千棵成才的大树……甚至你只要会种田,能保证亩产一钟,那么一千亩土地的产出,也能卖二十万钱。至于盐铁那不用说更是十倍以上的暴利!
看上去似乎发财的途径真是多如牛毛,然而,大多数百姓,却没有那个资本富裕起来。
原因很简单,不管是养五十匹马还是一百六十头牛或者种植一千颗桑树,一般的百姓根本不玩不转,就算玩得转也没那个本钱。
整个社会于是富者越富,贫者越贫,陷入了死循环之中。
终于,刘彻一个告緍,世界清净了,富商死光了,工商业也彻底萧条了。
而刘德让宁成、义纵调查这些商人的家底和背景,就是想要尝试一下,是否还有除了告緍之外的第二条道路。
是否可以有一个办法只打击大地主大商人特别是垄断商人,而对中小商人和中小地主无害。
刘德很清楚,他的皇祖父的治国思路是正确的,中产阶级才是王朝的根基,社会的栋梁。
除此之外,都是要打击的。
大商人大地主,要打回原形。
贫民、游民、佃农要想方设法的把他们变成自耕农。
这需要进行的工作和涉及的部门以及政策法律的调整,无疑不是刘德现在就能干预和实施的。
但刘德却想从现在开始就准备,进行调查和调研,拿出方案,找出办法以备他登基后实施。
第213章 安排
“殿下,居于安邑城中的,还不是最有钱的!”义纵禀报道:“河东真正的有钱人,都是于山林建宅,凿地为池,出入拟比王侯的盐铁大商以及粮商!”
刘德闻言也是吃惊了一番。
前世,他在河间国所见过的最有钱的人家,家产不过一千万钱。
只是想想也正常。
此时临邛的程郑氏与卓氏才是真正的土豪。
一个例子就能说明这两位到底有多少钱。
前世的时候,卓文君当垆卖酒,逼着她老爹拿钱出来接济司马相如。
她老爹拿出多少钱了呢?
答案是奴仆一百人,钱一百万……
后世天朝的煤老板嫁女,送嫁妆三千万就让人瞠目结舌,但比起卓文君老爹的大手笔来,还是不够班!
要知道,那时候卓氏可没认司马相如这个女婿,只是接济他们夫妻的生活,不让这小两口出来卖酒,丢了他卓家的面子而已……
这么想着,刘德就道:“你们去准备一下,安排好随行的护卫,等我命令,我们一起出去走走看看!”
“诺!”宁成与义纵顿首而拜。
刘德继续前行,来到郡守衙门的大堂。
在这里,主父偃正带着郡守衙门中的主薄以及负责账目计算的官吏,在等着刘德的到来。
“殿下!”一见到刘德到来,主父偃立刻上前迎接,此时的主父偃,双眼布满了血丝,头发更是有些凌乱,显然,昨夜他一夜没睡。
“怎么样了?”刘德问道。
“回殿下,亏空很严重……”主父偃叹了口气道:“虽然还没将所有的账目都查核一遍,然,就以目前来看,不止根仓有很大的问题,湿仓也差不多……”
既然打到了周阳由,刘德当然想知道,根仓的那把大火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就安排了主父偃来查河东郡守衙门的帐,刘德相信,周阳由就算再怎么狡猾,再怎么抹杀证据,但是有一点,数字不会骗人,根仓押解进了多少粮食,支出了多少,这些都是记录在案的,大火只能烧掉实物,却毁灭不了记录在案的数字,特别是,此时做假账什么的这种高级技能,官僚们还没学会。
所以刘德知道一定能从郡守衙门的往来账目和押解记录中找到问题。
果然!
只一夜功夫,就查出来了!
刘德拍拍主父偃的肩膀道:“辛苦卿家了,卿家先抓紧查清到底亏空了多少,将账目理清楚,等父皇来了,再呈递君前!”
刘德当然知道打蛇要打死。
周阳由还是有一丝生机的,为了以防万一,刘德一定要将之钉死!
而且,还可以借着查根仓和湿仓的问题,清洗掉一大批贪官污吏。
至于那些家伙会不会反抗、反扑?
刘德现在是巴不得他们反抗、反扑。
在天子御驾驾临河东的这个时候,谁出头谁死!
官僚体系再强再大,也强不过数万刀剑,大不过数千缇骑。
刘德走到正在用着算筹紧张的反复核算着一卷卷竹简中的数字的吏员们面前,他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不得不承认,周阳由还是有能力的。
起码,这些精干的吏员,就是关中也不常见。
再联想到刘德搞考举,周阳由是第一个反应和跟进的,这说明这个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只是,谁叫他触及了刘德的逆鳞呢?
