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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6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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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需要政绩来撑腰,也需要政绩来说话。
  没有政绩,哪怕天子认可他的意见,恐怕朝臣们也会非议。
  今日汉室的朝堂,一切都是政绩为王。
  有政绩,说话嗓门就大。
  譬如少府卿刘舍,每次廷议,都可以畅所欲言,甚至正面质疑丞相、御史大夫。
  靠的是什么?
  政绩!
  人家政绩多,自然说话有底气,连丞相周亚夫和御史大夫晁错这样的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作威作福。
  但你要没有政绩……
  就像那大鸿胪公孙昆邪,每次廷议,都是个隐形人。
  假如不注意,甚至你都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原因很简单,他没有政绩。
  整个大鸿胪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绩。
  于是,大鸿胪的编制一年比一年少,权责一年比一年少。
  今年冬十月,大朝议,大鸿胪的排位甚至排在了京辅都尉之后。
  堂堂九卿,居然只能坐在一个比两千石的朝臣身后。
  这简直就是耻辱!
  但公孙昆邪又能如何?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甚至,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他同僚,将大鸿胪的经费、编制瓜分。
  而他竟不能发一言!
  自古弱国无外交,同样的道理,弱小的官僚集团,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鱼肉自己,侵夺自己。
  坊间有传闻,大鸿胪未来甚至可能与内史一般被裁撤。
  听到许九点头,伍被心里大喜。
  此番他来见许九,自然不仅仅只带来了问题和麻烦。
  也带来了政绩和资源。
  毕竟,许九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人。
  平壤学苑虽然为了避嫌,不敢公开与许九的密切关系。
  但,却是可以动用人脉和资源,为许九保驾护航。
  为他刷名声,刷政绩。
  这种事情,很简单。
  过去数年,平壤学苑早就玩的很熟练了。
  所以,伍被微微一笑,道:“这安东的第三个隐患,其实就是税赋……”
  ……
  未央宫,宣室殿之中,刘彻与薄世对坐而视。
  刚刚从东宫回来的轻松和喜色消失不见,只有严肃的气氛。
  “臣昧死再拜陛下:陛下问臣,安东隐忧?臣以为,独在税赋……”薄世顿首而拜,对刘彻说出了自己一直担忧的问题。
  他离开安东时,安东局势平稳而迅猛。
  表面的繁荣之下,潜藏着无数隐忧。
  但,作为前都督,很多事情,他不适合说。
  说了那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
  只能私底下报告和进言,能够公开说的事情,其实就只是一些安东发展过程里必然出现的问题。
  其中,这税赋,问题最大。
  刘彻听着,却是微微一笑。
  安东地区的税赋问题,在新化城建立之时,就已经存在了。
  可以说是他故意造成的结果。
  当初,新化城初立,为了吸引和鼓励移民,刘彻玩了一个类似后世招商的优惠政策。
  也就是所谓的“三减五免”。
  根据这个诏命,新移民抵达安东之日起,三年免一切田税、口赋、徭役。
  然后接下来五年,享有减免一半的优惠。
  这个政策刺激和吸引了大量无地百姓,前往安东。
  尤其是齐鲁地区,从元德三年到元德六年,至少有三十万百姓,拖家带口,或通过屯垦团模式,或自己前往。
  但这也带来了一个问题——安东的财税,几乎全靠商业以及捕鲸利益所得。
  而安东地区的官僚却与日俱增。
  官员要俸禄要开销,还要维修道路、桥梁,组织百姓开垦。
  更要承担各种任务。
  目前的情况下,安东财政实际上全靠中央拨款。
  这还是护濊军其实不需要国家掏腰包的情况下——护濊军的军费,基本都是由朝鲜、真番、韩国以及扶余等藩国贡献、摊派。
  而着对这些王国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有着汉朝爸爸保护和撑腰,各国都只需要维持最低限度的军队,甚至真番干脆都取消了军队,只保留官吏和衙役以及部分武装。
  其他的人,统统出口到了安东“创汇”。
  真番王刘忠汉,得意洋洋,自诩自己聪明才智天下第一。
  但这样的模式,是不能持久的。
  特别是现在,随着安东的人口与垦荒面积不断增加。
  在事实上来说,安东单薄的财政收入,已经难以继续支撑了。
  甚至已经难以支撑安东的继续发展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刘彻并不关心。
  安东,是他的试验田。
  也是他用于观察和实验资本的地方。
  换句话说,其实安东今天的财政困局,是他故意造就的。
  目的就是要逼安东的官僚们将税赋来源和目标,对准商贾和手工业、捕鲸业。
  你们没钱?