当官的贪一点拿一点,只要不过分,刘德才懒得理会呢!
不管什么时候,想让官员不贪不拿,那几乎是做梦!
但他竟然拿百姓的生死来做斗争的手段,那就怪不得刘德不给面子,一定要弄死他了,更何况,他还挡着刘德的路了,更是死有余辜!
不过看着这些吏员拿着一根根算筹在计算着的样子。
刘德心里想道:“或许是时候发明算盘与珠算口诀了……”
算盘那东西倒是挺简单的,随便一个穿越者,只要上过小学基本都能弄出来。
关键是珠算口诀,这就难倒刘德了。
刘德穿越的时候,正是互联网大爆发的时代,人人电脑蹲,个个是宅男,遇到不懂的问题,直接度娘之,谁还用算盘啊?
刘德现在也就记得三下五除二,四去六进一……
前世在河间国,他倒也找人弄过一个原始版本的珠算口诀,只是,限于人力和物力以及影响力,没能推广开来。
今生有着这么多人才和顶尖的智囊辅佐,刘德觉得,在那个原始版的珠算口诀基础上,弄出一个与后世珠算口诀一般的成熟口诀出来,应该问题不大。
“嗯……此事,回长安后就可以着手了……”刘德在心中想着:“等到秋收时,就能派上大用场,明岁审计,更能借机推广开来!”
千万不要小看算盘!
刘德记得他曾经看过一个纪录片,后世天朝的两弹一星,许多计算都是用算盘搞定的!
连原子弹和火箭这种高端科技都能用算盘算出来,在这个时代,还有什么问题能难倒算盘呢?
……
出了郡守衙门大厅,刘德继续马不停蹄的来到了隔壁的郡尉官邸,召集所有的河东郡郡兵队率以上军官,商议安排老爹渡河之时的迎接仪式与安全保卫工作。
自古天子出巡,不止是天子身边护卫严密,沿途地方的接待与恭迎,也是一点都马虎不得。
特别是刘德现在在河东,亲自主持迎接和恭迎准备。
这就关系到了更严重的父子君臣人伦之道,更是容不得半点瑕疵。
刘德深知,每一个皇帝都是敏感而多疑的。
他的老爹更是其中的翘楚。
老爹现在似乎是挺宠爱和信任他的,可万一要是让老爹不爽了,这一切宠爱和信任,马上就要消失的干干净净,换上冷漠和无情!
所以,恭迎仪式不止要盛大,而且还要完美,让老爹能感受到他的拳拳赤子之心与恭顺之意。
好在,有袁盎在身边辅佐,这些本来刘德从未接触的事情,在袁盎的指点和布置下,一下子就井井有条了起来。
将所有的细节都布置了下去后,刘德就拱手对将官们致敬道:“凡此种种安排,请诸君务必通力合作,紧密配合,让父皇一到河东,就知河东军民拥戴之情,百姓濡慕陛下之意!”
“诺!”将官们俱都拜道:“末将等谨记殿下之命,必不敢辜负!”
第214章 调查(一)
安邑城,在过去的一天,可谓是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郡守周阳由忽然倒台,让安邑的百姓一时之间真有些不适应。
但与周阳由倒台相比,九鼎之一就在安邑城中和天子御驾即将驾临河东这两个消息无疑更加劲爆。
商人们永远是最先嗅到机会的人群。
几乎不约而同,全城的商人同时开始大肆进货。
他们什么都买。
粮食、布帛、铜器、搪瓷、漆器。
傻子都知道,在天子御驾驾临之后,安邑必然进入一个空前的繁荣时期。
河东河西河内甚至太原、燕赵的彻侯、诸侯必然会来河东觐见天子。
这些彻侯贵族,当然不会孤身前来,随行的侍从家眷以及士兵、奴婢,加起来肯定不会是个小数字。
这些人的吃喝拉撒以及衣食住行等消费,加起来,该是个多大的数字?
于是粮价首先上涨,一石粟米的价格,瞬间从五十钱涨到五十五钱。
刘德穿着常服,挽着义婼的小手,信步走在安邑的东市之中,看着往来人群以及繁荣的市面,他的眼中闪烁着不明的神采。
“义纵……”刘德站在一家生意很不错,人流密集的粮店之前,招招手,把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义纵叫到面前来,问道:“你说说看,假如重启算緍,要怎么做,商人和豪强才会遵守?”