  那就去找商人啊!
  这些家伙有钱!
  所以,刘彻只是摆摆手,对薄世道:“赋税之事,朕自有计较……卿谈谈其他事情吧……”
  许九都派了过去了,还加强了李广、王温舒,授予了许九特权。
  许九倘若还转不过脑子,那他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了。
  大不了,明年把张汤丢去安东。
  以张汤的手段,在安东玩一出安东财税七成取自工商鱼盐之利,轻而易举!
  ……
  “财税?”许九很难理解,怎么安东地方连财税都成了问题了?
  要知道,这些年来,生产技术和耕作技术大进步,由此带来了地方财税的爆炸。
  关中各县,每年的税赋都在增加,涨幅惊人。
  而关东地区,递解长安的钱帛也是越来越多。
  去年田税收入,甚至突破了二十万万。
  在三十税一模式下的汉室,还能得到这么多田税收入,只能说是墨家和农家太BUG。
  尤其是一部《新神农》,造就了无数的农业专家和力田。
  伍被不得已,只能跟许九解释:“安东虽富,但府库穷……”
  “在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藏富于民了……”
  “陛下诏命,安东移民三减五免之政,新移民三岁免一切田税口赋徭役,之后五年减半……”
  “此外,还有屯垦团、游侠等,从不交税的群体……”
  “安东财税,基本都是从商贾、捕鲸业以及捕鱼业所得……”
  “这些年,每岁不过五千万……”
  这还是陈嬌给力的缘故,在事实上来说,陈嬌和他的小弟们,每年给安东贡献了超过其财税收入的一半税金。
  若没有捕鲸业和捕鱼业的贡献,安东的财政,就只能全靠国家拨款了。
  但问题在于,国家每年都在减少对安东的补贴。
  去年,甚至只给了安东三千四百多万的财政补贴。
  这在以前,自然没有问题。
  因为安东都护府其实要管的只有大城市和大城市周围的农村。
  其他地方,不是屯垦团,就是加恩封国。
  军队和列侯们自己就能解决问题。
  然而,从明年开始,一个个屯垦团都将化作郡县。
  他们的地盘上必然要委派官吏,建立基层政权,这对都护府来说是好事,因为权柄扩大了。
  但同时也是坏消息。
  权柄扩大的同时,要雇佣更多官吏,支付更多薪酬。
  更麻烦的是——这些屯垦团的移民,依然享受三减五免。
  换句话说,他们一毛钱都不会交!
  这就尴尬了。
  很显然,朝堂诸公,才不会管你都护府有什么困难呢?
  他们只知道,从前,薄世在任的时候,都护府财政没有出过问题。
  现在,你许九在位,居然跟我要钱?
  混蛋!
  你这个都督怎么当的?
  即使最终给钱,恐怕他的考绩也会落到下下等。
  依照制度,考绩课最,是可以直接掳夺官爵的。
  作为从中央空降来的官员,许九深深的明白,朝堂诸公的思维方式。
  他们就是一群一切唯政绩的变态!
  有政绩,你就是人才,没有政绩,滚一边去!
  这也是汉室朝堂数年来演变的结果。
  当今天子,素来懒得管下面的事情,他只会将压力给朝堂九卿。
  某郡治理不当,出了乱子。
  天子不会去责备郡守,他只会将朝臣一顿乱喷。
  许九自己就亲眼目睹过无数回类似的情况。
  “御史大夫,XX郡这个事情,卿怎么解释?”
  “丞相,此人乃丞相推举,丞相如何评论?”
  “少府,X县出了这样的事情,少府有何辩解?”
  在这样的情况下,三公九卿们也没辙,他们只能将压力给到下面。
  逮住那些因为他们而自己被天子批评和要求给一个交代的官吏,就是一顿狂喷,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御史大夫晁错甚至曾经将一个郡守叫到官署喷了整整一个下午。
  喷的那个郡守回家就自缢了……
  数年下来,无论朝野,都形成了“唯政绩论”的氛围。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有政绩就受重视,得表扬,获升迁。
  没政绩,就乖乖呆着不要妄想。
  若出了差池,自己担着。
  重重的压力,从上而下,施加到每一个人身上,迫使所有人都不得不挖空心思的刷政绩。


第1490章 为政绩论(二)
  伍被说的事情,许九能够理解。
  特别是当他得知,安东居然在田税上所得寥寥无几后,他不得不去思考怎么弄钱。
  钱这个东西,没有人能离得开。
  尤其是对于他这个新上任的都护府都督而言,怎么想办法弄一大笔钱,在他得知自己将出任安东都护府都督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想了。
  因为他需要钱来刷政绩。
  修道路要钱,凿渠道要钱,就连安顿百姓,组织开荒也需要钱。
  更不提,新官上任,必须要给下面的人发福利。
  南阳郡郡守张汤,为什么在南阳能立得住?
  拳打土豪,脚踢官僚,几乎将南阳经营成了法家的大本营和老巢?
  除了他背后站着天子,拥有对全郡上下生杀予夺大权之外,最重要的是——他能给下面的人发各种各样的福利。
  今天的南阳官员,生病享受官府医疗;休沐之时,享受国家公款休假、疗养,甚至每年可以申请一次长达一个月的探亲假!
  甚至就连子女的教育问题,郡守衙门也全包了。
  所有官吏的子女,全部可以免费入读由郡守衙门开设的私塾,接受教育。
  且所有私塾,都是由法家学者出任蒙师。
  官员子女,只要表现的稍微好一些,就可能被推荐,入读法家的各大学苑。
  正是因为有着这么多福利和优待,南阳官员,才能忍受张汤的种种高压政策和严苛的政绩指标。
  不然,没有好处,没有优待,谁会给张汤卖命?
  而张汤能发这么多福利,靠的就是南阳的财税收入冠绝天下。
  过去五年,南阳郡的财税收入不断飙升。
  去年,南阳郡报告朝廷,仅仅是盐铁一项,其岁入就高达两万万!
  张汤的经历,用铁一般的事实,告诉了天下官员——想升官,想发财,没有钱,你就不要做那个升官的梦了!
  天下无数人纷纷学习南阳模式。
  河东郡郡守袁恢是第一个跟进的,袁恢在担任河东郡郡守时,大力发展河内郡的泥炭和冶铁。
  甚至以郡守之尊,亲自下场,多次鼓励和提倡“贤大夫及良绅,作泥炭之业”。
  果然大获成功,河东郡从元德四年开始,泥炭开采与冶铁业大暴。
  河东上下,都吃的满嘴流油。
  袁恢连续三年,考绩为殿,几乎预定了下一界的河南郡郡守,甚至可能被调入长安,出任某部主官。
  虽然,许九隐约听说了,河东郡被袁恢这么搞,财税是提上来了。
  但是,每年都有上千民众,葬身于矿洞之内。
  数千个家庭,因此妻离子散。
  但谁在乎呢?
  河东郡起来了,上上下下的官吏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政绩与嘉奖。
  就连列侯们,也因为封国之中的泥炭资源与冶铁业而发财。
  几个泥腿子的叫唤和非议,自然被淹没在了一片歌功颂德的逢迎之声中。
  就连最保守的儒家,也不得不给袁恢的政绩点赞,都说他是“治世之能臣”。
  与之相反,故尚书令丞颜异,外放会稽郡郡守。
  上任之后,这位儒家的大才,面对会稽郡上下的复杂问题。
  他既不愿意挥起屠刀,斩断一切问题,也不敢大刀阔斧的进行革新,寻找财源。
  但长安方面,却又催压很急。
  丞相和御史大夫衙门,甚至直接给会稽郡定了任务指标,规定一年要毁尽多少座淫祀,抓多少神棍巫婆,栽种多少株夹竹桃,清理多少亩水田。
  颜异没办法,只能将压力往下面传递。
  但问题是,会稽郡的财税收入少的可怜。
  没有钱,他别说收买官员给他买命了,就连基本的栽种夹竹桃的命令,都难以推行。
  毕竟,你连好处都不给下面的人,就想让下面的人去冒着生命危险,去做种种事情,这可能吗?