“算緍?”义纵满脸不解地问道:“那是什么?”
所谓算緍,当然不是刘彻发明的。
事实上,发明算緍的人,可能会让许多人大吃一惊——刘德的皇祖,汉太祖高皇帝刘邦!
当年,刘邦搞出三铢钱,把天下金融给搞砸了,国家财政极度困难,府库里都能跑老鼠了。
为了敛财,这个老流氓什么手段都用过。
算緍不过是刘邦当年敛财的手段之一。
只是这个政策总共就推行了三年,然后刘邦就跪了,吕后上台后废弃了这一政策。
后来的刘彻推行算緍,其实不过是恢复刘邦的政策而已。只有告緍才是刘彻发明的……
所以义纵不知道也正常。
毕竟自刘邦至今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五十年了,民间和官场估计早就忘记了还有算緍这个政策存在。
刘德于是解释道:“就是按财产征税,十万钱以上,每緍财产征收一算之赋……”
刘德觉得像刘彻那样一刀切,不管家产多寡,一律征税,显然是胡闹。
但大工商业主和大地主的财富的膨胀速度必须要被遏制住。
因此,刘德思前想后,觉得十万钱作为起征点,应该是合适的。
家产十万钱以下免征算緍,十万钱以上的部分,才需要缴纳税款。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怎么让商人和地主豪强愿意交这笔钱。
很显然,假如要是这些家伙真的能遵守法律和规定,后来的刘彻也不至于要用告緍这样无节操的手段来征税。
若非万不得已,刘德不愿意重蹈刘彻的覆辙。
毕竟告緍一起,打击面太大了。
前世刘德虽然没有活到刘彻推行告緍制度的时候,但通过史记,刘德知道,告緍政策直接导致天下数十万户家庭家破人亡,影响人口多达数百万。
这其中,真正的地主豪强大商人,可能连一成都不到。
剩下的,全部是无辜躺枪的中产阶级。
“一緍一算?”义纵闻言连连摇头道:“公子,这是不可能的……”
一緍就是一千钱,一算一百二十钱,这就是差不多一成二的税率了!
义纵觉得,假如出现这个政策,商人地主豪强肯定不会乐意。
谁愿意将自己的家产分给国家?
哪怕只是一成都不行!
更何况是年年要交一成!
义纵感觉,刘德要是推行这个政策,假如不配合上强力的手段,动用军队,到征税时挨家挨户的催缴,估计那些人一个钱都不会交。
即使用军队催缴,商人地主豪强,有的是手段隐匿财产,隐瞒收入。
到时候恐怕征收来的钱,还不够给军队犒赏的!
宁成却走上前来,自告奋勇的拍着胸脯压低着声音禀报道:“殿下,臣倒是觉得有办法能办到……”
他虎视眈眈的看着市集上的店铺,脸颊抽动了一下,表情似笑非笑,道:“只要朝廷下令,胆敢隐匿不报,隐瞒不纳者,若觉,抄没家产,发配边塞即可!”
刘德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宁成这个办法还真是跟他的做事策略一样,简单粗暴不讲道理。
这个办法跟刘彻的解决思路差不多。
只是,假如不是实在没得选择了,刘德不愿意如此。
因为这个法子一旦形成法令,那肯定会产生无数的冤假错案。
更可怕的是,刘德觉得,到时候肯定会有地方官为了刷政绩,层层下达指标和任务。
然后,基层的官员为了完成任务和完成指标,故意栽赃陷害。
譬如说,某人家产只有十五万钱,他多出的五万钱产业已经完税了,但地方官没有完成上级交代的指标,就把此人给抓起来,随便在他家找个值点钱的东西,说他没交税,然后罚没他的产业,把他一家全部抓起来送去边疆。
刘德感觉这样的情况是一定会发生的。
而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刘德的所有经济政策都可能一夜崩盘……
“我可不想到了晚年,还要可怜巴巴的下罪己诏……”刘德在心里想着。
刘彻下罪己诏的根本原因还是经济政策的失败,告緍令将整个天下原本繁荣的工商业和大批的中产阶级搞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地步,国家财政不断恶化,所以,不得已下罪己诏,全面推翻包括告緍在内的大多数政策。
至于停止在轮台屯田什么的,那不过是附带的一个添头,刘德就记得很清楚,昭宣时期,汉家在轮台屯田屯的不要太嗨皮,宣帝更是以轮台为根据地完成了截断匈奴与西域的联系,断匈奴一臂的战略构思,最终让匈奴臣服,呼韩邪单于朝长安。
将到刘德摇头,宁成心知自己莽撞了,连忙低下头,退到一边。
“我们还是实际的去这些店铺看看,问一问业主们,回头再来商议!”刘德吩咐道:“宁成,你去那边的街道!”