  许九离京前,已经听到风声,颜异很可能会被调离会稽了。
  接任他的,将是一位法家的后起之秀或者干脆是一位雷厉风行的将军。
  颜异的未来,本是光辉的。
  但如今,却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就连儒家,也不敢再吹颜异的贤明和道德了。
  公羊派甚至直接开始给公孙弘造势和宣传了。
  袁恢与颜异,两者最初的地位相差巨大,一个不过是出生于河南的士绅子弟,袁恢的祖父,不过官至雒阳尉而已。
  而颜异,则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世家之子。
  他的祖先,是孔子七十二门徒之中数一数二的大贤颜回。
  他自幼饱读诗书,年纪稍长,就在齐鲁一带颇有名声,不过十八岁就已经成为了储君的左膀右臂。
  二十岁出任尚书令丞,二十二岁成为郡守。
  但,在今天,袁恢却依靠政绩,逆袭上位,而颜异则可能遭遇他人生最大的挫折。
  许九看着这样的结局,自然不免唏嘘。
  而唏嘘之余,则是无比警示。
  在这个政绩为王的年代,他必须刷政绩。
  不管用什么办法!
  哪怕是如同袁恢那样,政绩带血,也得刷!
  而要刷政绩,就得有钱。
  很多很多钱!
  没有钱,就不可能大兴土木,没有钱,就更不可能给下面的人发福利,让他们跟着自己走,没有钱,他甚至可能令不出都护府衙署。
  但怎么搞钱呢?
  许九就不得而知了。
  他在出任都护府都督之前,从未有过基层的履历。
  他甚至不知道,都护府的整个体系时如何运转的!
  他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伍被,希望伍被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
  伍被此来,本就是来给许九送政绩的。
  自己人嘛,不给他铺好路,那杂家还怎么继续在这安东独霸?
  要知道,从去年开始,法家、儒家甚至是墨家,都开始了打算在安东找个山头,树块招牌了。
  法家巨头张恢和楚诗派的巨头申公,甚至都有意派遣自己门下最得意的学生来安东经营。
  伍被笑着道:“兄长可以去找安东各地的列侯子侄谈一谈这种植园的税赋嘛……”
  今日安东,除了捕鲸和捕鱼业以及淘金业外,最大的产业,莫过于列侯封君们的种植园产业了。
  这些列侯子弟,手里有着大量土地,种植了大批大批的棉花、大豆。
  尤其是安东出产的大豆,因为质量高,出油率高,广受好评。
  榨油剩下的豆渣,甚至可以被用来作为饲料。
  连战马都可以食用这种优质饲料。
  但在过去,他们基本上没有向都护府缴税。
  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许九也考虑过向这些人征税。
  可是……
  “贤弟以为,他们会同意吗?”许九无奈地叹道:“他们是不可能同意此事的……”
  想要列侯老爷们从自己兜里掏钱出来?
  这难度可比当年天子加征商税还要困难!
  别说是他许九了,便是前任都督薄世,估计也不可能让这些人同意缴税。
  许九甚至觉得,只要他敢提议,列侯子弟们就敢拆了他的都护府衙门!
  开玩笑!
  汉室列侯们,都是群铁公鸡!
  特别是旧列侯们!
  他们连献给宗庙的酌金,都要想方设法的掺杂质,缺斤短两。
  地方封国的田税,也是极尽一切手段截留。
  要钱不要命的人,更是一抓一大把。
  当初,河阳侯怎么死的?
  就为了赖掉别人十万钱而已!
  许九敢打赌,他只要敢把主意打到列侯们的加恩封国以及种植园上面,保证他们会跳起来,将自己拍死!
  伍被却是神秘的一笑,道:“列侯子侄们当然不会同意……”
  这是一定的。
  列侯贵族们,宁愿把钱拿去购置猛犬,蓄养苍鹰,甚至买女人,也不会把钱平白无故的给官府。
  原因很简单,只要被官府收一次税,以后就成为惯例了。
  他们年年都要交,每年都会被割羊毛。
  更麻烦的是——人人都知道,官府是会得寸进尺的。
  今年能收一千万,明年肯定会想收两千万、三千万!
  主爵都尉不就是这样的吗?
  元德五年,主爵都尉在长安收了一千多万的商税,然后就上瘾了。
  去年,一口气就收了三千万……
  今年,公孙弘已经放出话来,全年主爵都尉衙门要收一万万商税和车船税,其中关中地区不会少于五千万……
  是以,几乎不需要用脑袋思考,列侯们必然会抵制安东地方的征税,甚至会想方设法的阻挠和破坏,为此他们甚至可能直接将官司打去长安,在许九脑袋上按上无数个罪名。
  即使长安最终支持许九,他们也可以用尽手段的拖延和转移。
  但,伍被知道,在安东有时候,征税并不一定需要针对特定人群。
  他笑着告诉许九:“兄长可以从派遣工身上着手……”
  “安东境内有派遣工、推荐工数十万,每人加征一算,便是数千万的资财……”
  数年以来,安东各地的发展,都有赖于廉价耐用勤劳的夷狄各族人民。
  特别是能吃苦耐劳,还不怕寒冷的鲜卑、乌恒、匈奴、扶余之族。
  一个派遣工在崇化和顺德的售价不过五千钱。
  他们可以为主人辛勤劳作五年,然后再为官府劳作数年,直到他们被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
  只有少数幸运儿,可以获得归化,得到汉家户口本。
  剩下的人,都会在漫长的劳作之中,筋疲力尽,走向死亡。
  而过去,因为采用的是派遣模式,所以这些人连算赋都没有交过。
  都护府衙门,只能在其身上,收点辛苦钱和跑腿钱。
  如今,只需要按人头征收正常的算赋,一个人一年一百二十钱,数十万人就是数千万。
  此外还可以加征其他杂税。
  譬如管理啊、监督啊、培训啊,都可以收钱。
  各地的种植园主,敢不交这些钱?
  那就废黜他们雇佣派遣工的资格!
  许九一听,自然马上就明白了伍被的意思。
  这确实是一条财路!
  但问题是,一年数千万,其实不过杯水车薪。
  特别是,他许九想要干一番大事的情况下,这数千万钱,恐怕只够他拿来收买官吏,给下面的人发福利。
  至于修路和水利这种吞金怪兽,想都不要想了!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许九点点头,对伍被道:“贤弟所言,真是让吾茅塞顿开……只是,这算赋之税,恐怕能落到都护府手里的,不过三成……”
  汉室的税赋制度,素来是分开的。
  税是给国家维系政权运作的,而赋则直接进入少府内库,由天子支配。
  用于军费、帝陵、宫廷以及作为国家建设资金。
  算赋,一般都是直接由少府拿走的,能够给地方留下三成,已经非常良心了。
  “兄长可以先向陛下请求,未来三年,都护府的算赋收入划归都护府支配……”伍被却是早已经有所准备,他笑着说道:“三年算赋,至少一万万……有了这笔钱,兄长就可以修建一条自新化直抵仁川港的轨道马车线路……”
  “然后再以这条线路,向商家征税……”
  安东都护府过去数年的收入大头,除了捕鲸业和捕鱼业的税赋外,就是各种“养路税”了。
  商人们想要进入安东,就得交税。
  按照车辆大小和货物数量征税。
  一年下来,多的时候,可以得到一千多万,少则也有数百万。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进项,都护府才不至于窘迫到连官吏俸禄也无法及时发放的地步。
  “轨道马车?”许九闻言,精神大振。
  若是旁的,他可能不清楚,但一条轨道马车的收益有多少,他却是清清楚楚的。
  师家如今就是躺在关中那条轨道上吃香喝辣。
  师氏每年可以从轨道运输和运营之中,得利千万,在加上他们自己的买卖,一年下来就是两三千万以上的纯收益。
  几乎就是躺着发财,张着嘴等着天上掉馅饼。
  而安东至今没有一条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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