“义纵,你带人去这边的街道!”
“至于我?朝此处前行……半个时辰后,我们在这里汇合!”刘德说完就牵着义婼朝着眼前的这间店铺走去,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先把此时商人们的盈利方式和经营方式搞懂了,才好对阵下药。
站在原地嘴炮脑补,显然是脑补不出问题的答案的。
第215章 调查(二)
刘德牵着义婼的小手,悠哉悠哉的踱进店铺之中。
这是一间典型的汉初商铺,布局简单,墙面以泥夯而成,地基用木板铺垫,一个简单的柜台加上堆码在货架上的货物,三两个伙计,就差不多是一个店铺的全部了。
走进店里,刘德就知道为什么它的生意很好了。
因为这是一家布料店。
店里布帛的数量和种类还很多。
上至昂贵的蜀锦,下到寻常百姓所穿的麻布,应有尽有。
当此之时,一般民众,基本上除了吃,大部分的积蓄都是花在穿上面。
每年冬闲之时,老百姓们都会选择用一年的结余来给妻子购置一件新衣或者给孩子们一件漂亮的新衣服。
而毫无疑问,因为技术和条件的限制布帛相当吃紧,因此价格昂贵。
基本上这个时候黄金铜钱与布帛是同样可以作为货币进行流通的。
其中,黄金是上币,只有在贵族、大地主、官僚阶级之中流通,一般以金饼形势存在,与铜钱并无固定的兑换比例。
假如某人一定要用铜钱换黄金的话。
刘德倒是有一个参考数据。
张苍在九章算术中有一个题目,这个题目引用了一个丞相府的数据,最终给出的答案是金一斤值钱六千二百五十。
至于布帛,众所周知,中国向来有用绢布代替金钱进行交易与流通的传统。
在此时,布帛就是硬通货。
甚至在许多百姓眼中,布帛比铜钱更可靠。
因为铜钱要是运气不好,拿到手里的是劣质的掺铜铅铁钱,那无疑是亏大了。
但布帛不会被造价。
所以,当此之时,最有前途的产业,毫无疑问是纺织业!
“若是将西域的棉花引进中国,然后大规模的在皇庄中种植,再找人发明什么纺纱机,那一年国家府库得赚多少?”刘德想着这个就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开始急剧分泌了起来。
刘德知道,汉室朝廷自己制定的法律,规定粗麻布一匹值钱三十五钱,当然,这是你将布作为赋税上交给官府,而官府对你的布的价值的评估,并不说是说,一匹就只值三十五钱。
实际上,刘德现在在这布店所见,最便宜的一匹麻布,也是价值五十五钱,质量稍好一些的,则是五十七,五十八钱不等。
至于贵族所穿戴的丝绸甚至奢侈品蜀锦的价格,则是让瞠目结舌。
最便宜的丝绸,一匹也价值上千钱,至于蜀锦,基本上不收铜钱,只以黄金交易。
在布料店里转了一圈,刘德基本上了解了此时布匹的价值。
不要小看布匹的重要性。
基本上,你掌握了布帛的价格,就能大致推算出其余商品的物价。
因为,汉室没有实行任何本位货币制度,甚至,就是市面上流通的铜钱,面值在实际使用过程中也会因为铜钱的含铜量和外观以及重量,而被百姓区别使用。
只有布帛,是基本恒定不变的参照物。
刘德就记得,后来的东汉,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朝廷和官府废弃了金钱的流通,只以布帛为货币。
三国两晋时期,曹丕也曾经一度废黩了铜钱的流通,只认布帛。
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有儒家推崇和鼓噪的原因,也有布帛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参照物,能准确反应商品价格。同时还能让就算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也能准确的判断出自己有没有被坑。
“五铢钱啊……”刘德走出布店在心里想着自己铸造的五铢钱。
毫无疑问,他的五铢钱只要保证质量,绝对能抢占天下的钱币市场。
但是,刘德现在砸锅卖铁,也只能凑出铸造最多三千万钱左右的铜。
这其中辟阳侯这个食邑万户的大家族积蓄了几十年的铜器占了大部分,再想加铸,就必须要找便宜老爹了。
想要让五铢钱取代目前市面流通的其他货币,至少要铸造两百万万枚铜钱,才能做到。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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